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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那些废了我武功的女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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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枚跟他说了句谢谢高大哥,高山顿时觉得高大起来,走路时腰杆都比平时挺直了好多。但我知道,刘枚从来没给高山打过求救电话,倒是我经常成为她求助的对象。有一次,她请了一家医院同一科室四个男医生吃饭,几个男的不停的劝她喝酒,结果喝得她在桌子上大哭起来,引起了周围食客的围观,弄得几个大男人不知所措……最后,有人叫她打个救援电话,她拨打了我的手机。 

  其实,我看到她第一眼就喜欢,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觉得是因为兔子还没饿。我当时也不饿,整日流连于花丛,忙得象只小Bee一样,还没腾出工夫去采刘枚这多鲜花。等我采下这多鲜花的之后才有点后悔了,因为她因我而绽放,也因我而枯萎。 
  吃完火锅送刘枚回家,她没有邀请我上去坐坐,于是我看她下车,然后上楼,头也不回。我开着车四下游荡,打开汽车的CD,张学友正深情的演唱着《如果这都不算爱》: 
  如果这都不算爱/是否爱就是忍耐/不问该不该/都怪我没能耐转身走开/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要为你流下泪来才证明是爱/如果这都不算爱…… 
  我狠踩油门,我想奔跑,象草原上的狼一样孤独的奔跑,无情地奔跑,一直到天的尽头去。 
  那个晚上感觉夜很黑,整个城市象堕入了地狱,我失去了方向,等我停下车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刘枚住的小区…… 
  我鬼使神差的上了楼,然后去摁门铃。刘枚的头发已经长长了,半披在肩膀,她脸色苍白而憔悴,我什么也没说,就把她搂在怀里,紧紧的。 
  许久,刘枚说,我是在做梦吗?我说,是我在梦游。 
  3 
  刘枚辞职后,我将她的一半市场划给了唐榕,另一半给了钟倩。高山敢怒不敢言,这娃常常在喝醉酒后骂我,这是康辉和赵玉如给我汇报的。 

  我和高山是一起进的公司,分的是老陈升经理后留下的市场,大小都差不多。这几年我是不断开拓新的市场,而高山的市场不但没有做大,反而日渐萎缩,到现在老本差不多被他吃光了。 
  这娃是吃喝嫖赌抽门门精通,用他自己的话说是:老子无为,老子还想无所不为!我还以为,他深得道家思想精髓。可悲的是,三十蹉跎,还是一孤单的背影,有一次我们喝醉了酒,高山抱着板凳脚痛哭流涕,我问他哭啥,他哭着说,娶个老婆咋就这样难呐。 
  我却马上就要娶老婆了,送完结婚钻戒后,我内心有些忐忑。唐榕已经开始用准新娘的身份为我们谋划起未来:买婚房,拍婚纱照,摆酒席,一个都不能少,最后还要去渡蜜月。她说,如果酒席定在8月,我们就去桂林渡蜜月;要是定在国庆节,那就去海南。 
  我跟她说,你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那就是登记领证。她一拍脑袋说,真是,这就象要开家店,没营业执照怎么行。我说结婚和开店有啥子关系嘛,你真会瞎比喻。她笑了笑说,我们开的是家夫妻店,不对外营业,就为你江家传宗接代开的咯。 
  我刚喝进嘴里的茶喷出了一大半,最近这女娃脸色红润,喜气洋洋,常常幽默得盖过了我的风头。我说,那就先领营业执照吧。 

