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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象的抒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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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极廉的黑矾、绿矾。经过了二千年时间,从地下发掘出来的锦绣,图案色泽还鲜艳如新。古代中国工人在印染技术的进步上,和提花技术一样,也创造了奇迹。东汉以来,西蜀织锦起始著名,除彩锦外,已有了加金锦绣的产生。三国时马钧改良锦机,简化了提花手续,晋代以后的生产,因之得到更进一步的提高。《东宫旧事》叙述到的文绮彩锦,花纹已见出许多新变化。至于蜀中的织锦工业,直到宋代,却还在全国居领导地位,生产品并且向海外大量输出。    
    六朝以来,北方定州和南方广陵,逐渐成为高级丝织物生产的中心,花纹也有了新的发展。除《邺中记》提起的“大小明光”、“大小登高”、“虎文”、“豹首”诸锦,犹沿袭汉代式样以外,几种为多数人民所喜爱的花鸟,如花中的莲荷、牡丹、芙蓉、海棠,鸟中的鸳鸯、白头翁、、练雀,也逐渐在锦绣中出现,对于隋唐以后的丝织物图案有重要的影响。隋炀帝是个非常奢侈的封建帝王,传说运河初开时,乘船巡游江南,就用彩锦作帆,连樯十里。唐诗人咏《隋堤》诗有“春风举国裁宫锦,半作障泥半作帆”、“锦帆百幅风力满,连天展尽金芙蓉”语句,一面说明这种荒唐的举措,不知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一面却可以看到丝织物大量生产,和花纹发展的新趋势。唐代著名锦样,多出于唐初在益州作行台官的窦师纶。张彦远在他著的《历代名画记》上就说起过,所作瑞锦、天马麒麟、花树对鹿、对雉、斗羊、翔凤、游鳞等十多种式样,到中唐以后百余年间还流行。因窦师纶封爵“陵阳公”,当时人就称这种锦作“陵阳公样”。近年在西北出土的丝织物,和唐代流传到日本保存到今天的丝织物,还可以见山陵阳公锦样的特殊风格,集壮丽秀美为一体,在装饰美术上展开了一个新面貌。唐代官服多用本色花绫,鸟雀衔花作主题,依照不同品级,各有不同颜色和格式。此外用于妇女歌衫舞裙上的,多写生花鸟蜂蝶;用于佛帔幛幔袈裟金上的,多大小缠枝花。除织成外,其中又可分彩绘、刺绣和泥金银加工。一般褥垫屏幛用的,有方胜平棋格子、大小宝照、盘绦、樗蒲等等。这些生产品逐渐都成了丝织物图案的一般格式,得到普遍发展。这时期又发展了六朝以来出自西南民间的印染加工艺术,大致可分“绞缬”、“夹缬”、“蜡缬”三类。“绞缬”多形成撮晕效果,“夹缬”即蓝地白花布前身,“蜡缬”有用色三种以上的;单色染和复色染都得到了极大成功。印染花纹有团花、连枝和小簇花数种。同时外来的花纹,也融合于中国本来装饰图案中,丝织物图案因之也更多样化。敦煌石窟大量绫锦的发现,和新疆各地有花纹的丝绸的出土,丰富了我们这方面许多知识。宋代丝织物发展了写生花,又发展了遍地锦纹,成为一种色彩更加复杂的工艺品。刻丝出于汉代的织成,到了宋代,把名画家黄筌、崔白等作的写生花鸟,一笔不苟反映到新生产上去,达到了空前的成就。宋代政府制度,每年必按品级分送“臣僚袄子锦”,共计七等,给所有高级官吏,各有一定花纹。如翠毛、宜男、云雁细锦,狮子、练雀、宝照大花锦,宝照中等花锦。另有倒仙、球路、柿红龟背、琐子诸锦。当时实物虽已少见,但是从名目上和后来实物比证,我们还可以借此认识这些锦类的价值和等级。国家主持茶马贸易的茶马司,还在四川特设锦坊,织造西北和西南民族所喜爱的各种不同花锦,作为交换茶马的物资。宜男百子、大缠枝青红被面锦、宝照锦、球路锦,多发展于这个阶段中。    
