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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民族英雄林则徐曾给子孙留下一副对联:“子孙若如我,留钱做什么,贤而多财,则损其志;子孙不如我,留钱做什么,愚而多财,益增其过。”
百年忠告,言犹在耳。
李和平说:“父亲对我们最大的影响就是教会我们要做一个正直的人,做一个宽厚的人,做一个忠诚于党和国家的人。”
李优优说:“在我们家,言传有,更多的是身教,他们自己做事就是这个样子。潜移默化的,我们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做个好人,忠于国家,忠于人民。”
曹云莲老人家欣慰地说:“我们的孩子都是很听话的,工作上都能认真负责,不管在哪个单位,没有一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老人家的话语简单而朴素,但是,说明了身教胜于言教的道理。
党有党风,民有民风,家有家风。家风,就是家庭成员间的言传身教。对于李和平和他的弟弟妹妹们来讲,忠诚于党的事业,热爱祖国的信念,是他们从父辈身上继承下来的精神血脉,这种信念不会因工作环境和地域的变化而改变,也不会因为工作性质的不同而放弃。因为,它是侵入心灵和肉体的基因,它时刻在提醒着你,不要忘记一个革命者的责任,不要忘记一个共产党员的责任。
乌兰夫履历
乌夫(1906—1988)蒙古族,内蒙古土默特旗人。新中国民族工作的开拓者之一。
1923年12月在北平蒙藏学校读书时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1925年9月转为中国共产党党员。同年10月到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1929年回国,任中共西蒙工作委员会组织委员、书记,从事秘密革命工作。1931年起兼做兵运工作。1936年2月,策动在百灵庙的“蒙古地方自治政务委员会”保安队,举行抗日武装暴动,打响了蒙古民族武装抗日的第一枪。19
40年党中央将他调回延安工作,先后担任延安民族学院教育长、陕甘宁边区民族事务委员会委员,为革命培养了大批民族干部。1945年4月,在中共“七大”会上当选为中央候补委员。1947年成功地主持了“五一”大会,胜利地宣告了我国第一个少数民族自治政权内蒙古自治政府的诞生。
1947年至1949年,历任中共中央东北局委员、内蒙古共产党工委书记、内蒙古自治区政府主席、内蒙古军区司令员兼政委。新中国成立以后,先后担任过中央人民政府委员,政务院委员,国防委员会委员,民族事务委员会党组书记、主任,中央民族学院院长,华北行政委员会委员,中共中央华北局副书记,中共中央内蒙古分局书记,绥远省人民政府主席,国务院副总理,内蒙古自治区党委第一书记等要职。1955年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上将军衔。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先后出任五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五届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共中央统战部部长、中华人民共和国副主席、七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等职务。积极从事国务活动,主持起草了第一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族区域自治法》。
1988年12月8日,久经考验的共产主义战士,党和国家优秀的领导人、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卓越的民族工作领导人乌兰夫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82岁。
数风流人物 看天之骄子
一
乌兰夫有八个子女。第一位夫人云亭,生育了一女三男。抗日战争时期与云丽文结婚,生育了三女一男。八个子女中有从事行政管理的,也有从事科学研究的;有从事经济学研究的,也有从事新闻工作的。他们都继承了父辈开创的革命事业,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事业有成。为此,我们专门采访了乌兰夫的二儿子乌可力和乌兰夫的三女儿云杉。乌可力从事的是科学研究工作,而云杉则是新华社的主任记者。
乌可力的童年和少年时代都是在动荡不安的战争年代度过的。从小就过着半军事化的生活,后来又在军事学院读书。1963年毕业于中国科技大学力学系。
乌可力身穿米白色西裤和褐黄色短袖衬衣,腰板挺直,昂首挺胸。他头发全白,但梳理成形,形似斯大林,尤其是笔直鼻子下一排硬扎扎的胡子,特别引人注意。
“您的胡子很漂亮呀。”我们的采访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开始了。
乌可力笑道:“我那时去见贺龙,贺龙也这样说。那时学生不能留胡子,贺龙说你去跟陈赓院长(哈军工)说,我批准你留胡子。回去我真那样说了。”
“那时您多大?”
