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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想干什么?”方茵主动开口。幸好是人,不是鬼!
“你是祥和会馆方家的人?”女子不答反问,带点异国口音,但说的是正统的广东话。
“是的。”
“据说你是江澄的女人?”她一跛一跛地走到方茵面前,像在看货色似的,眼中全是挑剔。
“你到底想干什么?”方茵忍不住了。她感觉到这女人对她有强烈的敌意和恨意,但没道理啊!她根本不认识她。
“我想杀了你!”女子森冷的话中毫不掩饰她的杀气。
“为什么?”
“凡是和江澄有关的人都该死!”那张原该吐气如兰的性感红唇,说出来的话却教人胆寒至极。
“你……你和澄哥有什么仇?为什么这么恨他?”方茵不明白,江澄几时认为这个美女的?
那女人犹如雕像般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半眯着眼,低声地道:“我和他之间的仇……可大了!但你没资格知道。”
“你……”
“你不配和他在一起!小鬼,发育不够完全就想迷惑男人?还早呢!”
方茵被她恶毒的攻击骇住了。她就她发育不全?太过分了!
“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怎么样?我爱他,他也爱我,你算什么东西?你这个瘸子有什么资格来管别人的爱情?”就说她是禁不起激的,方茵一被挑衅就会发泼得像只火鸡。
那女人闻言脸色骤变,想来她对“瘸子”这个称呼非常敏感,因此听见方茵的反驳后,猝然地上前揪她的头发,左手已多了一根银针,抵住方茵歼白的脸颊。
“你胆子不小,竟敢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那我也在你白嫩的脸上划几条痕,再打瘸你的腿,你看怎样?”
她的嘴就附在方茵耳旁,讲话时口中吐出的阴风让方茵打了个哆嗦。
“你不敢的。”方茵强忍住惧意,动也不敢动。
“是吗?”那女人嘴角噙着冷笑,蓦地举起银针,就要往方茵的左颊划下——
“住手!瑾之!”一只大手倏地握住那女人的手,将她扯到一旁。
方茵逃过毁容大劫,吁了一口气,立刻闪到另一边。抬头一看,她的救“脸”恩人竟是严冷。
“你还好吧?”他走到方茵面前,两道浓眉打了好几个死结。
“没事。”这个男人会关心她还真奇怪,方茵实在搞不懂严冷到底对她安什么心。
严冷回头瞪着叫做瑾之的女人,沉声道:“我告诉过你,她是引诱江澄上钩的饵,不准动她,你没听见吗?”
“我看她不顺眼。”瑾之面无表情地把头转开。
“你几时对其他的女人看顺眼过?回你的房间去,别来扰乱我的大事。”严冷命令道。
“你留下她最好是真的为了帮主的事,可别把正事和私人感情混为一谈。”瑾之冷哼一声,又一跛跛地走出去。
严冷的脸色难看,转过身来盯着方茵,“快五点了,江澄如果超过时限没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都说你父亲不是江澄杀的,你为什么不信?是谁给你他是凶手的错觉?有证据吗?”方茵双手握拳的大喊。
“证据?”
“是啊!要定一个人的罪总得有证据吧!”
“还要什么证据?我父亲先中奇怪的毒素痉挛才被枪杀,听说那种神经毒素在香港只有江澄的实验室才有,而我父亲中枪的那一刹那有人看见江澄出现在附近。”
“是谁告诉你这些事的?这种事只要是有嘴巴的随口都能乱栽赃!”方茵愈听愈觉得事有蹊跷。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澄哥实验室的事连祥和会馆知道的人都不多,旗帮的人哪来的能耐知道这么多澄哥的秘密?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澄必须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严冷向前一步,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冷笑道:“或者,你对他来说是个最大的代价。”
是吗?她在江澄的心目中会是分量最重的吗?
方茵在心中苦笑,只有她自己知道,就算江澄会来救她,也是出自一种保护自家人的心态,而不是来救他的情人。
想着想着,还真有点心酸。
陡地,一个大汉出现在门外:“少爷,江澄到了。”
严冷的眼睛闪着兴味,瞄了方茵一眼,讥讽道:“你的男人来接你了,走吧!”
