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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卿：“没有，只是，她对于你而言不该是个麻烦，不是吗？”
阿湘看了夏流流一眼，诡异地一笑：“确实是个乐趣。不过，我的卿卿你舍得把她交给我吗？”
如卿勾唇一笑，一把把夏流流推到阿湘的身边，道：“只要，你喜欢就好。”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夏流流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如卿居然是要把她送给另一个女人，为所欲为！
“我不同意！”夏流流急忙冲出去，想要追上如卿。
“付安，关门。”阿湘唤着身边的男子，男子，立刻“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夏流流红着一张脸晕乎乎地看着她，底气不足道：“我……是王爷！”
阿湘媚笑一声，走到她身边勾着她下巴，道：“知道阿湘我是干什么的么？”夏流流摇摇头，阿湘又道：“阿湘我只做会让男女之事飘飘欲仙的药，很不凑巧，我最新出炉的三款被你全喝光了。”
夏流流惊得嘴都合不上了，有没有搞错？她不是热，她是中了春、药！那该死的如卿居然把她交给另一个女人来给她解春、药！
“你想怎样？”夏流流快哭出来了。阿湘娇笑不已：“咯咯咯咯，我能对你怎样？我做的药从来都是要有强烈的感情才能体验到它的妙处呢！”她语调一转：“不过是借用些东西，让你尽情尽兴，没有情绪怎么帮你泻火呢！”
夏流流是真的怕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借用什么道具泄什么火啊！
“你不要过来哟！我警告你，我是王爷，你离我远点！”
“呵呵，王爷？你不觉得自己越来越热了吗？我猜你整个身子都热血沸腾了吧！连汗都出不了，说不定待会儿，你就活活把自己给烧死了。”
“你别胡说，哪有什么火啊！”
“付安，脱！”
“啊！混蛋！你们还真脱！脱我的干什么！我靠，姐不干啦！哈哈哈！混蛋！如卿，妖女！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看来小卿卿他不喜欢你啊！”
“他也不会喜欢你这个妖女！”
“难道他喜欢你这个平胸？”
“啊！姐跟你拼了！”
“可以啊！可是小卿卿他亲手把你绑来送给我的，你确定能松开？”
“呜呜~妖女，我会报仇的！”
“别急，咱还有十种没尝试过呢！你会更加恨我呢！”
……
如卿在背着她们的窗边边嗑着瓜子边欣赏，发现夏流流的情绪越激动红色就消下去一些，额上的汗也流了出来，看她煎熬的样子，也只是在心底骂了句“活该”。
……
“呜呜呜，混蛋……你们这群混蛋！”夏流流走路都走不稳了，衣衫凌乱，双腿虚脱无力，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个*过多的女人。
夏流流又弄得一身狼狈，那个女人，脱了她的鞋子居然是为了挠痒痒，她明明不热了，还在继续，挠脚丫子，拐弯抹角地说她没人要，把她吊起来下面摆钉子上面绳子点着蜡烛烘烧着，吓得她冷汗连连，最可恶的是，那个女人居然向身边的男人打赌她能不解开自己的外衣就能扯出肚兜！
啊呸！妖女，比她夏流流还要下流，等着吧！她是不会放过她的！
离非见到夏流流的样子什么话都没说，投下了一道惊雷：“王爷，凉公子落水了。”
“小凉，你没事吧！”夏流流一进去就看见慕凉坐在床脚瑟瑟发抖，不肯喝药，慕凉看见她才露出了笑容，“姐姐！”连忙扑进她怀里。
“你们都下去吧！”夏流流对着那些仆婢道，随即又转向慕凉：“你怎么了？好好的会掉到河里去？”
慕凉委屈地嘟着嘴摇摇头。
夏流流把他搂在怀里轻轻拍道：“你说，没事的，谁欺负你了？”慕凉仍是咬着牙不肯说。
“你再不说我可就生气了，以后也再也不来看你了！”夏流流只得威胁道。
“我……我也不知道，是个喝醉酒的哥哥，他把我推下河的。”慕凉连忙扯住夏流流说道。
夏流流皱了皱眉头，喝醉酒的哥哥？
“莫连初。”
……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倒在桌子上，夏流流命人把他给弄醒，醒酒汤、泼水、什么都弄过了，结果他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推慕凉下河？”
“嗝，慕凉？哪有啊！我只是想下河洗澡，结果有棵草挡路了……”
