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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云万里(千山暮雪下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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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恢复了原来的深冷幽暗。

良久,良久。
“没想到你真的已练成了。”无情滋滋抽抽地深吸了一口气:“只怕天下已难有人是你之敌。”
他的眼中不知何时已蒙上了森森寒意,冷然道:“你用血河神剑试探过王小石,又凭忍辱神功杀伤了无梦女,我一直奇怪,以雷媚的武功和心机,不会那么容易几乎不能反抗地就被人用白愁飞的惊神指所杀,现在看来,你才是暗中将她向死境推了一把的人——如此想必她的伤心箭诀也早已落在你手上了罢。我不得不怀疑,方巨侠的失踪,是否也与你多少脱不了干系。”
方应看不置可否地轻笑了一声。
他无可无不可地转过身子,重新坐了下来:“我们继续喝茶。”
无情轻叹道:“你功成之前,尚可韬光养晦,引而不发,如今已是控制不住的毕露锋芒了。”
方应看脸色微微一变。
此时无情却已微微弯身,皱起眉头捂住了胸口。
仿佛很疼,很痛,很辛苦的样子。
当日天宁万寿寺受方应看一指的旧患故疾本已久未发作,居然在这时克制不住地暴发出来。
亦或是,他突然感觉了一种令他惶乱和压逼的巨大力量——那是他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惶乱与压逼。
——那正是来自眼前的这个人,那种绝对的、激烈的,狂热的、不惜一切的掠夺,无所匹敌的力量。
人世间有这样的力量么。
如果有,那是毁灭的力量,还是守护的力量?是爱的力量,还是恨的力量?
一个人会爱上另一个人,是不是就因为人总是喜欢爱慕自己所没有的东西吧。
也许邪恶的人都会羡慕正直,黑暗中的人都会向往光明,所以才会如此不顾一切的迷恋——
反之,是不是也一样?
方应看下意识地向他伸出手去。
可无情已将轮椅往后退了两尺。
转眼,已经退出了水阁。
【戚顾】层云万里(十八)、(十九)'恕我过把武打戏的瘾~相信我= =||小戚小顾的重头戏份很快就到orz'

两章连发吧。。。我RP了。。。
给个机会,让我过把写武打场面的瘾吧= =||
同呼唤:小顾,你在哪里。。。
那个,相信我,两只的戏份,这就准备拉开序幕~~ORZ  

18、
“你要走了?”方应看不无遗憾地喊了一声。
“你我喝的不该是同一壶茶。”无情不打算再回头。
“既然不肯陪我喝茶,可否答我三个问题还我的人情?”方应看扬声喊了一句。
无情的背影一顿,终于停住了。
“告诉我,”方应看缓缓站起身来:“你有没有因为什么动过心?”
“没有。不会。”无情淡淡地答道。
“你心里除了对天下人的责任、忠义和慈悲就没有再放着别的什么?”方应看向前踏了一步,声音明显有些涩了。
无情静默一下,仍是清楚地答了他:“没有。”
方应看脸色一白,苦笑着说出最后一个问题:“你这辈子有没有说过违心的假话?”
这次无情想也没想,很快地答了一个字:
“有。”
方应看眉心一跳,寂然地垂下双手,一分黯然两分疲惫三分凄楚四分无望地低低再问了一句:
“什么时候?”
——这已经是第四个问题。
——他并不指望会有答案。
无情在雪中瑟了瑟了肩头,轻轻说了一句:
“方才。”
然后他走。
不以为意那个身后静立的人到底听到了没有。
雪已层积。
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火墙。
围着中军大帐方圆几十丈处的火墙。
火焰冲天,熊熊而起,经久不息。
王小石已经明白刚才那种突如其来的森冷感觉来自何处了。
——他们,已中伏。
第一拨银盔铁甲包围上来的金兵已被他们杀退,可火墙后的强弓劲弩和更多敌兵蓄势待发,密不透风地阻截着这干热血汉子。
网已收。
他们正在网中。
唐宝牛、方恨少、何小河和张炭等各守一方,握着兵器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震颤。
方才那一场血光四射,鲜血横溅,暴怒的的弟兄们已杀红了眼,见敌就砍,逢人就劈,手底已再不留情。
——杀敌真是快意。
以一当十,以一当百——还能否当得了千,当得了万?
王小石仍不曾动容,但在心里还是叹了口气。
杨无邪动了动嘴角,却终于没有出声。他是金风细雨楼的总管,同道兄弟的军师,他是智囊,却不是马首——
他和大家一样,只以王楼主马首是瞻。
王小石没有说撤,他就不会后退。王小石没有出手,他就不会妄动。
所以他跟着王小石一步,一步,笔直地,坚定地往大帐的方向走。
他也和王小石一样,感觉到了那股来自大帐中的气道:
杀气、霸气、寒气。
忽明忽灭。忽隐忽现。
时而浓,时而空——这是什么气道?
——怎么能有这样的一股气道?!

