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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尊奉皇后钮钴禄氏为皇太后的同时,本应该同样尊奉载淳的生母懿贵妃(慈禧)为皇太后,这才符合祖制。但作为当时热河总负责人的肃顺等人却没有这样做,他们直到第二天才宣布尊奉懿贵妃为皇太后。这到底是工作的疏漏呢,还是有意对懿贵妃稍加贬抑,以示身份差别,这就不好说了。
在丈夫咸丰去世后的那个晚上,26岁的懿贵妃抱着年仅6岁的小皇帝载淳独坐宫中,孤儿寡母,暗自落泪。懿贵妃的伤心,一来是因为丈夫过早的离世,丢下她们母子孤苦无助;二来也因为热河的当权派们对她的不公正待遇,她没有与皇后一起被尊奉为皇太后还不算,连去咸丰的灵前奠酒的资格都没有。更让她感到惊惧而愤怒的是,肃顺竟然将他的名字写在新皇帝的前面!
慈禧心里清楚,肃顺等人看不起她们后宫的这些女人,而自己之前又与肃顺发生过矛盾。看来,肃顺等人这样做是有意而为之,目的就是要警告她,别以为自己是皇帝的生母就可以接近权柄,更别想恃皇帝生母的地位进行要挟,甭说懿贵妃的身份地位和皇上差了一大截,就连皇后的地位也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想到这里,慈禧不免感到一丝惊恐。尽管在咸丰帝弥留之际,她抱着儿子载淳来回出现在皇帝面前并试图引起咸丰的注意,但咸丰最终没有对她的地位作出明确的安排,而是将大权交给了肃顺等人。咸丰在的时候,肃顺等人固然不会对她不利,但现在咸丰不在了,载淳又这么小,肃顺等人会不会侵夺小皇帝的权力甚至对自己下毒手呢?
按理说,自己的儿子载淳继位做了大清的皇帝,慈禧至少应该感到一丝宽慰才对,毕竟,这普天之下,漫漫长河,有几个女人能有这份幸运?但是,身处热河行宫的慈禧环顾四周,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慈禧发现,偌大的热河,几乎都是肃顺等人的势力,而自己的身边竟然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从血缘关系来看,醇郡王奕譞是最亲近的,他是咸丰的七弟、小皇帝的亲叔叔,而且还是自己的亲妹夫,在亲情利害关系等方面都是绝对可靠的,但奕譞当时只有20岁,涉世未深,难以倚靠。五弟惇亲王奕誴虽然也是小皇帝的亲叔叔,但这个人性格鲁莽,又是个大嘴巴,当时还与肃顺等人有一定的交往,如果找他商量事情,一不小心就会漏到肃顺那里去。
第二部分 9.名不正则言不顺,皇权是最大的本钱(2)
思来想去,慈禧觉得还是先要依靠皇后钮钴禄氏(此时已是皇太后)。钮钴禄氏为人宽厚贤淑,她对于政治与权力这种事情既不感兴趣,也缺乏类似的历练,而且她当时比慈禧还小1岁。但是,钮钴禄氏作为中宫之主,至少在名分上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威,于是慈禧决定将肃顺等人阴谋擅权的利害关系跟钮钴禄氏分析清楚,争取说服钮钴禄氏站在自己的一边。
咸丰死后,钮钴禄氏本来觉得肃顺等八大臣赞襄政务的安排并无不妥之处,而且她也不想去参与外朝的事务,只想安安静静地在后宫过她的太后生活。不料经过慈禧的一番哭诉煽惑后,钮钴禄氏随之想起了在咸丰病重之时,肃顺等人随意进出行宫的旧事,女人最理解女人,于是她很快认可了慈禧的看法,认为肃顺等人一贯对后宫轻蔑有加,确有不臣之心;特别是慈禧在她面前控诉肃顺将自己的名字放在小皇帝的前面,如此以往,必将危及皇权的时候,钮钴禄氏立刻激动了起来,她作为正宫皇太后,绝不能使得祖宗的江山在自己的手里断送,不然日后何以面对先帝?
