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千刃道:“等我清醒之后才知道,罗生本名罗生梧落,是北辰一刀流的弟子。在幼年时被送到中国,学习中国武学。不可否认他资质奇高,短短二十五年便成为了中原武林的第一高手。他进入中原三十年有余,却没有改变他们倭狗的豺狼心性。他一直在酝酿着一个名为‘十年’的计划!盗取九派秘笈就是他计划的第一步。”龙霆听罢心中一惊,问道:“愿闻其详!”
张千刃道:“他的计划就是利用十年的时间,培养出一批精通九派武功的杀手!将他们放入中国,一方面引起九派纷争,使其互相残杀。一方面也要让官方认为九派意欲谋反。挥军剿灭九大门派!这样官军与九派之间必定会拼得两败俱伤。就为倭狗入侵中国扫清了两大障碍!”
龙霆等人越听越惊,雷烨,阿卿更是恨得咬碎钢牙:“好毒辣的阴谋!”龙霆微一沉思道:“阁下今日才算与我等初次见面,为何如此信任我等!”张千刃直言不讳道:“当年我诈死逃出罗生控制,以各种身份潜伏在东瀛,就是为了阻止倭狗的阴谋。而今‘十年’的计划已经完成了大半,单凭我自己无法杀尽上千名一流高手,更何况还要毁去那些秘笈,所以我不得不冒这个险!”龙霆正色道:“阁下虽是黑道中人,却不失男儿本色,我等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张千刃微笑道:“好!我没有看错人!不过除‘十年’计划之外!倭狗还有一个叫做‘鬼众道’的邪异教派,也在参与其事。这个教派十分古怪,教中高手可以驱鬼驭神,我还没有接触到他们的核心,所以并不清楚他们有什么阴谋。但是我探听到他们急于寻找一个锦盒!听各位刚才的话,锦盒是在你们手里,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说罢,张千刃一拱手道:“各位多加小心,我先告辞了,等我探听到‘十年’所培养的武士,确切的位置,再来通知你们!”临走张千刃打出一个手势,告知龙霆他可能会以其他的身份出现在龙霆身边,见到这个手势就代表是他本人。龙霆等人送走了张千刃,返回房间,各自安歇!龙霆却一夜未睡!“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若按黑妖临死前的说法,玉玺是假的,为何红灯盗又要让我们送锦盒到东瀛换回玉玺,难道只是为了,掩护阿卿的刺杀!但是倭狗为何对,对于他们至关重要的锦盒只字不提?究竟锦盒中藏着什么样的秘密?铁血团对东瀛的事件的初衷又是什么呢?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倭狗觊觎中土久矣,无论如何要毁去他们的阴谋!”
翌日,通过与阿卿的交谈。龙霆可以肯定,送锦盒的目地,是掩护阿卿的刺杀行动。既然大明方面已经有意与倭狗和谈,便不会再派人行刺。即使龙霆,阿卿全部失手,也可以将事情推的一干二净!看来铁血团只是认为倭狗与阉党勾结,并不知晓倭狗的其他阴谋!
数日间,家光与龙霆只见虽有几次交涉,但是都因为条件不能让双面“满意”而告失败!
一日,忽然有人来报,德川忠长求见。龙霆起身亲止门口迎接。德川忠长只带了一个名叫三浦卫的贴身侍卫来见龙霆,可见他对三浦卫颇为信任。龙霆在谦让之中,却见三浦卫向他暗打手势,心中明了:“这三浦卫必是张千刃。”
龙霆与那德川忠长客套一阵以后,便有意无意提起对德川家光的不满。德川忠长也露出对家光愤恨,两人越谈越是投机,最后直将家光贬得一文不值。龙霆看火候已到,故意道:“家光德能不及忠长兄万分之一,却尸位素餐,居为将军。我真是为忠长兄不平啊!”忠长愤愤道:“我虽深得家父喜爱,家光却是家祖亲点的继承人。家父有心……”忠长忽觉失言,急忙闭口不言!龙霆低声道:“若家光不在这世上,忠长兄不是就……”忠长急忙道:“家光虽然不堪,却是我手足兄长,我怎能盼望他先去!”龙霆道:“忠长兄果然仁义,但是若大御所仙逝。那时家光还会与忠长兄做同样想法吗?”忠长迟疑道:“这……”龙霆见忠长动心,又道:“中国有句俗话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历代帝王那个不是手足相残,才登上宝座的。当忠长兄坐上了将军的宝座,施展才华抱负,使得国泰民安!谁还会记得家光是何许人也!若忠长兄有意,在下愿意全力相助!”
