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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莺冷瞥他一眼,揭开瓦片,锐利的眸子朝里面望去,果然里面正是春光旖旎的一片。
女子坐在枯瘦男人身上的软白娇躯滑腻如蛇,欲拒还休的动作、檀口轻张的魅惑,一声声不似欢愉,却让人酥到骨子里的媚吟声,无不让人口干舌燥。男人剧烈的喘息声回荡在房间,那动作猛如野兽。
男欢女爱?
不,这分明是女子的采阳补阴术!
眉心倏尔一沉,她想起来前世似乎她有奉命带兵剿过一处特别的山寨,那里的人都是女子,她带着将士们攻上山寨的时候那里也是春情弥漫,一片淫靡光景。她和手底下的凤家军无一不是心智坚韧之人,自然不会受其蛊惑,将那些害人的妖女杀尽后,她一把火烧了寨子。
而今,却不想提早看见她们,这是不是说明……
拓跋玄渊见她一直盯着里面看,隐隐觉得不对,动手去拍她。
“谁?!”陷入思考里的上官莺反射性的厉喝一声,回过神来院子里一片骚动,有人高声呐喊,“抓贼!”
这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找地方躲都难。
“都怪你!”上官莺冷瞪他一眼,不是他,哪里会遭遇如此窘境。
“快走!”拓跋玄渊没有和她争论谁是谁非,施展轻功往另一边的屋檐跃去。
“哼!”眼看着护院越来越多,上官莺也没了心思去发脾气,施展轻功跟上他,快速往远方跃去。
“他们在那边,快!”
有眼神儿特别好的,发现了他们的身影,指着他们的方向高喊道。
“好个贼子,竟敢闯我明令堂,真当我明令堂无人了吗?”听到动静跑出来的明堂红着眼眶,沉声一喝,“今日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把贼抓到活剥了皮去!”
“是!”
众护院和弟子齐应,迅速布下防御,有部分人直追而去。
“你身上有伤,先在这躲一下。”听到后边有人追来,拓跋玄渊拽着上官莺的手落到柴房外,推门进去,寻到一处较高的柴堆后,拉着她蹲下。
上官莺扯开他的手,没有挣扎的原因是因为她在地上摸索着。
“你怀疑这里有机关?”拓跋玄渊扬眉,看看四周,这一看便是发现这里柴火摆放的位置相当奇特,好像是沿着某种阵法的法门而摆。
“你大概是亏心事干多了,没仔细看身体本能的也能避开机关,不一般的厉害。”在他仔细思考的时候,上官莺冷嘲的声音也是响了起来。
“夸我?”第一句,当没听见。
“是啊是啊,夸你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没好气的,她瞪他一眼。
“彼此彼此。”他毫不谦虚,也顺道将她拉下水。
上官莺审视的眸子像看怪物一样的盯着他看,定定的道,“拓跋玄渊,你变了。”
“嗯?”他眼睛一亮,心跳很没出息的加快,她这算发现他的好了么?
“变得多管闲事、八婆!”很不客气戳穿他的想象,上官莺冷哼一声,“你想活着就好好当你的玄天皇廷的王爷,别出来管我的闲事,我不需要你管!我们之间除了那一纸荒谬的婚约,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请你离我远点!”
“为什么要针对我的身份说事?”拓跋玄渊一下就抓到了重点,一点都不委婉的问道。
上官莺喉头一哽,旋即怒道,“你耳朵有毛病吗?我针对的是你整个人,全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里里外外!”
“哦,看来那一日你看得很清楚嘛。”拓跋玄渊眼睛亮闪闪,写满了你满意你很满意对吧对吧。
上官莺真有搬了石头把自己脚砸了的错觉,深呼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道,“拓跋玄渊,你给我维持你第一次见我的防备、第二次见我的冷漠,好吗?”
她宁可与他拔剑相向,也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他。
“你忘了说第三次,我对你很热情只是你不解风情。”拓跋玄渊伸出三根手指,很是认真的说。
上官莺一声哀嚎,头伏在膝盖上,“苍天呐,你杀了我吧!”
