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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生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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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生命的重要性,我说,小费能不能兄弟们自己掏?陈叔没有回答,只是脸上有点不快而已。但一个兄弟已经给我肋部
来了一拳,要不是小姐坐在大腿上保护,这一拳很有可能是裆部。因为在经历了不知多少次的拳打脚踢后,我发觉这些
打手有个爱好,就是打裆部,也许他们希望别人的鶏吧都废了只剩下自己的。这个习惯让我对苟城有很不好的印象。
    在我的肋部中了两拳之后,小姐才惊叫着从我大腿上飞走,可见出拳之快。这两拳使我彻底明白跟陈叔讨价是自讨
苦吃。我不由自主地钻进沙发底下,抱住陈叔的腿,发出无比悲伤和乞怜的嚎叫。我没想到自己会发出这样的嚎叫,就
像我没有想到人会如此卑贱。陈叔说,好好玩,谁也不要破坏气氛了。我的小姐很负责地把我拉到沙发了,此刻,她在
我的眼里像妈一样亲近,就像世界上我只剩下这么一个亲人,可以依靠的亲人。我的头靠在她的双乳之间,恐惧从我脑
袋中向乳沟流去,流了许久我才镇定下来。是的,我真想叫这位小姐一声妈,在我如此无助的时候,只有她的乳房让我
依靠。
    这个KTY 大套间是聚春园里最高级的,外边的大间可以唱歌,里面的小间可以乱搞。马仔们请陈叔先进去搞,但陈
叔幷不感兴趣,他有一副优雅的嗓子,唱歌极为投入。由于他从容的气质,因此在处理声调转换也相当利索,像是受过
专业训练的。显然,如果陈叔是搞艺术的,也许能成为一个艺术大师,我们在对艺术的观点上必定有许多共通之处,这
一点从他演唱风格可以看出来。
    马仔们轮流进去干,一对二,没每出来一个我的心疼一下。爽的是他们,亏的是我钱包。后来玩保龄球的时候,我
的钱包已经空了,空空荡荡,像个干瘪的乳房。我对陈叔说,我确实没钱了,真的。陈叔说,你不要跟我说,跟老板说
去。然后他借了我的手机打了个电话,顺便把我手机给带走了。临走时还告诉我,想找他,就打我手机。
    这个可怜的夜晚我就被当成人质抵押在保龄球馆。如果我是个女的,也许可以给老板打一炮,扯平;或者如果老板
是个女的,把我当鸭子吃,也可以扯平。遗憾的是,老板和我都是男的,对同志也没有爱好,所以这个问题根本不能用
色情的手段来解决。时代发展到现在,很多难题都在色情面前迎刃而解,不能用色情来解决的问题,一定是个棘手的难
题,一定是皇冠上的明珠。这个棘手之处在于,我身上没有一样值钱的东西可以抵押,比如手表,比如戒指,哎哟,糟
糕透了,除了老二,身上确实没有一样贵重的东西。况且老二对我来说是贵重的,对别人来说,就是见了都恶心的一文
不值的鶏吧。
    老板是我跟服务生纠缠不清的时候出来的,也许保龄球馆里经常闹事,他跟客人打交道相当从容。既然没有什么可
以给老板,那就只有口水了,于是我滔滔不绝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以便博得老板的同情。在那一刻我发现平时结
结巴巴的我竟然也有出众的口才,所以我敢肯定,人的才华和潜能都是被逼出来的。只有逼,人才能像个人,甚至像个
超人,或者变得人不像人。没有逼,人就只能是个平庸的人。老板颇为赏识我的口才,特别那一口因超常发挥而异乎标
准的普通话让他很有好感,因为苟城人几乎说不清普通话。我真后悔没把发言录下来,让北京所有讽刺我口语差的朋友
们听一听。谈到后来我终于跟老板搞上关系了,同志们,只要有关系,在这个社会上就很好混了,这一点也许白痴都知
道,但幷不是每个人都懂得实践。搞关系搞得好的,能无中生有,把一个陌生人活生生搞成老朋友。幷不是我天生有这
