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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无邪 作者:八月薇妮(晋江金推vip2013.8.31正文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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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惊过后,段深竹才想起,这种东西居然在聂文鸳手里,而且看样子,不是近期拍的。
  这要是在以前,段深竹觉得这些照片会玷污他的“天使”的眼睛,拿着的话也会玷污到手。
  可是现在……
  段深竹忽然感觉:照片的女主角不是聂文鸳,有点叫人意外。
  段深竹看向对面的聂文鸳:“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
  聂文鸳脸色灰败,在段深竹看照片的时候几乎跳起来逃走,然而不知是一种什么……让她并没有逃,甚至极快镇定下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她反问段深竹。
  “是你拍的?”段深竹扫她一眼,眼中只有一点憎厌,而后便只是淡漠,“想把这些,给方小姐吗。”
  “是。”聂文鸳反而抬起下巴,坦然供认。
  “为什么?”
  “你知道的。”
  段深竹嘴角一挑,一抹冷笑:“你以为,是因为她我才跟你分手的?”
  聂文鸳盯着他的脸,满心只想:这个人不再属于自己了,曾经,她可以的,曾经可以拥有他的全部!
  她反问:“难道不是?”
  段深竹垂下眸子,不再看她:“我可以告诉你,不是方小姐,我们迟早也会分手,因为,你不可能做到一辈子不露出真面目。”
  “真面目……”聂文鸳重复。
  “就算是最好的演技派,也无法一辈子掩饰自己真正的品性,好的演员可以很出色的演一个跟自己性格南辕北辙的角色,但那只是短暂的一部戏,他没有办法永远扮演这个角色,一年,十年,甚至一辈子。”
  聂文鸳懂了。
  段深竹看她一眼,声音冷冷淡淡,没有感情:“在我面前你掩饰了那么久,很辛苦吧。”
  “不辛苦,”聂文鸳回答,“你该知道的,我喜欢那样,只要跟你在一起,我怎么样都可以。”
  穷途末路真相败露她依旧如此有勇气,段深竹却分毫不为所动:“很可惜,这幕戏早该结束了。”
  聂文鸳咽了口气:“你怪我欺骗你,是的,我承认。因为我虚荣,但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是真的*上你,你为什么不信?当初,不是我故意要冒认是救你的人,是段太太她先误认我的,我才有勇气冒名顶替。”
  段深竹眉头一皱:“我母亲?”
  “她以为我救了你,向我道谢,我无法拒绝,无法坦白我不是那个人,”聂文鸳说到这里,忽然问,“假如我当时没有冒认,你会不会喜欢上我?”
  段深竹收敛思绪:“不会。”答的干净利落,决绝无情,但却也是实情。
  一万个聂文鸳在他面前,他都不会看一眼。
  聂文鸳一笑:“哈哈,我就知道。这样想来,我一点也不后悔,如果不是当时段太认错了人,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冒认,恐怕连‘曾经拥有’都得不到。”
  段深竹眼睛里掠过一丝厌恶:“那你现在又想怎么样。”
  聂文鸳探究地看他:“你不会喜欢方知聆吧?”
  段深竹面无表情:“你在说什么?”
  聂文鸳停了这个话题:不,不可能,方知聆大他几岁,而且是有夫之妇,段深竹怎么会……
  “本来我恨她,”聂文鸳暗笑自己的异想天开,顺势转开话题,“她是我的眼中钉,但没想到,算来算去仍旧失败。”
  段深竹不置可否,聂文鸳道:“我这辈子最庆幸的是上了她的车,最后悔的是那时候没有上前,如果时光能够倒回……”
  段深竹冷冷一笑,打断她的感慨:“时光若倒回,你还是会袖手旁观,这点是改不了的,因为你本性冷酷而自私,绝不像她。”这也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就像是童话里的毒蛇,什么也不干只是守在旁边,在最后一刻把人费尽心血呵护的果子夺走,何其可恨。
  聂文鸳无言以对。
  段深竹把那些照片收起:“我不想为难你,也不想说你的不是,曾经的那些,一则是你处心积虑,二则是我识人不明,所以我只是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就赶你出段氏,但你切记,不要再胡作非为,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打扰方小姐,你该知道,我也有我的底线。”
  聂文鸳不语,段深竹看她:“聂小姐,听到了吗?”
