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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云万里(千山暮雪下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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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灭亡。
北撤之时,金人烧毁汴京城郊房屋无数,所到之处,生灵涂炭。被驱掳的百姓不下十万人,北宋王朝府库蓄积为之一空。
东至柳子,西至西京,南至汉上,北至河朔,金兵杀人如刈麻,臭闻数百里。
此时,一向主和的张邦昌已被金人扶持为帝,建立了傀儡政权,国号“大楚”。
然金人退后,伪楚帝张邦昌失去靠山,遭到汴京百姓及爱国官员的抵制和反对,中原大地,再次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元宝】【戚顾】层云万里…(四十八)'这是属于你我的结局。。。还有三章平坑,容我稍拖!'

吾爱,想对你说的话,也许尽在这最后四章之中了。。。。。。
倒数开始,还有三章平坑,先容我稍微喘口气,拖一拖~
关于RP小白文的诞生,纯属换换脑筋,为了不至于在此文给我带来的一种特定情绪中陷得太深——
老实说,层云的结局真是把我给写伤了。。。。。。  

四十八、沐天名的名

靖康二年三月。
日暮黄昏。
皇宫御花园。
新登基的大楚皇帝张邦昌一个人坐在水阁边,愁容不展地看着红彤彤的日头一点一点滑落天际。
正自愣神间,他忽然在水波上看到了一个人影。
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一声淡淡的叹息:“你不应该坐在这里。”
大惊回头,他便看到了一个负手伫立的男子。
一身青衣,洒然而立,仰首望天。
皎洁、清冷,逸然出尘。
斜阳余晖亮在他眼中,带着说不出的倦意,掩不住的傲决。
“你姓张,不姓赵,这地方不是你应该待的。”
——他的眸色冷郁,看似轻飘飘的语气中却带着刺骨的深寒。
“你是什么人?”张邦昌骇得三魂出窍,抖得筛糠一般,连忙四下找寻侍卫的踪影,却哪里有半个人影!当下不由心中怒咒:那个该死的殿前司副指挥使成崖余是怎么办的差事,竟让乱党闯进了皇宫大内!?
青衣男子冷冷一笑,张邦昌这才发现,他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个白衣负剑的人静静站立着。
张邦昌愕了一愕,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白着一张脸张口大叫了起来:“是你!朕,朕认识你,你就是那个和傅宗书逼宫谋逆的顾惜朝——”
他又朝后面一指:“还有你,朕也知道你,你就是那殴打前朝皇帝,挟持蔡相的那帮贼人乱党的头领!”
“认识就好。”顾惜朝点头道:“你有何德何能,配居万人之上,坐拥四方?鸠占鹊巢,反遭其殃。这不是你该坐的地方,这身龙袍也非你之物,我劝你还是早做打算,否则,就等着伏尸于此,流血五步——”
他一撇嘴,又蔑然地摇了摇头:“天下缟素,你还不配。”
张邦昌呆若木鸡地望着他,又望了望他身后的那个人,打从骨头里泛出一股凛冽的冷意。

晚风习习,薄云悠悠。
王小石立在金风细雨楼前,看着戚少商和顾惜朝并肩走入自己的视线。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撒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柔和又温暖,驱散了黑夜来临前的微寒。
王小石忽然升起一种感觉,这两个人,一个仍有着领袖群伦的气概,一个仍有着指点江山的本领——
这两个人站在一起,端的可以睥睨苍生,笑看风云,共主浮沉。
王小石垂目一叹:本来,潜入深宫大内胁迫伪帝,他也要亲自去的,但戚少商却阻止了他:“不可。带领风雨楼的弟兄和武林同道襄国抗敌的大任还要靠你,我只是把这副担子卸到了你的肩上!”
然后,戚少商又对他说了自己的另一个决定。
王小石听完之后热泪盈眶。
谁说英雄无泪?
——你只是未曾深晓他们的侠骨柔肠。
英雄不是无泪,而是泪不轻弹。
也许只有英雄惜英雄重英雄。
王小石的泪,为“惜”而淌,为“重”而流。