个能力,而是被逼出来呀。我和老板的关系就是,我们是隔壁大学的校友,他是北邮的,和我的学校仅有一墙之隔,两
校之间本来有个小门沟通,后来被堵上了。虽然堵上,但从我校西北楼窗口看去,对方女生楼挂的内裤、胸罩历历可数,
如果配上一个二十块钱的望远镜,女生在睡觉前的每个动作也能如数家珍。这就是我们的关系,虽然不算特别亲密的关
系,但能在苟城这个地方和我一起回忆大学生活,老板相当满足。他比我高了好多届呀,毕业回来在邮政部门工作,后
来就辞职出来单干。说到辞职,我们又有了共同的话题,不免又一起攻击了一下官僚等等,我们的关系更深了。这关系
一深,事情就好办了,老板已经不提钱的事了,不但不提,而且还谴责了苟城的黑社会。他说,其实苟城人不坏,虽然
鶏肠狗肚,偶尔还会揣你一脚,但都是小打小闹,闹不出人命。这苟城出的人命,都是黑社会搞的,动不动把就发廊女
搞死一个,动不动就勒索嫖客,要不是黑社会,苟城经济要发达很多呀。
    最后,老板提了个很要命的建议:去打110 ,把你手机要回来,把你买的单也全部要回来,要回来你就奔北京,他
们报复不了你。
    最要命的当然是我听从了这个建议。真要命。老板给我10块钱,让我到公用电话打,说清楚一点。
    陈叔说,在苟城,我就是110。这句话第二天我被逮住时说的。也是他妈的一个空气清新的早晨,也是初恋般的味道,
加点死亡的气息。一种恐惧从脑后传来,我知道这回完蛋了。陈叔第一天已经饶了我,是我自己找死路的。此刻我恨死
了保龄球馆的老板,在苟城混了这么多年居然还不知道陈叔的能量,用10块把我推向死路,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陈叔一行把我床上拖起来后,径直打了辆起价5 元的的士,对司机说,去开发区。我不知道他们带我去开发区干什
么,所谓的开发区更像一堆凌乱的废墟。在废墟上能干吗?想到这里,我的后背心直冒汗。破旧的面的像一头咆哮的小
公牛上了一个近30度的斜坡后,就意味着离开城区,进入郊区了。行人逐渐少了,我几次想从面的上夺门而下,但屁股
一动就觉得脚在发抖。而发抖的脚又不像我自己的,要让它奔跑还真困难,什么叫瘫?这就是。腿瘫了但嘴巴还能动,
我的嘴巴动了动,终于开口了。我说,陈叔,你真是个英雄。
    陈叔及马仔没想到我会说形而上的问题,面面相觑。陈叔问,怎么英雄了?
    我说,你要拉我去干吗我都不知道,却已经两脚发抖了,只有英雄能做到这个份上。
    陈叔显然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他认真地问,你想知道拉你去干什么吗?我连忙摆手道,不,我不想知道。
    下车后,穿过一道只建了地基的工地,绕到一个小山坡。陈叔和马仔们围绕着我,好象我是他们的头目。陈叔指着
不远处一个小山谷对我说,那儿埋了七八个人,全是跟我作对的。
    我说,能说说吗,陈叔,我不想学他们,我不想死。
    陈叔点了棵烟,说,我记不清了,印象比较深的有两个,一个原来也是我兄弟,但背着和我老婆搞,给我陈叔戴绿
帽子的人一定要死。还有一个,是我的敌人,破坏我生意,还想找条子逮我。他不知道,在苟城,从公安局到法院都有
我的人,没人做坏事能瞒得住我。想搞死我的人当然也要死。我弄死一人就跟踩一只蚂蚁一样。你呢,好象两件事都干
了,没办法,本来我真不想弄死你这样的有文化的人,但你在逼我……我的腿再也支撑不住我瘦的身子了,到苟城
三天,我瘦得好几斤,突如其来的事件像一把小刀一点一点得割去我的肉,颧骨已经突出来了,人像个风筝。但我的腿
依然打软,一个马仔伸手扶我,没有扶祝死神从山谷那边飞过来,是的,人只有在死亡的边缘才会如此清晰看到他,黑
的披风,寒气袭人的身体,背着一袋东西叫恐惧。我像只蜗牛只能伸出触须抱住陈叔的脚。我对诚恳地陈叔说,陈叔,
我真的没有干过朵朵,不信你看我的鶏吧,真的没干!陈叔问道,能看出来吗?我说,能,一个月没干了,大量精子可
以证明呀。陈叔颇为好奇地说,拿出来看看。我像找救命稻草一样把鶏吧掏了出来,哦,由于恐惧,它比平时小了无数
