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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娘子种田记 作者:方塘(晋江vip2014-07-23完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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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目送荷花离开李氏转身进屋,戳了戳老头子,“荷花这事儿,你得帮帮,她娘跟我好了这么多年,也没劳烦着咱啥事儿,现在有难了,咱得帮帮。”

    里长吐了口烟,深思熟虑的模样。

    从崔春英那事儿起,他这多年塑造的好里长形象一下就没了,还成天有人跟自家婆娘告状,荷花这事儿是大事,要是能给办妥了,谁还敢在他背后说三道四的!

    这么想着,里长又瞟了眼李氏,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说办就办,这早晨才说的事儿,傍晚就把那放黑贷的俩喽啰给抓到龙王庙来了。

    里长这回端得那架子,高到天上去了,那俩人本还不怕什么,被里长几句话一唬,是吓得一愣一愣的。

    “你家里都有爹娘吧?我找人问了。你,钱三儿,不是跟你爹说你在县城做买卖么?做的就是这勾当?还有你,钱柱子,你不是应了你娘舅在城里给人当学徒么?这下可好,当学徒让人给赶了出来,放黑贷来了!这要闹起来,你爹娘能不知道?还有,要是因为这事儿蹲大牢去了,可是蹲到牢底给穿了也不定能出来,那会儿看你们还敢逞能!”里长借着荷花给的信息,威风凛凛地一手指着一人,指点江山的感觉有些上瘾,越装还越来感,脸上的冷霜堆得跟真的似的。

    见那俩小子还真被唬住,接着道:“我就说实话吧,你们这事儿可大可小,你要是在我这儿老老实实地把事儿给交代了,把拿了人的地契房契给还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可要是还不知好歹,那我也没办法,只好送上县城的公堂了,你们都在县城呆过,公堂是个啥地儿你们也知道,打板子上老虎凳可都是轻的,要咋样儿你们就好好儿想想吧!”

    里长说完,极威风地一甩袖子,坐在位子上不开口了。

    堂下的钱三儿钱柱子,也就是俩十六七岁的傻小子,跟着吴全办事儿也是没路走了,眼跟着钱看着,哪儿见过这阵势,堂上一凶神恶煞的老头儿,堂下乌泱泱的一群乡民,放眼一看还有几个是被自己给祸害过的,这要是一个说错,一群人上来一人一拳,都得被打成渣渣了!

    “我……我们就是帮人办事儿……我们……我们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放哪儿啊……”钱三儿哆哆嗦嗦地解释,希望里长能明白,那些东西吴全成天自己带在身上,哪儿轮得到他们管的!

    “是啊是啊!”钱柱子赶忙在旁帮腔,贼溜溜的眼睛往人堆里一瞟,似乎看到了个挺眼熟的人……这不是前儿被他用棍子给敲昏了的那个壮汉么!他那天还放火烧了他们家,完了完了,这要是被认出来,瞧那汉子的身形,那拳头,这要是被揍上一拳,那不得断两根骨头啊!

    可那天他不是被敲晕了么?认不出来吧?

    这么想着,又贼兮兮地看了他一眼,哪知道那人一双利目就这么直视着他,看得他无所遁形,钱柱子浑身哆嗦着,这是……认出来了?

    钱柱子这头急着怕着,钱三儿那头已经将吴全给供出来了,软了脚还磕着头,求里长别让他爹娘知道这事儿,要让他爹知道了,不断两条腿也得去了半条命,这还不如被抓去蹲大牢呢!

    “吴全是啥人?”里长皱着眉头,还不止这两个?

    钱三儿心里忌惮着,支支吾吾地还不敢说,钱柱子被那头的眼神刮得厉害,自动自觉地将吴全的事儿给抖搂了出来,差点儿就把吴全的祖宗十八代给背出来了。

    呆子在旁听着,才知道这吴全原是城里一户人家家里的管事,仗着在家里位高权重就肆无忌惮了,偷钱偷东西啥事儿都做了,东窗事发就卷着东西灰溜溜地跑路了,可又不敢再在城里招摇,怕被抓到,只好躲到村子里来,拿着卷走那钱,做起了这害人勾当。

    “听说是在那家人那会儿就看上了一通房丫头,后来那女的被卖到杨沙村来,所以他才在这儿附近落脚的。”钱三儿见钱柱子啥都说了,生怕他把功劳给抢光了,争着抢着将自己知道的这件秘事给倒了出来。

    “还有这事儿?”里长一听,眼前忽然闪过一个娇滴滴的身影——杨沙村让人买过来的,也就只有她了吧?