十日后,张邦昌将宋室御玺交还赵构,并去帝号,以开封归宋。
康王赵构遂于靖康二年五月初一在南京应天府登基即位,改元建炎,是为宋高宗。
南宋始起。

不胜楼前。
春深。
春渐暮。
“我不要名。”沐天名倏然转过身来,手心里托着一片杜鹃花瓣。
“唔?”身后白衣白袍的男子为那瓣熟悉的轻红绝艳恍了恍神,有片刻的迟滞。
他的鼻是高挺的,他的眉是飞扬的,傲岸逼人。
逼人的傲。
他的眼神如此的明亮,此刻又漾起了淡淡的轻愁。
虎尾溪畔,杜鹃红遍——对戚少商来说,真像一个久违的梦,又或者,他已分不清那是回忆还是梦境。
沐天名深深地看着他,手掌一翻,就倾落了那片落花。
花,落了。
“我要的不是名。”他重复了一遍:“男儿事业,也许自古皆然。但求名无数,成名无数,图名无数,更有逃名无数。何为所欲,何为所求?你我岂非都各有自己的坚持?”
戚少商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既是如此,戚某明白了。但无论如何,都要多谢阁下相救之义。”
沐天名淡淡道:“不必。凡事皆有因果,那是你们自己的机缘。”
戚少商心中一动,道:“沐公子心通六界,智达无穷,这天下易得,人心难安的道理,比戚某更懂。”
“很多事,世人都懂,但却偏偏做不到。苦海浮沉都是业,恶缘增减不由人。乱世渺渺,何来渡世之慈航,总要历经修罗道场,才能同登彼岸,登岸舍舟,你说呢,戚大侠?”
戚少商慢慢点了点头:“不错。是我执着了。”
他一拱手:“多谢阁下成全。”
戚少商临走前抬头看了看不胜楼的楼顶。
他总觉得那里有另一个世界。与世隔绝的,只属于沐天名的世界。
那里是收藏着沐天名不为人知的爱恨与过往吧。
戚少商不知道,沐天名此时也正在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他们心里,都不由自主地为对方感到了一阵寂寞。
其实也许是,他们寂寞着自己的寂寞。
身在江湖,谁能不觉寂寞?

高宗登位后,存惧而不敢入开封,以李纲为相,宗泽为开封留守。
金军闻高宗立,再度举兵南下,东路入山东,西路陷太原后入陕西。宋国大乱,勤王部队多叛,两河居民皆自行武装抗战,据守黄河,人数不下百万,金军难以倾力南下。
高宗避敌锋芒,弃汴京南下,高官权臣仓皇逃亡,平民百姓束手无措。时金主令所属金钱帮大肆剿灭汴京城中各路抗金义军、武林义士,以铲除异己,平定朝野。
一时间风起云涌,开封城内,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在所难免。
此间,金风细雨楼原楼主,“九现神龙”戚少商独赴不胜楼,面会金钱帮帮主沐天名,半个时辰后离去。
此次约见之要意,随即传遍江湖:
戚少商以一己之力约战沐天名,以代替两派万千弟子的厮杀,一决胜负。
二人约定,六月初五,决战黄河。

花落。
落花如梦。
乱红飞渡,惹尽轻愁。
顾惜朝就立在落红铺就的小径尽头。
他的衫袍是青的,衬着满山满地的红,本是耀目的颜色,却不知为何会显得如此萧杀而苍凉。
他的人,在周围似暖还寒的萧瑟里,那七分慵懒和深倦,被眼角的厉狠绝艳强行压着,化作三分与生俱来的落寞,就象因绝望而冷却的青色火焰。
戚少商看着这个背影很久很久,也想了很久很久,才终于迈开脚步,走上前去。
顾惜朝回首,凝眸。
——这白衣无尘的男子,还是当年的样子,俊朗勃发,一派英雄气概,冷冽迫人,孤傲而坚强。
——那正是凭着孤傲忍着所有伤痛的坚强。他冬日暖阳般的清澈笑容能赶走一切的苦寒,驱散一切的黑暗,包容了自己曾经的伤痛和伶仃的旧梦。
他岂非和自己一样,一样有不为人知的苦,不为人知的痛,不为人知的心伤与寂寞。
但当两个寂寞的人靠得如此之近,却有种共渡生死之后的暖。
多少个孤枕辗转的夜里,那一份彼此方知的怵心的暖。
虽寒,且暖。
曾恨,又爱。
都比不过四目相对的那一瞬,十指相扣的莫逆衷肠。
——就像,现在一样。
片刻的无言相视,戚少商终于伸长手臂将顾惜朝拥入怀中,沉声道:
“答应我,好好地,等我回来。醉卧黄沙还是隐居山林,冰河饮马还是临湖泛舟,都由你——我还没吃够你为我做的杜鹃醉鱼,还没陪你去江南听丝竹声声,看江枫渔火——”
他托起怀中人的下巴,目光灼灼:“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实现诺言,等我回来完成约定——

