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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东理也不理,将他的椅子调向后面,然后放了下去。
虽然是奔驰,但相对来说仍然狭小的空间使他的动作感觉很困难。再加上解意不肯配合,身体始终僵着,让他脱衣服的动作更加慢。好不容易,他终于得逞了。他得意地轻声笑着,在解意的身体里狠狠地冲撞着,似乎在给他打上自己的烙印。
解意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他脸色煞白,紧紧咬住了唇,扭过头去不看他。
这种局促的环境令林思东感到了另一种的快乐。随着他猛烈的冲击,整个车体都在摇晃。
解意疼得皱紧了眉,却仍然跟过去几天一样,始终不吭一声。
良久,林思东才满意地发泄出身体里的欲望。他喘着气压在解意身上,慢条斯理地说:“小解,那个工程呢,我觉得你还是不干为好。48层的大厦,要装修出夺人的气势,需要很强的实力。要不,我先签给你,然后再帮你找家公司,你再转让给他们,从中收取5个点的管理费。不费吹灰之力,净赚400万。你一辈子也够了,何必再那么累?”
解意毫无转寰余地地一口拒绝:“我不要你的工程了,我只要你从此以后不要再纠缠我。”
“你猜你跑得出我的手掌心吗?”林思东笑起来。“好吧,你跟着我,我把工程签给你。咱们一言为定。”
解意的脸上一点喜色也没有,只是茫然地侧头看向车窗外。
暮色苍茫中,在海天的尽头,有一缕极艳的霞光冲破了厚厚的云层,直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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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解意离开林思东的别墅,谢绝了他派司机送他的提议,自己打的到了公司。
一路上,到处是被台风刮倒的广告牌、店招,湿漉漉的马路上一片狼藉。可是,天空却仿佛被雨水洗干净了,亮亮地发出银色的光。
解意忍着浑身的酸痛,深深呼吸一口清凉的空气,头脑清醒了许多。
在他的心里,对林思东充满了恨意。对于他施予的屈辱和长时间的痛楚,他感到难以忍耐,却只能以淡漠来面对。
这个林思东,也许是正当盛年吧,精力出奇的旺盛。这5天5夜的日子,解意实在是觉得不堪忍受。从那个台风夜开始,他就一直感到内里深处的那种尖锐的痛一直没有消褪。他只能悄悄地吃一些消炎药,可是林思东如此强烈的情欲却搅扰得他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也许他应该到医院去看看。
到了公司,黎云安已先来了。他的神情间似乎有些紧张不安,让解意有些诧异。他坐下,问他:“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黎云安小心地坐到他对面。看情形郦婷没有告诉她,或者郦婷根本没有听清楚他们说的话。他稍稍安心了点。
“一切正常。这两天,我与欢乐集团的董事长助理于显强联系过几次,吃过一次饭。他要求事成以后,给100万。我答应他合同签了以后,先给20万,等最后工程完工,再付其他的款项。看来问题不太大了。他要我今天把我们做出的预算书及画的效果图给他送去。他还大致把这个工程的标底给了我们。我仔细研究过了现在的形势,对我们非常有利。只要您和林总的沟通没有问题,基本上这个工程就是我们的了。”
解意仰头靠着椅背,闭眼想了一会儿,果断地道:“好,就依你,那100万我们付他,只要他在合同签订、施工过程中验收快捷、打款及时这几件事中全力协助我们,这钱我绝对一分不少他的。”
这是黎云安意料之中的,他为自己精确的计划与准确的判断而得意。“对了,丽都公寓那边的工程非常顺利,安居公司通知我们进场搞水电安装了。”他提醒道。
他心里十分清楚,爽快地说:“好,你叫小蒋过来一下。”
黎云安退了出去,心里的一丝不安使不像以往那样喜欢滔滔不绝地发表自己的高见,分析当前的形势及对手的资料,部署以后的计划。他拿不准解意是否已经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却佯装不知,只为了利用他,然后等大功告成之时就甩了他,让他什么都得不到。他要开始想应变措施了。
解意有些奇怪他今天的反常,不过他一向对职员工作以外的事不感兴趣,而且他一向认为个人隐私应该得到尊重。
蒋涟很快以跳跃的步伐轻快地走进来了。他还是一副干干脆脆心直口快的样子,上前来坐下,便笑嘻嘻地问:“解总,听说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解意每次与他交谈,心情都会变得非常轻松。因为他是个实干家,没什么心计,所以与他交谈要轻松许多。“你听谁说的?”他微笑,不答反问。
“你猜。”蒋涟笑得十分灿烂,仿佛心情非常非常地好。
解意微一沉吟,随即道:“是听欢乐集团的陈兴说的吧?”