    下面的村民一片哗然,都心知肚明说的这人是谁,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

    “那——那个吴全,现在在哪儿?”里长心里忽然有些烦躁,话锋一转,又问了起来。

    “他这几天身子好了挺多,见天儿出门,晚上才回去,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殿内人还在大小声不一地讨论着,里长皱了皱眉,想举手示意他们安静一下,却忽然冷冷清清的一声响了起来。

    “我知道在哪儿。”

    人们往后一望,呆子身高玉立于人群,很是显目。

    “在哪儿?”里长问。

    “北山下。”

 第87章

    北山下。

    黄昏傍晚;矮灌木杂草和杏树;将上山这一条道给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平日里也没多少人往这儿来;黄黄的夕阳下;空空的道上显得有些荒凉。

    呆子在前头领着路;走到一处;指了指道:“方才我下山;就见着他躲在这里。”

    躲在这儿?

    跟着来的人有些疑惑;没怎么明白,为啥要躲在这里。

    除了钱三儿跟钱柱子,里长带着大帮村民也来了,这么一伙人浩浩荡荡的,一人说句悄悄话;都得震得山鸟乱飞了。

    呆子皱了皱眉,伸出食指示意人安静下来。

    村儿里人大多知道呆子,知道他那些事儿的也挺信服他,常见他冰霜覆盖的脸,这会儿竟竖起食指来让人别开口,大家觉着新奇之外还有些好奇,要闭嘴做啥事儿?

    一群人听话地闭了嘴,呆子满意地一点头,转身拨开刚才指着的地方,轻手轻脚地迈了进去。

    外头人等了等,见呆子也没出来,索性也跟在后头进了那灌木丛中。

    才走没多远,见着呆子站在那处,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若有所思。

    “这是啥?”里长凑上来,看了眼呆子手里的东西,双眼一亮,竟是只金簪子!

    呆子瞥他一眼,里长一愣,赶紧捂嘴,低声问:“是这儿捡到的?”

    呆子没回答,也没摇头点头,只将那东西往里长手里一塞,继续往前头走了。牡丹纹点翠金簪

    有人围着里长一起瞧着那东西,只见上头一朵牡丹雕得仔细,碧翠如透的玉石就镶嵌在花心正中,不大的簪子,却显得很是高雅。

    “这是谁的啊?”有人悄声问。

    “我哪儿知道?”有人小声回话。

    再往里走了不久,呆子便又停了下来,这回停在一处灌丛前,不矮的灌丛根本让呆子前方的景色无所遁形。

    众人见呆子一脸无波无浪地望着前头,有些好奇,再往前了几步,疑惑地跟着呆子眼神的放心往前望,不看还好,一看竟都愣在了一处。

    火热的喘息,难耐的低吟,汗水透着*的气息大滴大滴地往下掉,男人凌乱的衣服还半挂在身上,女人却是□地骑在男人身上,大力起伏摇晃的同时男人嘴里还说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就在这灌木丛中,就以这枯枝落叶为铺盖,嘤嘤鸟语为响奏,两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抑。

    “哎呦这这这……”忽然有人大叫出声,将灌丛中无知无觉的两人惊得猛然清醒过来,男人猛地将那物什抽出来,滴滴答答的泥泞处实在是让人不堪直视。

    吴全被这一下吓得全软了下来,本想抱头鼠窜,却想到了这会儿还光裸的尖叫着的崔春英,连忙从地上随便捡起件衣裳给她披上,自己则挡在她身前。

    旁边跟过来的小孩个儿不够高,被灌木挡住了也看不到啥,蹦蹦跳跳地在前头跳着想看看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呆子冷哼一声,还真是鸳鸯。

    等到将他们五花大绑到龙王庙时,天已经擦了黑,人们却是兴致不减,想看看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判的。

    明明是抓放黑贷的,却抓到了这么对翻了墙的野鸳鸯,有趣。

    事情发展得太快,崔春英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被抓到殿前缩成一团瑟瑟地抖着,殿内已经点起了灯火,照的透亮,崔春英无所遁形。

    这头里长交代了人赶紧去把赵四爷给请过来,这事儿看着好似没这么简单,好好儿的抓个放贷的,没想到竟然连要浸猪笼的也给抓了来,这算是……意外收获?

