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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受菊 by 盛事太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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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当我没说过。”
  柳大爷最近斗嘴总是大败而归。
  要来的终归是会来的。
  十二月初八,定安将军沈博竞和扬州巡抚封崇善回京述职。
  很久之后,柳无愁依然记得,那天热闹异常,京城大半老百姓都丢下手中的活去城门迎接两位大人,拥挤不堪,盼了一个上午,忍了一个上午,只为一睹其风采。
  当然,这些都是后来凰驾告诉他的,我们柳大爷那天早上忙着把自己几百件的纸镇拿出来晒晒太阳。
  封家世代为官,当年先帝夺位就得到前朝御史封严的鼎力相助。先帝在位那两年,封严也任陆国丞相一职,直到先帝驾崩,才因悲痛过度损伤了气脉,文帝特许其在家中颐养天年。
  封严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封崇善与太子同年,先帝原为前朝将军,与封家乃世交,崇善自与太子一同习武一同读书,亲如手足。封崇善满腹诗书、文韬武略、深得民心,又得文帝赏识,自然仕途顺畅,不到一年便就任礼部尚书一职,官拜二品。
  直到三年前其弟病逝,悲痛欲绝,遂自请调任扬州巡抚,三年不过京城。
  至于小儿子因是庶出且从小病弱,世人也未传唱,只道其与崇善兄弟感情极好,于三年前病逝。
  定安将军沈博竞,原为先帝部下,人道是韬略奇才,自少年起便成为先帝的副帅,先帝夺位时,跟着先帝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建国即后不到二十三岁便被立为定安将军,一直教授太子武功,太子即位后调往扬州,驻守南方水路。
  两位大人一文一武,皆为传奇,今日回京述职,看热闹的人自然多。
  只是远远看热闹的人却看不到,两位大人骑在马上,沈将军脸上一直挂着微笑,戏谑而轻佻;封大人却一直闭着眼,不忍睹京城一草一木。
  名臣回京述职,文帝自然设宴款待。
  祖制:宴者,国庆三日,外宾二日,朝臣一日。
  按道理,文帝应于大殿设宴一日,以表封赏,但因为二臣一为恩师一为挚友,文帝便免去了俗规,在御花园设一桌酒菜,与之共聚。
  大礼行过,便开了席,宴间沈博竞却一直沉默,低头默默进食。
  唯文帝一直找往崇善碗里夹菜。
  “崇善,来,朕今日特命人做了你最爱的红烧狮子头,你多吃一点。”
  “皇上误会了,爱吃狮子头的是家弟,不是臣,只是他爱吃,臣便经常命下人做。”
  沈博竞玩味地看着那两人的手,竟那么默契地同时握紧手中的筷子,直到骨节一点一点逐渐发白,又“啪”地一声同时折断,飞向两端。
  沈博竞重新给二人递了双新筷子,依然沉默不语。
  “崇善,人死不能复生,莫要悲伤,小心坏了身子。”文帝挥手撤退了一旁伺候的宫人,发白的手搭着崇善的肩膀。
  “皇上,臣无能为力。”
  说罢,崇善便请辞了。
  “你也别怪他,在扬州这三年他一直这样,只是回到京城睹物思人,更伤怀罢了。”沈博竞喝一口酒,优雅地夹起一颗杏仁送进嘴里。
  “你应该见过封逸朗吧?我听崇善说他可是长得倾国倾城啊,要是他活得长一点指不定本将军还能一亲芳泽呢。”
  “他怎么样不关你的事。”刹那间,文帝脸上那仅剩的暖意消散无迹,一双寒目,剑一般射到沈博竞身上。
  沈博竞也不理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嘟哝着,“不说就不说,反正你知道,我这次回来可不是为了陪崇善的。”
  说罢把嘴凑到文帝耳边,沉吟道:“当年我答应他,十年不动你。我便不动你。现在十年过去了,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夺回属于我的东西呢?我的小徒弟。”
  说罢,拿起桌上一串葡萄,踱步而去。
  沈博竞走后一个时辰,文帝不言语也不起身,就一直坐着,望着一池湖水。
  “尔安。”
  “臣在。”
  “你说要怎样才能完全消除敌人对你的威胁?”文帝终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十二月的天气冷了一个时辰的酒,直刺胃肠。
  “回皇上,臣以为,只有杀了他。”
  “废话,你真的这么容易杀了那人,他就不是你的敌人了。”
  “尔安只知,要真想杀了一个人,终归不会没有办法。”
