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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宁家如日中天,上边有人,她又没明目张胆做什么伤天害理,贪赃枉法的事情,在滨水城这三年也算百姓安乐,因此是时候回去了,临走之前不将这与自己不对付的楚家旁支踩进泥里都对不起她这么多年谨慎布局。
“恭喜白城主守得云开见月明,不日即可归京,此次奉家主之命特来告知你入京前不必与那楚家旁支交恶,一旦成为弃子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万不可因小失大。”黑衣人压低的声音有丝沙哑,听声音颇显老态。
白裴宁听过之后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盖住的眼帘遮住了自己的心思,家主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睿智,不过仇恨这种东西压抑了太久一旦爆发怎么可能再次封印,都说是弃子了,只要自己小心些,楚家断不会想到这么个边缘化的旁支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再说,即使她们还与这边保持着联系,没有证据即使怀疑自己又怎么样呢?一个普通的商家在商斗中烟消云散,这和自己一个交接城主的官员有何关系呢。
“多谢家主提点,裴宁省得的,虽然是弃子,可只有解决了才能让我放下心头恨,不然,裴宁会不甘心的。”白裴宁对着黑衣人拱手行礼,并未因对方是白家的下属就有丝毫轻视,这人是白家家主身边的得力人手,如今被派来这里已经是白家给足自己面子了。
“白城主不必如此,”黑衣人侧身没有受这个礼,谨慎守礼是她一直得力到现在的原因,对方是白家的直系主子,她当不起这个礼:“家主吩咐,若城主执意坚持,属下可等待调令下来与城主一起进京,这是家主与你的信函。”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
白裴宁喜出望外的接过,一字一句慢慢的看下去,眼中的喜色更甚,家主步步为营,碾死这个小小的旁支也要震慑下京城楚家,眼前这黑衣人武功谋略都属于上乘,有她在自己更无顾虑,“如此,多谢佘先生了。”
被称为佘先生的黑衣人摇头站起,她不过是听从家主命令而已。
“主子,柳家柳凌霜来了。”门外有人轻声报告。
黑衣人佘先生迅速隐没在暗影中,白裴宁将书信贴身藏好,那边柳凌霜正好进来。
“白城主来这弄月楼,怎能不通知凌霜,好让我充分准备让城主大人尽兴而归。”柳凌霜笑中诚意十足,柳家不过是滨水城的一方商贾,能与京城白家搭上关系,那得是多大的契机,纵使与柳家联姻的是个庶女,她也觉得是高攀了。
“凌霜客气了,咱们马上就是亲家了,哪用得着那么客气,再说前几次都有凌霜作陪,每次都是尽兴而归,莫非今日没知晓凌霜,这弄月楼便会拿次等的糊弄我么。”白裴宁哈哈大笑着与柳凌霜寒暄,话语间上位者的姿态尽显,早没了方才谦逊的样子。
“弄月楼可是柳家精心打造的,我自然放心。”柳凌霜松了口气,跟着笑了起来。“城主方才在待客,莫非此时客人已经走了?”
白城主点头应道:“请了一位老友,不过她家中有事,方坐了片刻就走了。”弄月楼是柳家的产业,她本就没想着避开他们的眼线。
柳凌霜不甚在意的四处看了一眼,“真是可惜,若城主的好友下次来,凌霜一定好好招待。”
白裴宁随意的点头应了,若她能发现什么,佘先生也就不是佘先生了。“最近柳家生意如日中天,只怕不日这滨水城就不是三足鼎立,而是一家独大了。”
“哈哈,全仗城主巧心安排。”说起自家生意柳凌霜一脸笑意,接着就目前的进展与白裴宁商量了起来。
两刻钟后柳凌霜识相的离开,到了这个点喝酒听曲的也该找找乐子了,她可不想留在这儿碍眼。
“佘先生。”目送柳凌霜离开的白裴宁脸上的笑意全消,这柳凌霜今日似乎说太多了,不容她不起防备之心。
一团黑影悄无声息的跟着柳凌霜离去,这边自有下人上来换茶水送点心。
这边白裴宁正要转身坐下,那边小厮送上茶水,不知怎的脚下一绊,手中托盘里的东西全向白裴宁而去。
白裴宁掂了掂手中湿透的衣摆,眼中满是阴郁寒光,“这点小事也做不好,留你何用,来人,拉下去。”
外面人应声捂住正要求饶的人下去,房中又是一片清静。
湿漉漉的一身自然不好受,白裴宁转身走向内室,这是弄月楼开业时柳家特意为她留的最雅致的一处院子,公务不忙时她也会在这里消遣一二,里面的东西自然一应俱全。
