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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风卷起最娇嫩的花瓣轻柔地飘舞着,温柔地飞向‘祈神’殿。
桐殇静静地在这如画之景中,美丽得有点不真实了。
风吹,发动,发如雪。
心平,湖静,心含悲。
他抬头看了看上方盛放的守诺树。树上繁花盛开,开得那么灿烂,那么绝美。而且自从种下后花就从未调过。
“茗焕,我会永远记得那个约定的,即使所有的花都枯死了,它却依旧盛开。如约带把花瓣带给我”桐殇拂着守诺树似乎像对它诉说,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本来打算毁约的,可是如果那样你一定又会骂我”
桐殇苦笑了一下,继续说:“这个誓约,我们真的履行得好苦啊”。一个注定要背叛的誓约,因为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打算遵守啊。
守诺树仿佛轻轻颤动了一下,抖下了更多的花瓣,花瓣,很美,一种及至的美丽。永恒的绽放所带来的美丽,美得让人心碎。花瓣如舟漂在镜湖上,桐殇冷冷地看了湖中自己美丽的倒影一眼道:“我恨你啊,好恨,好恨。我已经尽力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不够强大?不够向命运挑战?不足以改变我们的命运!”。那颗泪,你还是把他还给我了吗?我。。。。。。。宁可你永远记得它,让它留在你的记忆中。
风带着几瓣花瓣从镜湖的方向飞进了‘祈殿’神殿,旋转着落在樱灵脚边。樱灵低头轻轻地托起花瓣,花瓣在他的手中微微颤动,樱灵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与‘祈神’殿格格不入了,有一段力奇异的气息,带着浓浓的排斥之意充满了这个神殿,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是不被这个神殿所欢迎,樱灵捋了捋头发,心里泛过一丝酸楚,自己早就知道其实桐殇从未喜欢过自己,为什么到现在,依然无法将他忘却?
桐殇,已经独自一人坐在镜湖边上十天了。整整10天,他从未离开过镜湖一步,而谁也不敢也无法进入,因为镜湖四周已被他下了结界。
炎澜着急地在‘祈神’殿里踱来踱去。
“都十天了,桐殇那个家伙到底还要呆多久!”
樱灵看了看窗外已经西沉的太阳,开口说道:“哥,你看,太阳又要下山了,今天桐殇大概也不会回来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可是………”炎澜还是有点犹豫
“没关系的,反正都已经十天了,也不在乎这一会儿”
炎澜无奈地点点头,随樱灵一起走出‘祈神’殿。
两人一前一后才走出殿门,却见皎洁的月光下有个人正缓缓走来。来人越来越近,樱灵终于叫了出来
“殇” !
来人疲惫地抬头望了她一眼,确实是桐殇!他显得憔悴极了,俊美的脸上写满了疲惫。本来美丽如羊脂一样的肤色不知是因为月光还是过度劳累,惨白得有些怕人。他走得极慢,也极不稳,仿佛一阵风都可以把他吹倒,这个与平日里潇洒敏捷的桐殇似乎判若两人。
等炎澜和樱灵回过神时,桐殇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了。桐殇并不看樱灵,甚至几乎无视于她的存在。他对炎澜说
“你等我很久了吧?是什么要紧的事?”
“可是……”炎澜看着这个似乎吹口气都会死去的美丽男子,开始犹豫是否要把事情告诉他
“说吧,你来,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桐殇懒懒地打断他
“可是我担心你的身体……”炎澜还有犹豫他甚至不敢伸手扶桐殇一把,生怕一碰到他,他就会变成碎片
“我的身体自己清楚,死不了的”相殇不耐烦地说着,头上又沁出一点冷汗,他忽然出奇敏捷地夺过炎澜手中的一卷纸。那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在所有人作出所应之前,桐殇已经阅读完毕,他抿了抿鬓角的几缕发丝轻轻地说
“哦,派我再次出兵啊”
“是啊,魔族又一次攻打我们……”炎澜叹了口气道:“没有你,我们实在打不过我,神军快撑不住了”桐殇看了手中的纸卷一眼,看到了纸卷末尾的章,不屑地说
“喔,是神会的主席和长老们命令我,要我马上出兵”
他笑了笑,笑容让惨白的脸上多了些生气和暖意。桐殇看了看一脸担心的炎澜轻轻地说道
“你还是不要担心我吧,你把这令私扣了十天,神会大概也不会让你好过吧?”
