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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票作手回忆录txt全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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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上,当我去窗口,去买500股B?R?T的时候,那个职员对我说,“咳,肯特先生,老板要 见你。”

我知道事情败露了。但是我装做不知的问他:“他要见我干什么?”

“不知道。”

“他在哪儿?”

“在他私人办公室。从那边进去。” 他指着门对我说。

我走了进去。杜兰正坐在桌旁。他转过身来对我说:“坐下,利文斯顿。”

他指给我一把椅子。我的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许是在旅 店登记簿里查到的。

“你要见我干什么?”我问道。

“听我说吧,小伙子,我并不想反对你。 知道吗?我一点也不想跟你过不去,明白吗?”

“不,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回应道。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真是一个大块头。他对我说,“请你过来一点,利文斯顿,”

他一边说一边走到门边去,他开了门并指着交易大厅里那些客户对我问道, “看见他们了吧?”

“看见什么?”

“那些家伙。看看他们吧,小伙子。那儿有300人,300个!他们供养着我和我的全家。懂吗? 300人哪!然后你来了,才花了两天就收走了我两个星期才从他们身上攒来的那些钱。那可不是公 平交易,小伙子——那对我太不公平了。我不会与你过不去。你该对你的收获心满意足了 。不会再有你的了,再也没有了。”

“为什么,我——”

“到此为止吧。我前天看见你进来,当时我就不喜欢你的样子。总的印象上,我不喜欢你。我认 出你是一个出格的玩家。我把那个蠢驴叫去——”他指着那个悔恨不已的职员——我问 他你买了 什么,他如实地告诉我,我对他说:‘我不喜欢那家伙的样子,他是一个诈骗犯!’那个糊涂的 家伙却说:‘骗子?不会的,老板!他叫霍拉斯?肯特,一个老实巴交的毛头小伙子;他没事!’这 样,我才让他看着办。结果这傻瓜让我亏了2800美元的血本。我对你并不吝啬,小伙子。但是保 险柜现在对你已关上了”。

“看这——”我再想说。

“你看,利文斯顿,” 他说“我知道你的底细, 我要赚我顾客的钱,你不属于这些人 。我的目标是捕猎,而你却扑到了我的猎物上。再这样下去,我倒成了猎物了。既然我知道 你是谁,那就快走吧,小子!”

我带着我赚来的2800美元离开了杜兰营业大厅。特勒的交易厅就在隔壁。我已经确知特勒非常富 有,开了好几家对财行。我决定去他的对赌行。我寻思着究竟出手适当慢慢加大到1000,还是一 开始就大投入,因为要考虑到我可能只有一天的机会。他们一发现亏本就会很快变聪明,那样我 就再没有机会了。但是我确实想买1000股B?R?T,而且我确信我可以赚到4、5个点。不过,如果 他们产生了怀疑而又有许多顾客都买同一种股票,他们就可能根本不让我进场。我想也许我应分 散资金先少买些。

交易厅没有杜兰大,但人员结构要好一些,明显地看得出来是一批富有一些的阶层。 这对我再适合不过了,这样我便决定买我的1000股B?R?T。于是我走到我选定的窗口前对营业员 说:“我想买一些B?R?T,有什么限额吗?”

“没有限制,”营业员说, 

“要买多少就买多少——只要你有钱。”

“买1500股。”我一边说一边从 衣袋里掏出我的大卷钞票,而营业员已经在给我开成交单了。

就在这时,我看见一个红头发的男人从柜台边推开了那个营业员,靠在窗口对我说,“喂,利文 斯顿,你的杜兰公司去吧,我们不做你的 生意。”

“等我拿到成交单再说,”我回答道, 

“我刚好买了一些B?R?T股票。”

“你拿不到成交单了,”他说。 这时候其它营业员都站在他背后看着我。“不要 到这里来买股票,我们不做你的生意。懂吗?”