一直放轻呼吸倒挂在树上的楚凤鸣搭着屋檐翻上去,沿着屋檐的方向向卧室那边走,白裴宁已经脱下外裳去屏风后换衣服了。
悄声移动到屋内,翻动那些衣服将书信拣了出来迅速打开一目十行的看完放回原位,刚一转身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城主……什么人!”在楚凤鸣迅速攀上高墙的同时佘先生也发现了有人潜入的痕迹,凭着出色的判断力向楚凤鸣离开的方向追去。
白裴宁一惊,衣裳不整的从后面出来,看着迅速消失在夜色中的佘先生眼中的惊慌慢慢平静下来,有佘先生在没事的,视线投向那封书信,联想到方才的巧合,心中有丝不安渐渐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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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8章 夜中追杀
夜色中,一个跑,一个追,即使在楚凤鸣绕了一个圈后,后面追赶的人也没落下半分。
哼,不定指着抓到自己去领多少银子呢,楚凤鸣一个纵跃从上面跳了下去,她可不是浑身有用不完力气的超人。
看到前面人的动作,佘先生手一抖,一排五根银针夹着风声仿佛有眼睛般向楚凤鸣身后五处大穴而去。
靠,有内力都算不公平比试了,这老家伙竟然还倚老卖老用暗器,她以为她是东方不败么,好端端的用什么绣花针。心中这么想楚凤鸣却一点儿也没敢放松,身子一侧躲开上面的三枚,一个旋转另外两根也贴身滑过,还没等楚凤鸣松一口气,一丝银光在暗夜中疾驰过来,却原来方才那五根都是迷惑人心的试探。
虽然只是小小的绣花针,楚凤鸣却不敢伸手去尝试,不定人家能不能穿墙碎石呢,她一介血肉之躯可不敢以身试法,躲过去比较妥当。
楚凤鸣左躲右闪,银针却似用不尽般从身体的各个位置刁钻的出现,更紧要的是佘先生在楚凤鸣躲闪的功夫已经越来越近了。
楚凤鸣迅速后退,在树木的暗影中游移,只靠感觉与速度愣是再次拉开了与佘先生的距离。
“哼,倒是有点本事。”低沉且苍老的声音在夜色中飘散,她的银针到底不是无数的,佘先生伸手在腰间一抹,最后三根银针被拇指扣于手中,苍老的眼睛一眯,右边的银针往后缩短了一寸,看准目标,算准楚凤鸣下一步的方位,银针顺势而出,凌厉且迅捷。
有一会儿没招呼银针的楚凤鸣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哼,就知道你银针该用完了,听声辨位的往左边一躲,往右边一躲,噗,银针入肉的声音,该死的混蛋,竟然将最后一根银针藏在第二根银针后面,怪不得自己没有听到。
楚凤鸣眉毛一皱,她可不相信那老妇会善良的没在里面放点料,既然不知,唯有尽快摆脱这粘人的家伙,她可做不来砧板上的鱼肉。
前面一个拐角,楚凤鸣身形一个趔趄向冲了过去,正好与一团黑影撞上,一盏散发着淡淡光晕的琉璃灯被主人脱手后在地上滚了几滚后熄灭。楚凤鸣惯性的将要撞倒的人捞了起来抱在怀中,顺便将他的嘴封上。
“呜呜,泥放偶……”呜咽不清的声音从楚凤鸣手心里低沉的发出,楚凤鸣不为所动的将他拖到树影下,下巴不自觉的搁在了那人的肩膀上,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楚凤鸣咬了咬牙,似乎是麻醉药一类的东西,牙齿咬向下唇,疼痛刺激了发昏的头脑,楚凤鸣往后一看迅速与怀中的人调换了个位置。
“后面有坏蛋想抢我银子,你若帮我骗开她,我便保证不伤你分毫。”口中有铁锈味散发,楚凤鸣却一字一顿说的清且轻,如果眼前这人察觉自己的不对,完全会向后面追来的人求救。右手抚向怀中人脊椎的第二关节,保证自己有一击之力。
被楚凤鸣抱在怀中的人一颤,继而无声的点了点头,白皙的脸色在暗夜里又羞又怒却又无可奈何的将楚凤鸣抱住,红艳的嘴唇里发出猫咪似的呜咽,温柔的呢喃仿佛情人间的私语:“小姐怎么如此急色,都说今晚人家都是你的啦……”如此羞人不知廉耻的话从自己口中说出,被楚凤鸣抱着的人身子再次颤动了一下,脸上红白交替,若是让别人知道,自己也不用活了。
弄月楼中并不都是文人雅士怜香惜玉的君子,也有那么几个想法有别于常人喜欢搞什么月下私会,树下野战什么的,所以佘先生追赶中碰到这么一对私语的倒也没意外,只是因为太过巧合自己观察了片刻,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羞耻心更强些,心中厌恶眼前这两人的行径,故意放重了脚步将两人惊开,看那男子手忙脚乱的收拾衣服倒也没往前走,只放重了声音问:“你可看到一个女子从这里经过?”