  聂文鸳无法抗拒他的眼神,他的声音,她*之发狂,却因得不到而恨之入骨,战栗着说:“好。”
  聂文鸳失魂落魄离开,段深竹捏了捏那纸袋,忽然记起忘了问这是什么时候拍的,想再看看,却只觉内容不堪入目,还是不看为妙。
  他起身,迈步往门口走去,却听柜台上有人说:“是那天来的那位小姐,就是跟另一个漂亮女士吵架的那个……”
  “哦,我录下来那个啊……怪不得这么眼熟。”
  段深竹脚步一停。
  知聆把段深竹跟自己说的那些有关“梦跟平行空间”的理论想了几回:或许她所以为的那些,并不是穿越,而也是进入了一个“平行空间”?
  毕竟,这个宇宙如此奇妙,也的确有一些科学所无法解释的现象跟存在。
  这一夜她并未做梦,但是心情是愉悦的,很久很久之后,知聆才有所悟为什么有时候她不会“做梦”,有时候却会,——她容易做梦的时候,往往是心情低郁的时候,而她精神满满,觉得快乐的时候,往往就会平安无事。
  清晨醒来发觉自己一夜无梦地时候,知聆略觉遗憾:她没有见到那个含泪唤着她娘的小孩子,可是,或许另一方面表明:事情正慢慢地回到正轨。
  毕竟,做梦穿越或者进入平行空间都好,那都不是正途。对于普通人来说,正常的生活就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像是她这样梦中无眠,虽然自己不觉如何,但对身体是极大的伤害,久而久之,是撑不住的。
  知聆不知不觉想通,心也释然。只是如今她没了工作,又不肯答应段深竹去当他的秘书,因此不免有些游手好闲,觉得自己达不到“日出而作”。
  幸好赵宁哲许了她,公司的事他处理的已经差不多了,最迟后天就能飞。
  知聆觉得自己很久都没有去旅行过了,也该是时候放松一下自己,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和“随遇而安”罢了,不去强求,也不去纠结。
  毕竟,属于她心中的那块大石“逸儿”已经安置妥当,段重言不至于会是个不守诺的人,他的字居然是“诺之”,不管如何,都该会好好看顾那孩子吧。
  她庆幸自己睡在段深竹车内的那次,快刀斩乱麻嘱咐了段重言,不然的话,像是现在这样,时而入梦时而无法的,不知会是何等的揪心。
  知聆甚至想:或许她这几遭的离奇穿越,就是为了解决逸儿的事,她或许,只是古代方纯明生命过程中的一个“突然闯入者”,就像是进行了一次旅行,如今旅行正慢慢结束。
  不然的话,为什么她两天晚上不曾入梦了?
  赵宁哲出门后,知聆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居然仍然关机,自从昨天中午开始一直到如今。
  昨晚本是会打开看的,谁知赵宁哲又纠缠不放,翻来覆去,就睡着了,于是始终没管。
  知聆想到那个误会,一笑开了机,除去赵宁哲发的短信外,还发现一条来自聂文鸳的:我有重要的事要见你一面,有些东西,你会感兴趣的,我在上回见面的茶座等你。
  知聆看着那条短信,本想回信问问她是什么意思,看看发信的时间,居然是昨天傍晚了,知聆想来想去,心想反正也已经过期,没必要再跟那种蛇蝎一般的女人打交道,于是置之不理。
  又翻看了会儿,发现两个未接来电,瞧着那已经有几分眼熟的号码,想起来是段深竹的。




☆、24第 23 章

  曲稳啧啧称赞:“没想到赵总这么会玩;身材一流;表现上佳,据我推测,方知聆好像很性福……”
  段深竹猛地咳嗽了声;冷冷说:“叫你来,不是让你八婆的。”
  曲稳嗤地一笑:“好啦;我也就跟你开个玩笑。你打算怎么做?把这些照片给方知聆看?”他摸着下巴,“我无法想象她会是什么反应。”
  段深竹大为头疼;觉得自己误交损友:“你说够了没有;想办法啊。”
  曲稳急忙做严肃状看他:“你如果想让他们结束呢,就给她看。如果不想他们这么快结束;那就先别说;……幸好你现在跟她也不太熟。”
  “不太熟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叫如果不想他们这么快结束,难道我不给她看照片,他们也可能结束?”
