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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炊间的土壁,浮漾在陶罐里的牛奶,我的同胞们在油灯下金红闪亮的脸膛。我这个城里长大的蒙古人,按说并不熟知牧区的事情,但血统像一条河流,随着歌声最广泛有力的生存与文化气息携我返回祖先的栖居地。
祖先的栖息地很辽阔啊。如今,祖先把灵魂栖居于腾格尔的嗓子或心里,让我们的目光能够穿透工业污染的烟雾瞩望故乡。而如此,我在听腾格尔的歌饮烈性白酒的同时,提笔写一点东西,便自觉这是特别适当的一件事,就如同球员踢球入网,转而举臂奔呼一样。酒,当然是独饮,不去灯光暖昧的歌舞厅,也不喝番鬼佬的洋酒。在歌酒之中,我稳坐地毯中央,挺身,双手软绵绵放在膝上,咱们随着歌声往前走吧。前面是额尔古纳河,是野情谣和红浆果的小兴安岭。我的那些父兄就这样在飘忽的油灯中盘膝端坐,像一尊尊黑檀木的雕像。
然而我戒酒了,平时不忍听腾格尔的歌,怕对不起腾格尔也对不起自己。人就是这样异化或被同化着当文化信息已不对你发生作用时。以后我女儿听腾格尔的歌时,也许在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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