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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正道-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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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伟明并没有去坐那沙发,而是坐到了老人的床头,询问着这家人的生活情况。

    “我。。。。我躺下有二十多年了,大小干部从来没有人登过门,就是逢年过节的也没有人问上一句。。。。想不到,临了了,躺进这棺材都快要封盖了,还能有县委书记想起我这把老骨头。。。。。我。。。。我死了,。。。。也,也就闭眼了。还有。。。。。进仓。。。进仓。。。终于也进城了,到我身边了,也能尽点孝了。。。。”

    老人虽然语言不清,神志却一点都不糊涂,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哭着,流着泪,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动容。

    “老爷子,别哭了,这下子你不就好了吗?有人想着你,有人伺候你。。。。快,你看县领导难得来一次,你应该高高兴兴的才是啊!”社区主任说。

    “是,是,是,好了,好了,这下就全好了。”

    。。。。。。。。。。。

    “邱科长,你看你家里经济这么困难,还能为县养老院的老人们捐款献爱心,真是难得啊!看,这是我们民政部门,按照时书记的指示,给你的奖金,共是一万五千元,也算是对你一片爱心的回报。。。。。。”

    民政局长沈小芳从随身的挎包里取出一沓钱,交到邱进仓手里。

    “这。。。我。。。。时书记,我真的太惭愧了。”邱进仓的脸变得比社区主任的t恤还要红。

    虽然自己出去是一万五千块钱,现在回来的还是一万五千钱,同样是人民币,但这一进一出的感觉是完全的不同,虽然同样是战战兢兢,泪水涟涟,但却是悲喜有别,宠辱迵异。

    “邱进生,你记住钱能解决一些事情,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靠钱来解决的。”时伟明拍着邱时生的肩膀说。

第一四一章 这个人会是谁

    如果说二十多个大小干部一次性被县纪委处理,撤职的撤职,免职的免职,降官的降官,走人的走人,同时还被罚款出血,这种对官场扒皮割肉的大扫除,让当事人感到疼在心里,痛到骨髓,有的甚至是恨植恒齿,这在林怀县的政坛上应该是有史以来的一次大地震。

    那么对那些已经走进银行,取出钱来,包好纸包,一只脚跨出门槛,甚至是已经走到半道上的行赌者来说,则是一次大赦免,大庆幸,以至是一次大机遇。

    这次人事调整,像李云浩、苗军之类的平时老百姓怨声很大的官员落马,既是人心所向,也县领导及组织部门预料之中的,但同时也不乏潳网之鱼。因为不能够普遍撒网,这种情况也是在所难免的。

    那一阵子,林怀城里的大小酒楼生意异常火暴,食客们感叹最多的就是幸亏自己这边慢了一拍,否则肯定会撞到了枪口上。。。。农村有句俗话叫精灵鬼没裤穿,先驱们不仅输了钱还丢了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云云。

    酒后一激动,什么话都出来了。。。。“哎,姐夫,今天晚上你得。。。。你得让我喝足了。。。。。你说要不是那一个电话,。。。。。你这次也一样得栽进去。。。襾且少说也得再赔进三十万!哈哈——,来,服务员,两来两瓶,喝——”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路旁说话,草棵有人偷听。此言不差!

    一夜暴雨,化解了云层,不仅缓减了天空的压力,也刷净了外面的台阶,明澈了房上的瓦缝,洗净了路上的石子。,赵启东在县政府小车班的新闻中心得到确切情报:林城乡的党委书记尤克松在本月八号晚上,因为得到县纪委某工作人员的一个秘密电话,停止了准备实施的行赌计划,因而也就躲过了一劫。。。。。。

    时伟明很震惊,张春风难坐卧。

    此事看是小事,实则事关重大。它一方面关系到县纪委的机关作风问题,又关系到这个党的组织纪律部门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威望和形象,更关系到组织纪律性是否严明,党的机密能否得到保守等一系列问题。

    这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它的性质无异于监守自盗,其危害和恶劣影响不言自喻,所以必须从严从快认真查处。

