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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是不会卷入这宫中纷争去的。
想到这儿,不觉嫣然一笑,看向林锦儿,“锦儿妹妹玉雪可爱,又有谁能及的上。悦妃娘娘不是也对你青眼有加吗?”林锦儿脸色微红,“悦妃娘娘只说我天真纯稚,宫中少见我这样的女子,皇上定会喜欢。”说罢,眼神温柔如水,满含期待。这宫中女子,唯一的愿望便是得到皇帝恩宠,既可怜也可叹。见此情景,杜沅沅暗暗摇了摇头。
对于丽妃的加赏,在情在理杜沅沅都要到丽妃宫中再次谢赏。故这日礼仪修习刚过,便由兰兮安排,杜沅沅向丽妃的祥萃宫而来。
祥萃宫位于禁宫西路,与御花园西首相邻。是一处颇为恢宏的殿阁,外形与皇后的凤仪宫不相上下。足以显示出丽妃在宫中的超然地位。
杜沅沅向守门太监说了来意,不一刻,便有一个宫女从宫内出来,举止之间落落大方。见到杜沅沅,微笑道:“奴婢是紫璎,娘娘请姑娘进去。”便在前引路。杜沅沅暗想,听说宫里得宠主子的丫头比那不得宠的主子都强,这个叫紫璎的言行之间宛如大家闺秀,今天算是见识了。
二人进了宫门,转过一个金玉满堂浮雕影壁,穿堂过院。杜沅沅沿路只见处处雕梁画栋,华美异常。一直行到后面的殿阁,门前有几个宫女垂手而立,寂静无声。
到了门前,紫璎站在帘子外边道:“娘娘,杜姑娘来了。”立刻,丽妃娇媚的声音从内殿传来,“进来吧!”。旁边的宫女立刻打起帘子。杜沅沅跨过门槛,进了房内。见丽妃穿着常服,斜倚在琉璃榻上。貌似慵懒,一双眼睛却清亮无比。
“臣女参见娘娘,特来谢娘娘日前的赏赐。”杜沅沅行了个大礼。“妹妹不用多礼”,丽妃亲自下榻来扶。又一迭连声地叫宫女奉茶。言行之间异常和善,似乎与杜沅沅颇为亲密。杜沅沅心知丽妃必是要将自己为其所用,心中已有了对策。
丽妃与杜沅沅谈了一会闲话,忽问道:“妹妹觉得我这祥萃宫如何?”杜沅沅稳住心神,侃侃而道:“娘娘宫中殿阁轩丽,金碧辉煌,自是富贵逼人。”“那姐姐我呢?”丽妃又问。杜沅沅又道:“娘娘天姿国色,如今圣眷正隆,自是旁人无法相比。”丽妃这才笑道:“妹妹就不想似我这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吗?”杜沅沅心中一紧,终于说到了正题上,丽妃竟是想以荣华富贵为饵。于是,面上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低头道:“臣女福薄,不敢妄想。”丽妃接道:“妹妹冰雪聪明,怎会不知我的意思。姐姐入宫多年,现今虽蒙圣上恩宠,却也明白好景不常的道理。现正需妹妹这样的人物来帮衬着姐姐。姐姐虽无用,让妹妹一夕之间得蒙圣宠还不在话下。今后自有荣华富贵让妹妹享之不尽。”
杜沅沅见丽妃话已说明,知敷衍无用,只得跪下道:“臣女乃是个愚笨之人,实在不值得娘娘如此。臣女只望一切平安。只恐娘娘错爱了。”丽妃一听此话,明白杜沅沅已断然拒绝。脸色微变,不由得连声冷笑,“那姐姐就不阻拦妹妹过平安日子了。”一甩袖子,往内殿去了。杜沅沅知道这一番直言不讳的话已然将丽妃得罪,便匆匆告退出来,自回了晴潇馆。一路上,杜沅沅思来想去,祥萃宫中的一番话必然已激怒了丽妃,对自己的蓄意落选或许能有所助益,心中微微有些放松。
紫璎进了里屋,见丽妃坐在椅上面色不豫。忍不住道:“这杜沅沅好生不识抬举,娘娘趁早处置她算了。”丽妃阴沉开口:“在秀女中,杜沅沅算是最出挑的了,圣上亲选时必会被选中。此女如不能为我所用,决不能让她参加圣上的亲选。”想了一刻,又道:“你去晴潇馆,让兰兮安排秀女周青璃来见我。“又冷笑道:“杜沅沅,难道人人都似你这般。”嗓中微微一哼。紫璎应了声是,退出殿外到晴潇馆出去了。
周青璃乃是礼部祠祭周邦国之女,是其小妾所生的女儿。因身份庶出,在家中并不受宠。但她生来就有如蜜糖般的肤色,甜美可人的姿容,倒也是个出色的美女。此次应选,本自恃美貌,认为必能一举中选。但进宫后,见秀女们个个国色天香,每日里都在担心选秀不中。听到丽妃召唤,自是喜悦万分,对丽妃的授意也一概应允。只一样,思前想后却颇费踌躇,周青璃坐在晴潇馆自己房中,手拿一只彩绣吉祥什物香囊犹豫不决。脑中想着刚刚在祥萃宫中的情景。
