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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绝配1·追爱不怕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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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一次,他必须在一个这么快乐的场合发表软性的谈话。他该说什么?他闭了闭眸,眼前忽然浮现一张清丽出尘的容颜,她温柔地对着他笑,那笑容,在他梦里百转千回。   
    他看着那张脸,低声开口:「为什么这个时候,我,会在这里?」   
    第一句话,就让众人哑口无言,他们面面相觑,搞不懂他怎么突出此言。   
    「不知道新郎新娘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在那个地方,你们会遇到彼此?」他继续说,「为什么你们会相遇,相爱,经过一连串事件,又能携手步入结婚礼堂?」   
    他停下来,望向这场婚宴的男女主角,微微一笑。「我觉得这是很奇妙的一件事,每一件事都往一个方向走的机率简直微乎其微。」他抬眸,又看见那张温柔的丽颜。「很久以前,我认识了一个女人,我爱她,她也爱我。可是我却在一个岔路上,选择了不同的方向,我到台北来,打工、念书,成了今天站在这里的律师。」他顿了顿,嘴角噙着的微笑逐渐苦涩。「我站在这里,她却站在另一个地方。有时候我会问自己,如果那时候我不是选择这条路,今天我跟她,会站在哪里?」   
    他问得惆怅,台下的人听得出神。   
    「怀宇,还有单小姐。」凌非尘注视着这一对新人,「你们今天会在这里,机率其实很低,可以说是上天的祝福。有太多选择,太多意外,会影响你们前进的道路,所以你们……真的很幸运,希望你们以后继续珍惜彼此。怀宇,好好保护你的宝贝,她不是一定永远属于你的,除非你全心呵护。」   
    语毕,他朝新郎点头,跟着把麦克风递还给主持人。   
    场内一时静寂,没人说话。直到身为新郎的楚怀宇主动站起身鼓掌,众人才恍如大梦初醒,跟着拍起手来。   
    这段贺词太感人了,谁也想不到凌非尘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众人看着他,眼底尽是不敢置信。   
    对周遭奇异的视线,凌非尘毫无所觉,他只是慢慢走下台,迷蒙的眼对着空中那张恍若触手可及,却又遥远非常的容颜。   
    然后,他忽地看见了,宴客厅的入口处站着一个女人,她娉婷秀雅,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   
    是羽睫跟恬恬。他在作梦吗?他僵住身子,心神…那恍惚,他提起虚软的双腿,缓缓地、太空漫步似地走向乔羽睫。   
    「嗨。」她对他浅浅地笑,「你讲得很好。」   
    「………怎么会在这里?」他怔忡地望着乔羽睫。   
    「我放寒假了,妈妈带我到台北来玩。」乔可恬活泼地响应,「我也顺便来看小燕燕,凌叔叔你一定还不知道吧?小燕燕被野鸟协会的人带走了,现在在台北。」提到不得已送走的宠物,她脸色一时黯淡,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我们刚好就住在这家饭店哦。」   
    「温泉说你在这里参加同事的婚宴,所以我过来看看,顺便跟你打声招呼。」乔羽睫接口。   
    他愣然,好半晌,才找回说话的声音。「…们住这家饭店?」   
    「嗯。」   
    「…们打算待在台北多久?」   
    「至少要玩过瘾吧!」乔可恬抢着回答,「凌叔叔,你这几天有没有空?带我们去玩啊!干爹说他这几天很忙,我又担心只有我跟妈妈会迷路--你也知道她是个大路痴。」   
    「恬恬!」遭女儿如此嘲弄,乔羽睫红了脸。   
    「凌叔叔,你陪我们玩嘛。」乔可恬撒娇,「还是你最近工作也很忙?没空?」   
    他的确没什么时间,许多案子赶着过年前结案;可他却对着女孩温柔地笑,温柔许诺,「没问题,我带…们去玩。」   
    接下来几天,凌非尘带着乔羽睫母女俩玩遍台北每一个景点--阳明山、淡水、乌来、北投、天母、九份、基隆,乔可恬想得到的地方都去了。   
    他也带她们尝遍了台北市各家餐厅风格独特的料理,士林夜市、基隆夜市也光顾了好几回。   
