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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烦,跟我来吧!”
……
“三爷,姐姐跑了。”莺儿说道。
“我知道。”潘漠在潘逸的房中四处翻找。
“那我们不去找她?”
“不去,我自身难保了,找她像你一样给我添麻烦?”
“那我是麻烦,你也想甩掉我……”
潘漠停下动作,看着她,他忽然想到当初第一次见到莺儿的时候,她是*身子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世界,他恰巧从窗口路过撞见她眼中闪现的希冀……
“不会的,你,永远都不是麻烦。”他垂着眸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着。
夏流流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忽然看见潘秀鬼魅般的身影,带着满身的血窟窿一步一步走向她,她吓得尖叫转身就跑,院中一排一排的房子,她打开一扇门跑了进去,却一下子被绊倒了,低头发现脚上有只手,手的下面正是潘逸,他痛苦地捂着喉咙发出古怪的声音,她吓得往后缩,撞到衣柜便急忙钻了进去,将自己合在柜子里,瑟瑟发抖。
许久,柜子外没有什么动静了,她才微微地松了口气,往后一靠,不想背后一空,她竟滚了下去。
“哎呀!”
“咳咳……谁?”室内回荡着几声咳嗽声。
黑漆漆的暗室里,燃起了几支蜡烛,夏流流顺着烛光看过去,是一个白衣女子。
“是谁?”对方又问了一遍。
夏流流回过神来,没有答话,只是想起自己刚才被鬼影追的模样,有些茫然,又想起她之前发疯地用自己的簪子在潘秀身上扎了一下又一下,笑得狰狞,做得疯狂,面色刷得白了,那个疯狂的人还是她么?
“我……杀人了!”她无助地抱着自己,坐在地上喃喃道。
女子面上略为一惊,顺着声音摸到夏流流,轻声问道:“你杀了谁?”
夏流流痛苦地抱着头,“没有,没有,我没有,我要沾叶,我要沾叶……”
“姑娘,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先喝口水吧。”女子递过一杯水给她。
夏流流接过水,抿了几口,心里平复了许多,心跳也正常了。
“对了,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夏流流问道。
女子没有答话。
“你是……”夏流流似乎猜到了什么,那个名字瞬间脱口而出:“潘灵!”
女子听到这个名字周身颤了颤,“你怎么知道的?”
夏流流再次打量了她,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女子散着头发,赤着双脚,虽然没有装扮,却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只是双眼无神,空洞的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你真的是潘灵?”
“你是谁?”
“我?我是冀栾国的人。”
夏流流手臂一痛,潘灵死死地握住她,激动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我是冀栾国人。”夏流流认真地回答她。
“怎么会?你可是喝了后院井里的水?”潘灵问道。
夏流流摇摇头。
但是潘灵又重复地问了一遍:“你是不是喝了后院井里的水?”
夏流流忽然发现她的眼睛没有焦距,“你的眼睛……”
“哦,它瞎了很久了。”
夏流流见她习以为常的模样也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又回答道:“我没有喝过井里的水,但没准儿泡茶的时候、烧饭菜的时候有吃到那水。”
潘灵摇摇头道:“不可能,这里的人最忌讳死人了,不可能用死过人的井水的。”
夏流流疑惑道:“但是,我是冀栾国人和那口井有关系么?”
“呵,和冀栾国没关系,但是和这里的人有关系。”
“什么关系?”夏流流急迫的问道,只要有办法将所有人都变会现状,那么,她也不用那么辛苦地找出路了,那时候,所有人都会想要找到出路,回到自己真正的家,离开这个鬼地方就轻易多了。
但是忽然之间蜡烛灭了。
夏流流连忙四处摸索潘灵,轻声唤道:“潘灵,你在哪?”
待她摸到一个温热的身体,她拽住她的胳膊问道:“怎么了?你还没回答……”她话还没说完,只觉得手腕一紧,自己已经撞入了对方的怀里。
顿时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独独回荡着夏流流的心跳声,她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这个人是个平胸……平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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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要殴我,我已经两天没更文了,我临时码了这么多,就先上传了,虽然离我三千字的那啥差远了……但是凑合凑合吧……(其实我晓得木有人想殴我哒,她不会殴我,她会直接弃文,泪奔……)
☆、第二十五章 曾经绝望
当蜡烛再次被点亮时,夏流流看见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柳生。
“你是谁?”夏流流一把推开他警惕地问道。
柳生笑了笑,摇摇头道:“你觉得我是谁?”