  “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办法?”文帝直视着尔安。
  “用毒。臣记得宫中有一密毒,于男子最松懈之时——□之际送入其口中,不出一刻,可使其当场暴毙。”
  “用毒?倒不是不可。只是偏要是合欢之时放入就有点难了。你可有合适的办事人选?”文帝终于满意地挑一挑眉,笑着望着尔安。
  “唯有他。”
  “哼,天下娈童小倌如此多,为什么朕就非他不可?”文帝重新倒了一杯酒,也不喝,直接倒进湖里。
  “皇上知道,至少,只有他不会背叛皇上。”
  其实你都知道,只不过想透过的的嘴说出来而已。
  尔安闭上演,他决定赌一次。
  “只要皇上以自由为筹码与他交换,他一定答应。”
  “彭”地一声,文帝把整个酒壶摔到尔安脸上,壶是瓷壶,越是透薄越能保酒香,也越容易碎。碎片散落,划了尔安一脸血痕。
  文帝狠狠地捏着尔安的下巴,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
  “你觉得他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尔安竟也不避,坦然地望着文帝。
  “皇上忘了,以前他完完全全是皇上的人。现在,他可以是皇上的人,也可以是定安将军的人。”
  文帝深深地看进尔安的双眼,手愈加收紧,过了半晌,方转身离开。
  “尔安,我们拔针去。”
  尔安来的时候还是下午,万菊园还没开始做生意,厅堂里燃着熏香,烟雾弥漫,他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万菊园里所有的小倌一字排开站在厅堂,唯有我们柳爷慵懒半倚在长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翡翠纸镇,慢慢地吐着训话。
  “我知道你们最近都在讨论菊首甄选之事,也知道你们担忧自己的恩客被新选的菊首抢,可是总不能你们怕我就不选不是?我总要做生意不是?难道我万菊园要陪着你们终老然后直接改造成颐养院?”
  一双媚眼逐一扫过眼前的众少年,等到所有人都低头不语了,才满意的发话。
  “我说过什么?为菊者,专业至上,为永媚者方能永葆菊盛。担忧带给你们的是更显人老花黄的皱纹而不是更多的恩客。”
  说完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纸镇,拿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前,吹一口气,也不看其他小倌,“菊首选了这么多届,也不见我万受菊大爷凋谢过?”
  “会训话了就是伤好了吧?”
  尔安那寒气逼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得我们柳大爷哆嗦了一下,滚烫的茶水也跟着溅到下唇,烫红了一片,本来就润泽的朱唇竟更显媚态。
  “你这个妖孽,活该你受一辈子。”
  我们的万年受柳大爷无辜地看着这张万年死人脸,重新躺回椅子上,“大人过奖了。”
  “今天要什么?”
  “你记得你四肢插过银针吧?”
  柳大爷眉头也不皱一下,“要继续插吗?随便来吧,反正应该还有缝隙。”
  “不是插,是拔。”
  又哆嗦了一下,这下,连上唇到妖媚起来。
  柳大爷还记得当初插进去的那种痛苦,五寸长的银针,一点一点从脚底穿入,直入骨髓,那一瞬间,甚至有种插进脑髓的绝望,一根还没插进去柳大爷就昏过去了,本想昏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个人却说,等他醒了才能继续。
  于是这种绝望一直持续了整整二十四次。
  那之后的一个月里,柳大爷都无法下床,别说洗澡,连如厕,也得凰驾帮忙。
  那次,凰驾也忍不住了:“你到底得罪了皇上什么?开个小倌馆至于这样吗?”
  那次是一年半以前,过了一年半,那二十四支银针已经连进血肉,融入骨髓,连脚底留着的那些针头也埋入皮肤。
  现在要拔出来,首先得把皮肤割掉,露出针头才能抽出,柳爷都不知道自己熬不熬得过削皮这一关,所以抽针已不是他需要担心的范畴。
  所以就算已经习惯了那人的虐待,当尔安拔出刀时,柳大爷还是紧闭着双眼。
  “你放心,今日拔的不是我。”
  柳大爷疑惑地睁开双眼,抬头竟见一人推门而入。
  还是那付高大的身材,还是那棱角分明的面貌,还是那个恨之入骨的眼神,三年未见,恍若隔世。
  接过尔安的刀,文帝抬起柳大爷的脚,趁其发呆,沿着脚底,轻轻片起了一片皮肤,再一点一点地掀起,苍白的双手立即染上了落霞一般艳丽的色彩。
  “弘湛……”本是缠绵的一声叫唤,硬生生被逼成了一声呻吟。
  “你想要自由么?”