    到了过年前几天,本来乔羽睫想带着乔可恬回加拿大的,小女孩却吵着留下来。   
    「妈咪,我们跟凌叔叔一起过嘛。凌叔叔一个人过年一定很无聊,我们陪他一起过。」   
    「可是外婆在等我们……」   
    「只要几天就好了。我们可以过完年再回加拿大啊,反正我还继续放寒假。」   
    「恬恬……」   
    「凌叔叔,我们留下来好不好?」乔可恬不理母亲的阻止,径自拉着凌非尘臂膀摇晃,「我们去住你家,你家那么大,一定住得下我们的。」   
    他心一扯。他也希望她们能留下来,只是有些事,并不是他希望便能实现。   
    「恬恬,如果…想来,叔叔随时欢迎…来住。」他蹲下来,握住她纤细的肩膀,温声道,「可是过年应该是跟家人团圆的日子,…外婆跟舅舅他们一定很希望见到…们。」   
    「那你呢?你要跟谁团圆?」乔可恬问。   
    他没有可以团圆的人,他只有一个人。他涩涩苦笑,「我可以工作啊!」   
    「放假还工作?多无趣!」乔可恬不赞同地睁大眼。   
    「不会啊。」他摸摸她的头,勉强自己微笑,「我还挺喜欢工作的。」   
    「真的吗?」乔可恬嘟嘴。   
    「嗯。」他站起身,望向乔羽睫,后者也正默默瞧着他。   
    「…们什么时候要走?我送…们到机场。」   
    她摇头,「我们得先回台东打包行李,温哥华很冷,我们得多带些冬装,而且护照也没带在身上。」   
    「那我送…们回台东?」   
    「不用了。我们坐火车回去就可以了。」   
    所以,他只能跟她们在这里分手了吗?凌非尘木然怔立,说不出话来。胸膛,漫开强烈的不舍,揪得他阵阵发疼。   
    「那至少让我们今天晚上住你家好不好?凌叔叔。」乔可恬忽道,「让妈妈做一顿好菜招待你,谢谢你这几天陪我们。」   
    凌非尘犹豫,还没说什么,乔羽睫已主动开口,「可以吗?」   
    可以吗?她竟如此间他。他按捺住狂跳的心,嘴角牵起苦笑。她不知道吃她做的饭,和她度过一个充满温馨气息的夜晚,是他从来不敢奢望的梦想吗?   
    他求之不得啊!   
    这是最后一个晚上了。   
    躺在凌家客房的床上,乔羽睫瞪着天花板,辗转难眠。   
    那天他离开绿园镇,而她听了齐京转述两个男人之间的协议,又在信箱里找到他放在信封里的钥匙,就明白他并没打算再回来。   
    对他而言,那通电话就是与她道别。不是短暂的,是永远的。   
    若不是她主动在那场婚宴上现身,他们俩或者不会有再见的机会。   
    他并没预期再见到她,也许,也不敢再见到她。相见争如不见,再见到她,对他而言也许只是更加痛苦。   
    那她呢?她又为何特地出现在他面前?真的只是因为拗不过恬恬的请求吗?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   
    乔羽睫心一紧,翻了个身,想起今晚当三个人坐在餐桌前,面对一桌她精心烹饪的料理时,他脸上那近乎狂喜的表情。   
    她从来没看过他那样的表情,就好象他终于实现了多年来最大的愿望。   
    当他一道菜、一道菜地举箸品尝时,她看到的,就像离家许久的游子总算又尝到了母亲的料理的感动表情。   
    她喜欢做菜,喜欢看人吃她做的菜时脸上满足的表情,可是她发现,她竟有些不敢看他。那表情,令她太震撼了,震撼到心痛。   
    就像当她看到他知道她们要离开时,眼底那藏不住的寂寞,她的喉咙,也是一阵强烈紧缩。她竟然想哭!   
    那一瞬间,她几乎想紧紧抱住他,告诉他,她永远不离开他。   
    可她终究没那么做。因为她……忍不住害怕。   
    因为虽然这几天跟他在一起很快乐,虽然在看着他微笑时,她也会微笑,他难过时,她也会心伤,可是到了深夜,她总会不由自主想起过去。   
    她想起那天,她带着一颗慌乱的心,偷偷摸摸去到他家,想找他商量怀孕的事,却赫然发现他…下她远走,   
    她想起那天,她迷迷糊糊在医院醒来,却发现肚里的孩子已经不见了。   
    她想起那天,她哭着对无辜的孩子说对不起,拿刀划上自己手腕。   
    她想起之后许多天,她日日夜夜像个游魂,在温哥华的疗养院里游荡……   
    这一切回忆,都太磨人,太痛苦了,痛苦到她提不起勇气再爱他一次,她做不到……   
    乔羽睫幽幽叹息,睁着眼听着钟声滴滴答答,思绪困在过往的迷宫,怎么样就是睡不着;又翻了一阵子,她终于决定放弃强迫自己入眠,下床走出客房,想到厨房泡杯茶喝。   
    经过他书房前,她透过玻璃门扉,瞥见他坐在地毯上。他也睡不着吗?   