“它舍不得的,也没那胆子的,你放心活着。”拓跋玄渊表示很理解的拍拍她的背脊,上官莺却似触电一样的就要跳着离开,可鼻翼间充斥着的异香却是让她动作缓了下来,挪了一步,又挪了回来。
拓跋玄渊的手僵在半空,上官莺面色尴尬,望天望地就是不望他,局面一瞬间尴尬。
外边,却忽有犬吠声传来,随即人激动的高喝声响起,“在那里,贼人就在柴房里!”
随即火油燃烧的噼啪声、搭弓拉箭声,人蹬蹬蹬蹬沉重的脚步声,一瞬间,充斥着柴房四周,就连空气都多了几分灼热之意。
明堂由护卫拥着过来,他赤红的眸子瞪着柴房门口,唇角咧开残佞的弧度,“我现在不能收拾关鹰那混球,还收拾不了区区两个小毛贼?!听我号令,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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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男主的嘛,来来,后面都是男女主一起,只要你们不嫌看得酸,我写着也真心不觉得牙疼。
洗刷刷去了,回来继续写存稿,现在是23号九点半,我有些嫌弃的看我的破本本,再开小黑屋它敢让我死机,我换新的去!
老话一句:请亲们支持正版,方便我不偷懒,不烂尾,不偷工减料,在我妒忌跟我同时期的文都有大封推而我没有各种苦逼之外,也说明不能怪布丁编辑,她对我已经很好了,感谢她,也感谢一直支持正版的亲们,谢谢。
皇城风云之谁与争锋 同命鸳鸯(2)
在那一声“在那,贼人在柴房里”的呐喊声响起的那一刹那,拓跋玄渊和上官莺身体皆是一僵,本能的要起身逃走。可是不知道是先前流血过多的关系,上官莺这一动竟然是眼前直冒金星,脚下一歪,不是拓跋玄渊发现她情况不对劲赶紧伸手去捞她,这时候的她就不是躺在男人温热的臂弯,而是和冰凉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
这要是平时,上官莺定是毫不犹豫去拔拓跋玄渊头上的玉簪划伤自己,以疼痛刺激神经让自己维持清醒,但是她来之前不久才跟白袖发过誓,不到绝路绝对不伤己身分毫,这一下子划了回去又免不了要被一番碎碎念,想想还是别了。暂且忍着,即便不借助武功,她也是有办法逃离这里的。
“抱紧我。”
力持清醒中,倒也是忘记男女之别,也浑然不知自己这话说出来多引人遐思。
倒是拓跋玄渊一怔,随即心里竟平生出一丝欣喜来,第一次与她这般亲近,也是第一次和她这样安静的相处。佳人在怀,明眸皓齿,肤白如玉,唇小巧如菱角,饱满惹人遐思。
忍不住,就多看了那么几眼。
也就是这么几眼,就误了事儿。
“我现在收拾不了关鹰那个浑球,还收拾不了区区两个毛贼?!听我号令,射击!”
外边一声令下,火油的气味越发的熏人,箭矢破风声正面袭来。
这架势,竟是要火烧柴房!
拓跋玄渊眉心一沉,单手将上官莺护在怀里,右手一抖,强烈罡风自手下激射而出,扯动那屋子里的柴薪,从敞开的门外狂猛激射而出,正面迎击那飞来的箭矢。
砰砰砰砰!
人体倒地的声音如此清晰,但更清晰的是烈火灼烧的声音!
那些朝柴房射击而来的箭矢无一不沾上火油,碰上点点火星,那是一点就着,得亏柴房不是用木头建的,不然光这会儿功夫,足够明堂把他们都烤熟了。
但是,现在情况并不容乐观。
拓跋玄渊一边听着外边的动静,一边快速震出一堆堆的木头充当武器,眉头也是越拧越紧。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外边儿大概有百名弓箭手、不少于五十个武功高强的人,他若是带着她强行突围的话,下场无非两个——成为筛子或者是被人打死。
显然这两种他都不喜欢,但坐着等死也不是他的风格。
闪身往右边躲,这里是屋子里的死角,先前他将柴薪震出的时候特意留出了这一方空地,这里现在已经无任何杂物,地面微有潮湿。潮湿代表着地底下可能有水。
“喝!”
集内力入拳头,重拳挥下,手触处湿润而粘,却并没有水。
但,湿润的土,也是有用的。拓跋玄渊眼睛一眯,单手搓出几个泥丸子,将身上带的霹雳弹挨个包裹进去,抱着上官莺摸到门边,听着外边的动静,一拳将墙打一个洞,不待那些弓箭手将箭射进来,他手上的泥丸子就就着这孔丢了出去。这泥丸子落入弓箭手蹲的位置,他们先是惊跳起,后来见不过是个泥丸子,就没搭理。
“好好享受吧你们!”
