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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牡丹-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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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疏影把茶杯递到白书玉的手中,白书玉闭上眼睛,闻着这熟悉的茶香,然后笑了起来,喝了一口:“一点都没变!”

海疏影松了口气:“都是按你教的步骤煮出来的。”

白书玉接着又喝了一口,茶香顺着喉咙而去,游走于全身,“疏影,我回来了!”

海疏影停下了正要喝的茶,顷刻间一滴泪珠掉进了手中的茶杯中,白书玉放下茶杯,上前轻轻的拥着她,她开始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十一年了,整整十一年,十一年的泪水在今天决堤了……

听着这哭声,杨安平玄了很多年的心,今天终于落了下来,轻飘的就如秋叶一样回归了大地。

陈府

陈霖海跪在了父亲的案桌前,陈老爷没想到一直如顽石的儿子会在自己的面前认输。

“父亲,儿子从来没有求过父亲,”他重重的给父亲磕着头,“求您了!”

“老爷!”陈夫人看着陈老爷欲言又止,“霖儿还跪在那呢!”

陈老爷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他会是块顽石!段家的这事儿是用钱搬不动的。”

外二警察分局

“霖海,你疯了!”赵大树没想到陈霖海会如此,“枪是会走火的!”

陈霖海用赵大树的枪顶着杨局长,杨局长已经惊魂的说不出话来的。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救出她来吗?”赵大树说。

“想不出来,所以用这种方法!”陈霖海押着杨局长往关押秦罗衣的牢房走去,二外警察分局已经一片混乱。因为判了秦罗衣的死刑,外面秦罗衣的戏迷已经是一片混乱了,真是前后逼宫。

“二二二公子……别别别……别冲动……枪枪枪………枪会会……会走走……走火的!”杨局长终于能说话了。

“我知道,枪会走火,没走火之前,我要见到那个人!”

“见到了,又怎么样?逃吗?逃出了这儿,能逃出北京城吗?”赵大树说。

“那也得逃,总比在这儿等着让那些人决定你的生死好!”陈霖海说。

一个新丁被这种场景惊讶得有些慌神,手中的枪栓也滑手了,枪真的要走火了。

只见另一个帽子带的很低的人,眼疾手快的把新丁的枪口对着上方,“碰”的一声,枪走火了!这下安静了,赵大树连忙用身体挡住那个帽子带的很低的人,陈霖海反应过来,手中枪已经回到了赵大树的手上。

赵大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陈霖海,一个是刚才那个把帽子戴的很低的巡警,其实是白书玉,赵大树还是喜欢叫他银奴。

“你们俩都是聪明人,怎么会选择这么冲动的办法?霖海这样,银奴你也这样?一个没救出来,又搭进一个!?”赵大树说。

“我不能看着她死!”陈霖海说。

第十八章 因果(上)

城郊

赵大树点燃手中的小桔灯,一共四盏,他把它们分别插在了那四个坟头,旭儿、小戒、印碧儿、栾盈云,他停在了栾盈云的墓前,“盈姐,我会照亮小丫回家的路!”

阜成门内大街海宅

海宅今天聚集了很多人,白书玉、陈霖海、廖涣之、海疏影、凌寒絮、陈瑶儿、杨安平、姚妈,还有一直守在大门的安叔,多福今天也特别的安静,他们都在等着,等着……

有人敲门,所有的人都抬起头,门“嘎吱”被打开了,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进来的是查理,陈霖海连忙越到最前面,查理点了点头,大家悬着的半颗心放了下来,不过还有半颗在等待着……

大时钟在滴答滴答的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人敲门,大家再次抬起了头,这次进来的是风尘仆仆的赵大树,“廖老板,吉祥戏院可以准备了!”

另外的半颗心也落定了。

吉祥戏院

秦罗衣又回到了吉祥戏院,虽然是被人给押着的,回到了她熟悉的化妆间,也看见了安叔。“安叔!”

安叔的眼睛有些泛红:“秦老板,上妆了!”

秦罗衣点了点头。

英国大使的夫人因为看了查理拍的《牡丹亭》的影画很是着迷,想看真人版,因此也就有了今天的这一出秦罗衣的绝唱。戏院外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涌动的人群都有些失控。

安叔给秦罗衣换上戏鞋,“十五年前,少爷的戏鞋也是老奴给换上的,十五年后,老奴有幸给您换上戏鞋,谢谢你当年救了少爷。”

“要说谢谢的是我,和您、小叶生活的这两年让我体会到最平常的幸福,遇见你们是我的幸运!”

