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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是不用,是我太能干。Just so so!”
“对了,你回来了,怎么不去找你那男人,人家可等你五年拉!”
“来!一块下来跳,别谈那些个扫兴的!”他像没听到我的话,拉着我就下去。
“你……”我的声音被埋没在高亢的舞曲声下。
光怪陆离的世界,全都是孤独的灵魂。
孤单,是一个人的寂寞;狂欢,是一群人的寂寞。
这话,说的太对了。
好不容易等到那家伙肯歇下来喝口水,我才抓到机会继续问。
“你干嘛总岔开话题?每次和你提到他就给我犯傻!上次还装腹泻躲厕所了!怎么回事儿啊你!”
“有烟吗你?”他搜着我的口袋,成功找到了烟和火,哦,对了,现在我的烟瘾不小,现在抽烟,发现味道真的不错。
五光四射的灯光下,王洛新吐出的烟都带着色。很缭乱。
那样抽着烟的王洛新看起来那么忧伤,有点迷人的本色,我知道他开始想事了,在想,怎么和我说,所以我等。
等到那烟烧到尾了,他骂了句操,按在烟灰缸里,随口说:“他结婚了。”
我一楞,抬头。
“那个死GAY结婚了!”
我连震惊都没有,只有满腔的无奈。注定的吗?我们谁都不能幸福的。男人爱男人,是有罪的吗?有的吧。所以我们注定下地狱。
他继续说,“在美国的第三年,我那么那么的拼命的想回去。可我哥给我传来了消息,他结婚了,给我看了照片,和他那老婆,那女人大着肚子,笑的很开心。……其实他们是挺配的,比和我配。”
“洛新,算了,别说了。”
“说,为什么不说。我痛苦了那么多年了,为什么不让我说?”他认真的看着我,又说,“祝晓,你知道吗?回来还没遇见你之前,我一直都认为我和他之所以分开,是因为我去了美国,要不是这样,他不会看不见我,也不会爱上其他的女人。”
“……”
“可我遇见了你了,知道了你和萧震的事。我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你和萧震一样在一个地方,一个城市里,你为他付出了那些,可他还是选择了锦绣前程。问题的关键不在于离的有多远。这他妈的是命。我们的选择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我们是变态的,所以得不到亲人的认可,更不要说是幸福。扯谈!”
何必呢,何必说这些让我难受,你就让我做一个梦,让我以为他还是爱我的,不好吗?他选择了光明的未来……丢了我。
“洛新。不去相信了。我不再相信有什么真爱了。……过一天算一天吧,我们至少还有彼此。”
“毕业后,你想干什么?要不,来我公司吧?作翻译?那样我的游戏就可以推销到全世界了。”
“挺好的想法,等我毕业周游世界后,就来你公司怎样?”
“一言为定啊!”
洛新的人生于我又是一个新的故事。他的无奈,他的伤痛,我似乎可以读懂一点。只有同样孤寂的两个人才能真正成为朋友。一个游戏公司的董事,一个名校的学生。同样的风光,却同样孤独。
陪王洛新闲聊到深夜,我才起身告别。
“这么快就走拉?反正你一个人住。”衣角被人拉住。
“我的大老板,我还有一个计划报告要交给新来的教授。”
“教授?该不会又来个弯的吧?”
“不是,他只是来开讲座的,不是长期。”
“行了,那你回去。”
“你一个人行吗?”
……
话没问完,那小子就跟旁边冷冰冰的酒保开始搭话,没回答我的话。
这样的夜晚,到底还是持续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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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问我,为什么相爱一定要有挫折。我只能说,如果没有挫折,就是童话,何况童话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对吗?这是一个似真似假的故事,在我看来他们经历的一切不算是挫折,是人生。悲欢离合是难免的。
我会快点写,为什么萧震会走?向南的去向和祝晓的最终选择。都会给大家一个圆满的交代。
最近甚至考虑过NP这个世纪高难度问题,我的文笔太烂,恐怕写不了那么难的文,何况这不是EG文。至于会不会是这样的结局,容我再想想吧。老了啊……(被PIA)
第 36 章
一个人上天堂是孤单,两个人下地狱才是温暖。——天若有情
赶完报告后,一个晚上基本上已经过去,伸了伸腰,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去学校。桌上的原文书越来越多,我觉得自己有点强迫症,拼命的买着各种外文的原文书,逼自己学会更多的语言,是不是这样,我就可以去全世界?我曾以为周游世界会寂寞是因为不懂各方语言,所以努力的去学,去交流,希望有一天,我到哪里都不会再寂寞。
真的,会这样吗?