  “你自己说呢?方知聆又不是笨蛋,她难道一辈子都不会发觉老公偷吃?不太熟的意思就是,你现在还没到跟她无话不谈的境界,如果是那样,你知情不报,她的反应可就更有的瞧。”
  段深竹吸一口气,倒在椅背上,苦恼:“我该怎么办。”
  曲稳坐在他的桌边,打量他苦恼的表情:“恕我多嘴一句,你好像对于方知聆的事过于关心啦,昨天我只跟你说聂文鸳恐怕对她不利,你就城门失火似的调转车头赶去救援。”
  段深竹横他一眼:“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何况……我还恩将仇报过。”
  曲稳噗嗤一笑:“这倒是,当时我看你站在聂文鸳一边对人家那么疾言厉色,心里就替你捏一把汗,还不知这笔账你以后怎么还呢,没想到报应居然来的这么快。”
  段深竹气,把桌上的文件用力甩到曲稳身上:“你原来早就看出来了啊,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曲稳笑着从桌上下地:“我跟你说你也得听啊,方知聆是当事人,都看出来你那时候不会听人解释,人家连解释都懒得跟你讲,我还不是当事人,又没有十足证据,干脆就别趟这浑水了。”
  段深竹愤愤,却也没办法,掏出手机调出那个号码,看看号码,又看看桌上那露出一角的照片,越看越是心烦,赶紧把照片都塞进去。
  知聆进了餐厅,远远地看到段深竹坐在靠墙得位子,低着头像在出神。
  今日她穿一件白色底子描绘彩色山水花鸟纹的素绉绸中式连身裙,淡雅出尘,佳人如玉,才一出现,就吸引了咖啡馆里的众多目光。
  知聆往这边走,一直到了段深竹桌前他才发觉,抬头时候只觉眼前一亮,脑海中无端浮现在导师桌上那张黑白照,当时她一身击剑服,也似浑身有光,让人过目难忘。
  “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出来说。”知聆落座,想到昨天赵宁哲说的那句话,忍不住又笑。
  段深竹咳嗽了声,有些不自在:“你要喝点什么?柠檬水吧?今天……气色很好。”
  知聆有些诧异,然后点点头:“是吗?那好吧。”
  侍者送了一杯柠檬水过来,知聆喝了口:“要是明天打电话给我,或许我就不能见你了。”
  段深竹一吓:“为什么?”
  知聆笑盈盈地:“我跟我先生要去度假了。”
  段深竹明了,身不由己地问:“去哪里?”
  “想去瑞士看看,”知聆又笑,想到假期,总让人心情变好,“那里的巧克力不错,段总要不要我带些回来?”
  段深竹感染了她的快乐,也笑:“不用了,我不*吃,瑞士我也去过……”欲言又止,忽然拉起家常来了。
  知聆有些感兴趣:“什么时候?”
  “大概是五六年之前了……有些小旅店很值得住。”
  “唔,我也一定会去的。”知聆笑着又喝了口水,“对了,不是说有事?”
  段深竹又哑然了,看着她明亮的眼睛,想来想去:“我们之间,算不算是朋友?”
  知聆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啊?朋友……我倒是觉得,像是仇人多些,有点冤家……”忽然自觉失言,就咳嗽了声,“大概以后会成为朋友吧。”
  “那就是说现在不是了?”段深竹有些闷闷。
  知聆听着他的声音,忽然想起他第一次打电话给自己时候的那种感觉,当时还想段总说这种话时候的表情如何,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亲眼目睹,他的表情也略见失落似,又像是受了点委屈,几分孩子气。
  知聆吃了一惊,又有点不明所以:“段……”
  “你现在不在公司了,就不要叫我段总,”段深竹忽又抬头,“我也不叫你方小姐了,我叫你ring好不好?”
  “啊?”知聆又惊,急忙摇头,“不要了,我宁可你叫我方女士。”忽然想到当初他也是这样冷冷地唤着“方女士”,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跟现在判若两人。
  段深竹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还记恨我?”
