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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不卷夜来霜之沅沅曲-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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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自己构筑的美梦中,不愿醒来。二人相处了一段时日后,杨素心终于忍耐不住,和盘托出。她不能接受杜庭儒的感情,而过几日,她便要再度出门游历,而她的意中人正在某处等待着她。

  杜庭儒此时才明白,他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所付出的心血,都只不过是痴心妄想,无论他再怎样努力,他永远也代替不了杨素心心里的那个人。既然已经错过了,无论怎样弥补,都不可能再重来。

  杜庭儒又是失魂落魄地回了府,他足足想了一夜。那一夜,他书房中的烛火燃到了天亮;那一夜,他的面容几乎老了十岁。最后,他终于做了一个令他,令杨素心都后悔终身的决定。

  W

  梦碎

  夜墨浓重,穿堂而入的风并不刺骨,却带着无法言说的冰寒之意。一波一波地刮在人的肌肤上,引得人的心里又软又疼。

  众人的眼前忽地一暗,仔细看时,一侧的白烛已燃到了尽头,尚有半寸燃得焦黑的烛芯蜷曲在一滩透明的烛泪当中,有几分无奈,几分凄伤,几分难舍。

  杜庭儒淡淡地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语声依旧不疾不徐。

  那一夜后,他一如往常,仍旧时常到赵国公府拜访,却绝口不提婚约之事,态度也更加温文有礼,就如同一个知交好友一般,始终静静守在杨素心的身侧。对于杜庭儒的变化,杨素心的心中充满了感激,她以为,杜庭儒是一个真正的谦谦君子,他放下了一切,他成全了她。因此,二人的相处变得更加融洽起来,他们谈诗弄文,纵情山水。那一段日子,是他们一生中唯一一段知心相对、平静相携的时光,也是杜庭儒记忆中最为温馨难忘的日子。

  很快便到了杨素心走的那一日,杜庭儒殷勤地送到了京城郊外。并带着一脸暖暖的笑意,轻轻地挥手,看着杨素心跃马远去,看着她的身形在一山青葱中逐渐消失。那一刻,他的笑意、他的知礼全部隐去,只余下满面的阴沉。

  杨素心并不知道,从她一踏上远行的征程,便有数人偷偷跟在她的身侧。而这些跟踪者就是那个始终站在她的身旁,永远温文尔雅的杜庭儒苦心安排的。

  跟踪者隐匿在杨素心身侧,看着她与意中人会合,看着他们纵马驰骋,徜徉于绿水秀川。这些发现,每日里都会准时出现在杜庭儒的案头。杜庭儒带着满心的恨意与不平在每一个更深无人的夜里一字一字的咀嚼,他们的海誓山盟,柔情蜜意几乎让他发了疯。

  终于,他开始了蓄谋已久的计划。他发出了密令,无论付诸何种手段,都要将杨素心身边的那人杀掉。他想得简单,只要那人死了,杨素心孤独无依,一定会回到京城。但是,他却没有如愿。那人的功夫很好,又似乎有着极为神秘的身份,受命的人一直无法得逞。为免夜长梦多,杜庭儒在深思熟虑之下,采取了一种退而求其次的方式,他派人以赵国公府的名义送信给杨素心,声称杨毅病重,要她速回家中。他要将她诱回京城。假使那人跟来,那么,杜庭儒会想办法在京城附近将其解决掉;假使那人不来,杜庭儒便会执行下一步的计划。

  天遂人愿,那人的家中似乎也出了什么事,将杨素心送至京城附近,二人约定了见面的日期便分了手。而杜庭儒在杨素心回家当日,便进宫见了英帝,宛转地提了他和杨素心的婚事。因为有先皇的赐婚诏书,英帝自是十分同意。同时,又下了一道旨意,由钦天监选择了一个黄道吉日,命他们即日完婚。

  杜庭儒心满意足地回了府。他知道,冰雪聪明的杨素心返家后,发现“家信”的骗局,又接到了皇上完婚的旨意,一定会想到是他所为,也一定会恨他至死。但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迫不及待地要将杨素心留在自己的身边,他觉得,只要他们成婚后,他一心一意地对她,她总会改变心意的。他甚至都在打算着,将府中的侍妾柳氏远远地送出去。今生,他只要有杨素心做他的唯一就够了。