锣鼓声已经响起,秦罗衣收起水袖,对着镜子做最后的检查,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她看着镜子中的杜丽娘:“遇见你也是我的幸运!”

赵大树带着一个巡警来到后台,算着时间台上的人该下来了,他对守在化妆间的两个巡警说:“我和这位兄弟来守!”

秦罗衣下台换下一场的服装,安叔跟在身后,和守在门口的赵大树打了个照面。进屋刚把门关上,安叔连忙打开装戏服的箱子,从里面爬起另一个杜丽娘。

“瑶儿!”秦罗衣叫道。

“大使和大使夫人一时是发现不了的。”陈瑶儿说。

秦罗衣上前抱着陈瑶儿,紧紧的抱着。

“一路顺风!”陈瑶儿说。

“我会想你的!”秦罗衣在陈瑶儿的发髻上亲了一下。

“该上场了!”安叔说道,帮陈瑶儿整理了一下,跟着她出屋。

秦罗衣打开另外一个箱子,换上他们早就准备好的衣服。赵大树敲了敲门,给守在对面的小李使了个眼色,小李意会的点了点头,他和身边的巡警推门进来。已经换好装的秦罗衣正等着,身边的巡警摘下帽子,秦罗衣看清了那张脸,一张他不熟悉的脸,那人用手语说:“不认得了吗?”

秦罗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飞快地扑到那人的怀中,赵大树识趣的背过身去。赵大树看了看怀表,说:“该走下一步了!”

“在后台的最后面有一个暗房间,在梨园老祖的供案后!”白书玉说。

“那你们在那待一会儿,等陈霖海他们到了,廖老板引开那些巡警就能接应了。”赵大树说。

秦罗衣点了点头,听到敲门声,赵大树知道那是小李,他向白书玉使了使眼色,白书玉拉过秦罗衣,跟在赵大树的身后出了屋门,避过那些巡警,来到供梨园老祖的案台前,白书玉按动案台下的一根按栓,闪出一道门,拉着秦罗衣闪进那道门,赵大树再次拉动暗栓,门合上恢复原貌,他礼貌的拜了拜梨园老祖,然后离开。

被隐藏的这个房间完全被隔离了,因为从里面听不到外面任何声音。白书玉和秦罗衣紧紧的握住彼此的手。

“春天要来了!”秦罗衣说。

“竹泉的泉水正好用来酿酒。”白书玉说。

“不知灵姨变了没?”

“变老了还是变胖了?”

“啊,我告诉灵姨你说她坏话!”

白书玉笑了笑:“我说的是事实。”

“你知道灵姨喜欢夸她年轻漂亮的。”

“又要过回以前的日子了!”白书玉说,他从怀中掏出他的银色面具,要带上,秦罗衣阻止说:“你已经不需要带着它了,虽然我喜欢你带它的样子。”她拿过银色面具,“留着它,它是老爹给的礼物。”

“以后又剩下我们俩个人了!”

“我会想念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能够认识他们是我的幸运!”

“能够遇上你是我的幸运!”

“这是因果,因为我救了你,你才会在那个晚上把我从那个坏人手中救下。”

“可是我差点杀了你!”

“你只想保护自己,就像树娃一样,她也只想保护自己,为了保护自己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秦罗衣有些伤怀。

白书玉想起了印碧儿的惨死,“你不问我她是怎么死的吗?”

秦罗衣转过头来,看着他,摇了摇头。

“给栾盈云下毒,是怕她把你抢走。”

“最后你不是还是救了我们吗?”

“我确实想过报仇,当你的师父是有私心的,对陈霖海下手,把你送给段云棠,那个疯狂的人让我自己都害怕。十一年前的那场大火让我觉得恐惧,文溪的惨死引着我一步一步的走进那场大火后的真实,师兄、云棠、疏影,我最亲的人……”

“嘎吱”暗门打开了,白书玉连忙警觉了起来,进来了一个穿着一身黑风衣的人。

“做为你最亲的人,是不是该来送送你!”黑风衣说。

“师兄!”白书玉听出了声音。

黑风衣摘下帽子,露出了脸正是谭仙菱。

“段云棠是你杀的?”秦罗衣说,“可是你不是得了失心疯吗?”

