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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夏悠儿皱眉。因为那篇报导丢掉工作?楚天甚至利用权力,令亚斯被新闻界驱逐?
要知道,对於一个记者来说,禁止他继续写作和报导新闻,等於将他逼入绝路!
「悠儿,我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自私请求你的原谅,是我的自作主张不顾後果,造成你的痛苦。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脱身的,我绝对不会坐视那个恶毒的男人,那样的折磨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等著我。」
文亚斯坚定的承诺,她却恍若末闻。
魔鬼……真是名副其实的称号。她差一点就要相信他的温柔,跌入这个可怕的陷阱,为了报复,这个男人可以是不择手段的!他可以令亚斯穷闲潦倒,也可以让她痛不欲生。
还有什么比令她无可救药爱上他、依赖他、驯服在他的调教下,更令他得意的事情?她悲哀的一笑。
是自己无能,才会在他狡猾的温柔微笑下动摇,多么可恶又可恨的男人!
「悠儿!」看著夏悠儿一瞬间变得苍白的脸,文亚斯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夏悠儿轻轻摇头,想说话,但喉咙仿佛梗著什么,—句话也说不出。
文亚斯叹了口气,「悠儿,我也看到了一些报导,说楚天对你宠爱有加,为你不惜一改往日的风流个性,更带你一同出席查克莱山庄的舞会,似乎要向社交界宣告你的身分,之後又在舞会上与你前後一同失踪。
我知道一个有著他这样家世背景的男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征服女人的心。但是,悠儿你是不同的。有别於他那些一夜情的对象,征服倔强的你对他的刺激性更大。
我太了解楚天,他是一个令女人心碎的魔鬼,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在他身边待上一个月。
他不会为女人驻足,更不允许女人牵绊他的人生。悠儿!你不能被他打动!要记得他是楚天!」
夏悠儿无声,右手攥上挂在颈子上的项链坠。那是楚天在圣诞夜为她买下的戒指,是她唯一接受也愿意时刻带在身边的饰物。
戒指上似乎有那一夜的温情,紧贴著她的肌肤令她安然,但是,如今,紧紧攥著戒指,却感到心脏似乎受到挤压,痛苦的感觉令她喘不上气来,彷佛垂在胸前的不是一枚戒指,而是一副上了扣的沉重锁链。
後来文亚斯又说了什么?她全然记不得,但最初的几句,已足以令她震撼。
对於冒犯他的人,楚天从来绝无宽贷。
他可以令文亚斯在新闻界无容身之地,同样也可以征服自己的身心之後,再狠狠地践踏在脚下。
想著—颗心被他碾过碎成细粉,像耶诞节那夜飘荡的雪花一样,随风飘散……好痛,心,真的好痛。
亚斯说的对,以他的身分和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算他不招手,也有那么多的美女迫不及待投怀送抱。她算什么?只是他填补空虚,打发无聊的一个新奇玩具而已。
而她呢,却整颗心都悬在他身上,他的一喜、一怒、一嗔、一怪,都让她那么牵肠挂肚。
夏悠儿……你好傻……
怔怔的听著文亚斯的控诉,心里逐渐麻木。
什么时候与亚斯分手的,她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当自己站在咖啡屋的门口时,风堂慎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头顶那道刺眼的阳光,长久酸楚的眼睛得到片刻解脱,在一片昏黄之中,他看儿风堂慎那张画无表情的脸。
「你部看到了。」她木然地凝视他的眼睛。
「我在想该不该将看到的一切,告诉总裁。」这是他的犹豫。他不希望悠儿与总裁之间好不容易和谐的气氛遭到破坏,可是忠心允许他为她隐瞒事实吗?
夏悠儿冷冷—笑,「你不必隐瞒任何事,因为,就算你不向他汇报,我也要问清楚一切。」她已打定主意。只是……充满责怪的心,全然是为了文亚斯吗?
风堂慎皱了皱眉,并没行劝阻她的意思。他看得出她的坚决,他只是希望,这场风波能够尽快过去。
总裁骄傲的个性岂会容人质疑,然而悠儿却是出奇的敏感脆弱……
如此骄傲又倔强的两人,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呀!