炎澜苦笑了一下说:“可是你把自己在镜湖啊,我又进不了你的结界。
桐殇随手将命令撕成几片,扬入夜色之中,继而说道
“不,你是进的去的,你可以强行突破我的结界啊”
“可是这样的话你会受伤啊!”炎澜有点懊恼地说“而且可能会伤得很重”
“哦?你是在关心我吗?”桐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我还以为所有的人都是在利用我呢。炎澜的脸色微微泛红,看了炎澜一眼微笑着说
“你可真是个好人啊,神会那边可能会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那么现在我去神会那儿报到吧”说着他一转身没入黑暗之中
“殇,你的身体……”炎澜在他身后高声喊起来
“你不用担心”桐殇的声间从远处传来,很快就破夜晚的宁静所吞没
桐殇……
至始至终,桐殇都没有和樱灵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一颗泪从她的脸上然而下,她的心如针尖刺过一样疼,殇,你真的已经把我遗忘么?还是,我根本没有进入你的心?
樱灵最后望了祈神殿一眼,月光下的祈神殿依然宏伟壮丽,但依然那样美丽,那样熟悉——天界最美的神殿,神殿里住着天界里神殿最美的人,曾经,她以为她将为进入这座神殿,进入那个的心。但她此刻才发现,她根本做不到,那神殿,那人,她永远也无法触及到。
樱灵有些不舍,但她必须离开,而且,大概以后永远也不会再来了。
月下的神殿如夕
清冷,寂寥
如那个人
那个天界最美的人
哼,神会,桐殇有些不屑地甩甩银发。脸上流露出厌恶的表情。
神会,是天界最高的权力机关。是由神界资格最老的神官和长老组成的。那群昏庸,粗俗。自私而好色的老头们成日聚在一起录欢作乐,不理政事,如今国难当头,魔族攻来又为了自保狗急跳墙,真是让人厌恶。当初,就是他们,给自己和茗焕那痛苦的回忆……他的鲜血……他的泪……他的恨……他们的……爱……就这样被淹没在这一群昏庸的长老们手中。可悲啊……
桐殇最不屑于神会,可他不得不遵守神会命令。因为虽然那群老头什么能力也没有,但却掌握着所有神官的生杀大权。
一看到殇来了,神会里的主席和长老们的眼中都露出了野狼一样贪的目光,妄想把桐殇据为己有。
“哎呀呀,殇,你终于肯来了,我们都十几年没见到你了”几位长老马上迎上去,紧紧地抓住桐殇的手,他那细腻的手在长老们如树皮一样粗糙的手里显得极不协条
桐殇轻轻抽出手来,淡淡地说
“近来因为公务繁忙,无暇来拜见各位长老和主席,望多见谅”
长老们听了脸上都露出恶心的笑容,其中一个说
“哪里话,你只要记得多来看看我就行了,你可真是越长越漂亮啊”
桐殇脸上的厌恶之色愈来愈浓,他冷冷地问:“那么我何时出兵?”
长老们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性命虞,于是暂时先把桐殇的美貌放在一边,关心起自己的性命来。主席说:“当然越快越好,最好是马上。桐殇水绿色的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几乎浓得可以杀死人,但桐殇只是微微鞠了一躬道:“
好,我立刻就走!”于是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神会,就像远离一头巨大的苍蝇一样
月光,清冷如故
桐殇在清冷的月光下走前,冰冷如同我的心情。
我们的战斗……
就要开始了,一场无法逃避的战斗……
诛仙(2)
神魔之战再次拉开序幕
这是注定的命运。但与其说是神族与魔族之间所无法避免的战,还不如说是他们之间的一次了断。正如火与水相撞,要么火灭,要么水干。这是谁也无力去违反的。天意吗?也许吧。自己与他要逆天行事,那么受到惩罚自然无话可说。
‘诛剑’在桐殇手中隐隐发光,一种妩媚的光,一种看似温柔却可以将人心住的光,一种残忍而美丽的光。轻生……乐死……
‘炎焕’亦在寒汐手中发光,那是一种大气的光,一种王者之气,一种敢笑苍天的大气,——一种让生者死,死者生的强劲之光。国士……无双……
剑是没有情感的,只要是主人高兴,它可以刺入任何人的胸膛,但,桐殇没有情感,他有的,只是一种冷漠;寒汐也没有情感,有的只是一脸严寒,或许他们曾经有过吧?但现在没有,战场上,是不需要情感的,战场只要鲜血和英勇就够了,这两样,他们都具备。因为他们都是天界最强的,他们交手,会使日月无光,星辰暗炎,山河破碎。但他们也许没有发现他们所透露出的——哀伤
没有任何预兆地,两把剑交织在一起,刺眼而华丽的剑气预告着战争的开始。
神魔之战开始了。
但军队作战对于这场战役而言并不重要,只要他们两个分出胜负,那么这场战争,乃至神魔两族胜负就分出了,生死也就分出了,所以他们谁都不能输,而且谁也输不起。
‘炎焕’不断地和‘诛仙’碰撞在一起,发出炫目的光芒。两人的力量得出强到可怕,甚至于不合理的地步,他们的力量的余波把周围的一切化作齑粉,谁不不敢靠近他们,而且谁也不能!
