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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纪事本末 作者:[清]谷应泰-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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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汹,皆言:「天子南狩,有内官数十骑拥护出得胜门矣。」守门皆内官为政,卿贰勋戚不得上。
  乙巳昧爽,开西直门纳避难者,内官坐城上,以令箭下,门立启,无敢诘问,勋戚大臣惟坐视而已。上早朝,召对诸臣而泣,俛首书御案十二字,以示司礼监王之心,寻拭去。
  漏下已刻,急足叩城下,曰:「远尘冲天,寇深矣。」守城内臣使骑探之,报曰:「哨骑也。」不为意。
  日且午,有五六十骑弯弓贯矢,大呼「开门」。守卒亟发炮,毙二十骑,难民死数十人,门始闭。须臾,贼大至,方报「过卢沟桥」,俄攻平则、彰义等门矣。城外三大营皆溃降,火车、巨炮、蒺藜、鹿角皆为贼有。贼反炮攻城,轰声震地。京军五月无饷,一时驱守,率多不至,每堵一人多不及。诸臣方侍班,襄城伯李国桢匹马驰阙下,汗浃沾衣,内侍呵止之,国桢曰:「此何时也!君臣即求相见,不可多得矣。」内臣叩之,曰:「守军不用命,鞭一人起,一人复卧如故。」上召入,因命内臣俱守城,哗曰:「诸文武何为?」且言:「官止内操,我甲械俱无,奈何?」或曰:「我辈月食五十万,效死固当。」乃请如己巳岁所派数,俱乘城,凡数千人。上括中外库金二十万犒军。是日,细民有痛哭输金者,或三百金,或四百金,各授锦衣卫千户。
  丙午,寇攻城,炮声不绝,流矢雨集。仰语守兵曰:「亟开门,否且屠矣!」守者惧,空炮向外,不实铅子,徒以硝焰鸣之,犹挥手示贼,贼稍退,炮乃发。贼驱居民负木石,填濠急攻。我发「万人敌」大炮,误伤数十人,守者惊溃,尽传城陷,合城号哭奔窜。贼驾飞梯攻西直、平则、德化三门,势甚危急。太常少卿吴麟征累土填西直门,因单骑驰入西安门。吏部侍郎沈惟炳守门,曰:「内守有宦寺,百官不得入,奈何?」麟征排门而入,太监王德化语麟征曰:「守城人少奈何?请增益之。」麟征至午门,遇大学士魏藻德,止之曰:「兵部调度兵饷已足,公何事张皇耶?藻德且出阁。上方休,公安从入?」麟征流涕,固请得以非时见,藻德挽之出。
  是日,封刘泽清东平伯。时左谕德杨士聪、卫胤文入直,语阁臣:「左良玉、吴三桂俱封,而遗刘泽清。且临清地近,可虞也。」阁揭上,得封。都察院左都御史李邦华至正阳门,欲登城,中贵拒之。李自成对彰义门设座,晋王、代王左右席地坐,太监杜勋侍其下,呼:「城上人莫射,我杜勋也。可缒下一人以语。」守者曰:「留一人下为质,请公上。」勋曰:「我杜勋无所畏,何质为!」提督太监王承恩缒之上,同入见大内,盛称:「贼势重,皇上可自为计」。守陵太监申芝秀自昌平降贼,亦缒上入见,备述贼犯上不道语,请逊位。上怒叱之。诸内臣请留勋,勋曰:「有秦、晋二王为质,不返,则二王不免矣。」乃纵之出,仍缒下。勋语守珰王则尧、褚宪章辈曰:「吾党富贵自在也。」初,闻勋殉难,赠司礼监太监,荫锦衣卫指挥佥事,立祠,至是,始知勋固从贼为逆也。
