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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一个人进去可以吧，我就找一找我那个可怜的兄弟，走一圈，要是没人，我立刻就走人，你也不用请客了，我还是回去自己吃昨天晚上的剩饭，怎么样，这条件不难为你吧！”山本居然提出了这么一个条件。
“这……”渡边犹豫起来。
“老大，我陪你进去。”身后的一个跟班自告奋勇。
山本转身怒吼道：“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老大说话你插什么嘴，想造反啊，没大没小，你们都等在门口听我的指示，啊，还有你，给我机灵点！”说完他拍拍那人的肩膀，跟他做了个眼色，对方明白无比的点点头。
“行了，你也别犹豫了，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儿似的，我山本又不是洪水猛兽，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这一个匹夫不成，别被我手下人笑话了，大家说对不对啊！”他朝自己人挥挥手，山口组的一帮子人应和着哈哈大笑起来。
“走吧！”山本做了个手势，请渡边在前面开路。
渡边还是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屈服地转身朝小楼里走。
渡边这刚一转身，他的背后就突然挨了一个闷棍，脖子一热，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跟在他身边的一帮住吉会人一看老大软了下去，还没弄明白这事是怎么发生的。身后的山本小次郎已经把手里的一跟木棍往边上一丢，往回跳出一步，同时手指在嘴巴里一抠，“咀——”一声嘹亮的口哨声响彻云霄。
“给我上！替老子端了这个狗窝！”他大喊，身边左右两侧立刻如潮水般地人群猛烈地往前冲了出去，一瞬间，小楼门口成了混乱厮杀的战场。
渡边，你小子终究还是嫩了点，兵不厌诈，你吃定老子这招阴的了，山本得意地露出阴险地笑容。
木棍，铁棒相互交错着，尖锐的金属声此起彼伏，以及人口中发出的一次次的惨叫声，让山本小次郎得到了久违的愉悦感，忽然，一个人冲到他跟前，举起棍子劈头盖脑就抡了过来。
见势不妙，他一侧身躲了过去，那人扑了个空，又一次抡着棍子迎了上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山本接连躲过了几个回合，那小子打得眼红，一次比一次扑得狠。这次他刚扑空还没等山本回过身就来了第二次，这让山本很是措手不及，正当棍子即将落到头上，头破血流不可避免的时候。
“砰！”
枪声响了。那小子倒了，背后一个喷溅着血水的弹孔，立刻染红了地面。
这一枪不但把山本惊得一跳，刚才还打得不可开交地两伙人突然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傻傻地顿在那里，整个场面突然安静无比，偶尔几个躺在地上的伤员呻吟几下。
“楞着干啥，杀进去！”拿枪的那人大吼一声。
这下像个晴空霹雳，又像是一股能量巨大的电流，突然导电，把每个人都准确无误地激活，又重新投入了战斗，而从场面上看，山口组已经基本掌握了战斗的主导，结束战斗似乎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干得不错，小伙子！”山本走到那个拿枪的人身边，夸奖起他来，“怎么又是你！”
原来这人就是刚才被山本叫到跟前编造故事的那个小喽啰，此刻他手持枪把，居然不停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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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第一次开枪？”山本见他这神情，便问。
那人点点头。
“不错，不错，有潜力，第一次开枪就干掉一个，非常有潜力，你以后就跟着我了！”山本一边安慰他一边从他手里硬硬的拽出那把枪，“靠，这我的枪！”
“砰！砰！砰！”
房子里传来几声枪声。对方受了启发，开始丢下冷兵器换上热武器了，而且这招立刻扭转了占据。本来已经突进去的山口组在对方火力的压制下渐渐又退出了房间，只能躲在大门两侧喘着大气，嘴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
山本小次郎急了，他大手一挥，骂道：“我靠，鸟枪换炮啊，看不起人是吧，撤！”
“撤？”
“想当炮灰的不撤也行，你们先挡着，其余的人跟我拿武器去！”
