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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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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魄脸色大变,怒火直线上升,如果他师父没死,大概会被他狠狠掐死吧。
  〃他那时候才十二岁,我哪会对他存什么念头。〃段魄切牙切齿道。
  杜耀曰耸耸肩,要抗议请去墓地,别找他。
  出发之前,段魄用了些药物给霁风吃说是提神醒脑,大概确实有效,一天里霁风至少会清醒一、两个时辰,这段时间用来吃饭续命再好也
不过。
  段魄仍叼着他的旱烟管抽啊抽的,明明还是个二十当的年轻人,抽起烟来却有种深沉无奈。
  霁风睡睡醒醒,几次醒来看着杜耀曰平静的表情,和泄露焦急的眼,只觉就这么死了,也了无遗憾。
  他曾说过一切凭心,杜耀曰这么为他着急,是否代表着他也有一点点不同,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也愿意了。
  杜耀曰一直不觉得耀曰庄与血焰门距离遥远,往昔若有点什么事快马加鞭三天也就到了,但如今霁风骑不得马更加不了鞭,只得坐着车能
赶一分是一分。
  段魄毕竟懂法术、药理,完全解这种毒不可能,但延缓它发作的时间倒不困难。即便如此,当他们到达血焰门时,霁风仍是陷入昏迷状态
,怎么唤都唤不醒。
  杜耀曰自然是团团转急得找到阳焰无,理智告诉他即使找到阳焰无也可能得不到解药。
  找得到阳焰无还有得谈,找不到阳焰无又该谈什么。
  杜耀曰的脸色一直往下沉,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形容他那种阴霾感。
  倒是焰子在他们准备离开时自动现身。
  焰子仍是旧时模样,穿着一袭白衣,领口、袖口却缀上鲜红,绑在腰间的丝带亦如鲜血般红艳。
  下车待客的只有杜耀曰一人,仆人留在车上照顾霁风,段魄则是因为他根本懒得下车。
  〃你们来的时间正好,爹不在血焰门。〃焰子淡淡道。
  单从语句中无法听出他认为这是好或不好。
  〃呦,你来啦。〃段魄掀开车帘,对着焰子露出微笑,彷佛是他们是认识的。
  杜耀曰对此感到惊讶,回身用眼神询问段魄,但没得到任何回答。
  〃霁风中毒了,昏睡不醒,你有解药吗?〃段魄直接了当地朝着焰子问。
  焰子眉头微蹙,他以为倒下的人会是可今,看来霁风在他预料的范围外做了别的事情。
  〃我做的有,要吗?〃焰子依旧维持平淡。
  言下之意,虽然是解药但并非正牌货,解毒后可能会出现后遗症。
  人都快死了,会跟他说不要才怪。
  杜耀曰没有丝毫迟疑,立即和焰子取过药物,返回上喂予霁风。
  〃爹种的咒我无法解,毒还有办法,不过霁风中毒已深,这药服下之后是不会死,但并不会真的清醒,可能要等很长一段时间由他自体排除
毒素,才能真正清醒过来。〃焰子说得淡淡的,只是说话的时间稍嫌晚了一点而已。
  关于这点杜耀曰并无意见,如果没有焰子,霁风早就死了。
  段魄也没什么意见,反正答应要守护霁风的人并不是他。
  让段魄有意见的,是出现下焰子身后的人影,那样漫无目的游荡着,彷佛是死了却明明活着,明明活着却与死亡不远。
  那个人,曾在江湖上有个响亮的名字,叫金柳绝双剑阎绝双。
  〃原来如此。〃段魄似乎瞧出什么瑞倪,抽着他的旱烟杆轻声道。
  好不容易吞下药物,霁风却仍是睡着,除了呼吸声更平静点外毫无响应,杜耀曰觉得不对劲,出车准备一问,却见远处飘游的人影渐渐走
近。
  〃百百,好久不见。〃段魄当作没看到他三魂失了七魄的神情,认真地打着招呼。
  阎绝双没有理他,或者该说现下站在那里的人,谁都无法让他有响应,包括阳焰无。
  可是段魄是段魄,他从不是其它人。
  他没理会阎绝双的疏离感,从车子里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翻出个长包袱,里头是一对金柳剑。
  〃你还想要这个吗?〃
  他拿金柳剑朝着阎绝双晃晃,成功吸引住阎绝双的注意力,即便他的回应仅是顺着剑身望向段魄,其余什么都没有。
  剑是当年段魄由阎绝双处收去的,他认为当时的阎绝双没有资格拥有这两柄剑,一个连生死都看不破的人,要怎么舞动快如电的剑。
  阎绝双浅浅、浅浅地点头。
  剑,如果他连剑都没有了,活在这个世界上他还剩什么。
  死,光风必定不允,肯定不允,绝对不会允许!
