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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 2008年合订本-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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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星雨摘自《文学报》2007年9月20日)








隐地


  眼皮下垂,睡一觉吧!

  睡眠不够,就会昏昏沉沉、头重脚轻。长期缺少睡眠,精神和身体都会出现严重病症。

  疲累之后,好好睡个舒服觉,把不足的睡眠补回来,立刻就会神清气爽,固扰人的烦恼,也常因补足睡眠而消失殆尽。有人前一夜感觉自己的前面已经绝望无路,睡一觉醒来,第二天想法立即改变,许多希望的种子又开始萌芽。睡觉是多么神奇的灵药。

  许多人舍不得睡,是因为迷恋白日的美好。青山绿水、蓝天白云,还有姹紫嫣红的百花,都要睁开眼才能看见。睡着了,一团漆黑,什么美景美事全消失了,于是即使夜已深,仍流连歌台舞榭,或整夜工作。但不睡,也留不住今天!所以就顺着“睡”这个字的本意——眼皮下垂,闭目休息吧!闭眼,可以减少许多烦心之事。

  睡是死的练习,死是睡的完成。人从生下来,死神就想捕捉我们,在平均两万多次的捕捉中,老天慈悲,一直让人醒来,所以每醒一次,我们就该感激天感谢地,让我们拥有美好而全新的一天!

  或者有人说,不,这全新的一天并不美好,只要一睁开眼睛,痛苦就向我袭来,需要解决的难题何其多!所以能睡,显然是一种幸福。但若真的一睡不起,也绝非大多数人所愿。还是让生与死,在睡梦中谈着若即若离的恋爱吧,如果醒来请为我添加爱和美食以及艺术与阅读吧,那样,人生才像旭日东升般灿烂而美丽。

  (林南摘自《广州日报》)






生命在于创造

'印度'克里希那穆提 廖世德译


  刚刚散步的时候,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河边有一个狭窄的池塘。河流又宽又深,水流很平缓。池塘却满是泥泞,是因为没有和河流的生命融通起来的缘故,也没有鱼,那是一池死水。然而那深深的河流,却充满了生命和元气,自在地流淌。

  你们觉不觉得人类就是这样:人类在生命急流之外,自己挖了一个小池子,停滞在里面,死在里面,然而这种停滞,这种腐败,我们却说是生存。换句话说,我们想要一种永久,我们希望自己欲望不停,希望快乐永不停止。我们挖一个小洞,把自己的家人、野心、文化、恐惧、神、种种崇拜塞进去,我们死在里面,让生命逝去。而那生命原是无常的、变化的,很快、很深,充满了生命力和美。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只要坐在河岸边,就会听到河流歌唱,听到水的潺潺声。但如果是小池子,就完全不动,小池子里的水是停滞的。你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我们大部分人想要的,其实就是远离生命停滞的小池子。我们说我们这种小池子的生存状态是对的。我们发明了一种哲学来为它辩解,我们发明社会的、政治的、经济的、宗教的理论来支持它。我们不想受到打搅,因为——你们看——我们追求的就是一种永久。

  追求永久是什么意思,你们知道吗?意思是要快乐的事一直延长,要不快乐的事尽快结束。我们希望人人知道我们的名字,通过家族、通过财产一直传下去。我们希望自己的关系永久、活动永久。这表示我们身处这个停滞的小池子,却追求永远的生命。我们不希望其中有什么改变,所以我们建立一种社会来保证我们永远不会失去财产、名声、家庭。

  但是你们知道,生命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生命很短暂,所有的东西都像落叶一般,没有永久的,永远都有变化,永远都有死亡。你们有没有注意过矗立在天空中的树木,那有多美。所有的枝丫都张开,那种凋零里面有诗、有歌,叶子全部落光,等待着来年的春天。来年春天一到,它又长满了树叶,又有音乐了。然后到了一定的季节,又全部掉光。生命就是这个样子。

  事实是,生命就像河流,不停地在动,永远在追寻、探索、推进,溢过河堤,钻进每一条缝。但是你们知道,我们的心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我们认为这种不安的状态对生命很危险,所以就在自己身边建了一堵墙:家庭、名声、财产,还有我们培养的那些小德小性,所有这一切都在墙内,都远离生命。生命是动的、无常的,不停地想渗透、穿透这一堵墙,因为墙里面有的只是混乱、痛苦。

