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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仙履奇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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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提醒我,“你又紧张了,跳舞时记得膝盖要放松。”   
  拜托,这种时候我怎么有办法放轻松。   
  “你好象别容易脸红。”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脸就更红了,几乎整个身体的血液都要挤到脸上来,可又偏在这个时候,我竟看见大智不知从哪冒出来,正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瞪着我们。   
  当我们从他身边经过时,甚至还可以听到他在一旁冷言冷语的说着:“又有一对大胆的男女,公然地搂搂抱抱,不知成何体统。”   
  “怎么了?”图书馆女孩问我。   
  我的心中一急,想将她带远一点,脚步一个不稳,竟绊了她一下。   
  “对不起!”被大智和这女孩两面夹攻,我简直要招架不住,羞愧到无地自容的地步。   
  “你是第一次和女孩子跳舞?”   
  “你怎么知道?”废话!看我这种笨拙的蠢像,即使瞎子也猜的出来。   
  “你的身体告诉我的,除了僵直之外,你没感到自己还在微微颤抖吗?还有,你没发觉自己连手心都在冒汗吗?”她稍用力握了我的手,手心清楚地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这一刻我才真切的醒悟到,我怀中所抱的是个活生生的异性,具有血肉之躯。   
  是的,她是今生中第一个陪我跳舞的女孩,再也没有人能取代这个位置。   
  “我很荣兴,能充当你的第一个舞伴。”   
  “我也很高兴,第一支舞是由你来陪我。”这句话绝对是出自真心,而非客套。   
  严格说来我这“初舞”其实也没有维持多久,正当我逐渐熟稔舞步,而且打算等下支舞开始时,一定要把握机会,先开口邀她来跳,没想到音乐便在优扬的曲调中结束,蓦然整个会场灯光大亮,只听到台上DJ说着:“恭禧今天在座的每位大学新鲜人,能冲破重重难关与考验,金榜题名,愿您们今后的学业能够顺顺利利,并拥有璀璨亮丽的未来,今年本县所筹办的迎新舞会便在此告一段落,大家晚安,也祝你有一个甜甜的梦。”   
  人们似乎意犹未尽,场中爆出一阵阵感叹的声响,我也是其中的一个,一切似乎太短暂,彷如一场尚未见到结局的美梦,中途便硬要被唤醒。   
  人潮逐渐往外散去,大智拨开人群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来到我的身边。   
  “要……要……回……回……去了吗?”然后望向图书馆女孩,便指责我:“你真……   
  不……够意思,这位是……?不……帮……我介绍……一下吗?”舞会中鸡尾酒的后劲一向很强,平常几乎没有机会碰酒的他,一下子就喝那么多,恐怕是真的喝醉了。   
  我这才发现,我和女孩的手还握在一起,连忙松手:“这是我的同学大智……”,然后要介绍这位女孩时,又想起我至今都还没有请教过她的姓名。   
  “呕!”   
  方要开口相询,大智却正在这个关键时刻跪倒在地,吐了起来,我赶紧搀扶他到厕所去处理,忙了老半天情况才稍见好转,不过大智却已是浑身浓重的酒气,只能软趴趴的靠倒在我肩上,连站都站不稳,口中却还不知咕咕哝哝在说些或唱些什么。   
  “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他好些了吧?”   
  她陪我们一起走向停车场,我将大智安放在后座,不过以大智现在这个样子,无论如何是绝对不能再开车的,看来我是硬着头皮,也非得把车开回去不可。   
  “那么我要走了。”   
  我有点焦急,可是又不能弃大智于不顾,这个死大智,什么时候不好醉,却偏在这个时候给我出状况,我只能在心中不停咒骂他。   
  “你怎么来的?”   
  “搭公车。”   
  我下意识看看手表,“这么晚,末班车应该早就走了,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即使再笨拙,这一点应有的礼貌我还是有的。   
  “方便吗?”   
