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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李敖:孙中山研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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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近就询之,皆以先须告以书于格式,及用何纸张,刷印多少,乃可定其价格云云。大

著杀青后,如蒙在京分印,请即先将样本见示,是荷。肃此敬复,并请大安

                                              蔡元培 同叩 八年一月二十一日

                                              张相文

    陈启礼如果会读书,至少能从这四封信里,看到极有趣的“前事不忘”:

    第一、国民党革命成功,本来是靠着黑社会的帮助,所以老同志蔡元培、张相文写信给

孙中山,说我们写历史,对黑社会的帮助“饮水思源,尤不容忘其本来”。

    第二、不料孙中山却批复他的老同志,竟说黑社会“于共和革命,实无大关系,不可混

入民国史中!”

    第三、孙中山批复以外,又回信说他不赞成肯定黑社会的帮助,——“文于此意,犹有

异同。”黑社会“于共和革命,关系实浅”,所以不要“杂厕民国史中”!

    第四、老同志不服气,他们再写信表示:“至同盟会兴,乃与共和有直接关系,然固亦

秘密党会也,且亦多吸收各会分子。……”老同志话说得很客气,但是历史就是历史,是抹

杀不掉的!

    从这些“前事不忘”的文件中,陈启礼早该看出国民党“利用黑社会,然后踢掉黑社会

的章法,早就载诸史册了。早就载诸史册还不提高警觉,敬国民党而远之,宜乎有今日之下

场也!陈启礼不好好读《国父遗教》于先,以致空呼负负于后,不亦悲乎,不亦悲乎!故黑

社会什么书都可不读,唯《国父遗教》不可不读。切记呀,切记!

                                                         一九八五年四月十九日

  
孙中山蒋介石为什么不殉国?

    一九二二年蒋介石著《孙大总统广州蒙难记》,记一九二二年陈炯明的粤军炮轰孙中山

的“总统府”前,粤军将领得陈炯明惠州来电,乃开秘密会议子白云山总指挥处。叶举又接

其若密长电,指授各将领围攻总统府,占领行政各机关,及派兵进驻韶关等各方略。是夜十

时,有某军官以电话报告总统,言今夜粤军恐有不轨行动,务请总统离府。总统以为谣传,

不信之。及票午夜十二时后,林秘书直勉与林参军树巍前后来府报告,言今夜消息险恶,请

速离府,暂避凶锋。总统言:竞存恶劣,当不至此,即使其本人果有次不轨之心,而其所部

皆与我久乡患难,素有感情,且不乏明理之人,未必助桀为虐,受其欺弄。请诸君不必猜疑

,以免惊扰。林秘书等言:粤军蛮横,不可以常情度之,如其果有不利于总统时,当奈何?