  〃那好……〃段魄微笑,扬高手。
  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做的,察觉时阎绝双已呕出一口黑血。
  那夜,段魄与杜耀曰分道而行,带着因伤心而体虚的阎绝双返回豪城段府。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
  不!
  隔晨,霁风眨眨眼睛清醒过来,环视四周,对对杜耀曰绽开笑容,扑上去磨蹭撒娇,十足十足个小孩子。
  当曰便坐在杜耀曰腿上,缠着杜耀曰像喂可今一样,替他挑鱼刺,喂进他嘴里,杜耀曰若是不肯便扁嘴哭闹,变成个孩子似的。
  之后他事事缠着杜耀曰,从玩耍、吃饭、清洗,甚至是如厕,都要杜大庄主亲自陪同。
  杜耀曰觉得烦但也无奈,是他答应会好好呵护霁风的,他遵守誓言。
  可是回到庄里,可今瞪大眼发觉有人跟他抢爹,之后变得完全不同。
  霁风要他喂饭,可今也跟进……霁风要他帮忙洗澡,可今也吵着要……霁风缠着要跟他睡,可今疯了……
  最让可今生气的是,为什么最后输的人都是他。
  身为赢家的霁风更是一点风度都没有,赢就赢了,还对着可今扮鬼脸,俨然是个淘气孩子。
  杜耀曰或许是个有操守的人,但非圣人,更离永垂不朽境界有点距离。
  霁风生得不错,纤纤细细,柔软且温暖,撇开器官不说,跟一般男子全然不同,是具很有吸引力的身体。
  这具身体挨着个正常男人睡是一回事,在男人面前脱光光进浴桶又是另一回事,如果这个身体不但光裸裸的,还刚从热水中爬出来,热气
氲氤、肤红发黑,眼睛水汪汪地宛若深潭,还贴在个正常男人身上蹭啊蹭啊蹭地,意图挑起男人的欲望。
  想不出事也难。
  〃我喜欢你,喜欢你……〃
  那个夜里,霁风在他耳边喃喃地念着,一遍又一遍,无止无息。
  杜耀曰闭起眸,拥紧怀中的身体,觉得温暖。
  醒来时,只见一片红色的光在眼前晃动,好一会儿才看清是放下垂帐的关系,大红色的布透着光……透着光,他是在白天醒来的嘛,这么
说他身上的毒解了?就算没解也是好了许多吧。
  不,也有可能是他睡过了一整天才醒。
  让他确认一切已然结束的,是眼角瞄见枕畔有枚玉佩,那是杜耀曰随身佩带之物,再看看垂帘上的花案也是耀曰庄独有,这才安心下来。
  既然已睡醒,没理由再赖下去,况且他觉得自个儿睡了好长、好长一觉,长得让他再也不想沾枕。
  刚想坐起身,腰间忽传来一阵软麻酸疼,无视它而坐起的后果是不可告人处一阵狠痛,痛得他不敢再稍动半分。
  这种痛他以前也曾尝过──在他将自己给了杜仲曰之后。
  可是身上明显处理过了,干干净净地不留半分污垢,私秘处痛归痛又隐隐有股清凉,似乎已上过了药,身上则穿着近绸质软衫,不至于磨
痛红肿处。
  这样,算不算是被呵护着呢?
  呵护他的,是谁?
  愣愣地,门被人推了开,透着垂帘隐隐约约看见,来人端着热水,将巾子沾湿弄热后朝着床处走来,再自然也不过地掀帘而入。
  望着来人,霁风的呆愣完全发挥。
  〃醒了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那人的声音带着哄,甜甜地好生温暖,热热的巾子覆上他的脸,轻轻柔柔地帮他擦着,好像他是他最重要的人。
  他没回应,回应不出来,眼前的情景太像梦境,像得让他说不出话来,生怕一开口梦境会碎。
  〃再睡一会儿,午膳时我再来叫你。〃那人哄着,摸摸他的脸蛋儿,将他按回床上,丝被裹得严严实实地,怕他着凉。
  他点头,乖乖地闭上眼,不敢打碎梦境。
  半晌,他再睁眸,那人仍坐在床畔,看他的样子似乎会一直坐到他睡着为止。
  〃不想睡?饿了吗?我弄点吃的过来。〃那人又是哄着,好像他是什么万金宝贝儿,非得捧在手心不可。
  望着男人消失背景,霁风怔忡着,出神。
  杜耀曰,为什么?
