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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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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卷似乎愣了一愣,才叹口气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我杀人,便是人杀我,要是杀了谁都要流泪,哪有那么多的泪来流啊?”顿了顿,他又道,“可你现在流泪,不是为了敌人之死而动了恻隐之心,纯粹是因为害怕,第一次杀人的滋味是这样的,但只要你想想,想想那些死了的兄弟,你杀了他便是为你的兄弟们报了仇,是为江南的百姓除了一个恶霸,如果他不死,还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在他手上,这样,你会否觉得安心点?”
少年听着男人不紧不慢冷冷淡淡的声音,禁不住豪气的一笑道,“你说的对!我戚少商顶天立地,岂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止不不前!将来,我要杀的必定是大奸大恶之徒,这才对得起我手上这柄剑!”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来,对视着雷卷说,“谢谢。”
雷卷的眼里透出一道寒芒,缓缓的道:“你有什么打算?”
少年被问住了,挠了挠头发,确实想不出该何去何从。
雷卷侧过头去,咳了两声,才慢条斯理的道:“不如到我的小雷门里来吧,多养你一个吃白饭的应该不成问题。”
虽只是寥寥数句,少年已经看透了这人外冷内热的本质,嘿嘿一笑,露出两个酒窝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雷卷冷哼一声,“看你转眼便像是变了另一个人,我不妨赐你个绰号,就叫‘戚大胆’如何?”
少年听出他话里的调侃,走过去揽了雷卷的肩道:“随你怎么叫吧,瘦杆子!”
雷卷眉毛一挑,佯怒道:“戚大胆!”
少年哈哈一笑,回敬道:“瘦杆子!”

“那你说杀人是好还是不好,少年是幸还是不幸?”戚少商缓缓的问道。
顾遥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轻一笑道:“那以后呢?少年是不是不再惧怕杀人?”
戚少商道:“后来少年离开了小雷门,去了山寨当土匪头子,领着一群人杀辽兵,那时他换了一把叫作青龙的剑,杀起人来跟砍菜切西瓜似的,也没那么多的泪来流了。”
顾遥笑道:“那少年有没有杀不死,或不愿意杀死的人呢?”
戚少商闻言一愣,盯着顾遥看了一阵后,端起酒坛满上一碗酒,“你想听故事的结局吗?”

故事的结局是这样的。
在少年已经不再少年的时候,他认识了一个喜欢穿青衣的书生。
书生的内心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谦和温煦,少年上了他的当,陪掉了一座山寨,外加几十条人命。
后来少年与书生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不过大约是书生童年生活不怎么幸福,玩游戏不如少年这么上手,最后书生输掉了,顺便把老婆也陪了出去。
少年赢了游戏却觉得很痛苦,书生是个坏人,属于当年少年立志要铲除的几类人之一,而且还害死了少年不少兄弟,但少年仍然下不了手杀他。
少年放走了书生,开始过起了新的生活,但总觉得生命里少了点什么,少年觉得空虚,觉得寂寞,于是开始喝酒,很快的,少年成了个酒鬼。
有一回,少年出门,碰巧遇见了书生,可书生说不认识他,于是,少年又变成了酒鬼。
酒鬼在酒坛子里泡着的时候,终于想通了,原来当年他放走书生时,书生带走了他生命中极其贵重的一样东西。
如今,酒鬼正盘算着怎么把东西要回来。