由此,钮钴禄氏意识到,保住小皇帝载淳的权力,也就是保住自己的地位;而要确保小皇帝的权力,她就必须和慈禧联合起来,确保最高权力掌握在自己与慈禧的手中,防止肃顺等人擅权;必要的时候,两宫太后实行同时垂帘听政,防止大权旁落。
事情的发展果然像慈禧预想的那样。咸丰帝归天后的第三天,钮钴禄氏和慈禧共同召见了八位辅政大臣,商议有关谕旨拟定发布、疏章批阅及官吏任免等事情的处理方法,说白了,也就是朝政大权谁掌握的问题。
两派的交锋开始了。
八大臣早有准备,肃顺不慌不忙地拿出早已写好的条陈说:“谕旨由大臣拟订,太后只管盖印,不必改动。”
如此看来,八大臣只把两个太后当成盖章的机器,具体事情不必过问,也没有任何的实权。两个女人都被气坏了。钮钴禄氏这下明白,慈禧的担忧完全是正确的,八大臣确实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如果在这个事情上让步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为此,在慈禧的支持下,不识汉字、平时见大臣“呐呐如无语者”的钮钴禄氏这次铁下心来,她一改往日“遇事无主见”的作风,与肃顺等人针锋相对,毫不相让,倒有点“大事不糊涂”的味道了。当然,不善表达的钮钴禄氏还是主要依靠慈禧去争辩,而她则充当了慈禧的坚强后盾。毕竟,要是八大臣今天敢藐视皇权,那明天他们眼里还有皇太后和皇帝吗?
八大臣没想到两个女人竟然如此顽固,双方僵持争执了四天之久,也没见她们有丝毫的软弱和退缩。这下反是八大臣先退让妥协了,他们最后商定:文武大臣的奏折疏章须由八大臣进呈两宫太后阅览;谕旨须由两宫太后认可钤印后方可颁发;朝廷各部尚书、侍郎及各省的总督、巡抚的任用名单由八大臣提出,最后由两宫太后裁定;其他官员的由八大臣提出候选人名单后抽签决定,并经两宫太后认可后方可任命。
由此,两宫太后虽然不参与具体朝政的讨论和处理,但至少争取到了各朝政大事的最后决定权,尽管这可能只是象征性的。
有人说,肃顺等人之所以作出如此大的退让,原因是他们认为两宫太后身处后宫,旁无依恃,不可能真的和他们争权,这才会以进为退,做此缓兵之计。但是,肃顺等人太大意了,他们的这个让步终将让他们尝到苦果。这两位年轻的小寡妇,特别是慈禧,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事实很简单,钮钴禄氏与慈禧两个人并不是普通的女人,她们是小皇帝的母后,代表着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的皇权。从历史上来看,除了那些掌握了实际军权的权臣可以无视皇权、将皇帝玩弄于股掌之间外,其他人在不具备实力的情况下挑战皇权,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说到底,肃顺等人终究是臣子,和皇太后对着干,他们还没那么大的胆。
这一次斗争很关键,钮钴禄氏和慈禧先发制人,虽然不能说取得了最终胜利,但她们至少就此站稳了脚根,具备了与八大臣斗争的合法地位与权力资本。但是,慈禧还不满意,因为热河是肃顺等人的天下,还无法预料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在这危急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小叔子恭亲王奕䜣!
第二部分 10.小叔子出马,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家人(1)
恭亲王奕䜣本来是有机会当上皇帝的。
论聪明才智、相貌体格,奕䜣都要胜过哥哥奕裕5拦獾垩』饰患坛腥耸保钪盏奶炱交故堑瓜蛄死铣沙种氐霓仍}。道光二十六年(1846年),道光帝立储密旨,亲笔写下了两份朱谕:皇四子奕裕樱柿愚叁封为亲王。书写两份建储密谕,这在清朝是头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也许,道光帝想给奕䜣一点补偿吧?