生气和争执都无济于事,于是我便离开交易厅回到旅店,结清帐目,乘第一班快车回到纽约。 太过分了!我本想赚回一笔钱来,可没想到特勒居然一手交易都不让我做。 

我回到纽约,还了富勒顿500 美元,又开始用在圣路易斯赚来的钱买卖股票。运气有好有坏, 不过我做得还不错,远远不只是保本不亏。毕竟我的交易技巧要改变的地方并不多,我认识到我 过去对股票投资的认识是远远不够的。我就象玩字迷游戏的玩家,星期天总要补做填字游戏,不 做完决不收手。当然我也想找到买卖股票的诀窃。我想对赌行的生意我是做不成了。但我却错了。 

回到纽约几个月后,一个老人来到了富勒顿商行。他认识 A?R。有人说他们曾一起购置过一群赛 马,很明显,他们曾经有过好日子。经介绍,我认识了老麦克德威特,他正给一群人讲西部赛马 骗子们在圣路易斯刚做成的一场诈骗案,为首的就是开对赌行的特勒。

“什么特勒?”我问他。

“H?S?特勒。”

“我认得那家伙,”我说。

“他是一个笨蛋,”德威特说。 

“他坏透了”我说, “而且我还要跟他算账。”

“怎么算?”

“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他们的存款簿!我现在在圣路易斯够不着他,但是总有一天我要找他算 帐。”于是我告诉他我的冤屈。

“啊,”老麦克说道, “他曾经在纽约设法与这儿联系,没有成功,所以另在诃波肯开了 个分行。有消息说他的交易能使直布罗陀大礁石变成小虱子。”

“什么分行?”我猜他说的是对赌行。

“对赌行。”麦克说道。

“你敢肯定他开张营业了吗?”

“没错,我的几个伙伴都给我说起过。”

“那只是道听途说,”我说, 

“你能不能弄确实看他是否开张,还要问清楚一个人能允许做多少股?”

“好吧,孩子”麦克德威特说道: 

“我明天自己去看,回来就告诉你。”

他去了,带回来的消息说看来特勒的生意正做得红火,而且对投资者交易是来者不拒。那是星期 五,整整一个星期股市都在上涨——记住, 那是20 年前,——银行星期六的余额报表上 存款肯 定要大幅下降。因此大炒家们有十足的理由投入市场去动摇那些虚弱的信托商行,通常在交易的 最后半个小时会做出常规反应,特别是那些最活跃的股票。当然那些也正是特勒的客户,大量做 多的股票,所以对赌行会很高兴看到有人做空这些股票。没有比两头捉弄这些傻瓜更令人愉快的 了。这操作起来也相当容易——因为散户们只交了一个点的保证金。 

星期六早上,我赶到荷波肯并走到特勒的对赌行。他们装修了一个大交易厅,挂上了花哨的报价 牌,还有一大群交易员和一支穿灰制服的特警队,顾客有25个左右。

我去找经理谈话,他表示愿意为我效劳,我什么也没要他为我做,只是告诉他一个在赛马场莫名 其妙地赚了不少钱的人要把赌注全押到股票上,在几分钟内赚了几千美元是不会对鸡零狗碎的股 票在意的,也许要等好几天才出手呢。他开始劝我说,要我相信股市很安全,他们的顾客赚了多 少钱——一定认出了这是一种常见的 经纪人, 他们代你买卖交易所的股票,还要你相信一个人 只要买卖做得大,就会赚到令人满意的钱。他一定以为我是来参加的,因此很想拉我入市股好让 他有机会得利,不愿让近饵的鱼儿游走了,为此他还说,我得抓紧时机,星期六2点就收市了;办 完事还可以有一个下午去做别的事。我要是选准股票的话,我就可能赚得更多了。 

我面露不信的神色,因此他继续对我劝说不已,我看着挂钟,到十一点一刻了,我说,“好吧, ”接着就给了他几种股票的卖空指令,我投入了2000美元现金,他很高兴地收下了,并且说他想 我一定会赚大钱而且还希望我常来常往。 

一切进展都在我的预料之中。许多交易商抛售打压股价以触发那些市场里的止损单,当然价格明 显下滑了。我就在最后五分钟价格回升之前把我卖空的股票平仓了。

我总共赚了5100美元,我去换现金。

“我真高兴我得到了这个机会,”我对经理说,并把单子给他。

“呃”,他对我说;“我不能全部给你换现,我没预料到这样的情况。我星期一上 午一定给你准备好,到时你来这儿取吧。”

星期一12点前,我到达荷波肯。我看到一个人正在同经理交谈,特勒叫我回多兰的那天,我在圣 路易斯办公室见过此人。我立刻意识到经理给总部发过电报,于是他们派了一个人调查这件事。 克鲁科斯不相信任何人。 

“我来拿剩下的钱,”我对经理说。 

“这就是那个人?”从圣路易斯来的家伙问。 

“是的,”经理一面回答,一面从口袋里抽出一叠钞票。 

“等等!”那家伙冲经理嚷着,然后转向我,“利文斯顿,难道我们没对你讲过,不需要你的生 意吗?” 