“聪明。”蒋涟佩服地一竖大拇指。“这两天我一直缠着陈兴和他姐姐。陈兴是个直性子人,我答应工程做下来,给他20万,合同一签先付5万。陈兴对他姐姐很好。他姐姐没有受过什么高等教育,现在在一家公司跑业务,非常辛苦,又没什么钱赚。所以他想拿到这笔钱后,给他姐姐,让他姐姐回家去做点小生意,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昨天他答应一定在董事会上极力推荐我们公司。另外,他说,他们公司的董事长特别助理于显强,还有林董事长,好像都对我们公司很感兴趣。因此,最后工程给我们的希望非常大。”
“好。你让陈兴放心,只要是你答应的,我一定照办。他帮了我们,我们当然不会亏待他。”解意笑容可掬地看着他极度开心的脸。“另外,安居公司通知我们进场了,想必你已知道了。你今天带几个人去工地。你把他们安排好,再回来。这个工程也不能马虎,我们还有500万在他们手上呢。”
“行,没问题。”
“另外,欢乐大厦的内装修由我来设计,不用找小于了。他们请了香港的设计师搞,我就不信赛不过他们。”
“好。”蒋涟赞赏地一击掌。他只所以死心塌地地跟着解意干了两年多,不肯跳槽,除了他的能力好、本事大、出手大方外,还有这种永不言败的性格十分与他投缘。跟着这样的老总干,实在过瘾。
解意看着这个忠心耿耿的下属,忽然想起什么:“这几天你好像在和岳俐吵架,是不是?”
蒋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岳俐是他的女朋友,两人住在一起也有一年多了。解意特意在租给干部住的公寓里安排他一个人住一个房间,好方便岳俐与他同住。为此,他们都很感激他。
岳俐是个单纯的海南女孩子,在另一家公司里做会计。她长得一点也不像海南人,个子高高的,身材苗条,皮肤白晰,特别是性情十分温顺,非常适合他的火爆性格。
在他到新境界公司来以前,很潦倒了一段时间,全靠岳俐的工资生活,而且对他变得更加暴躁的脾气她完全容忍,一点没有怨言。蒋涟现在每一想起都只有更加爱她。他们是绝绝对对要结婚,共度这一生的。
此时,蒋涟脸微红,支支吾吾一阵,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解意有些了然了:“是不是没钱了?”
蒋涟忸怩起来:“是啊,我让她到他们公司去预支这个月的工资,她不肯。她脸皮薄,怎么也没办法开口。”
解意微笑:“你的脸皮也不厚啊,干什么不来找我?”
蒋涟诚心诚意地说:“已经麻烦解总很多次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他最近在股市上连连受挫,已向公司借了不少钱了。
解意拿出钱包,数了1000块递给他:“拿着。”
蒋涟急忙推辞:“解总,这怎么好意思?”
解意往他面前一放:“拿着吧。你们岳俐一个月就800块工资,还要寄些回去孝敬父母。你的钱又都在股市,你们怎么够生活?反正工程做完了你有红利可拿,到时还我就是了。”
“那……我就拿了。实在是谢谢解总了。”蒋涟这才收起钱。
解意关心地说:“快去找岳俐吧,跟她道个歉。在海南,你能找到这样的女孩子实在是太有福气了,可别自己搞砸了。”
蒋涟连连答应着,欢天喜地地出去了。
解意安排好一切,正要离开公司回家一趟,林思东的电话来了。
“在干吗?”永远是这样一句开场白。
“我在干什么还要向你汇报?”解意脸一沉,声音顿时变得冷冰冰的。
他嘿嘿一笑:“是啊,是要向我汇报呀。”
解意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我的公司是有限责任,自主经营,自负盈亏,我是法定代表人,上面可没有领导。”
林思东哈哈大笑:“你是我的老婆嘛,那我当然是你的领导了。”
“滚你妈的,别让我恶心了。”解意毫不客气。
林思东啧啧有声:“小解,你可是艺术家,怎么说起话来像民工?”
