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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 _2009年合订本-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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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努力相信这群黑色的幽灵,是从伯格尼的G弦上钻出来,从德西的BF小调选出来,穿过弯远的时空,偶尔到这里聚会。

  我想挽留它,它却突然消逝。

  我想占有它,竟不辞而别。

  你只能于冥想中,体验那一刹那的感动。

  人的灵魂能够与大自然的使者聚合,并不多见。我庆幸有那么几次。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5期P21


   

八十年代大愿
柏杨

  第一愿是——取消籍贯。

  在三○年代之前,中国人见面,往往问曰:“老哥,吃饭了没有呀?”于是被洋大人讥为吃饭的民族。有些中国同胞自己觉得脸上挂不住,认为洋大人见面时那一套,才是经典之作,美不可言。夫洋大人见面,昔之时也,还多少有点关心,所以曰“好都有都”。前之时也,已退化为没话找话,曰“哈罗”。今之时也,为了节省能源,就只剩下一个音节,曰“嗨”,不过表示看见你罢啦,“嗨”了之后,各奔前程,你是死是活,他毫在不乎。中国同胞所以把吃饭放在第一位,因为过去中国大多数小民都在半饥饿状态,常常空着肚子投亲投友。柏杨先生幼时,常看到大人们相逢的场面,一把抓住远客,号曰:“闲言少叙,填饱肚子再说。”人生温暖,就在此一句。

  以上是老朋友见面,如果是新朋友见面,则另有一种问法,除了问他尊名大姓外,准问他曰:“府上是哪里?”即你是啥地方人呀。一旦发现对方跟自己是同一个省,立刻大喜若狂。——即令不同省,只要邻省,也是一样,贵阁下不闻“直鲁豫大同乡”乎哉。大喜若狂之余,就急急追问哪一县,如果再是同县,就更手舞足蹈,再急急迫问哪一村。于是,两个陌生的家伙,可能刹那间成为通家之好兼刎颈之交。

  我们的愿望是,把“籍贯”一笔勾销,只记地“出生地”。

  一位朋友以真知灼见的声调曰:“即令取消了籍贯,也不能消灭现在省籍的和地域的观念。”呜呼,谁说可以消灭了哉?泥土的芳香,故园的眷恋,“根”的追寻,正是人类异于禽兽的特有情操。取消“籍贯”的记载,只不过使地域观念不至于发展到危害向心力的程度。

  第二愿是吃饭分饭

  人类文化发展史上,有太多的奥秘,教人越想越糊涂。即以吃饭的方式而言,至少就发展出两大形态,一是洋大人的分而食之,一是中国人的聚而食之。为啥形成这两大差异?当初是哪位太乙真仙捣了那么一下鬼,捣得如此这般的截然不同,真需要专家学人,追根究底,找到他阁下,问问他到底是何居心。

  聚而食之的场合,大概有三种,一种是家庭的焉,一种是伙食团的焉,一种是宴会的焉。不论哪一种,都同样地不卫生。岂止不卫生而已,而且成了专门制造疾病的细菌传染工厂。有些卫道的酱瓜之士,一听说不卫生,马上热血沸腾,号曰:“洋大人亲嘴就卫生啦?他们火车站也亲,飞机场也亲,马路上也亲,怎么不传染呀?偏偏中国人骨肉团聚在一个饭桌上,不过共喝一碗汤,共吃一盘菜,就不卫生啦。崇洋媚外,也不能崇洋媚外到这种程度呀。”呜呼,亲嘴有它特定的对象,而且往往只不过一阵子,过了那股热劲,也就自动收山。聚而食之,却是每天三顿,病河永浴,白头偕老的也。而且贵阁下听说过一个故事乎,穷措大朋友年初时买了半碗食油,放到桌子上,规定每顿饭时,家人只能用筷子轻轻地沾上一下,以润枯肠。到了年底一瞧,半碗油不但没有吃光,反而成了一碗油啦,盖筷子上的大量口水,倒灌而入,自然猛涨。势大财粗的老爷,如果说聚而食之的汤和菜里,绝对没有别人的唾液,恐怕最忠实的马屁精都无法呐喊响应。夫家庭之聚,吃吃亲人的口水,或许没啥了不起。但是伙食团之聚,或宴会之聚,去吃那些毫不相关,甚至陌生人的口水,就实在于心不甘。

