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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那双眼睛沉沉如墨,看不清他在想什么。陶诗序却没有管那么多,只是静静地垂下了眼
睫,缓缓说道,“你也看见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本来就不是我挑起的。我虽然恨她,但是碍着你
的面子并不想跟她多争吵。”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才说道,“你既然已经打算要和我在一
起,那就应该有个心理准备,像今天晚上的事情,绝不会只发生这么一次,也绝不会再像这样就
这么简单地了解了。就算小事情上面我不和你妈妈计较,她也要和我计较,就算我避让,她也要
处处紧逼。说到底,从一开始,都是她来招惹我,我不过是反击而已。”她顿了片刻,又说道,
“你要是觉得累,那我们……”
“从我们在一起的那刻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的。”许蹇墨打断她的话,“本来就应
该是我给你一个安定的环境,是我做的不好。”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了抚她静静垂在脸旁的长
发,悠悠地看着她,“这些事情你都不要管,我会处理的。”他笑了笑,带着点点温暖,“去睡
吧,万事有我,你不要担心。”听见他这么说,陶诗序也放心了,笑着点了点头,转过身朝自己
的房间走去。
许蹇墨究竟是怎么跟他妈妈说的,她并不清楚,反正从那天过后他妈妈好像就真的不存在了
一样,也没有找上门来,按照她的性格,要是不找上来,还真的有些不正常。陶诗序也没有多
想,反正许蹇墨说了,万事有他,她要是多问,反倒有些不好。
陶诗序侧头看了看身边熟睡的男人,有些懵然。究竟是怎么就和他躺在了一张床上了呢?好
像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将自己交付给他的那个晚上,她脑袋里并没有想太多
的东西,大概是因为爱他,以前恨着他的时候觉得他受再多的苦楚都是他自己活该,可是现在感
情转变了,却又觉得他真的很可怜。她是可怜人,爸爸不要她,妈妈给人逼死了。可是许蹇墨又
何尝不可怜?他们两个的可怜,还都是因为一个女人。
陶诗序看了他一会儿,才轻轻地将被子掀开坐了起来。齐子琪从国外回来,她们两个好久没
见面了,今天便约了她一起出去逛街。她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起了床,不再赖着。她坐
起来的那一刻许蹇墨就醒了,偏头看了她一会儿,才开了口,“这么早就出去?”陶诗序点了点
头,侧过头来对他笑道,“你再睡会儿吧。还早呢。”许蹇墨在被子里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
嘱咐道,“你记得吃早饭啊。”陶诗序一边换衣服一边抽空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也是。面包牛
奶都在冰箱里,不要嫌麻烦。”她拿起挂在衣橱里的包,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风一阵地离开
了。走的时候还不忘伸手拍了拍许蹇墨露在外面的脸。
逛街逛得累了,随便就在市中心找了一个看得过去的店进去了,直到看到那个女人,陶诗序
才有些后悔为什么刚才齐子琪跟她征求意见的时候她没有说换个地方。那个女人也看到了她,有
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她那个爸爸然没有和她一起,反倒是她一个人在这里。看见陶诗序出现在
这里,她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变得更差了。齐子琪也看见了她,当下便要拉着陶诗序离开,却
被陶诗序拉住了衣角,脸色不变地走了进去。
看到陶诗序非但没有避开自己,反倒走了进来,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陶诗序并没有理会
她,拉着齐子琪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她一眼,径自还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点好菜之后将菜单递
给了站在一旁的服务生,又继续说说笑笑起来。但是齐子琪显然没有她那么无所谓,看了一眼坐
在一旁气得脸色发青的许蹇墨的妈妈,有些担忧地问道,“陶陶,你和许蹇墨就打算这样了?”
