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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啊……”瑰儿惊叫一声,从那两个男人身上跳下来想跑,可是却腿脚发软一步也走不动。那两个男人看着这个没有影子、半透明、吐着舌头、翻着白眼、飘在半空中的女子……是真的幽灵!在饱受了瑰儿的暴力对待之后,他们再也经不起这种惊吓,双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瑰儿吓得闭着眼叫:“幽灵啊,榕榕快来救我!快来和你的同类谈谈!”
江榕一阵好笑,心想瑰儿居然没认出自己来。她正想开口解释,却惊讶地看见瑰儿掀起一张平时摆放货物的水泥台子,然后高高举起向自己砸来。
江榕吓得转身就跑——且不论妖怪扔出的“暗器”能不能打中她这个幽灵,只是瑰儿这“力拔山兮”的架势就够吓人的了!
江榕逃到了“安全地带”后赶紧整理外貌,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这才回去寻找瑰儿。
江榕本来还担心瑰儿被吓得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却看见她正坐在那张水泥台子上,头顶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拆来的雨篷数钞票,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
“你找到钱包了?”
“榕榕,你刚才跑到哪去了?呜呜呜,这么危险的地方你竟然扔下我自己,我碰到了两个强盗和一个幽灵,差一点就被他们……”
江榕打断她的诉苦:“那个幽灵就是我!我好心来救你,你居然想打我!还说是好朋友,竟然认不出我来!”
“原来是你啊,我刚才还在嘀咕那个幽灵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呢,呵呵……”瑰儿一边说一边还在不停数着那一大叠钱。
“你的包里有这么多钱啊?周影去抢劫了?”江榕知道周影和瑰儿收入都不高,她从没见过瑰儿手里超过两千元钱。
“我的钱包还没找到呢!这是刚才抢劫我的那两个强盗的钱。”瑰儿用脚尖点点地上那两个还在昏迷的男人。
江榕小声咕哝:“原来不是周影去抢劫,而是你去抢劫了。”
“……五千九,六千!”瑰儿刚好数完最后一张,“三万六千元,收入不错!”一边说一边毫不客气地将钱塞进手提包里,同时为自己的行为解释,“他们想抢我,反而被我抢——这很公平啊。这钱就算是对给我的精神补偿好了。”
“好可怜啊,被打成这样还被抢了钱。”江榕同情地看着那两个受害者,忽然发现那个矮胖子口袋中掉出了几包白色的粉末状物品来。江榕一下子眯起眼:“瑰儿,看看那是什么?”
“是毒品吧,我刚才就看见了。那种东西带回去没用,我不要!”瑰儿还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
江榕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她最恨的就是毒品以及毒品贩子,平时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在槐荫广场上吓唬服用摇头丸的小混混们,没想到现在居然看见了两个真正的毒贩!
她的眼睛里透出了浓浓的杀机。那两个男人蠕动着身体睁开眼醒来,看到的是一张阴森的青白色脸庞和两只血红的眼珠……
“救命啊……幽灵啊……”他们同时发出一声尖叫,又昏了过去。
“死吧,下地狱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呜……你们会不得好死的……”江榕围着那两个人转来转去,发出阴森森的声音。那两个男人在昏迷中呻吟着,可见江榕在他们的梦中正在变幻着种种可怖情景。如果说江榕这个幽灵除了吓唬不良少年之外还有什么本领的话,那就是托梦,现在她就在用这一招对付这两个男人。
“真可怜。”瑰儿同情地看着那两个男人,心想就算他们不是好人,这样折磨也太过份了,于是她对江榕说,“榕榕,我们还是去找钱包吧?”
“你不是拿了他们好几万吗,还去找钱包?”
“这是两回事啊,我自己的钱包不能不要啊,里面还有钱呢!”
江榕总算放过了那两个受害者,又开始和瑰儿一间店铺一间店铺地去找。
这时雨小了一些,雷声却更密集了,江榕无意中一抬头,马上紧紧抓住了瑰儿的手臂:“瑰……瑰儿,那边……”
透过一间店铺的窗户,可以看见在另一边的走道上有个孤独的男人身影轻飘飘地移动着,肩头附近还飘动着一团橘色的火光。
“这次……这次……真的……”两个人的牙齿都在咯咯作响,“瑰儿,我们跑吧!你的钱包以后再找行不行?”
