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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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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多半是电动的。当拉开时,门窗外是一个花园,可以看到花园里栽满了玫瑰花,还
有一个喷泉。
    书房的门,是两扇合拢的雕花像木门,很有气派。
    书房中间有一组沙发,还有两张安乐椅,在壁灯之旁,灯火熊熊,炉前有厚厚的长
毛地毯。
    在录影的时候,镜头转来转去,所以整个书房都可以看得很详细。
    一切看来都很正常。
    牛顿缓缓地道︰“这就是事情发生时的情形,应该是一模一样的。”
    秃顶中年人很是挑剔,立时道︰“甚么叫‘应该是’?”
    牛顿道︰“那是凭我的记忆,有一些细节,不是有特别的事发生,是不会特别留心
的,例如窗帘是否全部拉起、门是半开著还是全关著等等,这些细节,可能和当时有所
不同。”
    牛顿的解释很合理,他又道︰“当时,我们在说这番话  阿佳说她要调钱进她在
巴黎银行的户口时,我坐在这张安乐椅上,她则坐在地毯上,双臂靠在我的腿上,她是
仰著头和我说话的,俏丽的脸上,流转著满溢幸福的光彩,连我也感到无比的甜密,我
道︰‘好,你还没有试过如何调动你在瑞士银行中的巨额存款,照我教给你的方法试一
试,或许我骗你呢!’我一边说,一面把电话递给她,电话就在那张小几上,只要我略
欠一欠身,便触手可及。”
    牛顿向安乐椅之旁的一张小几,指了一指,那上面确然有一具电话在。
    牛顿又道︰“阿佳在接过电话的时候,也笑道︰‘你要是骗我,我杀了你。’我笑
道︰‘我要是骗你,还轮到你来杀我么?当然是我先杀了你’。阿佳腻声道︰‘你舍得
杀我吗?’我当时由于赢得了美人,心中实在太高兴了,所以说出来的话,也就狂妄得
很。”
    几个人一起问︰“你说了甚么?”
    牛顿道︰“我顺手抽起一柄刀来,你们看,就是……这一柄。”
    他向投射的画面指了一指  不是他指出来,我们都没有留意到那里有一柄刀。那
刀可能是古董,属于中亚一带的人所佩带的新月形弯刀,连著精美的皮鞘和乌木架子,
放在安乐椅旁,作为装饰之用的。
    我知道这种刀,若不是纯装饰品,而真是一柄刀的话,是锋利无比的,一刀斜砍,
臂力若是够强,把一株酒碗粗细的树,砍成两截,不是难事。
    这时,画面上也可以看到,牛顿的一只手抽出了那柄弯刀来,果然,寒光闪闪,很
是锋利。
    普索利问︰“你竟然执刀在手,天,你究竟说了甚么?”
    牛顿面肉抽搐︰“我说……我这样说︰‘有甚么叫作不舍得,我已经得到你了,为
了不被你发觉我是把你骗上手的,我就先杀了你。’阿佳哈哈地笑,神情诱人,她道︰
‘好,那我就先弄清楚,你是不是骗我。’”
    牛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我迅速地转念,牛顿所述的这种情形,在一双热恋的男女之间,颇为寻常,所谓“
打情骂俏”者是。
    我看见各人的反应,知道大家所想的,并无出入。所以,仍然不明白惨案是如何发
生的。
    牛顿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又喝了一杯酒,才续道︰“我替阿佳安排了一笔巨款在
瑞士银行,她可以随意调动,调动的方法之一是通过电话。银行方面有一个二十四小时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有人接听的电话,打这个电话,说出密码,银行方面就会依据你
的吩咐行事。”
    各人之中,有两个大概不知道有这种专为大量存款,银行非但不付利息,还要向存
款人收取一定费用的服务方法,所以很是奇讶。其中一个道︰“要是密码被他人知悉,
岂非危险之至?”