  柏杨先生不行或有幸,曾参加过一个大伙食团,跟抗战时的学生老爷一样,见饭愁的镜头,再度重演——不过经常却是都有几块肉的,而奋斗的目标也就信可那几块肉。嗟夫,在聚而食之的战场上,最可怕的有三种人物,一曰“菜狼”,一曰“菜虎”,一曰“菜端”——菜端最最高竿,英雄好汉把菜盘索性端到自己御面之前,别人多看一眼,他的鼻子都能冒出烈火。幸好“菜端”动物,属于稀世之宝,不容易碰见。最常碰见的是“菜狼”、“菜虎”。这类朋友的精彩表演,跟知识程度无关。柏老曾一度跟一位大学堂教习一桌,从第一顿开始,菜刚拿到台面上,他阁下就两眼发直,筷子在他尊手中转动如飞,抽冷子就把埋伏在萝卜深处的一块肉丁发掘出来。大家刚要惊呼,第一块“咕噜”一声,早下了肚,第二块已祭到半空中矣。三下五除二,饭才吃了几口,菜已全光。

  第三愿是直呼名字

  人之有名字,稀松正常,兼平常稀松。贵阁下此生恐怕还没有遇到过没有名字的人。如果遇到,包管你目如铜铃,三天都想不通。刚生下的娃儿当然是没有名字的,但你只要一问,他就马上会有。如果是小子,老爹老娘曰:“就叫他狗屎蛋吧。”如果是一位千金,老爹老娘就会脱口而出曰:“俺叫小咪咪。”于是,刹那之间,大势已定。

  然而,这么简单明了的事,发生在中国同胞身上,却死搅蛮缠,把人搞得气喘如牛。这跟农业社会和儒家学派有关。夫农业社会是静态的,知识分子蹲到象牙之塔里,在名字上动动手脚,花样翻新,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而儒家学派的精髓恰恰建立在繁文褥节上,知识分子在名字上动手动脚和花样翻新,就更有了理论根据。遂驴毛炒韭菜,成了乱七八糟的复杂局面。

  呜呼,一个仅名字就一大串,又加上禁忌,又加上头衔,群魔乱舞,老虎屁股乱撅,不但使人头昏眼花,也使人际之间的关系,充满了势力和隔膜。去年金庸先生回国,特别问我曰:“老头,你的敝大作里,对任何人都直呼其名,都一律先生女士,为啥?”为啥?就是为了大家都一样。

  我们有权要求中国人的人际关系单纯化。直呼名字不过是一个开端,纯靠直呼名字当然达不到目的,但至少可使大脑多留出一点空隙,去记忆和思考别的。

  第四愿是联考改变

  提起来联考,柏杨先生一向忠心耿耿,誓死拥护。为了它跟人吵过架,也为了它跟有些人横眉怒目,有无数篇敝大作为证,可不是自己猛往脸上抹粉也。盖联考的好处,在于不必忽冬忽冬乱跑,御体不出城门,就可投奔千里外的学堂。贵阁上对科举一定熟悉,多少考生,形单影只地跋涉三个月五个月,去京师殿试。有的固然平安到达,但也有的病在路上,有的死在路上;有的被小偷偷个净光,有的索性被强盗老爷一刀两断。幸而平安到达的,考取啦身价十倍,一旦落榜,只好流落异乡。有钱的还可以租间公寓,坦头苦读,等候三年。穷朋友则只能投宿到破庙,有病没人管,饿死没人埋。多少家庭子弟,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去渺无消息。中国文学作品中很多悲剧——诸如蔡伯喈、陈世美等等,都是用“赶考”作为主题的。幸好从前考生都是脏小子,如果也有女娇娃,恐怕遭遇更要惨不忍睹。那时候就有联考制度的话,分别在各省或各县举行,只把试卷集中京师评阅,将减少多少辛苦,多少生离死别乎哉。