“你妹！在你眼里谁不是棵草！”他不提草还好，他一提夏流流就来气！那天害她狼狈不堪的就数他做的最过分！
她烦躁地摆摆手叫人把这个醉鬼抬下去，想想这个醉鬼也不过是迷了神智罢了。
“哎！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啊！”夏流流叹了口气。
今天喝了如卿三杯茶，结果被告知那是春。药，还被送到另一个女人手里被折磨得身心俱疲。
醉鬼喝醉酒了，还把一个孩子当成草给推下河，真是个醉酒鬼！
一张软榻，晒着暖暖的太阳，夏流流累得睡着了。
慕凉轻巧攀上夏流流的软榻，钻进了她怀中，亦沉沉地睡了过去。
春院暖人，姐弟俩人沉沉梦深，如卿站在墙角之上欣赏着这和谐的一幕，没想到，慕凉已经长这么大了……
☆、第十二章 她的夫君们
“皇姐，你怎么会？”夏流流不敢置信，皇姐她要娶妃了，娶的还正是泽黎！
流月双颊酡红，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朕就定在了下月月初。”现在离月初也不过还差十五天而已。
夏流流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就好像一只山水间自由的鸟儿主动地钻进金丝笼，这到底是为什么？
“恭喜皇姐啦！”夏流流托着笑脸敷衍道，浑浑噩噩地走出皇宫，却发现离非一直在宫门口等着。
“离非，你怎么来了？”夏流流奇怪道。
离非温温吞吞地样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王爷，凉公子，他的手被划伤了。”
怎么回事儿？！这种事已经不是头一回了，从上次慕凉落水事件，慕凉陆陆续续地受伤无数次，皆是她府中好夫君所为。
“小凉，你的手怎么样了？”夏流流关心地看向他被白纱缠住的手腕，大夫刚才还跟她说，慕凉的手差一点点就彻底废了。
“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的。”慕凉亮晶晶的眸子激得夏流流更是火冒三丈，太过分了，连这么可爱的孩子都下得了手！
“离非，你说说，这几天里，都是谁干的？直接给我报他名字！”夏流流气愤地坐在桌边上问道。
离非看了眼慕凉吞吞吐吐道：“有……苏照，教凉公子写字的时候不小心把砚台里的墨泼在凉公子的脸上，还有季子祯，出行时不小心把玉佩砸在凉公子的头上，还有，还有，程执冬，练剑的时候碰巧公子路过，划伤了公子的胳膊，这次是一直不出萧瑟苑的陆……希远，他似乎在追什么东西，结果碰到公子，指尖上练琴的指套还未摘，便，便不小心划伤了公子的手……”
“扯淡！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全给他碰上了！这群欠收拾的男人！把他们统统给我召来！”这回夏流流真的发火了。
七个男人，七种气质，七种极品，但这并不是每个人都消受得起的，就比如说她夏流流。
“七封休书，你们爱那封就拿哪封吧！”夏流流喝着茶淡然道。
可是于她面前的七个人恍若是巨石投湖，水花四射！
“你要休夫？”最惊讶的那个人是程执冬，“你不能这样，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你要休，你也得说清楚吧！”
夏流流抿口茶幽幽道：“四月初二，夜子时，花苑小树林。”她抬头看了眼脸色发白的苏照和脸色发红的程执冬，“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他们二人踌躇不决，最后还是苏照跑了出去，程执冬也如小相公追媳妇一样追了出去。
“为什么？”季子祯没有太吃惊，似乎也并没有要夏流流回答的意思便径自离开了。
夏流流很吃惊，似乎这些男人总是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没告诉她，就比如整日讨要恩宠的季子祯，和现在安静的季子祯。
一身艳红的男人，红得热情如火，却是冷冰冰的性子，似乎说不出话，粗噶低声的说了两个字，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她还是听见了，他说：骗子。
男人没有半分的祈求，也没有碰桌上的休书，亦转身离开了。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却是一瘸一拐的向她走来，夏流流不禁红了脸，这样的男人休了之后该怎么生活啊？
那个男人没有丝毫的责怪抱怨，脸上干净清爽的笑容叫她更不好意思了，他伸手去拿，夏流流却把休书往后拖拖，男人手扑了个空，顿时，尴尬袭来。