    牛顿道︰“一来,密码的组成,相当复杂  先是六个字母、六个数字,再来六个
字母、六个数字,组合随意,并没有乱说一个就撞中的可能。其次,声音有音波波场记
录,若不相同,银行不会受理。”
    那两位先生仍然很是好奇,牛顿道︰“这一切,我都对阿佳说了,阿佳记性好,把
密码念得极熟,她声音的音波波场记录,也在银行存了案。我估计这第一次她利用电话
调款成功,必然会雀跃三丈,而且,一定会给我更好的回报。再加,我也真喜欢看见她
高兴的样子,所以,一时之间,忘了收刀入鞘,只是盯著她看,期待著她欢呼著投进我
的怀中。”
    牛顿舔了舔嘴唇,声音变得沙哑︰“阿佳拨了号码,一有人接听,我也隐约听到电
话那边是一个男声,回应是︰‘瑞士银行,密码户口专责处理员等候阁下的指示,请说
出阁下的密码。’阿佳喜孜孜地把二十四个由字母和数字组成的密码,说了出来。电话
那边,并没有立即回应,阿佳等了一会,用奇讶的眼光向我望来,我向她示意略等一等
,别心急。她就一直望著我,等著,等了几十秒,她的神情越来越疑惑,我也觉出事情
有点不对头了。电话那边传来了声音,声音大得我也听得见,那银行职员以极不客气的
口吻责斥︰‘小姐,根本没有你所称的密码,如果你想用这种拙劣的伎俩来骗取金钱,
劝你别做梦了!如果你再打电话来骚扰,我们会通过国际刑警缉拿你归案!’阿佳还未
听完,俏脸已然通红。”
    牛顿略停了一停,在他的喉际,发出一阵“咕咕”的声响来。
四、惨死的过程
    牛顿说得很是详细,我们也听得很用心。牛顿续道︰“我也大怒,这银行职员太混
账了,我叫道︰‘等我来教训他!’我一面叫,一面挥著手,伸手过去接电话。”
    我道︰“你一只手挥著,另一只手去接电话,而挥著的那只手上还握著刀。”
    牛顿︰“是的。”
    我示意他再说下去  快到事情的中心了,我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才打断他的话
头的。
    牛顿道︰“那才,我已留意到阿佳望著我的眼神有异,她一定觉得受了欺骗,所以
感到了一种被侮辱和被欺骗了之后的愤怒,这种愤怒,很快就会爆发出来。我知道如果
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事情弄清楚的话,可能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所以我几乎是扑向
前去的,阿佳的愤怒已开始发作,她把手中的电话,用力向我摔了过来。我本能地闪避
,由于事情来得太急,我在闪避的时候,失去了重心,我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牛顿说到这里,已是满面大汗,汗珠甚至顺著他瘦削的脸,一直流了下来,落在地
毯上。
    他的流汗,当然不是由于热,而是由于他的心情。
    大家都没有催他,由得他大口的喘著气,普索利又给了他一杯酒,他一口吞下,却
呛得咳了好一会。
    他总算又可以开始说话了,一边说,他的脸色一边在变,直变到了死灰色。
    他说的是︰“我跌倒在地上,当然立刻想撑起身子来,可是也就在这时,我感到有
一盆热水泼向我,泼得我一头一脸。我还以为是阿佳的怒意大发,所以伸手向脸上抹,
一面还在叫︰‘阿佳,你听我说……’才叫了一句,就看到阿佳在我的眼前,双目圆睁
,目光之中所显露出来的仇恨和怨毒,令我刹那之间,整个人如浸入了冰水之中,剧烈
发抖。我以为阿佳也跌倒了,就想去扶她起来,怎知双手伸出去,才看到自己手上、臂
上全是血,连手上的那柄刀上也沾满了血,而且,我想去扶阿佳起来,却扶了一个空,
阿佳……阿佳……她的身子……不见了,只有她的头在……地上……”
    牛顿挣扎著说到这里,身子剧烈地发起抖来,双眼睁得极大,望著我们,样子可怕
之极。
    我看各人的神情也都骇然,我也感到了一股寒意  牛顿所述的这种情景,确实太
可怕了。
    大家都不出声,牛顿的身子,抖得剧烈,也发出了一阵怪异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牛顿才道︰“我不知我呆了多久,我想避开阿佳的那种目光,可是我
全身僵硬,一动也不能动,然后,我觉得有重物压到了我的身上,我全身震动,那……
压在我身上的,竟是阿佳……的……身子,她的双手还能动,像是想抓住甚么,终于双
手紧紧地捏住了拳,捏得指节骨……格格作响……”
    他说到这里,面肉抽搐,指著自己的耳朵︰“从那时起,这种……可怕的声响,就
一直萦绕在我的身边,白天黑夜,清醒或睡眠,一直在……一直在……就是现在,它也
一直在我的耳际格格格地响,格格格地响……”
    他声嘶力竭的说著,双手突然掩住了耳朵,霍然站了起来,先是团团乱转,接著,
奔到墙前,把头一下又一下地向墙上撞去,情状骇人之至。
    普索利叫道︰“卫!”