“哈哈哈!”谭仙霖笑了起来,他走到白书玉的跟前看着他的那张脸,“你的戏演的还是那么好!那天晚上你不是化了个毁容装来试我吗?”

“师兄!”

“别叫我师兄,我谭仙菱怎么有资格当你白书玉的师兄!?”谭仙菱叫道,“你要复仇,直接冲我来,为什么要对婉玉……婉玉……”

白书玉沉默着,对于婉玉他是愧疚无比。

“知道我怎么确定银奴就是你白书玉吗?”谭仙菱说,“因为婉玉认出你了,是她第一个认出了你!”谭仙菱摸着自己的头,“当年她想嫁的人也是你!是——你!爹也是这样,他多么希望你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激动的上前抓住白书玉,“你拥有那么多,为什么还要抢走我仅剩的?”

“是你自己被嫉妒吞噬了,是你贪婪!”秦罗衣上前护着白书玉。

“那渝梅呢?不,是惠孝义,如果不是惠宗若迷上你,他现在会是父贤子孝,一家享天伦。妖孽!因为你,家破人亡,颠沛流离,永远活在仇恨中;还有段云棠,那个可伶的情痴,我只是成全了他而已。妖孽!惠孝义一点都没说错,你就是个妖孽!”谭仙菱转头看着秦罗衣,“你也中了这妖孽的毒!所有中了这妖孽毒的人,都会万劫不复,你也一样!”

“我要是谭夫人,我也会选择自杀!”秦罗衣说。

谭仙菱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了下来,白书玉都来不及阻止:“师兄!”

“我怎么也算是她的师叔吧,你这个当师傅的没教好,我替你教教她尊师重道!妖孽教出来的也终究是个小妖孽!”

秦罗衣挣扎的要反击,白书玉紧紧地拽住她,“他有一句没说错,他是你的长辈。”

“银奴!”秦罗衣喊道。

“师不师,徒不是徒!瞧瞧我爹教出的高徒!”

“师兄,对于婉玉,我这一生的罪孽都清洗不了,我会离开,以后不会有人再和你争了!”白书玉说。

“哈哈哈!”谭仙菱大笑了起来,“不争了,你一句不争了就结束了吗?婉玉的罪孽不用你一生来清洗,就现在!”他伸手来抓秦罗衣,“用她的命来还!”从他的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白书玉伸手挡住,瞬间被匕首划的血流不止,谭仙菱不罢休,疯狂地再刺向他们,“为什么不反击!”对于白书玉的不反击,谭仙菱更是气愤,“我连做你对手的资格都没有吗?”

第十九章 因果(下)

赵大树一进来,就看见这个场景:“谭夫人会自杀,是因为她不想看到你这个疯狂的样子,十一年前你谋害白书玉的一切她都知道,十一年后,你再一次对白书玉下毒手,她不想看到这样的你,才选择死的!”

谭仙菱停了下来:“你说谎,婉玉是因为他而死的!”他指着白书玉。

“她是因为你而死的!”赵大树坚定的说。

“你说谎,你说谎!”谭仙菱不相信他说的,“你说谎;是你在说谎!”

“谭夫人是服用了你种下的曼陀罗而死的!”赵大树说。

“你在骗我……骗我……骗我!啊……”谭仙菱揪着自己的头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婉玉……婉玉……”

“师兄!”白书玉想起拉着疯狂的谭仙菱,赵大树阻止。

“没时间了,你们俩得赶紧离开这儿,霖海在咱们约定的地方等着呢!”

秦罗衣撕下自己的衣襟给白书玉的手包扎上,跟着赵大树往外走。

赵大树把他们送到了吉祥戏院的后巷,“霖海就在路口!”

白书玉点了点头,秦罗衣说:“赵大哥,谢谢你!”

“不用谢,我答应过盈姐照亮你回家的路!”赵大树说,“我就送到这儿,不能让他们怀疑。”说完转身原路折回。

秦罗衣握着白书玉那只受伤的手,走过这条长长的巷子,就能被阳光照射了。他们还没走几步就听见一阵喧哗。

“着火了,着火了,着火了!”

他们连忙转身,只看见吉祥戏院的后院一片浓烟,还伴随着火星。

“戏院着火了!”秦罗衣叫道。

火势越来越大,顷刻就蔓延开来。

“师兄,师兄!”白书玉想起了疯狂的谭仙菱,他转身看着秦罗衣,秦罗衣点了点头:“我会在这等你,直到你回来!”

