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侯珞尖锐地笑着,翠儿恐惧尖叫。
忽而,夏侯珞阴毒尖锐的笑声戛然而止,看向院中,语气惊喜:“禹郎!”
051、狠毒之心
“爷救救奴婢!”翠儿听到夏侯珞惊喜的声音也立刻转头,如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惊恐万状地拔腿就跑,然而她才跑出几步便又猛地止住了脚步,只因狂奔而去的方向哪里有那个能救她一命的男子,只有黑漆漆的夜色与已然手持剪刀拦在她面前,一脸阴毒笑意的夏侯珞。
“想跑?小贝戋人,你竟然敢跑?”夏侯珞笑得面目扭曲,抬起脚狠狠地踢中翠儿的膝盖,迫使已经惶恐至极致的翠儿跌跪在地,在翠儿吃痛地尖叫出声时,她毫不留情地踩住了翠儿的左脸,将翠儿如物件一般用力踩在脚下,狰狞而笑,“本公主不过佯装叫一下自己的禹郎,小贝戋人你竟然表现得这么激动,果然是在觊觎本公主的禹郎!”
“禹郎这么些天不来瞧我,定是你对他说了本公主的不是!小贝戋人!”夏侯珞面容狰狞声音尖锐地说着,脚下愈发用力,踩得翠儿鼻子都流出血来,“小贝戋人想呆在禹郎的身边是吗?也不瞧瞧你自己的身份!本公主现在就毁了你,看你还怎么勾引本公主的禹郎!”
夏侯珞尖声骂着,躬身抓住了翠儿已然散乱的一把头发用力往外拽,好像要那一把头发生生从翠儿头上扯下来才甘心,头皮的疼痛撕扯着翠儿的心,迫使她发出撕心的喊叫:“啊——”
夏侯珞仿佛没有听到翠儿惊恐痛苦的喊叫声一般,手上愈加用力,脚下也愈加用力,就是眼中的笑爷变得愈加狰狞阴毒,只听翠儿的喊叫声划破夜色响彻整个别院。
头皮的撕痛与被夏侯珞踩在脚下如畜生般对待的态度刺激了翠儿的反抗之心,保护自己的*让她忘了处置她的是她的主子,只见她挥舞着双手打上夏侯珞的手与脚,夏侯珞似乎没有料到翠儿竟然敢反抗,在她的手背被翠儿尖利的指甲划伤时她微微愣了楞,而后竟是抬脚一脚又一脚狠狠踩在翠儿的脸上,近乎可怕的暴怒道:“贝戋东西,你居然敢反抗!?”
夏侯珞微缩瞳眸后将腕力用到最大,在翠儿撕心裂肺的痛呼声中将手中的那一把头发生生从翠儿头上扯了下来!带着头皮,血淋淋!翠儿顿时疼昏了过去。
“哈——哈哈——”夏侯珞看着手中那一把带着头皮还滴着血的头发,笑得断续,笑得耍氨竟髅涣送贩ⅲ忝钦庑┍搓怂脖鹣胗型贩ⅲ �
夏侯珞扔掉手中的一把头发,蹲下身,用锋利的剪刀一下一下划过翠儿的长发,直到将翠儿头发剪得坑坑洼洼,她才满意一笑,而后将剪刀移到翠儿的脸上,阴森森地自言自语笑道:“小贝戋人,勾引本公主的禹郎是要付出代价的,就让本公主像毁了白琉璃那个贝戋人一样毁了你!”
手起,剪刀落,在翠儿身体一阵阵痉挛与她一声声绝望的喊叫声中,锋利的剪刀在她脸上划开了一道又一道血口子,偶尔迸起的血珠飞到夏侯珞手上,让她如见花儿绽放一般笑出声,“呵,呵呵……多漂亮啊……”
“珞儿。”在夏侯珞专心致志地在翠儿脸上划刀子时,一道温柔好听的男子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令她手中的动作猛地一顿,被她折磨得已然面目全非的翠儿也因耳中这天籁之音感觉到了生的曙光。
夏侯珞有些机械地转头,看着真真实实由黑暗中走来的禹世然,忙将手中的剪刀藏到身后,顿时如一个犯了错事的孩子,目光紧紧锁着禹世然,生怕禹世然会突然消失不见一样,往禹世然的方向走了两步,局促不安又带着羞涩道:“禹郎!”
