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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档案-第9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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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他吃一顿饭,听他说说心里话,听听自己的爸爸对儿子的鼓励。”

“可他呢,除了给钱还是给钱……”周敏的眼睛忍不住又红了,傅朋轻声说道:“妈,你别哭了,爸虽然不在了,可你还有我,我一定好好听话,等我长大了一定好好孝顺你!”周敏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脸,摸了摸傅朋的头:“小朋真懂事。”

离开傅龙的家,小惠的心里很是不忿:“嗯,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镇南方瞪了她一眼:“我说,你这跟着抽什么风!”小惠说道:“本来就是嘛,明明家里有老婆,还有孩子,还要在外面搞这搞那的。”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拜托,我们是在查案,你能不能不要夹杂自己的私人感情进去,你这样很容易带着倾向性,失去客观、公正的立场。”小惠这才平静下来,镇南方说得对,可是作为一个女人,这样的事情想想她就来气,很容易就同情弱者了,在她看来,周敏就是那个弱者。

石磊没有说话,他早知道面前还两人的关系很不寻常,应该是一对儿,再说小惠的话可是一杆子打了一船人,作为男人中的一员,他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上了车他问镇南方是不是去那家古玩拍卖行,镇南方点了点头,去看看也好,他很想看看那个肖凝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够成为渝城的第一交际花。

“石大哥,你知道这个肖凝玉么?”镇南方问道,石磊笑了笑:“耳闻,几乎渝城很多人都知道她,不过么,她可为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够结识的,人家啊,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她的座上宾都是些官员、商人、学者,还有一些成功人士。”

突然镇南方用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看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他掏出电话给周敏打了过去要了吴律师的号码又打给了吴律师,原来他竟然忘记问了,傅龙的那些古董吴律师是否见过,存放在什么地方的。

吴律师也知道傅龙的死或许与他的财产有关,不然镇南方他们也不会来旁听自己宣读傅龙的遗嘱,他告诉镇南方那些古董都在傅龙另一处房产的保险柜里,如果镇南方想要看,他可以带镇南方去,这事原本是很机密的,除了他自己和傅龙外没有人知道。

镇南方果断地改变了原定去拍卖行的行程,约好了吴律师就往吴律师告诉的那个地址去了。

吴律师领着镇南方他们进了别墅,原来吴律师所说的保险柜竟然是一间铁制的地下室,伪装得很好,不是早就知道机关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古董不少,可是值钱的却也不是很多,吴律师说这些古董的初步估价大概在八千万元,其中自然没有镇南方最为关注的那个“九龙翠玉瓶”,否则单单那一个瓶子就不只这个价值了。镇南方轻声问道:“所有的古董都在这了吗?”吴律师点了点头:“都在这了。”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我也是第一次单独过来!”

镇南方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的职业操守,对了,你有没有听傅先生提起过他有一只‘九龙翠玉瓶’?”吴律师回答说没有,他对古董也不是很了解,而傅龙没事也不会和他说这些,他只是傅龙的律师,除了傅龙个人及公司一些法律上的事情外,他和傅龙谈不上什么私交。不过傅龙很信任他,因为长期的合作关系,傅龙对他的职业道德和人品是认可的。

镇南方并没有感到失望,因为他早就猜到那“九龙翠玉瓶”肯定不会在这儿,他只是想确认一下。

和吴律师分手以后,镇南方没有再让石磊带他们去拍卖行,而是送他们回了酒店。

“你觉得吴律师这个人怎么样?”回到房间镇南方问小惠。

小惠说道:“很不错的一个人,是非观念也很强,对我们的工作也很是配合。”镇南方眯着眼睛,小惠觉得他好像不太认同自己的话。

“莫非你怀疑他?”小惠问道。

镇南方没有直接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说:“虽然他很配合我们的调查,可是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违背了自己的职业操守,虽然我们告诉他自己是警察,可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要求我们出示证件,他就那么相信我们真是警察?甚至我要求他单独谈谈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我问他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小惠瞪了镇南方一眼:“我看你啊,就是太多疑了,人家不是也再三叮嘱你要保密么?”镇南方冷笑一声:“那是两码子事儿,我现在说的只是他的职业操守,就算他再配合也应该是我们出示了证件并提供了相关的手续他才有可能把肖凝玉的事情告诉我们,知道我们进书房的时候我有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我觉得好像真正迫切希望交流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小惠小有再说什么,镇南方有一点和舒逸有些相似,那就是他同样拥有着强烈的感觉。

