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发掘出土的木构件上的斜向砍削处的平直砍痕,应是这类石斧所致。石锛器形较小而扁薄,一面磨出刃部,平面有梯形和长条形等。锛柄,仅见一件残木柄,亦是以树杈加工而成,唯短杈较狭较厚,捆扎面在后侧,适宜于安装器身较厚较长的石器。一些木构件上弧凹的印痕是这类石锛所致。石凿,器身稍长而厚重,背面略弧,单面刃,也有双面刃的,制作较精细,用以挖制卯孔。石楔,器身大多十分厚重,两面刃部对称,而呈“楔”形,顶端有因重力捶击留下的击痕或崩损,用于开裁原木或木板。骨(角)凿,是用动物尺骨、肢骨或鹿角等制成,出土的骨(角)凿大多保留着骨髓原始形状,上端稍磨平,下端错磨出锋利的双面刃。此外,在用凿挖卯孔及用石楔开裁木构件时,还需要木棒、木捶或石块等捶击工具。
按木构件所见加工痕迹可知,伐木和横断木材的工具主要是石斧。伐木是沿树木近根部位拟断线一周,先斜劈,然后横向砍断一片,这样劈裂一片,砍断一片,直到沿断线形成大半周槽。为了控制木材倾倒方向,浅槽一般不能周匝平均砍伐,而是略偏向一侧,最后向浅槽较深的一方拉倒即可。用石斧砍伐木材端点略呈尖桩状,但尖端略偏向一侧,所遗留的树桩是毛碴的面。横断木构件大致也用类似方法,这时木材可以平放,所以操作时石斧可沿拟断线周匝砍成凹槽,然后折断。因此,木材的两个截面皆呈尖桩形。原木加工成方木,如果只是将圆形截面加工成方形截面方法比较简单,只要用石斧、石锛削刨就行。大原木剖成小方木或板材,即将原木纵向剖裂,难度较大。工具主要是石楔和捶击工具,操作方法如现代裁开石板,沿拟断线并列加楔。即在原木上顺纵向木质纤维的劈裂线上,每隔一定距离打入石楔,每楔嵌入原木中便会产生一段胀裂。各楔造成的裂痕连接起来就构成顺纹断线的通缝,然后再于原木通缝的相对一面用同样方法加楔,使之产生对应的通缝,不断打深石楔,直到原木完全裂开。这种开裁木材的原始工艺在近代西藏、甘肃等偏僻地区,在没有锯的情况下仍在使用,足见其影响的深远。木板截断,是在正反两面用石斧砍成对应的凹槽,然后折断而成,如不作进一步的修整,则两端都呈砍削的扁尖形状。河姆渡遗址出土的大多数木板即是如此。榫头的制作主要是用石斧砍削而成的,卯孔一般用石凿、骨凿或角凿挖成。用凿挖卯孔一般需要捶击操作,不过骨(角)凿刃部都较小,如木材不甚坚硬或刚砍伐不久的,或可无需捶击而直接用以挖制卯孔。
独具一格的制陶艺术
陶器的发明最早可追溯到新石器时代早期,最初人们用竹、藤、树枝等编成的篮子等涂泥后盛水,因偶然失火,篮子烧毁,泥土烧硬而发明了陶器。我国新石器时代早期的江西万年仙人洞出土陶片中,器内部分常见篮纹样印痕,就是采用了树枝编成器模,俟泥土硬化后便将篮模烧掉的最原始“模制法”制陶技术。类似的陶器成型技术在云南沧源县佤族、台湾高山族聚居区一直保留到近现代。后来,人们经历了脱卸篮模继续整形的过渡阶段,才进入不用篮模,直接成型的制陶阶段。到了距今7000年的河姆渡文化时期,其制陶工艺已渐趋成熟,且独具一格,其具体操作程序如下:
备料。经中国社会科学院鉴定:河姆渡第四文化层制陶所选的泥土是含铁量非常低的较纯绢云母质粘土。为了减少坯体干燥和烧成时的收缩,防止产生开裂,同时为了提高陶器的耐热急变性能,河姆渡人在粘土中拌和了经过燃烧炭化的一些植物茎叶和稻谷等。一般认为,由于烧制时温度低,加上缺氧,故陶胎中的有机质仅达到炭化程度,器表因之也呈黑色,所以称之为夹炭黑陶。到了第三文化层时期随着器表泌浆工艺的出现及烧成温度的增高,夹炭陶也随之演变成灰黑色,有的还在器表饰上红色化妆土,烧成胎黑表红的夹炭红衣陶。河姆渡遗址中除陶土中掺和炭化植物茎叶、谷壳等外,也掺和细砂粒,这种掺和细砂粒的陶土称为夹砂陶,其作用也与陶土中掺炭相同。夹炭陶土和夹砂陶土是河姆渡制陶的最主要陶土原料。随着时间的流逝,夹炭陶的数量逐渐减少,夹砂陶的数量增多,但两种陶器外表颜色变化基本一致。另外,自第二文化层以后,随着制陶成型技术的进一步成熟,开始出现少量的比较纯净泥质陶,并有逐渐增加的趋势。