    里长瞟了崔春英一眼,瑟缩得可怜的模样,样放在平日,这样的模样那个男人不觉得怜惜想好好疼爱,可这会儿……里长收回了目光,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看都嫌脏了他的眼!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貌美如花的女人谁都会垂涎,放在心头想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把敢做的不敢做的都给想了,要是哪天这女人过来招呼一声,八成都得屁颠颠儿的跟着后头跑了,还以为天上掉馅饼,赚的!可这理论也就是放在自个儿身上,这要是有另一个男人得了这女人芳心,那女人在心里,就成了滴不小心喷溅上衣裳的猪血,脏的!

    就像这会儿的崔春英。

    在这件事儿上,男人不会骂男人,可嫉妒得很,就像这会儿的吴全。

    面着这俩人,里长是一下也宽容不起来,孔孟的仁政爱人全给扔到蓬莱山上去了。

    本想等赵伯君过来再让他问话的,哪知道回来的人告诉他,赵伯君正要吃饭,说是吃了饭再过来,里长没法子,这堂都开了,总不能说大家都回去吃饭,吃饱了再来问话吧?

    冷冷地又扫了一眼,盯着吴全问:“你就是吴全?”

    吴全这时候已经缓过那阵儿来了,见里长问,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心里正想着对策,这么一大帮人来抓奸,这是有备而来?

    里长看了看两人的衣裳,虽说是草草裹上了也能遮蔽住身子,可架不住乱穿乱套的,崔春英倒还好,吴全那衣裳都翻面儿穿了。里长皱了皱眉,简直不堪入目!

    实在问不下去这事儿,里长决定等赵伯君来了再问这俩人的事儿,现在还是将下午那事儿给办了再说,这头想着,也把钱三儿钱柱子给叫了出来,吴全一见这俩人,心里咯噔一下,脸都青了。

    “这俩人你认识吧?”里长问。

    吴全一顿,矢口否认。

    “不认识,这是谁?”

    钱三儿一听这话,急了,“吴哥你咋能不认识我俩呐!我们可是听了你的话才做事儿的,你这会儿咋能这么说啊!”

    钱柱子也怕,赶紧给里长说明解释,那会儿吴全是怎么找着他们的又怎么从赌坊里把他俩捞出来,好说歹说让他俩干这事儿的,一五一十,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污蔑!这纯属污蔑!我跟你俩无冤无仇的,你们怎么可以乱咬人?”吴全急的脸都涨红,打死都不能承认这事儿,这事儿要落案了,那就是把牢底给坐穿了也出不来啊!

    钱柱子一下没忍住,跑过去就揍了他一拳头,吴全当然不服,也回了他一拳,钱三儿见他俩打架,怕钱柱子一人打不过,一撸袖子也冲了上去,三人边吵边骂边打,一时间整个殿前热闹得很。

    里长一看这情况也急了,这可是在龙王庙!在这儿闹事儿,万一龙王爷不高兴了,来个一年大旱或是一年大涝,那杨沙村可就完了!

    赶紧斥骂了一声,让人把他俩给拉开来。

    吴全实在生气,大声叫喊:“你们这么污蔑人!你得有证据!你不能信口雌黄!没人会信你们的!”

    里长一听,是啊,凡事都要个证据,没证据的,咋说事儿?

    于是摆摆手,问:“你俩,有啥证据?”

    钱三儿钱柱子一下愣了愣,啥叫证据?

    大堂内一下安静了下来,没人开口没人动。

    “我。”一声冷冷清清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吴全朝着那人看去,浑身一抖,险些尿了出来。

    这人不是洪家那个凶神恶煞的傻子么?呸!哪儿是傻子!分明就是装傻充愣,打人的时候咋就没见他傻了?下手又狠又准,全往身上那些没防备的地儿招呼,身上这伤可是这几天才动得了的,要不是崔春英着急见他,他也不会还绑着布条就往外跑,也不会就这么倒霉被抓了个现行!

    想到这儿,吴全往崔春英那儿看了一眼,这女人从被抓了就没开过口,现在也傻愣愣地跪坐在地上,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里长一见是呆子,点点头问,“你有啥证据?”

    不知是因为刚才呆子带人找着了这俩人还是什么缘故,里长一下觉着这个呆子看着好似挺靠谱的,是以说话的样子倒是和善得很,心想着不定他还真能拿出点儿什么东西来。

    呆子转过身,背对着里长指着自己的道:“此处便是。”

    里长一愣,啥?