完了。
“完了?”
顾遥瞪大了眼睛看他,“这就是结局?”
戚少商笑得露出了两排白齿,“这就是结局。”
说完,也不等顾遥开口,他拾起桌上的剑便站起身来离开,“帮我和老板娘道声谢。”
戚少商撩起门帘,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中,顾遥看着那被风吹起来的皮毛布帘,耳边似乎还响着戚少商淡淡的话语。
在这冬雪夜中犹如絮絮不绝的落花声。
“他就这么走了?”老板娘轻柔动人的嗓音在顾遥身后响起,“你就不伤心?”
“伤心什么。”顾遥冷冷的哼了一句,“你以为他就这么傻吗?他这是分明给我下了套儿呢!”
老板娘诧异的道:“什么套儿?我怎么没发觉?”
顾遥没好气的道:“绾妖妇你这生意也不知怎么做的,连那臭小子没给房钱都看不出来吗?!”
老板娘这才“哎呀”一声叫道:“那可怎么办好?!”
顾遥端起戚少商斟满的那碗酒,酒光泛起塞外特有的寒,他一口气喝下,烧燃了五脏六腑,才慢慢的抹去唇边酒渍说:“能有什么办法,自然是到六扇门找他讨回酒钱,顺便看看,他还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故事,打算对我说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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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发人按:俺是真不知道为嘛会少掉一夜……= =算了,三十二就改三十一吧……
正文
  白衣大侠斜斜的倚在书院的门口,一边拨弄着不知从哪里拨来的野草,一边细细听着门里顺着清风隐隐传来的朗朗书声。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咿咿呀呀的童音传来,那是学门内专心念诗用心求学的稚龄幼童……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清亮孤傲的男声响起,那是书桌前满腹经纶神采风流的教书先生……
  他发现自己总是习惯性的在一堆童音中追寻那个清亮的声音,而每次都被他轻易找到,于是,酒窝在脸上慢慢地显了出来,一深一浅,映着这午后的阳光,分外的明媚。
  “依呀”一声,书院的门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三三两两的稚嫩学子手捧着书卷走了出来,经过白衣大侠的身边,规规矩矩的鞠躬问安,他亦含笑回礼,一低头间,那抹青影从眼前飘过。
急急忙忙跟了上去,接过青衣书生手中的书卷,然后并肩而行。
  午后的阳光,懒懒的照着路边的大树,投下斑剥的树影,衬着青石小路上的脚步声,以及微风中隐隐约约的对话声……
  转过弯,前面不远的墙角处站着一个妙龄姑娘,粉红的衣衫,黛眉秀目,手上拎着一个精致的包裹,脸色比三月的桃花还要娇艳。她频频的张望着这边,生怕错过什么似的,远远看到大侠和书生的身影,轻轻松了口气,可似乎又犹豫起来,咬住下唇,双手在包结上紧紧绞着。
缓缓而行的二人,轻声谈笑着,从她身边走过,她几次开口,却又踌躇。眼见着人影快走出自己的视眼了,终于一跺脚,追了上去。
  “夫子……”
  听到呼唤,二人停住了脚步,见是一个面若春桃的陌生姑娘,青衣书生脸上露出询问的表情。
  “小女子听雨,舍弟小晨天资愚钝,拜于夫子门下,让夫子费心了,今日佳节,特做糕点以谢夫子,望夫子不要嫌弃。”说罢,递上精致的包裹,一双秀目,却瞧向书生身边的白衣侠客。
  书生见状,剑眉微挑,“教书育人是做夫子的本份,姑娘盛情,在下心领了。”说罢,转过头,抿着薄唇,脸颊微鼓了起来。
  那姑娘见书生不肯收礼,当下有点着急,水汪汪的大眼睛求助的看向白衣侠客。
  侠客给了姑娘一个安慰的眼神,轻声对书生说:“人家姑娘也是一番好意,你就领了吧。”
  “你就不怕有毒?”书生斜睨着大侠。
  那也要她会下才行。大侠心里想着,摸摸鼻子,回头对着姑娘尴尬的一笑,却见听雨姑娘低着头咬着唇,美丽的大眼睛似乎快要下雨了。
  “多谢姑娘,这样吧,我代夫子收下了。”说完,接下小包裹,听雨姑娘连忙拜谢,而那边,青衫的人影却拂袖独自向前走去。
  大侠笑着追上去,心里知道,那青衣书生再生气,也会刻意放慢脚步,因为他们说好,要并肩而行……

  夜晚,一轮圆月高挂天空。
  用罢晚膳,大侠捧出那个小布包,打开,原来是做工精致的小月饼。
  “桂花百合馅、玫瑰红豆馅……”大侠一边把月饼一只只放在桌上的盘子里,一边细细观赏着,不时发出啧啧的称赞声。
  一旁的青衫书生见状早已横了眉冷了眼,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哼,“原来大当家的嫌我平日做的饭菜不好吃呀,何不把人家姑娘请到家里来,让她天天为你做月饼。”说罢,起身想要离开。
  大侠见状,连忙一把从背后抱住心上人,低声在他耳边软语,“逗你玩呢,怎么?生气了?”
  微热的气息喷在书生耳边,后背传来大侠有力的心跳,书生脸一红,别过了头不说话。
  “我来讲个故事吧。”
  “又是戚少商和顾惜朝的故事?”
  “不想听?”
  “讲呀……”