解意恨恨地说:“所以讨厌你呀,生生把我逼成了下等人。”
林思东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小解呀,你可真是太可爱了。”
解意活了28年,自认为已经老了,跟“可爱”这种词完全沾不上边,闻言只是哼了一声,懒得跟他打嘴仗了。
林思东笑道:“你今天搬到我的别墅来吗?”
“别做梦了。”
“要么你自己搬来,要么我来帮人搬。你自己考虑。”林思东慢条斯理地说,口气却不容置疑。
“哼,你有什么权力强迫我?”解意冷笑。
“没权力,但有实力。”林思东轻描淡写地说。
“逼来的有什么好?”解意冷淡地说。“强暴的感觉真的那么诱人?”
林思东微笑:“我希望你自愿,不要逼我强迫你。”
解意大笑:“这是我听到的最好听的笑话。”
“能博你千金一笑,真是我的荣幸。”林思东不动声色地笑道。
解意终于不耐烦了:“林思东,我告诉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已经说了,我不做你的工程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林思东轻笑:“小解,不要挑战我。我是那种越是挑战越不会退却的人。你会看到我的决心的。我喜欢你,你就必须是我的人。”
解意冷冷一笑:“那你除非绑架我,否则休想。”
不等林思东再说什么,他重重地摔下了电话。
心绪十分烦乱,他不想再坐在公司,于是带上需要使用的资料,走了出去。
黎云安目送着他的背影,目光里有种隐忧。杨羚靠向他:“你怎么了?好像跟以前不同。是不是事情有了什么变化?”
黎云安怜爱地抚抚她的脸,昨天他在对未来无限高涨的信心中,成功地将她哄上了床,而她的纯洁和对他无条件的崇拜更让他坚定了娶她的决心。这个工程对他而言,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而且工程成功以后,他还要打一场与解意的战争,以最大限度地争取自己的利益。他眯起诡诈的双眼,看向远方。
解意打车到了自己公寓,却看见郦婷的汽车停在那里。他疑惑地走向前去,想弄明白郦婷在不在。郦婷却从楼里叫他:“小意,快点上来开门。我等了你好久。”
解意笑起来。出了电梯,看见郦婷,他问:“你干嘛不给我打电话?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等下去?”
郦婷穿了件吊带连衣裙,上面缀满了鲜艳的干花,头上扎一条同样艳丽的头巾,脸上的妆化得一丝不苟,越发显得妩媚动人。不过解意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一眼便发现了她美艳之下的沮丧与疲倦。
放下东西后,他坐下来问:“怎么回事?像是遇到了麻烦。”
“是啊,我遇到了很大的困扰。”
“说吧,我听着。我今天有半天的时间可以给你,够了吧?”
“谁知道?”郦婷烦恼不安地点燃一支烟。“小意,我实在不能忍受老邢了。”
解意平淡地看着她,递给她一杯啤酒。“是吗?”他的神情淡淡的。“为什么呢?你当初遇见他时,他就是那个样子。怎么现在不能够忍受了呢?总有个诱因吧?”
“他老婆前天晚上,跑到我那里又吵又闹,把小张打伤了。”
“哦,那小张要不要紧?”
“还好。就是他不停地要我跟他离开这里,回去结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解意会心地笑了:“我说嘛,被人家的老婆打上门来,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根本不在乎的,怎么会闹情绪?原来是春心动了。说实话,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张了?这次动心了吧?”
郦婷有些羞意有些快乐地撩撩头发,低低地道:“说真话,他对我说的话我还真喜欢听。而且这次,他又挺身而出为了救我而受伤。我觉得应该相信他。可是……你是知道我的,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包括汽车、别墅、还有那个俱乐部,都是老邢的。我若提出离开他,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些存款,省一点,这辈子还是可以过的。只是……我怕小张志不在此。万一他口口声声地说想和我过平常人的生活,其实却是想打我手中的钱的主意,我就惨了。……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解意看着她,想了一会儿,缓缓地道:“先别说他,先说你。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喜欢他,硬是想跟他过一辈子?”
