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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运气了,运气好下午三四点吧,运气不好,明天再来吧!”老头无所谓的说,好像不想卖我们这两张门票。昏倒,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上午十点。
夏天的南京,骄阳似火,由于电影院是防空洞,所以里面格外凉爽。我转头问张妍,“你确定要看?”
张妍香汗淋漓,用手扇了扇说:“既然都来了,就看吧!不过还要等这么久!”
“呵呵,我有办法!”我笑着对张妍说。
张妍也笑了笑,仿佛立刻明白了我的想法,“你是不是想包场,五块钱?哇,真的很划算!”
“nod,果然是见贤思齐,认识我久了,人也变聪明了!”我一边说,一边走到老头面前。
老头听说我要包场,喜出望外,只要有钱赚,何乐而不为。老头赶紧起身,把搭在背上衣服整了整穿在身上,带着我们走进电影院。
“你们随便找位置坐,我去预热一下机器!”老头对我说。
“师傅,这么大一个电影院就你一个人?”我好奇的问老头。
“两个人,还有我儿子,他值晚班,现在还在家里面睡大觉呢,哎,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好逸恶劳了,哪像我们当年,……,哈哈,不是说你们,我是说我那个懒鬼儿子!”老头一边笑着说,一边快步走到电影院的工作室。
“对了,今天上映的是《庐山恋》,特适合你们这种谈恋爱的年轻人看,看看我们年轻那会儿是怎么谈恋爱的!”老头临进工作室之前,探出头来对我们说。
我们找了一个中间的座位,果然像那个开“马自达”的小伙子说的那样,整个一横排就是用砖和水泥砌的水泥墩,年生很久了,座位都被磨的很光滑。防空洞里面有点潮湿,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见水泥墩下面的不少地方都长青苔了。
张妍拿出报纸铺在座位上面,笑着说:“这么简陋的电影院,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五块钱包的场,就只能着水平。不过去惯了靠背沙发的电影院,试试这种水泥凳还是挺有意思的!”
我一坐下,即使垫了报纸,还是觉得屁股冰凉的,我和张妍相视一笑,觉得在防空洞里面看电影,而且还是两个人的包场真是很有趣。
“你看过《庐山恋》?”张妍问我。
“没有,”我耸了耸肩膀说,“不过听我老妈说,这部片子可有意思了,在庐山上有个庐山电影院,这个电影院天天只放这一部片子,一连放了二十多年七千多场,创了吉尼斯世界记录!”
“真的?”张妍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以前张妍老被我忽悠,到现在都还有后遗症,一旦听我说些稍微离奇的事,张妍就会多一个心眼,持怀疑态度。
“是呀,我上次看新闻说,创下了‘在同一影院放映场次最多的单片’的吉尼斯世界纪录,放映这部片子的是一对夫妻,他们坚持了二十多年,现在整部片子的台词都倒背如流了!”
张妍听我越说越入迷,面露羡慕的神色,我忽然回想起当年我给她讲李清照,赵明诚的故事,张妍也是如今天这般神情。张妍的嘴微微动了一下,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犹豫了一会儿又忍住了。
我正准备开口问张妍,电影屏幕突然亮起来了,“上海电影制片厂”几个大字有点突兀的投在上面,伴随着效果比较差的音响效果,电影开始了。
《庐山恋》讲述的是两个青年在庐山相遇、相知、相恋的故事,是一部典型的改革开放初期的爱情故事片。电影里面没有什么特技,对白在现在看来也有点过时,不过却给人特真诚质朴的感觉。
虽然是三伏天,但在防空洞的电影院里面呆久了还是觉得有点冷。张妍打了一个寒颤,本能的合着手抱着自己的身子。
“很冷吗?”我关切的问张妍。
“有一点!”张妍看着我,点了点头。
看着张妍冷得有点发抖的样子,一阵爱怜在我心中油然而生。我伸出手,想把张妍搂在怀里,让她靠在我肩膀上这样会暖和一点。