成型。在河姆渡文化较早阶段的陶器成型技术中,还保留着从模制陶器发展而成的贴塑法原始制陶工艺,这种制陶术曾在新石器早期的江西万年仙人洞、广西桂林甑皮岩、湖南澧县彭头山等遗址中极为流行。到河姆渡文化阶段早期,这种制陶技术已弃置不用,取而代之的主要是一种新的制陶技术——泥条盘筑法。即先将陶土捏成长条状,再把泥条圈起来,并抹平里外的接缝处,制成所需要的器形。河姆渡早期陶器都是分别做好口、沿、颈、肩、腹、底,然后待其略干再分段拼接。拼接时大多用泥条或泥片粘贴接缝。另外,在河姆渡遗址出土的陶片中,经常可以看到单独的器耳、把手、钮、嘴、圈足等附件,而陶器的相应部位也有相应的粘接痕迹,看来这些附件是先分别制成后,再拼接在陶器上的。而对于小件结构简单器物,如陶玩、纺轮等,则直接用手捏制。追至河姆渡第一、二文化层时期,陶器造型都较规整匀称,圆度较好,器壁厚薄适中。其弧度自上而下有较为一致的中心轴。因此许多专家一致认为第二文化层和第一文化层已使用慢轮修整技术,部分器物甚至已使用慢轮制陶技术。
加固、修整。在贴塑法和泥条盘筑法制陶时,陶器成型及雏型制成以后,为了使各层泥片及泥条间粘结致密牢固,一般需要用陶抵手抵住内壁,外壁用木拍或陶拍,对陶坯表面拍打加固,其使用工具是陶拍和抵手。陶拍一般均有手握的柄部或把手,拍面多呈长方形,有素面和刻划花纹两种。前者使用之前一般要缠绕粗或细的绳子,才能够拍打陶器坯胎,后者则用于拍印陶器表面的花纹。河姆渡发现的素面陶拍头呈蘑菇状,柄部略呈圆柱形,长约7厘米。刻纹陶拍呈扁圆形,拍面刻划绳纹。云南的西盟佤族,景洪傣族常用鹅卵石作拍打陶胎时的抵手,河姆渡遗址出土的鹅卵石也应有相应用途。同时,河姆渡人还可能用鹅卵石打磨修整陶坯,或蘸水抹陶器,使之平滑光洁。在河姆渡遗址第四文化层还发现不少保存较好的葫芦籽和葫芦皮,这些葫芦除了食用外,也可作为修整陶胎时的抵手,与天然鹅卵石具有相同的功能。经拍打加固后的陶器往往还需要经过刮削打磨,这在河姆渡文化较晚阶段比较流行,目的是使器表光亮致密,掩盖拍打和制作的痕迹等。刮削打磨工具一般是窄长的竹或木片制成,一端作斜刃,形如匕首,长约15厘米,也有刃部为半圆形,是刮削陶器器表或修整口沿等必不可少的工具。河姆渡人早期阶段使用的刮削工具还包括骨匕,它们以兽类肋骨对剖后磨制而成,前端呈圆弧形。这些骨匕的用途比较广泛,其中之一是用作刮削打磨成型后陶坯,致使匕身一侧留下明显的刮削痕迹。
装饰。陶器经加固、修整后,往往在未干之前还要刻划花纹。河姆渡陶器的装饰注重实用,根据陶器的不同用途、质料和部位,施以不同的花纹装饰。我国远古人类有席地而坐的习惯,故陶器装饰也大多选择在人们席地而坐时显见部位,如陶器的口沿及颈肩部或不太易磨损的部位。装饰技法主要有刻划、压印、拍印、戳印、按捺等多种,最常见的纹饰是绳纹和几何纹,其次是弦纹、谷粒纹、贝齿纹、波浪纹、锯齿纹、圆圈纹、篦点纹和禾叶纹等,其装饰图案或简或繁,组合有序,具有强烈的地方色彩。在陶质较差的陶器或陶器中较隐蔽易磨损的部位,如腹部、底部、外口沿突脊下,装饰就较简单粗糙,或者就是素面。其中的绳纹普遍见于陶釜下腹部和底部,是用缠绕或刻划绳纹的陶、木拍拍印而成。在陶器表面拍印绳纹最初是为了加固胎壁,其次拍印细而规则的绳纹能美化器物,起到装饰的作用。此外绳纹所形成的凹凸不平的器表,在烧火做饭时可增加吸热量,缩短了炊煮时间,同时也减缓炊煮过程中剧热、剧冷对陶器的破坏作用。陶器上的线段、弦纹、波浪纹、圆圈或刺点纹所使用的工具是骨(角)、木锥刻划、锥刺而成的。