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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阿姨也说:“正好我们在,可以帮你参谋着该怎么放。”
光头老板挥着两张纸片笑道:“不用啦,司南把什么家俱该放什么位置都给我标清楚了,我们只要搬进去就行了。”
舅妈不乐意了,道:“怎么什么都他一人说了算?!好歹小奚也是这家的主妇!不行,给我看看。”
她抢过图纸,边看边摇头,道:“看看,这不胡闹嘛,哪有这样布置家的。”
李阿姨也凑过去看了看,笑道:“呵,原来也有司南不在行的事啊。”
“你看看。”舅妈把那两张纸塞给奚风烈。
奚风烈低头一看,原来这是两张手绘的别墅平面图,二楼一张,三楼一纸。
显然,司南打算把三楼布置成他的个人小天地,那里除了沿墙一排书柜外,就只放了一张大办公桌和一张办公椅,以及一张可供小憩的床。
二楼就更简单了,除了几组高矮不等的衣柜外,别无他物。
“这不胡闹嘛!”舅妈很不满,指挥着光头说,“去,把一楼那张床抬到二楼去,衣柜就按图给他也放到二楼,那书桌和书柜就放在一楼,真是,那里才是书房嘛。”
虽然舅妈口口声声说奚风烈才是这家的主妇,可当她指挥起工人来,立刻就忘了这一条。她和李阿姨有商有量,问都不问奚风烈的意见,就“帮”她把所有家俱都布置妥当了。
“这床放哪儿?”
最后,光头指着一张尺寸虽然比不上水床,却也不算小的床问。
舅妈和李阿姨把一楼二楼转了一圈,道:“没地方放了,算了,你拉走吧。”
这怎么行?!她可不想再爬上别人的床了!一直处于隐身状态的奚风烈赶紧出头,道:“要不就放三楼吧,三楼还空着呢。”
直到这时舅妈她们才想起奚风烈来,便都有些不好意思。
“看我们,都喧宾夺主了。”舅妈笑道,“小奚,你看看,还有哪里需要调整的,趁着工人在,动手也方便。”
奚风烈看看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一楼和二楼,暗暗摇了摇头,道:“司南喜欢开间宽阔,不喜欢所有家俱都挤在一起。”
事实上她也比较喜欢那样的房间。
“那你说怎么调?”李阿姨问。
奚风烈把楼上楼下又转了一圈,道:“那组矮柜,还有这个衣橱,都放到三楼去吧。还有这组圈椅,也放三楼去……”
经她这么一调整,别墅里立刻清爽了许多。李阿姨笑道:“小奚啊,你是干什么工作的?不会是个设计师吧。”
奚风烈笑道:“不是,不过是我经常跟设计师打交道,接触久了也就……”
她忽然意识到她似乎有点说漏嘴了,不由住了嘴。她扭头紧张地去看舅妈和李阿姨,却意外地看到站在门口的司南。
不知道她的话有没有引起了那二位的怀疑,就算曾经有过那么一点,她们的注意力也很快便被突然出现的司南给转移了。
“哟,司南回来啦。”李阿姨打着招呼。
“李阿姨,还没谢谢你的饺子呢。”
司南一边寒喧着一边走进家门。他一眼就看到水床不见了,便抬眉看看奚风烈,又看看光头。
光头冲他挤挤眼,笑道:“可不是我不按你的计划摆,是你老婆跟你舅妈不同意。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见过谁家会把床放在客厅里的。”
他笑嘻嘻地拍拍司南的肩,领着工人走了。
舅妈说:“你也真是,这个家难道是你一个人的?买家俱怎么也不跟小奚商量一下。”
奚风烈正在心里猜测着这妖孽男跟对门那个大美人之间到底有些什么“艳史”,猛一听舅妈这么说,下意识地回道:“我才不要操那个心呢。”
司南笑道:“看,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舅妈你是不知道,其实她可懒了,您看过我家的碗没?她都懒得去买,”他抬手让大家看他新买的碗碟,“所以只好我去买了。”
奚风烈不由恨得一咬牙,早知道这妖孽不能同情!