  第五愿是——不再托人带东西

  事实上,不仅从国内带东西到国外,纵是从国外带东西回国内,灾难同样惨烈。而且也不仅托带东西,还有托买东西,节目更是热闹。跑腿朋友从香港买到后,却在海关没收啦,好吧,怎么交待吧,主顾交给你的是白花花的银子,你却交给他一张没收单或保管单,恐怕三十年交情,立即废于一旦;幸而过关斩将,呈现到他阁下面前,“哎呀,俺不是声明要翠绿的呀,你怎么买墨绿的呀?俺不是说要三十八寸的呀,你怎么买三十九寸的呀?”面色如铁,痛不欲生。跑腿的只好退钱,如果不退钱,三十年交情也准泡汤。但是,惨不忍睹的还在后面,那就是上海式“闲话一句”型的主顾——“拜托,带瓶巴黎最好的香水,多少钱回来照付。”跑腿的立刻就得成为腰缠万贯的大财主,胆敢故意装穷,说“没有钱”,那就是瞧他不起,天理不容。千辛万苦买了回来,主顾一把抓到手里,“克丽丝汀迪奥,就是它,就是它,有眼光,有眼光。”一看发票,花容失色,喊曰:“你说啥,五千八百元,上个月迷死王带的一瓶,才一千八。”要想维持这份友情,就得倒赔四千,而且还成了登记有案、恶名昭彰的诈欺未遂犯。

  第六愿是——自己争气,莫一味把别人怨

  七愿跟医生使用特特水龙头纸巾;八愿斑马线安如泰山;九愿中国成为真正的礼义之邦;十愿大家都祛除虚骄,不再装葱装蒜;十一愿弄清权利义务,认真做事;十二愿孙淡宁女士的幼稚园,早日开力。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5期P45


   

安宁
劳伦斯

  宇宙有一个大的扩张和收缩,没有原因或为什么,亦没有目标或目的。它始终在那儿运行,就像一颗心脏在不停地呼呼地跳动。它到底是什么——这是永远也说不清的。我们只知道结果是人间的天堂,就像那盛开的野玫瑰。

  我们就像流淌的血,像一把从虚无飞向永恒,再从永恒飞回虚无的梭子。我们是永恒的扩张—收缩的主体。我们在完美的冲动中飞翔,并且获得安宁,我们抵抗,我们又尝到了先前就已知道的无价值的痛苦。

  谁能够预先选择世界呢?所有的法则,所有的知识都适用于那些业已存在的世界中的事物。但是对未知的世界却没有一条法则、一丁点知识。我们不能预先知道,不能预先宣布。只有当我们安睡在未知的生命之流中,当我们获得了创造的方向,像一只梭子一样在织机上来回穿梭时,我们才能达到理解和默认的完美状态。我们在不知不觉中被编织成今天这个模式,但并不是说我们没有同现实达到完美的默契。

  从未知的冲动中分离出来的是什么?通过这个孤立的自我意志我们又能获得什么?谁能够通过意志找到通向未知的道路?我们被驱赶着,微妙而优美地被生活驱赶着。遵循最罕见的激励便是我们的安宁和幸福。我们在冲动上安睡,在陌生的涨潮中消逝。现在,潮汐已经上涨到从未有过的高度,我们被送到上升的尽头。当我们在精神的完美冲动中安睡时,这就是安宁。甚至当我们受到毁灭的夹道鞭打时,那也是安宁,我们现在仍然在纯粹的冲动中安睡。

  当我们变得非常安宁时,当内心有一种死寂的沉默时,那么,我们就好像在坟墓中听到了一种新方向的耳语:理智来到了。在我们原先所有的安宁被毁灭之后,在原先的生活被毁灭而感到痛苦和死亡之后,我们内心便暗示了一种新生活的满足。

  这就是安宁,像一条河一样。安宁就像一条河,滚滚流向创造,流向一个我们未知的尽头。对这个尽头,我们充满了信任的狂喜。我们的意志就像一只方向舵,驾驭着我们,并使我们忠实地顺从这个潮流。当我们陷入一个错误的潮流中时,我们的意志便成了依赖于舵柄的力量。我们凭借调节好的理性来驾驭自己,我们的意志便是在这方面为我们服务的力量。我们的意志决不会因为我按照纯理性去调整方向舵而感到厌倦,我们的意志十分敏捷,随时准备开船绕过任何障碍,克服任何障碍。我们敏锐的理性在那儿调节方向,我们的意志陪伴我们走完全程。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5期P16


   