  “没有没有。”知聆忙否认。
  段深竹看她,他的包里有一样东西,可以摧毁她所有快乐,他想告诉她,又不愿意伤害她,但就像是曲稳所说,就算现在他不说,将来……难免她不会自己发现。
  可是她说他们之间还未到朋友关系,他似乎大有理由不去“出手”,但……心里总觉得……
  段深竹想了会儿:“假如……我们之间是朋友的话,假如……你知道有人欺骗我……”
  “这还用假如吗?”知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段深竹语塞,暗恨自己太笨,忍不住抬手捶了一下头,这个孩子气的动作看得知聆叹为观止。
  “那好!”他咬牙切齿,厌倦了自己吞吞吐吐,原本他才不是这样瞻前畏后的性子,只是面对她……于是决定孤注一掷:“那么情形反过来的话,如果我知道有人欺骗你,我该不该跟你说?”
  “啊?”知聆发呆,“这是什么假如?你跟我又不熟。”她不以为然挑眉,端了水杯又喝。
  段深竹泄了气,知聆放下水杯,却又笑道:“不要说这些没趣的,不如来说说平行空间吧,昨天你还没有说完,我对那个比较有兴趣。”
  “你真的进了平行空间啊。”段深竹随口说。
  知聆微笑,忽然之间起了促狭之心:“如果我说是,怎么样?”
  段深竹哼了声,只当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因为她的口吻的确充满了玩笑之意。知聆手搁在桌上,略微探身往前:“而且我在那里见到了你,你会不会相信?”
  段深竹皱眉抬头,脸上笑意收敛,这一次她的口吻不像是上次那样了。
  知聆猛地对上段深竹这个表情,一呆之下赶紧后退,离他远一些:他不笑无表情时候的模样,实在像极段重言。
  段深竹看着她,却问:“那么,我在那里,是什么样的?”
  知聆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你?很坏。”停了停,嫌弃地皱眉补充,“三妻四妾。”
  段深竹看着她的眼睛:“那你呢?”
  知聆彻底无言:“我不会告诉你。”
  “你不会是……”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回避的眼神。
  知聆心道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幸好段深竹并未过分,他哼了声说:“算了,三妻四妾,别开玩笑啦,这是不可能的。”
  知聆挑眉:“为什么?”
  段深竹嘀咕了声,知聆没听清:“什么?”
  段深竹脸色微红:“总之我绝对不会那样的。”
  知聆觉得自己无法让那一幕现行于他面前实在是憾事一件,想到段重言所作所为,看着他的眼神就有些……撇嘴:“你不信就算了……”
  段深竹不服:“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可不是那种花心的男人,告诉你,我现在还是……”
  “还是什么?”知聆看他的脸色有点不太正常,脸颊微红,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
  段深竹咬牙,有句话脱口而出:“我还是处男!”
  知聆听到这句话,感觉整个人石化在原处,脑子也有点转不过来:“什……什么?你还是处……”
  “你……”段深竹着实明白什么叫恼羞成怒,把桌上的装饰花揪下来,往前堵住知聆的嘴,“我说你这人……叫什么叫!”
  若不是周遭有人,知聆要放声大笑。
  而段某人脸红,自悔一时口快失言。
  不知为什么,距离逐渐地缩短,然后渐无。段深竹最终也没有把那照片拿出来,看着知聆的笑容,他的心中有种隐而不报的愧疚感,但是为着这种笑,他没有办法。
  两人出了餐厅,段深竹去取车,知聆站在门口等候,却意外地看到了聂文鸳。
  她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三两步走到知聆跟前,抬手就要打过来,知聆攥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聂文鸳恨道:“不要脸!明明是有夫之妇了还来勾引别人的男朋友!”
  知聆用力将她的手甩开:“你胡说什么!”
  聂文鸳站住脚,回头瞪着她:“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还能那么笑……你凭什么这么得意?我告诉你,赵宁哲他……”
  知聆一怔,身后段深竹赶回来:“你够了。”
  聂文鸳咬了咬唇:“你喜欢她?你喜欢她!你为了她居然……”
  段深竹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沉声:“适可而止。”
  聂文鸳忍无可忍:“凭什么我要忍气吞声,那些照片呢?哈!为什么不给她看?给她看了,她跟赵宁哲离婚,你不是就有机会了?”
  段深竹气得微微发抖,知聆上前一步:“什么照片,你们在说什么?”
  聂文鸳冷笑:“赵宁哲外头有女人,你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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