    “两月前,寒舍起了火,便是这几人做的,我当时险些就制住了这人,”呆子说到这里,指了指吴全,“只是后来这人又冒了出来,从后头偷袭了我,这才让他逃脱的。”说着又指了指钱柱子。

    钱柱子一下软了腿,本还挣扎着要去打吴全的,这下一点儿气势没有,爬过来抓着呆子的裤腿儿求饶。

    实际那天钱柱子也是怕极了,本就是吴全让他在珊瑚家门口守着,可他听着屋里的动静,起了色心,就想凑上去,兴许还能分上一杯羹,哪儿知道,这才一会儿没注意,呆子就回来了,本想下来帮忙,可呆子那一箭算是把他给吓傻了,躲在墙头上动也不敢动,直到呆子揍吴全揍得红了眼,想着乘其不备才从后头一闷棍儿招呼下去,拉起吴全跑的时候还顺带点燃了之前就准备好的柴火,不成功便杀人,这是吴全说的。

    现在被这一吓得,啥话都说了出来,听得众人不禁破口大骂:没想到洪家那大丫头的事儿,竟也跟这人有关系!就说村儿里怎么可能出野狼,原来是从外头窜进来的!

    里长也十分意外,全然没想到这么见抓黑贷的事儿,牵牵扯扯地,竟还将困扰了他两个月的事儿给拉拔出来了,这事儿办得好!里长在心里得意地赞扬了自己一番,面儿上却还要装作一副冷冷的模样。

    “吴全,你可认罪?”

    吴全这下是真软了,呆子忽然冒出来是他万万想不到的,只可惜,想不到的还在后头。

    绿翠忽然冒了头,有些怯懦道:“我家之前也借了他钱……前两日他才把地契拿走了……没有地我们可怎么活啊呜呜呜……”绿翠这一下忽然哭了出来,心里也怕,可没了地,连哭都哭不出来!

    “还有我家……”后头忽然也有了个声音,回头一看,竟是梨花娘,抱着梨花站在门边,“我家的地契也在他手里,我们已经给了不少利钱了,这都比借的要多出多少了,他还说没够,他还让收了夏收就把地给平了……我……”说着也哭了起来。

    接着三三两两,竟也有不少人说自家借了钱,怕他再来讨要,真是生受不起。

    吴全本已无法反驳,哪知道最后还冒出个声音,吴全往后一看,顿时有些脸色发白。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得略晚,但好歹是二更_(:_」∠)_

 第88章

    这回出声的,正是已经瘦的皮包骨头的荷花;穿着灰黄的衣裳站在门边;脸色有些白,整个人好似风中柳絮,随时可能被风吹走的似的。

    看吴全这这副模样;荷花瘦的有些凹陷的颊边牵出几不可见的一抹笑,吴全偏巧在这时候对上了她的视线;惊得浑身一颤,暗叫不好!

    只见荷花走上前来,二话不说跪倒在堂前,不是求里长伸冤做主,也不是举证吴全做了多少罪大恶极的事情,而是三指合一,对着殿上的龙王肃穆起誓:

    “我荷花,在龙王爷跟前起誓,要是今日所说有半句虚假,我,我爹娘,还有我那早早就走的苦命孩子,都遭了天打雷劈,不得善终,在地下不得安宁,魂飞魄散!”

    荷花此话一出,却是惊到了不少的人,这是怎么了?竟下如此毒誓?

    “老叔,我有冤要伸!”荷花本体虚,说起话来总是轻轻浅浅的,可这一句,却是说得掷地有声,此中隐忍压抑,是露半分,藏半分,众人不禁叹:是如何的冤屈,能使得平日里老实巴交不善说辞的荷花发下这样的誓,竟连自家的老父母和已经死去的孩子都拿出来赌咒?

    是以,众人肃静,都想听听到底是什么冤屈。

    “有啥冤,你跟老叔说,这里这么多乡亲听着,老叔也一定给你主持公道,有啥冤屈你只管说!”里长有些动容,说起话来脸都涨得有些红,也没注意嘴边的唾液不小心飞溅出了来。

    荷花感激地点点头,好容易控住即将掉下的泪水,极快地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声音却掩不住有些哽咽:

    “去年我爹的腿被碌碡碾断了,家里把能花的钱都花了,也没治好,本想着兴许我能生个儿子,婆家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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