    总统言:我在广州之警卫军既已全部撤赴韶关,此即示其坦白无疑,毫无对敌之意。倘

彼果有不利于我,亦不必出此用兵之拙计。如果明目张胆,作乱谋叛,以兵加我,则其罪等

于逆伦反常,叛徒贼子,人人可得而诛之。况吾身当其冲,岂可不重职守,临时退缩,屈服

子暴力之下,贻笑中外,污辱民国,轻弃我人民付托之重任乎?吾当为国除暴,讨平叛乱,

以正国典,生死成败,非所计也。林秘书等以总统决心坚忍,不敢强劝,乃即辞出。总统即

入私室就寝。少顷,各处连来电话报告,皆言:今夜粤军必乱,务请总统远离。总统不信。

迨至二时许,有某军官自粤军营中潜出,特来报告。言粤军各营炊事已毕,约定二时出发,

并声言备足现款二十万,以为谋害总统之赏金。且言事成,准各营兵士大放假三天(按:大

放假即粤军抢劫之暗号)等语。总统犹未深信。及闻各方号音自远而近,乃知粤军已经发动

,即命卫队准备防御。此时,约已三时,林秘书等复来劝总统出府。总统言竞存果敢作乱,

则娥乱平逆,是吾责任,岂可轻离公府,放弃职守。万一力不如志,唯有以一死殉国,以谢

国民而已。当时各员见总统坚定如此,非可言动,乃以数人臂力,强挽总统出府。是时,各

路皆有步哨,已不能自由通行。林秘书等为叛军步哨接连盘问数次,幸得通过。而总统单身

行至财政厅前,已遇叛军大队由东而来,诸人已不能通行。总统遂参在叛军队中,从容不迫

,履险如夷。叛军以为其同事也,亦不查问。及至永汉马路出口,总统方得脱险。……

    这是一九二二年六月十五日的纪录。蒋介石说孙中山一开始是准备“一死殉国,以谢国

民”的,可是紧要关头,他的同志“乃以数人臂力,强挽总统出府”,要他逃亡,不要他殉

国。结果呢,孙中山虽然“以文天祥自待”、认为“总统死民国,分所应尔”均见《孙大总

统广州蒙难记》),但是他毕竟没做文天祥,而让“君主死社稷”专美于前了!

    很巧的是,在蒋介石写《孙大总统广州蒙难记》后二十六年,他自己也是总统了,他也

面临了一个殉国的机会。据他在《军人魂》讲词中回忆,经过是这样的:

    讲到这里,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事实。我自从前年徐蚌会战军事挫败之时,我就抱定了以

身殉国的决心,来报答我们总理和全国人民付托的重任,尽了我的职责。我这个存心,从来

就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本来也就没有对你们说的必要。但是我们今天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

头,我们每个人心里,都应该有一个最后的打算,所以我今天要把我年来的决心告诉你们。

    当徐蚌战役失败之后,我就决定与共匪在京沪线上实行决战。我当时认为这一次战争,

是国家、民族生死存亡最大的搏斗,如果决战获胜,使军事形势转危为安,当然是国家之福

;如果不幸而失败,南京为首都所在地,我是国家元首,就决定以身殉职,死在南京,以尽

我个人的责任。因此我在未下野以前,就严令在京沪各地加强工事构筑,就是为了要和共匪

背城借一,也可以说是求得我的死所。当时有一班亲友、同志,窥见了我这尽职殉国的决心

,而且知道我平日的性格,不愿临难苟免,因此时时怕我自杀,所以他们时时在暗中提防着

。我当时明告他们.现在最希望我自杀的,第一是共匪,其次是一般投机分子;如果我自杀

了,他们就可以达到他们投降卖国的目的。徒使他们逞决一时,于国、于民、于我革命主义

,皆无有补益,所以我说此时尚未到应死的时候,亦未到最后的关头。我绝不自杀,我一定

要忍辱负重,与共匪周旋到最后关头,为死难官兵复仇,为国家、民族除害;只要我们国家

、民族还有一寸土地、还有一部军队,我一定要在这块土地上,高举青天白日的旗帜,再接

再厉,百折不回的奋斗。我这一段话,今天到会的同志中,亦曾经有几位同志亲自听到的。

实在我观察那时候革命失败的情形,体念总理“我死则国生”的遗训,如果不幸南京陷落的

时候,我唯有死在南京,才可以上报总理,下对国民。但当时有一部分意志不坚定的动摇分

子,听信共匪挑拨离间的谣言,一定要我去职下野。我在当时不得不离开这我亲自建立的首

都,和总理陵墓所在之地的时候,你们以为我必悲伤不堪,感想千万么?其实我毫无其他遗

憾,唯其中内心所不堪忍受的,就是自感“今后我无死所了”!只有这句话,才可以形容我

当时心境悲哀的情绪。我离京以后,国家的形势当然更加危急,但当时一般将领如果在京沪

一带,仍能体念我的意志,不忘革命责任,人人抱定其杀身成仁的决心,拼命作战,保卫缔

造艰难的首都,那我们即使失败,还可以对得起国家和人民。万不料一般文武干部,没有看

到敌人的影子,就只身逃亡,无形瓦解,使敌人不放一枪,不损一弹,就占领了首都,且因

之不到一年,而丧亡了整个大陆。历史上军事的失败,从来没有这种可耻可痛的情形!亡国

先例虽多,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悲惨的现象!

    这是一九五0年四月十六日的讲话。蒋介石说他自己一开始是准备“以身殉国”、“上

报总理,下对国民”的,可是紧要关头,他的同志“一定要我去职下野”。结果呢,蒋介石

虽然“决定以身殉职,死在南京,以尽我个人的责任”,但是他毕竟没死在南京,“自感

‘今后我无死所了’!”

