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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牡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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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先斩后奏!”

杨安平笑了起来,“谢谢您,姚妈。那我先走了,多福,哥哥走了!”“哥哥,再见!”姚妈看着杨安平远去的身影,“多好的人啊!”

海疏影从学校回来,天色已经很晚了,回到家就闻到了饭菜香了。多福在园中用棍子当马骑,看见海疏影回来了,马上快乐的叫了起来,“姐姐回来了,姐姐回来了!”连忙上前接过海疏影手中的书。“多福乖!”“小姐您回来了!”正在收拾西厢房的姚妈也出来相迎。

“姚妈,您在干嘛呢?”

“收拾这屋子呢?上回不是和您说过吗?”姚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给您打水去!”

“我自己来吧!姚妈,会不会觉得不合适,万一租房子的人,和多福不合呢?我看还是算了吧!”

“小姐,您放心吧,今天有人来看房了,我都和他说了我们的情况,他还和多福玩了会儿,挺合的,人也挺好的。也是个大夫。”

“是吗?那就好吧!多福,过来,姐姐给你擦擦。”多福来到海疏影的身旁,蹲下扬起脸让海疏影擦着:“多福,今天乖不乖?”“多福乖,多福很乖的。哥哥说多福乖,就给多福做大大的风筝。”“哥哥,今天来了吗?”姚妈忙解释说:“小姐走了以后,先生来了,我正好要去集市,所以托先生照顾了一会儿多福。”“是吗?又麻烦他了。”“对啊,如今还上哪去找先生这么好的人啊!”海疏影没有接话,帮多福擦洗干净,说:“多福,可以吃饭了。”“哦,吃饭了吃饭了!”

2。5  月思

廖府别院  东厢房

初秋的夜晚;还残留着仲夏的闷热。初静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她起身来到外屋的躺椅上;才稍感舒适些。沙沙沙……沙沙沙……她好像隐约听到风过竹林的声音;老爹说那是竹海的精灵在吟唱。 泉水叮咚,竹醇飘香;她感觉自己躺在了竹海的竹亭中。唰唰…唰唰…鞋底踩着飘落地面的竹叶;唰…唰唰…这声音由远渐近;随后飘来一股檀香;似曾相识;那檀香直扑她的鼻尖;然后开始在她的周身游离;伴随那檀香还有一股暖流;应该说是呼吸;是谁的呼吸;初静感觉自己的嘴唇被温暖的触碰着;就像儿时在那烟花满天下吃的那个棉花糖;咬上一口融化了;却被甜味包裹着全身;她像个贪吃的孩子;开始贴上那个……“棉花糖”……也许这就是老爹口中说的那个来自竹海的精灵;但她看不清他的脸;不过没有关系;因为她感觉到了他的噗通噗通的心跳和他的温度……沙沙沙……沙沙沙……风过竹林……

“缺月挂疏同;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初静…初静…以后你就叫初静!初——静!”那像是个咒语;只有她才能听到见的咒语;突然咒语停止了;竹海精灵飘然隐没在竹海深处;她四处寻找着;檀香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消逝;唯一证明他曾经来过是残留在自己右肩上的温度……

初静惊醒;窗外盈月高挂;她借着月光看了看自己的右肩;原来只不过是场春梦;可是为什么那么的真实?心跳声还未远去;温度也还未散去!她用手摸了摸右肩;这儿曾经有朵胭红桃花盛开。如今胭红已散去;但依旧是滚烫如初。是梦吗?可为何却又那么的真实!

“缺月挂疏同;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初静…初静…” 她喃喃的重复着梦中的那首宋词。 “……缺月挂疏同;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

“咚咚咚……”敲门声。 初静转头看着房门;“进来!”她伸手划开火折;借着火折的光亮;原来是银奴。银奴用手语问道: “你睡的不安稳?”初静点亮了身旁的灯;银奴走到桌旁给她到上了一杯茶;初静喝了一口;滚烫的身体开始慢慢清凉了起来;银奴用自己的手擦去初静额头上的汗珠;银奴的手是凉的;正好可以降低自己滚烫的温度,她把银奴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银奴用另一阵轻拍着初静;初静就这样枕着银奴的手;渐渐的睡了。