骨(角)锥,锥尖磨制精细,其余部位略加刮磨,以便手握,其中相当数量鹿角及动物骨制成的骨锥锋部圆钝,显属刻划陶器花纹图案的工具。木锥,上有圆而束腰的柄部,下为细小的尖锥。至于贝齿纹,有的是以带齿的贝壳边缘压印,有的圆圈纹则用稍经加工的禽类肢骨或芦苇管戳印而成,有些陶器所附的突脊或鋬手上,也有以手或指甲捏捺,掐印出花纹的现象。以直线、竖线、斜线、曲线、圆圈、圆点等纹样构成的几何纹是仅次于绳纹的陶器装饰,大多见之于日常用器的口沿和肩部,少见于罐、纺轮上。禾叶纹多运用曲线连接,线条流畅自然,构图意境讲究对称,常以植物的叶与茎相间排列成三角形,有的还以弧线或圆圈点缀,并以此连环相接,施于盆、盘的口沿,也偶见于釜的口沿。总的来看,第四文化层陶器装饰极盛,几何花纹占84%,线条以直线为主,植物图案多于动物图案。第三文化层陶器素面增多,装饰数量下降,装饰纹样趋向简单精炼。第二文化层素面陶器剧增,动植物图像基本绝迹。第三、四文化层盛行的突脊已趋向弱脊或暗脊,并且新形成附加堆纹,镂孔和表面施红或黑色陶衣较为流行。第一文化层仍以素面陶器为主,纹饰一般较单调,陶器表面施陶衣现象较为流行。最具特征的是豆把上的镂孔装饰盛行,形式多样,有圆形、三角形、方形、长方形、菱形等镂孔,有时还和弦纹或弧线组合,环绕于把上一周或数周。
烧造。河姆渡第四文化层陶器器壁往往较粗厚,胎质疏松,硬度低,吸水性强。器表黑色,系其胎体中夹杂大量炭素的缘故,同时也是烧成温度低,方法原始,形成很强的还原气氛下烧成的结果。当时陶器烧成温度800~850℃之间,最高不超过900℃。第三文化层陶器表面大多呈灰色,少数已呈淡黄色,表明还原气氛大为减弱;这与烧制方法的改变与提高有关。到了第一、二文化层时,已能按不同的用途分别选用夹砂陶和泥质陶。如炊器多用质硬耐高温的夹砂陶制作,而盛贮器多用泥质陶制作。从出土遗物所反映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和陶器制作工艺技术考察,当时已有一部分人专门或至少大部分时间从事陶器的制作和烧造,以保证氏族内部对陶器日益增长的需求。因此,河姆渡人也可能建造了相应的固定窑体。比如,选择较高处挖筑半洞半露的地窑,窑底码以干柴,中间迭放器坯,上面再覆以柴和泥,并设相应烟筒,待窑内柴禾燃旺后,再用泥将烟筒糊住,让火慢慢燃尽熄灭,然后扒泥取器。第一文化层陶器多数器表呈红、灰、黑等各种颜色,当时可能出现了由火口、火膛等组成的用火直接烧制的固定陶窑,并且已能够根据封窑与否来掌握和控制烧制陶器时的氧化…还原气氛,以控制陶器颜色。
从编结到纺织
山顶洞人遗址发现的骨针,预示着原始人类至迟到距今1。8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晚期,已经穿上用兽皮或树叶缝缀的“衣裳”。到了新石器时代早期,人们逐渐利用野生植物纤维如麻、葛等,经脱胶后,捻线织布,出现了原始纺织技术。但纺织业的出现是以编结技术的发展为前提条件的。
河姆渡人的编结技术比较发达,主要有编织苇席和搓绳等。在河姆渡遗址第三、四文化层木构建筑周围和与一些灰坑底部曾出土百余件苇席残片(如图),小者如手掌,最大可达1平方米以上。苇席也称苇编,刚出土时色泽鲜黄,纹理清晰,保存良好,但不久便变色、干燥龟裂。苇席的加工方法相当科学,是以当地湖沼中生长的芦苇为原料,截取苇杆,剖成宽0。4~0。5厘米的扁形长篾条,篾条大多修整细薄、规整,粗细一致,厚薄均匀。编织时一般以2条蔑为一组,也有以4、5或6条为一组的,竖经横纬,依次编织而成,这样编成的苇席基本上是经纬垂直的斜纹或人字纹。当时苇席的用途颇广,既可用于木构房屋椽木上承托茅草屋面的席箔,也可用于分隔房间。有些蔑条修削工整,编织讲究的,甚至用作座卧用具;而一些灰炕底发现的席片,则是窖藏底部的铺垫物。