  他料到以杨素心的烈性,一定会来质问他。因此,当晚,他命人备下了果品香茶,更换了厅中的薰香,大开了府门,并遣退了所有的下人,独自一人坐在厅里,静静地等待着。

  时隔多年,杜庭儒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天夜里,北风刮得甚是猛烈,到了二更天的时候,天上还落起了雪。散粒状的雪花借着风势,无情地肆虐。没过多久,天地间便是一片茫茫的灰白。而杨素心那纤弱伶仃的身形便穿过那无边的雪雾,步履沉重地走入厅中,出现在杜庭儒的面前。

  尽管杜庭儒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杨素心吓了一跳。那个秀丽绝伦、丰神奕奕的女子,此时却面色苍白,鬓发散乱,一双乌漆漆的眸子如漫天的雪雾,让人看不清楚。已是深冬的天气,她的身上却只系着一袭单薄的月白素锦披风,露在披风下的一双轻便软鞋上溅满了泥水,显然是狂奔来的。

  杜庭儒的心中一痛,急忙上前去扶。杨素心却猛然后退了一步,目光冰彻,如一根深刺进他心里的尖锐的针,“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杨素心的声音充满了迷惑,更多的却是绝望。杜庭儒没有任何犹疑,重重点下头去。

  杨素心本是凭着一股激愤飞奔而来,此刻见杜庭儒竟然亲口承认,心猛然沉了下去,再也支持不住,颓然跌坐在地上。目中似是要流泪,又似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杜庭儒低低叹息,蹲下身去,柔声道:“我扶你起来,别伤了身子。”杨素心冷冷地向他看去,忽然抬起手来,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给了杜庭儒一记耳光。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杜庭儒白净的面上霎时显出五个鲜红的指印来。

  杜庭儒被打得微微一怔,很快又面色如常,依旧将杨素心稳稳扶起。杨素心眼中恨意刻骨,“当真是我看错了你,你竟是如此卑劣的小人,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这么做?”杜庭儒微微一笑,轻轻执起杨素心的手,满脸柔情似水,声音宛如梦呓,“因为,因为我喜欢你。”一边说着,一边手下暗暗使劲,杨素心便身不由己地跌入他的怀中。

  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飞入他的鼻端,杜庭儒的心忽然狂跳了起来。自相识以来,他们之间一向彬彬有礼,从来没有象眼前这一刻,靠得如此之近,近得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如玉的肌肤、樱桃般的红唇。杜庭儒已经不能自己,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忘情地吻在那红唇之上。

  杨素心惊骇地看着不断接近的杜庭儒,记忆中那个清润如水的面庞已经变成了眼前这个充满了危险的男子。杨素心使劲挣扎起来,但无论她怎样努力,却始终挣不脱杜庭儒铁铸一样怀抱。她这才发现,文弱书生模样的杜庭儒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身手显然比她要好得多。杨素心已经绝望,她的手忽然碰到了藏在腰间的一柄匕首。

  杜庭儒紧紧地搂着杨素心,恣意地吻着她。杨素心的挣扎更挑动了他心中的热血,激起了他深埋的渴望。忽然,他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怀中的杨素心突然安静了下来。他抬起头来,发现杨素心手中正执着一柄匕首,狠狠地向自己的身上刺去。

  杜庭儒大惊失色,一下子攫住了她的手腕,将那柄匕首夺了过来,远远地扔了开去。杨素心脸色惨白,踉跄后退。杜庭儒看着杨素心慌乱逃开的身形,面上又惊又怒,失声道:“你,你宁愿死也不愿我碰你,你对我难道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杨素心的后背已靠在厅门上,声音斩钉截铁,“我的心意你早就懂得。你不是他,你也永远做不了他。无论你做什么,都只是痴心妄想。”

  杜庭儒怔在当地,头似被什么重重地击了一下。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回答道,“我不是他,我也永远做不了他。无论我做什么,都只是痴心妄想。”那声音反复几遍,如海边的浪头,一浪高过一浪,渐渐充斥了他的整个脑际。他也是个骄傲的人,而她竟然将他的骄傲践踏在了脚下。杜庭儒忍不住嘶吼道:“不--!”他直直地向杨素心看去,双目赤红,面上忽然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那笑容宛如垂死前的挣扎,充满了愤恨、悲痛、嫉妒,映着脸颊上的那几个鲜红的指印,扭曲得可怖。