周青璃唯唯诺诺地坐在一侧,丽妃端着茶盏慢悠悠道:“想要成事就要有非常手段。你们这届秀女中,杜沅沅是最出色的,只要参加了亲选,圣上一定会钦点。到时,可不是你我能掌控的。不如……”,丽妃顿了顿。目中闪过一抹狠绝:“不让她参加圣上亲选。这个……”,丽妃将一只彩绣吉祥什物香囊推到周青璃手边,“待亲选前夕,只要一点儿,她就如同暴病,再也不会跟你争了。”周青璃面如土色,“娘娘,臣女不敢。”“不敢?”丽妃冷下了脸,“那你就躲在晴潇馆内,日日盼着君恩吧!”周青璃颤颤巍巍拿过香囊,思忖片刻,重重地点了点头。
“难道要自己亲自去动手?”周青璃虽一心想攀高枝,却并不愚笨。自小,她就知道,因为自己母亲是个不甚受宠的小妾,她又是个女孩,因此,在府中地位卑微,旁人都不将她放在眼里,但是,也让她学到了不少东西。她思来想去,“一旦事发,这毒害秀女的罪名可承担不起。不如……”,忽然周青璃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就是杜沅沅同父异母的姐姐杜婠婠。杜婠婠与杜沅沅的不和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其中的缘故不想也知道。周青璃忽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甜美可人,但那笑容里竟有一丝算计的味道。
接下来的几天,周青璃对杜婠婠忽然热络了起来,两人经常呆在一处。终于有一天,周青璃在后院竹林里偷偷将香囊塞给了杜婠婠。杜婠婠并未迟疑,接过香囊,立刻藏于袖中,不动声色地走回了宿处。
在这件事上,杜婠婠也并不笨。她知道周青璃只不过在借自己的手渔利。但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即便是做了,又有谁会知道。回到房内,杜婠婠偷偷将香囊藏于妆奁内。窗外似乎有人影一闪,杜婠婠低着头并未看到。
杜沅沅从房里出来,走到前院游廊,忽然想到丝帕还落在房内,便回身去取。走至半路,见林锦儿匆匆向外行去。见到杜沅沅,急道:“我的手镯不见了,我去找兰兮问问。”说罢,并不停留,直向外行去。杜沅沅听罢笑笑,不以为意,这林锦儿颇有些粗枝大叶,总是丢三落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找到了失物。走进房门,透过窗棂,隐约见杜婠婠正匆匆忙忙合上妆奁,又向左右看了看,举止间颇有些奇怪。杜沅沅心中起疑,偷偷退至一边。待杜婠婠出门后,进入房中,径直到杜婠婠的妆奁内查看,发现一只彩绣吉祥什物香囊,看质料并非宫外普通之物,应是宫制。杜沅沅不免上了心,见四处无人,便偷偷拆开一角细看,只见包内俱是些白色粉末。杜沅沅点取一些化入盏中,随手拔下头上银簪点试,钗尖微微发黑,竟是毒药。
杜沅沅紧握着香囊,征忡许久。有风从远处吹来,透过轩窗细小的窗棂,一丝一丝地刮在人脸上。此时天气已暖,但她依旧觉得肌肤生寒,心里心外处处都是凉意。过了一会儿,杜沅沅站起身来,将香囊内粉末倒出窗外。细小的粉末随风吹开去,转瞬间便没了痕迹。杜沅沅又从身上掏出从宫外带入的摘绫芙蓉香囊,将内里藏匿粉末一半倒入彩绣吉祥什物香囊中,按原样依旧放入妆奁内。低语道:“如你已存害我之心,便不要怪我。”拿了丝帕,脸色如常,施施然出门去了。
嫁祸
春色一天浓似一天。从晴潇馆遥遥望去,御花园中连绵秀色,娉婷的杨柳、多姿的玉兰,玉嫩的水仙。金盏菊、樱花、杜鹃花、报春花、海棠花次第开放,一时之间分外热闹。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圣上亲选的日子一天天近了,秀女们不禁都紧张起来。有门路的,拿出银子首饰,打点太监、宫女,询问亲选当日情形;没门路的,或是搓脂涂粉,或是暗自嗟叹。只有少数人一脸笃定,不动声色。这里面自然就有杜沅沅。说起来,杜沅沅并不是一点儿不在意的。到时一切是否真如当初料想,杜沅沅的心里并没有底。