我的手在半空中却突然停住了,我一下子想到了子墨,此刻眼前脑袋里面全是子墨的影子。我呆呆的愣住,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我的手也僵硬的在半空中悬着进退维谷。
借着银幕忽暗忽明的光亮,我洞察到张妍的眼神由期待的兴奋转变成了失望的落寞,我进退两难,心里充满了矛盾,我曾经对不起张妍,我不想在对不起子墨了。
“没,没事了,我现在不冷了!”张妍看着我犹豫的眼神,平静的说。
“我,我……,哦!”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尴尬的应了一声。
我们俩若无其事的继续看电影,之间一点点的距离仿佛成了渐渐扩大的陌生,两个人都再也没有心思看电影了,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我时不时的侧过脸看着张妍,渐渐的,她眼眶里面充溢着泪水,电影银幕的光亮在泪珠上闪动。我心如刀割,我曾经要一辈子呵护她,珍爱她的誓言还在我耳边萦绕,但如今看见她泪流满面,我却连句安慰的话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电影中女主角深情而略带羞涩的对男主角说了一句“I Love You”,电影在高潮中结束。张妍在四周的漆黑中,泪如雨注,而我也心碎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也忘了和张妍是怎么离开东门镇的。我回到寝室,像生病了一样躺在床上,一直很难受。
我是被饿醒的,看了看手机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我有气无力的从床上爬起来,在寝室里面翻箱倒柜也没找到什么吃的,只好到楼下的小餐馆去买份炒面。
小餐馆的生意特别好,招牌菜就是肉丝炒面。一堆人排着队想等着领救济粮一样,眼巴巴的看着厨师
“神童!神童!”我刚排到队伍最后,就听见三石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三石排在老前面,马上就轮到他了。运气还不错,可以插个队。
“怎么,又刚去干苦力回来!”我把饭盆递给三石,“帮我买份肉丝炒面!”
三石接过我的饭盆,擦了擦脸上的汗,说:“可不是,那活可累人了!不行,一定要想办法给她老妈换个工作。我现在放假,还可以过去帮帮忙,等开学了,她老妈一个人肯定吃不消的!”
“呵呵,你这个女婿还挺称职的,还没转正就干正式工的活了!”我笑着说。
“丫的,又挤兑我,神童,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想想办法?”三石要了两份肉丝炒面,帮我付了钱。
“呵呵,一份炒面就想贿赂我?”我笑着问三石。
“礼轻人意重,帮忙想想办法!拜托,拜托!”三石诚恳的说。
我们俩一份端着一碗炒面回寝室。
“神童,论文的事怎么样,有线索了?”三石问我。
“没有,”我摇摇头,“我仔细比较了一下,那篇论文应该不是王博士写的,肯定另外还有人帮他!钟国强在实验室有没有和别的人关系特别好的?”
三石想了想,摇了摇头,“他很少来,一般来都是找王博士!”
“计算机系,除了你们实验室其它实验室都没有研究面貌识别的,……,难道是外校或者外系的?”我心里面暗自犯嘀咕。
“外校或者外系……”三石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我的话。
吃完炒面,我打开电脑准备明天和sanuel面谈的材料,三石去实验室写程序。
三石最近也比较忙,他们实验室接了一个软件开发的项目,实验室的博士生,研究生都在忙着写一些核心的代码,三石就帮忙打下手,完成诸如用户界面,帮助信息一类无关紧要的部分,但是在三石看来这是一项艰巨而伟大的任务,所以忙起来也格外的尽心尽力,不亚于帮未来的老丈母干体力活。
我又把钟国强的论文仔仔细细的阅读了一遍,然后又在网上到处搜罗,但是仍然找不到仍何材料证明这篇论文是别人代笔的。我有时候甚至怀疑,难道这家伙真的有这本事?