  片去一层皮肤后,六根针头隐隐若现。
  长期在浸渍在血肉中,银针已失去了金属的光彩,只看到些许暗哑的突起。
  用手甲轻轻拂过针头,如搔痒一半,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觉和发自骨髓的酥麻之感直入脑髓。
  “你……说……什……么?”自由?那是什么。
  手指勾上一根针头,往外抽出一点,去了皮,却扔带着肉。
  “去帮我杀一个人,他死了,你就自由了。”
  我们柳大爷已经全身抽搐,大半身的肌肉已经无法自制的跳动。
  “不……我答应过哥哥不会杀人的……”
  毫无预兆地又把针头往里推,接着竟模仿起□的动作□起来。
  □的是却是极端的痛,不是快感。
  “凤临你都杀了,还说你不杀人?”
  “我说过,我……没有……杀……凤临。”最后二字已是咬牙吐出。
  柳大爷的意志已剩最后一丝,轻轻地攀附着人世。
  那种远离已久的绝望重新涌上心头,原来,我也还是会痛……
  “我问最后一次,你要自由么?”
  “我要……我答应你。”
  “好。”“嘶“地一声把银针整根抽出,抬头一看,椅上之人已经全身发白、昏死过去。
  “为什么三年之后你仍不相信?”
  你不觉得这些年不是你不给我自由,是我不愿意离去么?
  只是那人已经转身离开,毫无眷恋。
  话说两年前,万菊园对面开了家名叫醉红楼的妓院。
  本来这一间小倌馆一间妓院,服务商品不同自然没什么冲突,问题是当客人们皆有染指的时候,竞争就开始了。再本来,那醉红楼里的小姐长相一般身材中等,连服务态度都不怎么样,应该不会对我们万菊园造成威胁。
  可问题就在于醉红楼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把醉红楼里所有的雌性动物都拿出来让大家挑选,
  想当年,那是轰动全京城啊,那天晚上全城大半的官员老板都涌到醉红楼去了,害我们万受菊大爷整整拍了一晚苍蝇。
  是可忍孰不可忍,在拍死第十一只苍蝇之后,我们万受菊大爷拍案而起——下个月万菊园也要搞一个菊首甄选!
  于是,京城一大盛事——菊首甄选,就这样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当然,以我们万受菊大爷的商业头脑和敬业精神,是绝对不会把万菊园里所有的雄性动物抓出来选举的——那只会影响万菊园在顾客们心目中的形象。于是万受菊大爷决定,每年十二月中旬,把所有新买回来的小倌推出来,一个夜晚,这些未经人事的小倌们斗智斗勇,最后由客官们选出两位菊首——才至上者为玉菊,貌至上者为银菊——金菊自然是我们万受菊大爷。
  又当然,以我们万受菊大爷的聪明才智,是绝对不会打没钱赚的帐的,所以不仅规定一票十两银子而且每年他就早早地收取了客官们的菊首□筹金,不用说,自然是价高者得。
  于是每年菊首甄选过后,除去张罗的钱,我们万受菊大爷的宝库里面又会多几个新纸镇。
  就这样,万受菊大爷成功地把对面的老鸨逼走了。
  今年的菊首也如往年般热闹,我们万受菊大爷特地叫凰驾买来一百九十九盆金菊,从楼阁到厅堂,把整个万菊园装点成金黄|色,又点上了大红灯笼,火红的颜色衬着满地的金黄,实在是眼花缭乱。
  而这种日子,我们万受菊大爷一般是不出来的,用他的话来说,他怕他的恩客们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投了他,那这菊首就没法选了。
  定安将军沈博竞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台上几个青涩的少年站在万菊丛中,大红灯笼衬着微红的脸,加上空气里弥漫着略显俗气的浓郁花香,鼎沸的人声,满堂的欲望,让本来只想望一眼便离开的沈将军停下了脚步。
  全扬州的人都知道我们定安将军生性放浪喜好男色,所以定安将军每个月有大半时间是在扬州各大小小倌馆流连的。
  可是这里不是京城,这是办大事的时候,他可不想被无谓的事纠缠。可是多日的烦躁和压抑已经让我们沈将军动摇了
  坐下后,等小二沏了茶,上了糕点,菊首已经选出来,剩下两个清秀的少年站在台上,青涩的脸庞、微微颤抖的身体,自然是人比花娇。
  正当凰驾准备把两个小倌送上给丞相和郭老板的时候,定安将军突然站了起来。
  那个银菊,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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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冲进来的时候我柳大爷还躺着床上一边养伤一边数着银子,心里还盘算着什么时候去南国走一趟,去寻找一些新的纸镇,心花正怒放着呢,小厮就进来说有人砸场子来了。
  听了这话,我们柳大爷当然拍案而起,这万菊园好歹开了三年了,也没人敢来砸场子,今天谁这么不给我柳大爷面子?