忠长沉思半晌道:“龙大人到我国数日,我还没有好好款待过大人!”龙霆听出他话之意,笑道:“实不相瞒,我此次来到贵国,是要索回被家光派人盗走的玉玺!”龙霆察言观色,从忠长惊讶的表情中,自可看出他尚不知玉玺之事。而忠长心中对家光更是恨之入骨。龙霆又道:“最近我国沿海,海寇闹的厉害,只是不知他们盘踞的确切位置,我大明水军疲于奔命,苦不堪言啊!”忠长道:“关于海寇一事,包在我身上,在下一定助龙大人剿灭海寇!”他不提玉玺一事,单说海寇,看来也想在玉玺作些文章。忠长见龙霆面露愠色又话锋一转道:“至于玉玺一事,在下暂时无法帮助大人!”龙霆道:“等忠长兄坐上了将军宝座,再议不迟!”
龙霆忽听张千刃以传音入秘道:“约他去里高野!”龙霆虽不知张千刃所为何事,但是想必他如此做必有深意。龙霆道:“忠长兄,在下笃信佛教,听闻贵国的里高野山,是佛教圣地!在下想去游历一番,不知忠长兄能否陪同在下前往?”忠长道:“在下愿陪同龙大人,只是敝国武林六大门派的掌门,近日也将前往里高野听住持大师讲经说法。在下怕他们打扰了大人清净!”龙霆的余光看见张千刃正向他微微点头,龙霆笑道:“那正好!在下也身为武人,正想与贵国高手名流切磋一下武技,只是……”忠长见龙霆面露难色,只道龙霆身为特使提出与武林草莽切磋武技觉得会有失身份,另一方面,他也巴不得龙霆能将听命于家光的六大派掌门,杀个片甲不留,好令他培养出一批新的势力。于是笑道:“大人放心,在下自会有所安排!”龙霆笑道:“那便有劳忠长兄费心了!”两人客套一番,忠长便告辞离去!
忠长向家光提出龙霆要游历里高野一事,未用忠长点明,一心想着挽回面子的家光便密令六派掌门约战龙霆。翌日,龙霆果然接到了一封,措辞客气却满含挑衅的战书。龙霆与张千刃所商定好的计划,也正式开始付诸实施了!
人,是有些胆量的!常杀人的人,不会去害怕一颗没有了躯体的人头。但是,当你面对一颗会笑的人头。你还能无动于衷吗?就在龙霆等人动身前往里高野的第三天夜里,京城中发生一件怪事。
前日行刺秀中而失手的被杀的白妖,那颗挂在城墙上示众的首级。忽然在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笑声中不翼而飞,当然它去的并不寂寞,因为他同时带着数十颗城墙守卫的人头,德川几个家臣的首级也接连不翼而飞。
这件怪事闹得满城风雨,被人越传越玄。最后,竟成了被德川氏剿灭的丰臣氏的幽灵入皇宫索命。一时间京城中人心惶惶,德川家臣也不惜重金,雇佣大批浪人,保护自己的安全,饶是如此仍有人在不可能的情况下被杀!就像重臣真田幸之的无头尸体,手里还端着一碗没吃完的面条。而受在他门外的保镖,根本就不知道他死于何时!
生性多疑的德川秀中,在震怒之下果然派出由丰臣秀吉策划培养出来的罗生,去解决越演越烈的杀人事件!而罗生得到的不过是一纸张千刃留在尸体上的战书!
罗生如约来到,京城郊外的座荒山上!
~第八节 二虎相争~
张千刃矗立在晨辉之中遥视东方,初升的朝阳将他的面孔映得如同浸血。张千刃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阿卿兄弟,若我不幸战死,希望你能把我的遗骸带回国去!”阿卿笑道:“带回去?带给谁?一个女人?”张千刃笑道:“不错,是一个女人!秦淮河画舫中的女人!她叫小小!”听他说画舫中的女人,阿卿并未感到惊讶。自古以来,黑道豪客与青楼侠妓间的故事,已经不只百次千次的被传为江湖佳话。但是这些故事中的事,却是多数的黑道好汉梦寐以求,而始终不可得的!阿卿暧昧的笑道:“小小,好美的名字,人一定更美吧!”张千刃没有答话,只是遥望着远方,自嘴角上泛起了一丝难得的微笑!