    他知道,牛顿的身形虽然瘦削,但是如今处在这样的疯狂状态之中,也会力大无比
,那就只有我才可以制服得了他。
    我应声而起,一个箭步走到了他的身后,伸手一掌就向他头顶之上,拍了下去。
    人体的头顶之上,有一个人身穴道的总汇,称作“百会穴”,这种穴道是人身的一
大要害,是致命的所在。但凡事都有一正一反,致命的穴道,也可以救命,失心疯到了
严重的地步时,也只有刺激这致命的穴道,才可以令情形有所改善。
    自然,这一击的力道,要拿捏得恰到好处,不然,一掌下去,人没有救转,反到一
命鸣呼了。
    只听得“拍”地一声响,牛顿的身子,本来在逐渐蜷缩  这是人在极度痛苦的情
形下的自然反应。经我一拍之后,他的身子陡然向上一挺,双眼仍然睁得极大,可是,
神情渐渐由痛苦变为不可置信,接著,他眨著眼,放下掩耳的双手,喉核上下急速移动
,说不出话来。
    我向他微笑︰“可是那纠缠了你三十年之久的格格声,已不再存在了?”
    牛顿喜极而位,泪如泉涌,连连点头,口中发出鸣咽之声,过了好一会,才说出了
一个“是”字来。
    普索利冷笑︰“谁叫你请我们来,却躲起来不见人,不然,可以少受几天罪。”
    牛顿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吁了一口气,再吸气,这才道︰“我绝未曾想到卫先生会
有那么大的本事……唉,要是方琴不来,我说了我的事,你们也不会相信!”
    他一面说,一面侧著头,作仔细倾听之状,看他的情形,是生怕那格格声又回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放心,你因为刺激过度,才会一直产生这种幻觉,那是神经
错乱的一种,现在霍然而愈,不会再有了。”
    牛顿又向我鞠躬,又向我拱手,口中连连称谢,普索利道︰“你说下去啊!”
    牛顿道︰“当时的情形,真是可怕之极,我实在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可是阿佳却
在刹那之间,身首异处,人头落地了,她的双眼仍然睁得极大,眼中的怨恨仍未消失。
我知道她一定误会是我杀了她,一切和刚才的戏言又相配合,我想分辩,可是一句话也
说不出来。我全身僵硬,一直到天亮,才稍稍能移动一下身子,挣扎著站了起来。”
    我又问了一句︰“那时,你手中还是握住了那柄刀?”
    牛顿道︰“是的,我的手指也僵硬了,要用另一只手扳开握住刀的手指,刀才落地
。”
    我道︰“那柄刀呢?我可不可以看一看?”
    牛顿道︰“不在了,甚么都不在了!”
    几个人一起追问︰“甚么意思?”
    牛顿喘了几下︰“等到我神智渐渐恢复之后,我才意识到可怕之极的事已发生了。
阿佳竟然就这样死于非命,而我的处境,大是不妙,庄院中只有我和她两个人,人家一
定会以为我是杀了她的。根本上,我也可以感到,连阿佳也以为把她的头砍下来的人是
我,我固然对阿佳的死伤心,但也要为自己设想一下。”
    他这样说,当时他会怎样做,便再也明白不过了。
    其中一个人怒道︰“你若是毁尸灭迹,就会让真凶永远逍遥法外。”
    秃顶中年人更不客气︰“如果真有真凶的话。”
    那是直指杀人的根本就是牛顿了!