  心如果追求“永远”,很快就会停滞下来。这样的心就像河边那个小池子一样,很快就会充满腐臭的东西。心中没有围墙,没有立足点,没有障碍,没有休止符,完全随着生命在动,无时无刻不在推进、探索、爆发,只有这样,心才会快乐,历久弥新,因为这样的心一直在创造。

  我说的你们都懂吗?你们应该懂,因为,这一切属于真正的教育。你懂,你的生命就完全转变了。你和世界的关系,你和邻居的关系,你和大太或先生的关系已经产生全新的意义。这样你就不会假借什么东西来满足自己,从而明白冀求满足只会招来悲伤、痛苦。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们必须去问你们的老师,然后互相讨论。你们懂了,你们就开始了解生命的非凡真相。了解当中有爱和美,有善的花朵。但是,心如果追求安全的小池子、“永远”的小池子,只会造成黑暗、腐败。我们的心一旦坠入这个小池子,就不敢再爬出来追寻、探索。然而,真理、上帝、真相是在小池子之外的。

  (祁雨摘自《年轻人》2007年第10期)






尝试赞美这残缺的世界

'波兰'亚当·扎加耶夫斯基 黄灿然译


  尝试赞美这残缺的世界。

  想想六月漫长的白天,

  还有野草莓、红葡萄酒。

  有条理地爬满流亡者废弃的家园的荨麻。

  你必须赞美这残缺的世界。

  你眺望时髦的游艇和轮船;其中一艘前面有漫长的旅程,

  别的则有带盐味的遗忘等着它们。

  你见过难民走投无路,

  你听过刽子手快乐地歌唱。你应当赞美这残缺的世界。

  想想我们相聚的时刻,在一个白房间里,窗帘飘动。

  回忆那场音乐会,音乐流淌。

  你在秋天的公园里拾橡果,

  树叶在大地的伤口上旋转。

  赞美这残缺的世界

  和一只画眉掉下的灰色羽毛,

  和那游离

  消失

  又重返的

  柔光。

  (王永生摘自《青年阅读》)






阿拉比旺的雨季

廖华


  我是一名医生,隶属于中国援助非洲某国的医疗队。在一个叫阿拉比旺的地方,我已经工作了三年。我工作出色,并且很快学会了当地的语言。

  这天我接到指示,一个叫拉贾尔的村子可能爆发了传染病,要求我去调查疫情。在我们医疗队,执行这样的任务是家常便饭。我二话没说,带上我的助手兼司机——当地人考克,开着一辆敞篷吉普车就出发了。车开出医疗队营地的时候,两名全副武装的政府军警卫坐到了我们的后座上,他们是奉命来保护我的。在拉贾尔村一带,政府军和叛军的势力范围犬牙交错,如果没有武装护卫同行,到那儿去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此时正值阿拉比旺的旱季,到处是一片枯黄,显得死气沉沉。去拉贾尔村要经过一片沙漠,汽车进入沙漠不久,我就发现前面的沙丘上有一个黑点,驶近了,才看清楚那是一个人。那人伏在沙丘上一动不动,显然是昏过去了。我大叫停车,两个警卫拿着自动步枪,小心翼翼地接近那人,用枪托把他翻了过来。我上前一看,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黑人少年。他双目紧闭,嘴唇干裂,右小腿肿得发黑。我检查了他的伤口,伤口小得几乎看不出来。“是毒蛇咬伤!”我果断地说。打开药箱,我麻利地给他注射了一支抗蛇毒血清,又给他灌了些清水。

  不一会儿,少年醒了,轻轻地呻吟起来。我要求带上他——在这酷热的沙漠里,我们要是丢下他的话,他可就死定了。但是两个警卫不同意。他们嘟哝着说:“这儿前后都没有人烟,谁知道他是不是叛军的探子?”