忽然张千刃缓缓转身,笑道:“老朋友!别来无恙?”站在五丈开外的罗生,面沉似水,未置一言。
罗生缓缓抬起右掌,平推出去。张千刃也以慢得不能再慢的速度举掌相迎。潜身在四周松林中的人,见两人遥距五丈发掌。不由得心中冷笑——这算什么?儿戏?摆样子唬行家,岂有此理。
阿卿却面色凝重,暗中默默行功戒备,将“玄极战甲”猛提升自八成。两人的掌力吐出,一无风声,二无厉啸,真像遥相比划,更像是挥手致意。岂知刹那问,四周劲松狂摇,潜劲陡然爆发,气流加速形成隐隐风雷,怒涌的气旋似平地刮起的旋风。首当其冲的巨木被连根拔起,强烈的气旋带着断木,尸首斜涌向山下。看出异象的隐身杀手,却已被汹涌而来的强烈气旋触及身体,立时折损过半。轰鸣的真气,破碎的身躯,潺潺的血流,滚动的木石,自山间汹涌而下。
两人同时收掌猛一转身,向着暴露秃山上的杀手,疯狂的发掌轰击。“噼啪”的爆炸声中,似有两双魔爪在燃放着血腥的烟火,飞溅的鲜血便是那暴开的烟花。两道魔影在狂笑着沐血狂欢。疯狂过后,自两人站立的位置而下,已成满是一片断木,碎尸交错的空地。
张千刃笑道:“老朋友,打过了招呼,活动过了筋骨,该我们分个高下了!”罗生的手刚刚按上了刀柄。却听阿卿冷笑道:“要比武还是先问问,罗生老狗带来了那个杂种吧!”张千刃与罗生,同时一愣。却见不远处的虚空之中,慢慢现出一条身着猎衣,左手持鱼钩,右手抱着一个大头鱼,满面阴鹜笑容的身影。罗生冷然道:“惠比寿,你来做什么?”惠比寿嘿嘿冷笑道:“罗生梧落,你果有反叛之心。竟然动手击杀对主公忠心耿耿的侍卫!”
盛名之下无虚士,但是武人多会被盛名所累,惜名如金,为名不顾一切后果。罗生便是这样一个人,虽然在场多是东瀛倭狗,但是他也一样要在绝对公平的情况下决战。事情至此罗生才猛然一惊:“秀中生性多疑,杀了他的武士,我无法和他解释。”但是罗生,自视甚高,仍旧冷然道:“你这样卑贱的术士,不配了解武士高贵的荣誉!”惠比寿冷笑道:“留着你的荣誉去和主公解释吧!”说着,转身要走。
阿卿身如急电,手中银钺直取惠比寿要害,喝道:“钓鱼的,我们来玩玩!”惠比寿法术虽强在身份上却无法与罗生并肩,始终对他有几分忌惮。被罗生斥责,已是讪讪!见阿卿出手,立时迁怒于阿卿。手中鱼钩幻起千影,向阿卿照去。阿卿虚晃两招,转身便跑。边跑边喊道:“钓鱼的,有种和爷爷到别处玩玩!”惠比寿虽听不懂阿卿在喊什么,却能感觉出他语气中轻蔑,戏弄。惠比寿更是恼羞成怒,在阿卿身后穷追不舍。两人几个起落便消失了踪影。
罗生见两人离去,抽出东瀛名刀鬼丸国纲,凝势以待。张千刃慢条斯理的自怀中取出一只金光闪闪的小提斗,这正是他的成名兵器“点龙笔”。
“点龙笔”长一尺三寸,以纯金打造,霜毫不知是用了什么动物的毛发,平时柔软如茸,贯穿真气却利如钢针。
张千刃笑道:“十五年前,我输你半招,屈为武林第二。今日,我到要看看我们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天罡地煞!”罗生冷笑道:“那就来吧!”