银奴看着那张渐渐熟睡的脸,陷入了沉思……

窗户上婆娑的竹影陪伴着他们,也倾听着他们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第五章 香 醇

千壶翁酒楼

秦罗衣和银奴终于找到了请帖上的“千壶翁酒楼”。 “千壶翁酒楼”是个不起眼的小店;应该说是袖珍; “小鸟虽小;五脏俱全”。无精打采的店小二;埋头播弄算盘的掌柜;三三俩俩的客人;还有罗列在壁柜中琳琅满目的酒。店小二看见秦罗衣; “哟;您来了!”仿佛秦罗衣是他们的熟客。 “您还真和楼上的爷形容的那样!” “什么样?”秦罗衣笑着问道。 “胭脂少年!”掌柜的一听见店小二这么说;连忙拉下他;瞪了他一眼;笑容满面的对秦罗衣说: “秦老板;您楼上请!二爷正等着您呢!”秦罗衣跟着掌柜来到了二楼;狭窄的空间竟然隐藏着一个世外小桃园。绣有竹林的屏风;涓涓流水的袖珍风车;丝丝古琴韵。一个华服公子临窗端坐;一墨镜新式青年屹立华服公子的右侧。秦罗衣跨步进门;华服公子立马起身;却被身旁的墨镜青年给按住;秦罗衣上前;华服公子说: “秦老板还真是守时。”秦罗衣说: “陈二公子下请帖;秦某是必来的。” “早就听闻舍妹说秦老板如何的色艺双全;舞台上的美娇娘;世俗中的翩翩少年郎。” “没想到喝洋墨水的陈二公子;出口成章啊!” “您这是夸我呢还是……”“咳咳…咳咳…”站在一旁的墨镜青年干咳了起来;“秦老板请!”秦罗衣在华服公子的对面坐了下来;银奴站在他的身旁;华服公子看了看银奴说: “这位怎么不坐?”秦罗衣看着墨镜青年笑着说: “那这位呢?” “这位?啊!我在英吉利留学时的同学…”“查理…鲁!查理鲁!”墨镜青年忙接茬说。 “啊!您是不是在某报社高就啊?”秦罗衣说。 “哈哈哈;哈哈哈!”查理鲁摘下墨镜笑着说; “秦老板就是秦老板!眼力真好!” “不过;您上回走后;又来了位;是同事吧!可他并不知道有你这号人物啊?” “啊!…报社的职员多着呢?我是那天刚到报社报到的;见习的!所以他不知道;也不认识;我也是因为强烈要求;才得到做您专访的机会!” “查理鲁!” “查理鲁!” “那就是认识!哈哈哈!认识!”华服公子哈哈打圆场; “掌柜的!上好菜;上好酒!听闻秦老板;是个酒中仙!”秦罗衣对于这个“酒中仙”的称号有点不解; “哈哈哈;您不老实!”秦罗衣更是不解了。 “我可听说了您可是喝通天下酒;无酒不知啊!”查理鲁说。 “我这位老同学;可也是在酒缸里泡大的;要不比比!” “二公子!” “千壶翁什么都不多;就是酒多!掌柜的!多上好酒!”秦罗衣看着一搭一唱的二人;想来鸿门宴早就摆上了;他看了银奴;银奴点了点头; “好!既然是好酒;就一定的喝!”“爽快!爽快!”

转眼老板就已经上了一桌的酒;一下子酒香四溢; “掌柜的;换大碗!”查理鲁说。秦罗衣微笑的看着他;心想自己不知那里开罪了他;要摆如此鸿门宴。好菜上了;好酒也斟上了;二公子叫住了掌柜的; “掌柜的能卖这些酒;必是知酒人。公平起见;请掌柜的做见证人。” “掌柜的;请了!” “好!在爷们面前;就不推迟了!谢谢各位看的起千壶翁!”掌柜的也不推辞了。 “那规矩也由掌柜的定了!不知秦老板意下如何?”查理鲁说。秦罗衣伸手: “掌柜的请了!”掌柜的给秦罗衣和查理鲁各斟上了数碗酒;说: “在两位爷面前的酒有相同的;也有不同的。不同的各说出酒名;说对了就算赢;相同的;看爷们谁先说对说先算赢。综合酒名说对多的;赢;反之为输!” “好!” “好!” “那开始了!第一碗是不同的;二位爷谁先来!” “那我先来!”查理鲁说;秦罗衣伸手“请!”查理鲁喝完眼前的这碗酒; “国酒天香,落肚宜人!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敕封它为御酒———山东武城小米香!”掌柜的和秦罗衣同时鼓掌;查理鲁伸手请;秦罗衣端起第一碗酒;先闻了闻;一口喝完: “庭前桂蕊黄,坡后菊飘香。酿得缤纷落,交杯物我狂。梁山泊好汉王林以杏花村八角琉璃井水和幽香袭人的杏花酿出了溢香十里的杏花酒,镇守黑风口的李逵被酒香所诱,常来光顾玉林酒店,开怀畅饮。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山西汾阳杏花酒!”二公子还没等秦罗衣话落;掌声已起;掌柜的也连忙鸣掌说: “秦老板不光爱酒;也爱听典故吧!”查理鲁不服气的端起了第二碗酒; 仰头一口气喝了个见底:“明朝初年一个叫陈三功的外地殷实商人来到宜宾,开办了'温德丰'酒坊。 传到清朝咸丰年间,'温德丰'糟坊掌门人为陈氏第六代传人陈三。以高粱、大米、糯米、荞麦、玉米为原料。酿制了香气悠久,味醇厚,入口甘美,入喉净爽,各味协调,恰到好处的杂粮酒。 陈三膝下无儿,只有两个女儿。陈家有祖训陈氏秘方传子不传女。 他不甘心陈氏几代人心血凝成的秘方断送在自己手里,在辞世之前,毅然决定将秘方口授传给了爱徒赵铭盛,并将女儿许配以示信任和期望。赵铭盛继承师业后,为避师父无子之忌,讨吉祥改'温德丰'为'利川永'。 赵铭盛亦膝下无子,年老之后,便毅然步师傅后尘,将陈氏秘方传给了第二个外姓人、自己的爱徒邓子均。邓子均取岷江江心之水,以纯小麦制成大块曲(包包曲),酿出的酒香味醇浓,名满四方,供不应求。这就是杂粮酒。”在坐的几位已经听的入神了;掌柜的开腔了: “爷能编部酒史了!”查理鲁挑衅的看着秦罗衣。