忙活了半天一无所获,我有点泄气了。转念想想,明天和sanuel面谈的主要目的是要告诉sanuel,我才是发现算法错误并对算法加以改进那个人,而不是钟国强;至于钟国强这篇论文是不是别人“代劳”的,并不是我要去证明的。
当然,明明知道这厮弄虚作假,但是竟然找不到任何证据,我还是非常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我把以前给sanuel的材料以及我翻译的内容都整理了一下,甚至包括当时夏天让我翻译这本著作的委托书都找出来了,我相信这些材料足以让sanuel明白事情的真相。
我正寻思着,手机响了两声,收到一条短信,是辅导员发过来的,“吴神,我在楼下等你,有要事相商!”。辅导员对我向来都不错,我赶紧穿上鞋跑下楼去。
“吴神,最近还好吧?”辅导员关心的问我。
“还行吧,”我笑着说。
“前段时间我回家了,在新闻里面听说你在香港参加比赛拿了冠军,我也替你高兴呀!小伙子果然有出息,文武全才!”辅导员开心的说。
“谢谢,运气比较好!”我谦虚的说。
“哎,言归正传,我现在来找你,我想你也猜到大概为什么吧?”辅导员有点无可奈何的说。
“为了钟国强的事?学校叫你来做说客?”我立刻明白了几分,直接问辅导员。
“嗯,”辅导员点点头,“上次sanuel专门来找你,我打电话给叫你回来,你不愿意,所以学校和系就安排钟国强顶替你了,至于究竟为什么这样做,我想你这么聪明,不说你也明白。现在学校和系都把钟国强树立一个典型了,所以……”
“王老师,我明白学校的想法。我上次没回来,并不是我要跟学校斗气,而是我的确回不来,况且学校是教书育人传业授道的地方,怎么能带头弄虚作假呢?为什么当时不给sanuel说清楚呢?而一定选择要钟国强去冒名顶替这种下下策!”我义正词严的说,虽然我知道整件事是钟处在背后操作,但是学校和系这么多领导也不应该听之仍之。
“吴神,为了这事我跟系领导争论过很多次,哎,钟国强的背景不仅仅是钟处的这么简单,所以系领导压力也很大!”
我以前也觉得奇怪,单凭钟处一个学生处的处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果然还是另有原因。
“不过现在事情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会让步了!哪怕是再被学校开除!”我坚决的说,说完这句话,我也暗自赞赏自己颇有骨气。
“我也知道来劝说你是没用了,不过是走走形式,回去给系领导有个交待!”辅导员了苦笑着说。
“王老师,对不起!”我诚恳的说。
“吴神,不用说对不起,我知道是其实学校对不起你。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希望你能证明自己,好好努力吧!我没看错你!”辅导员拍了拍我的肩膀,勉励我说。或许这些话才是辅导员来找我真正想说的,让我听起来倍受感动。
夏天陪sanuel,stafenie一起到南京,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喜讯。夏天本来是打算从美国直飞上海,特地为了这事绕道香港。但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我急于从夏天那里打听到子墨的消息。
和sanuel的会面定在晚上,我吃了晚饭,蹬着车兴冲冲的就过去了。我提前了十分钟到,sanuel,stafenie和夏天在会客厅里已经等候我多时,不过钟国强还没到。
我和sanuel握了握手,冲着stadenie点头,夏天示意我坐在她旁边。
“吴先生,很高兴能在南京见到你。这次来主要想向你们了解一些情况,此前jeane(夏天的英文名字)也告诉我一些她所了解到的,所以我约了你和钟先生一起核实一下!”sanuel有条不紊的说。
“ok,我想很多问题有必要当面解释清楚!”我充满自信的说。
“神童,”stafenie忽然用生涩的中文叫我一声,“你这几天有空做我的导游吧?”
我奇怪的看了stafenie一眼,“你怎么知道我的中文外号?”
“我告诉stafenie的,在飞机上stafenie给我说要来南京找吴己一,我还纳闷这个吴己一到底是何方神圣,聊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是你,你啥时候改的名呀?”夏天笑着问我。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夏天说了一遍,夏天大笑不已,sanuel和stafenie都觉得非常有趣,他们俩父女无意中给一个中国人取了一个非常传统的中国名字。
“夏天,子墨现在怎么了?我离开香港就一直没她的消息,像蒸发了一样……,子墨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我隐隐有点担心的问夏天。
“别胡思乱想,子墨好好的呢,”夏天想了想,说,“呆会儿出去我再告诉你!”
听说子墨没事,我也放心了很多,不过看夏天的神情,事情也没这么简单。
“神童,这次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争取能打动sanuel,给你全奖去勃克利,我相信你是有这个实力的!”夏天鼓励我说。
“其实我并不想去美国,只是我不想让钟国强之流肆无忌惮的冒名顶替,弄虚作假!”
