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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关系。”
“你知道什么,就说没关系?”
“不知道不可以吗?”两人相视而笑。
月光下,两人并肩闲聊。从人生理想谈到人生哲学,从琴棋书画谈到诗词歌赋。
“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韩诺变戏法一样从柱子后拿出一个木匣,雕刻着兰花十分精致。“收好了,以后一定用得上。”即将到来的分别,也许就是永远的离别。
没有急着打开看。“能再弹一次笑傲江湖吗?”他此刻还不知,这里面放着的是宋室的半壁江山,也就是宋室五王爷统领百万大军的兵符。它在韩诺手里只是块破铜滥铁,在凌风手里则一定会大展异彩,为苍生谋福。
韩诺搬来古筝,十指拨动,激昂豪迈的曲子在夜空下响起,眼前仿佛出现一个指点江山的傲然身姿。
☆、第174章 天下,我来了
八月的天气,有着盛夏的炎热,也有秋的清凉。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凌日答应所有合谈条件,双方约定于八月十六在香州城摆擂争胜负。
距八月十六还有十天,韩诺早以派人安排相关事宜,一切都在紧锣密鼓而又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凌风在秦怡悦的陪同下秘密回到西凌国,与凌云阁的人正式汇合。
韩诺众人将风情园事物安排妥当,提前赶往香州城。同时他们广发英雄贴,邀请三山五岳水旱两陆的英雄豪杰前往香州助阵,一时间香州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关系家国命运的命门。
自古至今,两国交战以擂台打赌方式论胜负的鲜有之,人们听得这个消息后,丝毫没有战争的恐慌。相反的,纷纷前往香州城看热闹,香州再次成了人流汇集之地。
除了凑热闹的百姓,两国均派出擂官负责赌局。宋室由韩诺率领群论,奉命前来的慕容国光父子手中无半点权力。而西凌国则由二皇子凌日亲自率队前往赴擂,贵为皇子,能够深入虎穴,凌日的魄力与胆识在咸帝之上几十倍,他对此擂势在必得。
香州城虽在宋境,却距两国边境仅五百里。凌日众人早于约定日期三日到达城外,并且安营扎寨,未入住宋室安排的别馆。韩诺没时间理会这些,他们暂居于留香楼,除了必要的准备工作,暗中的事情更是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凌风回到西凌便直接回归凌云阁,众属下见阁主平安归来无不欣喜,全阁势气大震。秦怡悦更加放心大胆的粘在凌风身边,阁中众人看在眼中虽有不解心中却都有同一个想法。
秦怡悦粘人却不烦人,弹琴解闷,谈心聊天都是她专长,而且时常出好点子帮凌风的计划顺利进行。秦怡悦的鬼点子总是恰到好处的帮到凌风,也让西凌国朝中润物细无声的注入一大批属于凌风的新血液。
入夜,有些凉,秦怡悦端着刚刚熬好的八宝粥来到凌风门前。“他在里面吗?”
“是的,秦小姐。”侍卫恭敬的答道。
正在这时房门打开,见到是秦怡悦,凌风微微而笑。“你们下去吧。”屋外的侍卫迅速退出。
秦怡悦进屋。“诺姐都说叫你别太操劳,来把粥喝了吧。”试试温度刚好,小心端给凌风。
“谢谢,我没事。以后别这么辛苦照顾我了。”凌风嘴上这么说,心中却越来越依赖她。
“没关系,我喜欢。”秦怡悦与韩诺十分相像,只是她要温暖得多。“对了,你干吗打发侍卫都撤走,有危险怎么办?”秦怡悦拨了拨灯芯,屋内更加明亮。
“要是有危险他们在也同样于事无补,不是吗?”凌风放下碗,竖起大拇指表扬她的厨艺。
“可是…。”
“我有事要问你。”凌风打断她的话,稍显急躁。
“什么事?”秦怡悦乖巧的坐下,这是她比韩诺更可爱的地方,会说话的双眼注视着凌风。
“我…。你知道我…。我对。”都告诉自己千万遍要放开,却依然无法坦然自如,急得手心都是汗。
秦怡悦七窍玲珑,又受过韩诺指点,一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你是想说,你对诺姐有种特别的感情,你也喜欢她,忘不了她对不对?”
