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维多丽亚的秘密-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声音带着嗡嗡的回响,在空荡荡的店堂上空盘旋,半天不肯落下。 
  “来了来了。”一个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奚风烈扭头看去,只见一只锃光瓦亮的光头从一排胡桃木色的欧式橱柜背后冒了出来。 
  “哟,这不是南所嘛,是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光头笑嘻嘻地迎向他们。 
  尽管现在是寒冬腊月,而且店里的气温明显偏低,此人竟然穿着一件短袖T恤,那半截□在外的胳膊上还刺着一条刺工拙劣的青龙。 
  这人怎么看怎么像个混黑道的,而且还是级别不高的那种。奚风烈暗暗撇嘴。 
  走到近前,光头笑道:“我说南所,没事儿您别老盯着我行不?我说不赌就是不赌了,不信你问我老婆,我是不是天天一关店门就回家?” 
  南松笑道:“你怎么尽把我往坏处想啊,我就不能来关心关心你?这不,还给你带了个客人来。” 
  光头早看见奚风烈了,于是冲她一阵点头哈腰地笑,那鼻子塌塌的笑容使他看上去更像是个退役的打手。 
  南松道:“知道这是谁吗?” 
  光头斜眼看看门外那辆惹眼的悍马,扭头冲奚风烈谄笑道:“哎哟喂,我这可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了,原来是弟妹,请坐,快请坐。司南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来?” 
  奚风烈也冲他客气地笑笑,依言坐进一张沙发,心头却是一阵疑惑。为什么每个人一看到她就认定她是司南的未婚妻?难道她跟那个司南那么有夫妻相? 
  “司南还没回国呢。”南松笑道,“你小子少废话,快点,你们店里有什么好宝贝,全都拿出来给介绍介绍。” 
  “哟,”光头笑道:“那可多了去了,我店里全是好宝贝,就看你想要买的是什么了。” 
  南松转头看着奚风烈。奚风烈很想说我什么都不想买,可看看南松,只好笑道:“那,我先随便看看吧。” 
  光头笑道:“欢迎欢迎,欢迎参观。” 
  南松道:“司南那人真是怪,写了个清单让我们帮他把电器什么的都配齐了,却唯独不让我们买家俱。现在他们家除了客厅的沙发茶几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添置,是吧?” 
  他扭头看看奚风烈,寻求着她的认同。 
  奚风烈冲他虚伪地一笑,心说,你漏了餐厅的餐桌了,那也是家俱。 
  光头说:“看看,一听就知道是没结过婚的人。这家俱跟电器不一样,电器只要认准牌子型号,谁买都一样。家俱不同,各人的眼光不一样,挑的款式也就不一样。你看中的司南不一定就能看中,司南喜欢的弟妹也不一定就喜欢。再说,布置一个家,那是女人的专利,要是就这么让你给决定了,弟妹该找司南算帐了。我说对吧,弟妹?” 
  光头也有样学样地扭头寻求着奚风烈的认同。 
  奚风烈只得又回应给他一个如牙痛般艰涩的笑脸。 
  “那弟妹打算先从什么看起?” 
  “床吧……”她敷衍地笑道。 
  “哎哟,弟妹,那你可真算是来对地方了。别的不说,我敢保证,就连城里的家俱店也没我这里的品种款式齐全……” 
  光头老板一边口若悬河地吹着牛,一边利落地打开照明灯。顿时,刚才还灰头土脸的家俱店在瞬间变得金碧辉煌起来。在灯光的映衬下,奚风烈甚至觉得连室温都上升了好几度。     
                  8…2 
  光头一边引着奚风烈他们向陈列床的那片区域走去,一边滔滔不绝地道:“不是我胡传标夸口,我这里有的货色,只怕城里的家俱店也未必会有……” 
  啊,原来这人叫胡传标……果然名如其人,连名字都带着匪气。奚风烈暗笑。 
  “……我这里甚至还有水床……弟妹你是从国外回来的,肯定知道,现在西方那些欧美国家就流行这种水床……” 
  奚风烈眨眨眼,她到过的最西方甚至没能超过东经100度线。 
  “……当初我进这水床,也不过是赶个时髦,结果拿回来躺上去一试,我立马就把我们家的席梦斯给淘汰了。这床真是不错,我跟我老婆背都有毛病,不管睡软床还是硬床都觉得腰酸背痛,睡了这床,嘿,一点毛病都没有……” 
  奚风烈不由自主想起那个“吃嘛嘛香”的广告。 
  “……厂家说,这是什么高科技产品,咱大老粗一个,也不认什么科技不科技的,只管好用不好用。弟妹,跟你说句实话,要不是我自己家里用过,我还真不会推荐给你。你是谁呀,司南家家属,我要是对你扯谎,回头怎么被那小子整死的都不知道。你们家司南呀,从小就是个人物,别看平时文气得很,关键时刻阴你一下,够你记住一辈子的……” 
  哟,奚风烈又眨眨眼,这里面似乎有故事哎…… 
  南松也笑道:“我以为就我吃过司南的亏呢。怎么?司南又怎么阴你了?” 