  杜庭儒一步一步向杨素心走去,缓缓道:“我做了这么多的事,也得不到你的一丝眷顾与垂青。好,好,我如你所愿,永远都不碰你,但你我是先皇和当今皇上下旨赐婚的佳偶,你今世做定了我杜庭儒的夫人,这便是你永远也逃不掉的命运。”杨素心的手死死地扣在门扉上,身子抖得如同一片风中的落叶,“你为何这样执迷不悟,我心里只有他一人,而且,我已经怀了他的骨肉。求你,求你放了我吧。”

  杜庭儒的脸色蓦然惨白,倒退几步,失神道:“你们竟至如此,你,你是我杜某人的文定之妻,你竟然与他人珠胎暗结。你,你……”话音未落,却狂笑了起来,笑到不可遏制,笑到咳呛不止。他忽然纵身上前,攫起杨素心的下颔,狠狠道:“我为何要放了你,我们的缘份是上天注定的,你还是乖乖地等着我杜府的花轿吧!”杨素心忍不住扑在门上,痛哭失声。过了良久,她终于直起身来,满脸狠绝,语声如冰,“好,你既然一心要娶我,我就嫁给你。只是,从今以后,我们便是一对怨偶。你给我的,我会恨你一生一世。”说罢,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杜庭儒默默地将杨素心抱起,轻轻贴上她凉沁的额头,不住低语,“素心,素心。”杨素心神智早已晕迷,容颜惨淡,眼角兀自挂着泪滴,杜庭儒久久地凝视着,半晌又道:“素心,我是这样的爱你,你为何还要伤心。难道是我错了?我没有错,我怎么会错。只有这样我们才会永远在一起。”

  当夜,杜庭儒偷偷将杨素心送回了赵国公府。此后,便暗中派人日夜监视。而杨素心似乎心如止水,竟再未出府中半步。

  那一年的腊日,是杨素心与她意中人约定的见面日期。在那日清晨,天还是昏黑的一团,杨素心便独自一人出了府,奔向了约定的地点。这也许是她最后的希望。

  杜庭儒早已知道这个约定,他早在前几日,便已派人沿路拦截。他的目的便是要那人无法赴约,他要让杨素心彻底死心。但令人意外的是,他派人的人都无功而返,原因是那人竟没有出现。

  杜庭儒躲在一旁,看着痴立在风雪中的杨素心,心中充满了怜惜,也充满了喜悦。杨素心孤独地站在那里,看着天色由明亮转为昏暗,再到月亮升起,她的面容也由希望到失望,终至绝望。终于踉踉跄跄地走了回去。自此,杨素心似乎真的死了心,而赵国公府也开始筹办婚事。

  对于那人的失约,杜庭儒虽然欣喜若狂,但却并没有放松。他依旧派人守候在那个约定地点的周围,直到七日后,他们终于发现了那人的踪迹。杜庭儒心中虽然恨极,却也有些忌惮,只是藏身暗处监视。又过了七日,那人也是满心失望,留下印记后才依依不舍离开。杜庭儒目送那人离开后,亲手毁了那印记,他心中明白,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几日后,杜府张灯结彩,鼓乐喧天,宾客盈门。大红的花轿将杨素心迎进了杜府的大门。杜庭儒终于达到了目的,杨素心现在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夫人。他的心中异常复杂,有喜悦,有痛哭,还有无法言说的失落。他挂在脸上的喜气,莫不如说是报复的快意。他几乎已经预见到,他和杨素心的未来已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始。

  新婚之夜,杜庭儒守住了自己不碰杨素心的诺言。他一个人静静坐在在新房前的长廊上,看了整夜的月色。他知道,房中的那人也同他一样,睁眼到了天明。第二日,杨素心便命人将自己迁居到了寒碧轩,自此青灯古佛,少见外人,性子也愈发清冷起来。而二人也开始了数十年的冷冷相对。其间,杜庭儒也曾努力修复他们的关系,但杨素心却并不领情,日积月累,杜庭儒终于放弃。他本想婚后便送走侍妾柳氏的想法也搁了浅,柳氏倒成了他专门激怒杨素心的棋子。

  杜沅沅听到这里,面色已变了几变。不只是因为杜庭儒和杨素心耐人寻味的故事,还有她听到的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杜沅沅抬起头,杜子珏和沈毓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显然同她一般想法。杜沅沅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我已经怀了他的骨肉”,似乎是杨素心的话,“守住了自己不碰杨素心的诺言”,似乎又是杜庭儒的话,杜沅沅的手心里已满是汗意,有一个事实正在破茧而出。她上前几步,直直看着那个坐在红棺旁眼神低迷的男子,颤颤叫了声,“爹!”