“好……好吧……我们趁着还没被他看见逃走吧!”看着那个“幽灵”越来越近,瑰儿终于放弃了她的钱包,与江榕一起落荒而逃。
“影,我好像听见了瑰儿的声音!”火儿从周影肩上飞到空中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没有……难道是我听错了?她发短信是说让你来这里吗?”
周影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屏幕上显示出这样的内容:周影,快来兴阳路市场找我,不然我变成幽灵也不放过你!瑰儿。
“是这里啊。”周影真不明白瑰儿在搞什么鬼,下午去进货把钱包丢在了自己车上,拿钱包回家去还她时又不在家,接着又发了条奇怪的短信来,在短信上说的地点又找不到她……
“真是的,不好好在家里做给我做饭,居然出来乱跑,我要向她抗议!”火儿气呼呼地说着,雨点不等打在他身上就蒸发成了水汽,使他看起来热气腾腾的,“不过这个地方看起来真眼熟啊……我想起来了!咱们刚到立新市不久的时候,有一次我抓了点心在这里烤,结果烤焦了,焦得根本没法吃,只好丢掉了,好可惜呢!那时候还不认识瑰儿,如果是由她来做一定好吃。”
第二天,瑰儿在客厅的桌子上找到了自己的钱包。往里塞了大量钞票之后,她快乐地唱着歌下了厨房,过了一会突然伸出头来问:“火儿,这两个材料哪里来的?我怎么觉得好眼熟啊?”
火儿正在沙发上吃着冰淇淋看电视,随口说:“昨天晚上捡到的。”
“捡来的东西你也吃,会拉肚子的,快拖出去丢掉!”
“不丢,好不容易弄回来的呢,而且看起来很好吃!”
“快丢掉!”
“不!”
……
妖怪山林(婚约保卫战)
作者:可蕊点击:54181投票:199
陈扛山一边在灶间烧水,一边竖耳朵仔细听正屋里的动静。只听见紧张的父亲正结结巴巴地和来客们寒暄着。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从没在家里接待过这么有派头的客人,嘴里只会反复说着〃应该的,应该的〃〃不用谢,不用谢〃……
陈扛山叹了口气,又往灶里添了一大把柴。他的脑子里现在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状况,脸上滚滚而下的汗水也不知道是热出来的还是急出来的。
一个少女溜进灶间,在他身边蹲下,用手扇着烟气皱着眉头说:“原来你们是这么做饭烧水的啊,我第一次看到这么麻烦的办法。”说话间,灶下冒出一阵浓烟,把她熏得连连咳嗽着跑到院子里。
陈扛山跟出来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一家子都跑到我家里来了?你们……不是想干什么坏事吧!”
少女眉毛一扬:“我们能干什么坏事?真是小人之心!因为你帮过我们姐妹俩,我爷爷和爸爸才特意来道谢的!”
陈扛山焦急地搓着手:“我不是跟你说过不用谢我的吗?如果我爹知道你们是怪物,一定会被吓死的!”
“你几时和我说过?”少女睁大了眼。
他们头上传来了“咯咯”的笑声:“笨蛋,你是跟我说的!”说着另一个少女从院里的枣树上跳下来。两个少女从院里的枣树上跳下来。两个少女看起来一模一样,其中那个嘴里塞着枣子的少女一边把摘来的鲜枣装到口袋里一边说:“我才是杏儿,这是我姐姐桃儿!你那些废话是和我说的,嘻嘻……”
陈扛山着急地说:“我才不管你们谁是谁呢,你们赶快回去吧!”
杏儿摇摇头:“我们也不想来啊,是爷爷逼我们来的,你有意见去跟他说吧!姐,快过来尝尝这枣子,很甜呢,我分一半给你!”
“开了,开了!”陈扛山慌忙跑回灶前舀水往暖水瓶里装,心急手乱之下,不小心把开水溅到了自己脚上,痛得他龇着牙乱跳。
院子里的小姐妹被他滑稽的动作逗得大笑,杏儿正在往树上爬,笑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桃儿也笑得弯了腰。她弯腰笑了一阵,见陈扛山实在是痛,便忍着笑走过去,取出一个小小的药丸在他脚背上一按。
陈扛山顿时觉得伤处一阵清凉,他抬起脚来甩甩,试着走了几步,竟然一点也不疼了。
桃儿在边上一勺一勺地向暖瓶里舀水,口中还在嘟囔:“这样舀进来的水就凉了好多呀。不开的水泡茶不香,我爷爷一口也不会喝的。”
陈扛山愣了一下,说:“我家里也没有茶叶给他喝呀。”
陈扛山拎着水回到屋里时,父亲像见到救星似的一把抓住他,向对面坐着的那个老人说:“你看看这个孩子,连烧瓶水都要半天,能有什么出息?凭什么做人家女婿呀!”