    以上只是我国在明代以前丝织物生产和花纹发展的简略概况,可作为我们认识明代和明代以前丝织物一种线索,让我们明白,中国丝织物的成就,和一个优秀工艺传统分不开。是从旧有的基础上发展而出,并随时代发展,不断改进,丰富以种种新内容才得到的。    
    本集材料的来源,全部出于明代刊印的《大藏经》封面。经文刊刻于明初永乐正统时期,到万历时期全部完成。这些裱装经面的材料,多从内库和“承运”、“广惠”、“广盈”、“赃罚”四库中取用,有当时新织上贡的,也可能有宋元的旧料。大部分的材料,可以代表明代早期的产品。图案设计的风格,有的富丽雄浑,有的秀美活泼,处理得都恰到好处。特别是配合色彩,可以说丰富而大胆。其中的洒线绣,继承了宋代的制作方法,宋时或名叫“刻色作”,是说配色如同填彩。“秋千仕女”是明代工艺图案中通用的题材,“描金”、“嵌甸”、“雕填”等各种制法的漆器,彩绘与青花瓷器,都经常使用到。这幅绣工彩翠鲜明,不啻一幅情调优美的风俗画。极重要是几片复色晕锦,可能是明代以前的产品,这种格式起源于宋代,宋代叫“八达晕”,元代叫“八搭韵”,当时已珍贵著名。配色丹碧玄黄,错杂融浑,达到锦类布色的极高效果。灯笼锦创始于北宋,别名“庆丰年”、“天下乐”。从文彦博守成都织造金线莲花中置灯笼图案加金锦创始,这里选了几片不同式样。就中一片,灯旁悬结谷穗作流苏,灯下有蜜蜂飞动,隐喻“五谷丰登”之意。这种受人民欢迎的题材,宋代以后被普遍使用,一直沿袭下来,更发展到桌围椅靠上。直到现代,西南民间刺绣围裙、头巾和枕套,还经常用它作主题。要求发展生产和悬灯结彩庆祝农产丰收的题材,是具有积极意义的,也表现了人民的生活愿望。这些彩锦,虽不是宋蜀锦格式,但这个风格显然还是从蜀锦发展而来。方胜平棋格子、方胜合罗、龟子龙纹、团凤几种式样,还和宋代李诫(明仲)著的《营造法式》书中的建筑彩画相通。此外如翔鸾、舞凤、游鱼、如意云诸图案,全部活泼生动、优雅大方,在艺术上的成就是新鲜而有现实性的。大小缠枝唐代已盛行,大缠枝最初多用于佛帔金装饰,小缠枝多用于妇女衣裙。宋代扩大了使用范围,特别是幛子屏围用大朵花,已成惯例。金时女真人官服规制,更明白记载,用缠枝花朵大小定品级尊卑。三品以上官的幔帐,许用大缠枝,其余用小缠枝。因此花朵变化极多,配合色调更多独到处。其中几种织金,有可能还是元代纳石失金锦样式。蒙古贵族一般使用纳石失于衣领边缘,朝廷举行“只孙燕”时官服上更不可缺少。散朵花大体可分作两式:小簇规矩花出于唐代,朴质中显得妩媚,布局妥贴,是唐人擅长。写生花宋代方流行,有彩的应叫“生色花”,在宋金文献中通称“散搭花”,明代属于“装花”一部分。本集中所收几种不同式样,还可以看出不同设计方法。另外几种折枝,或受宋代染缬法影响而来。特别是几种褐色地浅花绸缎,更可理会到宋元时的生产。禁止服用“褐地白花”丝织物,见于政府法令,因北宋初年染缬限于军用,还禁止印染用的花板流行。北宋缬花纹见于《宋史·舆服志》卤簿部分极详尽。所禁止的褐地白花有可能正是契丹人所通行。南宋则染缬已具一般性,得到发展机会。元代在官品上褐色本不重要,但人民特别欢喜褐色,陶宗仪著《辍耕录》就说起不同褐色约二十种。本集中的银褐地“落花流水”花绫,可说是一幅构思巧妙而有气魄的作品。    
    以上几种锦缎,在我国丝织物图案发展史上,都各有重要性。我们如进一步把它和唐宋的彩画、雕塑,历代史籍中的舆服志,以及其他文献实物联系来注意,必然还可以触发许多新问题,而这类问题,过去无从措手,现在有了丰富的实物,再和历史知识相印证,是比较容易得到解决的。据目前所知,国内现存明代经面锦,至少还可以整理出近千种不同的图案。这份宝贵遗产,包含了十分丰富的内容,可以作为研究明代丝织物花纹的基础,也是进而研究宋元丝织物花纹的门径。必须全面深入的来理解、来分析比较,才可望得出更正确的结论。这里提起的,不过是就本图录中所选作品略作说明而已。    