白书玉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下,转身折了回去。

陈霖海看着浓浓的烟,还有那烧焦的味道。“难道计划有变!”

他连忙跳下马车对杨安平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他们!”

“戏院是不是着火了!”杨安平瞭望着,好像看见了火星。

“好像是!”说完,飞奔而去。

秦罗衣看着越来越凶的火势,她也折回了吉祥戏院的后院,呐喊声、呼救声、还有那啪啪啪的燃烧声。

“银奴呢!怎么还没出来,会不会出事了?”她脱下自己的外套蒙着自己的头,要进到火场去寻人。陈霖海正好看见,连忙拉着她:“火这么大,你要进去干嘛?”

秦罗衣一转头,原来是陈霖海:“银奴在里面!”

“银奴!”陈霖海看着这汹汹的火势,“你站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听到没,就站在这儿!”

他脱下外衣包裹着自己的头,往火场走去。

白书玉在火海中寻找着,看着周身的汹汹火势,十一年前的那场大火的场景闪现出来。

他睁开眼,摸到了那粘糊糊的东西,一看竟然是血,他吓得跌坐在地上,看见了刚才和自己喝茶的人倒在血泊中,背上插着匕首,而那把匕首竟然是自己送给疏影的那把,他吓得往后退着,火势蔓延到房梁了,呼喊声、惨叫声、还有那焦味,他爬了起来,可是又跌落了下来,一阵眩晕,眼前也模糊一片,他一步一步的在地上爬着,烧断了的房梁砸了下来,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当他感觉到痛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个人的背上了,他想睁开眼睛,只是坚持了一下,看见了背他的那个人脖子上的胭脂胎记。自己走进了一条长长的黑巷中,那条黑巷长的没有尽头,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冰冷。

“大哥哥,大哥哥,大哥哥!”他听见熟悉的喊叫声,“大哥哥,醒醒,醒醒,看看多福,看看多福!”是多福,是多福在叫他,可是自己的喉咙就像掐着火炭,“水……水……水……水……”

“大哥哥……你等等……我去找水……给你找水!”

“多福!多福!”白书玉叫道,声音把自己惊醒,才想起自己现在在哪了,“师兄!师兄!”他叫喊着,在火海中寻找着谭仙菱的身影。

“婉玉……婉玉……等等我……等等我……”

他听到了声音,顺着声音寻找而去,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在火海中游动着。

“师兄!”他一把拖着谭仙菱,谭仙菱扒开额头上的头发,看了看他:“书玉!书玉!”看见是白书玉他很开心的叫道,“书玉,你看见婉玉了吗?婉玉呢?我都一天没看见她了!”

白书玉拉着谭仙菱:“师兄,小师妹她……”

“婉玉要过十六岁了,我都想好给他买什么了,我攒了很久,才把钱攒够了。”

“小师妹过十六岁!”白书玉没明白。

“啊,书玉你也十六岁了!啊,可是我没钱给你买礼物了!”谭仙菱一脸歉意。

白书玉明白了过来,谭仙菱此时停留在他们十六岁那年。

“师兄,我带你去找小师妹,我刚才看见她了,她好像也在找师兄。”

“那带我去!”

白书玉扶着谭仙菱在火海中寻找着一条安全之路,在火海中他们仿佛真的回到了十六岁,彼此信任着、依靠着。

突然谭仙菱把匕首押在了白书玉的脖子上:“书玉,有你的地方就不能有我,有我的地方就不能有你,既生瑜何生亮?只有你死我才能活!”

千钧一发,白书玉眼睁睁的看着,看着谭仙菱倒下了,陈霖海打晕了他。

“这回是我救了你!”陈霖海说,书玉背起谭仙菱,“他都杀了你好几回了,你还救他!”

“他是我师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都是!”白书玉说。

“可他把你当仇人!”

“十五年前,如果是他先抽首签,唱红北京城的就是他了。也许就不会有后来发现的这些事。”

“难道你就没有欲望吗?”

“当初学戏是因为想让父亲多看我几眼。”

陈霖海有些不明白。

“银奴、霖海!”秦罗衣终于看见了他们,银奴把谭仙菱放了下来,把了把他的脉确定了没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银奴站了起来,看着那熊熊大火,往昔辉煌的吉祥戏院已经完全被火吞噬了,秦罗衣也看着,这里装着她最美的回忆,如今真的都成了永久的回忆了。

“廖老板,该心疼了!”陈霖海说,“不过倒帮了大忙。”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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