“黄澄澄,醇又香,似玉液,似琼浆。女儿呱呱落了地,你就藏进窖里把一场喜事酝酿。默默地等待,充满幻想,待到女儿盖红头,你才出窖陈陈飘香。”秦罗衣哼起了小曲儿;“绍兴女儿红!”

“蜜香清雅,入口柔绵、落口爽利、回味怡畅。'安泰源'的酒坊所创桂林三花酒。古时,它叫'瑞露',宋代来桂林做官的范成大饮后称赞'乃尽酒之妙'。酒的酿制要蒸熬三次,曾称三熬酒。广西桂林三花酒!”

……  ……

一碗复一碗;查理鲁已经是面红耳赤了;秦罗衣也已经眼神缥缈了。掌柜给他们各斟上了最后一碗酒;如果这碗酒还没有分出胜负;那他的千壶翁酒楼就该摘匾了。 “这碗酒是相同的;谁先说;说对;就算赢。”查理鲁吞了下口水;摇摇晃晃的端起酒;还一边盯着秦罗衣;浅喝了一口: “嗯…嗯…西安太白酒!”掌柜摇了摇头;他继续喝了几口;秦罗衣开腔了: “土人以曲纳罐中,以索悬罐于实下,划实取汁,流于罐,以为酒,名曰树头酒。”掌柜竖起了大拇指;接茬说道: “早在元、明之际,在云南的西双版纳、德宏的少数民族有文字记载:'甚善水,嗜酒。其地有树,状若棕,树之稍有如竿者八九茎,人以刀去其尖,缚飘于上,过一霄则有酒一瓢,香而且甘,饮之辄醉。其酒经宿必酸,炼为烧酒,能饮者可一盏'记录在《百夷传》中。树头酒的树种,属椰子之类,其果实可以从花梗处取饮液汁,因内含糖质,可即用于酿酒。这种不用摘取果实,而是将酒曲放在瓢、罐、壶之类的容器中,悬挂在果实下,把果实划开或者钻孔,着实令人大开眼界。这酒是我前年在滇南寻得的。没想到秦老板竟然识得此酒。这位查理爷您输了!”查理鲁终于坚持不住了;开始呕吐了起来;那位自称陈二公子张口对查理鲁叫道: “少爷!少爷!”秦罗衣笑着靠在银奴的身上: “唱的是出桃代李僵;偷梁换柱;真假美猴王!”

第四章 月 思

廖府别院  东厢房

初秋的夜晚;还残留着仲夏的闷热。初静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她起身来到外屋的躺椅上;才稍感舒适些。沙沙沙……沙沙沙……她好像隐约听到风过竹林的声音;老爹说那是竹海的精灵在吟唱。 泉水叮咚,竹醇飘香;她感觉自己躺在了竹海的竹亭中。唰唰…唰唰…鞋底踩着飘落地面的竹叶;唰…唰唰…这声音由远渐近;随后飘来一股檀香;似曾相识;那檀香直扑她的鼻尖;然后开始在她的周身游离;伴随那檀香还有一股暖流;应该说是呼吸;是谁的呼吸;初静感觉自己的嘴唇被温暖的触碰着;就像儿时在那烟花满天下吃的那个棉花糖;咬上一口融化了;却被甜味包裹着全身;她像个贪吃的孩子;开始贴上那个……“棉花糖”……也许这就是老爹口中说的那个来自竹海的精灵;但她看不清他的脸;不过没有关系;因为她感觉到了他的噗通噗通的心跳和他的温度……沙沙沙……沙沙沙……风过竹林……