然而兴奋开心中的夏侯珞没有看到禹世然眼中浓浓的厌恶。
夏侯珞与白琉璃虽然都将禹世然当做深爱之人,可她们在禹世然面前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白琉璃名声不好脾性差作恶多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她对待任何人都是凶恶不留情面的,就算是面对心爱之人禹世然,态度也只是稍稍缓和那么一点点而已,她对禹世然的在乎,更多的是表现在处事之中。
而夏侯珞不然,夏侯珞是个骨子里泼辣狠毒的女子,打骂宫女太监是常有的事情,宫中宫女太监皆怕她,只是她比白琉璃聪明一点,这些对她名声不好的事她从不给旁人外传的机会,是以民间几乎无人知道她的本性,她在禹世然面前,更是表现得楚楚温婉,或许她是真的太喜欢禹世然,以致她每一次见到禹世然都会娇羞得面红耳赤,声音柔柔如莺啼,这是白琉璃在禹世然面前从来没有过表现。
禹世然虽知夏侯珞骨子里或许比白琉璃还要狠毒,然为了他的前途,他愿意娶这样表里不一的女人,女人在他眼里从来都如工具,能用这样一个既能给他带来莫大的利益且痴心对他的公主当工具,他不觉有何损失,而且还是个秀色可餐对他千依百顺的女子,不管是什么方面,用起来都顺手,都赏心悦目。
只是禹世然没有想到,夏侯珞短短几天竟会变得如此丑陋,丑陋得令他作呕,令他不愿踏足这个别院。
此刻在禹世然眼里,夏侯珞丑陋得如同蛤蟆,若非念在她对他还有可用之处,他必永不踏足这个有她存在的地方。
“爷,救奴婢,救救奴婢!”翠儿看着禹世然,身体颤抖得厉害,吃力地向他爬去,求救道,“爷,奴婢是翠儿,是您——”
翠儿的话在她的手堪堪碰到禹世然的鞋尖时戛然而止,双目圆睁盯着禹世然,在不可置信中断了气,只因,她的喉间不知何时插入了一把匕首!
爷昨儿才抚摸着她的脸夸她长得美,让她看好公主,过些日子就收她做通房的,怎么……怎么可能杀了她……
禹世然厌恶地看了一眼死在自己脚边的翠儿,丢掉手中套着匕首的皮套,继而走到夏侯珞身边,拉过她的手,将已然羞涩得讷讷的夏侯珞轻轻拥入怀,温柔道:“既然是惹珞儿不开心的婢子,我便帮珞儿处置了她,珞儿还满意吗?”
“禹……禹郎……”禹世然温柔的怀抱让夏侯珞羞赧得不行,因为她一直心属于禹世然却从未真正靠近过她,也正因如此,她才对能经常出现在禹世然身边的白琉璃恨之入骨。
“珞儿还满意吗?”禹世然轻拥着夏侯珞,在看到她斑斑点点无几根毛发的头皮时,几近作呕,却还是温柔地重复问夏侯珞没有回答的问题。
“禹郎为珞儿做的,珞儿都满意。”夏侯珞抬起双手大胆地搂住禹世然的腰,将脸靠到了禹世然怀里,软软道,却没有感觉到禹世然身体的突然僵直,因恶心而起。
“那珞儿愿意帮我一个忙吗?”禹世然不着痕迹地慢慢推开夏侯珞。
“珞儿愿意。”被禹世然迷得神魂颠倒的夏侯珞一时间什么都忘了,她眼里只有她的情人,便想也不想地应了。
禹世然勾唇一笑,他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听话的工具,有用的工具。
黑暗里,一声低得几不可闻的冷笑声响起,夏侯珞没有听到,内力深厚的禹世然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题外话------
叔已接到编辑通知,此文5月3号入V,届时喜欢此文的菇凉们继续跟叔走,或者喜欢叔的继续跟叔走如何?哈哈!叔在此求跟文,谢谢菇凉们!
052、阴谋再生
禹世然不想多面对丑陋无比的夏侯珞一刻,略施手段让她陷入了沉睡中,然他却没有将夏侯珞移至床榻上,只任她趴在桌上睡着,便是连一件外袍都不舍给她披上,就是夏侯珞是会让人感染疫病的脏东西一般,迅速离开了屋房。
该换一个人来看着夏侯珞了,绝不能让她走出这别院一步,也暂且不能让任何人见到她。
庭院里,一名身材窈窕的黑衣蒙面人抱臂倚在右侧的树干上,见着禹世然自屋中走出,非但不跑不躲,反是嘲讽地冷笑:“真是个愚蠢的女人,居然会相信这么违心的话,果然堕入爱河的女人都是愚蠢的,爱上你这样的男人的女人更愚蠢。”
“我想要的,就是这样为了我而变得愚蠢的女人。”禹世然见到庭院中的黑衣蒙面女子不觉丝毫惊讶,听着她嘲讽的话不怒反笑,“若非如此,我怎能利用得夏侯珞替我除了白琉璃那块踏脚石?”
