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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我宁可相信我自己,也不愿意相信你。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我哥哥回来。”云溪拨开两人,径直朝前方的小院走去。
云中晟的脸色一僵,冷哼道:“你爱信不信!我还懒得照顾你呢,你好自为之吧。”
他转身,就要愤然离去,临行前,他不忘留下一句话:“给你一句忠告,千万不要尝试着去闯思过殿。别说你人生地不熟,根本找不到路。就算你摸清了去思过殿的路,思过殿外有高手守卫着,你也是不可能轻易进入的。你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给天师兄添乱,否则天师兄的受罚时间会因为你而延长……”
目送着他扬长而去,云溪冷静下来,细细思索,或许他说的是对的,倘若她擅闯了云族的地盘,惹怒了宫主,那么到时候遭殃受牵连的就是哥哥,她绝不能连累哥哥。
在哥哥平安脱险之前,她最好收敛点,不要有任何的动静,那就在小院里耐心地等待哥哥回来吧。
心里有了主意,云溪便在小院里安心住下了。
哥哥的生活本就清雅淡泊,所以小院里没有安排什么下人,整个小院只有她一人,方便了她自由活动。
睡至半夜,小院外突然间喧闹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咚咚咚!咚咚咚!
急切的叩门声将她惊醒,云溪简单地穿戴整齐,前去开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云中晟。
“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云溪看到门外有不少人在大街上往返奔跑,似乎在奔走相告些什么,个个神色慌乱。
云中晟平静地看着她,却说出了令云溪不平静的话:“我五哥和六姐……他们死了。”
云溪心底咯噔了下,大大惊诧。死了?
云中晟仿佛读出了她的心声,用力点头道:“不错,他们今晚在晚宴上刚刚触摸了九煞上的奇兽,半夜就死了。”
“不可能!”云溪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否决了他的想法,她宁可相信是人为的,也不相信这世上真有离奇之事。
“我刚刚从五哥的府邸过来,正要赶往六姐的府邸探视,顺道来通知你一声,毕竟……你也参加了今晚的晚宴。”云中晟的脸色几分凝重,眼底有些许的悲伤,一个晚上就死了两位亲人,倘若他一点儿也不悲伤的话,那他就真的没有人性了。
“我们去看看。”云溪产生了好奇,想要去探个究竟。
当二人赶到六小姐的府邸时,大小姐等人都早一步赶到现场,云媛媛下令,驱赶了其他所有人,只余下今晚在大小姐府邸参加晚宴的几人留在现场。
云媛媛的神色很悲伤,脸颊上有泪痕:“大家都看到了,五弟和六妹都死了,都是我的错,我该早早阻止他们的,不该让他们去碰那邪气的东西。”
“媛媛,这不怪你,要怪怪我,我不该把九煞拿出来让大家一起观赏的。倘若我没有将它拿出来,五弟和六妹也不会争强好胜,去摸那东西了。我对不起他们!”云陌迁扶着妻子的肩头,歉疚道。
云媛媛身子一扭,冷冷地撇开了他,那意思不言而喻,她就是在怪责他。若非他突然起意,拿九煞来给大家观赏,何来今夜的悲剧?
其余几人相互对望着,今夜的事实在太过蹊跷了。晚宴之时,五公子和六小姐才刚刚触碰过九煞,没想一夜还没过去,他们就死了,难道真是九煞的诅咒应验了?
“我能不能看看她的伤口?”云溪突然插话道。
云媛媛给她让开了路,云溪蹲身,仔细检查六小姐的伤口,发现她致命的伤在她脖子大动脉附近,看伤痕,像是被利爪之类的东西所伤。
她的脑海中蓦地闪过那一只蛇身虎头的奇兽,倘若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只奇兽就拥有两只虎爪,跟伤口的痕迹很是吻合。
难道真的是那所谓的奇兽在作怪?