拓跋玄渊如法炮制,再捏了十来个泥丸子,就听见哪里人多,就往哪墙打洞,丢泥丸子。
“无耻贼人,你再不出来,我便活活将你烧死在这里!”明堂见损失了十来名弓箭手,却连贼影子都没看见一根,心里立即是有了不祥的预感。可后边看那‘贼人’丢的都是些泥丸子,再没有伤到任何一个人,心里也渐渐放下防备,当他们不过是在负隅顽抗,于是大了胆子捡起一颗泥丸子,阴笑着威胁道。
上官莺这时候终于从‘眼冒金星’的状态里解脱,睁眼一看到好好的墙壁多出数个洞来,嘴角一抽,“你莫不是属鼠的,怎么打起洞来这么顺手?”
“仔细看着。”拓跋玄渊很高兴她的清醒,一边避开不断从外边飞射而来的箭,一边示意上官莺从洞中看那刚拿起泥丸子的明堂。
这泥丸子莫不是包了什么?
上官莺这念头才刚动,就只听到外边一声爆炸声传来,随即明堂一声惨叫,凄厉直冲云霄——“我的手!”
众弓箭手闻声脸色莫不大变,却不等他们丢下弓箭,那一颗颗在他们身边的泥丸子连珠炮一样的爆炸,掉落地上的火把和翻倒的火油一碰,那效应比干柴烈火碰了还烧得快。那本就在爆炸中受了伤的弓箭手现在哪里还有力气躲开那烈火的狂扑,尤其是烈风起带动火势的疯涨,更加剧了他们身亡的下场。
上官莺眼瞅着外边乱作一团,有些诧异的看向拓跋玄渊,“你在那里边包的东西身上还有吗?”
看那情形,还是丢了一会儿才爆炸的,这玩意儿可比一般的火药好太多了。要是她能得到,百利而无一害。
好吧,问是问,只要他说有,哪怕不给,她也能拿到。
自然,不可能是‘美人计’,而是——动手抢。
拓跋玄渊倒是没察觉到她这会儿的心思,很老实的摇摇头,“才弄出来的东西,也就这么几颗。”
这本是他保命用的玩意儿,却不想这么快就用完了。
上官莺倒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惋惜之意,也就知道他没有骗自己。小小失望一番,安慰自己来日方长,视线往下一看自己还是躺在人家臂弯里,脸皮厚如她也是耳根子一红,“你趴在地上,我再摸摸。”
“额……”拓跋玄渊一怔,随即弯唇一笑,直接是往后一倒躺在地上,双手大张,黝黑的眸子阖上,胸却往上挺起,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摸吧摸吧快来吧!”
到底是她说得不清楚还是这男人的思想太龌龊?
上官莺红着一张脸欲哭无泪,她是要摸地面好吗?
无语的吐一口浊气,她认命的从他身上滚下去,在地面敲击。
先前在发现柴房的简易阵法时她就觉得这地儿有些不对劲,然后再想到那些人手上拿着的东西,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这其中关节。想想,一户富贵人家家里,最容易被人忽略的两个地方是哪?
答案很简单:柴房和厨房。前者和后者有共通的一点就是除非这家人死绝了否则进进出出的人不在少数,等于就在人眼皮底下。人往往容易找到掩藏很深的东西,却往往难找到在眼皮子底下的东西,所以有心人利用人思维的这个误区,设置机关将自己想要藏匿的东西给藏得严严实实的。
不得不说在这设计机关的人胆大心细,只是很不走运,落到这里的是浸淫在机关兵法里多年的上官莺。
“在这!”
眼睛一亮,上官莺都不用多想,本能的在四周敲击几下,那原本无任何缝隙的地面就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甬道来。
有密道!
拓跋玄渊眼睛一睁,随即眸子里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你先下去,我马上下来。”
“行。”答应完,上官莺才觉得纳闷,自己是不是答应太快了点?