“缺月挂疏同;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初静…初静…以后你就叫初静!初——静!”那像是个咒语;只有她才能听到见的咒语;突然咒语停止了;竹海精灵飘然隐没在竹海深处;她四处寻找着;檀香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消逝;唯一证明他曾经来过是残留在自己右肩上的温度……

初静惊醒;窗外盈月高挂;她借着月光看了看自己的右肩;原来只不过是场春梦;可是为什么那么的真实?心跳声还未远去;温度也还未散去!她用手摸了摸右肩;这儿曾经有朵胭红桃花盛开。如今胭红已散去;但依旧是滚烫如初。是梦吗?可为何却又那么的真实!

“缺月挂疏同;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初静…初静…” 她喃喃的重复着梦中的那首宋词。 “……缺月挂疏同;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

“咚咚咚……”敲门声。 初静转头看着房门;“进来!”她伸手划开火折;借着火折的光亮;原来是银奴。银奴用手语问道: “你睡的不安稳?”初静点亮了身旁的灯;银奴走到桌旁给她到上了一杯茶;初静喝了一口;滚烫的身体开始慢慢清凉了起来;银奴用自己的手擦去初静额头上的汗珠;银奴的手是凉的;正好可以降低自己滚烫的温度,她把银奴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银奴用另一阵轻拍着初静;初静就这样枕着银奴的手;渐渐的睡了。

银奴看着那张渐渐熟睡的脸,陷入了沉思……

窗户上婆娑的竹影陪伴着他们,也倾听着他们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第六章 映 像

回府路上

银奴背着不安份的秦罗衣;此时的秦罗衣像是回到了在竹海时的他。夜已深;街上无人;盈月高挂;秦罗衣飞舞着双手;嘴里含糊的哼唱着曲儿;时而夹杂着几声傻笑。“好酒!好酒!”银奴笑了笑,“老爹,真是好酒……嘿嘿嘿……老爹……好酒!……老爹您怎么不说话……您生气了…嘿嘿嘿…酒是我偷喝的,水也是我加的…因为怕被您发现所以加水的,不过还是被您发现了…嘿嘿嘿…谁叫老爹的酒太好喝了…嘿嘿嘿…好酒!好酒!…”银奴也开始想念起老爹来,想念老爹的竹醇。他抬头看着天上的盈月,盈月还是盈月!他想起了老爹说过的一句话:竹海的风能吹散一却的!背上的人儿哼唱着模糊的曲儿……

陈府

陈霖海挣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为什么头这么疼? “小鲁!小鲁!”他大声的喊着。 “少爷;少爷!”小鲁像变戏法似的出现在陈霖海的面前; “少爷;您终于醒了!” “什么叫我终于醒了?” “您都昏睡了一天了;您要再不醒;小的可就……”“可就什么?” “哭了!” “你少爷我还没死;哭什么?” “我是为自己哭;我哭没跟着个好主!” 小鲁拧了毛巾;递给陈霖海。“本少爷亏待你了!”用凉水擦洗了一番;陈霖海开始想起了什么; “昨天;是不是……?” “输了!”陈霖海张着嘴;小鲁接着说: “并且他已经知道桃代李僵;偷梁换柱;真假美猴王了!” “他怎么知道的?”小鲁支支吾吾的没有接话。 陈霖海斜眼看着小鲁; “穿上龙袍也还是龙虾!”

阜成门内大街  海宅

多福蹲在院中的石凳上;半个身子趴在石桌;手握毛笔很认真在白色沟有线条的面具上描绘着颜色;口中还念念有词: “唐僧骑马咚那个咚,后面跟着个孙悟空。 孙悟空,跑得快,后面跟着个猪八戒。猪八戒,鼻子长,后面跟着个沙和尚。沙和尚,挑着箩,后面来了个老妖婆。老妖婆,心最毒,骗过唐僧和老猪。唐僧老猪真糊涂,是人是妖分不清。分不清,上了当,多亏孙悟空眼睛亮。孙悟空…孙悟空…”杨安平端着颜料的碟子走了过来;看着多福小心翼翼的模样;笑了笑: “孙悟空的脸是什么颜色的?” “脸是…脸是春联的颜色!” “那春联是什么颜色?”多福指了指杨安平的手中其中的一个碟子: “这个;红……色!”多福灿烂的笑着说。 “我们家多福真聪明!”多福听到杨安平的夸赞笑的更灿烂了。杨安平放下手中的颜料;拿起了一支没有用过的毛笔;在装着红色的碟子里润了润笔;和多福一起描画着孙悟空的脸谱。 “……孙悟空眼睛亮,冒金光,高高举起金箍棒。金箍棒,有力量,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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