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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宫春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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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三字,顿时又想起表少爷小棣,忍不住那满眶子眼泪,滚滚的掉下来。阿金姐见她这样伤心,倒也可怜起来,因道:
“娘的话你听见了吗?”香玉深怕又被打,只好含泪答应。从此以后,阿金姐倒也不敢过凶的待她,且有时还安慰她几
句,她是否真心爱怜她呢?这明眼人不必细道,自然晓得。
    香玉虽然是不想寻死了,可是屁股上被刺过的伤痕,竟慢慢的红肿溃烂起来,不但不能跳舞,而且不能走路,终日
覆卧在床呼痛。阿金姐因为香玉买进来已有四五个月,本钱花了不少,却是没有什么利息收入,心中恨起来,要想把她
卖到雉妓院里去,捞回她三百元的本钱。但是仔细一想,香玉究竟是个好模样儿,这种人才不容易得到。这次她被人欺
骗,她自己也在悔过,所以要寻死了,这她还不失是个好人。我原也打得太凶,现在她躺在床上既不给我赚钱,还要我
去服侍她,真好像是养着病人开医院了。真倒霉,也真晦气极了。
    香玉卧病,卷耳知道了,也去望过她两次。香玉见了卷耳,好像见了亲人一样,终是簌簌的哭。这天夜里,卷耳两
点钟就回来了,向阿金姐那里交了五十多元的舞票,阿金姐当然是喜欢得什么似的。卷耳问起香玉可好些?阿金姐道:
“今天我给她换药膏时,似乎好些儿了。唉!这妮子终不肯听话,否则我哪肯打她。”
    卷耳听了,因道晚安出来,偷偷到亭子间来瞧香玉,只见香玉兀是呻吟着。卷耳遂在她床边坐下,轻轻叫声妹妹!
香玉仰头一见卷耳,便伸出手来拉着她手叫道:“姊姊回来了。”卷耳道:“你这几天可好些吗?”香玉一听这话,便
哭起来道:“姊姊!恐怕是不会好了,我是天天在活地狱受苦,我真恨不得立刻死了干净。……”
    卷耳见她脸儿是清瘦许多,已是十分难过,今听她说出如此酸鼻的话儿,顿时双目紧锁,眼皮一红,也滚滚的掉下
泪来道:“妹妹是会好的,我劝你以后顺从妈些,因为在这环境之下,是没有办法的呀!”卷耳纤手抚着她脸儿,心头
激起了无限底悲哀。香玉捧着卷耳的脸颊,要和自己亲着,哭道:“姊姊!你像我亲姊姊一样,你可怜我吧!你依我一
件事好吗?”卷耳偎着她淌泪道:“妹妹!你说吧!姊姊尽力给你做的。”
    香玉哽咽道:“妹妹实在受不了这活地狱的苦楚,姊姊给我到药房去买瓶安神药片吧!想姊姊可怜妹妹,千万答应
了我,因为终是不中用了,倒不如死了干净……妈呀!表少……”说到此,却又停止,呜呜咽咽的哭起来。这几句惨绝
哀痛的话,触进卷耳的耳中,她是伤心极了,她可怜香玉真太不幸,同时自己也是她的地位呀!假使我没有这许多舞票
交给她,恐怕也要成为香玉第二了。卷耳没有回答,她抱着香玉也哭起来了。香玉见卷耳也为自己哭了,倒反止了自己
哭,扪着卷耳嘴,含泪笑道:“姊姊别伤心,妹妹是薄命人,妹妹愿姊姊早日得到幸福,走上光明大道,这妹妹虽死,
也很瞑目了。因为妹妹和姊姊是一体一般的呀!”
    卷耳没回答,也没安慰她,她只会扑簌簌的淌眼泪,两人默默地哭了一会,香玉恐被阿金姐知道,催卷耳去睡。卷
耳在万分依恋不舍之下,只好说得一句“妹妹,你放心!你就会好……”的字没说出,那泪又像泉水般的涌上来。阿龙
见香玉睡在床上,终日的呻吟叫痛。知道香玉的所以上吊,实在是因心中受了极度的刺激。她心里所以受刺激的原由,
又是为着前阴给小袁受刺激,想小袁这杂种在那夜一定是像暴风雨似的狂乐,她是个初放花苞的处子,怎经得他如此蹂
躏。不料才受摧残回来,后阴又给阿金姐受刺激,这两个刺激大概都太以激烈,所以她是非常伤感,内心的痛苦,也许
是胜过于黄连了,现在她后阴是烂了,前阴不晓得她怎样了?万一和后阴一样的刺伤,她倒真要送医院去诊治一下。但
这事又怎能向这雌老虎开口,因此把小袁更恨入骨髓。想今天他一定要到一乐天来给自己回话,他便急急的预先去等在
那儿,不多一会,果然见小袁来了。他今天穿着的西服,比昨天更漂亮。阿龙假装不看见,又装做不晓得他昨夜的事神
气。只见小袁走上前来,垂着两手,又鞠了一躬叫道:“先生!你早!”