郦婷有些支支吾吾:“我现在……当然是……当然是希望最后能有……这样的结局了。”
解意坐到她身边,果断刚毅地说:“这就好办了。凡事首先要确立目标,然后朝着这个目标想办法,务必达到这个目标。既然你喜欢小张,就应该千方百计地设法与他厮守在一起。我看,你再试试他比较好。不过可别过分。至于老邢,你跟他分开是迟早的事,他自己也心知肚明。你跟了他这么久,相信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郦婷仍然提不起精神,苦思良久,突然想起来,忙抬头问他:“你知不知道你的马仔在你背后算计你、出卖你?”
解意一点也不意外。“你说的是黎云安?”他准确地反问。
郦婷睁大了眼睛:“你知道?”
“从一开始他一边很热心一边又和我兜圈子要过来我公司帮我起,我就明白他的心思了。当时只是不知道他的心有那么大,而且又那么善变。他一会儿要自尊,一会儿又要成就,现在最想要的是金钱与权力。他要过来就是看准了可以利用我的本钱吸引那些大公司的老板,从而让他取得以前凭自己的力量永远不可能达到的成就。不过,他也确实有些办法,能力不错,所以我一直重用他。可是,财权与人事权他始终是望尘莫及的。我又不蠢。我付出的都是我自己愿意的。”解意沉吟着。“时候没到,我还不想对付他。总的趋势来看,他的策划还是为了让我更上层楼。不管是主观的也罢,客观的也罢,我还需要用他的智慧。”
郦婷听得张口结舌:“也许你是对的,不过我总觉得要注意他。我昨天看见他和林思东的马仔一起在国商喝咖啡,好像很熟的样子……”她把听来的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解意。
解意微微皱起了双眉:“是这样……好,我会注意的。黎云安想跟我斗,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我会让他这次竹篮打水一场空。”
郦婷忽然兴奋地问:“哎,你跟林思东怎么样了?搞定他了?”
“什么叫搞定了?”解意心里有些烦。“跟他没怎么样。”
“哦,那可是个金矿啊。每次他来我们俱乐部,每个小姐都希望能坐他的台,他出手实在是太大方了。你如果搞定了他,只怕以后连孙子的生活都不用愁了。”她探身仔细看向解意。“小意啊,你还是要当心身体,也别太累了。工作再忙,也要注意休息。你看你才几天时间,就瘦了一圈。”
“谢谢。”解意有些感动,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郦婷忽然抿着嘴笑起来:“哎,对了,马可呢?他前天突然辞职了,是不是你把他金屋藏娇了?”她促狭地伸指点点解意。
“才不是呢,我这几天忙得要命,哪还有力气和马可绞在一起?不过看得出他是个想上进的好孩子,糟踏了就可惜了。我给他找了一家唱片公司,让他到广州去录唱片去。那家公司的老总到海南来看过他的演出,回去后打电话给我,说他的长相与声音都符合现在的潮流,并且有很大的潜质,所以准备将他捧红。明天马可就会去广州,以后说不定会红遍整个中国呢。”
“那他不是要死心塌地地跟你一辈子了。”
“郦郦,你怎么永远都那么天真呢?这个世界,谁会跟谁一辈子?现在谁敢打包票?变化没有计划快,你自己都常常这么说。我只是觉得马可是个聪明的孩子,完全可以循正途出身,何必作践自己做那种事呢?至于他红了后还记不记得我,或者根本装作不认识我,都由他了。”解意的神情始终淡淡的。
郦婷听了他的话后十分不解:““马可除了脸蛋漂亮、身材一流外,其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帮他?你又没什么好处。要是他肯跟你几年呢,凭他的容貌与青春,倒也值得你动用这些关系,花费那么多钱。”
“我也不知道。大概他确实太漂亮了吧,不想让他让人家像泥一样踩在脚底。至于什么爱不爱的,我根本从来就没有奢望过。他愿不愿意跟我,是他的自由。也许有朝一日,他会红遍大江南北,歌迷里美丽的少男少女一定会很多。对于他来说,我已经老了,何必让他因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