  兵部尚书张缙彦奏曰:「时势如此危急,臣屡至城阈,欲觇城上守御,辄为监视抑沮。今闻曹化淳王化成缒贼杜勋上城,未知何意,恐有奸宄不测。」章上上手书遣缙彦上城按之。至城,内监沮之如故。示以上传,始登。问:「杜勋安在?」云:「昨暮上,今晨下之。已上闻,无容致诘。」又曰:「尚有秦、晋二王在城下,亦欲通语。」缙彦曰:「秦、晋二王既降寇,如何可上!」内监拂衣去。因阅城上,守卒寥寥。兵部侍郎王家彦痛哭云:「贼势如此,监视将营兵调去,李襄城处尚有十之四。家彦所守,两堵仅一卒。」语未竟,城下坎墙声急,太监王承恩炮击之,连毙数人。王化成等饮酒自若。缙彦驰至内阁,约同奏,至宫门,传止之。上下诏亲征。召驸马都尉巩永固,谋以家丁护太子南行,对曰:「臣等安敢私蓄家丁,即有之,何足当贼!」乃罢。已,召王承恩亟饬内员备亲征。申刻,彰义门启,盖太监曹化淳献城开门也。贼恣杀掠,前太学士蒋德璟宿会馆被创。上亟召阁臣入,曰:「卿等知外城破乎?」曰:「不知。」上曰:「事亟矣,今出何策?」俱曰:「陛下之福,自当亡虑。如其不利,臣等巷战,誓不负国。」命退。
  是夕,上不能寝。内城陷,一阉奔告,上曰:「大营兵安在?李国桢何往?」答曰:「大营兵散矣。皇上宜急走。」其人即出,呼之不应。上即同王承恩幸南宫,登万岁山,望烽火烛天,徘徊踰时。回干清宫,朱书谕内阁:「命成国公朱纯臣提督内外诸军事,来辅东宫。」内臣持至阁。因命进酒,连沃数觥,叹曰:「苦我民尔!」以太子、永王、定王分送外戚周、田二氏。语皇后曰:「大事去矣。」各泣下。宫人环泣,上挥去,令各为计。皇后顿首曰:「妾事陛下十有八年,卒不听一语,至有今日。」皇后拊太子、二王恸甚,遣之出。后自经。上召公主至,年十五,叹曰:「尔何生我家!」左袖掩面,右挥刀断左臂,未殊死,手栗而止。命袁贵妃自经,系绝,久之苏,上拔剑刃其肩。又刃所御妃嫔数人。召王承恩对饮,少顷,易靴出中南门。手持三眼枪,杂内竖数十人,皆骑而持斧,出东华门。内监守城,疑有内变,施矢石相向。时成国公朱纯臣守齐化门,因至其第,阍人辞焉,上太息而去。走安定门,门坚不可启,天且曙矣。帝御前殿,鸣钟集百官,无一至者。遂仍回南宫,登万岁山之寿皇亭自经。亭新成,所阅内操处也。太监王承恩对缢。
  上披发御蓝衣,跣左足,右朱履,衣前书曰:「朕自登极十七年,逆贼直逼京师。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之误朕也。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去朕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又书一行:「百官俱赴东宫行在。」犹谓阁臣已得朱谕也。不知内官持朱谕至阁,阁臣已散,置几上而反,文武群臣无一人知者。