陶诗序从碗里抬起头来,看着面带担忧的齐子琪,安抚性地笑了笑,说道,“以后的事情,走一
步算一步吧,想那么长远干什么?”说到这里,她想起以前,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当初
我和姜可晨在一起的时候还不是把以后的所有事情方方面面全都想过了,可是结果呢?还是没能
够在一起多久。所以啊,想那么远干什么?与其有那个经历去想以后的事情,倒不如先把握当
下。”齐子琪却是一脸的不赞同,“这话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我倒还有几分赞同,可是放在你跟许
蹇墨身上,我觉得你还是趁早打算得好。”她拉住陶诗序的手,低声问道,“你该不会是已经打
算放弃替你妈妈报仇了吧?”陶诗序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怎么可能。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
和许蹇墨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了,这件事情上面他是不会参与的。他既然都已经做出
了这样的承诺,我就要相信他,我相信,他是不会骗我的。”
“可是你和他也不能一直这样吧。就算他不插手这件事情,你们两个现在在谈恋爱,总有一
天是要结婚的,这么复杂的关系,又是这么难堪的局面,你将来要怎么去面对许蹇墨的家长?我
看你走到现在,一旦你替你妈妈报了仇,就算许蹇墨的妈妈不死,你也会放下,可是他妈妈就不
一定会那么容易地放过你了。像她这样的人,她觉得她所有的不幸都是别人造成的,许蹇墨是她
的儿子,她自然是不会恨许蹇墨的,她会把所有的恨意全都加在你的身上,到时候,你还要怎么
和许蹇墨一起生活下去?”
陶诗序微微一笑,眼睛里闪过点点诡秘,反手握住了齐子琪握住她的手的那只手,说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留下这样的后患的。”眼见齐子琪张了张嘴还要说话,陶诗序轻轻拍了拍她
的手,安抚道,“你放心吧,我会有办法让许蹇墨不理她的。”她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到齐子琪的
碗里,笑道,“说说你这次出国究竟是为什么吧。”见齐子琪不说话,她又笑了笑,说道,“我
说呢,如今你身边有了一个夏暮回就不要再去想着齐子皓了。不管他喜不喜欢你,都不要再去想
了。他喜欢你,可是这么久来他都和那个叫李宁的女人在一起,做出深情款款的模样,又让你为
了那个女人付出了那么多,就算他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也不能要;他若是不喜欢你,你为他付出
了这么多,这些年来他看在眼中都没有半分的动容,也就说明无论你往后付出得再多,这个男人
也不会喜欢上你的,所以你还是省省吧,把精力放在其他的人身上,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齐子
皓一个男人。”她吃了一口菜,过了一会儿又才续道,“夏暮回这个人虽然二是二了点儿,人也
不是那么成熟,但是他对你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看在眼中将心比心,就是怜悯也该答应他了,何
苦再让自己不好过,别人也不好过呢?”
齐子琪听了她的一番高谈阔论,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有几分自嘲地说道,“你说得倒
容易——”她剩下的话尚且还在喉间,眼前就出现了一片阴影。还没有等到她带起头来,就听见
一个尖利的声音出现在她们耳畔,只见她低头看着陶诗序阴阳怪气地说道,“别人的钱,好拿
吧?”陶诗序看也不看她一眼,淡淡地笑了笑,说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自己才对。”许蹇
墨的妈妈看了她一眼,耀武扬威地说道,“我可是和你爸爸结了婚的,可不像你。”服务生将菜
端上桌,陶诗序给对面的齐子琪夹了一筷子,依旧不看她一眼,笑着说道,“你说那么多干什
么?不怕你儿子的警告啦?”她这句话像是一根针一样,将许蹇墨的妈妈装出来的耀武扬威彻底
捅破,她脸色一变,恶狠狠地对她说道,“你别得意,时间还早着呢。”陶诗序端着水杯靠在身
后的椅子上面,暇好以整地看着她,笑道,“那请问你想怎么对付我呢?”她这幅猫逗老鼠的样
子十分的气人,许蹇墨的妈妈想也没想,直接挥动了手臂朝她打了过去,陶诗序手下意识地一
抬,手里的那杯水理所当然地被打掉了,杯里的水不烫,可是还是把她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店
里开着空调,陶诗序身上穿得并不多,衣服都湿透了,仅仅是这样,也足够她羞恼的了。陶诗序
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正要大声质问她,小腹却传来一阵绞痛,她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的
身体里面急速地往下坠落,快得连她想抓也抓不住。
许蹇墨的妈妈还在洋洋自得,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些什么,对面的齐子琪却已经发现不对
了,她急忙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跑到陶诗序那一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你怎么样?”