    古代工艺品最难于保存的,无过于丝织物。过去对于古代美术品的研究,多限于铜器瓷器字画,没有把绸缎当作中国美术中一个重要部门来注意,因此历代许多遗存的实物,大都在经常的忽视中被毁坏了。汉代锦缎是因埋藏在干燥沙漠中才保全下来的,唐代锦缎也是在沙漠中和敦煌洞窟中偶然保存下来的。宋元锦缎小部分幸而能保存下来,都是在被剪裁成零碎材料后,用到字画包首和册页封面上的结果。明锦的内容,也只是从现存的残余的《大藏经》封面上,才看出一点原来的面貌。新的生产脱离了优良的民族艺术传统,自然难望有所发展。特别是近五十年来,由于各国对我国经济上文化上的侵略,各种劣质纺织品的倾销以及人造丝的倾销,使中国一般纺织物生产遭受到严重的摧残,图案花纹也逐渐形成一种半殖民地化的庸俗趣味,完全失去了本来健康华美的民族风格。近几年才根本改正了这种情况。目前为了发展新的生产,恢复我国染织工艺固有的优良传统,排除过去残留的半殖民地化的不良影响,希望艺术家设计千百种色调鲜明、花纹大方的新作品,满足人民不断增长的文化要求,在此首先遇到的就是如何改进染织图案这个问题。因此,这种锦缎参考资料的出版,对于实用美术界说来,是很重要的。这些出自古代机织工人手中的图案,必然能够帮助美术工作者,启发他们的创作热情,由此产生出许多为人民所欢迎爱好的新产品。    
    本书材料的收集和编选,是在故宫博物院服务的李杏南先生二十年来热心爱好的结果。李先生用个人业余时间注意到这个问题,表现了对于民族文化遗产的爱护热忱,是值得尊重和感谢的。    
    1954年写于北京历史博物馆    
    (原载《明锦》,人民美术出版社,1955年)


第二部分 文物识小录第21节 《《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后记

    本书从成稿、付印到和读者见面,经过许许多多曲折过程,前后拖延了约十七年。工作前期的进行,和中国历史博物馆保管组、美工组等诸同事的辛勤劳动分不开。图版初次制版排样,原财经出版社老师傅的工作热情及高度责任感,也作出显明贡献。但此书能最后得以完成,实完全有赖于中国社会科学院领导为准备了良好工作条件,并充分给以人力物力支持的结果。就中本院考古所方面人力上协助最多,使增补工作进行得比较顺利。若没有这种种帮助和各方面的支援,这本书实不可能如目前样子呈现于读者面前。    
    从一九四九年起始,我就在中国历史博物馆工作,专搞杂文物研究。照规矩,文物各部门都得懂一点。经常性业务,除文物收集、鉴别并参预一系列新出土文物展出外,兼得为馆中绘制历史人物画塑提供些相关材料。还必须面对群众,尽力所能及,为外单位科研、生产和教学打打杂,尽点义务。我名分上属于陈列组,事实上任何一组有事用得着我时,我都乐意去作。虽感觉到能力薄,牵涉问题广泛,工作复杂且繁琐,用力勤而见功不大,但是我理会到,若能把工作做好,却十分有意义。我深深相信,新的业务接触问题多还生疏,坚持学个十年二十年,总会由于常识积累,取得应有进展的。    
    近三十年新出土文物以千百万计,且不断有所增加,为中国物质文化史研究提供了无比丰富资料。一个文物工作者如善于学习,博闻约取,会通运用,显明可把文物研究中各个空白点逐一加以填补,创造出崭新纪录。    
    我就从这点认识和信念出发,在大多数人难以理解情形下守住本职,过了整整三十年。尽管前十年比较顺利,各类文物大都有机会经手过眼,数以万计,但是任何一方面,可始终达不到深入专精程度。随后二十年,事实上有大半时间,全国都在各种运动中时断时续度过的。我不问条件如何,除了对本业坚持认真的学习和去为别的有关生产、教学方面打打杂、建建议,尽义务帮点忙,其他什么都说不上。    
    至于本书由我来编纂整理,似偶然也并不全是偶然。一九六四年春夏间,由于周恩来总理和几个文化部门的人谈及每次出国,经常会被邀请看看那个国家的服装博物馆,因为可代表这一国家文化发展和工艺水平。一般印象,多是由中古到十七八世纪材料。我国历史文化那么久,新旧材料那么多,问是不是也可比较有系统编些这类图书,今后出国时,作为文化性礼品送送人。当时齐燕铭先生是文化部副部长,因推荐由我来作。历史博物馆龙潜馆长,对我工作有一定了解,热情加以支持,为从美工组安排得力三人协助。由于当作试点进行,工作方法是先就馆中材料和个人习见材料,按年代排个先后次序,分别加以摹绘。我即依据每一图稿,试用不同体例,适当引申文献,进行些综合分析比较,各写千百字说明,解释些问题,也提出些新的问题,供今后进一步探讨。    