  那天我们在一家照相馆拍结婚照,负责照相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喀嚓之前他叫我俩别把头靠那么近,不然照出来成一个脑袋就麻烦了。照完后他说,别的男女照像时都把头分得很开,我总叫他们靠拢一点,这样显得甜蜜,只有你俩,快粘到一块去了。 
  去婚姻登记处的路上,唐榕问了我三次,大江,你真想好要娶我了吗?我点了三次头,可在心里却打了三次鼓。等我们把身份证,户口本,照片,健康证明一一递给婚姻登记处的那位女同志之后,我握着唐榕的手,手心开始冒汗。我看着钢印打在我俩的照片上,旁边拉着我手的女子顷刻间变成了我的老婆。 
  我们一人拿着一本证,幸福地走出了婚姻登记处,耳边还回荡着那为女同志的祝福。唐榕要我背着她走,我就背着她上天桥,下扶梯,过马路,她在我的背上幸福的笑着,就是不肯下来,她说,我要你背我一辈子。 
  晚上我要带她出去吃饭庆祝,她却坚持要买菜自己做一顿丰盛的晚餐,说是要当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老婆。晚餐四菜一汤,是干部下乡考察时的生活标准。鱼头豆腐汤味道鲜美,回锅肉火候正好,酸辣土豆丝有餐馆大厨的刀工……我挨着个夸下去,她乐得要上来吻我,要不是饥肠辘辘,我真想先吃她再吃菜。 
  开了瓶玫瑰香槟酒,再放上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致艾德琳的诗》,浪漫的气氛渐渐弥散到屋子的每个角落。那是在唐榕租住的二十几个平方的小房间里,我们对坐着,她举起酒杯,不对,应该是酒碗,因为当时没找到酒杯,她说,恭喜大江找到一个又聪明又漂亮还很贤惠的老婆。 
  我也挥舞着手中的碗说,也恭喜榕儿找到一个又英俊且幽默还很会赚钱的如意郎君。 
  我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象是结成了夫妻,倒象是刚拜完把子。按照程序,我猜想她马上要给我宣布做她老公要遵循的规则了,果不其然,她说:大江,由于我们关系的变更,以前做男女朋友时定下的规则已经不适用了,现在我宣布新的妇唱夫随准则。 

  我竖起耳朵要听,她却没有下文,我催促她,她一脸严肃说正在思考。都说女人一思考,男人就发笑,还没等我笑出声来,她说:总则跟以前一样,共有两条,第一条是老婆永远是对的,第二条是如果老婆错了,请参看第一条。 
  我笑说,要是我忘记参看第一条了呢?她瞪了我一眼说:别插嘴嘛,还有细则三不准,1不准不爱我,2除我之外,不准去勾搭别的女人,3不准说谎话。 
  我举手要发言,她问我是不是对准则有异议,我说没有,就是想问一下你的禁令解除没有,今晚我可准备登陆做战了。她说,我以后都是你的人了,你就看着办吧。 
  那夜我们喝得有点醉了,她用薄丝巾蒙住头,让我也演了一场掀盖头的戏。然后是练习过几百遍的拥抱和亲吻,我期待中最光辉的时刻终于来了:在那张只有1。2米宽的小床上,她象一幅美丽的画卷徐徐向我展开,为这一刻,我等得太久太久了。 
  一切都和风细雨般进行着,她微笑着在细雨中呼喊,而我却在泥泞里艰难的跋涉,当我正要登顶险峰时,她突然问我,大江,你觉得我们把房子买在哪个区域比较好? 

  我跌落尘埃,虽没粉身碎骨却也摔了个七荤八素。我问她,你会不会唱《义勇军进行曲》,她说会,干啥呢?我说,他妈妈的,我起不来了,你给我唱几句 
  黎明静悄悄的来了,我翻过身去,发现旁边躺了一个女人,仔细一看,想起来是我的老婆。她的嘴角还残留着幸福的笑,细嫩的胳膊如洁白的莲藕,我钻到被卧里去寻找记忆中的血迹,据说那是处女的见证,结果是什么也没找到。 
  她半睁了眼睛询问我找啥嘛,我说怎么没见红,她生气地说,我怎么知道,反正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反正我的初夜给了你,反正你想赖也赖不掉,反正……我用手捂住她的嘴说,别反正了,昨夜酒后急行军了三十里,没到营地就倒下了,现在,让我们重新和谐一次吧。 
  她靠在我的胸膛问,这次不用唱国歌了吗?! 
  4 