王小石也怀着这个疑问,沉实前行。
仿佛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周遭的危险都不能使他动意——只有那顶大帐才是他的目标,是他的心神所聚。
他大步地跨了进去。
他跨进大元帅完颜宗望的中军大帐。
他轻轻地“呀”了一声。
“你是谁?”后面跟上来的何小河已经尖声直直地问了出来。
“你问我是谁?!”帐中的人似带着些须诧异,复而清明一笑:“似僧有发,似俗脱尘。做梦中梦,悟身外身。”
此际,这人的白衣白发随着帐外带入的朔风飞扬而起,竟是诡异的动人,幽深的绝美。
笑容是空的,目色是空的,他的人也是空的。
净、白,若、空。
让看见他的人,眼里和心里也都同时白了一白,空了一空。

“是你。”王小石不徐不急地说了一句。
并不带半分惊奇和诧异,而是说得很淡定,很随意。
于是沐天名也很淡定很随意地笑了一笑:“自然是我。”
后面的话由他身侧伫立的的洛远山替他说了下去:“姚平仲所率三千突袭金营的宋军今日是要将性命都搁在这儿了,至于各位,既然是江湖人,抗着江湖旗,则由我和我家公子用江湖的手段来料理——王楼主以为如何呢。”
他带着永远不变的,令人感觉温暖和信赖的笑容,很真挚,也很诚恳地把以上这段话娓娓说完。
“管你是谁?!”唐宝牛破空吼了一嗓子:“你奶奶的,就凭你们两个人想放倒我们?有种的就叫外面那些贼头贼脑以多欺少的女真蛮子都滚远点,让你爷爷我放开手脚来收拾你们两!”
沐天名保持着优雅而恭谦的微笑,耐心听他骂完,便悠悠阂上眼睛,不声不响地往正中靠椅上坐了下来。
他,坐,下。
他一坐下,洛远山就已经出手。
唐宝牛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洛远山的出手,就被一阵刚劲猛烈的罡风扫得摇晃了两下。
他马上退后,聚气,出招抵挡——
他的反应不算慢,简直算得上是很快。
但他一出招便仍是低低惊呼了一声。
——错了!
——他挡错了!
洛远山的袖风根本不是攻向他而来!
那挟风雷之势的袖风真气汹涌绵长,攻向一个看起来最不具备迎战的姿态的人:
“童叟无欺”杨无邪。
看起来根本没打算抵挡,好象也没有办法去抵挡的杨无邪。
——幸好只是看起来。
因为杨无邪已然出招。
他的招式是一柄刀。
一柄一尺三寸的短刀。
刀短。
但是拦不住。
“拦不住刀”。
这让敌人拦不住的一柄刀,能拦住那雷霆霹雳的一击么?

刀风烈烈,狠,而且快。
杨无邪低啸一声,递刀而前,挥档之下,硬接了洛远山的一招。
罡风忽断,立刻又再聚,一振而强。
洛远山的功力深不可测,随之而来的第二击却比刚才更加猛烈,更加不可抵御——
王小石心神一动。
他虽未曾亲见,却也听人对他说起过当日京师群雄大战关七的惊天一役,当然也听说过杨总管曾以这柄刀斫伤了关七的事情。
杨无邪确确实实伤过“战神”关七,可靠得是暗算,不是武功。暗算得手是因为突袭,可现在,他却要防守应敌。
杨无邪的功力绝抗不过洛远山“斜风细雨不须归”的“袖里乾坤”——王小石在一瞬间已作出了这个判断。
他已感应到杨无邪正遭遇险境,天大的险境。
所以他大喝一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掌“隔空相思刀”已破空发了出去。要助杨无邪截断这道密不透风的诡奇罡气。
他截得到么?
他截得到的——如果不是这时候,有一个人猝然出手阻挠了他。