倍,简直都看不到。陈叔和马仔们发出快乐的嘲笑,他们的快乐让我觉得一丝获救的可能,我也笑了起来,当然也是嘲
笑自己了。但是,陈叔对马仔说,太小了,看不见,把它割下来看吧。
    我看见一个马仔握着匕首过来。极度的恐惧像电流传过,一股力量从下腹涌了上来,拉起我迅速奔跑。我相信那是
比死神更有力量的鶏吧之神,或者也叫命运之身,它一定是掌管命根子的。它拉着我,身体的无穷的力量,全被逼出来
了,所以我跑起来一点不费劲,简直要像鸟一样飞了。那些追我的马仔很快被我拉下,操,他们跑起来多么拙笨,简直
像企鹅。我相信,即使没有火车,我也能这样跑到北京,跑到安全的天安门。
    在我幷不漫长的人生里,有一种恐惧时时涌上心头。就像我现在,躺在床上,看一部很做作的电视剧,一个男人被
他刚认识的女朋友吻了一口,就惊慌失措而且满脸正紧地躲开,对女的说,你喝醉了。然后一脸坚决地离开房间。转到
另一个频道,一个很红的女歌手正在唱一首关于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歌曲。在另外一部电视剧里,一个追女仔傻乎乎地
拿把伞站在雨中,刚从汽车上下来被雨淋湿的女孩被他感动了,拉住了他的手,爱情就这样产生。掐掉电视,一张张傻
逼的脸孔浮上心头,孤独也随之而来。此刻我似乎看到了人生的尽头,似乎想透的做人的道理,悲哀像潮水扑面而来。
如果不出意外,我知道还要活上几十年。如何在恶心中度过几十年呀?恐惧就这样一次次来临。
    那么,死了有什么不甘心呢?因为心中还有愤怒。因为还有该强奸的没有被我强奸。因为还没有死的资本。朋友们,
在面对死亡的问题上,有跟我一致的吗?你们也像我一样活下去吗?活下去吧,跟傻逼们一起活下去吧,看看能不能变
成一个傻逼,看看有没有新鲜的收获吧。
    北京来了好象是夏天以来的第一场雨,很大的雨,大得不像是北京的雨,大得好象是长江流域或珠江流域的雨。总
之这场雨让我回到南方的感觉,让我想起很远的一些事,甚至能想起我还是一粒精子时发生的事。清凉的空气也使脑袋
清醒,使我不在愤怒、厌恶、绝望和自暴自弃,使我抒情了,他妈的很久没抒情了,就让我抒情吧。
    北京的排涝系统很差,雨水很快盖过坑洼幷涌上路面,淹不死人,但使人绝望。一等太阳出来,水退去,留在低洼
处的水更像城市手淫后的精斑,一片片,挡在必经的路上,暴晒后的恶臭使人更感绝望。不提也罢,就让我享受这雨,
这凉丝丝的空气,把傻逼们都赶回家了。大雨瓢泼的路上多好呀。我撑把伞,很久不用了,骨架难免有点问题,一边垂
下来,不像伞,像一片芭蕉叶,但朋友们,它就是伞,陪我在路上走了一个小时。我踏进六道口老宋香辣蟹时,运动鞋
已经罐满了水,我相信脚趾已经白了,像我最喜欢吃的泡椒凤爪。而我的伞已经撑不住了,合起来像一堆破布,服务生
让我挂到伞架上,我摇摇头,把它扔进纸篓。完成使命的东西免不了成为垃圾的命运。
    我找萧小姐定的包间。但服务员带我看了两个萧小姐定的房间,一个是四人,一个是十人,都不是。由于此刻比约
定时间还早五分钟,我便坐在大堂里看电视。雨把一批批客人送进来,但萧小姐没有出现,最漂亮和最丑陋的女人里都
没有她,虽然我没见过她,但闻得出来。我们通过三次电话,她的形象和气息就已经为我熟悉。对女人,我总是狗一样
灵敏,有什么办法呢,我的天赋就在这里。朋友们,你的天赋在哪里呢,如果像我一样,天生无用的天赋,请不要失望,
一定要化无用为有用,化腐朽为神奇。因为傻逼同样可以干出伟大的傻事。
    在大堂里跟我打招呼的不是萧小姐,而是张梅。张梅和她一个朋友坐在大堂的角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才认出我。
她戴着较厚的眼镜,认出我不容易,所以第一声叫得犹豫,等我转头看她,她才坚决地招手。呵,我们两年没见了,但
两人一点都没有变化,岁月就停在身上不动了,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张梅是我原来的同事,但跟我完全不一样,她是个能人,在报社里干一份工作,外边还兼一份导游,结婚了,但还