“呃,你是何人?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人么,方才倒是觉得背后有一阵风吹过……难道是有其他人,真是……”隐藏在暗夜中的男子轻声细语的到最后声音拔高了一分,却又很快的落了下去,身子更往楚凤鸣那边瑟缩了一下,仿佛不胜害怕似的。
“怕什么,谁还敢和我抢少爷不成。”楚凤鸣摆出混天魔王不怕事的纨绔姿态不客气的将他拉进怀中,腰上立刻挨了一记,却生生的忍下了,这点疼痛正好刺激下她又有些发晕的神经。
佘先生脚步一顿,却又很快的顺着风的方向追去了。
男子挣扎了一下,他到底不是多么放得开的人,出现在这儿也是迫不得已,救人一命也就算了,如今安全这女人还如此姿势,未免显得孟浪了,当下挣扎的动作大了起来。
“你这小野猫人前一个样子人后一个样子,方才还一副知心解语花的模样,怎么现在只有我们两个,就忍不住露出本性了,放心,小姐我为了你可是好几日没开荤了,今日定会满足了你……”嘴中乱说的同时楚凤鸣向某个方向看去,想和自己玩暗夜潜藏,即使比较老的姜也休想比过。
簌簌的一阵风响后那人浅浅的呼吸声终于慢慢消失,待再也感觉不到什么动静,楚凤鸣才将怀中人放开,伸手拉上被那人胡乱挣扎弄乱的衣服,右手向后背伸去,一个用力,将几乎没进皮肉中的银针拔了出来,顺手用怀中的帕子包好放了起来,“得罪了,今日多谢,这些权且做压惊费吧。”楚凤鸣将腰间的钱包塞给身前的人,左右看了一眼在夜色中向与那佘先生相反的方向而去。
“混蛋,谁要这什么压惊费,要不是……”夜色中的男子恨恨的跺了跺脚,静立片刻却终于是摸索着将地上的琉璃灯捡了起来。
“公子,公子……”远远的几盏灯飘了过来,最前面的那位就是他的贴身小侍小青。柳如诗慌忙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打量了再打量,确认无任何差错才应了小青的呼唤:“我在这里,乱喊乱叫成何体统。”
“公子你没事吧,怎么不等我就出来了,那边白小姐……”小青小跑着过来,见自家公子无恙才忍不住嘟囔。
“好了,夜深了,派人与母亲说一声,我们也该回去了。”柳如诗阻止了小青的喋喋不休,虽然心中不愿,却还是下意识的将那惹人嫌的钱袋放进了袖中,那家伙方才竟然没有认出自己么,还是故意找人演的一出戏?
