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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探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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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也有可能是白老大的红颜知已,更有可能,曾和白老大到苗疆双宿双栖,生儿育
女,就是白素兄妹的母亲,也正是我们所要探索的隐秘的核心人物。
    所以,我先急急如问︰“大小姐的闺名是甚么?”
    团长和陈水连想也不想,齐声脱口就道︰“月兰,陈月兰。”
    月兰是一个根普通的中国女性的名字,我听了之后,略有失望之感。可是在团长和
陈水的神态上,却看得出他们对大小姐的印象之深,只怕当年把大小姐的倩影长存心底
的,不止那个边花儿一人。
    团长和陈水,在叫出了大小姐的闺名之后,看到我盯著他们看,有点不好意思,团
长道︰“大小姐不但人长得美,而且念的是洋书,进的是洋学堂,人一点架子也没有,
很喜欢和我们谈天说地,是女中豪杰,而且衣著……也和别人不同,夏天是光著膀子,
看得人……会天旋地转,又不舍得不看。”
    团长的这一番形容,虽然粗俗了些,可是却也是一幅十分传神的素描,把陈大小姐
形容得十分生动。四川民风保守,姑娘家即使到了夏天,也不会露出手臂来,陈大小姐
进的是洋学堂,自然不当露手臂是一回事,而美女的玉臂,粉光细致,自然十分动人,
所以才使当年的兵哥儿,至今留下深刻的印象。
    团长又不好意思地笑︰“大帅也不说说她。”
    陈水道︰“怎么不说,可是说得听才行,有一次大帅说她,我正好在一边,大小姐
怎么说他爹?她说︰‘你没见过,不知道,露膀子算甚么,洋女人正式的礼服,讲究把
奶子露出一半来,奶子越高越大,越神气。’大帅一听,不怒反笑,骂了一句︰‘胡说
八道。’当时我也以为大小姐胡说八道,后来见了世面,才知道竟是真的,当真是天下
之大,无所不有。”
    我虽然听得有趣,但仍是提醒他们︰“别太多感叹,且拣重要的说。”
    他们两人静了一会,像是不知怎么说才好。我趁机想了一想,感到真是人的性格,
决定人的命运。大小姐若不是天生性格如此不羁,就算进了洋学堂,也会吓个半死逃出
来,自然也不会违抗父命,逃婚出走,那当然也不会在苗疆遇见白老大了。
    才听得他们提起大小姐的一点点事,这个美丽、豪爽、任性、不羁的女中英杰,已
经很令人神往了。
    陈水咽下了一口酒︰“奇怪,大小姐并没有骂边花儿,只是对他十分恭敬,低声说
了几句,边花儿就红著脸走开了。边花儿跟大帅很久了,照说是看著大小姐长大的,就
像我看著二小姐长大一样,不应该会那样,再说,凭他那长相,怎么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
    这时,我有许多问题,最主要的,自然是想问他们,二小姐是怎么脱险的,可是想
一想,这两个人叙事已经不是很有条理了,还是不要再去打扰他们的好。
    果然,他们照他们自己叙事的方式,十分郑重其事的讨论起那个暗恋大小姐的边花
儿来  各位自然早已知道,我在这里一再提及那个独眼龙,是由于这个人,跟整个故
事,有很大的关系之故。
    先是团长说︰“这边花儿究竟是甚么来历?人长得像猴子一样,又少了一只眼睛,
走夜路要是见到了他,怕不把他当成了野鬼,偏偏大帅那么相信他,要他寸步不离地保
护,他有甚么能耐?”
    陈水沉吟了一会︰“我也不知道他有甚么本事  当年,我有甚么本领,你是知道
的了?”
    团长的话,虽然有点恭维,但是很可能是实情︰“当然知道,全军上下,谁不知道
?要不然,也当不了大帅的保卫队长。”
    陈水吸了一口气︰“我和大帅同村,算起辈分来,大帅长我三辈,大帅对我,恩重
如山,可是直到现在,我还因他曾说过的一句话,心中有疙瘩。”
    团长像是吃了一惊︰“甚么话?”