“五公子身上的伤也是这样吗?”云溪问道,她记得他们二人所摸到的是同一只奇兽。
云媛媛喊着泪,点点头:“五弟的伤跟六妹的伤几乎一模一样,都是伤在脖子的位置,就连伤痕也是一样,像是被……被老虎的爪子抓过。”
她的话音落,现场霎时间变得无比寂静。
突然有人惊喊了声:“难道是九煞的诅咒?”
一片倒吸气声,显然大家都往那方面想了。
“没错!一定是九煞在作怪,我记得今晚六姐和五哥碰到的那只奇兽就是拥有老虎爪子的,他们不小心冒犯了奇兽,所以遭受惩罚了。”云琳琳惊吓地叫了起来,整个人躲到了云中晟身后,脸色惨白。
“坏了、坏了,咱们当时都在五弟和六妹的身边,会不会也跟着他们遭受报应呢?”四小姐捂着嘴,担忧不已,“五弟和六妹的武功也算不差,身边还有高手保护,却还是这么轻易被杀了,那奇兽该有多恐怖、多厉害?”
“四姐、八姐,你们别胡乱叫唤成不成?现在事情都还没查清楚,你们怎么就认定一定是那奇兽杀的人?反正我是不信的!一定是有人早就对五哥和六姐不满,蓄意想要谋杀他们,今晚恰巧碰上这九煞诅咒的事,就故意设计出一出奇兽杀人的局来,想要将我们的视线引向九煞诅咒,真正的凶手好借以脱身,逍遥法外。”云中晟理性地打断了二人的惊叫。
“十弟说的不错,此事蹊跷,不能妄下论断。”向来沉默寡言的九公子也开口了,他跟云中晟持一致的态度,“对了,大姐。你今晚不是派了高手前去保护五哥和六姐吗?那些高手呢?难道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
“我们是派了高手前去护送,不过到了他们府邸之后,就各自回来了。五弟和六妹府上都各自有高手护府,若非强敌,他们是完全有能力应付的。”云媛媛道。
“那他们两个各自死亡的时间呢?”云溪突然插话道。
云媛媛微微一愣,旋即回答道:“听五弟府上的下人说,他刚好是在子时时分出事的,下人们听到了他的惨叫声,这才冲入了房间,却发现他已经死了。下人们害怕,就跑来我府上,将此事相告。等我们赶到五弟府上不久,六妹府上的下人也赶来了,说六妹也遇害了,她遇害的时间跟五弟几乎是同时的,只不过因为两个府邸之间的距离关系,所以六妹府上的人来通知的比较晚些……”
云溪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六小姐伤口的血液刚刚才凝结,从时间上推算,的确也是在子时时分遇害的。也就是说,五公子和六小姐是在同一个时间,以同样的手段遇害……”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分析,人人的背后都不住地发凉。
那也就是说,排除了人为连续作案的可能性,因为一个人是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杀人的,除非是两个人一起作案的,或者就是九煞的诅咒,是奇兽在杀人。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特别诡异。
这时候,突然有人闯入,吓了众人一跳。
“各位公子、小姐,宫主得知了五公子和六小姐遇害的消息,很是震怒,现在吩咐我等将五公子和六小姐的尸体搬往云幻殿,宫主要亲自调查此事。”
“我跟你们一起去,跟母亲大人说明此事。”云媛媛环扫了一圈,对众人说道,“你们都先各自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明早再通知你们。”
“我随你一起去见母亲大人。”云陌迁道。
云媛媛没有看他,却默认了。
交代完毕,她们夫妇二人便跟随云幻殿的来人,带着尸体去了云幻殿。
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只觉得今夜之事太过诡异,没有多说什么,各自散去。
云溪和云中晟二人走在最后,云溪观察着案发现场,脑海中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倘若此事不是九煞的诅咒,而是人为在作怪,那么会是什么人呢?
此人所杀之人,乃是宫主的儿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她算是同道中人。尽管她想要复仇的对象,并非宫主的儿女,而是宫主本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倘若真是人为,她是否可以与此人联手,来一起打击报复宫主呢?