“你还好意思提这事?”蒙面女子的冷笑声中充满浓浓的蔑视,“她死了,如今却又活了,你昨儿不是说她活不过今日吗,可我瞧着她今儿还活得好好的呢。”
“她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去云王府走了一遭,依然好好地回到了白府。”一说到云王府三个字眼,蒙面女子声音阴沉冰冷,仿佛她说的人是她此生最恨的仇敌一般,恨不得千刀万剐。
“你是在质问我,我的人为何会失手吗?”禹世然慢慢步入庭院,眼神变得阴桀,“今日在詹云寺有人帮了她,而且那人内力不凡,只有一人活着回来复命,你以为我不想让她再次从这世上消失?”
“在这溯城,谁人不厌她恨她,会有人帮她?”蒙面女子显然不相信禹世然的话。
“白珍珠,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不必问我,你若是自己等不及也大可自己出手。”对于蒙面女子的质问,禹世然终是冷冷哼了一声,“如今的你,比我更期望白琉璃从这世上消失。”
禹世然边说边走近蒙面女子,微扬的嘴角含着满满的讽刺,“因为有她在,你什么都不算,什么都不是。”
蒙面女子听着禹世然的话,拢了拢双手,而后拉下面上的黑巾,那漂亮得足以让每个男人都为之失神的脸庞,正是白珍珠。
“不要说得只有我这么期待而已,你心里的想法,与我大同小异。”白珍珠以同样讽刺的眼神直视禹世然的目光,“因果有轮回,白琉璃能捧你到如今的地位,就有可能将你摔入泥塘之中,如今的白琉璃不同曾经的白琉璃,我觉得如今的她可以做到,你不是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才急着想要杀了她么?”
白珍珠字字珠玑,将禹世然塑造的可以高高挂起的形象瞬间撕破,令禹世然完全收了脸上的笑意,冷冷道:“你可从不以这样的行头出现在我面前,今儿是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你使出真本事独自潜入我府中找我,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这个你不用管,你我的关系还没到你可以干涉我做任何事情的地步。”白珍珠声音冷冷,“我今夜来,不过是要告诉你,百里云鹫想要娶白琉璃不是假,而是真心想要将白琉璃娶进门。”
“如何见得?”禹世然微微蹙眉,这两日他不是没有听说鬼王爷请穆家大少爷穆沼为媒人到白府说媒一事,不过他认为这事无需上心,一是白琉璃不可能答应嫁给百里云鹫,因为她心里爱着的人是他禹世然,就算她将他请出门,可他不认为她真的说不爱就不爱,二是如今的云王爷在朝中无所建树,在朝中地位微不堪言,就算白琉璃真的嫁给百里云鹫,也影响不了时局。
不过白珍珠料事一向不会错,且她从不在人前施展她的身手夜里独自潜入他府中,如今她既然为了此事而这么做,必是此事不可小视。
“百里云鹫派人将白越接到了云王府,如今白越就在云王府住着,等着白琉璃嫁到云王府去,若白琉璃不,他便不回府。”每说一个与百里云鹫有关的字眼,白珍珠的眼波就更沉一分,“你我都知道,白琉璃疼白越疼到什么地步。”
“虽然云王府的地位如今在朝中远不如从前,可你觉得以老云王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他的儿子会真的毫无建树?或许,我们见到的,都是表象。”白珍珠一字一句分析得透彻,“一旦白琉璃嫁给百里云鹫,只怕白家就永不可能是你我的囊中之物。”
她怎能让白琉璃嫁到云王府,绝不能!她也不能让白家再有崛起之日,她要毁了白家,毁了白家的所有人!