凌风看着秦怡悦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只是机械的点点头。“虽然在回来之前我们已经讲好再见面只是好朋友,不见面就彼此在心底祝福,时刻提醒要放开却总是办不到。”
“越想忘记越忘不掉,是因为你总是想着这件事。”每天提醒自己去忘记一件事,只会记得更深刻而已。相反,一件认为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事在平淡的日子里慢慢淡去。“感情很复杂,特别是爱情。诺姐跟我说,你们的遭遇颇多相似,所以她对你有种同命相连的感情,而你对她是胜过依赖的依赖。”
凌风嘴角微扬,心想也许秦怡悦真的更适合自己。“她对你可是倾囊相授啊。”
“当然,诺姐说了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争取。”秦怡悦把小手放到他纤长的手掌中,他的手很冰,她的手很温暖。
凌风感觉到温暖的传递,心颤动一下,没有抽回手,只是保持原来的样子半伸半握。“我…。”
“只要不把我从你身边赶走,总有一天我会得到我的幸福。”秦怡悦得意的举起握住的两只手。
她的话如同一束光射进凌风的心房,那是他曾经多么渴望的温暖阳光。“可是…。”
“你又可是什么?”秦怡悦抽回手,双手叉腰,显得泼辣又可爱。
“还真跟飞扬说的一样,你跟韩诺真是天生一对,变脸比变天还快。”凌风欣赏着自己还残留着温暖的手,慢条斯理的样子,更让秦怡悦生气。
“你到底想说什么?”突然秦怡悦感觉自己被骗。
“刚刚只是在试试你是不是真心对我。”凌风一脸算计的笑。
“啊!”秦怡悦又气又惊又喜又怨,原来是自己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是情圣,但从头到尾自己才是被人算计的倒霉蛋。“诺姐说的没错,女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吃男人的亏,她们欺负过来一定要欺负回去。”
“啊?”她声音太小,凌风没听清。在他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秦怡悦趁机在他唇上留下自己的专属印章。“干什么?”
此时换秦怡悦得意。“给你盖个章,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凌风使劲晃晃脑袋,晃走冒出来的混乱想法。“你还真是个魔女二号。”今后的日子一定不会无聊。
“当然!哎!你找我到底要问什么?”这应该才是谈话的重点。
凌风差点忘了自己的目的。“关于韩诺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怀疑的看着她。
“说什么?”秦怡悦茫然。
“她为何说我们只能做她的朋友?她为什么那么要得到七色石?她的过去是怎样的?”秦怡悦的师父月光老人销声匿迹江湖几十年,突然派弟子出山岂会如此简单。
“这个啊。”秦怡悦面露难色,十指不停缠绕。
凌风一把抓住她的手,专注的看着她。“告诉我。”
“好吧。”师父虽未叫他们严守秘密,但也不能随便让人知道。“其实诺姐的过去我们也不知道,听师父说她是在错误的时间来到了这个错误的地点,终究会离开,而那个七色石就是关键所在。”秦怡悦知道的不多,后悔当初没仔细听师父讲。
“那没有七色石,她是不是就没力法离开?”凌风突然有点兴奋,就算不相见活在同一片天空下也好,
秦怡悦摇头。“如果可以慕容谨他们早就阻止了,那样只会害了她。离开的时候诺姐对我说,只要你做个仁爱的领导人,让天下太平就是她最乐于看见的事,无论在哪她都默默祝福你。”
凌风静静的听着,暗自在心中许下永恒的承诺。“既然如此,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就起程去京城。”
秦怡悦收拾好碗筷离开,凌风则合衣斜卧在床上。许久之后,夜里一片寂静,不知床上的人是否已睡熟。
☆、第175章 不用你给我也能得到
聪明人总是有很强的领悟能力,而凌风正是聪明人之中的聪明人。不该执着的事让它成为记忆,埋在岁月的道路上,时常回首,时常思念,也别有一番滋味。人活一生,无论长短,有一段值得回忆的故事便不枉此生。聪明人总是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做。这不,凌风的马已经在路上。