    阿龙抬头假意笑道:“快请坐,我托你的事办得怎样了。”小袁耸着肩儿笑道:“这小妮子果然厉害,好容易给我
勾搭上手,今天夜里十点钟准可成功,请先生早一步候在巴黎饭店好了。”阿龙听他这样情景,暗骂了一声杂种,依着
自己性子,恨不得就是一拳,但这岂能冒昧从事,把一肚皮的怒火,竭力忍耐压住。脸上还装着笑容道:“你办事也真
能干,我一定十点以前,候在那儿,不过你切勿失信。”小袁见先生被自己瞒过,真是非常得意,想着昨夜的滋味,又
紧又窄,实在是个处子,此刻回味起来,愈觉心痒难抓。听阿龙这样说,因又忙笑道:“先生!徒儿长了几个脑袋,敢
失信了。”阿龙心想,这小子嘴硬,因沉吟一会道:“小袁!我又想起一件事了。”说到这里,又凑过嘴去,附耳低声
道:“晚上十二时后,你给我等在大西路口,你听我枪声为号,你快奔到我身边来。因有一票货色,正约定在那里交割,
你切勿忘记。现在别的没有什么事,你有正经去吧!”
    小袁一听吩咐,以为今夜十二时又有进款,满心欢喜。但忽然又道:“先生!那么香玉这事,时间上恐怕有冲突吧!
我想先去约好她,一点钟陪她到巴黎饭店,十点钟我先给你回话,十二点钟完了公事,先生胜利后再去寻欢,那一定是
更快乐有味,不知先生意思怎样?”
    阿龙早知香玉不会上舞场,因连连赞成,还着实夸奖一番。小袁得意十分,遂匆匆作别去了。茶舞是七点散场,晚
舞舞女都在六点三刻进场。小袁因爱香玉,想先和她欢舞几小时,然后约定她一点钟来陪她到巴黎饭店,所以他在七点
一刻就到白宫来,就在香玉座位后坐下,不料香玉还没见来,直等到八点半钟,仍不见香玉的倩影。小袁心中好生奇怪,
而且也是非常焦急,恐香玉的嫩蕊,昨夜被自己浪得太厉害,不要出了毛病吗?因急急到帐房间问道:“今天香玉可有
请假吗?”
    帐房道:“不错,刚才晚香玉娘来掉取舞票,请两天病假了。”小袁一听这话,固然不出自己所料,连叫糟糕。暗
恨自己不该太猖狂,真会把香玉弄出病来了。见时候尚早,就下海跳了一回舞,等到九点三刻,方急急到巴黎饭店来回
复阿龙。阿龙假意顿脚叹道:“这妮子一定又放生了,我和她也许没缘吧!现在这事且不必提了,回头十二点钟,你千
万等在大西路上,不要忘记。”
    小袁见他并不怪自己,这才放心,连连答应,各自别去,心中暗暗的想道,你这老头本来没有什么艳福,当然还是
我小袁和她有缘呢?因为还有两个钟头,遂又到游戏场去消磨了一会时光,等到十一点三刻,他便急急趁车赶到大西路
去。阿龙今夜要把他结果性命,因那边这时不要说人没有一个,连鬼也没有半个,真是僻静下手的好地方。砰的一声放
枪暗号,震碎了寂寞的空气,小袁一听声音,知阿龙已先我而等在那边,心中大喜,便不要命似的,向阿龙奔来。阿龙
叫声来得好,遂把手枪对准小袁,冷不防的连开数枪。不要说一个小袁倒地,就是十个小袁,也要死了。小袁做梦也想
不到阿龙会向他开枪,顿时“啊呀!”一声,早仰面跌倒在地,不能动弹。阿龙奔到他身边,向他大喝一声,数他的罪
道:“昨夜你此时可快乐吗?今夜我送你一颗弹丸,补养你的身体吧!”