于是，一伙人“哗啦啦”地又退回到卡车后面。山本跳上一辆车，顿时傻眼了，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整一个光溜溜的铁皮壳子。
他探出脑袋大吼道：“你们这帮挨千刀的，别告诉老子只带了几把菜刀就敢来火并！”
“老大，最近组织经费不足，那些家伙都变卖了……”一个人回答。
“我靠！这不死翘翘了！”
“啊哈！”突然人群中一个人大拍脑袋，手舞足蹈地像是突然癫狂病大发，“死不了死不了，老大，咱还有一卡车的家伙没卖掉，就在那车上，枪支弹药全都有，正准备今天完事以后顺道拉去卖的……”
“砰！”一颗子弹正中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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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节 冲进去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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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挺挺地向前扑到在地上，身边的其他人老鼠一般飞快地钻到了卡车后面躲藏起来。
“好样的，你小子就是英雄，死得像条汉子，妈的，要是老子活着回去，一定给你立个功德牌坊——你们这群蠢货，还躲在那里干啥，还不快去操家伙。”山本缩在车轮子后面大声叫骂道。
“老大，接着！”一个小喽啰朝他丢过了一挺重型机枪。
山本见势，忙不迭地往后退了几步，“咣当”一声，机枪砸在他的面前。
“我CAO你老母了，这么个大家伙你朝老子身上砸啊，你小子是成心害我啊——”山本叉着腰指着那个扔枪过来的小伙子，这时，一梭子子弹“嗒嗒嗒”地打在他的脚边，扬起一阵灰尘，他赶紧一个卧倒，顺势捧起那挺机枪，瞄也没瞄，就朝子弹的来向也是“嗒嗒嗒，嗒嗒嗒”地回敬了几梭子。
顷刻，对面没了动静。
“那家伙被干掉了，冲啊！”一个小伙子首先看到对方门口的机枪手被山本这胡乱的几枪鬼使神差地就报销了，扬起手里一把驳壳枪就冲锋了过去，后面一群喽啰紧随着扑了过去，他们手里清一色地都端着荷枪实弹的AK47型冲锋枪，咋一看，和斯拉夫分裂组织差不多。
顿时，枪声响成了一片，那个小楼的门转眼就是了蜂窝状，千疮百孔。一个心急的家伙抬起一脚，居然把它整个给踹了出去。只见，房子里的住吉会份子纷纷撤退，跑上楼去，有的顽固地靠在楼梯抵抗的，立刻被打成了筛子。
“以后谁他妈还用经济拮据的理由私自卖掉组织的家伙，我他娘就先把你卖到猪肉摊上去！”山本感叹道，但是他立刻就发现，这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其余的弟兄都热火朝天地冲进了小楼，于是，他也端起那挺重型机枪颠簸着向屋里钻。
忽然，好像什么东西拉了他一把，他脚下一软，“咣当”摔了个狗啃屎。他怒气满满地转身一看，反而把自己逗乐了。
原来，住吉会头子渡边雄一那家伙自从刚才被山本从背后狠狠阴了一招之后，就一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这还不算倒霉，倒霉的是他不偏不倚正好趴在大门口，住吉会和山口组一来一回相互拉锯了一阵，最惨的绝对数他了。只见，这人屁股上左右各挨了一发子弹，名副其实地打开了花。身上则到处都是脚印，八成是两伙人都把这家伙当成垫脚的了，来回一番踩踏，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刚才山本就是一个没注意，直接就拌到了他的身上，才有那刚才这么一个摔跤。
山本站起身，抬起一个脚踩在渡边一个中弹的屁股上，嚣张地说：“渡边老小子，咱们的帐今天可算是算清楚了，想老子刚下飞机那会儿你多威风，啊，几个人骑着摩托车，追得我满大街跑，哈，谁让我山本小次郎命大，命不该绝，让我给跑了——”
“老大，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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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山本把话全部说完，一个喽啰站在楼上兴奋地挥着手。
“绝了，还真在这儿！”山本也跟着好一阵兴奋，他抽出脚狠狠地给了地上那家伙一脚，“老子发个慈悲，先让你消停一会儿，等我接了自家兄弟再回来跟你算那笔帐。”说完，他噔噔噔噔地跑上楼梯去了，连那挺机枪都没来得及带上。
房间内。