“你在想什么?”云中晟问道。
“没什么。”云溪摇头。
“你是不是也不相信九煞诅咒之说?倘若是人为的,幕后之人会是谁?”云中晟拿探究的目光看着她,像是要看穿她。
云溪的眼神一晃,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冷冷一哼:“你以为是我做的?我初来乍到,就连他们的府门是朝哪里开的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们?再说了,这两人是在同一时间被杀的,我就只有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杀死两个人?”
“可是你会挪移术,你完全可以在杀了一个人之后,挪移到另外一个地方,杀死第二个人。”云中晟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想要看出她的破绽。
“拜托,我如果真的要杀人,也先杀了你!你才是我最讨厌的人!”云溪翻眼,擦着他的肩,转身离去。
死的是他的兄弟姐妹,关她什么事?
云中晟隽秀的眉毛往下压了压,轻叹着摇头,几步追上了她:“我不是怀疑你杀人,我只是在想,或许这杀人凶手,和你一样,也拥有挪移术这样神奇的术法,所以才能做到在相同的时间连续杀死两人。”
云溪放慢了脚步,思索道:“倘若真的是人为的,我看凶手就在今晚参加晚宴的几个人当中,否则外人有怎么会知道是五公子和六小姐两个人触摸了奇兽,而且摸的还是一只拥有虎爪的奇兽?”
云中晟默默点头,认同她的说法。
“对了,事发的时候,难道就没有目击证人吗?倘若真的是奇兽杀人,不可能没有人看到奇兽的身影吧?”云溪猜测道。
“有的,有人在我六姐的房间外昏迷了,现在还没醒来,或许他看到了什么。此人现在怕是已经被我母亲大人带往云幻殿了,等明天问出消息来,我再告诉你。”云中晟道。
云溪点点头,尽管不关她的事,但她很有兴趣想要一探究竟,毕竟事情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云中晟看看天色,主动提议道。
“干嘛?你想监视我?”云溪很不适应他的主动示好。
云中晟苦笑着摇头:“你真的很不讲理!是你先对我做出无礼之事,无缘无故就把我在院子里冰封了一个晚上,让我在众人跟前丢尽了颜面。我一时气愤,报复于你,也是人之常情。之后,你不是又报复回来了吗?怎么还是对我耿耿于怀?难道我们之间就不能讲和吗?”
“讲和?跟你?一个仇人的儿子?”云溪冷笑,一针见血地点出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对立关系。
云中晟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去,有什么奇异的情绪在二人之间无声流淌。
V112 谁是卧底
云溪之所以将云中晟视作是仇人之子,是因为她曾经从兄长的口中得知,当初
下令捉捕他们的母亲之人,就是现任宫主。
虽然她并不清楚他们的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和宫主脱不了干系,她实在没有办法和一个仇人的儿子做朋友。
独自回到小院,已是丑时,黑暗中,云溪敏感地察觉到了人的呼吸声从小院的一个角落传来,她故作没有察觉,在经过一棵古树旁时,借着树体的遮掩,她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黑暗中,有人影探出了头颅,往古树的方向瞄了几眼,发出低低的惊叹:“人呢?怎么突然不见了?”
“在找我吗?”一个声音幽幽地自他身后响起,惊得他一蹦三尺高,险些暴走。
“我的大小姐,你吓死我了!”那人拍着胸脯,居然还怪起她来。
借着月光,云溪打量着跟前的男子,只觉得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尤其是这娘娘腔的声音,让她印象颇为深刻。
“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男子嘿嘿一笑,风骚地抚弄了下头发和衣裳,道:“云溪姑娘,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白天的时候见过,在香楼。”
云溪眉梢微耸,终于想起来了,他就是香楼的小厮,从她一进香楼,就是他接待的她:“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鬼鬼祟祟的,你想偷盗行窃?”
“我的大小姐,你可冤枉死人家了,人家是特地来这里找你的。”男子扭了扭身子,一口一个“人家”,害得云溪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你好好说话。”云溪眼角抽抽。
“噢。”男子挺直了胸膛,故作肃然状,可说出来的话,还是一样的惹人寒毛直竖,“小姐,我叫云扬,是天公子的手下。白天在香楼见到您时,还不知道您就是天公子的妹妹,是后来跟人打听之后,才知道的。哎呀,早知道您就是天公子的妹妹,人家就亲自出马了,哪里还会介绍别人去伺候您?”