陈扛山从父亲的话中听到了一个奇怪的词,不解地眨眨眼,不过还是手脚麻利地去给客人倒水了。
两个女孩的爷爷端着杯子笑呵呵的说:“这么勤快的孩子,既知老又知少,又孝顺懂事,连和尚大师都常常夸他呢!我看你们家中也不富裕,这样吧,只要你答应了,这个孩子就跟我那个孙女一起去城里念书,费用由我家来承担。”
陈父为难的说:“这……这……”
陈扛山听到“去城里读书”这几个字,眼睛里一亮,抬头看着韩老头。
“小伙子,你想去城里念书,对吧?”
陈扛山的头点得就像鸡啄米一样:“想去!想去!”
“那好办,你就和桃儿,杏儿一起去吧。”
“真的?”陈扛山刚兴奋了一下,突然又想到跟她们在一个学校里,那该多危险啊!连忙又摇头说:“我不去,我还要在家里照顾父母和妹妹呢。”
“好孩子!这种时候还先想着家里人。所以我说,这么顾家的孩子现在不多见了。”这句话是韩老头对他身后的中年人说的。陈扛山见过他,知道他是桃儿杏儿姊妹的父亲。
这位父亲面沉如水,显然不太高兴,但还是恭敬的回答:“爹您说的是。”
韩老头又转向陈父:“那么这件事咱们就先订下来了,好不好?”
陈父结结巴巴地说:“那怎么行,那怎么行!这个楞小子怎么配得上您家的姑娘?
再说他们还这么小,谈婚么小,谈婚论嫁太早了。“
韩老头说:“只是让他们先订下来,结婚的事情当然要等他们长大了再说。”
陈扛山越听越不对劲,忍不住插嘴问:“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父不安地说:“这位……这位韩先生说你救了他的孙女们,为了报恩,他要把孙女许配给你!”
“什么!”陈扛山和在院子里打枣的韩家姐妹同时叫了起来。
面对儿子的惊愕的目光,陈父按着额头不停叹气,他现在也是头疼莫名。今天一大早,韩家三代就找上门来说是为了感谢自家的小儿子在山里救了他家的女儿。陈父本来以为最多就是山娃子在山里头帮了人家的忙,对方来说声谢谢也就算了,没想到老人会提出把孙女许配给山娃。
桃儿,杏儿着急地问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什么叫‘许配’!”
韩老头笑眯眯地对孙女们解释说:“许配,就是说把你们两个中的一个嫁给山娃子做老婆啊。”这句话立刻引起了两个女孩子高分贝的尖叫,她们扑到韩老头身上拉胳膊,摇脖子,连揉带搓,非要他宣布刚才的话是个玩笑不可。
看来隔代亲的原则在妖怪们身上也是一样通用,韩老头对两个孙女不像对儿子那样严厉,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溺爱,所以桃儿和杏儿也不怎么怕他,这会儿也不管是不是正在别人家里做客,撒娇使赖地要韩老头收回刚才的话。但韩老头咬定了这是为他们好,就是不改口。
这时,两个女儿的父亲鼓起勇气对女儿的婚姻大事发表了一点意见:“爹,您看…
…这件事再商量商量行不行?”
“难得找到这么好的孩子,还有什么好商量的?”韩老头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可是这么大的事,就这样订下,未免太儿戏了吧?”在女儿们求助的目光中,这位父亲也豁出去了,难得跟自己的父亲争执起来。
韩老头哼了一声,向儿子们愤怒地说:“什么再商量一下?商量你就同意吗?我知道你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不同意这门婚事,对不对?你要我讲究门当户对,所以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乡下人家,对不对?哼,我看你宁愿把女儿嫁进薛家那个毒蛇窝子里去!”
畏惧父亲的儿子唯唯诺诺地不敢再开口。
桃儿和杏儿叫起来:“什么嫁这家嫁那家的,爷爷,我们才不嫁!”“就是,我们不嫁!要是逼我嫁人,我就离家出走给你看!”两个女孩叽叽喳喳地开始对韩老头进行软硬兼施的攻击,“爷爷,不要逼我们嫁人嘛,我们要陪爷爷一辈子的……”“您真的舍得我们离家出走么?您是不是不疼我们了……”“爷爷……”“爷爷……”
“女孩子长大了总要嫁出去,爷爷会给你们找最好的人家,你们乖乖听话就行了!”