他大手拉住方茵的手肘,带领着她走出房间,一路来到正堂。
江澄斯文儒雅的身影在旗帮众莽汉之中相当抢眼。他正意态闲适地站在正堂的矩形空地中央,干净的浅蓝衬衫和深蓝休闲裤,一派潇洒自得。
“澄哥!”方茵一见到他,芳心雀跃不已,忍不住出口呼喊,连身子也跟着要飞奔到他怀里。
“慢着,急什么?时候还没到呢!”严冷伸手将她抓回来,斜睨着江澄。
“放开她!严冷。”江澄见方茵神色惊惶地被严冷强抱在怀中,不禁皱了皱眉。
“放开她?不!是她主动来找我的,说是要替你说明一年前的纷乱事件纯属意外……呵呵呵!这个丫头够猛,很对我的胃口,我可不想让她溜掉。”严冷故意在江澄面前拥紧方茵。
“你要的人是我,放了她!”江澄的眼睛开始凝聚冷光。
“你别作梦了!我是要你的命,但也要她的人。”严冷不怀好意的笑了。
“你下流!”方茵一直在他两条粗壮的手臂中挣扎,一听他说这种话,气得大骂。
“是吗?很可惜,这两样你都要不起。”江澄冷静地回答。
“我要不起?要不要试试?”严冷说着“滋”一声撕破了方茵的衣服。
“啊!你干什么?”方茵尖叫地伸手遮住自己的胸前。
“住手!”看方茵被如此非礼,江澄平静的心湖兴起莫大的骚动。
“哼!敢说我要不起?我可以在你面前表演一场火辣辣的春宫戏,女主角就麻烦这个丫头充当一下好了,你要不要看?”严冷就是故意让江澄干着急,他朗声狂笑,作势要吻上方茵的唇。
“不要——”方茵撇开脸,哭了出来。
江澄脸色一僵,倏地身子微晃,人已欺近严冷,左手向他的后颈砍下,严冷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举手相抗,熟料江澄的右手出其不意地击向他的侧腰,他只好放开方茵,狼狈地急急闪开,撞到另一张椅子,江澄便乘机将方茵拉进自己的怀中,后退三步。
这几个动作发生在几秒内,江澄的身手快如闪电,严冷根本无招架之力。其他的旗帮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他们老大已被击倒,而他们连出手帮忙的时机都没有。
“没事吧?”江澄拥着啜泣不已的方茵,柔声安抚着。
方茵将脸埋在他胸口,轻轻摇头。
“好!姓江的,有种。今天我就看你怎么带着你的女人走出旗帮地盘!”严冷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痕。
“严冷,我没有杀严老大,你被人利用了。”江澄凛然地面对严冷。
“放屁!我会被人利用?我父亲死在只有你才有的神经毒素下,你还要狡辩?”
“你怎么会知道神经毒素的事?”江澄有点讶异。
“哼!你以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生化学家?告诉你,我们帮里也有一个,她不只分析出我父亲身上的奇毒,还肯定全香港只有你有这种毒素的资料与制法。”严冷喜欢看江澄失去冷静的脸,他就不住他能继续沉着。
原来闯进实验室的人真的是旗帮的人!江澄心里有谱了。
“你说的‘他’是谁?”江澄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就是幕后操纵这一切事端的人!
“瑾之,你出来,让姓江的小子看看你。”严冷转头大声呼唤。
门帘被掀开,那个美丽得惊人的女人又一跛跛地走出来,没有温度的眼眸正死盯着江澄。
“这是我妹妹,关瑾之,就是他化验出我父亲身上的毒素的。”
关瑾之?严冷不同姓的妹妹?怎么可能?一年前他对旗帮的调查中根本没这号人物,她到底是谁?
江澄好奇地迎着她的利眼,同时也打量着她。这个女的看起来顶多二十五岁左右。整件事真的是她一手策划的吗?他和她有什么仇,让她这般费尽心思地找他的麻烦?
“我记得你没有妹妹的。”江澄的眼睛没离开过关瑾之。
“她是半年前嫁给我父亲的女人带来的女儿,跟母姓。哼!想要个妹妹还不容易?”严冷嗤笑一声。
半年前,那个叫关丽的美艳妇人带着关瑾之来到旗帮曾引起不小的震撼,不仅是因为她们母女俩的绝色,更因为她们的出身与背景根本查不出来。严冷曾反对父亲娶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但父亲就像鬼迷心窍似的,不顾一切将她们带回旗帮,使他莫名其妙地多了个妹妹。
但他原本的轻视眼光却因发现这位现成妹妹俐落的身手与对生化方面的研究而收敛不少。虽然父亲这次的婚姻只维持三个月,但是关丽却把关瑾之留在旗帮,要她帮旗帮做点事。那时严冷曾怀疑她能帮什么事,一个跛脚的美女,不被帮里的男人欺负就好了,谁还指望她做事?
可是,关瑾之却在这一次他父亲的死亡上帮了大忙,她一下子就查出江澄在大屿山的实验室有神经毒素的相关资料,证明他父亲的死与江澄绝对脱离不了关系。
就冲着这一点,他承认她是他妹妹。
“你是谁?”江澄与她对望了好久才开口问道。
“想打击你的人。”关瑾之冷冷地说。
“为了什么?”
“等你死了去问你那个天才父亲吧!”她话声刚落,手里一抖,飞出一根银针,直取江澄的前额。
江澄搂住方茵躲开她的攻击,不想继续耽搁,便往门口窜出去。
“出动所有旗帮的人,男的杀无赦,女的给我留活口!”严冷下令。
于是,旗帮的人员全部依信出动,整个香港仔霎时风声鹤唳,战云密布。
第四章
在白天要逃出旗帮的地盘是困难了些,江澄知道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夜晚再行动。
方茵紧跟着他,一路上反常的连句话都不吭,原本活泼的俏脸也蒙上一层阴影。
江澄带着她躲在他先前勘查过的海边一幢废弃木屋里,一进屋,他便转头低声问道:“茵茵,怎么了?”