既然镇南方这样说那么他的感觉就不会错,镇南方继续说道:“后面我打电话给他,询问傅龙古董放在哪,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告诉我,甚至还主动提出要带我去看看,这就更让我纳闷了,他口口声声标榜自己的职业操守,可如果他的职业操守真是如此,我对他的人品就深表怀疑了。”

小惠笑了:“还有你这样的人,人家这样帮你,到了你这儿却变成了人品有问题。”镇南方说道:“你还是不明白,他帮我是一回事,可他违背了职业操守又是另外一回事。一个法律工作者,在他的心里时刻都必须有一座天平,这座天平并不是他自己对是非善恶的评判,而是法律!”

第十一章 肖凝玉

卢兴提出要对大唐公司的账目进行审查,这让方丛山很是为难,同意让卢兴他们重新调查大唐案原本就是冒了一定的风险,不过暗中调查倒也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卢兴想要查人家的帐这性质就不一样了,这不明摆着要查人家吗?

“这个事情得慎重,闹不好会让我们很被动的。”方丛山扔给他一支烟,卢兴点着火,吐出一个烟圈儿:“局长,这对我们很重要,要知道肖进南是不是真的私吞了孙凯的那些印刷费就必须查它个水落石出。”

方丛山淡淡地说道“老卢啊,你想过没有,上次他们敢和肖进南对簿公堂而且还胜诉,你觉得肖进南要是拿得出证据他会败北吗?如果查账就能够解决问题,当时他为什么不向法庭提出申请?”

卢兴被问住了,方丛山说得没错,当时打官司的时候以肖进南那么精明的人都败诉了,看来大唐公司早已经在账面上做过了文章,否则肖进南哪里肯吃这样的哑巴亏?

卢兴没有说话,方丛山却说道:“老卢啊,我倒是觉得你可以换个思路,为什么一上来就非得把大唐盯得紧紧地呢,从农村包围城市也一样可以达到效果啊!”卢兴眯起眼睛,不解地望向方丛山,方丛山笑道:“田丽不是怀疑肖进南的死不是自杀么?如果她敢把她的怀疑给提出来,再把事情闹得大些,我们就师出有名了。从肖进南的死着手,如果大唐公司真藏着什么猫腻儿,我想迟早是要被肖进南的案子给牵出来的,你说对吧?”

卢兴的眼睛一亮,看来方丛山这老家伙是宝刀未老啊,不过这个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因为田丽的态度在其中就变得尤为关键了,首先得有田丽提出置疑,而她还得公开自己和肖进南的关系,这样一来,田丽等于就是自己把自己的名声给坏了,如果肖进南还活着,她为了自己的未来可能会这么做,可是现在肖进南死了,她这么做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

就是卢兴也没有把握能够说服这个女人。

方丛山端起了茶杯,卢兴叹了口气,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等等!”方丛山在卢兴要关上门的时候叫住了他:“其实那个小镇的脑子也蛮活的,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多和他沟通一下。”

卢兴苦笑道:“知道了。”

要让卢兴去找镇南方为自己出谋划策他还真不太愿意,其实在他的心里他已经隐隐和镇南方较劲,他想看看到底是谁先把这些个案子给破了,现在他也已经明白了,几个案子虽然看似独立,其实都有着内在的联系,举一反三这道理他是明白的。

所以尽管方丛山这样说,尽管他回答自己已经明白了,可是他还是没想过要去找镇南方。

他并不知道,其实此刻的镇南方心里也是乱如麻丝,镇南方开始怀疑自己最初“十诫”的推断是不是真的正确,因为在傅龙的案子中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只瓶子,“九龙翠玉瓶”,这瓶子把他的脑子彻底地搅乱了,他知道当这个瓶子出现,那么傅龙案的判定就会多出了无限的可能性。