陆非已经被一群人死死围了起来，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这让陆非受宠若惊，他想，自己刚才的祈祷还真他娘的显灵了，他刚想开口问这些人的老大时，山本小次郎闪进了屋里。
“哈，陆大恩人！”山本开口就让陆非无话可说。
“山本兄，你这说得什么话，该我叫你恩人才对，一分钟前我还被挂在天花板上呢。”他把一跟绳子摔在地上，用脚踢掉。这根绳子就是用来捆绑他的工具。
山本拨开那群人：“嗨嗨嗨，都挤在这小房间里干啥，咱又是不生产肉罐头的，出去，全都给我出去，碍手碍脚的——唉，住吉会那些乌合之众呢，怎么这么快就没个人影了！”
“老大，大部分被我们报销掉了，还有一小撮从后面的窗户跳窗跑了！”
“跑了？这么多人居然让那么几个家伙给跑了？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啊，宁可误杀一个人，也不能漏网一条鱼，你们怎么听不进去呢？一个个耳朵里塞糨糊了还是咋的？”山本大吼大叫起来。
“老大，门口有个人喊着要跟你决斗！”忽然，一个手下跑进房间说。
山本一摸胡须：“哪个家伙这么不自量力，看看去！”
于是，一群人相拥着出了房门，可等他们刚跨出房间门框不久，下面便“嗒嗒嗒”地窜上来一梭子猛烈的火力，有的打在楼梯栏杆上，碎屑乱飞，而其他的基本上都直接命中了山本身边的几个人，他们应身倒下，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山本不愧为老江湖了，一听这声音，立刻一个猫腰躲到了几个人的身后，子弹过后，立刻趴在地上，两手抱紧了脑袋。陆非吓得有点尿急，但也照着样子做动作。
“陆先生没事吧？”山本问。
“我我我没事！”陆非哆嗦着回答，“就是有有点尿尿尿急！”
“憋着，想尿你就找子弹吃去！”
这时，楼下传来了喊话声：“楼上的，你们给我听着，想活命的就乖乖地把手里的家伙丢下来，脱了自己的内裤挂在头上给我爬下来，不然老子见一个打一个，老子我今天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八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靠，是渡边那小子。”山本轻声嘀咕道，“早把他结果了就没这麻烦了，这他娘失误。”
“老大，怎么办？他手里有重机枪，一个人守在门口，还有沙包围着，咱们冲不出去啊。”
山本一听，突然乐了：“你刚才说他只有一个人？”
“就一个人，他好像要和我们玩命！”
“这就好办了，他和我们玩命，我们就勉为其难陪他玩会儿！”他笑得很诡异，指着身边一起趴着的两个人说，“你，还有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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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节 谁有功谁就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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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怎么事儿，你直接说好了，我们俩就不动了。”那两个胆小的家伙居然牢牢地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要是换了在平时，这些人这样回应自己，山本肯定是大发雷霆没话说，可是现在这情况，他也就只好把怒火压了下去。
他朝四周看了一眼，然后悄悄地说：“你们俩对这里的格局应该熟悉吧？”
“没问题！”
“了如指掌！”
“那就OK了，这样，你们刚才不是被住吉会的几个余孽给溜掉了吗？现在我就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怎么样，想不想要？”山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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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好像在盘算山本即将给他们的这一条件的厉害关系，有点犹豫。
山本怒意开始渐渐地浮现在脸上：“怎么，你们俩好像不太乐意嘛，这可不像是山口组死忠的成员啊，啊，你们可得考虑清楚，是想留在这里陪下面那家伙呢，还是给我把事情办好了，我们一起回去美美地喝上一顿，然后再找几个姑娘潇洒一番——这笔帐，相信你们会算吧——我山本好像还没到落魄的地步吧！”