    但又因为它是出自纪委内部,这帮人本身就是从事这项工作的,有着极强的反侦察素质,所以既要不能声张,又不能沉寂,必须拿捏得当,掌握好火候,保持内紧外松,弄得不好就会打草惊蛇,不仅功溃一篑,而且会影响到县委县政府其他政令的发号,甚至累及领导者的集体信心及个人声望。

    因为涉及纪委内部人员,这个案子就只能另找他人来办。为此,县里专门暗中成立了特别行动小组。张春风任组长,三名组员,由县公安局刑侦科长和另两名政治上绝对过得硬,且搞过纪检工作的同志组成。行动原则是组员们一般只和张春风保持单线联系。

    夜已经很深了。张春风一个人独坐在自家的书房里,面前的烟灰缸堆满了烟蒂。

    从晚饭后到现在,整整两包烟在他的口中变成浓雾,又通过他的鼻腔变成烟圈,最后还是还原成雾霾,环绕在他的十五平米的小屋内,浓度越来越大,几次呛得他自己狂咳猛喷。宛如一个引煤碳炉的老妇,明明已经被熏得眼泪哗哗,还得继续狂舞破扇,燎拨那烟雾多些大些再大些。

    “这个人会是谁呢?”一想到县委时书记那阴沉的脸色,张春风的心里就像开油浇烫的那么难受。

    这项工作刚开始的时候,时伟明就强调过组织纪律问题,他张春风当时是怎么表态的,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虽然是小房间大空调,但张春风却丝毫不觉得凉爽,浑身冒汗的他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脑门,他觉得这件事情如果不彻底查个水落石出,不说别的,就是自己的这张脸也没处放了。这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啊?

    要说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还真的有限,除了县委书记,就是他纪委的那几个常委包括监察正副局长,还有就是小史和老宋。这个范围应该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班上的那一个个熟悉的身影不停地在张春风的眼前飘来走去。看看个个都有可能,排排人人又都不像。作为纪委工作人员,保守机密,这是最起码的要求,也是最基本的底线。他们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呢?饭碗不准备要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易,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诱惑?

    是李副书记李常委?他可是纪委的副书记,日常工作都是由他负责的。。。不会的,这个人的父亲是县委办老主任,也算是出生干部家庭,根红苗正。虽然脾气有点急,但做事还是挺认真的,而且组织纪律性非常强,还是有正能量的。

    关键是这个李副书记他年纪不算大,也就不到四十岁,仕途上应该还有上升的可能,不会做此利令智昏之事的,况且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素质应该是过得硬的,不会不会的。。。。

第一四二章 除非己莫为

    那是监察局陈局长?今年三十七八岁,是个高材生,也是纪委的一号笔杆子,年龄虽然不大,但一直就在纪委工作,办案能力很强,是单位的中坚力量,从办事员一步一步做到局长的位置,正处于人生事业的顶峰,县里正准备委他以重认呢。他也不会的。。。。。

    难道是王常委?他是这班子里面年龄最大的了,四十出头,看上去还是蛮面善的,说话和气,待人客气。虽然他有时候爱做老好人,但是组织原则应该是过得硬的,而且作为班子成员,又是老同志,这种违背原则的事情,相信他也不会去干的。。。。。

    那会是谁呢?会是小史?

    这小子应该最无可能了,一来他刚出校门,到纪委连板凳还没焐热呢。他甚至还不认识那个尤克松。再说这小子就是因为说话办事太马克思了,才被领导相中,推荐过来的。

    老宋?一想到老宋,张春风的眼睛一亮,心里一突,身子从凹陷的椅子里突然地浮了起来。利令智昏下的金钱交易,最容易让人迷失方向,走入歧途的。老宋会不会趁临出国门的之前,敛上一笔财呢?到时候,一走了之,即使有朝一日,事情败露了,谁还能找到他!

