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魔法依旧维持世间的一切
人们用各地的方言传唱着
勇者,美女,财宝和恶魔的传说
城堡矗立在驿道的岔口
傲视着进攻者的旌旗
骑士践踏着稀疏的谷物
斩杀面前的平民和敌军
浪漫而染血的剑与魔法
永恒而不变的龙与英雄
似乎永远不会结束
也永远不会改变
火药和硝烟冲击着坚固的城墙
蒸汽动力推动着活塞和齿轮
教育悄悄的遍及每个角落
印刷术让知识到达每一个人的手中
人们开始试图和诸神相对
追寻着隐藏在传说背后的真相
无需高贵的血统
无需精神力量的试练
无需进入高大的神殿
无需推动世界的金钱
尊贵的阶级不再拥有一切
平民的世界即将来到
握紧手中的燧发枪
吟唱油墨未干的咒文
虽然无尽的黑暗仍旧存在
坚定的目光能洞视一切
愿你如同带刺的美丽一般
虽然没有能力抵抗强者
但却能让他们的手流出鲜血
在心中摒弃所谓的正义
为了自己的意愿和利益
为了时代的意志和趋势
以及所有无力之人而战
不屈服于任何的观念和威权
在变革之岚中傲然挺立
中世纪的夕阳渐渐没入地下
新时代的和风从东方吹来
站在沙滩上迎接海潮的变革者们
仍然坚信着并为之努力着
科学的奇迹和魔法的力量
终归能够惠及凡人
真正的平等之日必会到来
时代总在改变
一个时代消逝了
下一个时代崛起
人们按照自己的意志尝试着
通向不同未来的分岔口
即便时代总在改变
希望之光与野心之光互为映衬
在历史的缝隙间
悄然推动着世界前进
悲伤的咏叹调在休止符后稍歇
死亡的赞美歌从绝望中开拓希望
战争的进行曲暂时归于无声
命运的交响乐悄然随风而逝
唯有爱
在点点残光之中闪耀
After afterglow,is… (c)整理
序
公历前,精灵们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了第一个大型政治实体——国家。
公历开始的时候,太阳神朱瑟提的力量统治着一切,他所祝福的精灵帝国将东方的无数城邦都“归化”在自己的武力之下。
4世纪初叶,“卑贱”的人类和他们的诸神,从中央大平原上驱逐了精灵,建立了自己的松散封建王权国家——历史上最初的王权由此形成。
8世纪末,维持了400年的柯曼第一王朝首都德兰,在名义上隶属于帝国的两个领主围攻之下陷落。第一王朝到此结束。第一王朝画上句点的791年,就是历史学家眼中,中世纪的开始(注释1)。
在传说中,中世纪是公主们的浪漫,贵族们的优雅,骑士们的风度,法师们的神秘共同构成的,现代的小说和媒体,共同构成了这样一副看上去很美的图画。实际上的历史,当然不是如此。
※ ※ ※
背叛,阴谋,瘟疫,残杀。剑与魔法的确是世界的主旋律,但它们带来的是鲜血,战争,死亡和黑暗。各个宗教的牧师们普及着自己的教义,为此不惜造成瘟疫和黑死病的蔓延,只不过为了能够显现神的恩典。精灵们为了贯彻正义,时常向东方发动他们的“Feanaaro”(注释2)——也就是残酷的屠杀,在正义的名义下进行的屠杀。即使到了1011年,诸神的盟约签订之后;或者1036年,柯曼第二王朝复兴之后,这一切也没有多大改变。
中世纪还是黑暗的年代。名义上隶属于国王的领主们,仍然在自己的土地上统治着,战争的作用,不过是让他们之间的领地界限变动罢了。只有在战场上倒下的士兵们,暗自抱怨命运的不公。对于大多数的人而言,这个世界上,国王、领主、教廷的存在是理所当然的,从他们的父辈直到他们的后代,似乎一切都不会有所改变,他们永远是被放在金字塔地基下的草芥。
中世纪的浪漫,只有在故事中存在。想要争霸天下的少年们,只能在死亡和默默无闻中选择一个。无论是怎样的巧合,真正的黑暗时代也不会给那些出身低微的人以任何机会。没有英明的国王诞生,也没有救民于水火的英雄。历代的皇帝,能够压制住贵族就已经是极大的成功了,他们的皇权,时常处在风雨飘摇之中。仅仅从1036年恢复第二王朝,到1600年,500余年居然有56个帝王在德兰的皇宫里面居住,几乎和教皇(注释3)的更替一般频繁。即使在魔法能够延长寿命的情况下,皇帝们的寿命也非常短暂——或许这就是所谓权力之毒吧。寿终正寝的人,十中无一——这种现象导致如今的通用语中“Dorlanity”被做为错综复杂的代言词。他们没有机会去贯彻改革——在他们的观念中,也不会有这种事情。“英雄”们最常干的事情,似乎还是打家劫舍和杀人越货,他们手中的剑和脑海中的魔法,没有力量或者制度能够制约住。雇佣兵团和盗贼团是同义词,牧师和法师手中的权力可以与贵族们相提并论。落后的后勤让士兵们只有劫掠才能得到回报,而统治者们总是愚蠢的雇佣超过自己支持能力的部队。用死亡构筑的历史持续着,直到——