19、
阻挠王小石的是一个一直倦倦地端坐着,甚至一直闭着眼睛的人。
没人看见这个人什么时候出手阻挠的,但指风已到。
沐天名出了一指。
他依然坐着,依然闭着双眼。
哧的一声,一道白芒破指而出,直打王小石的掌风而去。指风在半途又从旁中分出两路,分射向唐宝牛和何小河。
中道指风疾而劲,断而决;两旁的指风却似有若无,柔得像一个梦境,轻得像一阵春风,缓得像一声叹息,飘然而又怅然。
王小石心中一凛,暗暗抽了道凉气。
他的“隔空相思刀”已被切断。
他惟有立即拔刀。
他的刀就在剑上。刀就是那道弯弯的剑柄。
很短的刀。
很美的刀。
刀光乍起,如情人相思的眼波,多情深情。
好一把相思的刀——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君不闻高堂明镜悲白发。
叮!叮!叮!叮!叮!叮!叮!
指风击上刀锋,脆响连连,绵延不绝。
指风突然弱了。
弱了,淡了,灭了,消失了,不见了。
没有去处,就如不曾有来处。
了无寻处。

王小石刀意乍动,如流星滑落天际的一道光芒,终于穿透那与刀身相撞后消失了的指风,截断了洛远山攻向杨无邪的罡气。
可是他一点也高兴轻松不起来。
他的眉拧得更紧,目色沉得更深。
他心里怆然地、哀伤地、痛苦地,却也忍不住真诚地、佩服地赞了一声:好指法!
但他身后的唐宝牛和何小河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不但看不到,而且也听不到,感觉不到了。
从沐天名那不着意的飘然而怅然的两道指劲分出之时起,他们都曾经像看到了一场梦境,听到了一声叹息,感觉到了一缕春风——
然后,一切就都空了。
一切皆空。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沐天名双目紧闭,唇角突然轻动,迅速地默念起什么来。
经文——杨无邪一瞬间读出了他的唇语: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无声默念心经的沐天名白衣绝尘,一头白发随着真气的弥漫长扬而起,周身焕发出一层淡淡的金光,整个人如化为一尊空明的神佛,令人不可逼视,不可渎乱,不可侵犯,不可违逆。
空空的指风未至,空空的指意已到。
杨无邪反身出了一掌,似疾又缓,若实又虚的一掌。
他终于还是使出了这一招。
最后的,毫无保留的一招。

指风已被杨无邪劈散。
指意呢?
杨无邪收掌,绝然颓然地“唉”了一声。
不觉悟间,无觉意处,唐宝牛与何小河已各中了一指。
一阵轻轻的酥麻把他们震得微微一晃,令他们突然有了一种通透和明彻的空灵之感。
空到尽头化成了倦,心生倦意。
啊,这凡俗世间,真令人倦!
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值得流连?
不如归去不如休——
杨无邪低吼一声,飞身掠过,双手齐出,急急封住了两人身上的血行要|穴。
王小石左手已拔出了剑。
他在右手扬刀的几乎下一个瞬间,就拔出了剑。
一把销魂的剑。
带着三分惊艳、三分潇洒、三分惆怅,还有一分不可一世的剑。
他凭空向沐天名刺去了一剑。
他没有去阻截方才沐天名射向唐宝牛和何小河的虚空两指。
虽然他未必有把握能阻止得住,可他却连试的机会都放弃了。
因为沐天名已经张开了眼眸,已经再出手。
出手已是真正的杀招。
所以王小石赌了一把。
他不再后顾,而是尽全力去抵挡这个无声无息,后发而至的杀招。
破了这招,还有生机一线,不顾回头,惟有死路一条。

沐天名的出手真的只是出“手”。
不是立而为掌,不是握而成拳,他只伸出一只手。
秀气、苍白、修长,寂寞微凉的手。
分花拂柳,似去轻折向一朵风中颤栗的花。
花开当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风花轻颤,连他的眼色里,也捎带起一抹一闪而过的震悸和轻栗。
杨无邪情不自禁地“呀”了一声。
他见过沐天名这样的出手。
当日金明池一会,京畿群雄的面前,就是这样一招“天山折梅手”令深藏不露、高深莫测的“低首神龙”狄飞惊也不得不抬起了头。
他也随之想起了米苍穹那带着凶空之意的朝天一棍。
那一棍的空,一棍的凶——“空”后面是“凶”。
可沐天名的空里,仍然是“空”。
——那一日曾和他一起力战关七的一帮人,如今戚少商已淡出江湖,孙青霞远走天涯,狄飞惊不知所踪,惊涛公子销声匿迹,黑光上人死于非命,方应看和米苍穹已心居庙堂翻云覆雨,连孙鱼都已随毁诺城的仙子楚楚姑娘一去不回。
杨无邪忽觉一阵说不出的苍凉寂寞。
呵,人生真是,寂寞啊——
他几乎为这一阵不合时宜的寂寞感慨错过了观看王小石与沐天名的对决。