  “没关系,顺路。”说这话其实有点让我心虚,因为我压根儿不知道她住哪儿,怎么会是顺路。   
  不过她也没有拒绝便上车。   
  夜里马路上车子虽然少了很多,但我毕竟没有多少真正开车上路的经验,加上大智租的这辆车和我平时在驾训场所练习的不是同一型,车身大小、性能都不尽相同,一段短短的路程,竟熄火两次,这一晚在女孩面前我是窘态百出,颜面丧尽。   
  好不容易将大智送到家,才将他往床上一摆,他的父亲便提醒我:“记得十二点前将车子还给车行,否则要再加一天的租金。”   
  天啊!我对了一下时间,眼见只剩不到三十分钟,连忙夺门而出,连再见也忘了说。   
  女孩的家住的稍远一点,而且又要经过一段常有砂石车出没的大路,我一方面要注意路况,一方面又要赶时间,心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车让我开来,竟是歪歪斜斜,呈S型之姿前进。   
  “能不能开慢点,我有点头晕。”   
  “哇!”我刚想跟他说声抱歉,没想到对面车道突然出现一个庞然大物,强烈且令人目眩的远光灯和憾人心魄的喇叭声,引起我一阵紧张,手忙脚乱外带一长串凄厉的惊呼,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地踩住刹车,而砂石车便在我们身边以间不容发的空隙,擦身而过。   
  呼!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抹抹仍自额头不断滴落的汗珠,好险,简直是险象环生,彷似自鬼门关前走过一遭。   
  女孩问我:“从死到生,我们算不算已渡过一生?”声调中有些发颤。   
  “对不起!”我几乎已虚脱,“我是新手上路,请多包涵。”   
  “看得出来。你还能开车吗?”   
  我点点头,事已至此,咬着牙硬着头皮也要撑下去的。   
  “你还是系上安全带的好,”我建议,又问:“会怕吗?”   
  “舍命也要陪君子,”她拍拍我的手背,为我打气,“跟在你身边,没什么好怕的,你一定会安全将我送达,对不对?”   
  或许是她的鼓励,后来的这段路程居然是畅行无阻,平平安安、稳稳当当。   
  “到了!在前面那个巷口停车便可以,那条巷子没有出口,我看你还是不要进去好。”   
  巷道的宽度甚为狭窄,这辆车差不多堪可进入而已,况且即使进得去,要倒车出来才是最大的挑战,我考虑一会儿,还是决定将车停下。   
  “我陪你进去好吗?”   
  “不用,这里路灯很亮,治安一向也都很好,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我还想坚持,可是见她似有难言之隐。   
  “没关系,而且我家人应该还没睡,那……就不请你进来坐了。”莫非她的家教甚严,确有不便之处。   
  “好吧!既然这样,至少让我在巷口看着你走进去。”   
  “路上一切小心!”她不忘提醒我。   
  互道晚安、珍重后,我只能站在原地望着她转身离开。   
  忽然我又记起时间,瞄一下手表,距离子夜十二点只剩十余分钟,我彷似遭雷击一般,闪电窜入驾驶座,发动车子便往前猛冲。   
  这条马路虽然宽阔,但以我那笨拙的技术居然还要修正老半天才能掉转整个车头,可是刚才往回开几百公尺后,又踩了刹车,心中懊恼不已。   
  因为我这时才觉醒到,我始终没有问过那个女孩的姓名,如果连这一点都不知道的话,我们究竟算不认识?   
  有股冲动想再回头去找她,但眼见时间紧迫,而且此刻她想必已入屋内,我既不晓得她是住在哪一栋楼房,加上每一幢公寓少说也有二三十户住家,真是人海茫茫,根本无从找起,除了长叹,我不知道还能够如何。   
  重又上路,回程当中念及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觉有些好笑,我这活脱脱就是童话故事“仙履奇缘”的翻版,不同的只是:童话故事中女主角若不在子夜钟响前回家的话,她的华丽马车就要变回番瓜,而我则要付出昂贵的车租;她在舞会现场留下一只可以令人期待的玻璃舞鞋,我却只能留下一个虚幻且不再有结果的思念。   
  隔天再和大智碰面,他是宿醉方醒,一脸狼狈像。   
  “不会喝就不要喝那么多,爱学人家喝酒,现在尝到苦果,后悔了吧!”我一向不喜欢看人家喝酒逞能,最后却一副烂醉如泥的蠢相。   
  “刚才在电话中被小慧训了一顿,你就别再对我唠叨,我也只不过是想藉点酒精放松多年一直被压抑的情绪,而且那酒喝来根本感觉不到半点酒精成份,谁知道最后竟会这么厉害。”   
  “希望你是真的得到教训,学乖了。”   
  “是,遵命!你听听自己的口气,简直就已经是老师的模样,下次对不敢。”大智还不忘吐吐舌头。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昨天不但送我回来,还代我还车。”   
  “好险,其实我开到租车行时,早已过了期限,和老板好说歹说,他才决定不予追究,否则当时我身上哪来那么多钱。”   
  “可是我们昨天有那么晚回来吗?”   