  丁未昧爽,天忽雨,俄微雪。须臾,城陷。贼先入东直门,杀守门御史王章,守卒蚁坠。兵部侍郎张伯鲸走匿民舍。贼骑塞巷,大呼民间速献骡马。贼经象房桥,群象哀鸣,泪下如雨。内臣前导。兵部侍郎王家彦自经于民舍。大学士魏藻德等未闻变,犹传单醵金,方岳贡、范景文方传导至西长安门,亟还。贼千骑入正阳门,投矢,令人持归,闭门得免死。于是俱门书「顺民」。太子走诣周奎第,奎卧未起,叩门不得入,因走匿内官外舍。上之出至南宫也,使人诣懿安皇后所,劝后自裁,仓卒不得达。两宫已自尽,宫人号泣出走,宫中大乱。懿安皇后青衣蒙头,徒步走入成国公第。尚衣监何新入宫,见长公主断肩仆地,与宫人救之而苏。公主曰:「父皇赐我死,我何敢偷生!」何新曰:「贼已将入,恐公主遭其辱,且至国丈府中避之。」乃负之出。
  午刻,李自成毡笠缥衣,乘乌驳马,伪丞相牛金星、尚书宋企郊等五骑从之。时宫中大乱,诸贼帅率其骑,皆擐甲执兵,先入清宫。诸宫人逸出,遇贼,复入。宫人魏氏大呼曰:「贼入大内,我辈必遭所污,有志者早为计!」遂跃入御河死,顷间从死者积一二百人。自成自西长安门入,弯弓仰天大笑,手发一矢,中坊之南偏。至承天门,自成顾盼自得,复弯弓指门榜语诸贼曰:「我一矢中其中字,必一统。」射之不中,中天字下,自成愕然。牛金星趋而进曰:「中其下,当中分天下。」自成喜,投弓而笑。司礼视印太监王德化以内员三百人先迎德胜门,令仍旧任。各监局印官迎,亦如之。因集选百余人,余皆散去。
  自成入宫,问帝所在,大索宫中不得。伪尚玺卿黎某进曰:「此必匿民间,非重赏严诛不可得。今日大事,不可忽也。」乃下令献帝者赏万金,封伯爵,匿者夷族。自成登皇极殿,据黼座。牛金星檄召百官,期二十一日俱集于朝,禁民间讳自成等字。自成同伪都督刘宗敏等数十骑入大内,太监杜之秩等率党为前导。自成责其背主当斩,秩等叩首曰:「识天命,故至此。」自成叱去之。贼分宫嫔各三十人,牛金星、军师宋献策等亦各数人。宫人费氏,年十六,投眢井,贼钩出之,见其姿容,争相夺。费氏绐曰:「我长公主也,若不得无礼,必告汝主。」群贼拥之见自成。自成命内官审之,非是,赏部校罗贼。罗携出,费氏复绐曰:「我实天潢之胤,义难苟合,惟将军择吉成礼,死生惟命。」贼喜,置酒极欢。费氏怀利刃,俟贼醉,断其喉立死,因自刎。自成大惊,令收葬之。
  内臣献太子,自成留之西宫,封为宋王,太子不为屈。
  辛亥,改殡先帝、后。出梓宫二:以丹漆殡先帝,黝漆殡先后。加帝翼善冠、衮玉、渗金靴,后袍带亦如之。
  谷应泰曰:
  粤稽怀宗,以戊辰即位。而李自成诸贼,即以是岁起延安,祸本相寻,若与俱始焉。自兹以后,怀宗未明求衣,征兵檄饷,日以讨贼为事。而自成辈蹷而复振,有同鸟兽之散,忽若鸢乌之聚。遂使民劳板荡,将霣妖氛,盖至十七年之久。而黄巢直逼关门,赤眉大入内地,虽有智者,又安所谋御敌哉!
  乃若正旦风霾,孝陵夜哭,恒星入月,帝曜下移,则天变见矣。又若僭号咸阳,略据太原,突入居庸,骤窥畿辅,则地险失矣。更若勤王之徼,征者未赴,罪已之诏,闻者不感,饰贾吏于辇下而机务尽输,诱拨马于营中而侦刺鲜实,则人事去矣。
  当此之时,苟且以自救,忍耻以图存者,止三策耳。余应桂请会师真、保,吴麟征请徙帅入卫,范景文、李邦华请迁国南都,此其可行者也。然而发言盈庭,是用不集者,智绌于晚图,而事乖于窘步也。卒之北门锁钥尽授貂阉,东阁鼎铛徒闻肉食,帑乏琼林之聚,兵多祁父之呼,夺禁门而不启,幸戚里而却返。斯时虞渊日坠,空想挥戈;周鼎天移,谁能没水。盖至后宫赐尽,三王出奔,国破家亡,既血飞于绣袜,生人死别,又肠断于桓山,岂非涉乱世而多艰,生皇家而不幸者乎?