“其实，那个，我觉得我还是欠考虑，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
男人也不多做纠缠，微微福了福身子又离开了。
再看那个醉鬼莫连初，正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那个划伤慕凉手的男人，陆希远，一个爱弹琴的男人，一双好看细长的手捻起休书，眼睛看向夏流流，许久递到她面前，糯声道：“收回去。”
“什么？”夏流流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好，这样不好，收回去，大家都生气了。”眨巴眨巴的眼睛继续眨巴眨巴。
夏流流：“……”
夏流流头疼地看着散了一桌子的休书，她想死！靠！休了半天一封都没送出去！
离非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王爷。”
“怎么了？”夏流流问道。
“王爷，其实，你还记得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娶他们吗？”离非试探问道。
夏流流摇摇头，反正她“失忆”了，她确实不知道，“说来听听。”
离非缓缓道来：“王爷的第一位夫郎，是靖谦公子，靖谦公子是个唱戏的，因为从来不肯笑，所以常常挨打，却因为生了副好皮相，不曾被舍弃，您当初见过他唱戏，对他大加赞赏，可是第二天，他就被人灌了火炭，烫坏了嗓子，差点被班主打死，你听说了，便求了道圣旨将他收了。”
靖谦，该是那个红衣男子吧，夏流流颇为意外。
“王爷的第二位夫郎，是苏照公子，因为当初你撞见了他与执冬公子的私情，所以，你娶了他，而后，执冬公子也被您娶进门了。”
流夏为什么明知道苏照与程执冬的关系却仍要娶他呢？难道她是有意而为之……
“王爷的第四位夫郎是子祯公子，他是季府庶出子，听说嫁前是做奴的，但你也……”
“第五位是吟河公子，他是个瘸子，是街头卖身的……
第六位是陆希远，他是个……是个傻子，爱弹琴的傻子……
莫连初，你在街上看了他一眼，皇上便把他赐婚与你……”
“王爷，你还说过，你王府内住的皆是可怜之人，但是，你不会宠幸他们，你仅仅是可怜他们……
可是，你现在又要将他们休弃……王爷，我……属下只是不明白，失忆，可以失了心么？”
王爷，失忆，可以失了心么？
夏流流不知道他们的事，也没计较过自己这样做的后果，她只是想着休了他们，却从来都没问过他们是否清白，就径自将伤害慕凉的罪名扣在他们的头上，果真还是错了，大概就连离非都忍不住想要说她几句了吧，她总算这么自以为是，这么独断……
“王爷。”程执冬第一次这么恭敬地跪在她面前，他磕了个头，却不曾抬起：“王爷，求王爷让我们留下。”
“站起来说话。”夏流流有些内疚，轻声说道。
“王爷知道我和照儿的事了，我也知道当初王爷为什么要把我们都娶进府了，照儿他都告诉我了，王爷，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愿意在王府里当牛做马，如果你执意要赶我们离开，我和照儿就真的……”他面目悲切道。
“我知道，你们……留下吧，我只是太鲁莽了。”夏流流不知道该怎么道歉，也无从说起。
程执冬跪在夏流流的脚边，夏流流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试图阻止他，却怎么都伸不出手，不该受的她都受了，可是她受不起啊！
夏流流最终还是把休书给他了，她说，如果有一天他们想要离开，可以拿着这封休书来找她，不然，就当这休书不存在，这也算是给了他们一次休了她的机会了。
当休书送到季子祯那儿时，季子祯正在闹腾着。
“你说我该怎么办？小木，我还是失败了。”
“公子……”
“小木，收拾收拾吧，我们直接去那家青楼吧！”
“可是公子，当初他们要你卖身的时候你还狠狠地骂了他们，现在，现在去的话，必然少不了……”
“那又如何？离开了王府我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不是了，我娘还会认我吗？不会了，她会把我和父亲赶出去的，父亲还在病榻上养着，我要看着他死吗？”
“可是公子……”
夏流流又回到了慕凉的院中，慕凉依旧乖巧地躺在床上，她倚在床头，还记得季子祯看见她时惊讶的眼神，还记得他们眼中的感激，那么那么真诚，没有一丝做作，她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每个卸下伪装的人，背后都是丑恶的嘴脸，相反，他们很真，很干净……