    昏黄的壁灯烘托出一个沉静的背影,他戴着黑色耳机罩,应该正听着音乐。   
    不知他都听些什么音乐?望着嵌在墙面一排排满满的CD架,她忍不住好奇,好想知道,他平常都听些什么?他爱听慵懒的爵士乐吗?还是气势磅…的交响曲?   
    晚上工作累了,他都像这样坐在地上听音乐吗?漫漫长夜,他经常如此打发?一个人的生活,究竟有多寂寞?   
    她静静站着,偷窥他孤独的形影,有种感觉,漫天盖地落下来,囚住她。   
    那是一种心酸,一种心疼,一种温柔的不舍。那感觉,让她的眼,朦胧起来。   
    正当她觉得自己再也看不下去时,她忽地发现他动了,他手拿着某样东西,肩膀微微起伏。   
    是什么东西?她偏头转动视角,定睛一瞧,认清那是一架模型滑翔翼。好熟悉的模型,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心一紧,蓦地想起来了。   
    那是十三年前,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原来一直留着……   
    她的呼吸乱了,心跳慢慢地、难以自持地加速。   
    她看着他双手紧紧抓着模型,他的头低低的,她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他的肩膀,那结实的、宽大的肩膀,却像压着什么可怕的重物,软弱地上下起伏。   
    他……在哭。虽然听不见他的哭声,虽然看不见他的眼泪,可是她知道,他在哭。   
    他像个孩子,抓着她送的滑翔翼,哭得好伤心;她倒抽一口气,急急转过身,不敢看他。   
    门里门外,有情人各自伤心。深夜静寂,唯有中规中矩的时间,木然地在流砂里浮沉。   
    隔天早上,三个人吃过早餐后,凌非尘开车送乔羽睫母女俩到松山车站。   
    他帮她们提行李上月台,在等待列车时,他将两份礼物分别交给两人。   
    「是什么东西啊?」乔可恬接过,兴奋地问。   
    「只是一点小东西。」他微笑,「祝…们新年快乐。」   
    「可是我跟妈妈都没送你新年礼物呢!」乔可恬犹豫地转向母亲。   
    「能在台北看见…们,就是我最棒的新年礼物了。」凌非尘说,语气清淡得像是不经意,其中意涵却深重。   
    乔羽睫心口一缩。   
    「凌叔叔,你什么时候再来台东啊?」乔可恬问。   
    「……有机会我会去。」他哑声应。   
    「你要常回来哦!不然你的房子会结蜘蛛网的。我是偶尔可以帮你到家里巡视啦,可是你也不能一直放着它不管。」   
    「……我知道。」   
    列车进站,月台上的旅客涌上去,凌非尘也领着她们找到座位,帮她们放好行李。   
    「那,我走了。」他望向乔羽睫。   
    她敛下眸,默默点头。   
    「新年快乐!恬恬。」他俯下身,轻抚了抚乔可恬娇嫩的脸庞,「…要好好照顾妈妈哦。」   
    「嗯,我会的。」   
    「再见。」   
    他站直身,最后一次放纵自己的眼凝视乔羽睫,她垂着头,不知想些什么。他看着,一股冲动的渴望倏地漫开,他不顾一切地拥住她。   
    「非尘?」她讶然轻呼。   
    「保重。祝…幸福。」他在她耳畔低语,很快放开了她,以最快的速度下车,   
    然后站在月台上,木然地望着长长的车厢。   
    天很蓝,很澄澈,透明得像张薄薄的纸。深冬的阳光映在车窗玻璃上,他几乎睁不开眼。   
    「凌叔叔再见!」乔可恬从车窗探出头,用力朝他挥手。   
    他挥手响应,强迫自己拉起嘴角微笑,可眼前,却逐渐迷蒙。   
    他的幸福,就在这列火车上,他曾经离它很近很近,却因一念之差遗弃了它,如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远去。   
    时间到点,列车缓缓发动,她的脸,隐在车窗后,他看不清。   
    好想,好想再看一眼啊!他不由自主地跟着火车跑,明知这样的行举很傻,却无法克制。列车慢慢加速,他也跟着加快脚步。   
    羽睫,羽睫!他在心里喊她,只敢在心里,喊着他想要却要不起的女人。   
    他狂奔着,眼看月台只剩下短短一截,不容他继续追赶。   
    忽然,他看见了她的脸,她探出车窗望他,苍白的容颜满是泪痕。   