*****
回到别墅,夏悠儿直奔书房,这个时间,楚天应该是住书房处理公事。
推开门,看到他一丝不苟地伏案写著什么,戴著金丝边眼镜的一张脸,乡了一分斯文。
门口的声音惊动了他,楚天抬起头,看著站在那里的夏悠儿,微微一笑,对她伸出手,「你回来了。」
舒展了一下工作之後疲倦的身体,一心只想抱抱她,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
夏悠儿直走向他,「我要你解释,为什么刻意对新闻界施压,恶意地令亚斯去掉工作,甚至令整个新闻界都不敢录用他。」
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脑顶,她顾不上自己的语气有多么恶劣,只想在他面前发泄所有矛盾的情绪。
楚天看著她,瞳孔逐渐地收缩,冷漠的将钢笔丢在桌面上。
「你见到了文亚斯?」一双失去笑意的眼睛,不怒而威。
夏悠儿瑟缩了一下,楚天暴怒的样子很可怕,似乎随时会将她掐死。对上他敛起精光的眼眸,一股冷风直吹心底。
她别过头去,躲过他的目光,倔强的选择无声的抗议。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形绕过办公桌,来到她的面前,将她整个人逼到办公桌上,背脊被坚硬的桌沿卡住,让她退无可退。
「是谁允许你去见那个男人?」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中迸出的火星,然而,他的霸道也令她伤心。
「我没有权利见我的朋友吗?就算足你的宠物,也该有我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口无遮拦的一句话,将两人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推开了,夏悠儿毫不意外地看到楚天眼中的怒气窜升。
「你的身边不应该有这个男人存在。至於你的问题,请先注意一下自己的口气比较好。」
他又逼近她,强大的气势令她不得不半仰著身,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
「我该用什么口气?因为你一时的兴趣消失,不再喜欢那种浪漫而又虚伪的气氛,所以我也该适时地调整自己的情绪来配合你吗,老板?」她忍不住冷笑。
「该死的女人!」她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铁一样的双手,紧紧握上她纤瘦的双肩,将她固定住。
他的怒气吓坏了夏悠儿,她小心翼翼地吞咽著口水,不确定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看著她受惊的眼神,他又开始於心不忍。竭力地控制自己就要爆发的怒气,他向後退了几步,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
他对她的付出是史无前例的,而她却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失望。不但私会旧情人,回来以後甚至为那个有胆子冒犯他,却无能承担一切後果的懦弱男人质问他?
事实上,对於文亚斯会有的结局,他毫不关心。只不过没想到自己当初不明确表态的方式,会令诚惶诚恐的新闻界做得如此彻底乾净。
也好!得罪了他的人,本该有如此的下场。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甘心的追问。
楚天暗自深吸一口气。这么想知道?好,他解答她的疑问。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因为我高兴。」丢出—记冷笑,他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
他的态度令她颤栗。只为了他的开心,却要别人付出那样惨痛的代价?他真是个残酷的人。
无言地看著他,感觉到自己的心逐渐的粉碎。她想挽回、想拯救、想把残渣收拾起来拼凑完整,然而,在他无情的口光逼视下,她只能痛恨著自己的渺小与无能。
眼中溢满泪水,她的眼睛仍然直视著他的目光。
「你让人感到害怕。」这句话说得无力,她是真的绝望了。
楚天冷哼,转过头去,不再面对她的眸。
夏悠儿在心底沉重的叹息,用尽全身力气拾起头,看著他的背影。
「放过我吧。」她轻声说道。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要求什么!」这—字一句像是从齿缝中进出,他冷静得不可思议,只是一双眼睛锐利得吓人。
夏悠儿深深闭上双眼,唇边漾起一抹苦笑。
「放我离开吧,你得到的够多了吧?你已经无数次地得到了我,这难道还不够吗?」她的泪水终於夺眶而出。
楚天愤怒地瞪著她。为了一个小记者,为了另一个男人,她可以与他决裂得这么彻底?
她从来没想过他的感受吗?只是顾著自私的维护著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爱她,他何必用这么极端的方法。
夏悠儿!在心底伤痛的喊著她的名字。
她—定要让他陷入万劫不复吗?