  光头一愣,摸着光头哈哈一笑,“瞧我这张臭嘴,就是藏不住话。我看到弟妹突然就想起小时候的事儿来了。” 
  “他做什么坏事了?”这回连奚风烈也兴起了八卦之心。 
  “呵呵,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光头摆着手扯回话题,“要说我这水床,带自动温控,还冬暖夏凉呢,对风湿病关节炎都……” 
  奚风烈跟南松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打断他:“说说看嘛。” 
  显然,光头也只不过是在拿拿乔而已,因此,立刻两眼放光地道:“你们家司南吧,表面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好像很好欺负,骨子里可阴着呢。是小学四年级吧,考试时我坐他后面,让他给我抄抄卷子,他不肯,我就凑了他一顿。结果下一场考试他就把他的卷子给我抄了。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南松问。 
  “结果全班就我跟他俩人考了个鸭蛋。你说,我考鸭蛋属正常,他考鸭蛋,连老师也不会相信呀。再一对照我俩的卷子,错得一模一样。这下好,都不用他告密,老师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为这事,我老子把我打得三天下不了床……嗳,你们别笑呀,真的,那小子从小就阴坏阴坏的。说实话,打那以后我就不敢惹他了,跟他玩心眼儿,那是找抽。” 
  后来,很久很久以后,有一次奚风烈在街上遇到胡传标,突然想起他曾经给司南下的那个定论。一时间,她后悔得差点想去撞墙,人家明明已经警告过她了,她却一点都没吸取前人的经验教训,还一个劲儿地往南墙上撞。 
  胡传标盛情邀请道:“来来来,你们躺上去试试。” 
  奚风烈好奇心重,被他这么一鼓励,就很想试试。她小心地按了按床垫,问:“会不会漏水?” 
  南松则不管不顾地一屁股坐了上去,还摇晃着身子试了试弹性,问:“会不会有晕船的感觉?” 
  “不会漏水,也不会晕,不信你们试试。”光头诱惑道。 
  奚风烈看看南松,只犹豫了一秒就躺了上去。 
  水床微微荡了荡,便结结实实地承托住她的腰背部。她又故意在床上弹了弹,感觉到一阵阵水波跟按摩似的在身下荡漾着,不由微笑起来。她听说过水床,却从来没试过,没想到做了逃犯反而有机会尝一尝这个新鲜…… 
  想起她现下的“身份”,奚风烈蓦然一惊,赶紧翻身想要坐起来,结果正好跟南松来了个脸对脸。 
  南松也坐起身体,冲她咧着那口白牙笑道:“还真不错。” 
  奚风烈的心跳没来由地错漏了一拍,赶紧手忙脚乱地跳下床去。 
  “要是两个人同时躺着,这一动,会不会影响到对方?”南松重又倒回床上。 
  “不会,这是双人床,”光头拉起床罩的一角,“看,这下面分成两个床垫,相互不会影响的。而且,你试试,就算睡在中间也感觉不到下面是两个床垫,是吧?” 
  南松在床垫中间来回滚了几圈,赞同地点点头。他又东摸西看了好一会儿,跟光头两人热烈地讨论着这床的各种优缺点——如果来个陌生人,肯定以为要买床的是他而不是奚风烈。 
  奚风烈呢?则早就很自觉地退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去了。 
  光头聊得兴起,弯腰拍拍床垫,感慨道:“东西真是好东西,就是我们这镇上的人吧,一个比一个保守,竟然说这床太伤风败俗,没人敢买……” 
  伤风败俗? 