然后,跟我走,走上一万年,你可愿意?……
气息交缠,话语厮摩间,戚少商偏头吻住了顾惜朝柔软轻颤的双唇。
你我相约定百年。
生,不忘;死,不离。

落花纷飞里,温柔的眼睛忽然有些迷离。
一朵花落在她的发上,又掉到肩上、衫上,最后飘到她的足边。
花是红的,她的衫子也是,这会,她的脸蛋儿也变得艳红艳红的。
“呀——”她在心里叫了一声,慌慌张张地低下了头。
一阵细碎的脚步,何小河从树丛里一猫腰,钻了出来,嘴里已来不及地轻呼起来:“可叫我一阵好找!王楼主正到处寻你呢,你竟躲在这里顽儿!”
“嘘!”温柔几乎是飞扑上去,拼命捂实了她的口。
何小河一愣,顺着温柔方才呆站的地方隔着树枝看出去,看到外面的一幕,一下子也忍不住脸红心跳,忙将温柔拖了过来,口中低叱道:“要死要死,你在这里乱瞧什么!”
温柔红着脸,扭着衫上的衣带,道:“本来,我是想来送送戚大哥,结果……”
何小河咳嗽了一声,脸孔有点发烫,只好道:“快跟我回去吧。姑娘家家蹲这里偷看,也不知羞!”
温柔忍不住问她:“戚大哥和顾公子,他们两个,是一对儿吧?”
何小河一呆:“他们俩……咳,他们两个……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说了你也不懂!”
温柔认真地说:“我懂,小河姐,我明白,我真的明白。”
何小河有点好笑:“你明白啥?”
“他们两个看着彼此的眼神和看别人的时候不一样!”温柔歪着头想了一想:“那种眼神——很温柔,呵,就是温柔!”
何小河忍不住笑起来:“那样就算是一对儿了?”
温柔严肃地点头:“两情相悦,生死不离,可不就是一对儿么?”
何小河怔住了——
哎,温柔。
温柔真的长大了。

“小河姐,你不觉得么,那个顾公子,有时候真的好像那个死鬼大白菜鬼见愁,不过,他要比他好得多了,也一定会过的比他幸福的,你说是不是?”
——温柔若有所思地对何小河说。
“啊?”何小河有点不知如何作答。
温柔甜甜一笑,合掌仰头:“哎呀,现在要是天黑就好了!”
“什么?”
“天黑了可以看见星空,可以对着流星许愿啦,我希望戚大哥打败那个姓沐的,平安回来!”温柔说。
她说这话的时候仍然像个孩子。
很天真。
很真。
何小河心里一动,忽然觉得自己也变得满心温柔。
“走吧。”她牵起温柔的手:“我们一起去黄河渡口吧。”
温柔临走的时候回头再望了一眼:
远处,戚少商最后握了握顾惜朝的手,转身离去。临到路口的时候,却又不知怎地,他也回头望了一眼。
顾惜朝站在花树中的小径上目送他,那青色的衣衫在风中飘扬,象一幅定格了的的画面。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在这样的时刻,谁能预知冥冥中早已注定了的命运。
此去相别,等待着他们的,将是千山万水的重逢之日,还是天上人间的永诀之期?
……
【元宝】【戚顾】层云万里…(四十九)“决战”'向着大结局~挺进!话说有认为这文会亲妈的么?'

四十九、决战

六月初五。
黄河古渡口。
这里很久没有如此热闹过了。
金兵的铁骑踏破城阙,只留下一个千疮百孔的废都,这个黄河岸边的古渡口,几经战火的摧残,早是野渡无人舟自横,再不复当年景况——
然而今日,古渡前人头涌涌,接踵而来,汴京城内和大半个江湖上成百上千的各路武林人士均云集在此,盛况空前。
他们都来观看一场绝世之战。
他们的心情,甚至要比决战的两个人更为紧张。
因为这是一金一宋,两个名动天下的人,一场惊天动地的生死之斗。
黄河上巨浪翻滚,那一小块若隐若现孤立于中的黑色,正是今日一战的所在——终年被狂云怒涛所笼罩的江心屿。