※ ※ ※
纸和印刷术,大学和教育,火药和冶金,科学和精神力学,罗盘和蒸汽机……构成变革的要素,一一汇聚了起来,构成了时代的风……这些要素,并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够凭借自己意图完成的,而是经过了数代人的艰苦努力。终于,南方的四省独立了,新的共和国诞生了(注释4)。共和制度的重新出现,阶级要素的消退,并不是因为某一两个人的灵机一动,而是因为整个社会的变迁。一个人的思想,不可能超脱在整个社会之上,那些传说故事中的“英雄王”之类在一个真正的历史学家眼中看来,就和一条龙被一根绣花针刺死一般可笑。新共和国的诞生,是政治上的一次地震。这毫无疑问,会引来既得利益者们的反扑。
绵延长达百年的战争。名义共和和名义专制之间的战争。从16世纪到17世纪的战争。立足在血统、君王之上古代国家,以及立足利益、政府之上的近代国家间的战争。从第一次自由战争到第四次自由战争,胜利的天平逐渐改变了它倾斜的方向。然而,仍然没有人能够得到战神的庇荫。人们所做的,就是每20年成长起一代人,然后再将这新的一代人投入到残酷的战场上去迎接死亡。
时代的变革,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有的时候,它看上去像没有尽头一般。
只不过是看上去而已……
谚语说,“一只蝴蝶能够引起一场风暴,一个人能够改变一段历史。”
但,这并不是因为蝴蝶或者人本身。当风暴应该出现的时候,就会有蝴蝶挥动它的翅膀;当历史应该改变的时候,就会有合适的人出现在适当的位置上。
在时代的顺风和逆风相遇的时候,风暴就会产生。17世纪的中叶,风暴已经在酝酿了……
——Ilnette Hartman,Chosen of Fate
from“Outlines of Western History”
——命运的选民,伊奥奈特·哈特曼
引自《西方历史纲要》
※ ※ ※
(注释1:也有历史学家将1011年诸神的盟约签订作为中世纪开始的标志,但将791年德兰陷落,第一王朝终结作为标志的看法是史学界主流。关于中世纪结束也有两种看法,我们会在下面的故事中提到。当然,这个年代不是1453,也不是1571……)
(注释2:Feanaaro,圣战,由太阳神殿总共发动了13次,造成了人类和精灵双方巨大的伤亡。最后一次Feanaaro发生在1875年,也就是大陆战争之中。)
(注释3:最高教廷实际上是12个神的联盟。教廷的最高权力机构是“神之议会”,由诸神的红衣主教和圣徒们组成。神之议会的成员常常变动,但这些成员绝不会是选民或者神使。在这些成员中,按照惯例会有一人成为教皇。因为升到此地位极尽艰难,而且牧师和主教并不能在神恩下拥有不死之身,往往会有70、80甚至90岁的人当上教皇,当不了多长时间就寿终正寝了。)
(注释4:1566年,自由国家共同体宣告独立。同年发动了第一次自由战争,造成双方伤亡12万余人。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伤亡也都在10万人以上,最多的第四次自由战争伤亡高达18万人。这几次战争,宣告了中世纪中小规模战争为主时代的结束。——引自《世界战争艺术》) (c)整理
第一章利益至上者·Benefitisonlyreason
第01小节