王小石飞身,前掠。
相思刀,销魂剑。
手刀掌剑。
人、刀、剑已合一。
他和沐天名第一次交手,便是对决。
决的不是高下,而是生死。
谁生?
谁死?
谁来决定生死?
沐天名手掌轻翻,终于振衣而起。举止温文,优雅的自如,潇洒的漂亮。
长身而起的沐天名口中轻轻喊了一个字:
“渡”。
这个字一出口,王小石就突然做了一件事。
一件在场的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事。
他突然丢刀弃剑。
刀剑落地,何小河忍不住惊叫一声。
这个生死关头,王小石居然丢弃了手中的武器?!
他疯了吗?还是认输、投降、自暴自弃了?
杨无邪却深意了然地眯起了眼睛。
手中没有了武器的王小石却打出了他的另一件武器。
对着这个生平所未遇的强敌,他抬手掷出了一样东西:
忽然天地间紫了一紫。
王小石打出的是一块紫色晶石。

谁也没看清电光火石风驰电掣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芒中紫光闪现,是什么击中了什么,什么破灭了什么?
白芒乱舞,紫光洒落,瞬息间众人均衣衫尽透。
这不曾看清的一招一战,竟使在场观战众人神为之颠,魂为之失,目为之眩,痴状尽显,如刚刚历经一场浩天劫难般汗湿重衫!
王小石退了半步,微微喘息。
沐天名收手入袖,轻轻一颤。
虚空的风花无形湮灭,夺目的晶石铮然碎裂。
“好一个伤心箭法。”沐天名由衷地说了一声。
王小石低头凝望着那块粉碎的紫晶,带着失落的哀伤,若有所思地低声言道:
“你已逼出了我的杀手锏。”

“你是一个好的对手。”沐天名也带着哀悼和惋惜的目光看向地上那破灭的晶石。
“恩。我知道。”王小石很平静地点了点头:“所以今天你不会再让我走。”
沐天名好象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一瞬不瞬地盯着地面,自顾自摇了摇头,长长叹息:“可惜,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块石头。”
他最后一个字话音落地的时候,忽然平地起了一阵风。
地上的尘土、几枚帐外吹入的枯叶,甚至细小的砂石,都被这阵不知由来的风所卷动起来。
沐天名轻抖,微颤,轻微颤抖。他就在这风的中心,摇曳向命运的疏离。
他双手伸出,交握胸前,交叉合扣,似乎略带痛苦地扭紧了自己的十只手指。
王小石猛然抬首,冷不防地喊出了一句:“白二哥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戚顾】层云万里…(二十)'冬,这章送你~小戚专场秀…出差4天,回来就到戚顾重头戏份!'

此章献给我心目中的大当家——

20、
“一个故人。”沐天名淡淡地,从容地答了一句。
他答得很缓,很慢。
他的出手好象更缓,更慢。
他是佛,还是魔?
王小石的脸色变了。
人生,命运,抉择,生死,往往都会有悬于一线,莫不如是。
你是,我是。
王小石亦是。
谁能替他定夺这最后的一线?
灯火通明的大帐里,似乎一切都暗淡了,模糊了,忽略了。
灯光好象只照在他们身上——
他和他,两个人的身上。

王小石还有没有再多一块紫晶石?
方才他是否已经真的祭出了他的全力?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结果。
世事多变,人生无常,江湖尤然。等待他们的又将是什么呢?
是一把剑。
一把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剑。
寒傲似冰,侵入肺腑,青芒激烁,锋华如电,却竟真的只是一把剑——
剑以意御,并没有御剑的人。
剑意已格滞了沐天名舒张漫卷的杀气。
剑意傲傲地几乎灼伤了众人的目,让他们都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方才看到剑的主人。
一双坚定而骨节分明的手,已从后紧紧地扣实了剑柄。
白衣持剑的人,比他的剑更傲。
踏风雪而至的他,身上还捎带着几片将融而未融的雪花,已随剑势再攻出了一剑。
他使的是一把背叛命运的剑:
他一出剑,天地间、天底下、上天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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