  “昨晚的事你都记不得了?”   
  “我记得去过一次洗手间,然后……”大智努力回忆,“啊!不行……”   
  “怎么,头又疼了?”我端了杯茶给他。   
  “我隐约记得好象有一个女孩和我们同车对不对?”   
  “你弄胡涂了吧。”我和大智一向无话不说,但此时不知道什么缘故,我并不想向他谈及图书馆女孩的事,反正我们大概也不会再有交集,而大智又已不复记忆,我还提她做啥?   
  “我该走了!”   
  “不多坐一会?”   
  “我要回去准备收拾行李。”   
  经我点醒,大智才想起:“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   
  “以后我们要再见面的机会恐怕不多。”   
  “我正好可以藉这个机会摆脱你。”嘴上虽是如此说说笑笑,故作轻松,心中却难免有几分的惆怅与感伤。   
  离家前一天夜里,全家人都已入睡,我一人在房里整理行囊,自幼及长从未离家远行过的我,却即将要动身前往南方,到那举目无亲、完全陌生的大都市去生活,心中除了迟疑与害怕之外,其实还有对这个家的留恋与不舍。   
  隔天,我没料到爸妈及一向爱睡懒觉的弟都特别起个大早到车站送行,在月台上候车时,虽然没有多做交谈,但我很清楚他们的那份心意。   
  “东西都备妥了?”爸问。   
  我点着头,喉咙中好象哽着什么,说不出话来。   
  妈为我挂上一个庙里求来的护身符,“戴着,保佑你一路平安。”   
  我又点点头,觉得眼睛有些温热。   
  弟握我的手,“哥,有空多写信或打电话回来,家里的事不必太牵挂。”   
  我还是轻轻颔首,心中满满的情绪却不知从何说起。   
  上车后,我看着月台上逐渐模糊的人影,再望向满车厢不识的陌生人,终于真切地感受到一种孤独无依的滋味。   
  这一路的行程很长,我在车上似睡非睡,迷迷糊糊间也分不清过了多久,只记得我是在太阳刚升起的破晓时分出发,一路奔驰,最后才在日薄西山时抵达终点。   
  接下来的报到、注册、认识环境、新生训练、正式上课……等一连串的活动,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塞得满满的,使我没有太多的空闲可以去想别的事情。   
  或许是年纪相仿的关系,我很快便认识一群新的朋友,其中我和同寝室一位叫“阿铭”   
  的同学交情最好。   
  阿铭是从南部一个靠海的乡下来的,长得高高瘦瘦,却很结实的样子,据说高中时曾是篮球校队的队长,个性极为憨厚梗直,和大智那圆滑的模样是完全截然不同。   
  有人一起作伴,说说笑笑,日子倒也过得极为惬意,不过我想最主要的原因,大概还是因为再也没有人在身后鞭策我们,逼着我们读书。   
  开学才不过个把月的时间,我已经不知参加过多少次的舞会,几乎是有舞必跳,而且每次都爱拉阿铭陪我去,他问我为什么那么爱跳舞,我紧守心中的秘密,笑而不答。   
  我的舞伴从学姐到同届的女同学,一换再换,我的舞技也早已日益娴熟,不再是从前那怯生生的羞涩模样,只是我还是经常会在失眠的夜里,想起那个今生第一个陪我跳舞的女孩。   
  有一天又从舞会回来,阿铭便提醒我:“你的桌上有一封信。”   
  我坐在书桌前看着信封,本以为是大智寄来的,但看看寄件人的住址却是北部一所私立大学,在我印象中似乎没有同学是念这个学校的,我好奇的拆开,只见信中写着:“你绝没想到会是我吧?我终于考上一所学校,虽然不是最顶尖的科系,但能再回到校园,重新开始学生的身份,我已经很满足,而且学‘新闻传播’是我的兴趣,这一切都还得归功于你,因为数学这一科帮我拉了很多分数。   
  “在报纸的榜单上发现你的名字,知道你正在为担任一位作育英才的教师而预作准备,我想将来你必定会是一个好老师的,因为光看我的例子便可以证明。   