拓跋玄渊没注意到她此刻纠结的表情,身形一动,竟跃至门边哈哈大笑,笑毕嘲讽道,“我还当明令堂是什么藏龙卧虎的地儿,原来不过是一个残废集中营,我说明堂,少一只爪子的感觉怎么样?”
若说明堂先前下令射击柴房是迁怒,那么现在看着堂里的弟子死了这么多,自己还断了一条手臂,他就是暴怒了!
睁大一双充血的眸子,他喉头发出几乎如凶兽一般的嘶吼声,“小子,你找死!”
“我的命,也得你有本事来拿才是!”拓跋玄渊冷哼一声,一把扯出门上的箭,朝着明堂疾射而去。
“大哥!”明越厉声高喝,长剑自手中震出,硬生生劈开那几乎已经到明堂眼前的箭矢,同时高声下令,“弓箭手,全力射击!”
“都给我让开!”一心想要报仇的明堂抓起地上的箭,不顾一切的就要冲上去。
“大哥,当以大局为重!”明越急忙拖住明堂,哭道,“爹和二哥的仇,只有你能报啊!”
明堂紧紧捏住明越的手,越来越红的眼睛,几乎能滴出血来。
而另一边,在箭矢狂飞中,拓跋玄渊‘狼狈’逃回柴房里,随着油的味道越来越浓厚,烈火燃烧的噼里啪啦声房梁断裂声不断响起,整间房子摇摇欲坠。
拓跋玄渊适时发出惨烈的呐喊,“啊,饶了我!”
梁塌木毁,整座柴房轰然倒塌,人绝望之际的嘶吼从喉头狂溢而出。
“啊!”
凄厉的惨叫,直冲云霄,惊飞休憩于枝头的群鸟。
一刹间飞沙走石,火势更猛,里面的人没逃出来必定逃不过粉身碎骨的厄运。
自然这是外边人的想法儿,和这里边的情形完全搭不上边儿。
“真会演戏。”
其实早在那石块和着火的木梁砸下后快落地时,上官莺松手关了机关,由着他抱着她下密道。现在她还未恢复力气,不宜行走只能暂且窝在他怀里,听到他最后的那一声呼声,若不是他就在眼前,她怕是也会误以为这是人濒临死亡发出的惨烈嚎叫。
不得不说,这男人真的很会骗人。
“有办法出去吗?”拓跋玄渊当没听到这句明着称赞、暗里贬低的话,认真的大量四周时,问道。
这密道四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也没有任何阳光、空气,方才他落下来的时候还庆幸上面合上的是两块铁板,即使是那么大的屋子倒塌的强劲力度也未能撼动那铁板分毫,如今想来却有点闷,若是他们在这待得久了,怕是没别敌人杀了,反而是被自己闷死,那才真的叫让人笑话。
上官莺也是注意到了这样的情况,也舍弃了对他的抗拒之心,认真的观察四周来。
这一看,眼眸一眯,眸子里顿时燃起火热的光芒。
“往那边去。”
一指左侧的方向,她传音入他的耳朵,“左三右一,前五退二,进!”
拓跋玄渊知道她这样是为了不耗尽救命的氧气,眼眸也是亮起,毫不犹豫按照她说的步法走。
此刻的他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无疑是把性命交给了她,对于一个真正运筹帷幄的人来说,这样的情形是不被允许的,但那人是她,就行。
他心头平静,可不代表上官莺心里也是一样的平静。
在传音的第一秒,她就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按照她说的去做,若是他抗拒她还好拒绝,但是他却是老老实实的执行了,甚至几连一句怨言都不曾有。
她忽地想起,重生以来未亏欠过任何人,只除了他。
那一夜她为他包扎好伤口,他把装有凤尾花的盒子塞给她的样子,不邀功,也不说明功效,只是霸道的让她不许丢,不许送给别人。若是没有听到于初一禀告的那惊心动魄的数人夺花,她怕是也以为他这花是他从他人手里夺来丢给她的,只出了银子,而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真正表示。
可事实是,他一声不吭的从众人手上夺花,亲手送给她,却未得到她一句感谢。
喋血九曲巷,他可以不参与的,却还是在最后一刻加入与她联手对敌,若不是他拖住拓跋玄玉,这时候她岂能安然在他臂弯?只是那时候的她一心惦记着他瞒着她的身份,甚至还在荒野那般对他……
而今,他潜入明令堂,这里和他没有任何利益牵扯,他又岂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