俗话说得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只价值近三个亿的古董瓶子足以让很多人起念头,傅龙手中攥着这样一个宝贝,被人谋害也就不足为奇了。

怀璧其罪自古都是这样。

他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小惠已经回屋休息了。

这个晚上镇南方抽了很多的烟,他想得最多的就是那个吴律师。

吴律师到底知不知道这只瓶子的存在?这个瓶子此刻又在哪儿?只有找到这个瓶子,镇南方这边才可能有进一步的进展。

镇南方苦笑了一下,自己这次真让瓶子给难住了,这也许就是他在侦破此案时的瓶颈吧!走到阳台上,他感觉到一股热浪,渝城不愧为华夏的“火炉”之一,镇南方不喜欢这个地方,他不习惯这样的酷热,如果不是小惠坚持,此刻或许他们已经在黄山之巅了!

镇南方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下,是舒逸打来的。

“老舒,这都几点了!”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舒逸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舒逸的笑声:“听你的声音应该也还没睡吧?”

镇南方叹了口气:“睡不着!”

舒逸说道:“是不是让案子给难住了?你不是说就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吗?普通的刑事案竟然把我们的小神童给为难成这样?”镇南方听得出舒逸话中的揶揄,他说道:“老舒,我问你一个问题,一个人在什么时候会想到立遗嘱?”

舒逸回答道:“如果是一个老人,什么时候他都可能会想到立遗嘱,必须他的人生几乎要走到了尽头,他会把自己未尽的心事以这样的方式留下来,如果不是老人,那么情况也有很多种,一来是他对人生没了信心,又或者他预感到了什么危险,再不然就是他患了某种疾病,最后可以考虑是不是他的性格使然。”

舒逸的回答和镇南方自己的思考几乎是一致的,傅龙也就四十多岁,他竟然却在临死前就立下了遗嘱,如果他的死是他能够预见的还好说,可偏偏根本就是一个意外。虽然是谋杀,但对于他的人生来说一样是个意外,那么说他立下遗嘱很可能是预感到了什么危险。

从他的行为来看,他并不是一个对人生失去信心的人,他也没有什么绝症,当然,他的性格或许也是其中的一个因素,可镇南方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他的性格因素微乎其微。

看来他真是预见了什么危险,是不是因为那只瓶子?

怎么又想到了瓶子,镇南方露出一抹自嘲的微笑,舒逸在电话里说道:“南方,老师让我向你表示感谢!”镇南方苦笑道:“先不忙着谢,这个案子远比我之前想像的要复杂得多,好了老舒,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我这刚有点想法你就来打岔了!”

舒逸还想说什么,镇南方就挂断了电话。

原本舒逸打这个电话来是想告诉镇南方明天他也会到渝城来的,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这小子就把电话挂断了。舒逸并不是为了这个案子来的,是他之前的一个朋友要结婚,他是来贺喜的。

镇南方挂了电话,拿起床头柜上的笔和本子,在上面写下了傅龙的名字,然后在他的名字旁边又写了几个和他相关的人的名字,其中包括他的妻儿,吴律师还有那个肖凝玉!

看来还真得去会会这个肖凝玉了。

肖凝玉确实有做交际花的潜质,首先的一点,她这个人长得十分的漂亮,不仅漂亮还有着高雅的气质,穿着打扮也十分的得体。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镇南方和小惠就在石磊的陪同下来到了渝市古玩拍卖行,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女强人。

小惠很不满镇南方看这女人的眼神,仿佛是要看呆了,她轻轻地拐了一下镇南方。

其实不只是镇南方,石磊也差不多,不过石磊纯粹是惊艳,而镇南方则在从这女人的外表以及装扮来对女人的心理进行一个初步的剖析。

这是一个自信的女人,而且她有着极强的控制欲。

虽然还没有正式打交道,镇南方就已经看出来了。

被小惠拐了一下,镇南方扭头笑了笑,三人这才向着肖凝玉走去。

“肖总,这三位是警察,说想找你了解些情况。”一个女员工对肖凝玉轻声说道。

肖凝玉看了看石磊、镇南方他们,微微一笑:“三位,请到我办公室谈吧!”三人跟着她去了她的办公室。

肖凝玉的办公室充满了传统文化的气息,墙壁上是一幅巨幅书法,写的是柳永的《雨霖铃》,这是现代的一位书法大家之作,这位大家的作品可是有价无市。

全套的红木家俱,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个红木的摆架,上面摆放了一些精美的瓷器。