    上面这两个故事,今天我们对照读起来,真未免感到无独有偶,并且觉得好生奇怪。奇

怪国民党中为什么总是有这种不争气同志,他们在紧要关头,总是剥夺了他们伟大领袖万古

流芳的机会、总是不让他们伟大领袖去做文天祥。结果呢,他们伟大领袖一个个都“寿终正

寝”而死,而不是“一死殉国”、“以身殉国”而死。落得只能“言教”而不能“身教”,

思想起来,岂不太美中不足了么?

                                              一九八五年六月十八夜




孙中山不准再打炮

    在国民党钦定历史里,一九二二年有一次“犯上”的“叛变、就是所谓“陈炯明叛变”

。这年六月十六日夜里,“叛变”

    开始,弟兄们,包围总统府去!对总统府打炮,孙中山狼狈逃亡。十六日.孙中山逃上

兵舰。据这年九月十八日孙中山写的《致本党同志述陈变始刺及今后方针书》,经过如下:

    六月十六日之变,文于事前二小时,得林直勉、林拯民奔告,子叛军逻弋之中,由间道

出总统府,至海珠,甫登军舰,而叛军已围攻总统府,步枪与机枪支作,继以煤油焚天桥,

以大炮毁粤秀搂,卫士死伤枕籍,总统府遂成灰烬。首事者洪兆麟所统之第二师,指挥者叶

举,主谋者陈炯明也。总统府既毁,所属各机关咸被抢劫,财政部次长廖仲恺,卒前一日被

诱往拘禁于石龙,财政部所存币项及案卷部据,掳掠都尽,因会议员悉数放逐,并掠其行李。

    总统所属各职员或劫或杀,南洋华侨及联义社员亦被惨杀。复纵兵淫掠,商廛民居,横

罹蹂躏。军士掠得物品,子街市公然发卖。繁盛之广州市一旦萧条。广州自明末以来,二百

七十余年无此劫也。五年逐龙济光之役、九年逐莫荣新之役,皆未闻有此,而陈炯明悍然为

之,例行逆施,乃至于此。文既登兵舰,集合舰队将士,勉以讨贼。

    目击省垣罹兵燹是,且闻叛军已由粤汉铁路困袭韶关。乃命舰队先发炮,攻击在省叛军

、以示正义之不屈、政府威信之犹存。发炮后,始还驻黄埔,俟北伐诸军之旋师来援,水陆

并进,以歼叛军,此为当日决定之计划,而文久驻兵舰之所由也。“这一事件中最有趣的,

是孙中山“乃命舰队先发炮”的举动。

    孙中山事后对人说,这一朝岸上发炮,是一种“炮教”(用炮打你的一种教训),为了

“以示正义之不屈、政府威信之犹存”,所以不得不打你几下子。据蒋中正《孙大总统广州

蒙难记》,“炮教”是“指定目标炮击,故人民之于是役,损伤甚微,而叛军死于炮火者,

约数百人。当时因陆上部队不能如期发动,故炮击后,叛军乃得溃而复聚,其乱卒不克平。

”可见“炮教”“炮教”,于大局无补.只是“炮教”而已。到了七月,孙中山在永丰舰上

与洋记者谈话,记者间:“先生允不再炮击羊城乎?”孙中山答称:“是也。但须附以粤军

不击予之条件。”可是你“炮教”我也“炮教”,最后海上的终告不支,孙中山于八月九日

去香港;陈炯明于八月十五日回广州,号称粤军总司令。

    第二年一月,陈炯明被赶走了,二月二十产民孙中山重回广州。三月二十一日,孙中山

手令傅秉常,要他与英领事交汉的气概。国民党对他,能夺帅而不能夺志,一点也没有法子。

    国民党虽然对陈炯明个人没有法子,但却恨屋及乌,干了一件鲜事,就是把陈炯明当年

炮轰孙中山的炮,给查封起来了。国民党在今年二月出版《国父图像墨迹集珍》,公布了这

一查封图片,并加说明曰:

    此为陈炯明叛变时,袭击观音山用炮,事变平息后,被判处封口,以为叛逆者戒。

    原来一座大炮也可以被判刑的,真令我们开个千古之眼界!