去学校后,一路上很多学妹学弟弟都会打招呼,教授老师们都会称赞我。是啊,那年以全校第一的成绩入学的我,每年拿满全额奖学金的我,至今已修完三门外语的我,家庭背景不错的我……每一个都如此的完美,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里面人隔了许久才应声。
经济学讲师很高兴的接过我手里的报告,办公室的沙发上还坐着另一个人,头微微偏着,看着窗外,好象在发呆,那个侧面的轮廓有点点熟悉。
讲师看见我疑问,拉着我到那人面前,“来来来,我给你介绍知名的萧教授!”
眼皮一跳,我差点没直接摔门而出。
我敏感到甚至听到一个同样的姓都会手足无措!
事实证明,天下没那么多巧合,萧震不可能那么年轻做上教授的位子。
“萧老师啊!这可是我得意门生,经济学学的不错,你两有空一起讨论讨论。”
我被讲师推到男人的面前,他抬头看看我,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刚才出神了。你……是祝晓吧?”
“您……您是萧叔叔?!”
“啊?”男人一楞,仔细打量我,然后才想起什么,“对了,你是如云的儿子吧!我记得你了,你和阿震是同学,对吧?”
我傻傻的点头,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和萧震的父亲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算是孽缘吗?我和萧震永远都碰不到,可我的生活总有几个人与他相关。
讲师见我们认识,更是高兴,“敢情不错,你们认识啊?”
萧叔叔点头,然后又说:“李老师不是还有课吗?你先去吧,我跟孩子聊聊。”
“那下午的讲座?”
“我不会忘的。”
“好,你们慢慢聊。”
孩子?这个称呼是不是太亲昵了点?
“来,坐下吧,站着不累吗?”萧叔叔拉着我坐下。他是一个很温暖很和蔼的男人,长的也很好看,他似乎有那么点雀跃,问我,“你能和我说说阿震吗?他现在怎么样?”
“啊?您不知道他的近况?”怎么会?!
他叹着气,“不是我不见他,可萧艳不让我见他,甚至连他的生活都不让我介入。”
我觉得这一切有点戏剧化,我和萧叔叔一样都想介入萧震的生活,可是我们两个人一样被那个女人排斥在外,萧叔叔比我幸运点,血缘是不可磨灭的东西,她再怎样阻拦,他始终是萧震的父亲。
“我只知道他出国了,去了澳大利亚。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男人怔住了,儒雅的脸旁一点点苍老,他的眼神很悲切,我不忍去读。
萧叔叔坐着,不再说话,一瞬不瞬的去看窗外的风景。
我有些不忍,“萧叔叔,你还可以有新的生活的。何况你……不是有了新的……”
“你是说我和我现在的老婆?恩,我们的确是有一段最幸福的生活,但我们不会有孩子的。”
是为了萧震吗?为了这个自己最爱的儿子的亏欠,宁可不和自己爱的人生一个孩子吗?
到了下午,我去听了萧叔叔的讲座,讲的很好,上了讲台,他就是一个万人景仰的知名教授,离开了萧家,他做回了以前的工作。到处去开办讲座,在各大高校和大学都很受欢迎,讲座很热烈,提问不断,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才结束。
我送萧叔叔出校门,一路上和他说了挺多的,但没再提到萧震。
“对了,听说你现在修了三门外语,很不错,以前阿震就说他要修完八门,很小时候的事,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去做。”
“是吗?……”我有点儿恍惚。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萧叔叔前面,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落后一段距离了。想回头去叫他,愕然发现萧叔叔弯着腰,没有再走动。
“萧叔叔,你怎么了?”我立即走过去扶他。
他捂着鼻子,“没事……”说着,鲜红的血液就顺着指尖流了出来。那些刺目的血吓了我一跳,手忙脚乱的掏出纸巾擦着。“还说没事?怎么好端端流鼻血了呢?”