无数的是星辰被绞入战局,为之失色,为之破碎,他们力量波及之处,什么也没留下。
一场生。死。之。战
桐殇的脸美丽依然,即使在如此惨烈的战斗中他的美丽还是不会被掩盖,那种华丽而浑然天成的及至的美丽。他的动作敏捷优雅,每一个姿式都是那么完美,但他的攻击却是凶残而无情的,招招都是直击要害的毒辣。
寒汐的动作不同于桐殇的优雅,他的每个姿式都是华丽的,恢宏的,招招霸气、强悍。
两个不知打了多久,十年,一百年,有是一千年,但他们却还在战斗,时间已经无法影响到他们,也不无法影响到这场战斗,战斗无休无止地进行着。也许他们一直打到了永恒吧?因为没有人记得到底这搀战役持续了有多久。也许真的只有永恒才能来衡量漫长的战役吧?
但没有永恒,因为永恒就是不存在,所以万物都有结束的时刻,这场战争亦会结束。
不知是什么时候,因为时间对于他们而言比吹过他们身边的风更加微不足道。那么,就是那一刻吧,那命运所注定的一刻。桐殇手腕一变,他的‘诛仙’妩媚的滑动,再次刺入寒汐的身体,还是那么迅速,不带丝毫犹豫,寒汐的胸口上立刻涌出大量的血,顺着‘诛仙’鲜红而透明的剑身流下。但与此同时,寒汐的‘炎涣’亦刺入了桐殇的左臂,殷红如梅的血染在了寒汐身上,同当年桐殇为他受炎澜一剑时所流的血一样鲜红,那美丽的血啊,丝毫不变呢。
桐殇看了还插在自己左臂上的‘炎焕’一眼,轻轻一笑。
他抬头看着寒汐,眼神温柔而多情,却又隐隐漏出寥落与悲哀,他笑着,像平时一样,然后幽幽地说
“寒汐,你不适合当一个战士。”
寒汐微微一愣,继而道
“为什么”
“因为你总是忘不了一些东西,然后为它们执着,为它们追求,最后断送了性命,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桐殇竟叹了口气接着说:“我说得对吧”
寒汐怔了一下
“我不再相信什么,也没有什么羁绊了,我不会输的。”
桐殇轻轻摇了摇头道:“不,输的只会是你,比如说……桐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抽出‘诛仙’,刺时寒汐的心脏,寒汐亦同时抽出‘炎涣’刺向桐殇,但却停在了离他心脏不到一寸的地方。一缕血从寒汐嘴角流出。桐殇继续说
“比如说我把剑剌入你的心脏,可你却下不了手。”
寒汐软软地倒下,他喃喃地说:“是啊,我下不了手,所以我注定会输。”
桐殇慢慢走到寒汐身边坐下,对寒汐说:
“你知道自己为何下不了手吗?”
寒汐无力地说:“是因为我太软弱”
桐殇摇了摇头,又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可以下手吗?”
寒汐道:“因为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敌人,对敌人不必心慈手软,而我是一个傻瓜,把敌人当成朋友。”
桐殇又摇了摇头
“我能把剑刺入你心口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我答应了一个故人的约定,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做到,二是因为我恨你!”
寒汐轻轻地重复道“恨我啊?”
桐殇点点头说:“是的,我恨你,恨你这么快就把我忘记,恨你不体谅我的苦衷一味地怪我、误解我,恨你当你逼我迫下那么残忍的约定,所以我恨你,恨你让我这么矛盾,恨你让我这么痛苦!”