爱心绿地
陈洁瑾 王慧兰

  他们只是普通人

  周末,25岁的施小姐和往常一样早早地出门,横跨整个上海市,从闵行区的家赶到虹口区的一家福利院。在那里,她会和一群在网上相识的朋友们汇合,一起做半天义工。陪孩子们玩耍,交孩子们唱歌画画,然后给他们喂饭,直到哄他们睡觉……对很多朝九晚五的年轻白领来说,周末的时间是非常宝贵的,可施小姐和她的朋友们把自己的周末放在了福利院,而且一年一年坚持下来。施小姐从来没觉得自己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她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她感兴趣的,并且是力所能及的,仅此而已。她的朋友们也是如此的想法,虽然他们的这个团体已经存在了5年的时间,而且有着非常众多的会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民间慈善组织,可他们从来不认为这是件值得宣扬的事情。他们没有什么口号,没有规章制度,也没有所谓的宗旨,说实在一点,他们只是网络上一个人气很旺的俱乐部,这个俱乐部的名字叫 “爱心绿地”。他们每周都会安排一些公益活动,如果你对这些事情感兴趣,那就来参加吧。做好事,一切都很简单,一切也很轻松。这或许就是年轻人的方式。

  曾经,我们一直以为,那些独生子女、那些80后出生的年轻人是自私的,是功利的,但是在“爱心绿地”里,我们看到了他们负责任、有爱心、有耐心的一面。来“爱心绿地”的人大多数都是公司的白领和大学生,他们有正常的工作、正常的生活,没有很多的钱,但是有固定的休息时间,可以经常参加活动。其实,去过“爱心绿地”活动的人可能是不计其数的,很多人都对第一二次活动表示了浓厚的兴趣,但真的要长此以往,也确实需要一点毅力和恒久的爱心。所以说,到现在仍然留在俱乐部的老会员真是太不容易了。

  年轻人自愿出力做义工不容易,但是,还有一群人的付出,更加让我们意外,让我们感动。

  胡惠君今年50岁,在一家房产公司做会计,每月收入1000多元。老公前两年下岗了,现在没有什么固定收入。女儿刚刚大学毕业,在一个公司当文员。这是一个最普通的家庭,经济条件也只能算是一般。可是从1997年开始,胡阿姨先后资助了好几个贫困学生念完高中和大学。能从自己并不宽裕的家庭开支里拿出这么一笔钱,给那些素不相识的孩子,这样的做法本身就让我们钦佩。如何解释这种行为呢?胡阿姨说得很简单。“我们这一代人因为遇上文化大革命,所以念不上高中,现在的孩子比我们当时幸运多了,如果因为没有钱而不能念书,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希望孩子们都能有书读。”胡阿姨资助的第一个对象是向明中学的高一男生,男孩的学习成绩很好,也很懂事,但因为是单亲家庭,所以经济条件不好。胡阿姨每学期给他500元,后来男孩考上了大学,胡阿姨又继续每年给他2000 元生活费。虽然这些钱的数额并不大,但是前后持续了7年的时间。而且这样的帮助对一个受困的学子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必将会影响他的一生。像胡阿姨一样乐善好施的人还有很多,她们也有一个自己的群体,她们都是普通的家庭主妇,平时聚在一起就会讨论各自的近况,比如谁又遇上了一个“好”的资助对象,谁资助的孩子又考上了名牌大学,胡阿姨也介绍了好几个同事一起参加这样的资助活动,现在每个人手头都有两三个固定资助对象。

  我们不是想说他们的伟大和崇高,实际上恰恰相反,他们都是一些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人。“爱心绿地”里的年轻人都是些普通的白领和大学生,他们在网络上相识,有着一份共同的关心他人的愿望。胡阿姨她们也只是最普通的家庭妇女,她们不是什么官太太,也不是什么商人妇,她们平时也会省吃俭用,贪小便宜,可她们却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他人。毛主席曾经说过: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他们之所以让我们感动,也正在于此。

  或许,从社会价值的贡献上来看,“爱心绿地”和胡阿姨她们都没有什么巨大的作为,他们比不上那些在电视屏幕前一掷千金的富豪和企业,但他们确实做了一件普通人容易做到,但是又不容易做到的事。扪心自问,每周能抽出一天的时间去福利院做义工,或者每年拿出几千元钱资助一个贫困学生,这个社会上的大多数人都有这个能力,唯一的差别就是他们想到了,他们做了,而我们没有。

  滚雪球滚出一片爱心绿地

  很多人以为,慈善是一项事业,是一个庞大的社会工程,正因为太庞大,太复杂,所以个人的参与就变得那么微小,那么不重要。“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怎么做得来?”实际上,当慈善变成了个人的行为以后,它就变成了一件件的好事,做起来并没有想得那么难。

  “爱心绿地”最初成立的时候只是网络论坛上的一个提议,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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