萧叔叔勉强露出一个笑,嘴唇很惨白,“恐怕……要拜托你……送我去医院了……这血止不住了……”
说完,他就昏过去了,满脸的血,鼻孔还再冒着血泡。这是怎么拉?
来不及喊人,我架起他,就到校门口拦了的。
“X大附属医院,快!”
司机被我手上的血给惊着了,上了快当就出去了。
一包纸巾很快就用完了,把萧叔叔的头搁我大腿上,血已经流的很少了。我怀疑是什么血管爆裂,这天很容易发生这种事……但也流的太多了吧?
看着人被送进加急病房,我才松了口气,那小护士端着一盆子血棉球出来,说鼻血止住了,还让我以后不要让他长时间疲劳工作。
你说这事是我能管的吗?疲劳所致?
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走廊上很冰冷,到处都有酒精的味道。想着想着,病房的门就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来了,手里翻着病历。
他看了我一眼,“家属吗?跟我来。”
不容我多解释,他就大步往前走了,我只能跟上。
“医生,萧叔叔有什么病吗?”我坐了下来,看着眼前颇冷的女医生。
她奇怪的看我一眼,“你不是他儿子?……我记错了?”
“恩?啊?”一头雾水。“我是他儿子的同学。”
“他家人呢?我得和他家人说啊。”
“您就跟我说了吧,他儿子现在在国外没法回来。”我倒是想通知萧叔叔他老婆,但我不知道他的号码。
女医生拿起钢笔沾点蓝墨写着,慢慢说:“那你可要通知他家人,别忘了下个星期的化疗,都拖那么久了!想死是不是啊!”
我一惊,“化疗?流鼻血需要化疗吗?”
“你不知道?哦,也对……那个,萧先生两年前就开始在我们医院做整合化疗了,他得的是系统性败血症。”
“什么?!不……就是流鼻血吗?”我不信,一点儿有不信,那样儒雅健康的萧叔叔会得这样的病。
“那还是初期化疗后的附带反应,以后破个小伤口都很容易感染,最好停了手里工作。”
“……”
从医生那里回来,我脑子还是乱乱的,这病……我只在电视里看过,从来没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过,这个人……怎么就得了这样的病?这该是绝症吧。
我在病房门口踌躇了很久,烦的要命,靠着门,抽了根烟才进去。
萧叔叔已经醒了,很安静的躺着,脸上没了血迹,就是很苍白。
我有些不自然的打招呼。
“你知道了?”突然问。
“啊?”
“我的病。”
“恩……”
“年纪轻轻的,别愁眉苦脸的,坐吧,和我说说话。我挺喜欢和你说话的,感觉和阿震很像。”
“哦,那个,要不要我替你通知你老婆?让她来看看你?”
“不用,他一会儿就会知道了。”
刚想说点什么,病房门就被大大推开了,一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就冲了进来。
“萧胜宇!叫你不要工作不要工作!找死嘛你!”那年轻了人话说的挺凶,但是眼睛却是红红的。
我楞在那儿,不知怎么办。
萧叔叔抱歉的笑笑,然后摸着那人的头,“你个副院长这么没形象,不怕别人看见?”
年轻人难受的别过脸。
我过去把门关上。
这两人……的关系,这么那么怪啊。
“萧叔叔,这是?”
“啊?瞧,我忘记给你介绍了。阿海,这是我儿子的同学祝晓。祝晓,这是我……”
年轻人一下子站了起来,伸出手,“我是他老公,他是我爱人。”
轰的一声,我能感觉他给我劈了道雷下来。
萧叔叔有些头疼的说:“阿海,你能不能含蓄一点儿?”
叫阿海的年轻人嘟着嘴,低下头。
我下意识的去摸烟,发现手颤的厉害,靠,这什么世界!