“我19岁。”
“从19岁留到现在,一直没变?”
“没变(形状)。”乌可力脱口而出,但马上幽默地补充说:“从黑的变成白的,白的以后就该变没啦。哈哈……”
现在长成的参天大树,当年就是一棵不平常的小苗苗。
乌可力的童年是苦难的。父亲乌兰夫是一个职业革命家,长年奔波在外,下落难明。乌可力和姐姐云曙碧、哥哥布赫、弟弟乌杰从小就是“野孩子”,除了由母亲云亭照顾他们的日常生活之外,父亲只能给他们以革命的影响,而无法进行耳提面命的教育。
二
“大姐云曙碧在呼和浩特,原来任内蒙古自治区卫生厅厅长,后在红十字会工作。国家红十字会还发了个号召:学习云曙碧精神。她特别能吃苦耐劳,跟我母亲特别像。”
云曙碧从小就给父亲乌兰夫等地下党放哨。1940年3月加入党组织。1944年3月至1945年8月,曾在中央党校六部学习。解放后曾先后担任内蒙古自治区妇联副主任,哲里木盟盟委宣传部副部长、部长,盟委副书记。1966年“文革”开始后,受迫害。1972年6月,平反后任哲里木盟盟委副书记、副盟长,内蒙古自治区卫生厅厅长。
1987年5月至今,云曙碧一直担任内蒙古自治区红十字会会长,她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扶危济困的事业中。在她的领导下,内蒙古各级红十字会累计募集救灾款物2亿元,救济了数以万计的灾区群众,并完成了74个灾民新村(5389户),31所红十字学校,20所医院和卫生院,9个卫生室,1所养老院,410户牲畜暖棚等一大批重建项目。由于云曙碧为红十字事业发展所做出的突出贡献,她3次荣获全国先进会员,2001年被国家人事部、中国红十字会授予“全国红十字会系统先进工作者”。
乌可力的大哥布赫,1926年3月生,又名云曙光,1942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延安大学民族学院毕业,大学文化。布赫长期在内蒙工作,有着丰富的民族工作经验。他是第八届和第九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是中共第十二、十三届中央委员。政务之余,布赫喜欢挥毫泼墨,写文作诗,他已经出版有:《布赫文丛》、《布赫诗集》、《布赫文艺论文集》、《诗海纪行》等250多万字作品。
唯物主义认为:世界上没有无源之水,也没有无本之木。乌可力是在革命战争年代出生的,饱受生活的磨难,但他在逆境中以父母亲为榜样,向父母亲看齐,自觉自强自立,取得不凡的成绩,实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三
乌兰夫的家乡土默特旗是中国北部最早受到革命影响的地区之一,蒙古族最早的共产党员就是从土默特旗出去的,在革命战争时期和抗日战争时期,很多土默特旗籍的青年参加了革命,因此,反动势力对这个地区人民的迫害也特别残酷。乌兰夫和他的几个兄弟参加革命后,他的家三次被日本人和国民党焚毁,担任大青山抗日游击队长的幼弟云浦被日本宪兵队逮捕,受到株连的不但有他的家人和亲属,也有从没见过的乡亲。从20世纪20年代到30年代,在乌兰夫的家乡,有200多人先后离开了家乡,参加了革命。
乌可力笑着说:“‘文化大革命’时,造反派说:内蒙古是土家村、云家店什么的,说姓云的在内蒙古当官的特别多,为什么?我说:他们都是很早就参加革命了,你们不参加嘛。那个时候跟共产党走,可是要提着脑袋的。”
“文化大革命”时,他们一家人也没有逃脱厄运。
乌兰夫被污蔑成反党集团的头目,被软禁起来,同夫人云丽文一起被送到湖南长沙,和外界失去一切联系。乌可力的大姐云曙碧被投入监狱,哥哥布赫也遭到迫害。
“1967年9月初,我失去了父亲的消息。那时我还在东北,后来借大串联的机会,坐火车回到北京。当时我穿着军装,行动比较方便。”
到北京后乌可力才知道父亲已经被关了起来。他回到家里,发现只有秘书等少数工作人员还在,但他们也不知道父亲关在哪里,大街小巷里各种各样的大字报满天飞。关于乌兰夫的大字报,他特别留意看过,都说乌兰夫是反党集团,是什么“特务”“间谍”。乌兰夫曾留学苏联,现在苏联变成了修正主义,与苏联有过关系的老革命、老干部就很方便地被戴上了“间谍”、“特务”的帽子。乌可力很想当面问问父亲真相。
“我问秘书,首长呢?他说他不知道。我就坐在办公室里等,突然来了个电话,原来是父亲!他说他在总参第五招待所。”