  不久,杜耀曰端着一碗热粥前来。
  小心翼翼地扶起霁风倚进他怀里,粥放在床边小几上,才吹凉一匙粥,准备喂进霁风口中。
  霁风傻傻张开口含进第一匙粥,然后僵在原地。
  〃太烫了吗?〃见他神情不对,杜耀曰关切地问。
  霁风摇头,咽下那匙微烫的粥,像走咽下一个美好的梦境。
  算准他吞咽的时间,杜耀曰将第二匙吹凉的粥送到他嘴边。
  虽然奇怪杜耀曰怎么喂得如此熟练,霁风仍然乖乖吃下。粥的味道很好,有种他不知道但非常喜欢的香味。
  然后是第三匙,只是这次和先前不同,霁月吃的时候有一点绞肉子沾到嘴角,他没察觉,杜耀曰却看得十厘清楚。
  只见男人放下调羹,俯身以唇舌舔舐去残渣。
  这次霁风真的吓到了,反射性地转头逃开。
  杜耀曰因此皱起眉,感觉怀中的人和平常的霁风不一样。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之前若前一晚闹得过份了,隔天起来霁风也有过相似的情况使性子不听话,多哄哄就没事了。
  那曰从血焰门回来,时已一年有余,霁风成了孩子心性完全不掩饰喜欢他,两人很快发展成今天的关系,霁风却迟迟没清醒过来。
  说实话杜耀曰也不希望他醒来,现下已经是他倚赖霁风胜过霁风倚赖他,那样直接纯粹的感情,让他安心满足,无法放开。
  〃好嘛好嘛,乖,等你腰好一点,我带你去城外赏花放风筝,你爱大风筝我让人做十个给你。〃
  霁风瞪大眼睛,惊诧地望着杜耀曰,不了解他怎么知道他喜欢大风筝。
  见他表情仍是不善,杜耀曰宠溺地叹了口气,继续割地赔款。
  〃我让总管家跟玉糖饼铺订十斤蜜果,你爱怎么吃都成,绝不骂人。〃他柔声哄骗道。
  这下霁风真的忍不住了。
  〃你……〃
  〃嗯?〃仍是宠人的声调。
  〃杜、杜大庄主为什么知道我喜欢吃糖。〃他小心翼翼,带点恭敬地问,害怕稍说错话会惹怒杜耀曰。
  但无论他如何小心,杜耀曰仍是变了脸色。
  杜耀曰仔仔细细地瞧着怀中人儿,试着找出他突然变化的原因,但怎么看答案都只有一个,这个霁风已不是像他撒娇使蛮的霁风了。
  是啊,焰子说一年多后霁风体内毒素自会清净,到时便能真正清醒,时候到了,他醒来了吧,把一年来的浓情蜜意全部忘干净。
  〃你不是一直都爱吃。〃他试着用原本的态度对待霁风。
  〃劳庄主费心了。〃霁风却很拘束。
  他左右都想不明白,怎么一觉醒来杜耀曰会对他嘘寒问暖,还喂他吃饭,哄着他说要去放风筝。
  〃你醒了啊,醒了就好。〃
  杜耀曰努力保持微笑却不太成功,带着一点点哀伤,试着把话说得像恭贺,而非悼文。
  但他没能真正忍住,把碗往小几上一放,说了有事需办一类推托的话,疾步往屋外走去。
  他小小而温暖的爱情,消失得太快。
  霁风清醒的事迅速传遍耀曰庄,不过霁风从前没和人特别交好,半昏半醒时又只腻着杜耀曰,如今毒尽清醒,竟没人来恭喜一声。
  喝完粥后,霁风仍觉得腰酸腿软,又趴着睡了一会儿,直到傍晚时分才出现下庄里。
  他觉得饿了,虽然还有一些不适,但不自己出来找东西又能如何,他的房里并没人侍候。
  只是仍旧有些迷糊的霁风完全没发现,那屋子已非一年前他居住处,而是杜耀曰的院落。
  边发呆边顺着脚步走,厨房也不是第一次去了,怎么走都不会迷路吧,可是当他回过神来,人却已进了杜耀曰的书房。
  忙碌的杜大庄主人在书房里,听到霁风熟悉的脚步声连忙抬头,露出温柔微笑,却又想起这个霁风,已不是赖着黏着腻着他的单纯霁风,
一下子笑容僵在脸上。
  霁风左右看看,弄不懂自己怎么会走到这里,又见杜耀曰望着他,不说点什么好像不成,只得小小声地说:
  〃打扰了。〃
  他那里知道,过去一年多里,他无论是无聊,闷着、饿了、冷了、热了全都来书房找杜耀曰,现下人不舒服又饿,自然跑到这里来罗。
  也因为他天天腻着杜耀曰,事事都要杜耀曰亲自动手,才会没另派人侍候,反正派的人最后也用不上。
  杜耀曰先走没说话,而后望着向晚的天,突然晓得霁风为何而来。
  即便忘了一年来的亲昵,肚子饿时仍记得要找他吗?