    总的要求,是希望能给读者从多方面对于中国古代衣着式样的发展变化,有个比较明确印象。工作既近于创始开端,从探索中求理解,作得不够完美是意料中事。方法上和判断上若还有少许可取处,能给海内外专家学人以小小启发,或依据本书加以充实,或从另一角度,用另一方法进行新的探索取得更大的成就,我也觉得十分高兴。因为这份工作的全部完成,照当时估计,如有十年时间,不受过多干扰,又得到工作便利,继续出若干本不会缺少材料的。    
    从一九六四年初夏开始,由于历史博物馆美工组几位同事热心努力,我对这些材料包含问题又较熟悉,工作因此进展格外迅速。前后不到八个月时间,图版二百幅,说明文字约二十万,样稿已基本完成。经我重作校核删补后,本可望于一九六四年冬付印出版。但是政治大动荡已见出先兆,一切出版物的价值意义,大都得重新考虑。本书的付印,便自然搁下来了。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不多久,这份待印图稿,并不经过什么人根据内容得失认真具体分析,就被认为是鼓吹“帝王将相”、提倡“才子佳人”的黑书毒草。凡是曾经赞同过这书编写的部、局、馆中几个主要负责人,都不免受到不同程度的冲击。我本人自然更难于幸免。其后,于一九六九年冬我被下放到湖北咸宁湖泽地区,过着近于与世隔绝的生活。在一年多一点时间内,住处先后迁移六次,最后由鄂南迁到鄂西北角。我手边既无书籍又无其他资料,只能就记忆所及,把图稿中疏忽遗漏或多余处,一一用签条记下来,准备日后有机会时补改。一九七一年回到北京后,听一老同事相告,这图稿经过新来的主任重新看过,认为还像个有分量图书,许多提法都较新,印出来可供各方面参考。因此把图稿取回,在极端恶劣工作条件下,约经过一个月,换补了些新附图,文字也重新作了修改,向上交去。可是从此即无下落。一搁又是四五年。其时恰在“十年浩劫”期间,这事看来也就十分平常,不足为奇了。    
    直到一九七八年五月,我调来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工作上得到社会科学院领导的全面支持,为在人力物力上解决了许多具体困难,给予了不少便利条件。遂在同年十月,组成一个小小工作班子,在较短的时间内,对本书图稿作了较大的修改补充。首先尽可能的运用和增加许多新发现的文物资料,同时还改订添写了不少原有的以及新的章节,使全书约增至二十五万字左右,新绘插图一百五十余幅,于一九七九年一月增补完成,即交轻工业出版社印行。此后又联系了几家国内外出版社,几经周折,最后才交由商务印书馆香港分馆出版。    
    值得令人怀念的,是齐燕铭先生、龙潜先生、刘仰峤先生。三位都在“十年浩劫”折磨中因伤致病,已先后成了古人。尤其是周恩来总理,已来不及看到这个图录的出版,我觉得是极大憾事。这本书如对于读者还有点滴可取处,首先应归功于他们几位对这个工作的鼓励和支持。    
    本书在增改过程中还得到国家文物局的经常关心,以及湖南省博物馆、云南省博物馆、陕西省博物馆、湖北省博物馆、故宫博物院、南京博物院、对外文展办公室、中央美术学院、音乐研究所和荣宝斋等文物、学术机构,各方面充满热情与友好的帮助。其次是直接参加过摹绘、摄影、制版、排印诸位劳动的贡献。至于我个人,只不过是在应尽职务上,把所学的问题,比较有条理、比较集中持久完成了一小部分任务而已。    
    沈从文    
    1981年5月1日于北京


第三部分 过节和观灯第22节 端午给我的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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