  更可哀者,酌卮内殿,望火南宫。杀生取义,宁从青盖之占;披发投缳,不入景阳之井。然且朕尸可裂,民命毋残,恨结幽泉,言存衣带。语云:「国君死社稷。」又云:「亡国正其终。」宜乎蓐蝼之蛰御,誓欲前驱,而拔舍之大夫,相从地下也。
  然而致祸有由,因衰激极。彼周业衰于幽、厉,不在(上单下心)狐;汉道替于桓、灵,岂关蜀郡。故明不亡于武皇者,以孝宗之蕴泽厚;而明无救于怀宗者,以熹庙之留毒长也。乃论者又以善善恶恶,郭公致乱,知人则哲,帝尧所难。即怀宗遗诏,亦以诸臣误国,理或有然尔。
  
  第八十卷  甲申殉难
  怀宗崇祯十七年(甲申,一六四四)三月十九日丁未,贼李自成陷京师,帝崩于煤山,大学士兼工部尚书范景文死之。初,贼犯都城,景文知事不可为,叹曰:「身为大臣,不能从疆场少树功伐,虽死奚益!」十八日召对,已不食三日矣。饮泣入告,声不能续。翌日城陷,景文望阙再拜自经,家人解之,乃赋诗二首,潜赴龙泉巷古井死,其妾亦自经。
  户部尚书兼侍读学士倪元璐闻难,曰:「国家至此,臣死有余责。」乃衣冠向阙,北谢天子,南谢母。索酒招二友为别,酬汉寿亭侯像前,遂投缳。题几案云:「南都尚可为。死,吾分也。慎勿棺衾以志吾痛。」因诏家人曰:「若即欲殓,必大行殓,方收吾尸。」乃缢死。三日后,贼突入,见之颜色如生,贼惊避他去。一门殉节,共十有三人。
  左都御史李邦华闻难,叹曰:「主辱臣死,臣之分也,夫复何辞!但得为东宫导一去路,死,庶可无憾已矣。势不可为矣。」乃题阁门曰:「堂堂丈夫,圣贤为徒,忠孝大节,矢死靡他。」乃走文丞相祠再拜,自经祠中。贼至,见其冠带危坐,争前执之,乃知其死,惊避去。
  左副都御史施邦曜闻变恸哭,题词于几曰:「愧无半策匡时难,但有微躯报主恩。」遂自缢,仆解之复苏,邦曜叱曰:「若知大义,毋久留我死。」乃更饮药而卒。
  大理寺卿凌义渠闻难,以首触柱,流血破面,尽焚其生平所著述及评骘诸书,服绯正笏望阙拜,复南向拜讫,遗书上其父,有曰:「尽忠即所以尽孝,能死庶不辱父。」乃系帛奋身绝吭而死。
  协理京营兵部右侍郎王家彦,贼犯都城,奉命守得胜门。城陷,家彦自投城下不死,折臂足。其仆掖入民舍,自缢死。贼燔民舍,焚其一臂,仆收其遗骸归。
  刑部右侍郎孟兆祥,贼犯都城,奉命守正阳门。贼至,死于门下。妻何氏亦死。其子进士章明,收葬父尸亟归,别其妻王氏曰:「吾不忍大人独死,吾往从大人。」妻曰:「尔死,吾亦死。」章明以头跄地曰:「谢夫人。然夫人须先死。」乃遣其家人尽出,止留一婢在侧。章明视妻缢,取笔作诗。已,复大书壁曰:「有侮吾夫妇尸者,吾必为厉鬼杀之。」妻气绝,取一扉,置上,加绯服。又取一扉置妻左,亦服绯自缢。嘱婢曰:「吾死亦置扉上。」遂死。
  左谕德马世奇,是日方蚤食,闻变,曰:「是当死。」家人曰:「奈太夫人何?」世奇曰:「正恐辱太夫人耳!」遂作书别母。侍妾朱氏、李氏盛服前,世奇曰:「若辞我去耶?」二妾言:「主人尽节,吾二人亦欲尽节。」拜辞已,并入室自缢。世奇亦遂缢。家人救之复苏,告曰:「闻圣驾已南幸矣,可为从亡计。」世奇不应,睹二妾已死,笑曰:「若年少,遂能死乎!」乃朝服捧敕北面再拜,取冠带焚之于庭。以司经局印置案上,嘱仆曰:「上如出幸,以此上行在。否则投之吏部。」复南向拜母,端坐引帛,力自缢死。