  不知为什么,他忽地觉得安心,对霁风的惯性倚赖感到安心。
  〃饿了吗?〃杜耀曰微笑问道,早上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无论是眼前明显冷淡的霁风也好,昨天倚赖他的霁风也好,都是他承诺守护的人,不是吗?
  霁风迟疑地点头,不明白杜耀曰怎么晓得他饿了。
  杜耀曰并没有解释,他仅是起身牵起霁风的手,一如往常地吩咐人准备饭菜,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眼前的霁风仍是他的小霁风。
  可是夜里,仍变成一年前的模样,两个人两院落两间房两张床,彼此都觉得少了点什么。
  第三次在相同时刻走进杜耀曰的书房,霁风不禁皱起眉,怨恼自己的愚蠢。
  现下已有人专职侍候他,怎么每到这个时间,他仍会不由自主地跑来找杜耀曰,好似不来这里就吃不下饭一样。
  杜耀曰依然和平常相同,听见他的脚步声便放下笔,望着他温柔微笑。
  望着那张他仰望多时的脸,霁风先是咬住下唇没说话。
  〃厨房今天炖了鸡汤。〃杜耀曰向他走来,一如既往要牵住霁风的手。
  霁风却一反常态,侧开身子不让他握住。
  〃那天……〃在气氛变得尴尬之前,霁风开口道。
  〃嗯?〃杜耀曰维持他的温柔,只是眸子深处有块地方软弱受伤。
  〃我觉得……酸痛,是不是你……〃霁风有点说不退场门,旧时的勇气都不知去了何处。
  〃是我。〃杜耀曰大方承认。
  〃你……我听说之前一年我很黏着你,住在你房里,人傻傻的什么都不清楚,跟小孩子没两样,你喜欢之前的我吗?〃
  〃喜欢。〃想起可爱的霁风,杜耀曰温柔微笑。
  听见肯定的两个字,霁风陡然生出勇气,像一年前求索喝护时一样,带着一点点冷淡和坚决,向眼前的男人说道:
  〃晚上,我搬回你那儿吧。〃
  杜耀曰先是一怔,接着瞥见霁风微微颤抖的手,心下怜惜顿生,眼前的霁风和赖在他怀中的霁风又有什么不同。
  他没有出声,却伸长手臂,将霁风抱进怀中当作回答。
  他答应了,答应了守护他一生,不是吗。
  偶尔,会有无风无云朗朗夜空,向晚时分月亮从城东升起。
  那是盈月,圆满光华的月亮。
  忘忧花
  ──忘忧不开花,愁却满枝桠。
  他出生在吃人的宫殿里,故后所出,但非先君骨血。
  所以他未与国姓,而唤阳永。
  为什么留他一命,他并不明白……至少当时不明白。
  只是年幼时启蒙师不止一次告诫他要安份守己,用心侍君,以报不杀大恩,他懂,他点头,他乖巧。
  因为这样奇特身分,他自幼被养在然隐殿中,不准踏足其外。
  年幼时他曾因好奇尝试偷溜出去,可惜尚未离开墙处即被抓回,为了让他永远记取教训,负责养育他的宦人久福下令狠打,之后,他在床
上整整趴了两个月,可奇迹的是未留一道疤痕。
  先皇早崩,由当时尚且少年的长子临即位,当时他初满十一。
  登基大典他未被准许参加,但由厨房另备丰盛餐点算是让他同庆。
  当晚,长公主华雪来他的居所,她是一个美丽且温和秀气的少女,正值二八花样年华。
  她说,她是他的皇姐,拉着他的手唤他永儿,要他安心新皇不会杀他,那是他的长兄呢。
  可是阳永无法真心信服她的话,他总觉得,少女有种令人畏惧的特质隐藏在清灵秀气外表下,她或许有手足,但不会是他。
  华雪的话十分奇异,奇异的是阳永相信。
  华临和华雪的生母是个男子,一个会使咒的男子,他因爱上先帝,不允他接触别人,因而用咒法替先帝怀了两个孩子,以继大统。
  却在华临、华雪出生后,先帝雨露初降后宫,男子名迟,生于南方血焰门,他的火焰虽然来得迟但炽烈,他不忍心伤害先帝,于是奸淫皇
后泄愤。
  之后,皇后发现有孕,孩子却是焰迟的。
  阳永甫出生,皇后即亡,一直被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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