奕裕10岁的时候,其生母全皇后突然暴崩,奕裕挥赊叁的生母静皇贵妃一起带养。奕裕娃叁两兄弟小时候的关系还算不错,在上书房里一起学习,一起玩耍,甚至一起习武。奕裕鄙匣实酆螅赞叁母子也算可以,静皇贵妃封为康慈皇太妃,奕䜣封为恭亲王,咸丰甚至打破祖制,任命奕䜣为军机大臣上行走,入军机处才两个月,就被提为“首揆”,当时奕䜣只有21岁。
皇兄的格外恩典,奕䜣自然力图尽忠报答,但这时出了个意外。当时的康慈皇太妃,也就是奕䜣的生母,不慎说漏了嘴,导致咸丰迁怒并冷落奕䜣,把他排除在权力中心之外。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野史里说,咸丰五年康慈皇太妃病危,咸丰因有养育之恩,也经常前去探问。有一天咸丰去请安的时候,正好太妃睡得迷迷糊糊,以为身边的人是亲儿子奕䜣,就说:“阿玛本意立汝,今若次,命也,汝宜自爱。”刚说完,皇太妃发现身边不是奕䜣而是咸丰,尴尬至极,于是转身装睡,不再言语。
从此以后,咸丰心里开始有了疙瘩,对奕䜣也起了猜疑之心。过了几天,奕䜣从母亲宫中急急走出,正好遇上前来看望的咸丰,咸丰就问情况怎样,奕䜣哭着说母亲恐怕没救了,希望皇兄能尽快给母亲一个皇太后的封号。
咸丰帝听后支吾了两声,既没说同意,也没说反对。奕䜣一时心急,以为皇兄同意了,当时他急着要让母亲在活着的时候获得皇太后的封号,于是就急急忙忙地赶到军机处,命令臣僚准备了册封典礼。奕䜣的自作主张让咸丰骑虎难下,只好勉强同意了封号,尊康慈皇太妃为康慈皇太后。但是,咸丰对奕䜣的这次越权行为非常恼火,加上前面听到康慈皇太妃说的那些话,心中更是十二分的不快。
没多久,康慈皇太后去世。刚过一周,咸丰就找奕䜣算总账了,他以办理母后丧仪不周的名义,将奕䜣赶出军机处,罢免一切官职,罚他回上书房读书。而在责罚奕䜣办理丧仪不周的同时,咸丰却把康慈皇太后的丧仪规格大为降低,狠狠出了口心中的恶气。自此,咸丰和奕䜣的兄弟亲密关系宣告结束,就连咸丰死在热河行宫的时候,留下的遗诏也把奕䜣排除在权力中心以外。
咸丰病逝的各种消息传到北京后,奕䜣既伤心,又郁闷,另外还夹带着莫名的委屈和一股无明火。作为咸丰最亲的弟弟,他既对咸丰命八大臣辅政的遗诏表示十二分的怀疑,又对自己的地位安排感到愤愤不平,他认为这不是咸丰的本意,而是八大臣利用热河的变乱有意篡改了咸丰的遗诏。
八大臣在处理咸丰丧仪上的问题,更是证明了奕䜣的猜疑。就在咸丰帝崩逝的当天,八大臣起草谕旨,成立了大行皇帝的“治丧委员会”,其中包括了“睿亲王仁寿、豫亲王义道、恭亲王奕䜣、醇郡王奕譞、大学士周祖培、协办大学士肃顺、尚书全庆、陈孚恩、绵森及侍郎杜翰”。
第二部分 10.小叔子出马,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家人(2)
“治丧委员会”的名单不是权力分配表,其成员也只是按照与咸丰的亲疏关系及朝中地位而定。名单倒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但问题是,八大臣在谕旨中仅命陈孚恩自北京火速赶往热河,而恭亲王奕䜣却被命留在北京办事,无须前往热河。这一扬一抑,亲疏立见,八大臣的用意,奕䜣岂能不知?
此时的奕䜣,回想近年来的种种不公,不免也对兄长咸丰颇为怨愤。奕䜣心想,在皇兄北走热河后,自己留在北京和洋人周旋并费尽心机将洋人弄走后,多次奏请皇兄回銮而不准,请求赴热河探视疾病又不允;现在好了,咸丰这一撒手,八大臣辅政也没有自己的份,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难道自己的亲弟弟还不如远支宗亲载垣、肃顺等人可信吗?难道穆荫、匡源等外姓人还比自己的亲兄弟可靠吗?
想到这里,奕䜣的一腔无明怒火顿时烧向了肃顺等人:正是这些弄权的小人有意在皇兄面前中伤毁谤,这才会使得自己被日益疏远;而这些人为了把持朝政,还故意多次阻挠咸丰回銮北京;现在皇兄病死,这些人竟然不准自己前去奔丧哭奠,真是家奴翻天,岂有此理!
奕䜣一跺脚,不行,我一定要亲往热河讨个公道,弄个明白!
恰在这时,慈禧的密使也到了,皇嫂指示小叔子立刻前往热河,化解危局。奕䜣得此信息后,就像吃了颗定心丸——这自家人的江山,岂能让外人染指?
随后,奕䜣立刻上奏行在,坚决要求赴热河奔丧。肃顺等人虽然对奕䜣防范得紧,但咸丰毕竟是人家的亲哥哥,这胞弟来热河奔丧哭奠,无论怎么说都是合情合理的;要是肃顺等人非要蛮横拒绝,弄不好还让世人怀疑八大臣是有意排挤宗亲、把持朝政,反落下自己的不是。
肃顺等人转念一想,也行,反正现在大局已定,热河是我们的天下,就算奕䜣不怀好意,他单刀赴会、赤手空拳的,还能搅出多大的风浪来!