    他这边有了疑似对像,也算初步锁定目标,第二天一大早,特别行动组成员,刑侦科姚科长就带来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通过调取话单,发现老宋在这期间有过两次和尤克松通话的记录,而且都是晚饭后,每次通话的时间都很长。。。。。

    “张书记,要立即传唤老宋吗?”姚科长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地说。那凶巴巴的样子,您足以有理由相信,如果当时老宋在他面前,不管调查结果如何,他都会把那把老骨头给搓碎。

    到底要不要传老宋呢?也许是胜利来得太突然,因为太过激动,张春风有点拿不定主意,他不停地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的,并快速地在屋里走来走出,搞得抓惯了犯人,急性子的姚科长在一旁一个劲的直搓手。

    “那就传吧。”张春风狠狠有掐灭了手里的半截烟蒂,重重地摔在地上,恨恨地踏上两脚,顿时踩成粉沫,那高档的精黄色的烟丝在张春风眼里就成了老宋的肝花肚脏,只是那味道实在是有点醉人,那毕竟是高档烟。

    对老宋的问话只能由张春风来进行,一来他是老宋的领导,他就以关心下属的方式来询问,先从外围打探虚实,不容易引起他的猜疑,二来这个范围不能再扩大了,多一个人参与,就多一份泄密的风险。

    上午到班一刻儿,张春风就端着茶杯来到老宋的办公室,坐到了老宋的对面,脸对着他。和老宋同一办公室的小季正在打扫卫生,一看领导来了,且有长坐的意思,小季识趣地带上门,出去了。

    “老宋,最近忙什么呢?”张春风假装低头看着报纸,有意无意地说上一句。

    “没忙什么?我能忙什么呢?这么大岁数了,让他们青年人忙去吧。”老宋并没有因为县委常委的莅临而感到蓬荜生辉,也没有因为纪委书记的到来而手足无措,更没有因为主要领导的关怀而受宠若惊,他的表现反而让张春风觉着他的话里充溢着一股酸楚的怪味。

    张春风不觉心生好笑,他当然知道老宋是因为小史的提拔而心生妒嫉。心说你这只老狐狸,拽什么酸文啦?给你机会你抓不住,怪谁啊?既不想出力又想抱儿子,又要做**又想立牌坊,世上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这是碰到了我林怀县的清明时代,遇到了实实在在的一代明主,否则要是被人挖了坑放了水,估计应该谁都没你跑的快!说不定你第一个就把我给埋了。

    他带着点厌恶地看了老宋一眼,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继续假意看着报纸道:“年数大就不干事啦?上了岁数反而是经验丰富,心思缜密,说不定还会做出些出人意料的事情来。。。。对不对啊?”

    张春风把“出人意料”这四个字说得特别的重,别说是老宋,搁一般的人谁都会放到心里过滤一下,是否是争对自己的有所指。

    这一大早上的,主要领导就闲得没事似的手端高级保温杯,品着茗茶,还特地跑到自己办公室来,原来还以为他会安慰自己两句的,没想到反而被挖苦上了,老宋那无名怒火“腾”地就窜上来了,他涨红了脸,但也不敢过分发作,只好用了一个网络流行词,阴阳怪气道:

    “擦!我都这把年纪了,一只脚就要跨进棺材里面了,还能有什么“出人意料”,再说了,这一辈子就在人家的手底下过活,在家听老婆的话,上班听领导的指示,画地为牢式的一生,从来也没有想过更没有资本去“出人意料”,那都是领导人才能有资格做的事情。。。。。。”

    张春风一听,这老宋说来说去的,还在官场失意上转圈圈,心说你这只老狐狸,到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在放烟幕弹,还是压根儿就跟这事不沾边呢?

    张春风决定,不再和他打外围游击战,干脆直奔主题,操**的老底。他翻了一下桌上的林怀新闻,恰好看到有一篇报道,说的就是林城镇开发集体土地,大力发展小城镇建设一事。便正好就此下镐,道:

    “林城镇这两年发展得还真迅速,尤克松这小子还真的有两下子,这个本来毛荒荒的地方,现在变成大都市似的光亮一片。”

    “那当然,人家要是没这两下子,怎么可能从大队支书一步一步爬到这个位置上来呢?要说全县像尤克松这样有胆有识有魄力又豪爽的干部还真不多。。。。”老宋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第一四三章 又一条鱼

    有门!张春风不禁抬起头来,掩饰住激动的甚至有点狂跳的心,又说:“看来你对他还挺赞赏的嘛,那你们平时。。。有交往吗?”