收起眼中的伤痛,他的眸又变得冰冷残酷。既然她不要他的爱,那就承受他的恨吧!
「得到你是必然的,最终的目的,是要你身心全面的驯服。」残忍的一句话,明明知道她无法负荷,他却已经不管不顾。
「你这个魔鬼!」她怒吼。亚斯说对了,他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这话你已经说过不只—次,如果要骂我,最好换句新鲜些的。」他冷笑。
「我受够了!受够了在你的暴力之下委曲求全,受够了一次又一次陪你演著你自以为浪漫的虚伪戏码。不管你要把我怎么样,我都不会再忍受你这个暴君!要嘛就杀了我,否则就放我走!」她逼他作出选择。
「这选择你无权提出。」他走近她,握紧她的双肩,强迫她面对他,「别忘了你的身分,我不但是你的债主,更是你的监护人。你滞留德国的身分是非法的,除了我,在这里你不能依附任何人。」
她茫然流著泪,眼神冷漠空洞。
「那就……把我卖了吧。」她自嘲地一笑,当初,他就曾经这样威胁过她,「只要能走出你的控制,我宁愿永远都是别人的玩物。」
「宁愿做别人的玩物,也不愿做我的!为什么?」他厉声问。
为什么她这么绝情?他想爱她,想照顾她,想要她成为他的唯一!而她竞宁可自甘堕落的成为另一个陌生男人的玩物,却鄙弃成为他的爱人?
为什么!?
无意识的目光缓缓转向他,凝聚在那张俊美的、蕴藏著怒气的脸上。
泪水滑过唇,流进口中,咸咸涩涩,刺激著她以为已经麻木的心灵。
「因为……你是个魔鬼!总有一天你会下地狱的,而我不愿意陪在你的身边,跟你一起堕落。」她深深的闭上眼睛。
会这样伤心,是因为她的心里早已接纳了他。
垂在颈上的戒指仍是温暖的,随著他摇晃著她虚弱的身体而荡超,摩擦著她敏感的肌肤。
耶诞夜白雪下的温柔动情,也同时在她的脑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著。
浑身无力,想要伸手去攥紧戒指,那几乎是她一直以来唯一力量的源泉,只是……果然是一个美梦而已。
她该庆幸这是一枚塑胶戒指,让她的美梦能被永恒地保存在那一刻透明的戒指里,不会破碎,不会消失,让她可以永远在记忆中保留著那—夜的美丽。
「你这该死的女人!你要为此付出代价!」他真的生气了!在她面前,第一次失控的爆发了他的怒气。
她闭上限睛,无言地承受。
「要杀了我是吗?动手吧。以你今天的权势地位,杀死一个像我这样没身分、没力量的女人,很容易的吧?」她悲哀地笑著,等待著他的裁决。
惹怒他会有的後果,她早就想过。
楚天瞪著她,「我不会成全你的!想死,没那么容易。」
「慎!」他高声呼唤等在外面的风堂慎,「带她回工厂去,我要你安排给她最繁重的工作,直到她认错为止。」
紧紧攥住她纤细的手腕,似乎只要一使劲,就可以扭断她整条手臂。然而,这样娇弱的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池的威严!
扬手一挥,他将她丢给站在一边的风堂慎。
「你永远别想看到这一天!我不会屈服的。」夏悠儿睁开双眼,咬著牙吼道,
「滚吧,去享受你所谓的自由吧。在这里过惯了少奶奶的舒适生活,我看你要如何重新适应那种繁重的劳役。」
像是想起什么,他走到她身边,用力扳起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
「顺便告诉你,我仍是你的债主,只不过,我是个公平的人。看在你这些日子以来的安分守己和伺候周全的份上,我会交代下去,将你的债务减半。」
她冷笑,为他的公平……
「你以为可以用钱控制一切吗?告诉你,你永远控制不了我的感情和我的心!」
用力甩开他的箝制,她不再看他,挣脱了风堂慎的束缚,她挺胸走了出去,留下楚天怔愕的站在原地。
这么做错了吗?是她辜负了他。可为什么看著她离去,他的心会这么痛。
他可以用钱控制一切、却唯独控制不了她……
偏偏……那才是他最想得到的呀……
第八章
夏悠儿推著沉重的机器,脚步有些踉舱,整个人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毫无力气。
眼睛半眯著,她根本看不清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机械地重复著手里的动作。
她已经连续工作了二十个小时,沉重的工作,令她的体力透支,但是,她仍没有被获准休息。
监工就站在一旁不屑地斜视著她,她稍有怠慢,就会受到一顿谩骂,连她想去洗把脸的要求,也被无情地拒绝。
几次忍不住,屈服的话就要脱口而出,然而,骄傲的自尊不允许她懦弱。
工厂里窒闷的空气和机器涌出的热浪,令她全身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浸透,一双细嫩的手也被划出道道血痕。
她知道风堂慎一定躲在什么地方看著她,只要她一屈服,他马上就会出现,带她回楚天身边,可她却紧咬牙关,拚命忍住哭喊的冲动。她绝不认输!