  身世之秘

  听到杜沅沅的唤声,杜庭儒微微抬起头来,但那眼中一片迷茫,如黄昏低沉的暮霭,幽深得看不清方向。他似乎仍沉浸在对往昔的回忆当中。

  杜沅沅已走到了杜庭儒的眼前,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心中似有什么立时要爆发出来,急切道:“爹,你告诉我,杜沅沅,不,我是不是那人的女儿?我是娘成亲前带过来的,是不是?”

  杜子珏和沈毓都站起身来,紧张地看着杜庭儒。二人心中均是七上八下。杜子珏迟疑地唤了声,“爹!”那声音也是颤颤的,却含着些模糊的惊喜,心头那个长久以来压迫得他无法呼吸的重担似乎正要卸去。沈毓则有些无所适从,他带着那个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千里迢迢而来,最终一切却急转直下,他不仅寻到了人,还发现了另一个秘密。

  杜沅沅的手握得很紧,长长的指甲几乎要陷进杜庭儒的手心。杜庭儒一时吃痛,向杜沅沅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大变,使劲甩开杜沅沅的手,“腾”地站了起来。杜沅沅被甩了一个趔趄,身后的杜子珏和沈毓急忙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杜庭儒不住地喘息,目光虽看着杜沅沅,却似透过她的脸看着另外的地方,他厉声道:“素心硬要生下你,我知道,她就是为了羞辱我,惩罚我。她将你带到我面前,让你叫我爹。可笑啊,真是可笑!我不仅没有得到素心的心,还替她养了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十几年。”那声音似是控诉,似是悲愤,更似自怜,在午夜的灵堂内回荡,久久地叩击在众人的心头。

  此时,杜沅沅的心中已清如明镜,她寄魂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并不是杜庭儒的亲生女儿,而是杨素心与那意中人的孩子。难怪真正的杜沅沅性子如此孤冷,难怪她不被家人疼爱,原来内里竟然有着这样的隐情。

  杜沅沅的心中百感交集,她看着眼前似已陷入混沌状态的杜庭儒,又是忿恨,又是可怜。杜庭儒的一念之差,炮制出了四个人的悲剧。首先是他自己,虽然以卑劣的手段强行将杨素心留在了身边,但是,他不仅没有感到丝毫的幸福,反而成了一种折磨。即便是杨素心死去,这种折磨只怕也要跟随他直至终老。其次便是杜沅沅真正的父亲,虽然对感情坚贞不渝,但却背负了一生的痛苦。沈毓最终完成了任务,但也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打击,二人那次的分别竟变成了永诀。第三个便是真正的杜沅沅,她不平凡的身世,注定了有这样孤冷无依的一生,直到她死去,也没有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而最后一个,也是最可悲的一个便是杨素心了。这个本可以伴着知心爱侣,快意江湖的奇女子,却如此悲苦孤独地渡过了短短的一生,然后悄然远去,留下一个永远的遗憾。

  杜沅沅的眼中已有了泪,恍惚看见了藏书小阁中那张飘落的冷金笺,笺上依旧是那首工整小楷题的词:

  蝶恋花

  魂飞青芜碧柳处。山重水复,道是无寻处。举酒无言管弦冷,孤灯明月相对看,

  年年岁岁斜阳暮。不见离人,黯然红颜老。门掩春色残照里,晨钟暮鼓声声住。

  杜沅沅在棺犉前轻轻跪了下去,任凭泪水一滴一滴落入膝前的尘埃,喃喃祝祷,“娘,你今生受了这么多的苦,答应女儿,来世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幸福!”

  杜子珏站在杜沅沅的身后,专注地凝视着杜沅沅的背影,毫不掩饰满眼的热切与惊喜。他的嘴角微翕,似在说着什么,那声音又极低,只有近在咫尺的沈毓听得分明,“你竟不是我的妹妹,你竟不是我的妹妹。”

  英帝坐在宽大的紫檀木腾龙书案后面,手中虽是无意识地摆弄着一只田黄石雕瑞狮纸镇,但却异常专注地听着站在下首陆六福的回禀。

  “杜夫人丧仪诸事已毕,贵妃娘娘自是十分伤心,让奴才回皇上一句,还要在府中耽搁些日子。”英帝微微蹙了眉头,心中有些担心,半晌叹气道:“就依她吧。你再派几个得力的人过去,照顾好贵妃起居。”

  正说间,一个御前太监快步走进殿来,躬身道:“启禀皇上,京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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