  “老早便想和你联络,但不知从何处找起,直到前几天上课时,老师突然提到‘缘份’这件事,他对我们说,要有十年以上的缘份才能成为同班同学,而若照这样换算的话,我猜想我们大概有三百年的缘份吧,果真如此,你必当会接获我的信息。”   
  看着这远方女子的来信,我是既惊又喜,没想到绕过那么一大圈,我们居然又能连系上,这次我再也不会轻易放手。   
  信末的署名写着——谷佩娟,我终于知道她的姓名,忍不住要把这名字在心里默念数十遍,好让它深刻地烙印在脑海中,长久以来,我一直对自己未能获悉她的姓名而抱有极大的憾恨,至此,我们总算是正式而完整的认识。   
  再看看信件寄发的时间,竟已是一个多月以前,想来她是先把信寄到系上,不知在那儿担搁多久后,天可怜见,终于被发现后才转到男生宿舍来,这样一波三折,我还能收到这封信,真不知该感谢我国邮政事业的发达,还是应相信世上真有奇迹。   
  不再有丝毫的犹豫,我从抽屉中取出信纸,挑灯夜战,回了长达三页的信给她,第二天一早便投邮寄出。   
  从此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一场舞会,阿铭看到我这一百八十度彻头彻尾的转变,不免又问我不去的原因,我还是笑而不答,因为不论我再怎么解释,他始终不会明白我的心情。   
  信件的往来几乎像是钟表般的精准,每星期一、四我都会如期收到她的问候,而我从来也不拖延,隔天必有回音,就靠着鱼雁往返,我们跨越时空的间隔相会,这些信件正如一条拔河比赛用的绳子,一寸一寸的将我们的心拉近。   
  她的每封信都像是推理小说的最后解说,正抽丝剥茧,一步一步地向我揭开谜底,让我能够更了解她,谜样的图书馆女孩在我心中逐渐具体成形,不再只是一个抽象的幻影。   
  随着时序的变化,一年又近尾声,已是隆冬时节,一次锋面过境,强烈冷气团来袭,温度陡降,阴沉寒冷的天气让人只想躲在屋内,蜷缩在暖暖的被窝中舒舒服服的睡觉,整个人变得慵懒无力,没有什么精神。   
  阿铭决定逃课,我则一向认为像我们这种领国家公费的学生,既已拿纳税人的血汗钱,就该好好认真学习,着实没有权力逃课,况且未来就要为人师表的人,又岂可不尊重讲台上为我们辛苦卖力讲授的老师,将心比心,将来我也不愿学生这样待我,几经天人交战的挣扎后,还是决定去上课,阿铭笑我太痴傻,我也不和他理论。   
  在不太大的校园里,却因行人稀少而倍觉冷清,路经湖畔时,水面上满布氤氲的雾气,原本有几只在其中悠游徜徉的白天鹅,如今不知躲到哪儿去避寒,阵阵寒风刮在身上,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忽然间阳光破云而出,云开雾散,太阳露出脸来,一下子便发挥无穷威力,春回大地,消融寒意,我仰起头让阳光洒在脸上,一股幸福满足的感觉不停自心中泉涌而出。我自背包里取出记事本,靠在树旁的大石块上提笔写下:“你感受到南部太阳的暖意了吗?想找一个人分享,你的身影在脑中自然浮现,多希望能打包起这一刻的日光,送到你的手上。”   
  没过几天便收到回信:“前几天受了点风寒,来自南方的冬阳和温暖的关怀成了最佳的特效药,现已痊愈,毋需挂怀。附上在学校拾获的一片枫叶,你在彼处想必无法想象那华丽的枫红景致。”   
  我将枫叶制成书签夹在日记本里,每次看着它,那片烧满整座山头的枫林彷佛便已矗立在我的眼前。   
  由于学校离家太远,每每假期之时,宿舍的人几乎都走光了,我却是那个经常独自在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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