不过,他也真能装——当然,她也挺能装的,不知道的人肯定不会相信,三十个小时之前他们甚至都还不认识对方。
20 上
中午,舅舅和南松都有事,不回来吃饭,奚风烈故意用那团被司南拒绝的面团做了一顿不被他待见的手擀面回请舅妈。
舅妈对她的手艺是赞不绝口。于是,奚风烈终于有幸见到那个传说中斯文有礼的司南教授了。
在舅妈面前,司南的表现可谓可圈可点,对奚风烈那叫一个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甚至还跟在舅妈后面一搭一档地吹捧她的厨艺,差点儿没把奚风烈夸得找不着北。
当然,到底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见识过妖孽真实面目的她才不会就此上当呢!
饭后,奚风烈在洗碗——真正的碗,虽然就她个人意见来说,用烧杯更有趣一些——司南则像个真正的未婚夫那样粘在她身边,不是亲热地摸摸她的肩,就是爱怜地碰碰她的发。
奚风烈躲了几个回合没躲开,恼了,猛地一扔洗碗海绵,打开他的手,转身怒视着他。
“少给我装模作样!”
顾忌着客厅里的舅妈,她只得压低声音怒吼。
司南冲她挑挑眉,又歪头看看客厅,以正好能盖过电视的音量柔声道:“怎么?还生我的气呢。”
奚风烈瞪着那张故作深情的脸,恨不能扯着他的腮帮子把他的脸当作面团狠揉一通……
忽然,她闪烁了一下眼神,换上一副笑脸细声道:“我怎么会跟你生气呢?”
司南显然忘了上一次的教训,看着那张始料不及的笑脸,他的“万丈柔情”瞬间出现一段真空,再一次体会到那种失去平衡的感觉。
不过,他很快便警醒过来。
他眨了眨藏在镜片后的眼眸,重新挂上温柔的笑,伸手地理着——或叫扯着——她那头早就让人看不顺眼的乱发,“深情款款”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生我的气。”为了加强效果,他还低下头以鼻尖磨蹭她的脖颈。
奚风烈没有动。
不过,近在咫尺的距离还是让他清晰地感觉到她那突然变得僵直的脊背,以及脖颈后方那片几乎看不见毛孔的细腻肌肤上浮起的一层细密鸡皮疙瘩。
司南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他的经验足以让他明白这是他对她所造成的影响。而让他没料到的是,这一动情的证据对他竟然也有着反噬作用,他不禁忆起早晨梦中那未能做完的事……紧接着,在一片少有的恍惚中,他的唇轻柔地拂过那片肌肤,手指也仿佛有自我意识般缠绕上她松散的发辫,直到他碰触到她的头皮……
当他的鼻息轻拂过她的颈背时,奚风烈本能地打了个寒颤。仿佛一股电流沿着脊背而下,一种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如巨浪般击中她。
别慌!别乱!奚风烈僵直着身体告诫自己,他只是在报复,在戏弄她……
然而,就算明知道这是报复,是戏弄,她仍然无力阻止那掠过脊背的阵阵颤栗。身后,他纯粹的男性气息如浪一般袭向她,勾动着她潜藏已久的女性本能。她以为她能控制住自己,却发现很难做到……而更糟糕的是,他的唇和手也加入了进来……
司南的手指有力地扣住她的头,拇指轻揉着她的头皮;他的唇贴着她的脖颈,微微的胡茬刺刷过那片敏感的肌肤,引发一阵阵如涟漪般连绵不断的销魂悸动……
这一切都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奚风烈不再强装镇定,小声惊喘着挺直身体想要避开他,却不幸让他游走的唇正好落在她的耳垂上。
司南哪肯放过这个绝佳机会,立刻亲吻住她的耳珠,鼻子亲昵地在她的耳廓上来回巡礼。
“你有三个耳洞。”
他如呓语般低喃,那撩人的气息拂过耳际和脸颊,令她有瞬间失明的错觉。
“其实……是四个……”
奚风烈挣扎着想要保持冷静,却发现她正处于两种极端矛盾的混乱当中,她的理智告诉她危险,情感却要求她沉沦……
“……长,长实了一个……”
……并且,她还发现,她喜欢这种耳鬓厮磨的亲密……
“为什么要打这么多?”