云溪强忍着想要抽他的冲动,转身道:“先进屋再说吧。”
“好的、好的,最近天气转凉,很容易生病的,小姐你晚上出行要多加点衣裳,来来,把我的衣裳披上。”不由分说,他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色外套,往云溪肩上罩去。
虽然有些烦他,不过难得他如此细心,云溪心底小小感动了下。
进屋后,云溪点燃烛火,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质问道:“你说你是我哥哥的手下,有何凭证?”
他有着一张年轻漂亮的脸蛋,目光清澈,笑容甜美,倘若他的举止可以阳刚些,那么云溪就不会将他往小白脸或者老鸨的印象上靠了。
听到她的询问,他单手支着腮帮,歪头想了半晌:“凭证嘛,我记得天公子的屁股上有颗红痣,这算不算?”
“……”云溪满头黑线地看着他,很是无语,她很想当面问问哥哥,他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这活宝?
云扬笑嘻嘻地凑近她跟前:“小姐,您现在的表情,是认可呢?还是认可呢?”
云溪瞥了他一眼,又说道:“那你具体跟我说说你的情况,你为什么会在香楼当小厮,为什么会追随我哥哥?”
“小厮?”云扬的眼底掠过一抹暗笑。
“此事说来话长。”他左右张望了下,拿起桌上的茶壶颠了颠,转身往门外走去,“小姐,您先等一下,我去泡壶茶。”
说完,他屁颠屁颠地跑出了门。
云溪对他彻底无语了,不过,倘若他真的是哥哥看中的人,那么他的身上一定有他的可取之处,她还是耐心点吧。毕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此刻很需要一个熟知云城的人来帮他。
她坐在那里,支着胳膊,一边打盹,一边等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壶热茶,浓浓的茶香,大老远就闻到了。
“深更半夜的,你还喝茶,不睡觉了吗?”云溪道。
“没什么,习惯了。你知道的,做我们这行的,一般都是夜里出来活动的。”云扬一边倒着茶水,一边无所谓地说道。
云溪心底滑过一抹异样,她自然明白他口中所说的夜里出来活动是什么意思,他长得如此清秀、如此年轻,放在现代那就是一花样美男,却沦落到在鸭店里出卖肉身赚钱,她不禁有些同情。若非生活所迫,试问这世上又有谁愿意自甘堕落?
“需要多少银子,我帮你赎身吧。”云溪也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发起了善心,或许是因为方才那一点小小的感动吧。
云扬喝茶的动作稍顿,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他抬头,笑眼看着云溪道:“多谢小姐好意,我在香楼挺好的,目前还没有要赎身的打算。”
云溪虚眼,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你就是香楼的楼主?”正因为是楼主,所以才没有必要赎身。
云扬飒然一笑,一改方才忸怩的作派,凛然抱拳道:“小姐果然聪明,在下正是香楼的楼主。”
云溪暗暗点了点头,看来他方才所有的表现,包括半途跑去泡茶,都是在考验她,倘若她方才表现出了不耐,将他哄了出去,或是对他置之不理,他或许不会心甘情愿臣服于她了吧?
尽管有种被耍的懊恼,但仔细一想,一个敢于对自己的主子进行考验的下属,一定有他的能耐所在,倘若她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又如何去赢得他人的尊重,让人心甘情愿为自己卖命呢?云溪的判断果然没有错,哥哥看中的人,又岂会是无能之辈?
“那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回小姐的话,其实香楼本身就是天公子用来掩人耳目、培养自己势力的地方,您也知道,以天公子的身份,云族的人都忌惮他,一刻不停地紧盯着他,他根本没有办法公开建立自己的势力。我本是云城当中一个命如草芥的孤儿,是天公子从权贵手中救了我,给我银两和安居之所,还教我武功。我发誓要追随他,助他实现他的心愿,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