    陈水喝了一口酒︰“有一次,大帅兴致很高,我记得,二小姐那时只有三、四岁,
扎著●●,和几个小丫头逮猫儿,大帅正和几个大帽子在说闲话,二小姐奔了进来,模
样可爱,所有人轮流揪她的瓢瓢儿,我和边花儿都侍之在侧,大帅就是那时说的这句话
。”(二小姐头发扎了短小的“马尾”,在捉迷藏,大帅和几个大官、大人物在闲谈,
所以大人都争著去捏二小姐的小脸,表示亲热。)
    陈水又喝了一口酒,神情仍然有点愤愤不平,可知大帅的那句话,给他的刺激,非
同小可。
    我和团长都没有催他,他清了清喉咙,才道︰“大帅把二小姐高举起来,对客人道
︰‘我两个女儿,还是小的可亲可爱,就像我两个保卫队长,小的比大的有能耐一样。
’我一听这话,当时就忍不住叫了一声︰‘大帅,小人不服。’大帅瞟了我一眼,直指
著我道︰‘别看上秤,你一个顶他七八个,真要是动起手来,你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我自然不能和大帅辩,只是涨红了脸,那年我多少岁?还是血气方刚,怎忍得下这口气
?”
    陈水当时,不但脸涨得通红,而且双手紧握著拳盯著边花儿看  边花儿好像没有
名字,虽然他官拜少校副队长,可是自上至下,都就他生理上的特徵,叫他边花儿。而
且,他的编制,虽然是在保卫队,事实上,他从来不归队,只是寸步不离地跟著大帅,
是大帅名副其实“贴身侍卫”。
    对这种情形,陈水早就心存妒忌了,他和大帅是同村人,又有亲戚关系,他又这样
神威凛凛,是人见了他,都不免楞上一楞,理应大帅更应该相信他才是,可是大帅更相
信边花儿。
    陈水到这时,才算详细形容了边花儿的外型。
    原来边花儿身高不满五尺,又黑又乾,像猴子比像人还多,秤起来,只怕还不满六
十斤,又瞎了一只眼睛,没瞎的那只,也是白多黑少,怪异莫名。
第三部:深藏不露的高人
    那时,大帅这样说了,陈水双手攥紧了拳头,拳头就比边花儿的头还大,这样的拳
头,一下子敲到了边花儿的头上,只怕就把他的头打得陷进脖子去。
    大帅看了陈水的神情,呵呵笑道︰“不服?”
    陈水大著胆子︰“不服。”
    几个大人物都道︰“那就让他们比一比。”
    看大帅的情形,也有意要陈水和边花儿动手比试一下,陈水在那时,更是磨拳擦掌
。大帅向边花儿望去,像是在徵求边花儿的同意  这更令陈水气恼,因为大帅只要下
一个命令就行,何必那样礼遇。
    边花儿一直垂著双手站著,一动不动,像是发生的事和他完全无关一样,直到大帅
向他望来,他才转到大帅身前,屈一腿跪下,说了一句只有大帅一个人才听得懂的话。
    大帅一听,竟然立时一摆手道︰“你不愿动手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边花儿答应了,又站回大帅的身后。
    这一来,不禁令得所有人,都讶异莫名,一个大人物说了一句︰“副队长是裸裸人
。”
    边花儿居然没有直接回答,还是大帅代答的︰“谁知道他是甚么人,倒有点像裸裸
。”
    陈大帅的话,令得几个客人面面相觑,惊讶不已,觉得全然不可思议,因为贴身侍
卫的地位何等重要,若是来历不明之人,怎能信任,像陈水那样,是同村人,又是晚辈
,自然会忠心耿耿;连侍卫是甚么人都不知道,怎么可以付以重任?
    可是看大帅的情形,却又不像是在开玩笑,所以一时之间,静了下来,只有陈水双
手握拳,指节骨发出“格格”声,他沉不住气,道︰“请大帅下令,我非得和副队长比
一比!”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鼓著怒意,看来神威凛凛,像是怒目金刚一样,而边花儿身型
又乾又瘦,看起来,陈水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他像小鸡一样提起来。
    陈大帅听得陈水那么说,眉头一皱,有点恼怒︰“你怎么没完没了,说不比,就不
比了。”
    一看到大帅动了怒,陈水自然不敢再说甚么,可是仍不免对边花儿怒目而视,大帅
像是知道陈水的心意,又喝道︰“你不准找边花儿的麻烦,不然,我赶你出部队,回乡
下耕田去。”
    一听得陈大帅这样说,陈水更是觉得委曲无比,当时不出声,后来,自然不肯遵守
大帅的命令,拼著受罚,也要找边花儿比试一下。
    这一段往事,看来连团长也不知道,所以他一面喝酒,一面听得津津有味,不断追
问︰“后来较量了没有?”