    小袁心还没死,似尚有知识状,明白自己罪大,被先生窥破秘密,要想说一句话,但两只眼睛已闭,一缕幽魂,早
飘飘缈缈的到极乐园里去。阿龙见他已死,遂伸手把他衣袋内皮匣抢去。因皮匣内往往有本人卡片,若留了,便可调查,
这样报上遂登着,无名男尸一具就完了。阿龙既把小袁枪杀,方才出了一口怨气,心中很是痛快,遂急急坐车回贝叶里
去。第二天早晨起来,已经九十点钟,阿龙独自跑到法国公园去散散闷气,因为天气热。口里干渴,便到西边冷饮处去
买冰淇淋。摸出皮夹,却是昨夜从小袁袋内搜出的一只,因为当时没注意,这时遂打开瞧瞧,只见里面一叠钞票和角票,
还有信纸,卡片,帐单等东西,阿龙到底贼胆心虚,这儿不敢再瞧,就摸出角票,先买了冰淇淋,走到树荫下坐定,一
见四下无人,方把钞票点明,却是三十二元。又把信笺抽出,一面吃冰淇淋,一面呆呆瞧信,因他识字无多,所以瞧来
瞧去瞧不明白,只晓得上下都用圈圈,谅来没有什么用处,那时迎面又来两男一女,好像学生模样,阿龙因捏成一个纸
团,随手抛在草地上,站起身子,很不介意的匆匆回去了。这三个男女学生,好像心中有什么心事,低了头,踱着很慢
的步子,向那草地上走来。那女生脚尖忽然踢着一个纸团,因随手拾起,她原是在无聊中向空中抛上去,再用手接着玩
玩,后来无意中透开一看,不觉大声向两个男生叫道:“哥哥!咦!你们快来瞧,这不是圆四开的笔迹吗?怎么会在这
儿?”
    那两个男生一听,便都伸过头来,三人一同瞧道:先生尊鉴:提笔恕不客套。瞧到这里,见他把恕字和客套两
字都涂去,不字下面注一个叙字,变成提笔不叙。友华道:“这还是草稿……”说着,又同瞧道:令媛友华,令郎小棣,
在校读书,累经训戒,奈彼日事游荡。春假期内,同学都回里去,友华竟约男生龚半农,夜夜同逛舞场,以致报上舞国
新闻中登有舞客浴血记一则。当时本欲将他们开除。后经令郎令媛再三恳求悔过,弟以阁下一生名誉攸关,姑念初犯,
谁知三人近来,更事荒唐,不顾廉耻,竟和人开旅馆。如此害群之马,不特有辱校风,实堪痛心!龚生倔强,犹以和令
媛订婚,同游并不为过为词。今特函请阁下来校,将令郎令媛陪同回家,嘱他悔过后改,再行来校受课,弟实格外留情,
诸希鉴宥!弟启三人瞧完这封信稿,都哦哦地响起来。原来这三个学生,正是小棣,友华,半农。因为今天是星
期日,友华兄妹为了爸爸驱逐登报的事,心中闷闷不乐,半农因约两人到公园来散心,并商量暑假期内,究竟回不回家?
本来对于吟棣登报驱逐,还是一个疑问。不料在无意中,竟发觉所以登报驱逐的真相。当时半农叫着道:“果然不出我
之所料,竟是这小子干的勾当,我想信稿既丢在此地,那士安定在公园里面,我们快分头找去,若碰着士安,就好好问
他一问,这信是写给谁?要不我们来打他一顿,也好出出胸中的怨气哩!”
    小棣友华见了此信,虽然把士安恨得切骨,但心中对于爸爸更加气愤,就单凭了这一封匿名信,怎么就如此心狠,
毅然脱离,也好,今后就算我们是没有家了。正在脸儿一阵红,一阵白的痛恨,忽听半农这样说,一时心头更激起了无
限底气愤,怒目切齿的说声不错,三人遂分头去找了。其实士安早已不在人间,他们就是找到天边,恐怕也找不到哩!
三人兜了一个圈子,在假山前面会集了,各人找得汗流满面,都说没瞧见。友华道:“我真也乏透了,既找不到也就别
找了,这小子想出这样阴毒计谋,想来终没好结果的,我们还是到华龙路上有一家洁而精云南馆子吃酸辣面去吧!肚子
真也饿透了。”半农道:“时也不早,我们就出园去吧!听说那边真的价廉物美,两角钱就可吃一饱哩!”小棣笑着点
头,三人遂一同出去。到了洁而精,从盘梯走上三楼,风窗外有水门汀洋台,陈列几盆西洋花朵,三人吹了一会风,遂
叫侍者做三客酸辣面。小棣道:“我想士安这小子冒的名一定是李鹤书。”半农道:“不错,你瞧信内完全是校长口吻,
这小子非给他些报复不可了。”
    友华道:“这种人是无赖极了,我们也不必计较,我只怨爸爸糊涂,既然接到这信,为什么不到校里来详细查问,
竟忍心不要我们了。”说着,鼓起了小腮子,显出十分恼恨模样。小棣叹口气道:“爸爸无情,谁料妈妈也这样狠心。”
这时酸味面端上,半农道:“快吃吧!回头再想办法。”大家因先吃了面,觉得果然饱而有味,友华还赞不绝口,半农
听了,忍不住噗的一笑。友华道:“你笑什么?”