乌可力骑着自行车找到了总参五所。
原来是周总理把一些老同志接到那里,变相地保护起来。
“幸好我那时穿着军装,到了五所,我直接进去了,战士给我敬个礼,说首长你找谁?那时我父亲改名叫王自力,我说王自力首长在哪儿?他说在三楼,我就上去了。上去后,我父亲正在走廊里来回走动。我一眼就看到那熟悉的背影。”
在这个特殊的地方,父子2人进行了一次有意义的长谈,这不是普通的家长里短,更不是一般生活上的嘘寒问暖,而是一个老共产党员和一个年轻的共产党员关于革命、关于未来的内心交流。
在“软禁”乌兰夫的办公室里。乌可力问爸爸:“大字报说你反党,这是真的假的?”
乌兰夫说:“那是造谣,没有这回事情。如果我反党,是叛徒特务的话,我也不会走到现在。”
……
乌可力说:“这次党内斗争怎么这么严酷呀?”
乌兰夫深有感触地说:“这次‘文化大革命’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他顿了顿又说:“你们要相信党,要活下来,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乌可力以为父亲会讲出一些政治原则或什么应对方法,谁知父亲却说:“你们一定要注意保重身体,这次‘文化大革命’就是一场健康比赛,能活下去,就能说明真相。”
望着疑惑不解的儿子,乌兰夫特意叮咛说:“你回去一定要把我的这个话,告诉那些受到误解的同志,让他们注意保重身体,把这场健康比赛坚持到最后……”
乌可力感慨地说:“他是一个老党员呀,看得多远多透,我们当时哪儿知道。”
担负职责的乌可力离开乌兰夫的“软禁”处之后,立即找到他熟悉的一些领导和干部,转达了父亲的意见,叫大家都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与“四人帮”进行一场“健康比赛”。
作为一个有着丰富政治经验的领导人,乌兰夫用一句简单的“健康比赛”,及时提醒和帮助了许多老干部走过那段黑白颠倒的历史时期。事实证明,乌兰夫的一席话的确有先见之明。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儿子却因为此事被关了四年监狱。乌可力说:“后来,有人把我揭发了,说我传达乌兰夫的‘黑指示’,抓起来以后,把我放在监狱里关了四年。四年以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证据,最后跟我讲,‘事出有因,查无实据。’就把我放出来了。”
“你这段经历,你父亲知道吗?”
“我没讲过,包括我哥(布赫)也不知道我干了什么事,他们只知道我关了四年监狱。我不想给他们讲,一讲大家都挺难受的。1978年,我已经调到八机部了,沈阳市公安局才来给我平反,把我挨批斗的照片都给我送过来了。”
讲到这时,乌可力摘下眼镜,悄悄地擦拭去眼角的泪水。
四
云杉是新华社《了望》周刊的记者,她是乌兰夫同志的第3个女儿。在新华社第二工作区的办公大楼里,我们见到了她。
云杉1977年从上海复旦大学新闻系毕业后,分配到了新华社国际部工作。80年代后期调到《望》周刊,负责军事和国家安全方面的报道。业余时间,云杉喜欢创作小说。
云杉说她非常崇尚理想主义者,她所说的真正的理想主义者不仅仅有理想和信念,而且必须为了理想而付之于行动,能够牺牲自己的一切,并为之奋斗终身。她说她的爸爸乌兰夫就是这样的人,她的妈妈云丽文也是这样的人。
“我妈妈是很能干的,也是很有才气的人。但是她一生都奉献给了最琐碎的工作,而且无怨无悔。”
在乌兰夫这位伟大的父亲眼中,如果把孩子比做树木的话,他看到的和关爱的是一片森林,而不仅仅是自己家里的几棵小树。
退休后的乌兰夫,终于能够拉着外孙女儿的小手在院子里散步了,只有这时,这个伟大的革命老人才有闲暇,享受一下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
乌兰夫去世时,云杉的女儿咪咪才8岁。现在这个从小不爱上幼儿园的咪咪,已从北京外国语大学毕业,正在国外读国际关系专业的硕士学位。
五
1987年,乌兰夫作为中央代表团的团长,最后一次回到内蒙古。离开内蒙的前几天,他来到了坐落在鄂尔多斯草原的成陵。
一个老共产党员,一个从内蒙古草原走出来的普通农民的儿子,乌兰夫在内蒙古人民,乃至全国各民族人民的心中,如何享有如此崇高的信任威望呢?