    “交往倒谈不上,人家是地方上的诸侯,又是直辖市(指城区)的跤龙,交往的全是达官显贵,我们这些小办事员真的高攀不上。不过尤书记这人还真蛮豪爽的。。。。”老宋由衷地说。

    豪爽,蛮豪爽,老宋左一遍又一遍地强调这话,究竟是何道理呢?张春风猜不透。

    “你们最近有联系吗?”张春风急了,冷不丁地冒出这样的一句。连他自己也有点吃惊,怀疑这话说了,会不会引起老宋的警觉。

    “哎!张书记,您可真不愧为搞监察工作的县领导,您是怎么知道我和他有联系的?”老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春风按奈住狂跳的心,又不着边际地投下一个小石子,眼睛还是假意看着报纸。他要通过观察水花来判断这水里到底有没有鱼,是大鱼还是小鱼。

    “哈哈哈——,张书记,听您说话的口气,好像我老宋是隐藏在革命内部的敌特分子一样!还‘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怎么了我?是密谋炸大桥了还是想往职工食堂里投毒的啊?您说这话要是放在过去那阶级斗争是纲的年代,我老宋肯定得戴高帽子游街。我受亲戚之托找尤克松买两间门面房子也算不得什么革命机密吧!至多也就是价格上挤干一点水份而已。”

    老宋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他真搞不明白张书记今天这是怎么了,说话总是奇奇怪怪的,还动辄上纲上线的。

    “哈哈哈哈——!你啊,还老同志呢,两句玩笑也开不得!你看笑了吧,终于笑了吧!老宋啊,我也知道你和小史那几天晚上是辛苦了,你放心,你的付出组织上是看到的,也会记得的。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工作忙,一直就没能过来看看你,感谢你为全县的这次人事调整工作做出的默默无闻的贡献。。。。。今天,看到你笑了,我也就放心了。好好工作吧,我走了。”

    “我操!”张春风常常听到自己那十几岁的儿子在打游戏时,会不时地这样骂上一句,今天自己也暗暗地用上了一遍。

    “背背背!胡了一局岔牌!”回到办公室,张春风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就在刚才,当他听到老宋那无所顾忌的大笑时,张春风就知道这是一趟空网。

    真是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仔细想想这里面不是没有漏洞的,那两次通话的时间都很长,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想想谁会那么傻,偷偷摸摸地通风报信,还要长篇累牍地说上半天。。。。。而且还要说两次。

    一想到自己差不多花了一个上午,还做了回杨白劳,张春风不由得心生恼怒。立即拿起电话,招集那三个小组成员,火速赶到他们约会的秘密地点,重新调整侦查思路,制订调查方案。

    说来说去还是那个老方法,地毯式查找。从那天五号晚上会议结束后到九号晚上的十二点,对尤克松的家电和本人手机进行一个不放的摸排核对。。。。。

    要说,这可真是一项烦琐的工作。

    要说尤克松,那可真不是一般人,他的交际范围非常广泛,这就五天时间,一共打进的电话、手机就有二百多个,除去外地的长途,先不去考虑,本地的占到百分之九十以上。对着那长长的状纸密密麻麻的状纸一样的通话记录,办案人员耐心细致,一一核实,绝不放过一个蛛丝马迹。

    三天之后,又一条重要线索浮出水面。只是这一次的这个结果让他们三个人有点不大相信,最后又经过反复核对,暗中调查走访,确信这次应该是没有搞错。

    就在五号晚上的十一点半三十一分,一个机主叫丁一飞的人手机主叫了尤克松,通话时间只有短短的二十三秒。

    丁一飞,何许人也?到户藉上一查,此人居然是纪委王常委的小舅子。

    丁一飞,三十出头,是个搞装潢的小老板,家住离城三十多里地的农村,初中毕业,多年来一直都在外地从事室内装修工作。

    最近,王常委家刚买的一套别墅,要装修。他的小舅子便专门从外地赶回来,负责这项工作,晚上就住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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