  如果说爱情是一场美梦,婚姻无疑就是一个闹钟。 
  恋爱的时候,唐榕很喜欢我送给她的玫瑰,每次捧着花都是一副陶醉的模样;领证后,她见到玫瑰花表情漠然,她说大江你以后别买花了,花开的时候看着高兴,等凋谢了却让人伤感。 
  恋爱的时候,唐榕很喜欢我带她去喝咖啡,每次在咖啡厅里一坐就是一下午,听着舒缓的音乐,她说这叫小资情调;领证后,她从超市买了袋装咖啡回家泡上,然后让我陪她看那有一百多集长的韩剧,她说这才叫浪漫。 
  恋爱的时候,她单独租房居住,领证后第三天就退了房搬来和我同住;恋爱时她很少做饭,领证后她一有空就下厨房折腾;恋爱时,我经常冲她不注意扑过去抱她吻她摸她,领证后,她经常冲我不注意扑过来亲我咬我掐我…… 
  开始一切都还算和谐,后来在买房的问题上我们出现了分歧。那天吃完晚饭,唐榕和我面对面的坐着,她手里拿了一个计算器,摁了好半天,然后在纸上整出一大堆数据。 
  她说:大江,你看我们现在租房子每月要一千块,一年就是一万二,十年十二万,二十年就是二十四万,二十四万付首付完全可以买一个很好的房子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她又说:我们买一个60万左右的房子,靠市中心近一些,不但可以住,还可以办公,你们办事处租那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每个月还要1800块,如果把我们买的这个房子拿来出租,至少也能租两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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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庆;那些废了我武功的女人》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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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庆;那些废了我武功的女人》    第24节 
作者: 张寻 
         
  最后,她的总结说:继续租房子住,20年后我们依然没有自己的房子,白掏了二十四万给人家,如果首付24万买房,15年后这房子就是自己的了,即使自己不住,用房租也能抵大半的按揭,你说合不合算呀? 
  我喝了口茶,不讲话。她等着我夸她聪明,会过日子,可我却说了另一番话:人生短短数十载,跟一房子就耗费十年二十年,值得吗?身体不过是灵魂的临时住所,何况这房子,买来的,租来的又有啥子区别呢? 
  你不晓得吗,房子属于不动产,变现能力差,还处于不断的老化和耗损之中,超过20年房龄的楼房还有傻子会买吗?现金才是王道,如果有人给你一幢价值100万的房子和100万现金,你会选那一样呢?当然是现金。拥有现金你就拥有不同的选择机会,投资也好,储蓄也好,你的小日子会过得很滋润。 
  房奴是怎么来滴,知道吗?就是吃饱了饭在哪儿瞎摁计算器摁出来滴。 

  她脸上兴奋的表情渐渐消失,乌云从她的额头开始往下密布,我等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可是半天她也没动静,等我上完厕所回来,她还在那里傻傻的摁计算器。 
  大江,才结婚几天你就忘记老婆永远是对的这句话了,她开口说。 
  我说:咋个能忘呢,只是忘记参看第一条了。 
  她说:我只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有爱,有温暖,不想再四处搬来搬去,我的要求高吗? 
  我说不高,然后过去拉她的手,接着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说,我这就给你爱和温暖。她挣扎着用小手在我肩上一阵乱捶,我把她从客厅一直抱到卧室的床上,我说,你看我还不是每次都把你搬来搬去的,这不也是一种乐趣吗。 
  她笑得花枝乱颤,我来了兴致,三下五除二就侵占了她的上半身,该死的是,她那紧身的牛仔裤和暗藏机关的皮带又一次阻挠了我。 

  她在我耳边吹了口气说,买不买房子?买不买买不买? 
  我说,买嘛,只要你喜欢。刚说完,皮带扣应声而解。 
  我在天津去开会的那个礼拜,每天都接到唐榕发过来的手机短信,内容大致是她今天又看了几处房子,然后是汇报每个房子的小区位置,朝向,价格,附近有些什么学区,银行,超市……弄得我不甚其烦,后来我打电话告诉她,一切由她决定,到时候我签单就是了。 
  一个月后,唐榕终于实现了她的购房梦,而我的银行存款少了二十好几万,并且以后每个月还得往银行存三千多,得和这房子恋爱15年,才能彻底将它搞到手。唐榕极力怂恿我一次性将房款付清,她说光贷款利息就二十几万,怪心疼的。我坚决不同意,最近手里正谈着几个代理品种,没有资金根本不行,我得将钱投到能产生利润的地方去,而那点利息算什么呢。 

  房子是个不错的房子,离解放碑也不远,方便以后散步过去打望。两室两厅,房东说是豪华装修,我没看出来,地板和墙壁的颜色我都不太喜欢,太灰,感觉在玩深沉。这是个高层建筑,最高有27层,我们住在18层,我常常害怕哪天停电了我得爬楼梯爬到虚脱。 
  唐榕说她很满意这房子的格局和装修,特别是阳台上视野开阔,晚上在这里放把椅子,山城的夜色尽收眼底。我说,有一点遗憾,这里是18层,感觉我们是住在地狱。她说我乱讲,18是要发的谐音,多好。 
  5 
  七月份带团去了趟九寨沟,回来之后又组织开半年营销会议。唐榕一直催我去拍婚纱照,总没抽出时间来。 
  康辉和赵玉如接手的市场上半年销量严重下滑,另外刘枚交出来的市场客户也流失严重。老陈提醒我要严密监控市场的变化,多协同业务员开展工作,各个老总都睁着眼睛看我的表现,不要刚上任就熄了火。 