    想当年明朝崇侦皇帝吊死在万岁山(今名景山),上吊的那棵树,后来被清朝顺治皇帝

看到了,认为一朝英主,树神乃不之佑,致缢于此,此树罪不可道!乃令刑部加铁链一条,

把树锁住,以为吊死皇帝之戒!今天看到了国民党以青天白日党徽封住炮口的壮举,真忍不

住要联想到古代帝王的大脑。——

    国民党的封建主义,可真万古常新的呢!

                                              一九八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午

  

孙中山与林肯名言


——我对葛底斯堡演说的疑义


    美国宾州南边的葛底斯堡(Gettysburg)小城,在一八六三年七月一至三日,曾有一场

战事,战事下来,美国内战的北军胜了南军。在南北战争中,所争者非一城、所战者非一地

,葛底斯堡之役,论争城不是大城、论战地不是胜地,但它却在历史上逐渐脱颖而出,变成

了出了名的古战场。这个奇迹无他,乃因林肯战后在该城的一次演说而起,这一演说,就是

著名的一八六三年十一月十九日葛底斯堡演说(Gettysburg Address)。

    “老百姓失望透了”

    布兰德·豪斯(Brant House)在《林肯的机智》(Lincoln's Wit)里,提到林肯在葛

底斯堡演说前,已经在七十一号街的摄影师那儿,先看到了大演说家爱德华·埃弗里特

(EdwardEverett)准备同时演说的讲稿,那讲稿是埃弗里特先送给林肯过目的,林肯称赞

埃弗里特的周到,埃弗里特因为先讲,显然怕林肯的讲稿内容跟他重复,给林肯带来不便。

林肯看过后,表示不会有重复的危险,因为他的讲稿“极短、极短、极短”,并且还没写完

,还没写完的讲稿他正带在身上,他要在摄影师准备照相那段空档里,看看自己的讲稿。

    詹姆士·鲍德温(James Baldwin)在《林肯传》(Abraham Lincoln)里,提到在那

天的演说中,埃弗里特的演说被认为是成功的,而林肯的演说却是失败的,林肯的国务卿修

华德(William Henry Sewar)公然表示:“林肯的演说是大大令人失望的。”(Uncoln's

address was a great disappointment.)林肯自己也后悔他没有用更多的时间去准备,

他向一个朋友说:

    “我告诉你:它洗不掉了,它是彻底的失败,老百姓失望透了。”

    (Mr。Lincoln himself regretted that he had not given more time to it。”

i tell you it won't scour,”he said to a friend.“It is a flat failure,

The people are disappointed。”)

    那天埃弗里特的演说长达两小时,演说后林肯的演说只有两分钟。班哲明·托马斯

(Benjarnin Thomas)《林肯传》(Abraham Lincoln)里说:“听众刚刚注意听讲的时候

,林肯已经讲完了,掌声零零落落的。照相的人还没摆好三脚架,林肯已经转身入座了。”

    真正肯定林肯这次演说的,说来奇怪,反倒是抢尽他的锋头的埃弗里特。埃弗里特后来

写信给林肯,认为自己两小时的演说实在已尽在林肯的两分钟之中(“i should be 

glad if I could flatter myself that l came as near to the central idea of 

the occasion in two hours as you did in two minutes。”)可见林肯自己都自认失

败的演说,并不是没有知音的。这篇演说在当时虽然不乏知音,但它真正被全美和举世视为

第一流政治文献的幸运,显然还是以后的事。




“以三介词阐发无剩义”


    葛底斯堡演说场合是国葬典礼,所以演说的主调是凭吊国殇,林肯说:

    在八十七年以前,我们的祖先在这大陆上创设了一个新的国家,它主张自由,并且信仰

一种理论,就是所有人类生下来都是平等。

    现在,我们从事于一个伟大的内战,我们在试验,究竟这一个国家,——或任何一个有

这样主张和这样信仰的国家——是否能长久生存。我们在那个战争的一个伟大的战场上集会

。我们现在需要供奉那个战场上的一部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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