“先给我,”我对经理说,他勉强地抽出两张1000元钞,4张500钞,最后是3张100元钞。 

“你刚才说什么?”我收好钱,问圣路易斯的那人。 

“我们对你说过不希望你在我们的地盘交易。” 

“是的,”我说,“我正是为此而来。”

“别再来了,走远点儿!”他吼了起来。身着灰色制服的保安人员闻声小心地走来 张望。圣路易斯的人对经理挥舞着拳头,叫嚷:“你早就该了解情况的,竟然犯了如此愚蠢的错 误,让这个人给你惹麻烦。他是利文斯顿。你接到过命令的。” 

“你听着”,我对圣路易斯的人说。“这儿不是圣路易斯。你不能象你的老板对待贝尔法斯特那 样耍花招。” 

“出去!你不能在这里做交易!”他喊着。 

“如果我不能在这里交易,别人也不会来的,”

我正告他“你无法用那套鬼把戏骗人的。”圣。路易斯那人听到这话,口气立刻软下来。 “小伙子,”他不安地说,“帮帮忙吧,理智些!知道我们不能天天容忍这样的事情。 要是老头子听说谁干了这事,一定暴跳如雷的。请发发善心吧,利文斯顿!”

“我会让这事过去的。”我许诺道。 

“你会理智些的,对吧?看在彼得的份上,请离开!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们会从头做起。你愿意吗?”

“下次我来的时候,不许以这样傲慢的态度对待我。”我说完转身离开,只听见他对经理滔滔不 绝的喝斥声。我已经以他们在圣路易斯对付我的方式回敬了对方。便没多大必要把事情闹大或者 设法搞砸他们了。我回到富勒顿办公室,把经过告诉了麦克,然后我说如果他同意,希望他去泰 勒的地盘交易20或者30股,以让他们晓得有这么个人。等我看准一个赚大钱的机会,就打电话通 知他,他便可以帮我下单。我给麦克1000美元,他去了荷波肯;依我的话行事。他很快成了那儿的 常客。不久,我觉得机会来了,悄悄通知麦克,他卖空了最大的股票限额。那天,除了付给麦克 的佣金和花销,我赚了2800美元,或许麦克私下还留了一点儿。随后不到一个月,特勒关闭了荷 波肯的分支机构。警察忙碌起来。不管怎么说,我没赔本,我只在那儿做了两次。我们迎来了病 狂的牛市,股价回落甚至不足1个点,以使客户们不易被清理出局,所有的客户都持多头,盈利颇 丰。全国许多对财行都倒闭了。 

他们的游戏已经变了。同在一家有名气的股票经纪人办公室做交易相比,在老式的对赌行更容易 成功。其中一个原因是,当你亏完保证金而被自动清除头寸是最好的止损方法。在交易所里有的 当股价朝不利的方向,你会因无法及时成交而扩大损失。在纽约,对赌行对待顾客从不象我在西 部听说的那么慷慨。他们过去常把某些惹人注意的股票赢利限制在两点以内。糖业与田纳西煤铁 公司即属此例。哪怕它们的股票十分钟内涨了十点,你也只能一张单子挣两点。 

他们算准了股民不能有太多的获利机会;否则,顾客可能有赔一赚十的机会。曾经有一度所有的 对赌行,甚至最大的一家,都拒绝交易某些股票。1900年大选前的一天;人们纷纷预测麦金利会当 选;于是纽约没有一家对赌行允许股民购买股票。麦金利的获选概率高达三比一,若是星期一购买 股票,你认为会赢3到6点,或许更多。你可以打赌布利恩会当选,买股稳赚。然而对赌行那天拒 绝交易。 

要是他们不拒绝接受我的交易,我会永远在对赌行做下去的。我就只会抓住上下几点的波幅赚些 小利,就再也学不到更多的股票投机技巧了。 






 




第 3 章 

一个人从自己的错误中吸取教益需要很长时间。人们说事物都有两个方面。但对股市而言, 只有一方面,既非牛市的一面也非熊市的一面,而是正确的方面。 熟悉了大部分的股票投机技巧后,这条普遍原则才深深印入我的脑海。 

我听说过一些人吹嘘自己在股市进行模拟操作,并以模拟的美元 数字证明其水平高超。有时候,这类幽灵似的赌徒会赚 大钱。只成为这样的投机客非常容易。这有点儿象一个第二天就 要决斗的人的古老故事。

他的副手问他,“你是个好射手吗?”