西凌的皇宫建筑简约大方,既有皇家威严肃穆,也充满着独道的风土人情气息。居住在这里的人都会享受生活,也正是太会享受生活,而被生活耍的最惨。
这时,西凌的皇宫中来了两位‘女菩萨’。这两人正是奉命留守西凌的文和艺。她们已不是第一次出入西凌皇宫,今日的皇宫更显冷清一些。
“两位菩萨可来了,咱家已经恭候多时了。”两人跟着太监进入内殿。
内殿不比前殿,装饰比较居家。此时西凌皇帝与皇后坐在软椅上正翘首以盼。“皇上皇后。”
“无需多礼,快请坐。”
“谢坐!”文和艺大方坐下,宫女奉上果品。
“今日皇上皇后的气色不错。”文睁着眼睛说瞎话,若不是韩诺妙药灵丹他们早已命丧黄泉。
“还要多谢二位女菩萨。”皇后风韵犹存,一脸贵气。
“是皇上皇后洪福齐天,小女子二人不敢居功。”艺的演技更上一层。
她们今日前来除了送药,另有重要使命。“这是两份一日剂量的药,由于药材尚未配齐要等些日子才能大量配比。”文将药盒递上,有太监接过。
“今日我二人除了送药外,还另有要事禀告。”艺说,平时她们送上药便离去。
“哦?不知有何要事?”皇后问。
“额?”艺看看左右。
“无防,他们都是可靠之人。”西凌皇帝还是防范她们对自己下手,不免有些好笑。
“那好。”文和艺相视一眼。“五位皇子四位先后离去,现在你们二位也身中不解之毒,难道皇上跟皇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二位所中之毒七色石可以完全化解,但二皇子却以各种理由推辞不肯交出七色石。”文又接着说道。
凡是皇帝心智都不会笨到哪里去,他对自己的儿子比任何人都了解,又怎会不知她们的意思。只是而今木已成舟,他已无力回天。
“你们怀疑日儿。”皇后一万个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向自己下毒手。
“不,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说着拿出几封信。
皇帝面无表情的接过信看也不看放在桌上。“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就不劳两位费心了。”家丑不可外扬,文和艺一点不吃惊,这早在意料之中。
“皇上确定这只是你们的家务事。”
“若只是家务事为何要挑起两国战火,让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为了自己的私心不择手段的去残害自己的骨肉,真不知该说你是笨父亲还是个蠢皇帝。”一改往日的温和有礼,两人的话让在场人全部呆住,一句话也说不也来。
“为了凌日你不断去伤害其他骨肉,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不是你儿子吧,皇后您说对吗?”艺心中痛快,原来揭皇帝的伤疤这么过隐。
“什么?”皇帝再也不能冷静,黑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后。
“皇上,她们诬陷臣妾,臣妾从没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皇后狠狠的瞪两人一眼,心中惊慌。
“皇后,到底怎么回事?”皇上怒火中烧,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等侮辱。
“臣妾冤枉,皇上休听她们胡说,请皇上将这两个妖言惑众的女人拉下去从重治罪。”
“她们是不是胡说,我们有办法证明,皇后没有出轨没错,但凌日不是你的儿子也样是事实。”一道清冷的男声传来,充满男人磁性的味道,随后自殿外走进两人。
除了文和艺所有大殿上的人无不震惊,见到他都各怀心思。“参见风王。”来人根本不理会跪在地上的一群人。
来的人正是风尘仆仆赶到京城的凌风与秦怡悦二人,他们本来与文和艺差不多同时到达皇宫,秦怡悦见什么都新鲜直逛到现在。“公子你们可来了。”文上前打招呼。
“久闻公子俊颜无双,气宇轩昂,兼备文才武德,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艺上下打量凌风,他们合作许久却是第一次见面,不住得赞叹。他的俊美非世人可及,浑身自然脱俗之气仿佛凌驾于万物之上。
“客气!两位也都是女中豪杰,人中之凤。”凌风也是真心的赞誉,韩诺手下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