“萧家把这事压下来了,说我和外面的女人走了。其实我是和阿海在一起,他是我学生,海外回来了的学生,没结婚以前我们就认识了。”萧叔叔淡淡的说着,不以为然。
我觉得自己呆这有点不象话,“那个,萧叔叔,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萧叔叔偏过头,看着我。“我是个玻璃,你一点儿都不惊讶。”
碰上门把的瞬间,我才回头,笑道:“萧叔,我还是一强化玻璃呢。”
萧叔惊讶的表情被我关在门后。
如果他知道,我爱着他心爱的儿子,他会怎么想?萧叔怎么会是玻璃呢?这我百思不得其解,那萧震知道这事吗?直觉上,我觉得萧艳会瞒着他。怪不得萧艳看我的眼神那么冷,甚至有点恨意。自己的丈夫是个GAY,而自己的儿子也走上这条路,这样的打击对一个女人来说的确太大。
萧叔也许是幸福的,最后他选择了和自己爱的人走在一起,但……幸福却是残缺的,这样的病,他们的幸福时光不会太长吧。
为什么呢?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可以得到百分百的幸福呢?每个人都是残缺的隐忍着。灵魂与灵魂的吸引真的敌不过世俗道德的谴责吗?
从某一方面来说,萧震和萧叔不像,比如说感情,从一般角度来讲,萧震很理智,理智的过分。
后来,我和萧叔的感情越发的好,我常去医院看他,他做化疗的阶段就会住院一段时间,他几乎把我当作半个儿子,一直和我聊萧震小时候的事,甚至是他和阿海的故事,每每这个时候,有些孩子气的阿海就会安静的在边上削水果,不发一言。
原来萧叔和阿海以前是师生,感情很好,却没有发展成为恋人,彼此在家庭的压力下和不喜欢的人结婚,萧叔说他后来有了儿子,但阿海却一直没有孩子,他是一个医生,做着万全的准备,后来他老婆实在不能忍受不能拥有一个孩子的痛苦而离开了他。两个人再见面的时候,阿海就和心里的他表白了,很简单的,甚至没有想过去破坏他的家庭。萧叔知道自己也是放不下他的,最后还是选择了摊牌。
“也许得这个病是报应,我辜负了萧艳和阿震那么多年。该还的。”萧叔总在病床上说这些。
阿海会拉着他的手,“老师,不是有我陪你吗?报应就报应吧,我和你一块儿,一辈子,到死都在一起就是了。”
“不过我是真的开心。人么,不开心,过几辈子都累;开心,几天就够了。”
我曾不相信还有什么真爱,但事实证明,真爱是有的,只是它不属于我。
一年后,我从X大毕业。
这一年里,奇迹发生了,萧叔的病一度有好转,天天开心的过,阿海认真的照顾他,陪伴他,原本短暂的幸福,在他们的努力下,被拉的更长了。
我不担心工作的事,洛新已经在他公司里留了一个位置,现在他的公司是蒸蒸日上,街上商店里网吧都贴满了他公司出产的游戏广告。
从各地旅游回来后,长了不少见识,我就去了他的公司,做游戏的翻译工作。洛新很是朋友,知道我不乐意开后门,给我的是平等的待遇,各凭本事呗。
大学四年,竟是那么的快。
洛新身边有了一个新的伴,也是一个大型企业的CEO,说真的,两个人哈配。洛新偶尔孤单的表情已经越来越少。
他常给我介绍圈子里的人,但我只是一笑而过。原因很简单,洛新给我介绍的都是很认真的伴,不是玩玩419就玩事的那种,我不想耽误人家,我给不起他们要的。洛新就问我是不是放不下萧震的事。
“你该不是还在等他吧?”洛新很不可思议的问着。
“洛新,这算不上是等。这事总要有个了结,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那么些年过去了,我只是想等个答案,那么我才能真正放下。对不起你别这么看我,我就是这么死嗑的人。”
“他要……有伴了呢?”
“他有他的,我等我的。”
第 37 章
我需要的光亮,不止这一点点,如果不能完全照亮我,就请不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不要随便地给我希望、给我承诺,因为你做不到 。——天若有情
正在赶最新一期游戏的后期翻译,手头上堆积的程序也越来越多,忙的焦头烂额,虽然好评如潮,但整个工作组已经忙的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我和另外几个做翻译的工作的,相对比较清闲,但是意见不同的时候还是非常烦的。
今晚洛新还要去和另一家网络公司谈版权的问题,对方似乎出了优渥的条件购买最新一期的游戏版权。
桌上电话响了,是内线。
“祝晓,你来一下我办公室。”洛新的声音有点儿严肃。
“……”还没说话,那头就挂了。
停下手头工作,先去了洛新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皮椅上背对着我,我还能看见他头顶生起的烟。
走过去,“有什么烦心的事吗?又抽烟。”
洛新看看我,“晓,今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