金风细雨楼。
留白轩。
顾惜朝站在窗前,负手朝远远的天际极目望去。
他没有去黄河边观战。
虽然他比任何人都急切地想知道这场决战的结果——因为那个大眼睛深酒涡的男子,于别人,是群龙之首,是武林领袖,是世间英雄,于他,则是一切的一切,全部的全部。
顾惜朝曲起手指,握入拳中,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手心的温度。
他阖目,眼前又浮现起昨夜的一幕幕:
夜半琴声,深宵剑舞,旗亭一夜,永生难忘。
剑风猎猎,卷发飞扬。暮春的深夜,月残霜冷,是透骨透心的凉。
——“当”的一声,宫弦断。
琴音破碎,伶仃萧瑟,琴声未停,如泣如诉,剑舞不断,且啸且歌。
——“叮”的一响,角弦裂。
琴声驰骋,奔雷震天,剑击长空,卷起千堆雪,人身腾纵,恍若九天龙。
——“铮”的一下,羽弦崩。
曲不成曲,音不成音,剑光如雪,如白练彻空,身形顿落,衣袂翻飞人凄绝。
欢有穷兮恨无数,弦欲绝兮剑如诉。
……
“对不起。”
琴弦割裂的伤口渗出的鲜血在两人指缝间流淌,戚少商紧紧扣着顾惜朝的手指,低头:“我总说再做最后一件事,结果一件又一件,最后又最后,一直都要你等我。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你用不着对我保证。”
顾惜朝闭上双眼:“是从什么时候起,你我已不再彼此阻拦?”
“惜朝,天山数月,只有我知晓沐天名的武功。”
“即便我信了你的侠义之道,也服了你的习武之才,但你残毒在身,只是勉强以清心咒压制,与沐天名那样的高手对决,一个不小心,便会引发余毒,以身赴死!”
“我是九现神龙,最少也有九条命。如果左右横竖要死——”戚少商笑了一笑:“连顾大公子都已被我赚了回来,戚少商这辈子,不算亏。”
“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顾惜朝勾了勾嘴角,忽然变得出奇的平静:“这样的别离,我们都早应该习惯了,不是么。”
“……”
这一刻,你我咫尺相对,却为何又像当年一样,似隔了跨不过的千山万水,越不尽的生生世世?
天涯,咫尺。
发丝相绕,气息相融,唇舌相依,肢体相缠,一旦贴合又怎舍分开?
怎——舍——分——开……
漫看风流云散,有生一日都望一日——
一夕百年,要怎么,莫问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尽怀……

********************我是无语凝噎的分割线*********************

有时候,我们总以为还有的是时间,可以容许我们从头来过,还清罪孽,弥补过错,挽回遗憾,却不知前尘已远,来日未见,路转眼就走到了尽头。
难道经过了这么多,我们终是无法在一起么?
“你我终是无法在一起么……”
顾惜朝截断了回忆,剑眉舒而又锁,喃喃自语。
“啪”的一声。
疾风忽起,刮落了窗外廊前的一株幽兰。

雾锁寒江。
黄河在这一处格外的宽阔,远远望去,无际无垠,像和那漠漠苍穹融为了一体。
忽然,水天相接处,一叶轻舟破开水雾,逆流而上,从云海苍茫处疾箭般射来,出现在岸边众人的视线中。
一个白衣白发的人影,弱柳扶风,却寂然入定般立在船头。云中射下的阳光照得他一头如雪白发银芒闪烁,顿生出尘之意,他振袖几欲乘风归去,像与这俗世再无半点关系。
风浪中起伏的船身剧烈颠簸,他却像是立在平地上一样岿然不动。
人群一阵骚动:“是金钱帮的沐公子来了!”
“什么沐公子,不过是条金狗!”
“如今这汴京城可是大金国的地盘,说话可要慎重些是!”
“放屁!总有一天咱们会把金人赶出中原,我只盼着戚大侠今日能斫了这个姓沐的,长长咱们中原武林的威风!”
“若是戚少商赢了,不知沐天名是否真能信守承诺,退出中原呢?”
“即便是输了,咱们也誓要跟金钱帮血战到底——你们看那边,金风细雨楼王楼主他们也都来了呢。”
……
迎风破浪中,伫立船头的沐天名回头望了望身后小小的船舱,复转首向前,心念转动间,以他不受世情影响的定力,亦不由唏嘘一叹。
回首前尘往事,在浮云横亘的天幕上,他仿似又看到了天山之巅的皑皑雪峰,碧碧蓝天,那千万年不曾改变过的永恒静谧,和那些个与白师弟朝夕相对,在一起习武、读书的日日夜夜。
山中不知时日过,半缘修道半缘君。
携手处,一言一笑皆在怀——
一别如雨,道是佛心寂灭;蓦然回首,方知情根深种。
缘未起,情已灭。
自己与白师弟,终是差了一步,便错了一生……

戚少商抱剑立在江心屿上,静静地看着那叶扁舟驶到自己近前。
听着潮音阵阵,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心里豁然开朗的澄澈宁静。
沐天名系舟于屿边石柱,一掀衫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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