自上次后,丽妃那边便没了动静。想是对杜沅沅已死了心。但是,没过多久,琼章宫的悦妃也遣人来传她过去问话。想到那天见到悦妃的情景,杜沅沅心中又是一寒。
悦妃的琼章宫在禁宫东路,晴潇馆的东南方。殿阁朴素庄重,甚少装饰。就如同悦妃本人一样,含蓄内敛,让人绝对不可轻视。悦妃语声温和:“本宫知道你前几日去过丽妃娘娘处。娘娘说了什么,本宫并不想知道。本宫想要说的是,丽妃娘娘的许诺,本宫一样能够做得到。还有,你与澜儿之间的过节,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本宫绝对不会计较。”说罢,眼波温和,直向杜沅沅看来,但杜沅沅却觉得,那眼中隐隐的窥视光芒,就如同尖刺,扎得人喘不过气来。
对于悦妃,杜沅沅心里倒是颇费了一番思量。自己本是一个小小的秀女,纵然不打算留在宫中,也不想树敌太多。悦妃表面一副温和稳重的模样,其实,心机远比丽妃还要深得几分,只怕是不好推脱。正在费神,忽听得院外小太监扬声道:“秀女田澜姑娘拜见娘娘。”心下一松,真是救星到了。田澜大步走进殿来,见到杜沅沅,脸色一变,目中满是不屑神色。杜沅沅急忙告退。悦妃也不好挽留,所谈之事暂且作罢。对于这个妹妹,悦妃也是颇为无奈。
杜沅沅回到晴潇馆后,一连过了几日,悦妃都没有再派人来。想是被田澜所阻,已经放弃,内心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悠忽又过了几日,晴潇馆中似乎颇为平静。一日,杜沅沅正在房内午睡,突听得院内人声鼎沸,不一刻儿,便听见兰兮在外敲门。杜沅沅急忙披衣而起,兰兮入内福了一福,道“请姑娘移步院中,内务府的公公说,有人报秀女藏了违禁之物,特来查看,姑娘也不必惊慌,公公们看后就走。”杜沅沅暗自吃惊,秀女们个个一心准备圣上亲选,会私藏什么违禁之物。虽然心中疑惑,却面色平静,依言走到院中。
院中已站了大部分秀女,三两个聚在一处,面色惊疑不定。人群中独田澜脸带得意之色,眼光俾倪着杜沅沅,似是静待好戏。不一会儿,一个太监从杜沅沅隔壁房中似是搜出了一个物事。向一个身穿棕红色袍子,领口和袍角滚绣环带纹的太监低声耳语了几句。那太监将那物事拿在手中,随手翻看了一下,眸光不由得凌厉了起来,直看向秀女这边。秀女们都非常惊骇,生怕是自己出了问题。
那太监向兰兮道:“这房中中间床榻住的是哪位姑娘?”兰兮施了一礼,“是秀女卫夕焉姑娘。”卫夕焉听到提及自己名字,立时便脸色苍白,宛如惊弓的小鸟,战战兢兢走上前,脚一软竟然跌在地上。那太监丝毫不见怜悯,将手中之物在卫夕焉眼前晃了晃,“卫姑娘,不是奴才狠心,你收藏的东西,实在不合宫中的规矩。奴才们只好得罪了。”
杜沅沅这才看清,太监手中拿的竟然是一本《春宫图》,不禁大吃一惊。卫夕焉是秀女中最胆小懦弱的一个,要说她冒着天大的胆子在床榻之上私藏着《春宫图》,便是说破天也没有人相信。况且一个羞涩、单纯的弱质秀女,对那《春宫图》恐怕看一眼都会羞得抬不起头来。要说私藏,真是万万不可能。想到这,杜沅沅立时便想上前,替卫夕焉辩白。忽然瞥见站在众人之前的兰兮紧张地看了她一眼,无法察觉地摇了摇头。杜沅沅刚刚迈出的步子不由一顿,呆愣在那里。
这时,有两个太监上前,架起卫夕焉。卫夕焉似乎方才醒悟过来。膝行上前,抱住那太监的腿哭诉到,“冤枉啊!真的冤枉啊!不是我的,我从来没有过这种东西。”眼泪立时流了满脸,头发也散开了。那太监似是为难的摇了摇头,“奴才们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委屈姑娘先关一夜,待奴才回禀了丽妃、悦妃两位娘娘,再做处置。”说完,示意了一下,那两个太监不顾卫夕焉的哭泣哀号,将其硬拖了出去。卫夕焉的哭声远远传来,含着无尽的委屈与伤心。秀女们都面色发白,驻足院中良久,才三三两两散去。