夏流流不理他,只是问他:“潘灵呢?”
“嗯?你是说这个么?”
他手里拿出一张血淋淋的皮,夏流流骇然。
他又朝夏流流递过去,道:“你说的是不是这个呢?我觉得她的面皮不错,所以,就决定带回去收藏起来,你若是喜欢,我也可以送给你。”
夏流流看着那张和如卿一模一样的脸,忽然产生了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那么,你脸上的这张皮,也是收集来的吗?”
柳生的动作一顿,嘴角勾起浅浅的诡异,伸手勾住夏流流的腰,轻声道:“要不要你撕撕看,如果是假的,那么……很不幸,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如果是真的,那么,我的皮肉会分离,血淋淋的面容就很难再贴回去了……”
“放开我!你这个神经病!”
夏流流推开他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真得快要疯了!这个人总是有办法挑起她最脆弱的神经,刺激着她的心理。
“我告诉你,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相信你的,潘灵呢?她在哪?”
“哎~你果然不相信,你看,你身后。”
夏流流迟疑着不敢回头,她怕,她怕她回头就会看见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但最终敌不过自己的好奇心,慢慢地回头,结果入眼的仅仅是倒在地上的潘灵,她的脸还好好的,她蓦地松了口气。
柳生忽然从背后拥住她,在她耳边道:“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也不想的,但,还是这样子比较有趣,你看你,刚才就像是只小白鼠,生怕背后是只猫,那表情真有趣,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夏流流还未来得及推他,他便已经松开了手走向潘灵,将潘灵捞入怀中,在夏流流疑惑的目光中掏出了一把精致短小的匕首,脸上所有的表情一敛,像是要做什么大事一样认真,夏流流看着他拿着匕首对准潘灵的脸,她连忙扑上去推开他的手,吼道:“你到底想怎样?!”
他抬头看着她,认真道:“其实,我是真的喜欢这张皮,不如就割下来做我们成亲时用的面具如何?到时候,我们都戴上假面好不好,流夏?”
流夏?
“你刚才叫我流夏?”
“是啊,流夏,你不是说你最喜欢我的么?我们要成亲。”
“疯子!我不是流夏!更不会和你成亲!”
……
她一顿吼之后又是一片死寂,极静,静得连她的喘气声都成了多余的声音。
蜡烛再度无风自灭。
夏流流不敢再动,她手里还握着潘灵的手,紧紧地握住,不敢再松开。
她从潘灵的身上摸到火折子,连忙点燃蜡烛,整个暗室里,除了她和潘灵,再无第三者了。
就是这么诡异,她几乎都快要习惯了,每一次受到的刺激都差点让她崩溃,但是那个人把握的尺度很好,就是差一点,差一点,才够刺激。
周围的墙壁是石体,任她如何摸索就是寻不到出口,她只有守着不知死活的潘灵,静坐着等待着。
等到的或是别人的救援,或是死亡。
多么熟悉的黑屋子,她很久没有呆过了,她想了很多……
或许她把放烛台的桌子拉到中间,再把椅子搭在上面,然后爬上去试试看能不能摸到那个洞口再爬上去,如果差一点的话,她还可以将那首饰盒搭上去……
或许她还可以扯着喉咙不停地喊,不停地喊,直到有人路过……
但是她选择什么都不做,静静地等待……
不是因为她相信自己天生贵命,水淹不死火烤不熟,而是她已经太累了,累得都快不想活下去了。
谁说每个穿越女都能做小强?她就不行。
斗心计,她从来都只有被人玩弄的份,就算被欺负到近乎绝望之时,她也不曾有反击之力,而是大病一场,让他们看尽自己的丑态。
说爱情,呵,她似乎还没来得及跟如卿告白呢,就喜欢上了沾叶。
可是不管是谁?都没有人喜欢她,给她的,从来都是粗暴的吻,愤怒的吻。
可是,她曾经梦过的,仅仅是王子给公主一个温柔的吻。
多久没有这样的梦了,或许在她父母死尽后,她就没有童话了。
陌生人给她碗饭吃让她喊爸爸妈妈,她毫不犹豫的喊了。
因为那样,她会有饭吃。
可是这在曾经的亲戚眼里是多么的耻辱,指责着六岁的她无耻,一碗饭就能买断她的亲情,这种孩子还不如不要出生!