“百里云鹫与白琉璃的这根红线,绝不能牵成。”白珍珠漂亮的瞳眸中流露出狠绝。
“既然你这么急,你有什么一举两得的好法子吗?”禹世然轻轻一笑,英俊倜傥,不急不忧。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好法子了吗?不然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碰夏侯珞一碰。”白珍珠面上的阴沉狠绝在看向禹世然身后的阁楼时尽数消弭,又恢复了她温柔的脸孔,“希望驸马爷这一次能见到效果。”
白珍珠说完,只见她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子倏地往后倒退,瞬间消失在禹世然的视线里。
禹世然看着白珍珠消失的方向,脸上的笑意忽的消失。
白珍珠这个女人太聪明,聪明得近乎可怕,总有一天,他也要她从这世上消失,毕竟她知道了他太多事情。
禹世然和白珍珠都没有注意到,在风灯的火光无法照到的漆黑屋顶,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看着他们,在他们都离开别院后才展开翅膀飞走。
053、伤口溃烂
“大恶女白琉璃如今不仅活过来了,而且变得以前还要歹毒!她不仅流放了为白府忠心耿耿十年的大管事,还杀了珍珠小姐的贴身婢子!”
“真的!?那她现在日日不出门只呆在府里,是不是在一一惩治了她府中的人,然后再来折磨我们这些百姓!?”
“天,天知道!一说到这个恶女就觉得幕牛髅髟劬兔挥姓腥撬!�
“对了,那个害她一命呜呼的凶手找到了没有?”
“还没有,藏得可深。”
“那正好!咱就等着他再来把那大恶女再杀一回!这一回把她脑袋砍下来不留全尸,看她还怎么诈尸!”
“嘘——你小点声,喝些猫尿下肚就不要命了是不是!?”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没,咱的状元爷前几日把白家的老太爷给打了!”
“听说了,白老太爷年事已高又神智不清,纵然是有什么不是,这状元爷也不应该动手打长辈才是。”
“谁知道呢,人家既是状元郎又是驸马爷,地位高了呗,连当初于他有恩的白家都不放在眼里了呗。”
“你们这听闻算什么,我听到的听闻才叫惊人,想不想听听?来来来,都凑过来。”
“朱老三你想说什么我们谁人不知道?这是早已经传得街头巷尾都知道了,不就是鬼王爷想要娶大恶女这件事?”
“嘿嘿,你就不能让我先过过嘴瘾,确实是这事,可是你们不知道哇,这媒人还是穆家的大少爷!而且白琉璃还拒绝了!”
“是个人都会拒绝吧,鬼王爷眼睛会杀人的事可不假,刑部的李大人前两日不是死了吗?就是因为他在夜里见过了鬼王爷!白琉璃就算再怎么恶毒,也会怕死。”
“我倒希望她赶紧嫁了,整好让鬼王爷的眼睛杀死她,为民除害!”
“不过不对啊,听说白琉璃顶着一张烂脸重新出现在白府那日,鬼王爷就出现在白府为她证明她就是白琉璃了,那日可是有很多人被鬼王爷的眼神扫过的,尽管他们都没有人敢看鬼王爷一眼,那他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就是鬼王爷的可怕之处了,他想让谁死谁就必须死,他想让谁活谁才能活!”
“那这么说来,鬼王爷和大恶女是绝配了!一个奇丑无比,一个恶毒无比,他们不登对,什么人登对?”
“可,可是,这两个人真的配在一起的话,不是更可怕吗?”
议论声此起彼伏的众人因这一句话瞬间陷入沉默,这话说得不无道理啊!这俩人要是真配到一起,那还得了!?
“怕什么,白琉璃不是不想嫁吗,就算是她嫁了,也说不定哪天本性恶毒的她就把鬼王爷给打死了,或者鬼王爷把她给杀死了。”
“哎,这话说得有道理!来来来,继续吃茶!”
才沉静了片刻的茶楼顿时又讨论哄哄起来,在最容易被人忽视的角落,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一直静静地听着众人不断的议论,压低的帽檐和帽檐下垂下的黑纱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他听着听着,偶尔拿起面前桌上的茶杯轻呷一口茶,反倒是他身旁站着的小厮打扮的少年一直蹙眉。
“回了,沙木。”就在众人还在为溯城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议论得沸沸扬扬时,黑衣人站了身,静静走出了茶楼,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是,大……少爷。”小厮连忙应声跟上。
绝配么?呵呵……白琉璃在走出茶楼时轻轻笑了笑,原来在百姓心中是这么想的。
她今日本是又到詹云寺走了一遭,在偌大的后山找了整整三个时辰,都没有找到在母亲夏侯暖手札中所写的对治疗刀伤留下的疤痕较为有效的药草银株,在回府时途经仅以“听”一字为幅的茶楼,忽然生出要进来坐一坐的想法,因为茶楼是收集讯息最好的地方,倒不想会听到百姓对百里云鹫向她求亲一事有如此评价。
回了白府后,白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