他轻抚着她的耳洞,指尖过处,那细微的触感再次令她的脊背爬过一阵颤粟。而当他那只空着的手从腰际漫游上来,微张着五指抵在她胸线下方时,奚风烈感到一阵晕眩,这太……
……太过份了!
她猛地深吸一口气,使劲挣出他所制造的迷雾,转身冲司南怒目而视。
她以为她会看到一张得意的笑脸,却意外地发现,始作俑者那张白皙脸颊上透着一片诱人的潮红,那藏在镜片后的双眸迷蒙如雾,半启的嘴唇更是引人遐思……
奚风烈的感情世界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男人,但这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她的心跳再次失衡,她倒退了一步,一只手防卫似地收在胸前,仿佛害怕他会攻击她一般……
司南瞪着她,迷蒙的眼眸逐渐变得明亮起来,并且越眯越细。
戏弄……
这到底是戏弄了谁?!
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小的“戏弄”竟然会让向来标榜理智的他再一次滑向失控的边缘……
他神情复杂地瞅了她一眼,转身推开厨房的边门走了出去。
门外,香樟树的清香弥散在午后温暖的空气中,这香味应该能让人保持头脑清醒,司南却发现他没办法做到,作为男人最原始的部分,他发现他相当的冲动……
20 下
司南接到一个电话,含糊地说了一声要去接个什么包裹,便匆匆走了。
南老师跟奚风烈闲聊了一会儿,也回去睡午觉了。
奚风烈闲来无事,拿着抹布东擦擦西抹抹,算是在打发时间。擦完客厅,她拐进书房旁的卫生间里搓洗抹布,抬头间,猛然只见镜子里映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孩,她不由一惊。
镜子里的她穿着一件黑色套头毛衣,一头四处乱翘的卷发和松散的发辫使她看上去像是刚在某个干草堆里打过滚——这样一个邋遢到连自己都看不下去的她,那个妖孽竟然还能……
奚风烈的后脖颈泛起一片麻痒,就仿佛他的呼吸仍然近在咫尺一般。
他的唇、他的手、以及他的碰触所带来的种种奇妙感知,都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而这一切感知又都构成一个让人难以启齿的词:sex。
……他那出乎意料的反应更是让她觉得自己很……sexy……虽然也很邋遢。
奚风烈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她伸手摸摸脖子,又摸摸发烫的耳朵,瞪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声骂道:“春天还没到呢,发什么春!”
“可是,”镜子里的奚风烈眼神委屈至极,“只怕等到春天真的来临时,你连发春的机会都没了。”
那时的她,大概正“手里捧着窝窝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吧……
奚风烈不由一阵沮丧。
不过——她苦中作乐地想——好歹她的人生也不算虚度,她好歹也曾跟某人调过情,打过KISS,还差点擦枪走火……更妙的是,对方还是个养眼的男人。这么算起来,她似乎也不算太吃亏。
只是,那个妖孽未免也太不挑嘴了些,就她这样一个让人倒尽胃口的造型,他竟然还能下得去手……当然,唯一的合理解释是:她的鸠占雀巢把他给气疯了……
无来由的,奚风烈心头滚过一阵别扭,一种类似妹妹考了高分,而她又考砸了之后的情绪。
她摇摇头,像往常一样把那些负面情绪放逐进外太空,然后拆开发辫重新辫梳起来。
今天十三号,农历腊月十八,离春节还有十二天。当初她只买了几件换洗的内衣,根本就没觉得有购置毛衣和外套的必要,可现在,特别是看着镜子里不修边幅的自已,她觉得她很有必要添置一些衣物。另外,她还需要找个公用电话亭,给奚晨月打个电话……
“来,搬进来……”
奚风烈没听见门响,却猛然听到外面传来司南的说话声,便赶紧探头去看。
只见司南指挥着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抬着一些纸箱走了进来。
“……这几个纸箱就放在客厅里,剩下的麻烦帮我搬到地下室来。”
咦?别墅里还有地下室吗?
奚风烈好奇地看着司南走到楼梯旁,推开一个她一直以为是放扫帚之类储藏室的小门,领着几个学生走了下去。
剩下的学生放下手里的纸箱,打量着宽敞的客厅——奚风烈藏在隔断后,没被他们发现。
其中一个女生感叹道:“哎呀,博士家好大。”
博士?司南竟然还是个博士?