  奚风烈疑惑地看看光头,又看看仍然坐在水床上的南松。突然间,她明白了,不由微微红了脸。 
  光头原本还没在意,见南松看向奚风烈,他也扭过头去,却正好看到奚风烈满脸的红晕。他意识这话题多少有点……那个,赶紧补救道:“那什么,那话怎么说来着?” 
  他抓抓脑袋,一边回忆一边文绉绉地道:“心……正……则无不正——你老公说的,”他冲奚风烈笑笑,“镇上那些乡巴佬,别理他们。其实这水床吧,还有很多保健作用,比如催眠。你嫂子,就是我老婆,有神经衰弱,容易失眠,嘿,睡了这床之后竟然都不用吃安眠药了,真是神了。” 
  奚风烈原本正在为那句“你老公”感觉别扭,猛一听这个,心头一动。 
  话说,她的母亲也有神经衰弱的毛病…… 
  “……还有,它跟一般的床垫不一样,它是橡胶做的,不会吸附灰尘,容易过敏的人用它是再好不过了……” 
  而奚晨月有过敏症,床垫几乎每周都要晒一次…… 
  “……我觉得这床最好的吧,就是对脊椎特别好。你看,其他床睡上去腰那儿总是空着,这水床就不会,从颈椎一直到脚跟,都会贴着你……” 
  这倒是。如果有这床,老爸的颈椎应该会好点…… 
  “怎么样?还满意吗?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个底价。” 
  老板报出一串差一点接近五位数的数字,把奚风烈吓了一跳。 
  “这么贵!”她下意识地大叫。 
  “不贵不贵,”光头连连摇头,“一点都不贵,这已经是给的底价啦。你去城里看看,都比这贵上一倍还不止呢。而且,我是想借你们俩口子给打打广告,真没敢跟你要高价。要是你用得好,帮我跟镇上人多宣传宣传就行。” 
  奚风烈皱起眉。说实话,如果将来她自己有个家,可能会考虑选择如此高价的床,可问题是她现在只是暂时“借住”,要为这么一个短期行为支付这么大一笔额外开支……这“房租”未免也太高了点…… 
  南松站起身笑道:“我觉得这床不错。司南那家伙不是挺喜欢希奇古怪的东东吗?应该也会喜欢这个。而且,他也不缺这个钱。” 
  可我缺呀!奚风烈心说。 
  她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作茧自缚了。不管怎么说,她肯定是要买点家俱才能混过南松那一关,可花上这么一大笔钱买一个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光头看看她的脸色,道:“要不,再看看其他款的?” 
  南松抢先摇头道:“这个就很好。这床怎么安装?要多少水?是不是要经常换水?” 
  “不用不用,装一回水能用个三四年呢。这床装卸也不费事儿,把水倒空了,折巴折巴只有这一半大小,连女孩子都能搬得动,而且,那车都能运得走。”光头一指门外的悍马。 
  奚风烈心头又是一动。 
  “就是充水麻烦点,得要一两个小时。不过我们有上门服务,包给你安装好。对了,还会送你一个纯羊绒的罩面,市面上也值不少钱呢。” 
  南松看看犹豫不决的奚风烈,道:“我看你也挺喜欢这床的,就买了吧,反正找司南报销去。不是说,‘人生最大的悲哀是人快死了,却发现钱没用完’吗?你这也算是替司南排忧解难了。” 
  十四天之后,当奚风烈在春晚上听到这段台词时,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当然,当时的她并没有意识到南松竟然抢了赵本山的先手,她只是被他的这段话勾起了心思。 
  奚风烈向来是个手脚散漫的人,她的经济也向来由财务总监妹妹奚晨月监管着,因此,虽然存款不少,她却很少有那个自由来支配——连买瓶洗发水都得向奚晨月报帐。 
  想到自首做牢之后就更没有花钱的自由了,奚风烈不由一阵沮丧。真是为谁存钱为谁忙,早知道就瞎花掉了,一来响应政府号召提升内需;二来也图个自己的心情愉快呢…… 
  想到这,奚风烈坚毅地一咬牙,“老板,开单。” 
  大不了走人时把这床也一并带走,就是送给父母或是给奚晨月用也是好的,好歹是个念想。     
  * * *     
  奚风烈借口其他家俱不着急,要等司南回来后再定,终于只花了一张床的血泪代价从家俱店里“功成身退”。     
                  9…1 
  跟光头老板约定了送货时间后,南松驾着悍马送奚风烈回别墅。 
  “你见过我的照片吗?”她问南松。 
  “没。”南松摇头。 
  “那你们怎么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奚风烈终于迂回着问出这个困惑她已久的问题。 
  南松咧嘴一笑,伸手拍拍方向盘,“全镇的人当中,除了他,还有谁能开这么一辆骚包车?” 