茶几上是一套古韵味的茶具,肖凝玉请三人坐下:“不知道三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她还是面带微笑,给三人倒了杯茶。

“肖女士,我们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下傅龙的情况!”石磊开门见山。

肖凝玉皱了下眉头,好像在想谁是傅龙,镇南方笑了笑:“肖女士,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们你不认识傅龙吧?”肖凝玉这才抬起头来望向镇南方笑着说道:“认识,不过我和他却不是很熟悉,所以我觉得有些奇怪,你们怎么会来找我问他的情况。”

镇南方淡淡地说道:“是吗?你们不是很熟悉?”镇南方重复了一下肖凝玉的话,肖凝玉点了点头:“是的,他是先夫的朋友,以前和先夫的关系是不错,可那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

来之前镇南方他们也做过功课,肖凝玉是个寡妇,她的丈夫十年前就死了,听说是病死的,之后她一直未嫁,就靠着丈夫留下的一点钱,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下。不过镇南方他们却不知道,她丈夫以前和傅龙竟然还是朋友,听她那口气关系还很是要好!

第十二章 销赃的可能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傅龙和肖女士的关系不错呢!”镇南方并没有把傅龙遗嘱的事情说出来,尽管他对吴律师的职业操守持怀疑的态度,可是他还是遵守了自己的承诺,并没有把傅龙遗嘱的事情说出来。

之后镇南方只是很随意地聊了些无关的话题,从古董聊到肖凝玉的创业艰辛以及现在她的公司规模,然后他们就离开了。

“你为什么不揭穿她,傅龙明明给她留下了一笔不菲的财产,他们的关系怎么可能只是泛泛之交?”出来以后小惠问镇南方。

镇南方笑道:“我答应过吴律师,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石磊也点了点头,他赞成镇南方的做法,如果不能够守信,以后想要再得到别人的信任就会很难。

小惠也无话可说了。

镇南方说道:“你们觉得这个肖凝玉怎么样?”

石磊很郁闷,镇南方怎么会想到问这样的问题:“确实很漂亮,这就很容易解释她为什么能够成为渝市出名的交际花了,另外她的交际手腕也很强,她的微笑虽然应该是职业使然,可是却不让人觉得虚伪,还有就是她的学识也很渊博,很多话题她都能够谈笑自若。”

小惠白了石磊一眼,看他把那个女人都要捧上天去了。

好在镇南方突然来了一个转折:“这是一个充满了自信的女人,红衣绿裤,就红配绿的搭配不是哪个女人都敢这样穿的,可偏偏她就这样穿了,而且还穿得很得体,甚至还体现出了她自身的美感。如果不是一个自信的女人她不会这样。”

“再有她还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女人,你们或许没留意,从我们见到她的第一眼一直到我们离开,她的左手除了挥动的时候或者做什么事的时候以外,大多都是虚握着的,最初我第一眼看到她这个动作就有这样的想法,直到我看到她们公司的员工的桌子上的摆设几乎整齐划一的时候就更加证实了我的这一推测。”

一个公司可能会要求员工统一作装,但绝对不会去要求员工的办公桌上的摆设也整齐划一,除非他们的老板是一个专权的人,是一个控制欲特别强的人。

镇南方继续说道:“还有一点,她在说谎,当我们问及傅龙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虽然之后她做了解释,可是她的解释我并不认同。而且在提到傅龙的时候她只字不提傅龙被害的事情,傅龙案虽然在孙凯案的风头下没能够引起社会的轰动,可是那些认识傅龙的人应该大抵都知道了,作为渝城的交际花,她却像是一点都不知情一样,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在她说她和傅龙只是普通认识的关系之后我便主动岔开了话题,几乎是天南地北,天上地上地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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