山本锋利的眼神让两个人非常不舒服，就像两把尖刀扎进了他们的心窝，不断地隐隐作疼，而且毫无疑问的，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伤口必然会越来越厉害，最后不可收拾。
“老大，一切都听你的！”两个人咬牙终于作了决定。
山本此刻才露出了笑意，他冲他们竖起大拇指，说：“恭喜你们，做了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接下去，我就告诉你们需要做些什么，啊——这样——”
……
听完山本小次郎的一番话，两人大大地舒了口气，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立刻解脱了下去。
“这么简单的任务，老大你还跟我们卖关子，直接说就得了，害得我们哥俩白白浪费一身的冷汗！”
“嘿嘿，说实话，打从老子第一眼看到你们俩时，我就有一感觉。”山本说。
“什么感觉？”
山本道：“我强烈地感觉到，你们俩绝对是人才，绝对是可塑之才，我知道，除了好事以外，你们俩什么事都愿意干，对吧？”
“嘿嘿，嘿嘿，老大过奖了过奖了，我们俩哪有那么好，您太抬举我们了，嘿嘿嘿嘿。”两人居然被这样不要脸的话说得心花怒放，他们的反应让山本深深感觉到黑道分子人品的日益沦落，一丝悲凉涌上心头。
他快刀斩乱麻：“行了，好话咱留着待会儿再说，你们俩就缺一个机会证明自己，现在就是机会，就看你们的表现了，去吧，我们大家都看着你们呢。”他示意周围一起趴着的那些还活着的人，大家都默契地点点头。
两个人慢慢地匍匐着往走廊一端爬去。
“别走错路了，在那边！”山本小声地提醒。
对方头也不回，只是打了个V字的手势，便消失在走廊一头。
这时，拦在门口的渡边雄一耐不住性子了，他窝在沙包堆里，一手提着AK47，一边还扶着那挺被山本落在门口的重型机枪，开始抽起烟来。山本他们只看到一屡青烟慢慢悠悠地飘荡着从那个乱七八糟的垃圾堆里出来，慢慢地消散在空气中。
“喂——我说那个渡边，你还有心情抽烟啊，够牛哇！”山本大喊。
“你丫才是牛蛙呢！”下面回了一句，差点让上面的人喷饭掉眼镜。
“整一蠢货！”山本小声地对陆非嘀咕了一句，又跟下面那人说话，“哎——我说，咱讲和怎么样？”
“放你吗的圈儿屁，老子屁股白开花了啊！”下面又回了一句。
“我忘了把他屁股打开花了，嘿嘿。”山本又朝陆非笑笑，接着又跟下面那人说话，“哎——我说——”
“你他娘哪来那么多我说啊，你不嫌烦我还嫌吵呢，赶紧给老子闭嘴，别搅了老子抽大烟的心情！”
“成！那我就不我说了，不过我说——不是，我意思是，我有必要用一两分钟把话给你挑明咯，不然你不明不白地就这么眼前一黑，见了阎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我说你小子怎么那么多废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等老子把烟抽完，你们一个都没有好下场！”渡边也受到影响用起了“我说”。
山本开始讲故事：“这样吧，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大概的意思是这样的——有一天，有一只小昆虫正在欢快地唱着自己编曲作词的歌曲，那叫一个响亮动听啊，差不多把周边好几棵树上的其他小昆虫的注意力都成功吸引了过去，可是他的美妙歌声同时也招来了一个大家伙……”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没空听你胡扯。”
“别急嘛，话说这个大家伙他的心情跟你现在的心情好像也差不多，有点小人得志的样子，气焰非常嚣张……”
“你变着法子骂人哪！”
山本没理会他，一直讲着：“这个大家伙企图湮灭那个美妙的声音，于是，它举起了自己的武器……”
“没错儿，这回你猜对了，受死吧！”渡边端起机枪冲楼上山口组藏身的地方“嗒嗒嗒”猛烈的射击，顿时尘土飞扬，乌烟瘴气。
山本抱着头大声喊叫，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响过机枪声：“你小子让我把话说完再开枪啊，你还想不想知道……”
还没等山本把剩下的话送出去，只听见下面传来“咚”一声沉闷的响声，接着是“咣当”金属落地声，最后又是“咚”一声。
“看来他是没机会听到故事的结果了！”山本喃喃道。
他满意地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朝门口站着的一个人挥挥手：“干得漂亮，咱按功劳领女人，回头跟老子这里来要女人——唉，还有一个呢？”
“他，跳窗的时候摔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