  开骚包车的书呆子……奚风烈给想像中的酒瓶底眼镜上方又添了一抹不相衬的劲酷板寸头。 
  快到别墅时,南松突然减慢车速,用下巴指着前方道:“我爸妈来了。” 
  奚风烈立刻抬起头来,却只见别墅的铁门前空空如也。她又看向南松。 
  南松斜着下巴指指马路对面的派出所。 
  只见向晚的阳光下,派出所门前放了两把椅子。正对他们的那张里坐着一位发型很像老年毛泽东的老先生,背对他们的,则是一个白发似雪的老太太。 
  老所长倚着派出所的门,陪着那二位聊得正开心,听到车声,三人同时抬起头来。 
  在看到那对老夫妻的同时,奚风烈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问题。 
  南松姓南,就是说“南老师”应该是他的父亲——除非他从母姓,可为什么她有一个印象,那“南老师”是他妈? 
  还是,她又想当然耳了? 
  她偷眼瞅瞅南松,决定继续迂回。 
  “嗯,你爸是老师?” 
  南松诧异地一抬眉,“不是啊,我爸是工程师,我妈才是老师。” 
  看吧,她就有这么个印象嘛。 
  “那你是跟你妈姓喽?” 
  南松更诧异了,“司南没跟你说过?” 
  奚风烈眨眨眼,“你跟你妈姓的事儿?” 
  她刚准备给他冒充个肯定的答复,就听南松道:“不是,我妈也姓南……” 
  呃哦…… 
  “……镇上一半的人都姓南……” 
  姓南的能跟姓南的结婚?这不等于是近亲结婚嘛——这是奚风烈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南松只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我爸我妈虽然同姓,但不同宗,我爸是东村南姓,我妈是西村南姓。”他又有点奇怪地看看奚风烈,“司南没跟你说过?” 
  “呃……大概……可能……也许……是我没听明白吧……” 
  奚风烈只好转着眼珠找理由。话说,她本人是职工大院里长大的孩子,对这种传统氏族聚居所形成的复杂关系网知之甚少。 
  南松想想,点头笑道:“也是,对于你们这些在国外长大的人来说,什么同宗不同宗的是不太好理解。不过你们外国人也太省事了,比如这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你们就统称一个‘brother’或‘sister’,提起来都不知道到底说的是老大还是老二。” 
  奚风烈本来想提醒他,来自丹麦的维多丽亚应该不讲英语,可转念一想,现在她就是那个维多丽亚,万一他让自己翻译一下丹麦话该怎么说这兄弟姐妹……她赶紧老老实实地闭紧嘴巴。 
  也正是思及至此,她才打消了学港台电影里称呼那对老夫妻“Uncle”、“ Aunty”的念头,用中文老老实实地叫了声“叔叔”、“阿姨”。 
  结果那老头倒不干了。 
  “不对吧,你应该叫我舅舅。” 
  奚风烈向来从善如流,赶紧谄笑着改口:“舅舅、舅母。” 
  刚叫完,她脑海里闪过林黛玉那怯生生的模样。 
  舅母大人也不负众望,学着王熙凤拉起她的手,一边上下端详着她一边不住口地赞。 
  “司南那孩子眼光就是好,不像我家这个,到今天也没能给自己捞个女朋友。” 
  一旁的南松没吱声,只是冲着天空翻了个白眼。 
  奚风烈看看他,又看看南老师,心下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当父母的吧,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每每看到附近有两个年龄相近的孩子,总会不自觉地拿这俩倒霉孩子作一番比较,然后一边极力表扬那个好的,一边尽情贬低那个差的,以为这样就能激励起差孩子的上进心和好胜心——奚风烈的父母就是这样——可他们忘了,孩子除了上进心和好胜心之外,还有嫉妒心和自尊心(叫自卑心也行)。 
  奚风烈还好,好歹奚晨月是她的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