没有得到陶诗序的回答,因为她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刚才被桌子挡住了她没有看见,等到到
了这边齐子琪才看见陶诗序的裤子上面全是血。纵然她没有怀过孩子,但是也大概猜得到陶诗序
这是流产了,她猛地抬起头来,正要去拉住许蹇墨的妈妈,她却已经感到不对,先一步跑开了。
齐子琪没能够抓住她,又重新到了陶诗序身边,将她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掏出电话来打了齐家
私人医院的急救号码。
许蹇墨的妈妈还在洋洋自得,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些什么,对面的齐子琪却已经发现不对
了,她急忙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跑到陶诗序那一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你怎么样?”
没有得到陶诗序的回答,因为她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刚才被桌子挡住了她没有看见,等到到
了这边齐子琪才看见陶诗序的裤子上面全是血。纵然她没有怀过孩子,但是也大概猜得到陶诗序
这是流产了,她猛地抬起头来,正要去拉住许蹇墨的妈妈,她却已经感到不对,先一步跑开了。
齐子琪没能够抓住她,又重新到了陶诗序身边,将她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掏出电话来打了齐家
私人医院的急救号码。
许蹇墨的妈妈还在洋洋自得,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些什么,对面的齐子琪却已经发现不对
了,她急忙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跑到陶诗序那一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你怎么样?”
没有得到陶诗序的回答,因为她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刚才被桌子挡住了她没有看见,等到到
了这边齐子琪才看见陶诗序的裤子上面全是血。纵然她没有怀过孩子,但是也大概猜得到陶诗序
这是流产了,她猛地抬起头来,正要去拉住许蹇墨的妈妈,她却已经感到不对,先一步跑开了。
齐子琪没能够抓住她,又重新到了陶诗序身边,将她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掏出电话来打了齐家
私人医院的急救号码。
许蹇墨的妈妈还在洋洋自得,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些什么,对面的齐子琪却已经发现不对
了,她急忙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跑到陶诗序那一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你怎么样?”
没有得到陶诗序的回答,因为她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刚才被桌子挡住了她没有看见,等到到
了这边齐子琪才看见陶诗序的裤子上面全是血。纵然她没有怀过孩子,但是也大概猜得到陶诗序
这是流产了,她猛地抬起头来,正要去拉住许蹇墨的妈妈,她却已经感到不对,先一步跑开了。
齐子琪没能够抓住她,又重新到了陶诗序身边,将她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掏出电话来打了齐家
私人医院的急救号码。
许蹇墨知道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是齐子琪在跟医生对话,见许蹇墨面色惨白地跑进来,不无
责备地对他说道,“你这当人丈夫的,究竟是怎么当的?老婆有了身孕也不知道,还让她到处乱
跑,不知道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吗?怎么一点儿常识都没有。”他想了想,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
样,偏头对齐子琪问道,“也不对啊,病人的身体状况良好,就是一下子站起来,一般来讲也不
会小产,她又没有受到过强烈撞击,孩子怎么就掉了呢?”医生话音刚落,齐子琪脑中就转得飞