奇怪的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们,在母亲带着她苦苦哀求的时候,她看见的只是一扇冷冰冰的门,门里的亲戚长得什么样,她从来都没有见过。
犹记得,她在那个家庭里生活的很好,做了好事,人人都夸她“妈妈”教得好,这种人都能管住,若是犯了错,她的“妈妈”就会把她拖到院中,指着她骂着,你怎么就教不好了呢!难道说你就不能改掉你爸妈骨子里那下作的血吗?!也对,你本来就是他们生的,死了都改不掉的龌龊东西!
那时候的她还不曾绝望,她一如许多单纯的少女,甚至一度把自己想象成灰姑娘,总有一天,王子会来找她的。
她有个很疼爱她的哥哥,她很高兴,也常常臆想着哥哥就是她的王子,她的哥哥疼她、爱她,多好啊!许多偶像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她会有幸福的一天的!
但是,在她长大之后,她的哥哥却为工作的事而暴躁,每每见到她就目光闪烁。
直到他失恋了,她安慰他告诉他,她喜欢他。
然后呢?
然后,她的哥哥真的不伤心了,也不暴躁了。
多好啊,她能让别人开心了,她快要寻到自己的幸福了!
多好啊,她的哥哥终于下定决心……
用一杯春药喂下她,让她去陪客户睡觉,然后拿了签好的合同,升职了……
多好啊,被“妈妈”发现她“缠住”他时,把她赶走了。
然后呢?
她那王子般的哥哥一次又一次,将她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然后灌上药,带走。
多好啊,他总是安慰着她说:听话,流流,反正你的父母都是那样的人了,无所谓的,乖……
多好啊……
对了,她是怎么死的?
好像是……染上了脏病死在那间小黑屋子里的……
当所有人都在唾弃她的尸体时,哥哥将他们拦到了外面:别说她了,都是我的错,是我看不住她,知道她天天出去卖的时候,我就该告诉大家,可是她还要嫁人呐!我只能锁着她,不让她出去,可惜,还是没能看牢,让她染上那病,我混蛋,都是我的错……
一个不自爱的女人啊,安徒生童话被她翻烂了,没有人告诉她,幸福在哪里?
她不断的挣扎着,可惜那些痕迹都成了她为了出去卖而做的挣扎。
为什么不呼喊?
因为她哥哥心疼她的日夜喊个不停的嗓子,干脆就毒哑好了。
那个世界里,每个人都会对她笑,每个人都会夸奖她,但是……
呵呵,她只记得她的妈妈给她的只是一双泪眼婆娑的面孔,见到她只会流泪,她这辈子唯一的温暖就是木匠爸爸对她那么疼爱的笑,她听过最美的赞词就是“流流啊,要笑,只要你笑,大家都喜欢你了,呀!这是谁家的孩子,太可爱了!”
世上只有一个人夸过她可爱,世上只有一个人把她托在手心里,在她的眼里,世上也只有一个好人,他叫什么?
木匠爸爸。
然后呢?
时空是怎样逆转将她送到这儿来的?
她认识了沾叶和泽黎,被骗。
她得到了流月的亲情,被骗。
她喜欢上了那个小倌儿,结果呢?
她自己证明了他们的话,她是个水性杨花的人。
笑啊!夏流流,快笑啊!
笑啊,你终于想起来了么?你还是要死在黑屋子里么?
笑啊,快笑……
“呜呜呜呜……我真的……笑不出来……”
“醒醒,姐姐,醒醒!”
夏流流睁开眼,看见了刺眼的日光,她咧开嘴笑道:“我真的笑不出来……”
“姐姐,你怎么了?你不正在笑么?”莺儿晃着她,她才扭过头来看莺儿。
“莺儿?”
“是我,姐姐。”
“莺儿,怎么了?”夏流流疑惑道。
莺儿更加疑惑地看着她:“我也不知道啊,姐姐,你笑着说,你笑不出来,好奇怪啊!”
“是么?那真是奇怪。”夏流流坐了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水,面色如常。
“对了,莺儿,潘灵呢?我找到她了!”