两个男生放下一只超大号纸箱,其中一个甩甩手臂小声道:“听说他们家连窗户玻璃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呢。”
司南从地下室出来,正好听到,笑道:“你这是听谁说的?替我招来贼我可找你算帐。我家除了这几箱书和仪器外,没有一样东西是进口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几个学生冲着那台等离子电视挤眉弄眼,便又笑道:“那个啊,我敢打赌,就算它是贴着个外国牌子,肯定也是在国内生产的。”
切,狡辩!奚风烈不屑地一撇嘴。
和不知情的学生不同,司南一进门就在找奚风烈,因此很快便发现了她,顺带也注意到她那脸不屑的表情。
司南冲她扬扬眉,奚风烈冲他瞪瞪眼。两人间的“眉来眼去”终于引起了学生的注意,一个女生低声问另一个:“这就是师母吗。”
师母……
司南和奚风烈同时眨了眨眼,转头看向那群学生。
“师母好波西米亚哟……”另一个女生冲身边的同学嘀咕。
奚风烈不自在地摸摸耳朵上的耳钉耳环,又把腕上那串叮当作响的手镯往袖子里藏了藏,竟然红了脸。
从第一天卸下这些首饰后,她就再没戴过。可刚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出于一阵自惭形秽,她又把它们摸了出来。
司南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全副武装”——别说,这副扮相跟她那富有异国情调的眉眼还挺搭配,同时也更加突显出她身上那种古灵精怪的独特气质。
司南的目光从她的蓬松发辫一直扫到那张柔软大嘴……顿时,他血管里血流的速度又开始不对劲起来。
他赶紧低下头,假装咳嗽一声,对奚风烈介绍道:“这些都是我的学生……”
奚风烈看看那些学生,又看看司南。她一直以为他的这个“教授”只不过是一种尊称,本人未必就真是个教授。可看到学生们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以及那声“博士“,她猜他十有八九可能还真是个教授。
只是,以他的年龄,当教授是不是太年轻了点?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煮杯咖啡?”
司南划开一个标着数字“5”的纸箱,从里面拿出一罐看上去很高级的咖啡罐交给奚风烈。
真把她当佣人了?!奚风烈本想反抗,可又怕因此引起别人的怀疑,只好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
背对着那些学生,司南靠过来,故作亲昵地捻掉她毛衣上一根不存在的线头,贼兮兮地笑道:“辛苦了。”
他的“温柔多情”立刻让背后那群花痴女同学发出一阵崇拜的轻叹。
奚风烈暗暗咬牙,脸上却装出一副知书达礼的模样,道:“这么客气干嘛。”
虽然煮咖啡是咖啡机的工作,不需要她站在一边看着,可她本能地就是知道,如果她出去,司南绝对还会在学生面前对她故技重施——他就拿准了她怕引起怀疑不敢反抗——于是她干脆躲在厨房里不出去。
可司南并没有因此放过她。
“亲爱的,”他叫道,“过来看看,这样放行不行?”
奚风烈摸摸手臂,抚去那层鸡皮疙瘩,假装没听到他的叫声。
结果,一个长着一脸青春痘的男孩探头进来道:“师母,教授叫你呢。”
师母……
奚风烈再次抚了抚手臂,探个头出去问:“怎么了?”
“你来看看,这样放行不行?”
司南“亲热”地揽着她的肩,把她拉进书房。
此时的书房早已今非昔比,沿墙一排极具简约风格的深胡桃木色书柜配上一张同款的大书桌,以及一把黑色皮质高背办公椅,终于使得这房间彰显出它原本该有的书香气息。
那些学生们帮着司南拆箱,正把一摞摞书籍往空荡荡的书架上堆放。
在落地凸窗前,两张舒适的布艺沙发面对着庭院而设,沙发中间的小几上却古怪地放着一个CD收纳盒。
司南指着那个盒子道:“放在这里可以吗?”
奚风烈拿眼瞪了瞪他,明知他是故意的,她就是没办法置之不理。她向前跨了一步,趁机甩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拿起CD盒放到电视柜那儿去。
“啊,对,这样似乎更方便点。”司南装出一脸白痴状,“恍然大悟”道。
趁学生没注意,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