  戚少商刚带着顾惜朝隐居青田镇那会,顾惜朝已经失了忆,而且,还时常犯迷糊。
  迷糊时的顾惜朝常常跑到村口陌白家的布店去打酒,因为认定他们家店门口挂着的招牌是酒幌子;他也时常溜进巷尾顾五家的棺材店里睡觉,因为他说那口红木棺材很象他以前的大床;更有甚者,迷迷糊糊的顾惜朝每次饿了都会闯到村长家的厨房胡吃海喝,完了一抹嘴一挑眉,还来一句厨艺太差,差点没把村长老婆气吐血,要不是戚少商死命拦着,他早被村长冬天打成真痴呆了……
  几番周折以后,每次顾惜朝犯病,戚少商都得紧紧盯着他,生怕他再干出什么傻事,不过令戚少商欣慰的是,经过村里唯一一位老大夫的医治,顾惜朝的迷糊病,一天好过一天……
  那天下午,戚少商被村长拉去临村帮忙,再赶回来时,天已迟暮。
  急急忙忙进了屋,却发现屋里没人,只有一豆灯光,伴着窗影。
  “惜朝、惜朝……”戚少商试探的叫了几声。
  门突然“兹呀”一下开了,一身青衣的惜朝一般的冲了进来,目标,桌子上的一根棍子。
  “惜朝你……”才要开口询问,顾惜朝从他身边风一般的又冲了出去。
  戚少商呆呆的站在屋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却见那道青影又冲了进来,行动还是如风,目标,桌子上的粉带子。
  “惜朝你干吗呢?”趁着顾惜朝再次冲过他身边的时候,戚少商手一捞,抓住了那片青影,这才发现,平日里最喜干净的人儿今儿个却一头的白粉,身上的青衣也是黑一块白一块的。
  “要你管。”夹着劲风,惜朝手上的小棍子随手就打了上来,戚少商连忙松手,那抹青影趁机又冲了出去。
  下午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子就变成这样,难道是惜朝又犯迷糊了?戚少商如此想着,连忙跟了出去,却见那一抹青衣消失在厨房。
  戚少商上前推房,发现顾惜朝居然把门从里锁反锁了,他拍了拍门,里面却没人应声。
  一定出什么事了!戚少商如此想着,一边大声叫着顾惜朝的名字,一边用力拍着门,里面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这下戚少商真急了,连忙运功去撞那扇薄木板,可正当他的手肘碰到门板时,门却突然开了,一个惯性不稳,戚少商戚大侠,就以一个大马趴的姿势,直直的摔倒厨房的青石地板上。
  “你在干吗?”一回头,门边那个青影手里拿着一只盘子,睁着一双大眼,好奇的看着他。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戚少商从地上一跃而起,顾不得差点摔歪的鼻子,连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
  还没说完,就被顾惜朝从盘子里抓起一样东西塞进嘴里,下面的话,变成了唔唔声。
  “好吃么?”顾惜朝眨了眨眼,好笑的看着他贪吃的样子。
  “好吃,这是什么?”戚少商意犹未尽的咂着嘴。
  “月饼!”
  “月饼?”戚少商打量了一下尚有凌乱的厨房,“原来你在厨房是为了……怎么突然想到做这个?”
  “今儿个中秋呀。”回答的理所当然。
  “可是……怎么是咸的?”
  “谁说月饼一定要是甜?”惜朝斜睨着他,“你不是不喜欢甜食吗?”
  “这咸的……是特意为我做的?”小心翼翼的问。
  “废话,谁让你不吃甜月饼的,我这也是第一次试验。”顾惜朝举着盘子晃出厨房。
  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暖流,他的惜朝,即便失了忆、犯了迷糊,依然会记得他的每个小习惯、把他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哎,惜朝,别走呀,再给我一块……”戚少商扭头追了出去,“真好吃,用什么馅做的?”
  “你猜呀。”
  “猜不出,什么做的馅嘛?告诉我……”
  “杜鹃醉鱼!”
  屋外,一轮圆月高挂半空,繁星如灯,闪亮在天际……

  “所以,任何月饼都入不了我的眼……”白衣大侠轻轻搂过青衣书生,让他面对着自己,“只有你知道,我这辈子,只喜欢吃杜鹃醉鱼馅的咸月饼。”
  “不是桂花百合?”
  “不是!”
  “也不是玫瑰红豆?”
  “也不是!”
  “怪人!”青衣书生轻嗤了一声,拍开白衣大侠的手,转身欲走。
  “去哪?”白衣大侠忙问。
  “去拿你喜欢的月饼。”青衣书生走出房,未几,又回来,手上多了一个盘子。
  “惜朝,还是你最好。”见到盘子里的月饼,戚少商双眼放光,连忙扑了上去,抓起最大的那只,想也不想的放口里一咬……
  “啊呀……”一股怪味道在嘴里荡漾开来,正想吐出来,却撅见顾惜朝恶狠狠的眼光,只好硬着头皮往下咽。
  “这是什么馅啊?”好不容易才吞下一口,戚少商就着灯光,打量手中剩下的那半只里青青红红的馅子。
  “青椒拌红醋。”
  “啊……”