快,很快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她偏过头面有难色地看了一眼许蹇墨,在许蹇墨意识到这后面还另
有隐情之后又转过头来吞吞吐吐地对那个医生说道,“她之前,还跟人大吵了一架。”许蹇墨立
刻就明白过来刚才齐子琪回过头来看他那一眼究竟意味着什么,跟人吵架,这种事情除了他的那
个妈妈还会有谁?便听那个医生叹了一声,说道,“怪不得,肯定就是这样的原因了。怀孕期
间,最忌讳情绪波动过大,况且还是大吵了一架。”几乎不用问就知道陶诗序是怎么小产的。肯
定是吵架吵到一半,情绪无法自持,然后猛地站起来,用力过猛速度太快加上情绪波动过大,然
后又是怀孕期最敏感的时候,孩子在就这么掉了。
许蹇墨脸上黑得几乎可以滴出墨来,勉强坐在那里听完医生的一番嘱咐,他才和齐子琪从医
生办公室里退出来。刚才他来的时候陶诗序还在手术室里,现在应该是已经出来了。他们两个进
病房的时候陶诗序果然已经躺在了病床上。纵然刚刚做完手术,可是她的精神状态看上去还算
好,许蹇墨拿不准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眼底闪过一丝黯然,走过去柔声问道,“有没有想吃
的,我去给你买。”陶诗序摇了摇头,摇到一半,眼眶里的泪水就滚落了下来。她不知道她已经
怀孕了,直到那个时候在饭店里小腹处传来剧痛感和裤子被鲜血打湿她才隐隐猜出来。本来以为
还是她猜错了,可是看见许蹇墨如今的样子,她便知道自己猜得是对的。心中酸涩,还没有对许
蹇墨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那个孩子跟她无缘,可是如果不是她的大意,孩子也不会这么容易
地就离开了。她在没有做好做母亲的准备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这个孩子。
看见她这个样子,许蹇墨心中一酸,只觉得自己也快掉泪了。他何尝不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两
个的孩子。虽然他一向自信,可是在面对陶诗序的时候,他的自信也都不管什么用了。不要说他
和陶诗序是这样的家庭情况,确实需要一个孩子来维系,就是放在平常,哪个男人不想要自己的
爱人为他生儿育女?不想就这样天伦之乐永远地伴随在自己身边?可是,他在还不知道他已经做
了父亲的时候就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这一切太突然,突然到就算到了现在,他也有些接受不
了。他伸手拨了拨陶诗序的额发,露出她光洁白皙的额头,勉强笑了笑,说道,“我们还年轻,
孩子以后还会有的。”说完又续道,“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陶诗序摇了摇头,神情有些
怏怏的,低声说道,“我什么也不想吃,我想休息一会儿。”许蹇墨伸手碾了碾她的被角,低声
道,“好,我先出去一下,你先睡,我等下再回来陪你。”陶诗序闭了闭眼睛,算是答应了,许
蹇墨这才站起身来,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后面的齐子琪,示意她跟自己一起出来,走出去的时候还
顺道将房门给关好了。
站在病房外面,许蹇墨看着她,开门见山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见齐子琪面露难色,
许蹇墨又马上明白过来是因为面对自己她不好说,于是又问道,“你们碰见我妈了?”齐子琪点
了点头,说道,“吃饭的时候碰到的。本来我打算拉着陶陶离开,可是你也知道她的性格的,越
是这样越不肯示弱。本来开始也没什么,可是到了后来,你妈妈吃完饭就过来对陶陶冷嘲热讽
的,说的话……很难听,陶陶就和她吵了起来,她还扬手打翻了一个水杯,然后陶陶就站起来,
再然后就……”她这么说,许蹇墨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经过,有些疲倦地闭了闭眼,眼底里
有着深深地厌倦。他看着齐子琪勉强笑了笑,说道,“还真是谢谢你了。今天要不是你,说不
定……”说不定陶诗序死在那里都没有人知道。齐子琪脸上露出赧然的神色,连忙推辞道,“怎
么这么说,说起来我也有责任。如果今天不是我找她出来逛街,说不定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了。”许蹇墨淡淡地笑了笑,“怎么是你的责任?我最该感谢的人就是你了。”齐子琪也笑了
笑,没有说话,许蹇墨看了一眼面带倦色的她,说道,“你忙里忙外忙了这么久了,肯定也累
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