    半农道:“我笑你我三人尝着士安这样酸辣的手段,真好像各人吃了一碗酸中带辣的滋味,你还要连连赞好干吗?”
小棣友华听了,都忍俊不住起来。友华道:“哥哥放暑假到底回去不回去?”小棣因为和卷耳已结生死之交,他想回去
告知这事,爸爸一定更要发怒,所以预备在上海决定自谋生路,因摇头道:“我抱定宗旨不回家了。”友华道:“那么
姑爹姑妈叫我们两人都到他家去住,你去吗?”
    小棣仍摇头道:“我也不去,虽然承他们美意,但我们怎能好意思去,因为在他们心目中瞧来,终是我们不长进,
其实是冤屈了好人呀!一个人终要自立,情愿自己苦些,不愿依赖他人的。妹妹的意思怎样?我想你还暂到姑妈家去住
吧!”
    友华冷笑一声道:“偏女子是饭桶,没有自立能力,我的自谋生存意志,也许比哥哥还强哩!”半农一听两人都不
愿回家,因竭力劝道:“我说棣哥友妹的话是错了,在我意思,等放暑假后,我和你们一同回去,我定向伯伯去竭力替
你们声明,请他收回脱离启事,我情愿从此不和你们来往,因为这次你们所受委屈,我实在是担着一万分抱歉呀!”
    半农说到此,凝眸望着友华,友华急将手把半农口扪住道:“不许你说这话,难道为了家庭中遗下来的几个臭铜钿,
就阻碍了我们的爱情,毁灭了我们的意志吗?农哥!你真太懦弱了。”半农见她当着小棣面前,就这样痛快的直说出来,
心中真感激得几乎淌下泪来。小棣瞧此情景,不但不怪妹妹,反而深深赞许,这话对极了,我的卷耳因也有如此的精神
呀!兄妹两人既抱定不愿回家,半农遂也决计不离开友华,而回到苏州去,以便彼此有了互助。小棣付去了面帐,三人
遂匆匆回校去。
    鹤书自从在伯平口里得到小棣迷恋桃花宫舞女李卷耳的消息,他见了小棣,也曾警戒了几回。奈小棣和卷耳既订着
生死同盟,旁人所劝,当然听不进分毫。鹤书见他不理,心想和他姑爹可玉一同去瞧瞧卷耳,究竟是怎样一个天仙化人。
在那天晚上,遂匆匆到可玉家里来,彼此握手问好,可玉笑道:“李先生真难得光降,暑假还有几天,不知此来有何贵
干?”鹤书道:“暑假只有一星期了。今天我是特地来约你同去看看令表侄小棣迷恋的舞女李卷耳,不知你可有空吗?”
    可玉道:“提起这孩子,也真气人,他在我这里,近来更不大见来了。不知他是怕羞呢?还是什么意思?我也真不
明白了。”这时佩文端上茶来。可玉进内和若花说一声,遂和鹤书坐车到桃花宫里来。那天舞场,正在跳那化装跳舞。
两人在座位上坐下,侍者泡上茶,可玉问道:“这儿有个李卷耳舞女,可有来了吗?”侍者听了,便手指着舞池中那边
一个头戴黑猫纸帽的女子道:“这个就是李卷耳。”可玉鹤书定睛瞧去,只见那戴黑猫少女,和一个西服舞客头戴兔子
的,拥着跳近过来。鹤书道:“这个卷耳的容貌真不错,但那西服少年却不是小棣呀!”
    可玉不答,只管目不转睛的瞧,忽然咦咦响起来。回头对鹤书惊奇地叫道:“李先生!这个舞女哪里是卷耳,她…
…是我家,婢子小红呀!她自从春季里被人拐走,我到处都找过,原来她却改个姓名,在这儿里做舞女,这真是可恶极
了。”
    鹤书听他说得这样认真,心中也非常奇怪,沉思一会,突然叫道:“哦!是了。照你说来,我看小红还是小棣拐出
来的,这卷耳名字,怕也是小棣给她取的吗?”
    可玉骤然听了这话,不觉拍桌道:“李先生这话对极,对极,简直是对极了……。”说着,又伸长脖子,向舞池里
瞧了一会,又对鹤书道:“实在再像也没有了,准是她,怪不得小红不见,小棣就不来了。”
    鹤书道:“我瞧这孩子也真多情,也真可怜!现在他既爱上你的小红,把她拐去。论理你可以叫巡捕立刻进来,把
她带入捕房,追究他一个水落石出。但这样不免要伤亲戚感情,虽然小棣被他爸爸驱逐了,但一经到官,当然要牵涉你
的舅爷,那时你对于你夫人,也很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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