杜沅沅一眼看到了人丛中的田澜。田澜的脸上已不复刚才那得意洋洋的模样,而是十分的惊诧,转而眼光忿恨地盯着杜沅沅,似是要喷出火来。最后,恨恨地一跺脚,进房去了。看到田澜的表情,杜沅沅突然象是想到了什么,却又快得让人抓不住。兰兮走过她身边,“卫夕焉会怎么样?”杜沅沅低低地问。兰兮摇摇头,“可能会被降为官奴,终生不得脱籍。”“什么?”杜沅沅脸色煞白,可怜卫夕焉,只此一次,便永世不得翻身。
杜沅沅黯然走回房内,缓缓在床榻上坐下。忽然间惊跳了起来。她的床榻也在中间。田澜开始的那种脸色,象是要瞧她的好戏。后来,揪出了卫夕焉,田澜那份懊恼的神色,分明是发现弄错了人。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布局出了差错,东西误放到了卫夕焉的床上。而原本,那本《春宫图》是要放在她杜沅沅的床上的。想到这,杜沅沅蓦地全身沁出了冷汗。如果一切都没有弄错,将要被卖做官奴的,就是她杜沅沅了。只是可怜了卫夕焉,白白做了替死鬼。
杜沅沅呆呆的坐着,只觉得欲哭无泪。空气中传来极缠绵的槐花香气,这往日清甜的气息,现下只让人觉得胸中烦闷。这些奸猾诡谲的手段,实在是太可怕了。
天渐渐地暗下来,一颗颗星星在黑蓝的天幕上闪闪发光,象是一双双眼睛,一双双卫夕焉幽怨的眼睛。
杜沅沅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从妆奁中取出一张银票,顾不得看数目,又随便拣了几件钗鐶首饰,用手绢包做一包。直向兰兮房中而来。见到兰兮,杜沅沅低头便跪,口中道:“请兰兮姑姑成全。”唬得兰兮也一下子跪了下去。一迭连声问:“姑娘这是怎么了?”杜沅沅只是不起:“求姑姑,让沅沅见见卫夕焉姑娘吧。”兰兮脸色发白,“这可使不得,要让人看见,会毁了姑娘你的。”杜沅沅眼中流下泪来。“和卫夕焉姑娘也相处了这些时日了,眼看着就见不到了。也不知她去个什么样的去处。姑姑可怜可怜卫姑娘,就让沅沅去见见,道个别,留个念性。”兰兮听得红了眼。咬了咬牙,“姑娘真是善心,兰兮就帮姑娘这一回。不过,只能一会儿。”杜沅沅喜出望外,连忙点头,“多谢姑姑,多谢姑姑,沅沅看看就走。”
二人偷偷来到后院的柴房。因内务府还没放下话来,故卫夕焉当夜暂关在此处。杜沅沅轻轻敲了敲柴房的门,隔着门板小声叫道:“卫姑娘,我是沅沅,你听见了吗?”良久,门板那头有细碎的声响,似是有人慢慢移了过来。只听得卫夕焉声音沙哑道:“是沅沅姑娘。”似是突然激动了起来,“你快去跟他们说,我是冤枉的,我没有什么《春宫图》。我是冤枉的。”声音伴随着低泣声。显是伤心已极。杜沅沅一阵难过,将手帕包从一边窗棂间递过,宽慰道:“卫姑娘,别再哭了。事已至此,伤心也无用。这些东西你拿着,出去后也好有个依仗。保重自己的身子,说不定将来还能有转机。”
卫夕焉只是哭泣,并不答话。兰兮见天已不早,连声催着,杜沅沅只得一步一回头地走了。隐约听得卫夕焉的啜泣声在静静的夜里远远地传了开去,含着无尽的绝望与悲伤。
心乱
自从卫夕焉一事后,杜沅沅俨然沉默了许多。每日跟着教习嬤嬤学完礼仪,便独自一人留在房内,不言不语,渐渐身体倦怠、不思饮食起来。兰兮请旨唤来太医。太医隔帐请脉之后,只说是积郁难舒,乃至郁结于心。开了个散结理气的方子便告辞走了。
兰兮见太医走远,急忙阖上房门,走到榻前。语重心长地对杜沅沅道:“别怪奴婢多嘴,奴婢知道姑娘心好,见不得这些个暗算诈欺的勾当。但这深宫内院,比这更心狠手辣之事多了去了。姑娘既进了宫,少不得将那些慈悲之心收回去。在这步步危机的地方,姑娘要处处小心。哪还有多余的心思感叹旁人如何!”杜沅沅将脸转向内壁,眼睛瞄着帐子上那些个浮凸花纹,一声不响,只是嘴里悠悠叹了口气。兰兮知道她将话听进去了,遂不再劝,悄悄退了出去。
杜沅沅躺在榻上,模模糊糊似要睡着。突听得房门一阵轻响,心中虽然疑惑,但依旧纹丝不动,看来人有何动静。不一会儿,感觉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