正文 第59章 家事
“小姐啊,不是小满说,您的酒量绝对不是吹的,和杨二小姐比绝对是绰绰有余,等会儿……”胡小满一边踱步一边在厕所外神神叨叨,实在怪不得她,若不是掉在茅厕里,两个楚凤鸣也该出来了。谁知道周围有没有有心人,所以还是遮掩点好,可是,她实在是没词了。
“咳咳,小满,过来扶小姐我一把,喝多了头晕,差点在里面睡着。”楚凤鸣揉了揉鼻子从茅厕里出来,银针上的麻醉效用还未过去,不过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将自己的痕迹消除掉。
胡小满嘴一抽,这得多奇葩的人能在气味熏人的厕所里睡着,不过还是赶紧上前将楚凤鸣搀扶回去。
房中阮月与杨亚茹两个正就着小曲喝着小酒,美滋滋色迷迷的样子恨不得将弹着琵琶的小美人也吞吃入腹。
“凤鸣,你回来了,来来来,咱们再来拼过,以前你可没输过。”杨亚茹醉眼朦胧的提起了酒壶,端着酒杯向楚凤鸣而去,一个递,一个接,也不知谁的手抖了一下,满壶的酒都洒在了楚凤鸣的身上。酒气四溢,什么气味都被遮盖了起来。
楚凤鸣无奈的笑着摆了摆手,“几日不练,酒量也下去了,还是坐在凳子上稳当些。”楚凤鸣就着胡小满胳膊上的力道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手一挥向那坐着演奏的男子道:“来个欢快点的,哀哀怨怨的调子让小姐心里难受。”
如泣如诉的调子停下,音乐熏陶时间够长的少爷们显然也见惯了这种临时起意的客人,因此只是稍作停顿便换了曲风。最能渲染气氛的抒情曲既然不得客人欢心,换个也无妨。
快节奏的音乐仿佛带动着三人喝酒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坐在楚凤鸣一边的阮月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却痛快的将一杯杯酒倒入口中,或许将军的感觉没有错,这人看着无害,心机与身手却深沉的让人忌惮。
楚凤鸣嘴角始终带着一丝笑容,即使察觉到一明一暗两拨人的打量也无动于衷,到底是被打草惊了的蛇,这么会儿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决麻烦,自己可没有被人当免费解决的兴趣。外面夜色渐深,墙外有打更人报时的声音,已经丑时了,再不回去今天就没的睡了。“困死了,回家睡觉。”楚凤鸣仿佛喝醉了一般胡乱挥了挥手,也不管那两个,自己靠着杨亚茹的身体向院外走去。
虽然觉得有些没尽兴,但杨亚茹也知道时间太晚,虽然可惜了那小美人还没来得及上手,也是起身跟着走了。
外面夜风凉爽,微微吹散了三人身上的酒气,出了弄月楼的大门阮月仿佛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熟悉却陌生。眼神凝在楚凤鸣身上,却百思不得其解。
醉酒回家,还是在如此敏感的时期自然算不得多光荣的事儿,所以三更时分遇到打点生意晚归的婶婶叔父楚凤鸣还是有那么点尴尬的。
看到怎么都看不顺眼的楚凤鸣满身酒气的晃荡在自己面前夏新荷一扫先前的疲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娘亲还说什么帮忙打点生意,让咱们好好教导她,可看看人家根本没当回事,即使家败了也挡不住人家风花雪月。”
“嗯哼,”楚秀云给了自家夫郎一个注意的眼神,虽然楚凤鸣如此行为不太恰当,可是这么说确实有点过了,“凤鸣,怎么如此胡闹,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对于自家姐姐留下的一双儿女楚秀云还是蛮照顾的,虽然看不惯,倒也端着婶婶的架子没有严厉苛责。
“呃,是,凤鸣知道了,累婶婶叔父担心了。”但凡有点脸面注意维持形象的家庭都讲究家和万事兴家丑不可外扬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因此楚凤鸣对于没怎么打过交道的叔婶二人还是蛮尊敬的,摇摇晃晃的行了个礼,就打算领着阮月绕到自己的院子。
“身为楚家嫡孙女,遇到这样的事情却只能去喝酒买醉,你还有点别的作为么?”夏新荷把握着楚家大半的生意,行事说话不是闺阁男子的细腻委婉,反而有种一针见血的直爽,再加上他看不上楚凤鸣,语气间生生多了几分嫌恶。
“作为这种事得去做才行,还没去做怎么就知道没有别的作为呢?”楚凤鸣回答之后再次行了个礼就以头脑晕沉的借口离开了。
“妻主,你看她。”夏新荷虽然有点自主自立,骨子里到底是女尊世界的男人,因此和楚秀云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不止两分。
“当年我姐姐走前,凤鸣凤祥两个孩子还不是这样……咱们做婶婶叔父的自然要多多关照她们。”楚秀云这一辈子也就大房这一门姐妹,小时候的感情还是很好的,可惜……
“……妻主,你又来了,以前的事儿都过去多长时间了,现在他们长大了,咱们毕竟不是他们的娘亲和爹爹,插手过多反而会引起他们的反感,再说,咱们也有女儿,你说实话可对自己的女儿用过如此心思,这家迟早要分,不如你决断一点,免得日后伤了感情。”夏新荷抓紧时间灌迷魂汤,他可不想一辈子背负着大房的责任。
楚秀云沉默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