七月二十六日,恭亲王奕䜣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前往热河的行程,一路上他昼夜兼程,马不停蹄,在经过4天的跋涉后,终于在八月初一的清晨抵达热河行宫。奕䜣到达的时候,正好赶上咸丰的“二七”殷奠礼,行宫内香烟袅袅,哀乐齐鸣,此情此境,奕䜣岂能不感伤于怀!他带着满身的尘土,半是劳累、半是伤心地扑倒在咸丰的梓宫灵柩之前,伏地大哭,声彻殿陛。
说真的,从咸丰崩逝后,还没有谁像奕䜣这样悲痛过,即使是八大臣和两宫太后,也没有这样伤心过。奕䜣的痛哭哀号,让在场的人都眼圈一红,被感动得陪同流泪。
奕䜣的痛哭,情感复杂,可谓半是伤心半是委屈。伤心的是,自己虽然和兄长有过芥蒂嫌隙,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手足,谁料到去年一别,便已成永生?想起自己的哥哥自打当上皇上,何曾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如今斯人已去,人隔阴阳,兄弟间的这点龃龉疙瘩又算得了什么呢?
奕䜣的伤心大哭,也有一半是为自己而哭。他回想往事,虽然自己有些事情做得出格,但皇兄何以如此糊涂,竟然会将大权交给远支宗亲和异姓外人,而反对自己的亲兄弟大加猜疑呢?何况,这皇位是父皇留下的,本来自己也不是没有机会,既然皇兄做了皇上,自己也已经认命,何以还是不加信任呢?何况自己留在北京和洋人周旋,如今洋兵已退,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将自己排斥在权力之外呢?
想到这里,奕䜣是越哭越伤心,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窝囊、太委屈、太郁闷了,本来是出于礼仪性的一哭,变成了发自肺腑、痛彻心扉的号啕大哭。
奕䜣的这一哭,可谓是感天动地,不仅那些大臣们觉得奕䜣是真的和咸丰皇帝手足情深,就连八大臣都认为要是真不让奕䜣前来拜奠的话,那可就成了千古遗恨了。不过,既然奕䜣这次是真的来奔丧哭奠而不是闹事,那他们也就放心了。
第二部分 11.叔嫂密会,惊雷形成于无声处(1)
奕䜣的一场号啕大哭,连肃顺等人也有些被感动了。但奕䜣知道,热河是人家的地盘,自己在这里还是要小心谨慎,夹起尾巴做人,不然一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于是,祭奠完后,他在载垣、肃顺等人面前表现得恭恭敬敬,显得十分卑逊。肃顺等人看奕䜣一副老实人的样子,在双方客客气气的气氛中,也不免对奕䜣有些轻蔑,警惕性也有所放松。
奕䜣哭奠的消息很快传到内宫,两宫太后得知小叔子奕䜣已经赶到热河后,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特别是慈禧,当她听说奕䜣已到后,心中谋划了很久的计划也开始逐渐清晰,并打算联合奕䜣之力开展实施了。
从血缘上来说,奕䜣是小皇帝的亲叔叔,两宫太后是奕䜣的皇嫂,其间虽有君臣之别、尊卑之分,但和奕䜣和肃顺那些远支亲王或异姓大臣相比,终究要多一份血缘亲情,好歹算是一家人。中国的古话说得好,“血浓于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朝廷大权掌握在自家人手中,总比掌握在外人手中强吧?就这点而言,慈安和慈禧两个女人就没有丈夫咸丰想得那么多、那么远了——事实上,谁对谁错一时还不好定论呢。
再者,对于小叔子奕䜣的能力,慈禧是了解而信任的。早在咸丰十年(1860年),当英法联军攻下天津后,时为懿贵妃的慈禧便在咸丰与众妃相对而泣的时候推荐奕䜣,说他向来明白事理、行为决断,足见慈禧对奕䜣的办事能力是充分信任的,在她的眼中,奕䜣绝非一般的庸碌无为之辈。
按照慈禧的计划,两宫太后随即要求召见奕䜣。但是,在正常情况下的话,后妃是不能随便召见王公亲贵,除非是在皇太后、皇帝万圣节(生日)或者是新年之时,诸王公方可带着自己的福晋入宫面见。
由此,尽管两宫太后以“探问北京情况”为由召见奕䜣,但这个谋划已久的“叔嫂会”还是颇费了一番周折。听说两宫太后要召见奕䜣后,肃顺等人立刻警觉了起来,他们随即出面加以阻拦,特别是军机大臣杜翰(咸丰帝的师傅杜受田之子),他甚至公开跳出来指责说:“先帝刚死,皇太后居丧,叔嫂应当避嫌,这时不适合召见亲王。”肃顺听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