在夏流流睡着的时候，慕凉蓦地睁开了眼，眼中的单纯不在，只是看着夏流流轻轻地在她唇上一吻，他已经十五岁了，十五岁了，可以做很多事了……
夏流流再也没有提过要休弃谁了，只是把他们安排在王府外的一个院子中养着，在那个院子中，他们不再是她的夫郎，他们仅仅是他们自己，要走要留，要另嫁皆由他们自己。
只是莫连初迟迟不肯离开，因为他醉了，拉着床柱怎么都不松手。
偌大的屋子里，酒气熏天，夏流流看着床上胡言乱语的莫连初只是轻轻地说道：“你没醉。”
莫连初却依旧混混沌沌的，夏流流又道：“一个不曾喝过酒的人，他不会醉，不是吗？皇姐的五香十色，酒香。”
莫连初听得此话诧异地睁开眼睛，翻身下床抱拳下跪：“酒香在！”
夏流流的一颗心就像被冰凌狠狠地贯穿了一般，她猜得一点都没错，皇姐她从来都没有信任过她。
“小夏儿，姐姐对不起你，都是姐姐太没有才保护不了你，你已经为姐姐承受太多了，姐姐终有一天会打败流琅的。”
身为帝王，怎么可能因为流夏是她妹妹而如此信任呢？
帝王路，孤家寡人是必然的结果。
夏流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但是流夏知道，她不是为她皇姐挡毒而死，她是为了顺应她皇姐的心意而死的，就在她皇姐的面前，她一口吞下了毒酒，不知道是流夏的心在痛还是她夏流流的心在痛，她已经分不清了……
皇姐的计划很好，她和流琅，一石二鸟，两败俱伤，泽黎是个意外，一个谁都没想到的意外……
☆、第十三章 潘萧的自述
两个月前……
“泽黎啊，你说为什么我会……嗯，就好像突然死过去了一样呢？”夏流流躺在床上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腿上的问题会叫流夏死掉。
泽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收拾银针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那天，皇上召您入宫，您喝了酒回来就这样了。”
夏流流惊讶极了，皇上为什么要召残了腿的流夏去喝酒呢？喝了酒怎么就死了？那皇上没问题吗？
“那是谁送我会来的？”
“草民不知，或许是五香中的其中一个，来人身上酒香味比王爷当时还浓。”
试问，皇上会让一个喝得比流夏还醉的人来送流夏吗？
……
五香十色，宫中皇族暗羽，十五个为皇上做事的人，十五种扮演着不同角色的人。
酒香，不一定真的要有酒香，只是个代号，但是为了降低流夏的警惕，酒香化名为莫连初，扮演着一个醉鬼的角色，身上染上的是酒香，就是因为香，所以才不对劲，因为喝醉酒的人往往是不会真的香的。
“王爷好心思，皇上只要真正的凤珠。”莫连初依旧跪在地上。
真正的凤珠？是什么？与她何干？
“王爷失忆了，皇上也一早就得知了。”
“尤其是，王爷你，拒绝了萧妃娘娘，皇上才发现你是真的性情大变。”
夏流流惊讶不已，原来皇姐什么都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了，她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那么，你现在为什么要说出来？”夏流流冷然道。
“因为皇上的旨令如此。”莫连初笑了笑：“皇上说，你总有天会知道的，你知道的那天，她也没必要再掩饰了，皇上，她要凤珠。”
凤珠，呵！奇怪，她怎么会有凤珠？
莫连初将手伸到夏流流的头上，拔下她的玉簪，轻轻一捏，玉簪碎了，可是碎掉的仅仅是外面一层，里面竟然是个木簪！
怎么会有人将木簪藏在玉中？夏流流记得流夏只有这一根簪子，估计流夏之前很宝贝，所以天天戴着。
“王爷，还记得彼生吗？”莫连初问道，夏流流点点头，彼生的故事，她从别人嘴里听到过。
“这就是刺入那个女人心口的簪子。”莫连初接着说道：“当年，那个女人的尸体不见了，可是，却不知那个庄愈从何得到那根木簪子，又用它杀了莫兰姗。”莫连初敢叫莫兰姗的名字，却很忌讳莫兰棠的名字，在这个地方，果然还是迷信风气重，不然，女主天下也不会这么顺利的。
“那它怎么又落在了我的手中。”夏流流疑惑道。
莫连初话说到这儿顿住了，眼中似有惋惜似有同情，却又不是给她的，半晌他徐徐说道：“因为，潘萧。”
因为，潘萧，潘萧？那个已经死掉的男人，潘萧！
“潘萧是从头到尾都是为你而生，为你而死。”
潘萧的自述
我是潘萧，永琬皇帝的义子，也就是流月她们的皇母。
那年六岁，我全家死绝了，我被带到皇宫里，安排在洛苑，除了奴仆，基本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