    陈水直到这时,神情仍不免愤然︰“没有。这边花儿和大帅寸步不离,别说大帅独
睡,就算大帅有女人侍寝,他也照样不离大帅五尺,我几次在他面前做鬼脸,做手势撩
拨他,他单著一只怪眼,只装看不见,恨得我牙痒痒,也咬这龟儿子不得。”
    我在听到他形容了边花儿的体型之际,就联想到了殷大德这个银行家,也有一个类
似的贴身侍卫,是裸裸人,身手极好,连白奇伟这样的身手,都一照面就败下阵来,不
知两者之间是不是有关联?
    当时,我只是想了一想,并没有十分在意,因为裸裸人很多,就算两者都是裸裸人
,也不一定是有关的。
    这时,令我心动的是,边花儿是一个武功绝顶的高手,他长年在大帅府中,自然有
机会接触到大小姐  根据陈水的叙述,他和大小姐的关系,十分密切,甚至曾单恋大
小姐,那么,我的设想就可以成立︰大小姐在帅府时,已学会了一身本领,那自然有可
能解救了受重伤的白老大,发展我们曾推测过的那种事情了。
    所以,陈水的叙述,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我问︰“难道就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陈水道︰“我多方面打听,才知道他跟了大帅很久了,曾立过三桩大功。第一件,
大帅还是师长的时候,有一次带了一个连去打猎,被一个团围住了要缴械,眼看大帅就
要成俘虏,边花儿突然冒了出来  他只是一个大头兵,说是别看他个子小,背起了大
帅硬夺围,跳跃如飞,说是身影比鎗子儿还快,硬是叫他背著大帅脱了险。”
    团长伸了舌头︰“这功劳可就大得紧了。”
    陈水的神情有点沮丧︰“第二件,是他奉大帅之命,行刺当时的督军,听说,倏去
倏回,还提著大帅要除去的那督军的人头来见的。”
    团长默然不语,我则不由自主,现出了厌恶的神情。
    军阀割据一方,全靠手中的武力,是典型的鎗杆子政权,相互之间的并吞,不绝如
缕,下级反上司,友军变敌军,这种事,司空见惯,大打翻天印,如何能一下子窜上高
位去?
    陈大帅自然也不能例外。                                
    陈水停了一停,忽然有疑惑的神色,这才道︰“第三桩大功,是在狼口中救了大小
姐。”
    我吃了 惊︰“这……只怕是夸大了,大小姐在帅府养尊处优,如何会叫狼叼了去
?”
    陈水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  他的手大得惊人,又因为瘦,指节骨突得甚出,看来
相当骇人。他道︰“大小姐自小好动,那年,我还没有进城,是听人家说的,大小姐八
岁,常只带几个人入山游玩,有一次,就叫狼叼了去,急得大帅跳双脚,边花儿一声不
出,就进了深山,不但把大小姐安然带了回来,还带回了小驹也似的七条死狼  全是
叫他打死的。”
    我一面摇头,一面笑︰“这就更不对了,大小姐叫狼叼走,到边花儿出马去救,其
间隔了多久?有十个大小姐,也会叫狼群吃得连骨都不剩了。”
    陈水一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瞧啊。我这时也这样问说这件事的人,那人说事情
就是这样。后来我趁一次机会问大帅,大帅说︰‘是啊,边花儿救过我,也救过月兰,
那一遭,月兰满山乱走,叫狼叼了去。’我就拿你刚才说的话问大帅,同时斜眼看著边
花儿。”
    我催道︰“究竟是甚么原因?请快说。”
    陈水叹了 声︰“大帅说:‘边花儿知道月兰野得很,从她小时候,就教了她不少
防身的法门。陈水,你别不服气,边花儿法门多得很,熊罴虎豹,他都有本事把它们当
小猫儿耍,他可是个能人。’大帅不会乱说,我也只好相信了。”
    我听了这话,更是兴奋,因为证实了我的猜想︰大小姐在帅府之中,自小就得过异
人传授的。
    至于那个备受大帅赞赏的边花儿,自然是毫无疑问的能人,深藏不露,单看他坚决
不和陈水比试这一点,已可以证明他非等闲之辈,至少比起陈水,高明了不知多少。
    那时白素不在,所以只是我一个人高兴。
    陈水又说一些闲话,才又道︰“不过,大帅真是相信他,在最危急的关头,把二小
相交给了他,要他保二小姐安全脱险。”
    我一听这话,就立时道︰“这是那年正月初一的事,团长也有份  ”
    我话没有说完,就住了口,因为我看到团长有坐立不安的神情。事情虽然过去了许
多年,但当年的叛变行为,毕竟不是很光采。我停了一停,改口道︰“照说,陈兄你和
边花儿,都是能人,应该可以保得大帅平安脱险的。”
    陈水听了,长叹了一声,那一下长叹声,苍凉之至,可知他直到这时,回想起往事
来,心中还是无限凄酸。他张大了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团长在这时,接上了口︰“人人都知道帅府保卫队长陈水,双鎗齐发,指东打西,
指南打北,威势如同天神,所以在行动之前,布置了二十个敢死队,专对付老哥你,可
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一干上,你老哥人在哪里,怎么迟迟不出现?”