                                《完》
一千零一夜 大当家讲的故事之   烟花雪

入秋。
天气转凉,白日里遗留的暑气傍晚便已消散。
夕阳从树梢渐渐沉落,余晖返照秋山,如野火在燃烧。
江南小城的灰败石墙也在一瞬间染成一片炫彩。
小城的某条小巷深处住着一位剑客与一个青衣书生。
古巷深深,路面是整洁的青石板,穿着木屐走上去,脚步声绵长悠远,回声宛然。

夜凉如水。
原本入夜便显得空寂的小城今晚却格外热闹,不少人一齐挤在城中的市集地。
浩瀚苍穹垂下羽翼笼盖四野,满月像一颗像在乌色锦缎上的猫眼石,巨大透明,安静。
夜风似世界的边缘吹来。

“今儿个什么日子?这么热闹……”
青衣书生懒洋洋的窝在椅子里,仰头望着星空,有嘈杂的声音在耳边似幻觉。
以“轰”的一声为开端,接连不断的轰响的结果是天空绽放了无数的烟花,淹没了书生后面的话。
应声抬头,院子里另一个长着一张圆圆包子脸的人心中默算了下。
“八月十五,今天中秋节了。”
闪亮亮的眼睛和牙齿,还有灿烂的酒窝,书生觉得自己很想用手使劲戳一把。
天边满目流光星火里,忽然爆开了一朵硕大无朋的璀璨牡丹,镶金边的朱红花瓣一层层绽开,转瞬又似株连倒卷,曳着光尾消散在夜幕之中。
很美。
极致的绚烂。
书生总觉得记忆之中曾有过类似的景象。
“好像雪……”
琥珀一般沉静的眸色,映着满天焰火残霞,沉淀出岁月悠久又静谧的忧伤,墨黑缠绵的卷发静静的匍匐在肩头,如花尖收拢双翼的蝴蝶。
不知是谁惊动风尘,蝴蝶翩迁风尘中。
“包子,今天你又打算讲什么故事?”
回眸清浅,卷发零落成美好的弧度,懒懒扯成一抹慵闲剪影。
“说到雪,虽然现在才入秋,天气毕竟是转凉了,小顾,你的腿要不要紧?”
已经照顾人成反射习惯的戚少商自动自发的从房间里取出了n年如一日的狗熊皮,盖在顾惜朝的膝上。
“这是谁害的~~”
嘴里反驳着,手却拉住那张虽破旧却能暖到人心的皮草。
“你想起来了?”
包子的眼睛瞪大了原来会更圆。
顾惜朝眼睛眯了一眯,明媚里闪过一道凛冽精芒,如毒蛇一闪而过的舌信。
“戚包子,我是,忘了,不是,傻了。”
仿佛有风呼啸而过,瞬间回到旗亭初见的那一刻。
他由衷赞叹,他讥诮回答。
一切未曾改变。
蓦然被烟花拉回神,对上那双内敛的鹰眼,他知道,那些终是过去,轮回不再。
因为那双清冷孤寂的眼眸深处,深深深深的隐藏着一抹温柔的担忧。
“……那么今天,我就讲个关于雪的故事吧……”

在连云寨大当家的一生中,见过无数场飞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三次映像最深。

当大当家不是大当家,还是个小毛头时,他只和他娘相依为命。
从有记忆起,就和那个女人一起生活。
在记忆中,她总是弯着腰,不停的洗衣,织布,绣花,从没有直起身过。那时候的小毛头很单纯,打倒所有嘲笑他没爹的孩子,带领着自己的小弟满大街小巷的跑。
偶尔会有事主找上门来,那个女人总会好脾气的赔礼,笑得既谦卑又恭谨。送走人之后看着小毛头的眼神却非常奇怪,既冷又静,平淡得激不起半丝涟漪,小毛头总会在这样的目光安分一段日子,然后,又惹祸,周而复始。
到后来,他才知道,那种眼神叫淡漠。
终于有一天,女人厌烦了这样的生活,使了小小的手段将小毛头丢下。
那是个冬天。
朔气严寒冬,霰雪坠纷纷。
雪从女人离开不久开始下。不过片刻工夫,便落得越来越密,暗青的天空好像就压在头顶。路两旁的树与房阁虽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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