    牛顿张大了口,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声音,过了一会,才总算听清楚了他说的话︰“
我……连我也没有看清是谁杀人,旁人……会怎么想?我没有别的路可走,阿佳说她到
这里来,并没有任何人知晓,所以我……等到了天黑,就放了一把火……那火……烧了
两天两夜,甚么也没有剩下,阿佳的尸体也化为灰烬了。那柄刀……那柄刀自然也没有
了。”
    大家都不出声,显然是一时之间,难以判断牛顿的行为是对是错,若照正确的方法
,他自然应该报警调查,但正如他所顾虑的,报了警之后,他的嫌疑最大,被判罪名成
立的可能,超过九成。
    普索利先开口︰“就是因为你心中有鬼,所以你一收到方琴的信,立刻就躲起来了
。”
    牛顿大声道︰“不是,就是因为我心中没有鬼,所以我在收到了方琴的信之后,另
外有想法。”
    普索利“哦”地一声︰“倒要洗耳恭听。”
    牛顿道︰“阿佳死得极惨这件事,由于那把火一烧,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
我,另一个是杀手。”
    各人都“啊”地一声  如果事情真如牛顿所述,阿佳不是他杀的,那么,他在收
到了方琴的信之后,有这样的反应,是自然而然的事。
    他的想法是︰凶手杀了人,还不甘休,又编了这样的一个故事,目的是想令他恐惧
、害怕,说不定还要向他勒索。
    普索利立即道︰“你以为这封信是……那个……凶手写的?”
    牛顿点了点头︰“是,我是那样想的,我又惊又怒,展开了调查,很快就查到了方
琴护士长。而且,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派人暗中监视她的一切行动,希望可以从她那
里找出凶手来。”
    秃顶中年人叫了起来︰“三十年不断?”
    牛顿道︰“三十年不断,监视者水准很高,方琴女士一直不知道她的生活,受著严
密的监视。”
    秃顶中年人又叫︰“太可怕了!”
    牛顿道︰“若是经历过阿佳惨死的情状,世上已没有甚么更可怕的事了。”
    各人都不出声,监视他人达三十年之久,当然不是甚么高尚的行为,但如果目的是
想找出凶手来,那似乎也无可厚非。
    牛顿又道︰“我分析每一个和她有交往的人,她的生活很简单,接触的人也不多,
但没有一个有嫌疑。我想,那凶手一定是一个极其狡猾的人,我要和他比耐性,于是,
我一年一年地等待著凶手的出现,但到了今年,三十年过去了,我终于放弃,我相信了
她信中所说的一切。我请普索利爵士特邀各位前来,是因为我……需要帮助。”
    秃顶中年人道︰“你是怕三十年时间一到,报仇者就会出现吧!”
    牛顿并不讳言︰“是的,既然相信了方琴信中所写的是事实,就要相信报仇的事会
发生。我是冤枉的,不应被当作报仇的对象。”
    一时之间,各人都不出声,普索利道︰“你似乎弄错了一点,我们都是灵学家,我
们可以从灵学的观点上,肯定生命形式之中,真有灵魂转世这回事,也有记得前世事的
例子。至于婴儿一出世,就会说话的记载,也不是绝无仅有。但我们不是护卫员,无法
保护你不被人伤害。”
    另一个接著道︰“我们也不是大侦探,无法帮你找出当年的真凶来。”
    牛顿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向我望来,目光且停在我的身上︰“各位或许不是,但卫
斯理先生是,他一定能帮助我找出凶手,我……不止一遍的详读他记述的经历。”
    我皱著眉  我一直以为我出现在这里,是一种偶然,但如今牛顿这样说,证明那
是他处心积虑安排的必然结果。
    我立时向普索利望去,普索利已叫了起来︰“好哇!你向我提起卫君的名字时,好
像是随便提起的,原来你早有预谋。”
    牛顿苦笑︰“我知道极难请到他,只有通过你和他的交情才能成事……我想,卫君
,这是你兴趣范围内的事,你不会见怪吧!”
    我冷冷地道︰“我有没有兴趣,也不能改变你那种老谋深算的事实。”
    牛顿语带哭音︰“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啊!”
    我用力挥了挥手,表示我既然来了,也就不必再追究这个问题了。
    我问︰“那么多年了,阿佳难道没有亲人关心她的去向下落?”
    牛顿道︰“有的,我曾去了解过,阿佳的家在德国的莱比锡,她父母在事情发生后
的一个月,才觉察到她的失踪,因为阿佳十分好动,经常离开家很久也不通音讯。但这
次太久了,于是他们报警,却全然无法调查出她的行踪来,她没有骗我,她到科西嘉来
,全无人知。”
    我再问︰“你刚才的叙述十分详尽,你肯定没有遗漏之处?”
    牛顿道︰“没有  要是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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