17年前的第4次自由战争,把柯曼南方自由国家和北方帝国的控制线往北推进了足足150塞利姆(Selim,一般也称为里)——换算成1795年统一的国际标准单位约是280公里。这一次巨大的胜利,不仅暂时确立了南方的优势地位,还让从柯曼偷渡向自共体的生意大大的红火了起来。许多人,包括各种各样的投机者,冒险家,理想主义者,平民,甚至某些低位贵族……都从皇帝和贵族们的控制区涌向南方的那些共和国。偷渡的线路主要有两条:从西方绕道,走海路——这条道路因为帝国在北双子岛海峡(North Twin Is。)对陆心海(Heartland Sea)的封锁,现在变得极度危险;或者,直接越过广大的德兰平原和奥斯河中游平原,渡过奥斯河(River Oras)直接进入自由国家的控制区。现在,冒着夜色,一队大约50人的偷渡者,正顺着第二条道路前进。
历尽艰辛,他们才能够穿越广大的平原和森林,在没有道路的地方披荆斩棘——尽管从德兰到伦尼有着宽广的皇家驿道。皇家驿道是第二王朝鼎盛时期的产物,但上面日夜不停的近卫巡逻部队可以说是让人望而生畏。15年来,德兰已经连续4次提高了通行证的申请标准,在帝都到奥斯河边的佛利斯堡200里(相当于360公里)的道路上的兵力比第4次自由战争结束时,多出了整整三倍。如今,只有商人,还必须是商业公会的人,才能够得到通行证。当然,一路上用于打点关卡的收费,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负担的。南方的葡萄酒、香料、珊瑚、密斯里银等等在德兰已经是天价,而魔法物品,这些被法案严格控制流通的商品,在伦尼干脆就是有价无市。
相比之下,蛇头们索要的价钱,实在显得是公平合理了——仅仅500个“吾皇”(柯曼的标准金币,因为上有第二王朝第一位皇帝头像而得名)每人而已,一般人任劳任怨干上大约3年就有了。可风险也实在不小,就连那些蛇头自己都承认:如果这活能成功完成10次还能留得性命,我就满足了,立刻改行——似乎改行的总是凤毛麟角,3个蛇头里面才有1个有命享受这些暴利。毕竟,柯曼南方边境两个方面军8万大军可不是吃素的,更不用说直接受命于皇室的秩序维持部队的存在。
队伍小心翼翼顺着森林中的小路前进,如同一条长蛇在黑夜的森林中蔓延。每个人都非常小心,要知道,柯曼军里面有的是法师和牧师。虽然一般人在这个年代对于魔法多是一知半解,他们对于精神的力量有着本能的恐惧。一旦被发现……大约黑衣的秩序维持部队就会在前方设好埋伏,静静等着偷渡者们的到来。组成黑衣部队的几乎都是从各军中抽调的精锐,魔法使用者的比例超过1/2,这些平民万万不是对手。
走到一片稍微宽敞的空地上,领队的向导停下了脚步。在他背后的队伍松了一口气,跟着走到空地上歇脚。这是必须要有的休息,在丛林中前进是十分消耗体力的。人们纷纷拿出干粮和水,解除自己的饥饿和干渴。奇怪的是,这次的休息时间似乎特别的长。几十分钟后,人们开始按捺不住,担心天亮后会被发现,纷纷向向导询问究竟什么时候出发。向导总是摇摇头,笑而不答,继续在这片狭小的空地上继续休息——或者说等待更合适。人们虽然着急,但却毫无办法,只能继续在这片空地上等待。
2个小时之后,等待的原因终于出现在了人们的眼前。空间突然开始扭曲,原本空无一物的空气中,一道完全由白光构成的门慢慢成型,在黑暗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醒目。平民们纷纷站起身来,惊讶地盯着那道“门”;不少人还嘀嘀咕咕的议论着什么。就算在魔法兴盛的北方,许多人也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魔法的力量,更遑论判断魔法的种类与强弱。
只有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多30岁出头,一身灰色劲装,打扮得像冒险者的男人,在暗处挑起了眉毛,低声道:“……Teleportation Gates。这可至少是个6段的魔法……看来,来头实在不小啊。”
片刻后,门终于成型,几个身穿着不同颜色袍子的男女从门中走了出来——凭空走了出来。现在,就算是再孤陋寡闻的农民也明白了:这几个人一定是仲裁协会的法师。向导迎上前去,开口问道:
“是从北特弗郡来的几位吗?仲裁协会尊贵的成员们。”