搓绳也是编织技术的一种,原始人类在从事生产活动时,早已对某些葛、麻等野生植物纤维的性能积累了一定的认识,因之被用来作为搓绳的原料。河姆渡遗址发现数段粗细不一的绳,粗者如手指,直径约1。2厘米,是由三股植物纤维搓成。细者如铁丝,直径约0。2~0。3厘米,由二股植物纤维搓成。河姆渡出土绳子的外观与今天人们合掌搓成的绳子差别不大。有一段绳子出土时还穿在陶罐的耳上,可见当时绳子除了用于捆扎,还用它穿在陶罐上作汲水工具。
与此相应,河姆渡人的纺织技术也相当发达,虽至今没有发现纺织品实物,但出土文物中以编织纹装饰的屡见不鲜。更为重要是遗址中还出土了许多珍贵的纺织工具,品种繁多而齐全,主要是纺纱工具,织布工具和缝纫工具三类。
纺纱工具,主要是捻线用的纺轮,出土数量很多,大多数是陶纺轮。陶纺轮都以手捏而成,外形比较规整,表面多数没有花纹装饰,形状以扁平圆形、断面矩形者为主,亦有断面工字形和梯形的。遗址发现的一件陶纺轮,一面阴刻圆涡纹,另一面阴刻植物叶纹;另一件一面用弧线刻出多组五角星纹,另一面无纹。纺轮在新石器时代墓葬中往往是作为妇女的随葬品,而在男子墓葬中极少发现。由此可见,自古以来妇女就是纺纱织布的发明者和生产者。
织布工具,多为硬木削制而成,少数为鹿角磨制。有定经杆、综杆、绞纱棒、分经木、骨梭形器、机刀、布轴及齿状器等,均是原始织机上的部件。河姆渡发现一大批大小不同的硬木棍,断面圆形,有的一头削尖,另一端修平或磨圆;有的两头都削尖;也有的一端或两端都加工成小榫。这些尖头木棒和带榫小木棒,大多是原始织机上的定经杆、综杆、绞纱棒、分经木之类部件。梭是织纬的工具之一,起着引纬穿经的重要作用。河姆渡曾出土数件以鹿角磨制而成的梭形器,其中有件梭锋较尖,后端错磨出一周突棱,梭身正面凿两个长方形孔与背面所凿的长方形凹槽相通。另一件梭身微弧,通体磨制得匀称光滑,中部有一倒钩,梭锋圆钝。机刀,也称纬刀或打纬刀,是织纬时用于击纬,使之紧密均匀的织纬工具。一般多以硬木制成,背厚刃薄。机刀较修长,大小有两种。较小者,一侧厚而平直,另一侧较薄,斜刃,长16。3厘米,宽2。6厘米。另一种是形似大刀,残长39厘米。布轴,也称卷布轴,是原始织机上的重要部件。布轴的长度与人的腰部宽度相近,两端大都有缺口或凹槽,以便拴系腰带及防止布轴转动,便利织布。河姆渡遗址发现的少量残木齿状器,推测是梳整经纱和固定经纱用的器物。这表明河姆渡人已使用原始织机,其操作过程依次是立刀引纬——用机刀打纬——提综开口——立刀引纬;再以机刀击纬——放综立刀——引纬打纬,如此一升一降反复进行。
缝纫工具,主要是骨针和一些细小的骨锥、管状针及小石锛等。骨针数量较多,长短不一,大小与现代缝麻袋的钢针相近。一般磨制都较精巧细致,后端小针眼孔径仅0。1厘米左右,这就要求缝纫用的线质量较高,不但要细,而且要软而坚,这从侧面反映了当时纺织业的发达。骨锥是用动物肢骨剖开后磨成,一般都较细长,锋部尖锐。管状针是利用禽类肢骨制成,中空,锋部大都磨成斜状,后端也常有针眼。河姆渡遗址出土少量磨制特别精细的小石锛,用以裁剪兽皮或纺织品。
世界上最古老的木桨
河姆渡地处江南滨海平原,这里背山面水,气候温暖,降水充沛,周围湖泊沼泽遍布,河流纵横交错,有着辽阔的水域,因此河姆渡人也早就与水结下了不解之缘。河姆渡遗址中曾出土大量的龟鱼类的骨骼、蚌壳和菱角等水生动植物,有的陶釜底部至出土时还残存着鱼骨,显然水生动植物正是河姆渡人的重要食物来源。甚至连海龟、鲸鱼、鲨鱼和生活在滨海河口地带的鲻鱼和裸顶鲷等海生鱼类也是河姆渡先民的盘中餐。在近岸浅水区域,人们可以捕鱼捞蚌,但在深水或滨海地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