“这位想必就是秦小姐吧。”艺问,面前之人简直就是韩诺二号,难怪大当家的喜欢她。
“不用客气,叫我怡悦就行。”传说中的魅族左右使者,竟然会是名动天下的两位歌女。
“好,那我们就冒犯了。”文跟韩诺的时间不短,思想早被洗涤一新,但还残留一些尊卑观念,特别是对尊重的人。
“你怎么样,脸色这么差,哪里不舒服吗?”秦怡悦一脚踢开跪在地上的太监宫女,扶凌风到椅子上休息。想到这些人曾经都可能欺负过凌风,秦怡悦就恨不得打到他们的手脚。
“没事,不用担心。”凌风回以温柔的微笑。
“都是我不好,非拉你到处逛,害你想起不开心的事。”秦怡悦自责道,这里是凌风人生的恶梦,说不定一草一木曾经都欺负过他。
“好了,都说不关你的事,要是把自己气坏了还得连累我。”
“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要有什么事你哥哥,还有你那干姐姐不得把我乱刃分尸啊。”不知不觉相处的日子里,凌风越来越有‘人情味’。
“他不会。”其实她想说‘不敢’,嘟着小嘴临时改词凌风怎能不知。看到两人的互动,和对众人的无视,文和艺对视双眼心中羡慕。
“咳。”刚从震惊中清醒的皇帝有意咳嗽一声,隆重声名自己的存在。“风儿。”声音低沉嘶哑,如同风穿过石缝留下的怪音。
“见到父皇跟母后都不行礼,成和体统!”皇后再见凌风后心情更为复杂,语气中带着后宫之主的威严来掩饰她此刻的不安。
“你们两个再叫谁啊。”秦怡悦心中的不满不是积压一天两天,要不是奴才们称他为‘风王’,恐怕他们早就认不出这个皇子了吧。
“哪来的野丫头,敢跑到这儿来撒野。”在皇宫之中,哪有女人敢如此同她说话。
“风儿,你不是在宋境遇害了吗?”发现儿子的不同,皇帝转变态度。
“对呀,你那个从小受人欺负,被你抛弃受尽折磨的四皇子凌风已经死了。他要不死,怎么挑起两国战争,来满足你们‘父子’的野心。同样是你的儿子,同样是人中之龙,但你一碗水非但没端平,还洒去一半,剩下的全留给你最宝贝的二皇子凌日。凌风不仅死了,而且他死的很惨。被亲生父亲下毒,被兄弟陷害,打断全身每一寸筋脉,最后还将他打落万丈悬崖。你的儿子凌风被你一步一步逼上绝路,不对,还有凌君,凌霄和那个出家的都被你害死了。只留下那个假皇子,你的千秋基业已经被你当人情送了。”秦怡悦满脸的鄙夷,句句嘲讽,而凌风只是静静的听着。小时候总觉得自己无父无母很可怜,但凌风有这么一大家亲人比自己更可怜,甚至是可悲。每日在自己亲人的设计陷害中挣扎,那是怎样的痛苦,她不能体会,原来自己一直很幸福。
“什么假皇子,凌日是朕的儿子。”皇帝不信,自己最器重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儿子。
闻听几个儿子的惨死,当皇帝的父亲没有一丝的动容,依然纠缠真假的儿子的问题,凌风彻底绝望。虽然心中还有些痛,但执着下去不叫顾及亲情,而叫做犯贱。都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偏偏自己遇到的是最冷酷无情的。“凌日是宫女跟大内侍卫的私生子,被皇后抢去冒充刚出世便夭折的真皇子。”凌风淡淡的说出真相,一切都与他无关。
“胡说!一派胡言,你这个贱人生的贱种有什么资格指责本宫的儿子。”皇后气急败坏,当着皇帝的骂他的儿子。
凌风无所谓的笑,仿佛他听得多了见怪不怪,只是谁也没发再他眼中闪过的一抹嗜血。他的母妃是天下最善良的女人,却误入皇家屈辱而死,最后还留下凌云阁护自己周全,没有人可以诋毁他的母亲。
“恶毒的女人,信不信我拔掉你的舌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秦怡悦受不了凌风受辱,迈步向前冲被凌风拉住。
“风儿,你有何证据?”皇帝沉着脸,强压住心头的怒火。
“别叫那么亲热,我们不熟悉,这种大事聪明的皇后怎么会让它留下证据呢。”
“分明就是你诬陷本宫。”皇后稍稍安心。
凌风笑了,笑得妖异。“这世上有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不是说你毁了证据,它便真的不存在。比如说你们千方百计的要我的命,而我却依然站在这里。皇后不得不说你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这么多年无论我怎么逃避,你从来没有放弃除掉我的念头,真的那么怕我?”凌风也是压制住心中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