张千刃“点龙笔”凌空轻点三下,瞬间吐出的真气,似比先前的一掌稍强,但排山倒海的暗劲潜流却猛烈一倍,方圆十丈之内似乎陷入滔天狂涛之中。罗生光芒四射的“鬼丸国纲”,也在这一瞬间炸出一道电虹,剑气破空厉啸有如金石错呜,令人闻之毛发森立。两人一势交错,张千刃真气幻出的《满江红》漫天挥洒,冲霄霸气,正如那句“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的豪情激昂,壮怀激烈。罗生剑气呼啸,亦如风虎云龙,翻天覆地,吟啸沧海。
高手之战岂容小觑,单看两人脚下流沙滚滚,山体被斜向削去半边,如被刀切的景象,便足以令人心胆具寒。
恨天怨地之战正如火如荼,阿卿和惠比寿却已飞出数里。
阿卿忽然停住脚步,猛一转身笑道:“我之所以引你到这来,就是不想别人看到我的真身!”惠比寿明显感觉到阿卿话语中的冷煞,如同一把冰刃令他寒透心窝。但他到底是“鬼众道”术士中的佼佼者,凝气戒备只在眨眼之间,惠比寿周身黑气缭绕,唯那鱼钩散发着点点寒光,他手中的那条大头鱼,更发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嘿嘿鬼笑。
换作常人面对如此诡异的情景,早吓得瘫倒在地了。阿卿却笑道:“一个妖怪也会钓鱼有意思!”说话间,自阿卿颈间长出的青鳞,已经覆盖了他的面孔。“啪”的一声轻响,阿卿的右眼中暴开一片透明的晶体。一只右眼散发出了,如水鬼血瞳一样妖异的红光。
惠比寿一惊,抖手放出了大头鱼。那鱼在空中张开了与他身体不成比例的大口,向阿卿当头咬下。若是被它咬中,阿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它塞个牙缝!大头鱼的森森獠牙就要触及阿卿的头顶,只见阿卿右手袖管中,伸出了一只青鳞,四指的龙爪。硬是把那大头鱼一爪抓穿。惠比寿未想到阿卿有如此本事,大惊之下却见漫天爪影,铺天盖地的打来。惠比寿身形急转,以亮银色的鱼线将自己的包裹成了一个巨茧。他在慌忙之间使出这救命绝招,才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作茧自缚”。平时在在他手中,幻如灵蛇的鱼线,此时竟不听使唤。阿卿的龙爪不知从哪里透了进去,居然在千丝万缕之中抓出了线头。阿卿展开身形,绕着惠比寿急速飞转。眨眼之间,便将惠比寿捆了个结实。
阿卿停住身形时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向倒在地上的惠比寿一阵猛踢。边踢边骂道:“你他娘的,早知道你这么没用,我何必跑出老远,现出真身来抓你!”阿卿脚上力道不小。直将惠比寿踢得哇哇怪叫,阿卿听不懂他在喊什么,也懒得去听。随手脱下一只袜子塞在他的嘴里骂道:“兔崽子,你再叫老子塞一陀屎给你吃!”阿卿左右看看,找来一根木棍,将被他踢住穴道的惠比寿,挑在肩上。自语:“他们也该打完了吧!”说着,向前山走去。
阿卿的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他与龙霆之间又潜在什么特殊的关系呢?
正如阿卿所料,恨天怨地之战,以近尾声。
张千刃的“落笔成兵”,已经出手。“点龙笔”的霜毫散落,化作道道钢针。穿透了罗生的护体真气,直攻罗生要害。罗生刀化光盾回护全身,只见一道圆形的光屏上火星连闪。罗生的宝刀“鬼丸国纲”虽以算得上是一把神兵利器,却被打的千疮百孔,几乎变做废铁。张千刃的“轮回一掌”也随之打到。
“轮回一掌”乃是武林异人,所创的惊世绝学,一掌发出,敌人必落轮回。但是罗生曾与张千刃相交甚密,张千刃对罗生真心以待,罗生却是别有用心。张千刃究竟有多少杀招,罗生一清二楚。
“落笔成兵”亦实亦虚,罗生却也留有杀招。见“轮回一掌”已到眼前,罗生将刀竖直推出。“鬼丸国纲”无人操纵,却以“迎风一刀”之势,自动迎击。罗生双掌平拍向张千刃胸口!张千刃将牙一咬,掌势一偏,任由钢刀砍在肩上,与罗生双掌交错。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两道身影喷出的血箭在空中交汇成了一片薄雾。
两人分落在三丈开外,他们原先站立之处。裂开了一道五尺深,数丈长的地缝。张千刃全力一击之后已然脱力,挣扎了两下却无法站起。罗生受创较轻,拄着一根一头折成尖型的木棍,踉跄着走到张千刃面前。
张千刃昔年输给罗生半招,而今又输了半招。这次他不是输在了武功上,而是输在了对“朋友”的信任上。张千刃虽是黑道巨寇,却有江湖好汉的风范。他面对着步步逼近的罗生,没有惊惶,没有哀求,甚至没有大声咒骂。有的只是武士那种视死如归的从容,从容得令人心折,令人敬佩。
罗生狞笑着将木棍刺进了张千刃的左肩,张千刃双目紧闭,牙关紧咬,豆大的汗珠在他额头上滑落,他却未肯吭声。张千刃的腿上又是一阵剧痛,罗生二次抽出了滴血的木棍,没有听到张千刃的惨叫哀求,他始终不肯甘心。在他眼里没有惨叫的虐杀,就像没有放盐的菜,纵然精美却食之无味。
张千刃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微笑,他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魂归千里,再与小小泛舟秦淮。与那秦淮的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