  我知道销量下滑的原因,一方面是公司的品种已经过了黄金时期,现在不断有新的同类品种冲击市场,这些新来的小企业不按常规出牌,恶意竞争,市场已经进入战国时代;另一方面近年国家严打商业回扣,这个行业已经处于风口浪尖,工作不好开展。 
  我虽然升任了地区经理,前途却并不光明。当然,我并不期待着继续往上爬,我已经感觉到高处不胜寒。我希望多一些自由空间,不然就算挣了大把钞票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扔,就太可悲了。 
  一天下午我在办公室审批下面业务员报上来的预算,会计最近泡了个酒楼的女服务生,提早下班约会去了。张寻来了趟办公室,给我送来一些商业上的函件,然后说钟倩想吃葡萄了他得赶紧去买。唐榕打电话说晚上约了个女医生去吃西餐。 
  康辉又打电话跟我说,以前我的一个VIP客户被人挖走了,能不能让我出面去做做工作。我在电话里将他臭骂了一通,挂了电话心里还有气,他妈妈,我又不是救世主。刚搁下电话又响了,喂半天没人答话,我正要撂电话,话筒里传来一个幽怨的女声:郎,是——我。 
  我说,你是人是鬼? 

  对方说,我看起来象鬼,其实是人。听出来是刘枚的声音,我的心好一阵疼痛。 
  你在哪?我问。她没回答,然后电话挂断了,我再打过去,换了个男的接听,他说这是公用电话,刚才打电话的女的已经走了。 
  从电话号码看刘枚还在重庆,只是她以前的手机号码停机了。我发了一会呆,然后想,这样也好,再见面对她的伤害更大,还是让时间去冲淡这一切吧。 
  晚上我想找人喝一杯,却发现酒肉朋友一大堆,竟然没几个知己的。张寻估计正缠绵在二人世界,刘枚不晓得在哪里喝闷酒。我想起秋燕尼,想起她肌肤胜雪,秋波流转,唱歌就能给人高潮。 
  翻找通讯录,半天都没找到燕尼的电话,倒是发现一张纸卡片从电话本里滑落出来,仔细一看,是那个让老陈神魂颠倒的苏眉的电话。 
  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男人都是皇帝的理想,太监的命。高山曾在麻将桌上说他搞的小姐可以装备一个加强连了,古代的皇帝也不过如此;我说,你娃是被一个加强连的鸡搞了,有啥自豪的嘛。 
  我是个滥情但并不滥交的人。大学时候有一特帅的哥们给我们讲他的情史,其中有一段是这样的:有一次他从图书馆出来碰到一个女同学,两人一见钟情,没有任何语言,他直接上前拉了她的手,穿过校园的草地,球场,走出校门。在校门口,他花了五块钱买了一坨香蕉,然后把她带到校外的一出租房,吃完香蕉两人就进入了正题。完事以后,女同学问的第一句话是,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系的? 

  这个哥们用一坨香蕉就把那个女同学哄上了床,讲到这他是一脸骄傲。我却说,这并不奇怪,在春天,两个发情的物种正好在同一时空遇到了,先是眉目传情,再是拉了手有了肌肤之亲,接着吃了香蕉,而香蕉对于女人有种强烈的性暗示,结果是你淫了。 
  在动物世界,这种场景司空见惯,人类自诩伟大,在造物者看来还不是一堆充满欲望的肉。 
  爱情也不独为人类的发明创造,凤凰,鸳鸯,蝴蝶的情爱坚贞程度可能远胜于人。我相信爱情的存在,但拒绝相信爱情的唯一性,我还常常觉得爱情不过是个华丽的茧,捅破后飞出的如果不是蝴蝶,那里边一定是虫蛆。 
  拨通苏眉的电话,我想她应该不记得我了,可她却记得。 
  在鲜鱼庄用晚餐的时候,苏眉看着我说,江哥我等你的这个电话可等了好几个月了。我说,是吗?我拨你这个电话也拨好几个月了,就是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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