  左中允刘理顺,贼入城,理顺题于壁曰:「成仁取义,孔、孟所传。文信践之,吾何不然。」酌酒自尽。其妻万氏、妾李氏及子孝廉并婢仆十八人,阖门缢死。贼多河南人,至其居,曰:「此吾乡杞县刘状元也,居乡厚德。吾军奉李将军令护卫,公何遽死也!」数百人下拜,泣涕而去。时谓臣死君,妻死夫,子死父,仆死主,一家殉难者,以刘状元为最。
  太常少卿吴麟征,奉命守西直门。贼势急,同守者相继避去。麟征遗友人书曰:「时事决裂,一旦至此。同官潜身远害,某惟致命遂志,自矢而已。」丁未城陷,徒步归,贼已据其邸,因入道左三元祠。时传天子蒙尘,有劝公南归,不应。同官来,招之降贼,怒挥之户外,遂自经。家人救之苏,泣而请曰:「明旦待祝孝廉至,可一诀。」麟征许之。先是,祝孝廉渊以奏保刘宗周被逮留京师。渊晨至,麟征酌酒慷慨与别,曰:「自我登第,时梦见隐士刘宗周题文信国《零丁洋诗》二语于壁,数实为之。今老矣,山河破碎,不死何为!」相对泣数行下,因作书诀家人曰:「祖宗二百七十年宗社,一旦而失。身居谏垣,无所匡救,法应褫服。殓时用角巾青衫,覆以单衾,籍以布席足矣。茫茫泉路,咽咽寸心,所以瞑予目者,又不在乎此也。罪臣吴麟征绝笔。」书毕,投缳死之。渊为视含殓乃去。
  右庶子周凤翔,帝崩,梓宫暴露东华门外,凤翔赴哭恸绝。归寓,遗书诀父,有曰:「男今日幸不亏辱此身,贻两大人羞,吾事毕矣。罔极之恩,无以为报,矢之来生。」复作诗一首,有「碧血九泉依圣主,白头二老哭忠魂」之句。向阙再拜自缢,二妾从之俱死。
  检讨汪伟,先是,闻贼渐近都城,遗友人书曰:「京师单弱,不惟不能战,亦不能守,一死外无他计也。」及贼犯阙,伟(忄宅)憏累日不食。妻耿氏从容语曰:「苟事不测,请从君共死。」丁未城陷,伟趋吴给事甘来所,约同殉难。归与妻耿氏呼酒命酌,伟大书前人语于壁,曰:「志不可屈,身不可降,夫妇同死,节义成双。」为两缳于梁间,伟就右,耿氏就左。既皆缢,耿氏复挥曰:「止,止!虽在颠沛,夫妇之序不可失也。」复解缳正左右序而死。
  户科给事中吴甘来,贼薄京师,兄礼部员外泰来至寓,执甘来手泣曰:「事势至此,奈何?」甘来曰:「有死无二,义也。」城陷,传闻圣驾南出。甘来曰:「上明且决,必不轻出。」乃疾趋皇城,不得入。返寓,家人进饮食,却之。有劝甘来潜遁者,甘来曰:「今不能调兵杀贼,顾欲苟全求活耶!」遂作书,以后事嘱其兄弟。检几上,有疏草在,曰:「留此恐彰君过。」取火焚之。兄子家仪奔至,相与恸哭。曰:「我不死,无以见志。汝父死,无以终养。古者兄弟同难,必存其一。使皇上在,则土木袁彬,逊国程济,皆可为也。否则求真人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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