方茵瑟缩地躲在角落,异常沉默。
“茵茵?”他走到她身旁,扳过她的身子看着她。
“我没事。”她低下头。
“在气严冷?”他脱下衬衫帮她披上。她身上破碎的前襟几乎露出整个左肩,他猜想她可能因此而难过吧!
“我真是个呆子,自己送上门去自找羞辱,真是笨得可以了。”她哽咽地说着。
“别乱想了,没事了。”他一把将她按进怀里,见不得她嬉笑调皮的脸染上哀伤。
“我还害你身陷险境,都是我的错!要是这一次真的逃不出去,你就把我这个累赘丢了,自己先走,我不要你为我受伤……”爱他却害了他!方茵为自己的莽撞与无知深深自责。
她眼中真实而浓烈的感情毫无掩饰地映进江澄的心。
他觉得有一处心弦被莫名地触动了一下。江澄第一次被她的表情影响了情绪。奇了,这么多年来他对她从来没有太多感觉,也没特别将她放在心上,怎么反而在这种时刻看出她的与众不同?
“傻瓜,不会有事的,有我的部署,怎么可能会逃不出去?”他决定先将心中的骚动搁下。
“但是有我这个‘扫把’在啊!我二哥说我是个金字招牌的大扫把,好好的一件事,一被我瞎搞就全完了。”
听她说得稚气,江澄忍不住笑了。方茵有时的确很可爱。
“你是很会搅局没错,但这一次我早有准备,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事。”他一定得将方茵先送回祥和会馆,至于那个姓关的女人,他要花点时间来查一查她的底细。
“这里是旗帮的势力范围,你功夫再好,也打不过一堆人。”方茵其实并不乐观。
“嗯?不相信我的实力?”江澄想逗她开心。
“不!是我对自己的体力不放心。”她担心到时跟不上江澄的速度会扯他的后腿。
“别担心,我们等天黑再行动,你可以趁这个时候睡一下,补补精神。”他轻拍她的脸,安慰地说。
方茵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找了个地方坐下,背靠着木板,打算小憩片刻,可是一闭起眼睛,眼前都是严冷那张欲望横流的脸,吓得她立刻张开眼睛。
“睡不着?”江澄一直看着她,见她脸色发白地张开眼,有些心疼地走到她身边坐下,将她拥进肩窝处,轻声道:“别怕,有我在。”
江澄的温柔让也的心暖烘烘的,像被阳光包围着的感觉。她慢慢恢复脸色的红润,看着他刚毅的侧脸,有种说不出的安心。
“如果这时就这么死了,我也了无遗憾。”她细喁着。要不是被严冷吓到了,她这时候一定会欢呼。
“别胡说!”他轻拢一下她的肩膀。
“其实你一直对我满好的,虽然二哥说你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可是每次和我一起,你从不会省口水。”她轻笑。
“因为你老是不听话,总要我重复好几遍才会乖乖就范。”他笑着说。不过他对方茵的确比较不设防,自从她赖上他之后,他并不觉得被她缠着有多苦,反而长久以来孤独的心因为有她的陪伴而开朗许多。
“哪有?”她噘着小嘴,转开头去,看见了他手臂半条麒麟刺青,忍不住举起手轻抚着。“二哥也有跟你一样的刺青。”
“这是五行麒麟的标记。”他的衬衫借给了她,身上只有一件无袖的白棉T恤,不曾示人的麒麟图腾正栩栩如生地在他结实的手臂上飞扬。
“小时候我看了这个刺青会害怕,现在却觉得它有别一份威猛的美感,很吸引人。”她看着刺青,迷乱了双眼。
“刚被选为水麒麟,被长老刺上这只麒麟时还闷闷不乐,但现在早已习惯了它有存在了。”他伸手摸摸手臂,无意间也把方茵圈在双臂之中。
方茵心下悸动不已,既惊喜又羞怯,她此刻笼罩在他的男性气息之下,全身飘飘然、晕陶陶。
“听说麒麟王就要回来了,那他的刺青要刺在哪里?”五行麒麟都刺在手臂上,那么身为主子的麒麟王要刺在哪里?脸上?胸膛?还是屁股?她胡乱猜测,又忍不住笑出声。
“我不知道。”他瞄了一眼她的笑脸,很高兴她不再悒郁。
“会不会刺在全身?”她又卟哧一笑。
“你这个小脑袋就爱乱想。”他伸手揉乱她的秀发。
“哎呀!不要弄乱人家的头发啦!”她撒娇地推开他的手,心中却是喜孜孜的。她有感觉,这个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使他们的感情更进一步了。
“澄哥,听二哥说五行麒麟的手里都有一对麒麟印石,你的可不可以给我?”她脑子一转,试探地说。五行麒麟的麒麟印石都是一对,听说其中一只是要给他们未来的妻子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