    陈水听了团长的话,更是难过激动之极,老大的骨架子,竟然剧烈地发起抖来,手
中端著的一杯酒,也洒出不少来。
    我伸手,在他的手背上托了一托,帮助他喝了这杯酒,心中大是奇怪,因为听来,
像是陈水在这次事变之中的失了职。
    陈水喝了酒,又长叹一声,才道︰“真是时也命也,当时,如果我和大帅在一起,
凭我这大个子,挡也替大帅挡了那三鎗。”
    团长补充︰“三个神枪手打冲锋,一冲进去,见了大帅就开枪,边花儿行动极快,
挡在大帅身前,居然接了两鎗,可是他身形太矮小,三鎗之中,有一鎗还是打中了大帅
的胸口,那时,二小姐正拉著大帅,要去看放炮仗  就是用炮仗声作掩护冲杀进来的
。那三个神鎗手只有机会每人射了一鎗  。”
    我听得惊心动魄︰“何以不继续?”
    陈水吞了一口口水,接了上去︰“三个人的额上,都被一柄小飞刀钉了进去,直没
至柄,立时气绝,哪里还能再放第二鎗?边花儿明明中了两鎗,但不知中在何处,他仍
然抱著二小姐,扶著大帅,进了内书房,这时我也……赶到了。”
    我和团长一起向他望去,他作为保卫队长,在大帅中了鎗之后才赶到,自然是失职
了,变故骤生之际,他在甚么地方?
    我们的眼光之中,都有询问的神色,陈水又长叹一声︰“真是造化弄人,大年三十
晚上,我一个人吃了一副冰糖肘子,吃得拉了肚子,正蹲在茅房,听到声响,只道是放
炮仗,直到辨出了有子弹的呼啸声,赶将出来,大帅已经中鎗了。”
    我听了之后,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陈水一再说“时也命也”,又感叹“造化弄
人”,真有道理。
    他吃坏了,腹泻,在厕所中,不能在叛兵攻进来的时候,尽他保卫队长的责任。
    这真是典型的造化弄人。
    三个人之间,一时谁也不想说话,只听得“啯啯”的喝酒声。
    过了好一会,陈水才道︰“那时,敌人如潮水一样涌进来,见人就杀,我手下十来
个人,死命顶著,我来到大帅身边,大帅胸口那一鎗,正中要害,他已奄奄一息,我见
他紧握著边花儿的手,颤声道︰‘你保月梅……逃生,去找她姐姐……月兰幸亏不在…
…快走。’边花儿还想带著大帅一起走,大帅一声长笑︰‘我怎么对人,人就怎么对我
,不冤  ’他下面一个‘枉’字还没说出口,就咽了气。”
    陈水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默默喝酒。团长道︰“后来你领著部下,凶神恶煞一
样冲杀了出来,听说死在你枪下的不下百人。”
    陈水声音嘶哑︰“大帅一死,我红了眼,只想找人拼命,谁还去数射中了多少人,
不过,等到冲出来,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身上还挂了六处彩,能留著这条命到现在,
算是异数了。”
    团长道︰“大帅托边花儿保二小姐逃生,倒没有托错人,二小姐毕竟逃了出去。”
    陈水点头︰“是,可是不知道她们姐妹是否曾相会?”
    我这时,已知道大小姐叫陈月兰,二小姐叫陈月梅  她也就是韩夫人。
    看来陈水十分关心二小姐脱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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