带个男朋友。反正神龙见首不见尾,是我崇拜的偶像。后来说出国了,也不知道是出国念书还是什么,传言一出,人就
不见了。这是她一贯的作风。现在,你一不留神,她又出现了。
    张梅告诉我,她刚回国内,连家人都不知道,如果国内有事情做,也就不一定要出去了。我也告诉他我的近况,去
了一趟苟城,差点连命都丢了。现在回到北京,惊魂未定,也是一个闲人。说到这一步,我们就商量着有没有可以合作
的项目。但这个话题刚开始,我就接到萧小姐的电话,萧小姐告诉我是在安定门老宋香辣蟹,让我赶紧过去。雨下得很
大,我颇为犹豫。很快地,张梅作出决定,让我拒绝萧小姐的邀请,就在这儿吃得了。原因是,现在雨这么大,路上又
堵车,赶到安定门人家说不准都吃完了。张梅就是一个能给别人出主意的人。萧小姐明白我的意思后,不再勉强,因为
在那个饭局上我也不是主角。
    于是我就安心地吃张梅的剩菜,张梅要给我再点菜,我阻止了,因为剩菜够好吃了,也够我填饱肚子了。坐在另一
头的是一个报社的女孩,貌不惊人,因为不涉及我和张梅的聊天,不提也罢。张梅说她正想和一朋友做一证券杂志,需
要像我这样的人手,今天这个巧遇真是很幸运。对我来说,这是个好消息,我不热爱工作,但缺钱花时还是喜欢有一份
工作。我和张梅的话题也就到此为止。后来张梅开车送我回家,让我等她的电话。
    不得不提到萧小姐。我们没见过面,但彼此了解一些情况,像这样的不算朋友的朋友不计其数,当有事联系时,也
许能成为朋友的可能。她的一个朋友邀请她一起做出版,由于她不想丢下自己的工作,便想推荐我过去。当然,这个事
情不一定要在饭局上谈,也许电话就可以解决。关键是我不理解她的朋友是真的求贤还是想炮她(据说她颇有姿色),
如果是后者的话我就自讨没趣了。由于我没去参加饭局,萧小姐也让我等电话。所有的事情,只要不是你主动,你都得
等电话。
    还有一件让我等待的事是我的小说,叫《她们都挺棒的》。它是我去年失业期间写的,写完后一直在各个出版社和
书商之间轮流审阅,没有一家有明确通过的答复。到现在为止,大概有十来个出版社了吧。他们说我的书颓废、下流、
暴露、无聊、龌龊、脏乱等等,愤懑积郁在我心头。是的,等待得越久,越觉得这个世界虚伪、矫情,人不是人,也不
是动物。人,变成了思想的机器。天哪,就让这些机器主宰我的命运。
    我一天天在等待,但没有人会传来消息,张梅没有、萧小姐也没有,出版社也没有。事实上,一年中绝对有上百个
人会跟我谈合作计划,各种各样的,但真正干起来的没有,很少有。因为这是个策划的时代,每个人都想图谋不轨,但
有几个能做起来呢?如果你是个像我一样没有经验的傻逼,就只能坐在家里等待虚无的计划。
    我和吴茂盛失去联系有一年多了。其实不叫失去联系,叫不联系。他很健忘,不记仇,但对于小莫跟我的事,严重
地说是夺妻之恨,仍然耿耿于怀。我不知道是不是耿耿于怀,但肯定是没有忘记的,否则他一定会联系我,会像一片干
屎沾我内裤上。仇恨这东西,对小心眼的人来说,一辈子咯在心眼上,忘不掉。对忘事的人来说,时间会将它慢慢消化。
吴茂盛属于后者,所以再次见到我的时候幷没有怒目相对,而是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惊呼道,操,这么久也不
跟我联系。这种态度确实让我感动。
    说起这次不期而遇也相当偶然。我去社科出版社送稿子,对出版事宜我不抱什么希望,所以跟一个编辑简单说两句
后我便告辞,出门时看到出版社崭新的厕所,忍不住进去拉了泡小便。我好不容易把小便一滴一滴地甩完后(为避免滴
到裤子上,得不幅度地甩),发现那个比我甩地更慢的人是吴茂盛。他同时认出我,在故作惊讶的招呼之后,他忘了关
拉链和洗手,就想用他的手搂我的肩膀(我的肩膀单薄,像女人的肩膀,只要比我高的男人都会下意识地搂一下)。我
敏捷地躲过,监督他关好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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