云杉说:“我极为震撼。群众对他那种崇敬,我认为只有共产党员做到位了,才能这样。他本人就是个学生出身,他没有任何背景。”
毛泽东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乌兰夫为了人民的利益战斗了一生,奉献了一生,他不知道索取,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这个字。
乌兰夫去世后,他在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同学伍修权写了一篇感人至深的文章,他评价乌兰夫是那种从来不会向组织伸手的人。
“在你个人的终身大事上,父亲过问吗?”
“那他是很民主的,但他要求人品好,还有个特别要求:是党员。”
“我这人也很奇怪,觉得要不是党员,那就太土了。连党员都不是,那怎么行?”
说到这一点,云杉也为她这种择偶标准感到好笑。
云杉牢记父亲的话,绝不做眼高手低的人。
六
1992年,一座具有独特民族风格的巍峨建筑,落成在呼和浩特市西郊植物园内,这就是“乌兰夫纪念馆”。
纪念馆展览面积1400余平方米,分为序厅及八个展室,两个展廊,最大展线长度近1000米。序厅正面为高3米的乌兰夫汉白玉坐像,左右两壁上为四组高5。5米,宽3。5的大型仿汉白玉浮雕,以参加反帝爱国运动、武装斗争、经济建设和各族人民大团结为内容,刻画了乌兰夫在65年的革命生涯中为祖国统一、民族解放,为中国革命和建设,为各族人民的平等、团结和共同繁荣、发展做出的杰出贡献,以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系统地展现了乌兰夫光辉战斗的一生,像民族英雄成吉思汗一样,共产党人乌兰夫也永远活在人民的心中!
家风需要传承,家风必然传承。
这是一个革命的大家庭,他们之间除了血脉相连,凝聚他们的还有共同的革命理想和共同的追求,不论是在战争年代,还是改革开放时期,不论受过多么大的委屈挫折,他们始终站在党旗下,为党的事业奋斗着,奉献着。我们接触到的乌可力、云杉,他们都很坚强、真诚、朴实,他们是革命者的后代,也是党的事业的继承者和实践者。我们敬佩他们那种坦荡的胸襟和战士的个性,也由衷地祝愿他们松柏精神,山高水长。
廖承志履历
廖承志(1908—1983),广东省归善县鸭仔乡窑前村(今惠阳市陈江镇幸福村)人,1908年9月25日出生于日本东京。无产阶级革命家、杰出的社会活动家、党和国家的优秀领导人。通晓5种外语,擅长书画、诗词、戏剧。在孙中山、宋庆龄和他的父母廖仲恺、何香凝的教育、影响下,积极投身于大革命运动,1925年加入中国国民党。1927年赴日本,留学于早稻田大学第一高等学院。1928年回国后加入中国共产党。1928年至1932年,在荷兰、比利时、德国汉堡等地组织领导海员运动。1933年在上海被捕,经何香凝、宋庆龄等人营救获释。1934年任红四方面军总政治部秘书长,因反对张国焘“左”倾路线,遭张国焘拘捕,带着手铐参加了长征。1936年冬到达陕北后,在红中社(新华社前身)负责外电编译,1937年3月,任中央党报委员会秘书,参与筹备、出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