剧烈的痛疼让寒汐变得麻木了,似乎剧痛正离他而去,刚才冰冷地刺入他胸口的剑在他紫水晶一样灼烈的血液的浇铸下变得温暖了。他吃力地睁开墨色的双眸,愣愣地看着桐殇
“恨我啊?”寒汐再次喃喃重复。他凝视着桐殇那美得如同镜湖之水的双眸,轻轻说:“可是。。。。。。我并不恨你啊”寒汐苦笑了一下,他的血染在了他的紫发上,显得很凄美,一种凋亡前的绝美。
一阵揪心的痛
寒汐轻轻地握住桐殇的手,桐殇的手苍白而冰冷,指尖上交织着殷红的血和紫色的血。散发出华丽而危险的美。他感到自己的手在寒汐的手中微微颤抖。寒汐依然浅笑着;笑得凄凉极了。浓浓的哀伤包围下的笑;让人心痛。
”桐殇;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你眼中的悲伤和……温柔。所以;我不恨你……。”
即使你的剑刺穿我的身体……
我依然……
不会恨你……不会……恨你
桐殇痛苦地闭上眼睛。他轻轻地抚着寒汐妩媚而渐渐冰冷的脸。此时的他,竟然和茗焕神似极了。桐殇心中微微一痛。多么相似啊,茗焕死之前也是这种样子啊。这种痛苦,为什么自己还要再经历一次?他苦笑。桐殇附在他耳边说:“你种的花谢了呢。”
寒汐吃力地抬头道:“是因为我叛天的缘故吗?”
桐殇说:“可是。。。。。。你种的那株树每天都在开花喔”
守诺树不凋,我们的诺言依旧
“树?”寒汐努力想了想“我不记得有为你种过树啊”
桐殇温柔一笑:“种过的。。。。。。。”那熟悉的微笑让寒汐心头一震,那暖得可以融化万年寒冰的笑容啊。桐殇神秘地说:“现在,我要履行我们之间的诺言了喔”惨然一笑,他猛地抽出了寒汐胸口的剑,紫色的血液立刻放肆地从寒汐胸上的伤口喷溅而出,溅在桐殇的身上,也溅在他那张美如天神的脸上。
剧痛没有让寒汐皱眉,失去生命以前,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用最后的力气抓起桐殇的手,缓缓地说:“其实……我……”还未说完,他的身体径自倒下,那双如墨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他,死了。美丽得如同一片落在血泊中的樱花花瓣,紫发蔼然,美得惊心动魄。
我看见了你的泪
那颗只为我而落的泪,桐殇,我很高兴
真的,很高兴啊……为了你,我可以再一次选择死亡。我……不后悔呢。你,听见了吗?我的……桐殇……
我的,我唯一的……爱……人……
两军久久不见里面有动静,才慢慢包围上去。
一阵风吹来,吹散了战场上被掀起的尘土。一个人影提剑而出。一头银发月光下耀眼极了,美得诡谲妖异,散发出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没人敢靠近他,不论是神族还是魔族的军队都在下意识地后退,他那宛如死神一样的气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他的手上提着寒汐的人头。
胜。负。以。分
“去告诉神会,我带来了寒汐的人头!”
惨然的月光下,桐殇站在一片焦土上
寒汐,对不起……
堕天
魔族溃不成军!失去了寒汐的魔族如失去了利爪獠牙的野兽,对神军毫不还手之力。
天界大捷!
于是由炎澜率军追击敌人余部,桐殇则带着寒汐的头颅回神会复命。
桐殇提着寒汐的头颅站在神会门前,头颅上的血早已干涸,化为暗黑色,分的一头紫发由于凝固的血液而黎占在一起,但他们面容却如生前一般美丽,双眼紧闭,却带着一丝笑容。他生前很美,尽管别人不愿承认,他死后依然很美,但因背上了叛天之名,也没有人认同他。
桐殇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戴了面具,一副美丽的面具,这面具下隐藏着什么,谁也不知道或许,曾经有过一个人看到了面具下的他,并试图接近他,现在,这个人正被他提在手上,为之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为了那个承诺,他的‘珠仙’剑刺入了这个人的胸膛,削下了他的头颅,那个为他流了一生唯一一颗眼泪的男人。他必须这么做,他甚至没有犹豫,也没来得及为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