  我们正在争执,考克突然叫道:“糟糕!昨夜的一场沙尘暴把去拉贾尔的路标都淹没了,在沙漠里迷了路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算了。”我不同意:“拉贾尔村的村民还等着我去治病呢,如果真是很严重的疫情,那可能意味着全村人的性命都受到威胁,咱们还是边探路边走吧。”这时,那少年突然开口了:“我就是从拉贾尔村来报信找医生的,我们村里有很多人病得很严重。我知道有一条路可以更快地到达拉贾尔村,刚才我就是从那条路来的,没想到被毒蛇咬了……”

  我们大喜过望,忙把少年扶上车,按照他指示的方向前进。车开了好长时间,前面终于出现了一个村庄。考克疑惑地说:“不对呀,拉贾尔村我去过,这里不是拉贾尔!”我正要询问那少年,四周突然响起了爆豆似的枪声,子弹“嗖”地掠过我的头顶。两名警卫闷叫一声,来不及还击就栽下车去。

  等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两名警卫已经被打死了。我、考克和那少年都成了叛军的俘虏。我和考克用当地话向叛军表明身份,可是叛军欢呼着,还不停地对天鸣枪以示庆祝,震耳欲聋的枪声中,根本没人听清我们说的话。这时,令我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叛军们把那少年拉了过去。我开始以为他们会伤害他,可没想到他们却把他抬起来,抛向空中,接住,又抛上去,嘴里还疯狂地喊着:“托托,托托!”这时我才明白过来。两名警卫的担心没有错,这个名叫托托的少年真是叛军的一个奸细,是他把我们引进了叛军的营地!

  我和考克被反绑着双手押进了村子,而托托像个英雄似的走在前面,接受着叛军们的欢呼。这一幕让我的心直往下沉。我知道在阿拉比旺这个地方,很多少年被叛军掳去,培养成嗜血的杀手,他们往往冷酷无情,毫无人性可言。落人这群冷血杀手手里,我们的命运可想而知。

  因为抓我们有功,托托得到了叛军首领的奖励,奖品竟然是一支擦得锃亮的AK—47步枪!

  杀人游戏开始了!他们给考克松了绑,指着一条长长的巷子让他跑。考克惊恐地摇着头,一个叛军抬手就是一梭子弹,子弹打在考克脚下,尘土四溅,考克吓了一跳,没命地跑了起来;考克跑出二三十米后,托托开枪了,也许是刚学会打枪,他连开了几枪都没有打中,眼看着考克就要跑出那条巷子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一个叛军夺过了托托的枪,一梭子弹就撂倒了考克。我知道下一个就轮到我了,我恐惧到了极点。果然,托托拎着他的AK—47走到了我面前,举枪瞄准了我,他一定是想把刚才没打中考克的一腔怨气都发泄在我身上。我想起了远在祖国的亲人,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不想就这样死去,可我却只能闭目等死!

  突然,我听见托托大声说:“这个外国女人是个医生,她治好了我的伤,咱们把她留下来,兴许有用!”叛军们发出一阵嘘声,但最后他们的首领还是同意把我留下来了。

  我被带进了一个有着残破土墙的院子。院子里堆了一些装粮食的麻袋,还拴着一匹用来运东西的骆驼,这显然是叛军的“后勤部”。

  我一走进院子,立刻有一群孩子围了上来。他们有的对我扮鬼脸,有的向我吐口水。这群孩子大的和托托年纪差不多,小的可能还不到十岁。令我震惊的是,他们身上都有伤,并且都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有的伤口感染了、流着脓水、散发着恶臭,还有几个是缺胳膊少腿的残疾儿。

  “看见他们身上的伤了吗?这都是因为他们想逃跑或者完不成任务而受到的惩罚,我今天要是不把你们引来,我也会受到这样的惩罚。”托托冷冷地说,“要是你想逃走的话,下场比他们还惨。”

  叛军毒辣的手段我早有耳闻,刚才又亲眼看见了他们是怎样处死考克的,可是当我面对这群伤痕累累的孩子的时候,仍然感到不寒而栗。孩子是国家和民族的未来,阿拉比旺,你还有未来吗?