“嗯,我和三爷把你们救上来了,三爷发现她还有心跳,刚把她抱进卧室里呢,你就醒了。”
“哦。”夏流流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潘灵还没死就好。
“啊!!!”卧室里传来痛苦而又绝望的声音。
夏流流和莺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这声音……是潘漠!
她连忙爬起来,跑到里屋去,还没看见潘灵就被浑身颤抖的潘漠扯了出去,包括莺儿也被拽了出去。
潘漠什么都不说,将二人拉出屋子,就立刻放火烧房子。
“你这是做什么?你姐姐还在屋子里呢!”夏流流连忙拉住他。
“滚!不要提她!滚!”潘漠狠狠地推开她,继续烧房子,莺儿吓得躲在她身边,一声不吭,看着他把整个房子都燃了起来,最后变成熊熊大火,红色的火光照映在潘漠那张绝望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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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嘿嘿嘿,猜,为什么潘灵活着潘漠还要放火烧死她?
咳咳……我打算结束的时候再把下流她爸妈的故事写个番外。其实吧,这不是很虐哎,但是我的脑袋只能想到这些了,还是得看些虐文脑补下……筒子们凑合吧……
嗷呜……我晓得,我晓得凑合是不对哒~我努力我努力……
☆、第二十六章 不堪一击
“潘漠。”
潘漠熏黑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他的眼中流露出夏流流无法取读的哀伤。
夏流流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烧死还活着的姐姐,为什么?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三爷,你的脸脏掉了。”莺儿不懂谁的忧伤,不懂谁的脸色,只是蹲下。身子,用袖子给他擦脸,温柔又仔细,潘漠没有推开她,反而一把将她抱住,把脸埋在她怀里,哭了……
“我还要活下去吗?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三爷别哭,我们不都还活着吗?别哭,我们都还没死呢。”
“莺儿,我们不和隐主作对了,我们安分守己住在这里好不好?”潘漠居然像一个孩子一样哀求起来,莺儿看了眼夏流流摇摇头道:“我说了我要跟着姐姐走的,姐姐会带我离开的。”
“离开?呵,走不了的,最后都是一个下场,走不了的。”他恢复脸上的冷漠,推开莺儿转身要走。
夏流流连忙叫住:“你姐姐想离开这里对不对?”
他身形一顿。
“但是,你永远都不能完成她的遗愿了。”她走到那满地灰烬处,道:“这里之前是她趟着的地方吧,这里或许还掺着她的骨灰呢,但是,她只能随风而散了。”
她弯下腰抓了一把灰装在锦袋中,扎好袋口,送到潘漠手中,“拿好吧,继续去安分守己吧,让被你亲手烧死的姐姐陪你一起,安分守己。”
说完也转身走向一个相反的方向,没有半分的犹豫。
莺儿犹豫了下,却也跟了上去。
潘漠一人站在原地,手中紧紧地握住锦袋。
“她没了脸!没了脸!她是怪物!没了脸的怪物!她生不如死啊!”
“你说什么?”夏流流惊讶地停了下来,“她怎么会没脸?”她亲眼所见,怎么会……
“混蛋!那个混蛋撕了她的脸用一张假面贴在她的脸上!她一直都醒着,她一直都睁着眼!只是那张面具盖住了她,她每时每刻都是煎熬却动不了了!她生不如死!你叫我怎么和他斗!你叫我怎么办!难道要我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脸让她一动不动的承受一切痛苦吗?!”
“我……真的做不到了……”最后几个字散在了风声里,他跑了,用最原始的方法逃跑,用他的两条腿跑,妄想这样逃出去。
一个自负的男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击溃了。
假……面……
“其实,我是真的喜欢这张皮,不如就割下来做我们成亲时用的面具如何?到时候,我们都戴上假面好不好,流夏?”
可是他是什么时候做的,他说是吓唬她的,呵,他早就动过手脚了……
“姐姐,没了脸的人就活不了了吗?”莺儿天真地问道。
“不知道,或许活得了呢。”
“那为什么……”
“因为那样会比死还痛苦。”不管是在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包括她身边所有人,都会痛苦。
那个人真得好狠毒。
有人会留着仇人千刀万剐,让他身体受尽折磨。
有人会夺走仇人所有的珍宝,让他心痛难忍。
可是那个人,轻易地撕下一个与他毫无恩怨的人的皮,轻易地让所有人生不如死,身心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