  因为情势不明,柳大爷也不来不及梳妆整理了,本来只松松垮垮穿了件内衫,现在也是披了件瑰红的外衫便走出内堂。
  此时厅堂里也没有了刚才的人声鼎沸,柳大爷一脚踏进堂中只见坐在二层厢座的丞相大人和一名坐在一楼雅座的不知名的官人正互相对峙,堂中其余各人也不出声,有的摇着扇子等着看好戏,有的事不关己似的望着窗外,有的干脆叫来小倌在耳鬓厮磨。焦点中央的二人也不发一言,就互相对视,好像就这样干瞪着就能瞪出个小倌似的。
  叫来小厮打探清楚情况,也知道那个不知名的官人就是进京述职的定安将军,我们柳大爷心神也就定了——不过是借小倌之名显自己之实力罢了。
  渐渐地,我们柳大爷感到全场的目光渐渐向自己靠拢,连对峙中的丞相大人也微微侧面。低头一看,我们柳大爷雪白的胸膛正在不整的内外衫间袒露大片,连头发也睡得有几分凌乱,几缕青丝顺着如雪的颈项垂下,加上慵懒的表情,和眼角天生的骄傲和妩媚,春色一片。
  如果是别的小倌,面对如此如火的目光一定会脸泛红晕,娇羞得低下了头。
  可我们柳大爷是谁啊,京城第一男妓的万受菊大爷会害羞吗?我们柳大爷临危不乱地在脑中飞快地整理思绪——丞相长居京城,惹不得,定安将军据说还有一个月就要离开,就是要闹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已经收了丞相的钱,定安将军只是刚来……
  一瞬间,我们柳大爷就下了决定。
  当然,柳大爷知道,他的恩客喜欢浪菊可不喜欢粗菊——于是我们柳大爷也很专业的绯红了脸颊,低一低头,便向雅座走去,来到定安将军身边更少迅速地攀上他的肩膀,在将军的耳边吹着气。
  “久闻将军大名,不知将军可否赏脸陪小的和一杯。”
  抬起头,却见将军面目如霜,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屑于放到我们柳大爷身上。
  “定安将军,”我们柳大爷更加卖力了,连右腿也微微抬起,摩挲着将军的股间,“我们菊首甄选有个规矩——定金是要提前付的,这丞相大人几日前便付了定金,我这个做老板的也不好推托,您要不明晚再光临?”
  继续面如冰霜,那张死人脸简直跟尔安一模一样。
  我们柳大爷豁出去了,“要不,今晚就让小的陪陪大人?”
  终于,我们定安将军微微转过头来了,用余光从上到下在从下到上扫过我们柳大爷之后,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
  “本将军喜欢干净纯洁的少年,不喜欢你这种松货。”
  那一瞬间,整个厅堂死寂一般,连原本和小倌打得火热的客官也转过头,纷纷望着已经隐忍着、面部都扭曲的柳大爷。
  我们柳大爷一下从将军身上跳下,“将军大人可否重复一遍,我想我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说的是‘松货’。”
  想我们柳大爷自号万受菊,三年间颠倒京城众生,官至丞相商至郭老板都对纷纷拜倒与万菊园门下,现在竟然被称作“松货”?
  我们柳大爷终于被激怒了:“定安将军,你可知我柳无愁可是京城第一男妓,迷倒众生?”
  将军的兴致终于被吸引过来,他望望堂中央的牌子,戏谑地道:“‘万受菊’,受得多能不松吗?”
  “姓沈的!你没有实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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