“爷爷!”桃儿,杏儿一起大叫起来,“这都是什么年代了,我们不要包办婚姻!
我们将来会自己找男朋友的!“
“什么自己找男朋友,你们看上的是薛家的那个臭小子是不是!我早就说过,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们休想和那个长虫窝有什么来往!包办婚姻有什么不好?什么力气都不用花费,事事都有长辈给你们安排好。平白就捡到一个好丈夫,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再说我和你奶奶,你爹和你娘谁不是长辈办的婚事?我们多么和美的过了一辈子。你奶奶要是还活着啊,我也不用做人嫌狗憎的孤老头子,干点什么事你们都不领情……”说着,韩老头的眼圈开始发红,抹了抹眼泪。
桃儿,杏儿都知道爷爷的脾气,他只要一提到过世的老伴就会这样抹着眼泪叨个不停,见他开始了这个话题,她们姊妹便不再说话了。
趁着韩家人在争论,陈扛山悄悄把父亲拉到了屋里,皱着眉问:“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父指着外间的韩家人结结巴巴地说:“他们……他们说你救了那俩姑娘,是来报恩的。”
陈扛山问:“我是问‘许配’的事!”
“韩家老爷子说他很喜欢你这样善良朴实,勤劳孝顺的孩子,要把孙女嫁给你。”
说起别人夸儿子的话,陈父眉飞色舞十分得意。
“爹,我才十五,你不是已经想让我娶媳妇了吧?而且他们……他们……”情急之下,陈扛山差点脱口说出:“他们又不是人”
前些日子,陈扛山在山里遇到被道士追赶的韩桃儿,韩杏儿,出于同情和一点英雄救美虚荣心,陈扛山帮了她们,结果却知道了那姓韩的一家人都不是人类,而是一窝松鼠精。这件事像噩梦一样纠缠在他的脑子里,他从来没敢对家人说起可是现在那些妖怪竟然找上门来了,还要自己跟他们订亲,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们可是诚心实意的。刚才老头子说了,只要咱家同意,他们不但出钱送你去城里上贵族学校,还出钱供你妹妹上家,借钱给你哥哥做生意,娶媳妇。这样的好事……”陈父喜滋滋地说着。
“爹,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陈扛山气呼呼地打断了父亲的美梦,“人家凭什么给咱们这么多好处!”
“哦,对了,他们还提了一个条件。”陈父一拍大腿,“韩老爷子要求将来你们的第一个男孩得跟着母亲姓韩!也难难怪老爷子着急,家里只有两个女孩,一旦出了嫁,这韩家的血脉可就断了,不招个养老女婿怎么办。”
陈扛山又气又急,他可不相信妖怪也讲究父亲那一套传宗接代的老封建思想。“上门女婿”这个词在他心里就变成了“上门食物”——那一家子是不是因为自己知道了他们的真面目,想把自己骗到家里吃掉灭口?他急得脸上冒汗,不知道怎么才能逃过这一劫。
“我们不同意!我们不同意!”
桃儿和杏儿的叫嚷声一直传到里屋来,她们撕去了可怜兮兮的伪装,开始她们的爷爷发脾气:“我们就是不接受包办婚姻,您怎么说也没用!既然您这么喜欢他,自己去嫁给他好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轮不到你们自己做主!”
“我们偏不,偏不!我们不干!”
两个女孩大吵大闹,老人怒气冲冲,他们的谈判显然已经破裂了。听到客人们在外屋闹成了一团,主人只好赶出来劝止。
陈扛山好不容易把老人劝坐下来,而两个女孩依旧气鼓鼓地嘟着嘴巴,谁的话也不听,还在那里叫着:“我们就不!就不!
就不!“
陈扛山堵着耳朵靠近她们,小心翼翼地劝说:“你们也别叫了呀。”
“凭什么不叫!我们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嫁给你的,你休想,休想!”两个女孩都调转枪口,对陈扛山叫了起来。
“我才不想娶你们这样的媳妇呢!”陈扛山本来还把她们看作同一条战线的,可是听到她们这种瞧不起人的口气,忍不住还嘴起来。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们这样的’,我们哪里不好了?”
“你们自己说的话跟我说的有什么不一样!”
“许我们说你,不许你说我们!”
“这算什么道理?”
“男人本来就应该让着女人,这是天经地义的!”
“你们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