然而,楚天那张狂浪中带著得意神色的脸,总是会从蒸腾的热浪中出现,挥之不去。
「可恶!」她咒骂。为何她总是对他这样念念不忘?
楚天此时一定很得意,起码有一点他说对了,在他身边习惯了舒适的生活,她根本无法再重新适应这样耗费体力的劳动。更何况,这比她认识楚天前所要承受的更沉重。
楚天永远是说话算话的,她害怕,如果下一刻,她真的因为体力透支而跌进蒸汽机里,楚天会不会真的去对付文亚斯和自己的大哥呢?
时间慢慢地流逝,悠儿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於,她还是坚持不住,瘫软在机器边,再也站不起来。
监工想过去拽起她,却被忽然出现的风堂慎阻止。
「她工作了乡长时间?」
「二十一个小时。」监工准确地回答。
「够了,让她休息,五个小时後再继续,给她足够的水和食物。」风堂慎吩咐。
监工有些不情愿的趋前一步,「可是总裁命令……」
「总裁要你安排给她紧重的工作,没要你整死她。」风堂慎打断他的话,冷冽的声音中闪过一抹肃杀。
监工再也不敢有任何怠慢的扶起夏悠儿。
夏悠儿昏昏沉沉的听著监工与风堂慎对话,无力的她不得不靠著监工站稳,勉强睁开眼睛看著风堂慎。
「你可以去回覆你的主子,让他死了这条心吧,我永远都不会开口向他求饶的!」极度的虚弱令她的声音无力,只是态度仍是坚决的,还带著一分嘲笑。
「你这样做没意义,总裁想要得到什么,从来也不曾失手过。这么固执,你只有自讨苦吃。」风堂慎明白地告诉她。
悠儿无力地扯出一丝微笑,「我不会让他得逞。」
她急喘几口气,似乎随时都会昏倒—样。
监工瞪大了眼睛看著夏悠儿,这女人神经错乱了吗?被折腾成这样,竟然还敢出言不逊?
风堂慎不再与她争辩,他知道悠儿坚持不肯屈服的理由是什么。只是……他真的不能确定总裁会给她保证。
同样倔强不肯服输的两个人,未来会如何呢?
「带她走。」他一挥手。
跟在总裁身边这么多年,他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楚天。—向冷静自持的楚天,只有在遇到夏悠儿时,才会显得那么暴躁失常。
或许,总裁此刻也已经开始坐立不安了,他不相信总裁真能从此忘掉夏悠儿,再也不闻不问。
*****
中天机构,楚天的办公室。
楚天已经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走了好几趟。
没有人敢接近总裁办公室,因为从楚天独自进去时,传来的砰的一声关门声,就说明了他今天的不佳心情。
员工们为求自保,就连路过紧闭大门的总裁办公室,也身不由己的谨慎低头,加快脚步。
看上去总是—副气定神闲的楚天,从来没有过这样失常的情绪,这更显示了问题的严重性,因此,谁都不会笨到在这时候去靠近枪口。
楚天无法无动於衷地安然办公。
办公室里其实安装有工厂内的全套监视设备,他可以看到夏悠儿的一举一动。只是,他并没有打开,因为担心自己会看到她憔悴的模样。
即使在盛怒中,他也理智地派了风堂慎在她身边,说是为了等著她屈服求饶,其实,是为了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