言谈间,钟国强也敲门进来了,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钟国强故作镇静的看着我,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心虚和胆怯,说实话我都有点佩服钟国强,可以恬不知耻到镇定自若的地步。
sanuel突然朝钟国强做了一个手势打断他的发言,我紧张的看了sanuel一眼,心里面盘算着sanuel肯定要来盘问我被开除的事了。
“sorry,钟先生,我冒昧打断你一下,为什么上次我来S大,你并没有告诉我,是你和吴先生一起合作完成的呢?”sanuel问钟国强。
钟国强仿佛早就聊到sanuel有此一问,不慌不忙的说:“当时吴先生因为考试作弊被学校开除了,”钟国强故意把“考试作弊”几个词说的很大声,毫无疑问是想在sanuel面前摆我一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按照学校领导的要求,所以没有提到吴先生,请您谅解!”钟国强说的冠冕堂皇,把责任全推到学校领导身上。
“这位钟国强不简单呀!”夏天小声的对我说。
“呵呵,”我笑了笑说,“是呀,不仅无耻而且无畏!”
“ok,钟先生你继续说!”sanuel
sanuel突然朝钟国强做了一个手势打断他的发言,我紧张的看了sanuel一眼,心里面盘算着sanuel肯定要来盘问我被开除的事了。
“sorry,钟先生,我冒昧打断你一下,为什么上次我来S大,你并没有告诉我,是你和吴先生一起合作完成的呢?”sanuel问钟国强。
钟国强仿佛早就聊到sanuel有此一问,不慌不忙的说:“当时吴先生因为考试作弊被学校开除了,”钟国强故意把“考试作弊”几个词说的很大声,毫无疑问是想在sanuel面前摆我一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按照学校领导的要求,所以没有提到吴先生,请您谅解!”钟国强说的冠冕堂皇,把责任全推到学校领导身上。
“这位钟国强不简单呀!”夏天小声的对我说。
“呵呵,”我笑了笑说,“是呀,不仅无耻而且无畏!”
“ok,钟先生你继续说!”sanuel听完了钟国强的解释对钟国强说。Sanuel好像对我考试作弊继而又被学校开除的事丝毫不关心,让我和夏天都有点纳闷。
钟国强接着把他和我如何发现算法的错误,如何一起合作对算法进行改进的事情,从头到尾讲的天衣无缝,要我不是当事人,绝对不会对钟国强产生丝毫的怀疑,能把谎话说的这么传神的,S大估计就此一人。
钟国强讲完了,sanuel看了看我,然后礼貌的说:“吴先生,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说:“首先我要说明一下,sanuel先生这本书是XXX出版社委托我翻译的,这一点出版社的夏天编辑可以作证,”同时我把和出版社签订的委托书递给sanuel看。
“其次,这本书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翻译的,包括发现算法的错误以及对算法进行改进也是我独自完成的,其间没有仍何人和我合作过此事,所以刚才我听了钟先生的发言感到非常惊讶,不,准确说是震惊,我实在想不起钟先生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与我合作过,即使刚才钟先生讲述的这么绘声绘色!”我丝毫不留情面的说。
现在分歧已经很明显了,我们俩各执一词。
“钟国强,既然你说是和我合作发现错误和改进算法的,你能把算法的错误和改进后的算法从头到尾讲清楚吗?”我率先发难。
钟国强得意的笑了笑,说:“吴神,记得当时是你在和我讨论算法的时候,我先发现算法中的错误并告诉你的,既然你现在又来问这个问题,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再给你解释一遍!”
钟国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已经把对算法对分析和改进打印了几份,发给我们几个人。我拿着钟国强打印的这些资料看了两眼,立刻明白,这就是最开初我发给sanuel那封电子邮件中附件的内容。
钟国强把材料上的内容侃侃而谈的讲了一遍,讲的真是头头是道滴水不漏,sanuel也满意的点点头。
夏天有点替我担心了,迷惑的问我:“他怎么全都知道,难道真的是你们合作的?”
“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