“嗯,”决斗者说,“我可以在20步开外击中酒杯脚,”他略显谦虚。

“这很好。”无动于衷的副手继续问,“如果酒杯上有一只子弹上膛的手枪 正指着你的心脏,你还能击中酒杯脚吗?”

对我而言,我必须用赚的钱来证明自己的观点。我的损失教会我:直到自己确 信不会后退,我才能前进。如果不能前进,我就得按兵不动。我并不是指一个 人出错时不该限制损失。 

他理应如此。但这不应养成优柔寡断的处事习惯。在我的一生里 ,一直都犯错误,然而在错误中我获得了经验,积累了许多颇有 价值的“几不做”原则。我有几次赔得很惨,但总算没有一文不 名。否则,我此刻也就不在这儿了。我相信自己会有下一次机会 ,而且不重复同样的错误。我相信自己。 

要是有人想在这游戏里生存,他必须相信自己,想信自己的判断 这也是我不相信种种所谓内幕消息的原因。假设按史密斯的内幕 消息买进证券,那么也必须照他的内幕消息卖出这些证券。我就 在依靠他了。如果史密斯度假去了,而恰好卖出的时机来了,那 会怎么样?不;先生,没有人能依靠别人告诉他该如何做而发财。 我从我的经验认识到:没有谁向我提供消息让我赚的钱 比我根据自己的判断赚到的钱更多,我花了五年的时间才学会在 判断正确的时候尽量抓住机会多赚钱。 

我没有多少你所想像的有趣经历。我是说,学习如何投机的过程 似乎并不富于戏剧性。我失败过好几次,这当然令人不快,但我 输的方式和那些在华尔街的人是一样的。投机是一门艰苦的冒险 行当,投资者必须始终关注自己的工作,否则他很快便会失业。 

我的任务,本该在富勒顿受挫后就明确的,非常简单:从另外一 个角度观察投机。然而我没有意识到更多的游戏内 容是在对赌行所学不到的。我自以为在交易中游刃有余,实际只 是在对赌行略有胜绩而已。同时,对赌行的经历增强了我的行情 分析能力,对记忆力的训练犹为可贵。这两件事对我变得容易了 。作为一个交易商,我把自己早期的成功归于这两点,而不是头 脑灵活或知识广泛,因为当时我的思维未受训练,并且相当无知 。但游戏本身教会了我如何游戏。教法总是无情而有效,让我吃一堑,长一智。 

我至今还记得刚到纽约的那一天。我说过对赌行拒绝我的生意, 因此,我不得不去找一家有名望的证券经纪商。在我过去工作地 方的一位同事为哈丁兄弟公司(—纽约证券交易所会员)工作。早晨 ,我到达这座城市,中午一点之前我就在哈丁公司开了账户;准备 做交易。 

对我而言,象在对赌行那样做交易是再自然不过了,也就是看准 股价的波动趋势,抓住微小但肯定会有的差价来赢利。初到纽约 ,我仍然依此行事。没有人告诉我和过去的区别。要是有人说我的办法行不通,那 我实际操作一番以检验之。因为只有一件事能说明我错了,那就 是“赔钱”。而我唯一正确的时候就是“赚钱”。投机本来就如此。 

那些日子,股民心情轻松,股市相当活跃,令人鼓舞。我顿时找 到了感觉。陈旧而熟悉的股市行情布告牌就在眼前,牌上的语言 我十五岁之前就已经学过。一个小伙子做着我刚工作时同样的活 计。股民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布告牌,高喊着价钱,谈论着股市。 他们使用的设备也是我所熟悉的。那里的空气,与我在伯灵顿挣第 一笔钱(3。12美元)时呼吸到的一摸一样。 同样的行情,同样的股民,做着同样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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