    她在哭,她哭了!他震惊不已,喉头紧缩,胸口疼痛。   
    「羽睫。」他迷惘地喃喃,「求求…,求…再……爱我一次,再爱我一次!」他放大音量呼喊着,期盼一直在内心最深处回绕纠结的心声能传到她耳畔。   
    「再爱我一次!」他疯狂地喊,不顾周遭旅客奇异的眼光。「再爱我一次!」嘶哑的嗓音在火车行驶的隆隆声响中,显得那么凄凉,那么软弱,那么无力。   
    列车不停地往蓝天的尽头开去,他追不上,也无法企及。慢慢地,车影在他眼底淡去了,从线到点,直到完全消失。   
    他跪倒在地。火车走了。她离开了。   
    他的爱,他的幸福,他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女人,离开他了。   
    他要不回她,追不回她,只能目送她离去,祝她幸福。   
    世界,在他眼前坍落,崩解成一片一片,他只能无助地看着。   
    「我爱…,羽睫。」他破碎地低语。这句话,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年轻时不觉得有必要说,现在想说,却已不是时候。「我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想些什么,我好后悔。」   
    可悔恨,弥补不了他曾犯下的错:悔恨,无法抹去她受过的伤。人要犯错,是那么容易,要重来一次,却那么难。她不爱他了,他无法强求她再爱他一次。   
    「羽睫,羽睫……」他茫然坐倒在月台边,痛楚地低唤。   
    往事一幕一幕,掠过他眼前,恍惚之间,他又回到那一天,那个雷电交加的下午,她站在他面前,清纯得像朵雨中百合。   
    她看他的眼,好清澈,不似人间品质,她对着他好娇好娇地笑,送给他她特地挑选的礼物,他这一生第一次收到的礼物。   
    「你不想要一对翅膀吗?」她问他,「你不想飞吗?」   
    是啊,他的确想要一双翅膀,他的确想飞。他只是没想到,单飞的代价原来如此痛苦,原来并不是飞上名利财富的枝头,他便能得到快乐。   
    「非尘。」   
    他喜欢听她唤他的声音,好温暖。   
    「非尘?」   
    他喜欢看她微笑的容颜,好温柔。   
    「你怎么了?你没看见我吗?」   
    他当然看见了,她一直在他梦里,在他心里。   
    「非尘,你说话啊!」一双柔软的臂膀焦急地环住他,为他冰凉的身躯带来无限暖意。「你别吓我,你说话啊!」   
    那双臂膀抱紧他,好紧好紧,他可以感受到这个拥抱里带着多少关切与柔情。冰冻的心房,暖了,他从无尽闾黑中回神,震惊地发现自己正被乔羽睫拥在怀里。   
    「羽、睫?」他不敢相信。   
    「是我。」见他开口,她总算松了一口气,「你看见我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他呆问,怀疑自己在梦中。「…不是上火车了吗?」   
    「我在下一站下车,又坐回来了。」   
    「为什么?」   
    「因为我舍不得你。」她柔声道。   
    他傻傻地看她,那呆愣的表情扯痛了她的心,她再度拥住他,哑声低喊:「我舍不得你啊,非尘,我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可是我放不下,我忘不了你的表情。刚刚看着你追着火车跑,我的心……好痛好痛,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舍不得你这样,我不想看你这么难过。」她哽咽地哭诉,眼泪纷纷。「恬恬说,我应该再给你一次机会。」   
    「恬恬?」他抬头,这才发现小女孩站在一旁,正对他甜甜地笑,神秘地眨眨大眼睛。   
    是恬恬说服她回来的?是恬恬要她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喉头一紧。   
    我欠…t个人情,恬恬。这辈子都欠。他在心底默默感激女孩的拔刀相助。   
    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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