“对……或者说,在我们到达对岸之前,我们还是仲裁协会的成员。”
回答的是一个穿着红色法师袍的年长法师。在他胸前,别着一枚金质镂空的六芒星徽章,证明了他的领袖身份。能够拥有金质徽章的法师,一般都是在某些奥术技术上有特别造诣的高手。在他周围其他的几名法师,胸前别的多是银质、青铜质或者黄铜质的徽章,即使在夜色中也散发着幽幽的光芒。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对于利益的渴望——只要到达了自共体,虽然会被仲裁协会列为叛逆法师,却可以得到共和国政府给予的极大利益。无论是制造魔法物品,或者是为政府服务,都可以得到5倍于北方的利润!这也就难怪这么多魔法师和正教牧师会博命前往南方了。
看起来像冒险者的人,在暗处低声道:“北特弗郡……金徽……这么说,是北特弗郡分会长麦可洛斯本人了呀。”他的声音很低,但几个刚刚到达的法师都听见了,面上都变了颜色。金徽麦克洛斯身旁的一个女法师——看起来还有几分姿色——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啊……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想要到南方去的铁徽法师罢了。好歹以前麦克洛斯先生还经常去最高魔法塔开会,我知道他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吧。”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铁质的徽章,造型和其他人胸前的完全一样。“我们是同路人。”
“是这样吗?”金徽点了点头,这年头偷渡的法师并不鲜见。“那么,走吧。祝愿我们都能成功越过奥斯河。”他低下头,用脚抹掉了地上的标志,白色光芒的门随即消失。
人们继续前进着,不少人还在议论着这群突然加入的法师。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样会让他们的旅程顺利很多……
※ ※ ※
“到了。”
向导用手拨开一片藤条,小心翼翼探出了头。很顺利,附近的河面上,只有他们拥有的那条船停泊着,一盏油灯挂在船头。深夜,宽广的奥斯河河面上没有其他船只徘徊。看到这盏油灯,向导松了口气,回头道:
“一切正常。”
人群也都松了口气。总算到达奥斯河边上了,只要渡过奥斯河,就能进入自由国家共同体成员国——儒洛克共和国(Republic of Rulloc)的控制区。就连一直绷着脸的几个法师,也露出“总算是成功了”的表情。
“上船,上船!”这句毫不客气的命令听在那些平民的耳中有如仙音。这条船实在不大,挤进50多个人,想必会变成一个沙丁鱼罐头——最简易的玻璃罐头在37年前的第3次自由战争中发明,随即改善了整个军队的后勤供应系统。就算如此,人们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往船舱内走去,只有那几个法师自恃身份,留在外面,打算等到最后再上船。奥斯河河面很平静,黑夜掩盖了一切……从这岸看去,对岸不过笼罩在微微的暗绿色光芒之中。
看到这景色,金徽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各位,赶紧用魔法把徽章和身上的魔法物品隐蔽一下!大家没有忘记Great Sensor的存在吧!”
“哦,对了!”其他人立刻从胸前摘下六芒星徽章,放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反魔法口袋里面。Great Sensor,是10年前为了控制愈演愈烈的偷渡行为,最高魔法塔在实际控制线附近布下的永久魔法侦测面。一旦有任何魔法力量超过一定程度的物体通过,仲裁协会和秩序部队就会知悉。
金徽继续说道:“还有,别忘了把你们自己伪装一下……”话音未落,一阵冷笑声打断了他。
“呵呵呵……不必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