  因为环境的影响,这群孩子大都心理扭曲,他们最喜欢恶作剧,甚至毫无理由地伤害别人。比如往别的孩子已经做好的饭菜里撒沙子,以让他受到残酷的惩罚。我这个被当做俘虏抓来的“外国女人”理所当然地成了他们恶作剧的对象。有时我正蹲在那儿拣他们挖回来的野菜(这是我的工作之一),脖领里会突然被放进去一只活蹦乱跳的蜥蜴之类的活物,我被吓得又叫又跳,他们就会得意地拍手大笑。

  托托显得比他们更成熟,也更冷漠。他拎着枪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那群孩子戏弄我,闹得太过分的时候他才干涉一下,通常是一枪托拍在某个孩子的屁股上。也许是因为他比这群孩子大一点,也许是因为他手中有枪,其他孩子都怕他,他俨然是这儿的“首领”。

  在度过了最初的恐惧之后,我开始平静下来,试着和这群孩子沟通。我给他们治伤(幸好我的药箱还在),很快,那几个伤口感染的孩子就痊愈了。孩子们对我“神奇”的医术佩服不已,我还把国内孩子们玩的游戏教给他们,他们也表现出很大的兴趣。慢慢地,他们对我没有恶意了,也不再捉弄我。

  能够让这群“小叛军”接受我,并且带给他们好的影响,我不由得有点小小的得意。我知道医疗队和政府军肯定在焦急地寻找我,我也经常想到逃跑,但是我也很清楚,院子的土墙外就是叛军的大本营,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待在院子里要安全得多。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这一天,我正在拣菜,托托走了进来,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我心里发毛。我抬头正要问他有什么事,他却突然跨前一步,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把我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扯了下来。“这个护身符,你从哪里弄到的?”他恶狠狠地问。

  我看了一眼那个用野猪的长牙雕刻成的护身符,说:“这是一个叫娜莎的小女孩送给我的。她得了很严重的疟疾,病得快不行了,我治好了她的病,她就从脖子上取下这个送给了我,说可以保佑我平安。”

  “你胡说!司令说过,你们这些外国人到阿拉比旺来,就是为了帮助政府军屠杀我们、掠夺我们。这个护身符,一定是你杀害了娜莎才抢到手的!我后悔那天没一枪毙了你,我现在就宰了你!”托托的眼睛里燃烧着仇恨,他取下背上的枪,“哗啦”一下上了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

  恐惧掠过我的心头。突然,我的头脑里掠过了一丝亮光,我急切地说:“托托,请你冷静下来。娜莎对我说过,她有个哥哥被叛军掠走了,是你吗?对了,我是中国人,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你是中国人?”托托惊讶地说,他的枪口垂了下去。突然,他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出了一枚毛主席像章,“这是我祖父留给我的。他常说,中国人是好人!你真的是中国人?”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是中国人,我的父亲也曾经到非洲修过铁路。请你相信我,你的妹妹还活着。中国政府在你们村子附近援建了一所学校,你妹妹就在那里上学。还有你妈妈,她经常到医疗队来帮忙,她们每天都盼望着你回去呀!托托,你也应该回去上学

  “啪”的一声,托托的枪掉在了地上,他的眼里涌出了泪水,他毕竟只是个孩子呀!我张开双臂想要拥抱他,但他却迟疑了一下,拾起地上的枪跑了出去。

  此后一整天,我都没有看见托托,问那些孩子,他们也说不知道。第二天早上,托托回来了,但没有和我说话。背着我,他和那些孩子在小声地嘀咕着什么。从那些孩子们脸上的坏笑来看,他们好像在策划什么恶作剧。

  我刚从院子里拎了一桶水进来。突然间,托托和那群孩子一拥而上,把我摁倒在地。他们给我套上了一件破麻袋做成的“衣服”,在我的脸上涂上锅灰,在我的身上粘满羽毛,还给我戴了一顶怪里怪气的花冠,然后把我架上了院子里的骆驼。我知道自己又一次成了他们恶作剧的对象,我不敢反抗,毕竟,我是他们的“俘虏”。再说,如果不小心激怒了这群心理扭曲的孩子,他们可能什么都干得出来。托托猛地在骆驼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骆驼小跑起来,孩子们跟在后面追着,拼命往我身上吐口水、扔石子和烂菜叶。我伏在骆驼背上左躲右闪,身上满是脏东西,十分狼狈。孩子们一直在兴奋地叫着什么。我费了好大劲才弄明白,他们叫的是“女巫”。原来,我竟然被他们当做了游戏中的巫婆!骆驼跑出了院子,孩子们在后面追着。院子里的叛军们先是吃了一惊,然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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